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吐不快,有話直說,或許是一種自以為正直的表現,但與自以為是的白目距離只有一線之隔。
在社會上與人相處,一定要分清楚什麼事是我們自己的事,什麼事是別人的事,搞懂人與人之間的分際,絕不輕易踩線、越線,這是種人際智慧。
或許我們看很多事情不順眼,但這是我們分內的事嗎?我們有權、有責、有身分去管嗎?先問問自己姓什麼吧?
不要隨便搬出「我是為你好」這種空泛、略帶自私的招牌,因為往往只是我們自己看著刺眼,別人其實過得挺好的,別人沒有問題,是我們自己有問題。
我們沒有自以為地暸解別人的生命,尤其是別人家庭親人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與糾葛,那是幾十年累積的障礙,能處理早處理了,輪得到我們講那幾句自以為熱心的風涼話嗎?
凡事只要看破,不要點破,更不要動不動就把別人的事變成自己的事,也不要把自己的問題變成別人的問題。
在人們需要陪伴的時候安靜陪伴,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幫助,用低調、實際、溫暖的行動守護每一個有緣相遇的人;
然後最重要的是,少說兩句,如果可以閉上嘴就更好了。
剩下的,就讓每個人按照自己的生命節奏好好活著、好好呼吸就好。
有時喘息的空間出來了,心的餘地就出來了,慢慢地時間到了,結就解開了。
*************
閱讀一本好書,幫助自己,是一件好事;
送一本好書給有緣分的人,當作祝福、幫助別人,也是一件好事。
生命的改變,始終源於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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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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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選手名字發音問題🤷♀️
ATP或WTA官網其實基本上都有讓選手自己念名字給大家聽!看YouTuber教唸法也不見得準。
今天凌晨播阿梅的比賽,外國主播、球評,他們兩個人對阿梅名字發音都不一樣啊!兩個人各念各的,而且也完全和阿梅在官網上的自我介紹不太一樣。(📍附上阿梅自介,放在留言區。好奇的可以點網頁上、名字下方的“小喇叭”📣標示,選手會自己念給你聽。想聽7784或AZ的聲音和唸法,也幫大家放在留言區 )
所以就是有人用英文唸法、有人會用選手“母語”唸法、有些播報者會用播報者自己的母語唸法。所以其實發音很多種。
不過我們以前作電視體育新聞的習慣,基本上,會以選手國家的母語來稱呼他(她)。選手自己若有發音,我們就是照著他自己的唸法來播。
因此,這到底有什麼好說嘴的?官網其實就是這樣念。如果再嘰嘰叫~~那要不要以後我們也學國外主播一樣,用我們自己的母語來播報選手?切~~乾脆以後都像對岸的播報員一樣,直接翻成中文念,稱Medvedev為「梅德韋傑夫」好了!這樣比較好嗎?或者,我們愛台灣,翻成台語發音如何?😆
還有,大部分我們也都會用選手姓氏來播報,但有時說綽號或稱選手「西班牙人」或「俄羅斯人」,這並無可厚非,國外主播球評其實也常常只說選手「XXX人」,提供大家了解。
📌關於話多的問題🤷♀️
要不要轉雙語聽英文?!國外主播、球評兩個人閒聊更多,你知道嗎?!
基本上,發球時我們就會不再說話,會讓大家好好看比賽來回過程,但“偶爾偶爾”也得讓我們把上一句話或補充資訊,好好斷完說完吧!不說、嫌我們沒做功課;說了、又嫌話多……請好好看比賽少當鍵盤手好嗎?🙄做這行那麼長時間了,知道大家一定有自己一直以來的收聽、收視習慣,這絕對沒問題,就像過往大家總是習慣聽男性體育主播的播報多於女性體育主播,這就是個習慣問題。所以如果在收聽收視部分,有提出好的「建設性」建議,當然就是吸收學習加以改進;沒什麼建設性的鍵盤酸,那就謝謝不聯絡,慢走不送。😏
其實常常在發球時,我們已經不說話,安靜了。國外主播球評還在我們耳機裡繼續聊了一整分的來回你知道嗎?這樣還在說我們話多?🤷♀️好吧!如果想“安靜”的看球,我想,切換雙語也不是一個可行的好方法了。提供你一個最棒的、最安靜地觀賞方式,那就是乾脆按靜音!這樣最安靜喔!🙃
#要做就要也會盡力做到最好
#我的自我要求肯定比你們對我的要求還要高
#前置功課沒有隨便在做做
#所以不必來戰慢走不送
不是要討拍,也懶得理會鍵盤酸,只是一直很想表達一下我們播報者的立場,剛好今天有這個機會了,就好好陳述一下事實給大家了解,沒事沒事。😉🙌
姓可以隨便改嗎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馬的郭正亮今天又罵我笨蛋,我說緊急授權不是應該要緊急狀況存在嗎,可是行政院發言人羅秉成說不缺疫苗啊,既然不缺哪裡有緊急狀況需要授權?
