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懷舊網紅張哲生,在粉絲團公開協尋了幾個網友斷了音訊數十年的親友後,在昨日突然發公告說,有數位被尋者私訊他說不願被打擾云云,且張哲生也承認無法掌握委託者與被尋者有何恩怨情仇,於是維持數星期、熱熱鬧鬧的「超級任務」便戛然而止。
「尋人」不成那多尷尬,還是「尋書」好。
我好像在以前的文章提過,家父一直念念不忘年輕時讀過一本書叫《燕語花香》,若是他年輕時讀過的,那這本書大約也有半世紀了,若有書友知曉,還請不吝指點一二。
接下來我也想找兩本小時候讀過的書,難度應該沒有那本半世紀前的《燕語花香》那麼高,但我用各種關鍵字搜尋仍然毫無所獲,在此請求諸多書友提供情報。
兩本書都是我小學高年級至國中階段在書店看白書讀到的,所以出版時間應在1980年代末到90年代前半。
第一本書忘記書名了,可能是一作者的專書也可能是合輯,若是合輯,有可能是《日本怪異小說選》之類的書名。裡面有許多短篇詭異小說,目前我還記得三個故事:
第一則故事是一群人在海濱公路騎腳踏車,遠遠看前方也有一群車隊在慢慢騎,他們玩心大起說要超車前方車隊。他們快速狂飆超越車隊,遠遠甩開他們後,有人問說我們剛剛飆越他們時,他們好像開口喊了什麼。不久,他們有看見前方有一車隊,他們又狂飆超越他們,又有人說飆越他們那瞬間,那車隊大喊了些什麼,而且剛剛那車隊好像跟第一個車隊是同一群人,而且......他們的穿著和車子和我們好像一樣?這時,他們發現自己迷路了,在一望無際的海濱公路,兩邊全是一樣的海、沙灘、椰子樹,他們完全看不到終點,只好在路上慢慢騎,希望能找到岔路拐出去。此時,一隊車隊突然從後方飆越他們,他們忍不住大叫。
第二個故事是,某人被陌生人告知,戲劇結束了,要撤掉了。原來這個世界只是一個舞台而已,主角也只是舞台上的戲偶。並解釋主角自以為開車移動其實只是佈景的移動,就連搭飛機出國也只是讓主角受麻醉昏睡後換成外國佈景而已。最後舞台監督大喊關燈,太陽暗下,一個工人來把主角拆成數塊,放進箱子。
第三個故事全部以一小孩的日記敘述。「當船員的爸爸隔了半年終於回來了,帶回一隻猴子給我玩。」爾後的日記是爸爸又搭船出海,紀錄小孩與媽媽在家養猴子的過程,後來猴子一直脫毛,身體變得光禿禿的,猴子也學會越來越多技能,最後甚至開始能學人的語言。直到大半年後爸爸又回來時,給猴子穿上衣服,差不多已經跟人類小孩沒兩樣。爸媽決定把猴子留下來養。最後一則日記是,小孩晚上偷聽到爸媽討論起這件事的對話:「原來世間真的會發生這麼奇怪的事啊。」「是啊,而且還發生了兩次。」
我只在書店翻過這一本書一次,留下的印象極深,可惜幾十年來未曾再看過,希望有書友能夠提供訊息。
第二本書大約也是同時期在書店翻的,這次資訊比較多,但就是因為書名太簡單,搜尋結果雜亂如林,一時依然無法精確找到資訊。
這本書名叫《13》,是新加坡小說家的作品,收錄十三篇恐怖小說,封面是綠色底。舉幾個有印象的故事如:一個富有的老人住進醫院最頂樓,後來因為例行檢查而移往低樓層,又因檢查出了問題、病情有了變化,住院的樓層逐步降低,最後送到了絕望的一樓,這故事對於被家屬的遺棄以及醫院的冰冷、疾病的恐懼描寫得極好。其他有印象的片段諸如愛看恐怖片的婦人克制不住喝人血的欲望而灌下整瓶洗髮精、一群小孩跑到人家房子探險竟碰上了喜歡收藏人腳的變態......當時的我對新加坡只有聽說「不能吃口香糖」的粗淺印象,看完這本小說後,我對新加坡的想像就變得有點扭曲了。
我長期走訪各種新舊書店,各種書也經眼夠多的了吧,但這兩本是我這一二十年來,從未再寓目的作品,彷彿我是跑到平行宇宙碰上這兩本小說的。望有見多識廣的書友能提供資訊,讓我與少年時只一日邂逅的作品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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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記:
原文由於圖片文字選字不察,只能刪文重貼,有部份書友留言也一併被刪除,非常抱歉。一位網友提供第一本書的書名為《10點56》,我目前正在搜尋相關資訊,但也猶如大海撈針,不相干的資訊太多了。
再記:第二本書經書友查詢與提供情報,我確認為黃卓倫作品《13》,由林白出版社出版。終於找到了!!結果封面根本不是綠底,但那個詭異的人像記憶猶新,當初嘉義金石堂的擺設與讀完的不適感,都上來了!
