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經》
每年文憑試放榜時分,狀元們又要被推到鎂光燈前被大眾審視——以往傳媒問的不外乎高材生的溫習技巧、志向等,現在焦點似乎轉移到政治議題上。本來以為今年大眾的目光會對他們比較少關注,但原來我們對這些考試精英的八卦心態還是存在。
然後每年總有一堆網絡KOL,說香港沒救了,所有尖子都走去讀醫科,而忽視研究、文科等科目。大家都被做醫生的錢途吸引到,而真正有心行醫的有多少個??(似乎今年情況又不那麼一面倒,而我母校過去幾年也培養了好幾個狀元讀文科啊,現在都已經畢業做那些傳統不賺到很多錢的工作了。)
其實沒錯,對於習慣讀書的同學來說,讀醫科似乎真是一個easy way out。雖然讀書真的困難,但既然有毅力和腦力在公開試突圍而出,如果能把同樣的心力多付出六年,就算不怎麼改變自己的讀書模式、以同樣的心態應付,似乎勉勉強強都能成功完成醫學院。(醫學院老師常常掛在口邊:我們想pass你,沒有人想fail你!)某程度上,讀醫能讓狀元們繼續留在安舒區,延續一直而來的讀書模式;而比起讀其他科目的大學生,我們不同額外再花心神去想如何豐富自己的履歷、如何申請五花百門的暑期工和見習工。
而耳聽眼看身邊的同學,選擇這科的原因,是比較容易做一個好人。這個行業無容置疑本身帶有光環,至少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在想辦法為病人做一點好事,而非鑽研如何令公司業務更蓬勃(即是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無可否認,醫護行業在香港的確錢途不錯。事實上,香港醫護的薪酬可以說是全球最高之一,有時候跟從外國回流的醫生閒談,他們也不諱言薪金是他們重要的考量因素。(不過工作環境、時數、病人數量等又與外國不同,兩者難以直接比較。)不過是否真的像某些人所說,選擇讀醫就是向金錢屈服呢?
剛巧我家有個全天然的natural experiment,結果幾有趣。我的長期讀者都應該知道我有個雙胞胎姊姊,甚至也應該因為某個電視節目的關係對她的工作有一點了解。話說我們恰巧公開試成績完全一樣,雖然選修科目不同,但總算是客觀上智力能力相似的吧。因著入讀不同的中學,我們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雖然我並不是狀元,但我們的分歧也可以代表一個進入到醫科的中學畢業生,如果選擇另一條路,錢途如何無可限量。
她比我早三年踏足社會,現在的薪金超過我的兩倍,還不計算公司對她飲食交通住宿的津貼。她三個月出國的次數,超過我一輩子到訪過國家的總數。而當我三日一call,她在美國的家中畫油畫😂。當然她的工作之辛苦不足為外人道,空中飛人似的生活節奏、不停地面對新顧客、夜夜笙歌的循環也不是我能適應到的。而我姊姊也是非一般的能幹(她上司有看我文章,我要多說一點好說話)。不過這就彷彿間接顯明了一件事:狀元們選擇醫科,當然可以肯定了將來衣食無憂,但一定不能向韓國瑜一樣發大財。要向錢看,他們的選擇多的是,而這些高材生,一定也想過這一點。
對於勇於選擇不尋常的道路的狀元,我十分感動,也因為他們找到自己的興趣而替他們感到欣羨。但希望大家也不要對那些「隨波逐流」、毫無新意地選擇讀醫的考生太多偏見,覺得他們都是見錢開眼、毫無大志。
畢竟都不是一條容易的道路呢。
加油喔新一批師弟妹,雖然現在環境令人心灰意冷,但是在鑽研知識和一步一步向著目標進發的路途中,還是能讓我們在波濤駭浪中,找到一點溫暖𥌓光、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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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殺警案,還是決定說點什麼。我並沒有要給一個什麼明確的答案,只是提出個人看法,與大家公開討論。先聲明,我一定有我的立場和先入為主的想法,可是我盡可能地用溫和的語氣在闡述,所以,如果你是那種一言不合就一定要謾罵,嘲諷,開酸的人,為了你我都好,麻煩你別看吧,感恩。