為什麼硬要這個時候硬要通過
我跟你講阿宅你這個就不懂了
我又不懂了糟糕
我跟你講
因為當初衛福部對高端做了採購合約
他有一個但書 對
EUA通過之後才能啟動
就是說之前
你的資金不能用
所以我跟你講那個合約
就是這個合約要啟動
你EUA要通過
那是高端急啊關我屁事
所以我說為什麼要這個時候過嘛
裡面有人在配合他
因為他只要過了
那這個合約就可以到銀行貸款
直接把錢領出來
因為這是國家的合同
那他錢領出來要幹嘛去買乖乖嗎
因為他沒錢了
他當然沒錢他本來股本就不夠
然後第二個當然也包括股價一定漲停
我跟你講今天台康台耀國光高端全部漲停
然後聯亞漲29%
所以我跟你講就是基本上
你要從金融面去理解這件事
就是他怎麼那麼急呀
那第一個就是有人要退場
資金從股市退場
那第二個就是這個公司真的沒錢了
那沒錢了 不是看起來
你給他過了萬一他倒了怎麼辦
不會啦
881乘以500萬是40億 怎麼倒
不是啊
但是他如果真的認真要做三期
他如果認真要做三期錢不夠
真正的挑戰是在哪裡
比如說我們這一波AZ打完大概八月中
那平均現在AZ一天大概打到
十六萬到二十幾萬之間
那你如果高端啟用那一天
那結果打得人突然低於五萬呢
那就當然跑啊廢話 要我我也跑啊
阿宅我跟你講
那個時候才是見真章的時刻
就是表示人民的信任到哪裡嘛對不對
就沒有信任啊
那因為它的瑕疵太多嘛
比如說我隨便舉兩個例子
第一個就是
你明明二期完全解盲是十月二十八號
是 因為要過兩百九十天 我如果沒記錯
就將近六個月
你完全解盲還沒完
那表示副作用還有實際的療效
你都不確知
長期觀察沒看到
結果你就急著在七月二十號就急著讓他過
那是什麼意思啊
而且他通過之後
就可以立即開始製造
他EUA是緊急授權可以開始製造
我跟你講今天柯P講一句話是蠻對的
他說可以允許製造
不等於可以允許接種
對對對不一樣
我覺得柯P講這句話真的是對
那為什麼我要讓你試
我為什麼要當白老鼠
因為他後面規定有個很鳥
我跟你講第一個
我要按部就班罵因為這東西實在太多了
我們有二十一個委員
藏頭不露臉名字比劃生辰八字都不知道
他什麼領域專業你也不知道
他姓什麼你也不知道
他長什麼樣你不知道
他在會場講了什麼話你也不知道
通通都不知道的狀況之下 過了
就怕被噹嘛
你如果有專業你怕被噹個屁
阿宅我再講另外一點
國民黨不是開了一個記者會
公佈了食藥署裡面流出來一些文件
那就講到高端的 本來在六月
有三個時間點的製造成品
那有百分之八十二不合格嘛對不對
這個居然跟緊急授權也沒有關係
因為緊急授權只看他的臨床數據
他的中和抗體效價是不是高於AZ
他的標準就是這樣
那至於我製成的品質優不優良
他不管 你知不知道
他只看數字
這個完全是一個很北爛的東西
全世界哪有這種事
你讓他緊急授權是指
他的中和抗體效價夠了嘛 對不對
可是你怎麼可以允許
這個製作的良率這麼低的公司
然後就放心讓他來製造疫苗來讓我們打
而且你不是說
我已經不是良率的問題
是你今天看到的所有數據
是沒辦法證明他真的有抵抗力的
它的T細胞反應到底怎麼樣
我跟你講沒有錯因為中和抗體大概跟B比較連繫
那T細胞怎麼作用不知道
就是因為會產生保護作用
有B細胞跟T細胞
那T細胞通常都是要體內要觀察
它的實際作用才會知道
就是有看過工作細胞的都知道
T細胞是對抗病毒的時候主要作戰能力
也就是在台灣幼稚園到小學生都看得懂
所以為什麼要做三期就這原因
因為要打到人體裡面要做觀察
而且量要夠大 是
要做三、四萬人
那他現在的問題就在這
所以今天路透社發了一個新聞講的很坦白
他說他的臨床實驗沒做完
然後他用的詞是efficacy data
not available
就efficacy就是效力效能效價
連這個最重要的數字都沒有
他就直接這樣寫
然後說可是台灣的衛福部說這樣
他的文章這樣寫
我這樣講因為這個東西真的很誇張
我們再告訴大家
聯亞跟高端是二階中期解盲
但並沒有二階臨床完成
二階臨床還沒有完成
你就申請EUA還過了
陳時中真的很荒謬
還拿去跟全世界其他比
世界上其他的Moderna Pfizer