病情告知家屬 在 張璽醫師-小兒神經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前天上午參加了北醫附醫主辦的全人關懷-實踐工作訪研習,感觸良多,在這與大家分享一點小感想,讓大家在中秋連假享受月光美景時也思考一下生命和活著的意義。
當年還在日本習醫時,教授常常反覆告訴我們醫學裡唯二“絕對”的事-
1. 醫學沒有百分之百絕對。
2. 唯一的絕對就是,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會面臨死亡
傳統上醫學院所受的教育往往是如何醫治病人,關於死亡這件“必然”的事,反倒接觸的機會不多,甚至有一種“病人的死亡等於醫師的失敗”的感覺,雖然知道“絕對”會發生,但是一直沒有好好學習如何應對。
兒科與其他科不同的是,在執行醫療過程當中,大部分的醫療決策與病情解釋的對象,不是病患本身,而是家屬---病患的父母親。理所當然的也會面臨當病童到了已需要面對緩和醫療或不積極急救的情況。這樣的情境讓我不禁在課堂上,回想起自己在日本接受訓練時的種種情景。
自2010年返台,時間飛快,今年已邁入第十一年了。雖然我現在是一名小兒神經科醫師,但是2001年剛自醫學院畢業的我,嚮往是成為一位新生兒科醫師。因此我在日本十年的醫師生涯中接觸且參與了不少早產兒的治療。日本的早產兒醫療可說是相當先進(依照我的老師的說法,日本人手這麼靈巧,這麼會做模型,非常適合做早產兒醫療…這樣好像早產兒醫師都是愛公仔的宅宅),而當時日本全國1000g的新生兒存活率高達8成,換句話說不管是在東京,大阪等大都市或是像我曾經被外派到,人口可能10萬不到的日本海港口小城 舞鶴市,即便是1000g的早產兒,10人裡面也8人能夠能存活。因此在日本服務的那幾年,我們團隊也常常成功的救活500g甚至是400g以下的寶寶。但是無論怎麼順利,該遇到的還是會來的,實習醫師第一個秋天,負責了一位28周,出生體重800g的單胞胎男孩,出生第一週期間,順利的度過了肺部及心臟等問題,進入了第2周。當時我們醫院的規定是,負責醫師在病童拔管前需全天留院執行第一線照護。因此當時應該是連續住在醫院的第10天左右,心想應該在撐一下,兩三天後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就當開始討論何時拔管的那幾天,突然血壓變低、末梢循環變差,身體出現浮腫,檢查電解值後判定是腎上腺功能的問題,因此給予類固醇治療。隨著血壓上升,開始排尿後浮腫也逐步改善,當晚十二點於大夜交班時叮嚀主護理師,目標血壓不超過70mmHg,注意尿量後,我就進去值班室休息。大概凌晨五點左右被大夜護理師叫醒,說血中氧氣含量頻繁的掉至危險範圍。起床一看,小朋友膚色蒼白,活力差,當下立即抽血並立即執行腦部超音波,一放上超音波探頭立刻發現是腦部出血,且是大範圍出血。一向溫和不太罵人的我也忍不住對著大夜護理師說“怎麼顧的,搞什麼啊”。當下護理師早已淚流滿面,頻頻向我說對不起。當時的我應該是氣到神智不清了,回了一句“不要向我說對不起,你應該是向他的父母親道歉”。待當時的新生兒加護病房主任來了之後,我們向家屬說明當晚所發生的事情,並解釋目前情況相當不穩定且就算救起來預後也預期相當不好。說明完後的第二天,家屬回覆決定不採取積極治療。聽了家屬的回覆,我個人覺得應該還有機會,家屬不應該就這麼放棄治療。但是主任告訴我,生命的價值有時不在長短,即使短暫,共處的美好記憶卻是可以永恆活在人的心中。千萬不要將自己定義之醫療成功,單純地建立在病人的生存上。如果有能力,沒有父母不全力愛自己的小孩。也沒有一位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小孩比自己更早走,反而有更多的家長會將小孩子生病過世的責任加附在自己的身上。因此我們必須了解,有時做這樣的決定對家屬來說是有多麽困難。當下主任也與我分享兒科死亡宣告的技巧以及兒科如何讓小朋友與家長告別的方式。