老實說,無論是認為精障者犯罪應該獲判無罪,或是認為應該一視同仁地關監禁甚至死刑,兩派都多少有些過激的言論讓人不舒服:認為應該無罪的,會一直喊著人權人權,好似相反立場的人就是沒人性,認為死刑只是為了『報復』。另一派的人,則常夾雜類似詛咒的話,「等哪天你家人被人殺死了,你再來說你不支持他判死刑。」甚至更激進的人會認為,不論大罪小罪,反正只要犯罪,就希望司法判處極刑。
廢死和精障者犯罪無罪,雖然是兩個不同議題,可是支持者時常有著極大的交集,反對者亦是(支持A也通常支持B,反對A也常跟著反對B),所以先都歸在一起去討論。而這是不是一個單純的人權議題呢?以人權議題來說,婚姻平權絕對是,畢竟婚姻說到底是關乎兩個人的事而已。但廢死或精障者犯罪呢?這不僅僅是關於(兇手的)人權,還是一樁犯罪,更有受害者的人權(如果還活著)以及其家屬要追求的正義。
以王婉諭來說,第一時間,她的立場是反對死刑的,也因此招來許多嗜血的人批評她不夠愛小燈泡,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她轉為希望兇手被判處死刑。我相信以前的她一定也曾是個廢死派的理想主義者,她大概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希望兇手被槍決。難道她從廢死轉為支持死刑,她就成了不懂人權的人嗎?
我們往往會對自己支持和信仰的事情,找到很好的理由和理論,說服自己也說服他人,可是對相反立場者,卻會用一種過於簡單,而去脈絡化的方式來解讀,甚至以偏概全,認為反對者『都是』怎樣的人。然而,一個人會產生怎樣的立場,一定跟他的生命經歷等等是息息相關的,就像上述的王婉諭的例子。但這去脈絡化的解讀方式,也造成兩邊立場的人無法產生對話。
講究人權是一個世界的大趨勢,但並非所有打著人權旗幟的人,都真的了解其內涵。例如在婚姻平權上,有些人喊著支持,卻又會說那些扮裝皇后,或是女性化(娘娘腔)的男生『噁心』,又或是說,他們支持女同,但反對男同,因為肛交很髒云云。雖然同婚的推動他們還是幫忙推了一把,但說到底,那或許只是在吃人權自助餐,因為喊人權似乎是件很『潮』的事(我指的是部分的人)。而我也有些疑惑,雖然「精障者犯罪應判無罪」的想法是良善的,但其中是否夾雜著一絲歧視的味道?例如原住民考試的加分,我也始終不懂這是否是漢人某種優越感,認為「你不如我」所特立的,即使,那政策是出於良善。
另外,關於精神鑑定,前陣子大家才在說,普篩會有偽陽性偽陰性。再先進的科學分析,都會有謬誤,再精密的程式,也免不了出現bug,可是這時精神鑑定又變成不能被質疑了?倒也不是我不認同那位專業醫師的鑑定,我想,任何精神科醫師去,大概都會判定殺警案的犯人,當時確實處在發病狀態(所以,這案子打一開始就不可能求處死刑就是了)。
而我比較想詬病的是司法程序。我跟一位擔任過法官和律師的朋友聊到此案,他認為應該第一時間送交三組不同的醫事人員做鑑定,並且在不讓他們知道同時間還有別人做鑑定的情況,以自己的專業來做判斷。縱使出來的結果可能一樣,但至少比較能讓人信服,畢竟這是這麼重大的刑案,多花些錢和人力,本是應該,而且也才不會讓單一一位醫師承受所有壓力。
然而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時間已久,現在的鑑定都已無法還原犯人當時的身心狀況,而且,鑑定的醫師都已被大眾知道,鑑定結果也半公開,那接下來的鑑定,也就不可能是自由心證,不可能不被影響了。「要推翻前一位醫師的診斷,重新下一個診斷,是遠比你立一個新的診斷,來得困難許多。」