Johnson & Johnson然後AZ阿斯特捷利康
都是在三期期中報告已經解盲才申請EUA
他們天差地遠好嗎
而且我還是要講美國這個
我一定要唸一下美國的FDA
都會說他的諮詢委員是經過仔細篩選
有排除掉任何存在利益衝突的人士
以便公眾科學界能夠更了解的
更清楚了解新冠疫苗
FDA官網是把這十八個成員
全部列出來有一個席次從缺
他列出來這些人的背景是
德州休士頓大學醫學院博士
傳染病學教授Hana El Sahly
其他成員有臨床研究、兒科專業
免疫與呼吸疾病病理學
還有行業代表Head of Medical Affairs副總裁
還有FDA的生物製品評估研究中心負責人
聯邦政府指定科學顧問
我講到這裡我就問
請問那二十一個人開會的人是誰
阿亮你知道嗎
不知道
我們就這樣講
而且到底是誰投反對票也不知道
連會議紀錄都沒有連錄音錄影都沒有
阿宅我跟你講一點更離譜的
你記不記得昨天食藥署的吳秀梅
她本來怎麼講
她說十八個人只有一票反對
有一票說要補件對不對
那其他都是同意
那今天改口今天說什麼你知道嗎
今天說十五個人是有條件同意
結果我去查什麼叫有條件 兩個條件
第一個每月都要交安全監測報告
第二個
第二個是一年之後要交出保護效益報告書
可是等等等等等等等
我光聽到這裡我就覺得不太爽
你就快昏倒了
你的保護效益
報告書是奠基於中華民國台灣
這些沒有選擇的國民 來當你的白老鼠
在不情願的狀況下接受注射
我問你一下
假設你就開打了 開打了
假設第一個月第二個月這樣下來
有一堆人打了高端嘛
然後他又確診假設有這種狀況
那他的保護效益就會被質疑
那當然 那你要不要喊停
以AZ的狀況我們都死了那麼多人也不喊停
調查應該是不會停 是嘛
他就要一年之後才要他提保護效益報告
那如果說你明明打一個月打兩個月
然後你明明打了之後還確診
那你不用停下來停打
來檢驗一下你的保護效益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
這個問題多核心啊
那我們一定要試完一年
才可以看他的保護效力報告
我們這樣講
這什麼邏輯啊
這個網友講的對
三期的受測者
在所謂的各藥廠的三期臨床裡面是拿錢的
我不但有保險
我還要跟你拿錢
一個人所有成本加一加夯不啷噹大概3萬美金左右
那可能我實際拿到手上也許一萬五
因為還要分給醫生 還要給醫生還有護理師
那現在他在台灣是我中華民國
不只免費 是我政府花錢買的
我們花錢買的東西打自己身上
然後給你做報告然後拿去賣給國外
結果你這樣講好了
高端今天又宣布一個好消息
說我們在巴拉圭找到了一千個人做第三期臨床
這個怎麼叫第三期 笑死人
第三期還有一千人的喔
第三期是三萬到四萬
而且你知道他的內容嗎
他說那一千個也是一樣
一半打高端一半打AZ
這個哪裡是第三期
我跟你講這個狀況就完全的
把台灣的狀況
我不知道他在那邊花了多少錢
你把台灣這種不合理的狀況
搬到國外去的時候
我最後還是要講一件事情
你知道那些人
那十五個人說都要交報告的那些人
我只問一件事情
請問阿亮
如果國會要調查這二十一個人是誰
衛福部可不可以
食藥署可不可以保密為由不公開
今天阿中不是講了嗎
說他要提供去識別化的那個審議的過程
我跟你講我就問一件事情
你說我們網友這個仔細想一想
你是中華民國國民
國家要決定有一樣東西
可不可以打到你身上
結果他決定的過程
是叫二十一個沒有臉不知道名字
連他聲音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利益糾葛
而且阿宅我嚴重懷疑這二十一個
可能都打了AZ或莫德納
對啊 不然這二十一個人要不要全打高端
他也不可能
那結果我們在一個不公開不透明的黑箱裡面
決定了中華民國的國民要花多少錢
買這個五百萬劑的疫苗
然後打到我們身上
那你看這個東西到底對不對
我就問阿亮一件事情
你政治學博士
請問什麼時候憲法高度的監督
立法監督行政權力怎麼會低於民法
沒這回事
我們所有的機密預算
都必須在立法院開機密會議
來審查 那對不起疫苗採購不是機密採購
這個是主計處的定義
