〈驚魂記〉
過去兩天,我經歷一場驚魂記,請各位有寶寶的爸媽一定要讀!
小阿里腹痛不已,我們換了三家醫院,經歷三種醫療品質,各位爸爸媽媽請一定要注意這個容易被誤診的「腸套疊」。
星期一早上,小阿里哭說肚子痛,正好他拉了肚子,我們以為是腸胃炎,我趕著去淡江講課,小鬍子負責帶他去永和耕莘看醫生。
講課到中午結束,我又趕去東區電台接受採訪,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小阿里十分虛弱地趴在爸爸身上,小鬍子說:「我記錄過了,今天一整天,他每隔十五分鐘就會抽痛,大約痛一兩分鐘又好了。」
「耕莘的醫生怎麼說?你有跟醫生說他每十五分鐘痛一次嗎?」我心急地問。
「有啊,醫生說可能是腸胃炎,也有可能是腸套疊,但醫生說腸胃炎機率比較大,不太可能是腸套疊,所以安排明天才做腹部超音波。」
小鬍子將軟趴趴的兒子交給我,他趕去開會。
感覺好像應該放心,但是「腸套疊」?那是什麼東東?
我上網查,發現「腸套疊」就像大腸包小腸那樣,是小兒急症,二十四小時內必須要馬上處理,它的症狀是嘔吐、帶血絲的便便、規律的腹痛,診斷方式很簡單,只要立即照腹部超音波就可以判別(我不懂為什麼耕莘的醫生竟可如此怠慢急症?)。雖然小阿里沒有嘔吐與血便,但是每十五分鐘他就面容扭曲,全身蜷在一起大哭,我實在無法想像這只是單純的「腸胃炎」嗎?
晚上六點,小阿里哭嚎得太不尋常,我決定馬上帶他去中山醫院,醫生聽我的描述,判斷極有可能就是腸套疊,但中山醫院的超音波人員已經下班,醫生不敢收,他們無法處理,叫我趕快轉去國泰醫院。
我從小小病不斷,就醫經驗豐富,但我從沒遇過醫院無法處理的情形,當下我嚇壞了,抱著不斷哀號的小阿里衝出醫院,衝到大馬路上招計程車,飛奔國泰急診室。
到達國泰大約晚上七點,急診醫生十分年輕,是一位熱心的醫生,他馬上打電話給總醫生,決定先幫小阿里照X光片,然後開機器為小阿里照超音波。(這每個過程都伴隨著小阿里哭慘了的聲音,心碎……)
總醫生叫做余寧寧,親切幹練的女醫生,她問診的方式像辦案那樣抽絲剝繭,讓我覺得我可以把孩子放心交給她。
「醫生他沒有嘔吐,也沒有血便,這樣也可能是腸套疊嗎?」我問。
「沒有嘔吐可能是他還在忍,血便有時候肉眼無法看見,還是要化驗的。」余醫生耐心地解釋。
我們來到超音波室,三位醫生看著小阿里的影像面色凝重。
余醫生跟我說:「強烈懷疑就是腸套疊,但是等主任醫生再來確認,不要讓孩子白白受苦。」
她還說:「幸好媽媽妳機伶,要是超過二十四小時,真的很麻煩。你們也很幸運,因為主任一星期只來兩個晚上,正好今天他在!」
沒多久,主任威風凜凜走進來,幾個俐落的動作,找到病灶,馬上肯定地告訴我們,就是腸套疊,準備辦住院。
小阿里瘦弱的小手被吊上點滴,送進放射室,醫護人員解釋:
「我們必須要為他用鋇劑灌腸,但小寶寶的腸子很小,所以有個風險要先跟妳說明…..」
「什麼風險?」
「有可能會腸子破裂……,」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撐著聽下去,醫護人員繼續說:「如果腸破裂我們就會馬上進行開刀手術。如果沒有破裂,但灌了三次都沒有好轉,也要馬上動手術。」
我的眼淚開始落下,醫護人員遞給我同意書,我記得,顫抖著手簽上我的名字….。
放射室裡一共有四位醫生,叔叔跟小鬍子在裡面陪伴,我與老媽在外面。當隔離門重重關上,我忍不住哭了出來。這是第一次,我跪在長廊的椅前,跟老天爺交易,只要小阿里健健康康,我願意什麼都放棄……
實在太難熬了,忍不住打電話給我的好姐妹,請她為我祈禱。她一邊念著祈禱詞,我的心似乎慢慢平靜….