而診斷這件事情,總是一翻兩瞪眼的。即使你的病歷和報告有密密麻麻一大疊,但最後出現「你有/無 高血壓」,就是會影響你能不能申請到保險。然而所有的病症都是一條軸線發展的,今天高血壓的定義是140/90,難道139/89的人就不用擔心,而多了1mmHg就會馬上腦溢血嗎?可是報告上頭寫著「病患犯案時處於心神喪失狀態」或「未達到心神喪失狀態」,就多少會影響我們心中的天平。不過,雖然我認同犯人在當時處於發病狀態,有嚴重被害妄想,但他被捕後說「我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死」這類的話(大致語意是這樣,詳細內容我忘了),所以他是否完全地心神喪失?這有待商榷,不過我當然不是專業。
然而,真正有裁決權的還是法官。過去也是有很多案例,法官不採納鑑定的報告,例如某個醫療糾紛,三位醫事人員鑑定結果,不是沒有疏失,就是疏失本身不足以影響病人結果(死亡),但法官還是對醫師判了刑。而不論是醫師或法官,只要是人就有自己的立場,一位廢死派的法官,大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求處犯人死刑。這也是為什麼關於同婚釋憲,憲法擺在那幾十年了,明明大家看到的文字內容都一樣,不同的大法官卻對婚姻平權的解讀南轅北轍,說到底,還是每個人的立場根本性的不同啊。
不論這個案子將來如何發展,最該注意的是,將來出現『模仿者』。這模仿者指的是,沒有精神疾病的人,謊稱自己有,或是曾經有精神病史的人,在犯案當下並非發病狀態,卻還是犯案,並宣稱自己發病了,例如王景玉就是這樣。即便他殺害小燈泡時,『可能』有些症狀,但那些症狀不足以影響到他的認知,就不該構成減刑要件。而一旦越來越多人聲稱自己有精神疾病,其中有真有假,然後去犯案,就是更加造成精障者的污名化,讓真正弱勢而應該受到照顧的人,被剝奪資源,甚至讓他們不願出來,也會形成大眾對醫師的鑑定和司法體系更加不信任。
精神疾病有那麼容易判斷嗎?如果今天『與惡』的應思聰出現在你面前,你該如何判定他是有思覺失調症的應思聰,還是演技很好的演員林哲熹?甚至是曾經有應思聰病史,但此刻正在演戲的林哲熹?或許專業的醫師比我們懂得判斷,但有沒有可能出現演技更厲害的模仿者呢?
記得我高中時讀了『24個比利』這本訪談小說,即便採訪者(本書作者)在一開始就告訴讀者,他相信比利確實是有人格分裂(解離型人格),然而這本小說我從頭讀到尾,我都無法說服自己比利是真的有病,我始終認為他是個模仿高手。除了他的每個人格都太完整太立體,更重要的是,那24個人格多是男性,且多掌握權勢,而佔少數的女性人格,則較為懦弱且邊緣。可是他聲稱犯下多起性侵案的,竟是其中一個邊緣的女同志人格。把責任推給了一個女同志的他,是個完全的生理男性,此舉就像是要淡化自己的罪行。
或許有人會說,一般人不會想被當精神病患,所以不可能假裝精障者去犯案。但同樣地,一般人也不會想去殺人或性侵,一般人也不會想去坐牢呀,因此我們只是用著自身想法,去套用在犯罪者身上,而實際上我以前也遇過一個中國籍人士,希望能以被害妄想症(他認為自己遭中共監控)的名義,讓我們收治住院,可是被老師拒絕了。也遇過幾個在急診喊著希望精神科收他住院的病人,所以這世上真的是各種想法的人都存在啊。大眾期待醫師去拆穿謊言,但說穿了,沒有任何科學方法是能夠完全讓一個人了解另一個人的想法,這實在太為難了。
誤導醫師,影響診斷,實務上有沒有可能呢?我自己曾經幹過一件事。三年前我有一個故事入圍文化的優良劇本獎,後來拿到台北市影委會的劇本獎,還得到兩個文學獎,講的就是一個思覺失調症患者如何『偽裝』成正常人,最後逃出醫院。先說,那個時候的我狀況很糟,媽媽過世,失戀,決定不從醫,並從研究所休學等種種事情接踵而來。為了完成這個劇本,我希望能真實的體會被當成病人的感受,於是我去了身心科。
我先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形象,在我闡述自己的狀況後,醫師也做了些回饋和建議,然後我發現,那些回饋跟建議跟我過去在精神科實習所學到的一模一樣,也就是,當我說我有A的症狀,我知道醫生會給我a這建議,當我說我有B的問題,醫生一定會用b這答案來回答我。因為所有建議和答案幾乎都在我預期之內,所以醫生給予的口語方面的治療,是無效的,然而我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乖乖領了藥,那些我預期他會開的藥。