對主計處已經講了
所以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而且還沒完
他連著二十一個人資料公佈都要去識別化
我就問一件事情
這二十一個人如果是專家
為什麼不敢堂堂正正的面對大家
你今天做了一個決定
然後你說不好意思
我不能露臉我不方便
然後陳時中還說
我怕他們不能暢所欲言
這是國家的政策你說不能暢所欲言
你以為是在酒店叫小姐
你不能暢所欲言不好意思
而且如果是獨步全球的台灣創新
你不是應該要很驕傲嗎
對啊你講出來啊
你到時候告訴全世界
中華民國台灣的高端疫苗用的是
immuno-bridging就是免疫橋接
就是我就是我李秉穎弄的
我叫全世界給我一個諾貝爾獎
就不敢啊
你講到這四個字才令人火大
他說日本也在搞免疫橋接
那到底是怎麼樣
今天風傳媒登了一篇文章
他說日本人家也做非劣性的比較
非劣性比較不等於免疫橋接
他等於是設定一個疫苗來做比較
比如說高端比AZ
人家日本人就很老實
比如說第一三共製藥
因為他是要做mRNA
那他就老老實實的去對比
輝瑞就BNT或者是莫德納
那請問你高端不是做次蛋白疫苗嗎
你為什麼不去對比Novavax呢
你應該要比同級疫苗
你做的是腺病毒就比AZ
為什麼去對比AZ這種腺病毒疫苗呢
我們還是要講
但是之前不是有側翼講說
沒有啊他們做的是類似
我們的免疫橋接的非劣性實驗
我先這樣講
non-inferiority原來都是
大部分是在藥學裡面
藥學裡面的概念就是
舊藥可能有一些副作用或是比較貴
那我今天做了一個新藥
我必須要證明我的新藥
並不比它inferior
就是並沒有比它劣等
也就是我證明我的效能在它以上
那我就有必要做這個新藥
病患就有可以考慮買我的藥
我也許比較便宜也許比較沒有副作用
所以non-inferiority是要經過臨床實驗
不是單純數據在比
你也許中間會有拿抗體或是數據在比
但是你要做non-inferiority
你可以去看藥學的研究報告
都要做臨床
我問過陳秀熙教授
這個如果要做的準
高端要比AZ他說要做十三萬
要做這麼多
樣本要做到十三萬
根本不可能
我們姑且不要講十三萬你做不到
那你為什麼選AZ呢
你是選那個比較好吃的 最差的
因為這個邏輯我再幫阿亮解釋一下
我跟你講我們的網友在我們的教育之下
大概已經變成全世界
國民對疫苗的常識平均了解率已經最高了
AZ目前來講在第一劑第二劑的注射來講
相對它的efficacy是在所有疫苗裡面比較低的
所以你今天Novavax可以超過九成
次蛋白Novavax系列可以超過九成的時候
你高端也做次蛋白 為什麼你的
我們就算高端做的是non-inferiority
就是不比它藥劣的非劣性實驗的時候
為什麼不挑Novavax
你為什麼不挑比較高的你要挑一個AZ
那AZ我們還是要講
各位我對AZ都沒有特別的意見
但它就是一個比較早期的
人類對抗新冠病毒最早的一個武器
最早的武器一定不夠完美
可是現在有個狀況是你拿這個東西來比
而且我們要特別講
我再唸一遍
Daiichi Sankyo's next trial is
expected to test non-inferiority
meaning that the goal is to show
the company's new treatment matches or
outperforms those made by Pfizer and Moderna
also mRNA shots
in terms of efficacy
Details of the study are being ironed
out with the health ministry
就是他還在跟厚生勞動省在討論要怎麼做
但是他們講的很明白
我今天做mRNA我的efficacy就一定是跟mRNA比
姓可以隨便改嗎 在 Nick Qiu 邱鈞侖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偷心的慣竊 x 心之怪盜團 久違的合作.