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若是當下已執行復甦式一段時間,感覺回不來時,一般來說,家長往往無法當下告知醫師停止急救,因為喊停止等於宣告死亡,這對家長來說是難以承擔之重。因此可向家長說明「小朋友已經很努力了,再加油下去對小朋友來說真的太累了,是否讓他好好休息」。另外,最後一定要讓爸爸媽媽抱小朋友,讓一家人能有好好獨處的時間。因為有一些早產兒出生後就住進保溫箱,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抱過自己小朋友。第一次抱他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抱他,所以抱小朋友時盡可能的把身上的管路都拔掉,監控系統也盡量拿掉,並且轉靜音。醫療團隊則在護理站看螢幕確認心跳等生命徵象。聽完主任的說明後隔天,那位28週的小朋友的生命力也慢慢轉弱,因此我們也急忙的聯絡了家屬來與小朋友做最後的會面。這是我第一次送走我負責的小朋友,也帶給我很大的衝擊。當螢幕顯示心跳逐漸轉慢、停止。主任帶我進去,向家長宣告及確認死亡時間,當下真的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3天前才在規劃是否拔管,而現在這個瞬間我卻在宣告他生命的結束。而讓我印象更深刻的是,當我們團隊送小朋友離開加護病房時,爸爸媽媽轉身像我們深深的一鞠躬並向我們說“謝謝你們的照顧”,老實說當下家長對我們道謝,真的非常意外,就如同主任說的,生命的意義也許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每一個全力燃燒的生命,即使短暫,也可以是永恆的。就如同我,“他”應該也一直活在他父母親的心裡。
小朋友走了不就後,那位主護理師也離職了,一年後某個機會,她回到單位,善良的她還是向我反省,也許那天她再多注意一點,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我不確定,只能說是我們團隊,尤其是身為主責醫師的我實力不夠,為了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只能檢討,繼續向前走,如同當時的主任說的,我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還有小朋友在等著我們救。所幸那位護理師後來也回到她的家鄉,在京都隔壁的福井縣再度繼續新生兒醫療服務。醫護團隊對病患全心的投入,其實自己也還是需要心靈的依靠,尤其是努力結果不如預期時,精神的支援更不可少。covid-19疫情爆發以來,一些疫情嚴重的國家也發現醫護人員面臨生死交關的場景,心靈的安定對於醫護是多麽的重要,許多一線醫療人員因為無法承擔他人生命的心理壓力而造成許多憾事,台灣日前也發生過,因此北醫附醫也開始關注照護員工們的心靈健康。這不僅是照顧員工,同時也間接地增加醫療品質,給病患及家屬更好的醫療照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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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老師不疾不徐的自我介紹,伯伯沒有太多的訝異,畢竟昨天上一個主責醫師就有解釋過今天會是新的教學醫師來照顧他,與此同時,我注意到一向在醫師來查房的時候,總是會全神貫注聆聽的小兒子,異常的在看自己的手機,似乎沒有打算參與今天的查房...
#醫病關係 #病人與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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