接著我想了解,吃藥會引起哪些副作用?為什麼精障者很多不願配合治療?於是我吃了幾天醫生開的藥,直到某天,我頭痛欲裂的起床,卻還要搭高鐵到台中去接案拍照,不僅遲到了,還把行李箱忘在高鐵站櫃檯,我就不敢再服用了。後來我要求醫師為我做檢測,他找了心理師來。看著那一份密密麻麻,有幾百題的測驗,即便題目看似亂數排列,可是我卻能清楚分辨出,「這一題在問我是否有思覺失調症症狀」,「這一題在測試我是否有躁鬱症」等等,也就是,藉由答題,和我在醫師面前形塑的形象,我可以有一定的程度去影響醫師對我的診斷。在那一刻我其實覺得有點可怕,精障的『模仿者』如果可以做到這樣(但實際如何操作,我想還是別說得太細)。
後來我還是跟醫生坦承,我有醫學的背景,目前正在創作劇本(我沒有說我是為了寫劇本才來看診的啦,那太不給醫生面子了,不過我有說他給的建議我自己都聽過,所以沒什麼效果)。在那一刻我才感覺鬆了一口氣,也才終於建立起我跟醫師之間的信任感,不過那次之後我就沒再回診了,沒有後續,當然也沒利用這些去犯罪啥的,申請保險什麼的(題外話,後來接觸很多線上編劇,才知道滿多人都滿瘋狂的啊,為了瞭解酒店文化,去當一日小姐,或是跟著法醫去命案現場之類的)。
雖然我們期待醫生做出正確診斷,也沒有醫生想犯錯,但每個醫生執業生涯中,大概不可能沒出現過判斷錯誤的時候吧。我有一個親戚二十幾年前被診斷為憂鬱症,他的學歷家庭等等都很好,可是他就是發病了,最嚴重的時候,被強制住院治療一個多月。或許大家身邊多少有接觸到憂鬱症確診的親友,可是有因此住過院的應該很少,所以可想而知他當時情況有多嚴重。
往後的十幾二十年,他時不時的會發病,並且一發病就要花很長的時間來恢復。直到幾年前,他才正式被確診為是躁鬱症,不是單純憂鬱症。由於他天生性格就很溫和,情緒的起伏不明顯,以致於他在躁鬱症的『躁期』,看起來也不顯著。而人在躁期時,往往自我感覺良好,很不容易有病識感,因此他永遠在『鬱期』才會去求醫,導致每次醫生看到他,都是在鬱期,也就被診斷為憂鬱症。而如同我前述,「要推翻前一位醫師的診斷,重新下一個診斷,是遠比你立一個新的診斷,來得困難許多。」即便他不斷換醫生,但每位醫生翻開他的病史,密密麻麻都是其他精神科醫生下給他『憂鬱症』的診斷,使得他這麼長時間都被當作是單純憂鬱症在治療。
而實際上不管是哪種疾病,一旦進入長期的慢性病,病人與自己的病『共處』了許久,也就產生『共生』關係,有的時候他們比醫生更能掌握自己的狀況。我有一個朋友,有先天性的心臟異常,導致他心跳始終維持在兩百以上。一般人心跳數如此,早就昏過去了,可是因為他一出生就是200bpm,就像一般人爬山可能會有高山症,但長期居住在高山上的人,身體已發展出一套自我調節機制,所以他可以打球熬夜樣樣來,他甚至是我遇過運動神經最協調的人之一。當然他幾年一次,還是會發生類似休克的瀕死狀況。而在兵役體檢前,他刻意熬夜多天讓自己疲憊,當醫生看到他的數據,想當然爾是判免役了(普通人不要學,他是真的有心臟異常,而且這很危險)。
我也認識一位編劇,曾拿過兩大劇本獎首獎,是個創意無限的創作者,但他本身有躁鬱症。躁鬱症的躁期其實是個自信滿滿,且創意噴發的狀態(並不是大吼大叫就叫躁鬱症。如果有不熟悉躁鬱症表現的人,可以看看電影『LUCY』,裡頭Lucy說自己「腦袋速度跑得很快」就是典型躁鬱症表癥),生病十幾年下來,他其實知道如何調配藥物,讓自己處在輕躁狀態,不會過於失控,卻又能展現創意。
我舉這些例子,不是要大家不信任醫師診斷,而是醫生的判斷確實有許多變因在其中,而這變因中,又有很大一部分仰賴病人本身給的資訊。坦白說,要醫生從短短三五分鐘(台灣一般門診時間,精神科會再長一些),去下正確診斷,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所以,或許假扮成應思聰的林哲熹不會有,但卻可能存在著不少,有應思聰病史,可是此刻正在演戲的林哲熹,例如王景玉,或是前陣子新店路上隨機砍死人的現行犯,他們確實有精神病病史,可是他們犯案當下真的沒有判斷能力了嗎?