忍住難過的最後 , 想你二十四個鐘頭,才發現習慣你牽著我的手。
編曲/NickQiu鈞侖 x 林廷軒 by.編曲NickQiu鈞侖 x 林廷軒 by.Trapsoul Moonlight RBSoul GuitarInstrumental
作詞NickQiu鈞侖 x 林廷軒
MV導演:沈裕哲
鈞侖:
無聊時看窗外 不管去到哪邊都愛耍賴
還是一樣怎麼幼稚 才會走到哪都被當成沙包打
記憶不怎麼好, 關於她的事都 漸漸 快快 慢慢 忘记
不該向愛乞討 接受這份危險的禮物 不敢再 隨便丟棄
到底要多久 要多久呀
(要多久)
手機鈴聲 還捨不得 改
(捨不得改)
體驗生活 帶給我 的 壞
讓我擔心 的 想要 看
有 沒有 人 可以 照顧 一切都還好嗎
(還好嗎)
曾經期盼 早已變調
承諾 跑票 依稀浮現他姓名
把刪除的記憶列了清單
希望唱這首歌不會再跑拍
林廷軒:
在熟悉的街道上 漫無目的的飄蕩
突然想起這段感情裡我已經被她交棒
如果可以重來 我會試著不去依賴
那沒人的副駕沒有你和我晚安的midnight (midnight)
我曾經以為我們的羈絆可以殺鬼屠神(屠神)
但現實狠狠的將我變成裏世界的僕人(裏世界的僕人)
你已經學會翱翔但是我還待在原地
回憶像是萬把刀劍繼續阻礙著我前進
My girl 我想把自己灌醉
(ha boy) (灌醉)
我也為了夢想為了能和她一起入睡
害怕失去你之後的宿命 躲在置物櫃裡哭泣
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如同夢一樣的約定
時間的腳步從不會停 對渴望的東西依然專注
(從不會停)
如今我能夠做的事情 only write a song for u
( 能做的事情)
忍住難過的最後 想你二十四個鐘頭
才發現習慣你牽著我的手
我們都沒有錯 不該沉默 成全心中的魔
玫瑰凋謝了以後 自我 墮落
鈞侖:
S S A
這樣的結局真的 好嗎
錯的不是我 而是 這個世界
如今的我 從始至终 未曾變換
斷開迷戀
訂個期限
不再欺騙
只剩疲倦
電話響起是 昨天 (喂)
設鬧鈴空蕩 回音 (甚麼)
可惜一切 無法 暫停 (知道了)
衣櫃裡沒了溫度的睡衣 (恩 只能這樣吧)
該挽留的沒留 不該走的走 舍不得低頭 (最後一次)
最好選擇 就是離開你 ( I LOVE you)
忍住難過的最後 想你二十四個鐘頭
才發現習慣你牽著我的手
我們都沒有錯 不該沉默 成全心中的魔
玫瑰凋謝了以後 自我 墮落
忍住難過不退後 直到二十四個鐘頭
(現今唯一能提起的热情,可能就是你了吧
Still me fore the pleace)
才發現喜歡天剛亮的問候
(忍住難過的退後想著妳再過了不只48min扔掉一切扔掉一切)
用力的放開手 轉向背後 勇敢的向前走
(就會精神異常沒有人有錯,喜歡妳成了沒理由的強迫,我只想和你 墮落)
玫瑰掉落的時候 喔~ so long
(玫瑰凋謝了的同時想見你 , 不見你)
IG
NickQiu鈞侖
httpswww.instagram.comssa_xiong_qiu
特別感謝
林廷軒
httpswww.instagram.comdonut.0109
作詞/NickQiu鈞侖 x 林廷軒
IG:
NickQiu鈞侖
https://www.instagram.com/ssa_xiong_qiu/
特別感謝/
林廷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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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Qiu鈞侖#林廷軒#玫瑰凋謝#Rosewithered
姓可以隨便改嗎 在 翔嵐#鋼鐵花園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最短ターン #FTK #マルタ瑪爾大
防劇透,大略翻譯請往下看。本來沒想錄這篇的…但實在太想胖揍道滿了www
音樂遊戲自帶。
▲17節-2
抓住藤丸立香的古神雙子要脅著所有人。
哥哥甚至還說要你們要動也沒關係,反正要殺死御主也就一瞬間的事情。
情勢突然反轉。
正當古神雙子佔了上風,妹妹赫然發現哥哥的嘴角在滲血,馬上擔心的問說是不是哥哥使用了超越自身權限的神核權能。
哥哥不在乎,他那強烈的殺意凌駕於一切。
而知道他會死的藤丸立香多嘴說了一句,反而引起哥哥的盛怒,立即被揍了一拳。
瑪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對方見狀就非常壞心的說:「這麼擔心的話,那就現在馬上字盡在我面前如何?這樣我就放過這個人類哦?」
瑪修還真的打算照做的樣子,當下換藤丸馬上爆氣,然而剛才揍了御主頭的哥哥,手上沾的血似乎發揮了作用,嚇得他不得不甩開藤丸,而且也在那一瞬發現一件恐怖的事實。
(這邊照敘述推測應該是藤丸的血,當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種像是摸到蛇的顫慄感,但是以演出來說很困難感受…所以個人還是傾向是指血的意味。)
「…………弒神…之物?」
「妳這傢伙……竟然是……子彈嗎…!」
是的。就是填充黑槍的彈頭。
「天壽」對於神而言就是可怕的弒神之毒,或許是受到驚嚇,也有可能真的摸到會對神造成什麼影響,但是這邊從者們以極快的速度趁著雙子被驚嚇之際立即轟殺兩人。
(所以也不知道實際上會不會對神造成特別的影響,因為已經先被幹掉了…)
趁此機會居民雙子姐弟對他們施以神代魔術攻擊,報了滅族之仇,這對雙子神的消亡是註定的了。
原本這對雙子是一對古神,但是卻因為人民的誤傳而變成其中一人為普通人類,另外一位是半神,等同被降格。
被人類貶低並信仰崩塌的他們,在接受宙斯的血之後,死後得到真正成神的力量。
也因為曾經被人類誤傳而降格的歷史紀錄,讓原本高級的神核因為哥哥被傳是人類而降級。
所以哥哥特別痛恨人類,而妹妹則是痛恨把親愛的哥哥變成這樣的人類。
---
佩佩將情勢回報給隊長,火神/睿智神已毀,雙神已消逝。
隊長對古神雙子感到非常遺憾,若是有更久的時間,能夠好好聽對方說話就好了,可惜他並沒有這樣的氣度能夠軟化他們的仇恨。
佩佩則是說你也太要求完美了。(就是那種玩game一定要跑完美END的類型)
而佩佩問他現在的勢力分佈真的沒問題嗎?