就在我掛掉電話沒多久,我聽到門裡面傳來細微的笑聲,還有一句:「通了!」
我驚喜地拉起跪在地上的老媽:「好了,通好了!」
門一開,我看見我的小阿里了!!他被注射鎮定劑,傻傻笑著…..我開心到毫無顧忌那樣,衝動地跟每一個醫護人員擁抱道謝,謝謝,謝謝……
小阿里還在住院觀察,沒復發就可以出院囉!
我至今不能理解,永和耕莘的處理方式,即便沒有任何醫學背景的我,都能透過網路知道這是二十四小時內必須立即處理的急症,為什麼要排隔天才照超音波?要是隔天才照,發現病態嚴重,難道直接告訴我要開刀嗎?還是那時候才要告訴我耕莘無法處理,要我轉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說,或許醫療資源不夠,所以要拖一天才能排到超音波檢查,但,很想請醫院能夠靈活點,像這種「急症」,若資源無法馬上處理,也該告知我,讓我尋求別的幫助。
這一點,我贊許中山醫院的處置,醫生當下知道無法醫治,馬上建議我去處,幫我退診,還幫我打電話,即便我沒在中山看診,都感到溫暖。
最後,我要謝謝國泰醫院小兒科,這是第一次去國泰看診,急診小醫生(明天一定要查出他的名字)熱心地帶著我樓上樓下檢查,總醫生余寧寧溫柔有耐性的講解,主任醫生林隆煌專業精準的判斷,灌腸手術室裡醫護人員細心的進行療程。
我要把你們的面容一一記下,睡前為你們祝福,謝謝你們用專業耐性,還給我可愛的小阿里。
住在這裡,真的很溫暖。
(但我不免憂心想到,那些偏遠地方的媽媽啊,醫療資源匱乏的狀態,如何得到立即的救助?擁有資源的我們應該惜福,有機會一定要造福啊!)
我跟小鬍子說,我從小到大小病纏身,是有好處的,因為我對疾病的邏輯很敏感,要是真的照耕莘指示隔天才照超音波,小阿里恐怕要挨上一刀了!
所以啊,人生每一種經歷都是很有意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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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0(六)15:00-16:00 (這是第一場活動,興奮,台中的鄉親~我來了!)
台中 誠品中友店11樓
台中市北區三民路三段161號C棟10樓
09/21(日)15:00-16:00 (台北的新書分享,我問問看小阿里要不要來當神祕嘉賓好嗎?)
台北 誠品信義店3樓 Forum
台北市信義區松高路11號
10/11(六)14:00-16:00 (演講形式)
台北 市立圖書館10樓 會議廳
臺北市建國南路二段125號
10/18(六)14:30-16:30 (演講形式)
高雄 市立社教館 演講廳
高雄市小港區學府路115號
10/25(六) 14:00-15:30 (這一天連跑兩場,下午在台南,晚上在高雄)
台南 政大書城
台南巿西門路二段120號B1
10/25(六) 20:00-21:30
高雄 政大書城光華店
高雄市光華一路148-83號
11/01(六) 14:00-16:00 (演講形式,聽說圖書館設計非常美)
台中 國立公共資訊圖書館 國際會議廳
台中市南區五權南路100號
11/07(五) 19:00-21:00 (演講形式,這場是晚上喔!)
新竹 市立文化局圖書館3樓 演講視聽室
新竹市東大路二段15巷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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