我們一定都有過生氣的經驗,也有過『模仿』自己生氣的經驗,假裝對某人發脾氣,所以就像我前面舉的例子,生病久了的人,對自己疾病越熟悉,有些人甚至可能具有一定掌握能力,導致醫生的精神鑑定也更加困難,他們在犯案後又一再地在媒體面前強調自己的精神病史,讓大眾對精障者敵意更深,讓弱勢的病患更躲到角落,這些『模仿者』,才是真正與惡的距離很近。
對於精神疾病患者的無助和對身邊的人造成的影響,我其實滿熟悉的。除了上述那個躁鬱症被診斷為憂鬱症的長輩是我三等親,我外婆在糖尿病導致失明後的幾年後,也開始精神錯亂,被診斷為思覺失調(不過她情況特殊,可能是高血壓和糖尿病引起的腦部病變,而有了幻覺),我母親在神經退化性疾病MSA的過程中,也時不時有「我已經死了,心臟沒在跳了」這類妄想的言語,後來也有了憂鬱症,主要照顧者我爸也一樣得了憂鬱症,而我哥則有輕微亞斯伯格(亞斯伯格在2013年以前都屬精神疾病)。也因為這樣,我滿痛恨明明不是在發病狀態下犯案,卻以精神病史來為自己脫罪的人,因為他們造成社會更多的誤解與對立。
『與惡』讓我們開始重新省思,但我認為,或許是題材的關係,『與惡』揭示了一種面向,可是卻不是全部面向。在『與惡』裡,受害家屬的喬安是個社經地位高的女強人,非常跋扈,看似她的憤怒大過於喪子的悲傷,甚至利用職權,一路追殺到兇手家屬。而兇手的父母,憨厚,低薪,縱使隱姓埋名,還是想默默還債。影集對於曉明屠殺的過程,用很快速的方式的帶過,不讓人感受過多可怕或悲傷的氛圍,但卻重複著曉明父母在眾人面前下跪的畫面。觀眾當然在不知不覺中,『沒有那麼同情』喬安,而同情應思聰和李曉明及其家屬。這不見得代表編劇本人的觀點,就像我上述那個寫思覺失調症的得獎劇本,很多人也認為我在為精障者犯罪脫罪,可是那真的就是取材問題,我也許下個案子就是另一種觀點。而相對的,韓國電影『素媛』則是以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角度切入,「某些人,就是全然的邪惡,帶給你永久的傷痛」。
回到『與惡』,確實有時候新聞畫面會出現兇手或其家屬在媒體面前下跪的悲慘鏡頭,例如殺警案的兇手妻子就是,但這個社會上也有很多時候,受害者家屬拿不到賠償(雖然那幾百萬根本無法與人命相比,可是對一些低薪家庭,那卻是救命錢,尤其如果死的是經濟支柱),而那在『與惡』中是沒有被呈現的(例如前陣子有一個受害者媽媽跟兇手下跪,請求他賠償,還被兇手踢的)。坦白說,『與惡』為了戲劇效果,確實用了比較極端的方式呈現,但現實生活中,除了事件剛發生時,記者會去採訪兇手家人,可是當時間過去了,有人知道鄭捷或王景玉的家人的現況嗎?