從這邊的對話得知隊長並沒有看輕迦勒底的實力,甚至認為他跟藤丸立香之間的實力根本沒差多少。
(這裡指的並不是自身的天賦之類的東西,而是更傾向總體評價。)
---
▲18節
被蘆屋道滿抓住的歐羅芭,送去了給宙斯審判。
即使神父在旁邊提醒道滿不要過度干涉別人家的內政,他還是起乩起得很開心。(跟2-4那副德性一樣…)
鏡頭另一邊原本卡多克還在挫咧等,而佩佩老神在在的跟卡多克分析歐羅芭是不會將其他同夥的事情洩漏出去的類型,才讓卡多克安心下來。
卡多克後來還調侃佩佩說可別隨便死掉了啊,佩佩也笑著說在還沒去戴維的異聞帶之前才不會這麼輕易被幹掉。
---
聽見宙斯在奧林帕斯中公開廣播正午要公開處刑歐羅芭,迦勒底一行人都要坐不住了。
但是這時候所長傳來通訊,除了問關於遭遇秘書狐的詳細報告外,得知歐羅芭要處刑了,也是猶豫很久,但是只能忍痛說要以計畫優先。
老福也認為宙斯公開廣播,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引誘我方前去並一網打盡的陷阱。
雖然很多人正在說服藤丸不要衝動,並解析這時候去救歐羅芭並不智,但總覺得是在說服他們自己的良心。
原本居民雙子也是這樣講著,結果後來就立即推翻自己先前說的建議,他們心裡還是想救歐羅芭。
歐羅芭待他們就像是真正的母親,她毫無做作、以真誠的心去迎面人類,認為人類都是她的孩子。
所以這對雙子認為歐羅芭已經是人類最後的母親了,若是看到歐羅芭被處刑,他們會難以平復。
所長自己也很為難,結果後來也豁出去了,藤丸則是心有靈犀的幫所長接了下一句:去救歐羅芭吧!
正當他們決定要去救歐羅芭時,外頭早已湧現許多奧林帕斯軍,在雙神死後他們的基地早已暴露,於是盡全力殺出一條路。
基地被破壞的七零八落,人工智能也無法在存續下去,在簡單的告別後,迦勒底一行人朝地上的大神殿以戰機航行飛去。
而虛數潛行艇與鸚鵡螺號終於修復完畢,也將與藤丸在空中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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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的拯救6次人理if線,這個詳細翻譯我在另外開,我被隊長圈粉了。(死)
隊長走神回來,發現宙斯在跟他說話,四兩撥千斤的講肖話:「因為靠你太近了,沐浴在一身神之氣之中使得集中力盡失。畢竟我只是人類嘛。」
老天我該從哪邊吐槽wwwwwwwwwwwwwwww
瞎扯一頓之後隊長就提到「你真的要處刑歐羅芭?我可是反對的喔。」
宙斯其實於私當然也不想處刑神妃,但是他說身為奧林帕斯的神,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
不然的話,這裡沒人會聽從規矩。他身為這裡的統治者,定要以身作則。
接著隊長想聽聽關於機神的過往的故事。
奧林帕斯12神是宇宙彼方流浪到地球的外星艦隊,他們的母星已經被滅。
在好不容易找到地球這個棲息星之後,原本的任務打算找到適合的星球居住,並改造成母星的樣貌。
但是地球上的物種「人類」卻將他們尊為神明,還替原本沒有名字的他們一一取了名字。
這讓他們感到一種前所謂有的歡欣,於是改變主意,成為守護人類的神明。
異聞帶與汎人類史的其中一個不一樣的點,在於汎人類史的機神捨棄了機械身體而製造了人類外型的終端機,以守護人類為新任務目標。
異聞帶的卻是維持真體機神的機能與外觀,而且還是維持原本的目的:將地球改造成母星。
第二次大戰中,14000年前 宙斯率領眾神對抗白色的毀滅(這是指收穫之星的巨神阿提拉)
在人類史中這戰是宙斯方慘勝,喪失所有機神,先史文明毀滅。
但在異聞帶的宙斯達成全能合神(12機神合體)戰勝了收穫之星的使者,但是也因為沒有經過赫拉的同意,強行合體的後果,就是招來其他機神的不滿。
(你要合體你要先講啊!)
接著對話真讓我覺得宙斯跟隊長感情真好啊…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然後迦勒底一行人終於來救神妃了,宙斯前往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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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雙方勢力都如火如荼之際,卡多克趁機去調查關於異星神的情報。
解開電腦的密碼這段很有戲,原本卡多克是用隱匿者的英文輸入密碼,但是是錯的。
改由隱匿者7人姓名開頭第一個代表字母輸入,竟然成功解開了。
這時候卡多克感到心情有點複雜。
接下來就是看到關於異星神、空想樹與異聞帶的情報。
卡多克從奧菲莉婭的通信紀錄中,推論異星神只能動用地球過去存在的資源。
剪定世界被剪定的瞬間就消失了,但是斯卡蒂卻有自己營運異聞帶數千年的記憶。
所以奧菲莉婭推測「空白的記憶」是在空想樹當中被實際模擬出來的。
如果推論屬實,這並非「人理編篡」,而是「人理創造」。
打算尋找更多資料來證實自己想法的卡多克,卻被突然出現的蘆屋道滿截胡了…
被蘆屋道滿重創的卡多克,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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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節
下一幕就看到神父救了卡多克,要不是他曾經跟俄羅斯皇女有過約定,不然應該也會跟道滿一樣殺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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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則是貝利爾找了秘書狐談話,秘書狐不掩對他的厭惡。
她認為這傢伙很危險,根本不適合當夥伴,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扯後腿的敵人。
因為,這個人簡直就像是隨機咬人的野犬似的。
或許是動物的直覺本能,秘書狐對貝利爾沒有好臉色,也不打算跟對方進行任何商業交易。
但是貝利爾卻說了一個關鍵字,讓秘書狐臉色大變,看起來是讓她相當有興趣的東西。
貝利爾表示可以讓她見到,但是交易條件是帶他離開這個異聞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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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節
迦勒底一行人危險航行迫降到了空中花園,接著為了到大祭壇,一路沿著機神走廊衝去。
而在那裡,遇到了又出來堵人的蘆屋道滿……
(下回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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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睡不著,來發發廢文。
雖然制度變得比較傾向平權,
但還是一堆父權遺毒在干擾小夫妻做選擇。
新舊觀念在社會上並行,
造成現代人常常有很多自我矛盾的觀念,
譬如老公常有的觀念矛盾:
1.認為老婆應該要負擔一半家用(近代男女平等觀念)
2.認為小孩必須要從父姓(傳統父權觀念)。
夫妻雙方一起負擔家用對男性更有利,
因此被當今社會所接受。
但自由選擇小孩的姓氏的觀念,
在仍保有傳宗接代觀念的社會中對男性不利,因此尚未普遍被接受。
在這種情況下,
即使老公平權觀念非常健全,
但在做出讓孩子從母姓的選擇時,
他必須遭到許多外界質疑,
這些都會為夫妻關係帶來壓力。
所以在夫妻雙方平權概念健全的前提下,
很多家庭為了平衡
這個無法實現平權的「姓氏決定議題」,
作法常常是在孩子的花費上也遵循傳統,
由老公負擔所有孩子的費用
而女生僅負擔其他家用。
或者完全遵循傳統由老公負擔所有家庭經濟。
但當家庭經濟依循傳統全由老公負擔,
那麼家務分工是否也該依循傳統一樣要「男主外、女主內」呢?
這可能又會引發女性的不滿,
因為女性也有觀念上的矛盾:
1.認為男性應該要是家庭內的強者,需負擔較多的家庭經濟(傳統父權觀念)
2.認為生兒育女不單是女性的事,男性也應為家庭勞務付出(近代平權觀念)
現代女性無法接受男性不為家庭勞務付出,
但因無法自由選擇孩子姓氏,
為了響應平權,享受到家庭經濟全由男性負擔的好處。這使男性在努力賺錢的同時仍被要
求負擔家庭勞務。
在這種新舊觀念混雜的社會結構下,只要社會無法接受夫妻可以自由選擇孩子姓氏,那麽
婚姻中一定有一方必須做出讓步:女性放棄讓孩子從母姓的權利但必須和男性一起負擔家
用,或是男性需同時負擔家庭經濟及家務。
所以說,從父姓是不是最毒的父權遺毒?