我們先撇除精障者犯罪,或是自我防衛時不慎將加害人誤殺,或是威權時代政府亂抓人亂殺人等情況,先聚焦在一般的殺人案件,以下是我自己私人的一些想法:在一場悲劇之後,最該被照顧的,是受害者(如果還活著)以及受害者家屬的心情,其次才考量兇手以及其家屬。如果家屬選擇原諒,其他人也不用在那邊鼓吹一定要上訴,如果家屬無法原諒兇手,那麼國家是不是有什麼能幫助家屬的?包括精神上的,和物質上的,畢竟,這種兇殺案,死者家屬可能連保險都領不到多少。
我外公在我國中時過世的。當天晚上九點多,他獨自在附近公園運動,在台中英才路過斑馬線時,被一輛由剛滿18歲就有車的爸寶,以時速九十幾公里撞過來,拖行了五十幾公尺,我外公頭蓋骨碎裂,當場死亡。在那之前,我外公什麼糖尿病,高血壓,痛風都沒有。家族裡的大人其實都準備好了,在第一時間就調閱監視器,找專人來量煞車痕,而媽媽家族裡有法院書記官也有記者,肇事者滿18歲就有車,家境肯定不差,所以決定提告。
但我外婆卻說「算了」。倒不是她多體諒肇事者或是她為人和善,事實上外婆是我見過最具威嚴的長輩,所有的兒子媳婦孫子都怕她,所以她只是不想頻繁地跑法院,因此肇事者連一毛都沒賠,那個肇事者我也只看過一次,就這樣結束了。因為兒孫們都尊重(怕)外婆,因此再沒有人提出要繼續提告(雖然外婆曾有一說,是外公死後,她獨居,她怕一提告,對方會來私下報復。所以明明是受害者家屬還要擔心被報復,唉)。
然而那畢竟是外婆自己的意願,沒有人強迫,或給她出主意。倘若這時候有人跳出來,「妳一定要告死他」或是說「算了啦,人都過世了,你再告他也於事無補」,我大概都會覺得「干你屁事?」。所以,如果我是受害者家屬,有人說「你支持廢死,你不愛你的家人」或是一直喊著要廢除死刑,然後搖著人權的旗幟時,我大概心裡也會想「所以你在說我沒在care兇手人權?你認為希望兇手被判死的我,是個壞人嗎?」。對於受害家屬來說,他的家人就是無緣無故被人殺了(先不提那種行竊失風被屋主殺了,或是要強暴人反被殺這類的例子),在那悲痛的情緒中,大概沒辦法去想那個兇手是不是精障者,是不是低收入戶。也因此當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一直喊著人權人權,或告死他關死他之類的言論,是否有站在受傷最深的,被害家屬去想?我們都只是局外人而已。
對我來說,廢死並不是我們宣布1月1號開始不執行死刑,社會就太平了,而是在各種機制下,不論是犯罪的預防,假釋犯的管理,精障者的社會支持系統,讓我們真的不再需要動用到死刑,那才有廢死的意義。否則,那就像是把期末考門檻降低,讓大家all pass,只是表面上的數字好看。是的,死刑有其『不可恢復性』,一旦死了,生命再也不可恢復,既然如此,那兇手在殘殺被害者時,又怎能輕易地奪去他人生命呢(一樣地,先撇除精障者等等特殊情況)?
我自己也是常常在天秤的兩邊搖擺,然而,當我看到了印度公車上,一個醫學院女生被人輪暴,然後腸子被從肛門中拉出慘死的新聞,看到台灣一群男生因為聽信謠言,而輪暴一個弱智女學生,棄屍在焚屍的新聞,我很難相信會在犯案後說出「她應該乖乖讓我們強暴,這樣她就不會死了」或是將人棄屍在草叢後,跑去夜唱,再回來焚屍的人,是有教化的可能。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所謂純粹的邪惡吧,才能這樣無視他人的生命。
最後,聊到死刑在我心中的意義。死刑的存在,不是為了要我們用它,而是希望有一天我們不再需要它,就像保險一樣,我們買保險不是為了發生意外,而是希望永遠不會使用到它。是,這或許是近乎不切實際的理想,但其實廢死派有一部分人不也是理想主義者?某一部分人認為人都有教化的可能,任何生命都有被拯救的價值。
以上,我只分享自己的想法,沒有要影響誰,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信念,而沒必要因為想法的不同,就去將對方妖魔化,畢竟,每個人的成長和背景都是不一樣的,那我也確實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不同的想法。(能看完的人,也是很厲害。)
韓國醫學院讀幾年 在 關你Nurse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真係覺得佢講得好好!