睡不著胡言亂語不要鞭得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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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自己是覺得跟誰姓都沒差,
像團康活動都要有隊名,
也想過不然就自創一個姓,
小家庭成員全部去改成那個姓,
像一個小團隊一樣有整體感也不錯啊!
反正也不是要同一個姓才能繼承財產。
不然那些改名成鮭魚的人怎麼辦?
可是因為老公家偏保守,
還是暫時從父姓以維持家庭和諧囉。
為不要被鞭的太大力,先聲明我有出家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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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4.22.21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WomenTalk/M.1680818190.A.BC2.html
我爸務農完全沒有負擔家裡的費用,
不太管家裡的事,
硬要說大概就負責小孩的接送吧。
小時候晚自習不方便走路回家會叫他載而已。
但我媽是大公司高階管理階層,
負責家中所有開銷,假日也去買菜做家務,
但我和我哥還是都從父姓。
整個社會都在教女生要擇強。
不是男生傳統大男人,
是當時多數女性也都不覺得小孩可以從母姓。
女生即便工作成就再高,
都還是覺得孩子應該從父姓。
這就是現代女性在觀念上的矛盾。
女性在往職場成功的路上走去的同時貶低無法在職場展露手腳收入比自己低的男性並把其
稱為「弱氣男」。就是典型的觀念矛盾。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我不覺得為了區區一個姓氏搞得全家烏煙瘴氣有比較好。現在這個時代,老公可以理解女
性在小孩姓氏上也具備話語權,這樣就夠了。
收入少的負責家務多一些,
收入多就負責經濟多一點,
雙方都對家庭有付出,
只因為收入少對孩子姓氏就「沒有話語權」,
根本落入傳統的窠臼。
不管經濟責任落在哪一方,
孩子姓氏都是可以討論的,
才是真正的平權。
首先你用軟飯男這個講法就沒有多尊敬
壞習慣要改
其實不是,是社會氛圍仍是如此
從推文看到一堆軟飯男、弱氣男這種貶低的詞彙就略知一二。
軟飯男這個詞真的充滿濃濃的性別歧視。
他們已經在擬修法妻子不用改夫姓。
我觀察到的就是很多女性跟老公討論小孩姓氏受挫而跑到論壇討拍。他受損的具體權益其
一,就是自由選擇小孩姓氏的權益。
最平權的國家在北歐。
可以看看他們的取名哲學。
美國在平權的路上還有一段路要走。
姓氏的決定權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啦,
但是影響很多女生最後決定走向傳統婚姻的分工模式。
※ 編輯: tekiero (123.194.22.215 臺灣), 04/07/2023 08:44:26
我原文末有說了想自己創自己小家庭的姓氏,
但要家庭革命,也要研究法律能不能這樣做,
我也說了我是觀察現象,
其實沒有很在乎小孩姓什麼。
為不在乎的事做這麼多努力真的太麻煩了。
很多女性爭不贏只好妥協。
但其實大多數都是遵循傳統。
千年遺毒
如果男性可以理解女性也有選擇姓氏的權利,
網路論壇會少很多PO文。
確實我是在打嘴砲,
因為我其實沒那麼在乎姓氏。
但就是有人在乎才有這個議題。
全用慣例去解釋,社會還會進步嗎?
如果覺得智慧型手機本來就不能摺疊,
那還會有摺疊手機被發明出來?
抱歉,一開始不確定這個詞的意思。謝謝你的解釋,本來直覺覺得是負面的,但其實強、
弱是中性的,好壞是人賦予的意義。
※ 編輯: tekiero (123.194.22.215 臺灣), 04/07/2023 09:03:18
說暫時是因為以後可以讓小孩自己選才說說暫時。
爭取太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我覺得這篇文是站在很中立的角度分析,
沒有想要抱怨的意思。
我沒有心理過不去,是剛好看到有女生在抱怨。
最近剛好在研究教育性別平等,
覺得這是個議題拿出來討論而已。
所以只是被拿來當作家務分配時的籌碼?
我的論述看起來好像是因為「從父姓」衍生出家務分配問題。但你說的沒錯,確實可
能只是家務分配的價值關問題,姓氏只是其中一個影響分配結果的因素。這一點我沒有考
慮到。但不論何者,都是新舊價值觀的衝突。
不過多數人不太能察覺到自己在遵循舊的價值觀,尤其當該價值觀對自己比較有利的時候
,雙方無法好好討論也可能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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