宜家醫院都重係好似澳牛咁
雖然伙記態度未必係最好,
但野食係好食既🤟🏻
你俾d 海外既人免考試免實習咁黎
就者係將澳牛伙記變哂譚仔呀姐
唔係話譚仔呀姐就一定唔好🙈🙈
但你叫平時可以傾下計既譚仔呀姐而且要隨時隨地不停趕客走,重要用光速落單
譚仔呀姐做唔慣都係走🤦🏻♀️🤦🏻♀️
就算真係請左外地醫生
咁姑娘呢?supporting staff 呢?床呢?空間呢?
你係澳牛放十個譚仔呀姐就會清到條龍咩?
會請夠人架喇!
咁請咩人先,點樣為之夠先?
你請多十個譚仔呀姐
起碼要30個人跟住
重要係識得幫手睇呀姐有無做錯野
新仔又夠經驗去睇?(我無歧視新人架!我都有新過。。好難捱架!)
十個茶壺得2個蓋要人地沖100杯水
你加茶壺無用架喎
我無咁叻識俾咩suggestion
但第一件事
請唔好再好似擠牙膏咁擠醫療開支
但好似開水喉咁俾大白象
因為一切係由錢起
澳牛開唔到分店,又請唔到人!😖😖
哂氣
呢期都仲係見好多關於醫委會啊, 咩方案啊, 既報導
其實心入面真係諗
喂啊, 做咩要係咁搞我地啫!!!!!!!
(希望呢句都係其他同行既心聲)
(明明呢行就唔係淨係得醫生! 我有時真係對其他colleagues/allied health/姑娘覺得唔好意思, 明明就一齊捱緊)
你可能會話喂莫非你唔想香港D人有更好既medical care, D人睇醫生唔駛咁慘, 唔通你淨係諗住保護主義blablabla…
得啦, 唔駛諗住用一句看似道德既野就諗住可以矇混過關
三點, 第一不實際性, 第二係咁樣做解決唔到問題, 第三係會令問題嚴重化
- 不實際性
要一個外地醫科畢業既人黎香港醫院解決而家水深火熱既狀態究竟有幾不切實際, 唉, 我諗同蔡一智出黎認左佢一樣
首先係動機, 點解連本土D人流失率都咁嚴重既情況下一個外地畢業既人會想黎受苦
兩個可能性, 佢無諗住黎受苦, 或者佢響個邊撈唔掂
咁大佬啊, 而家就係想請人黎陪我地受苦啊嘛, 佢唔諗住黎受苦請黎有咩用啊
佢響個邊撈唔掂呢個我就唔講
跟著見愈黎愈多人/一d黨派話免實習免考試降低門檻提高吸引力
喂真係好Q燥, 而家賣藝啊? 做旅遊啊? 提高吸引力!? 降低自己既底線同專業性黎吸引人!? 醫生尚保存住既尊嚴就係基於咁多年既苦讀, 過左咁多既試, 仲要過埋痛苦既實習期, 先打做到個金身; 你而家話要考簡單D甚至有人話免試, 仲免埋個實習, 咁對本地醫生公平咩? 唔考過你又知佢地水平去到邊啊? 你又知唔知佢地響外地實習有無響香港地獄醫院既經歷啊? 就我所知各地實習既practice可以有好大分別; 有D地方可以輕鬆到好似個病房clerk咁, 有D地方houseman都可以開肚 (I do mean it); 要統一化最簡單就係響香港做返一年先啦~ 做intern都嫌辛苦仲點期望你幫手做前線醫生捱苦啊
其實對班外地醫生都好唔公平, 比人知佢地原來同本地薑有呢方面既差別, 咁人地覺得佢地既專業性會唔會有少少分別呢? 可能其實佢地滿腔熱誠諗住黎幫手捱苦嫁嘛, 就係想靠呢D香港入門試, 香港既實習表現黎話比人聽自己係掂既, 黎話比人聽自己係有專業性有尊嚴既, 黎啦你請我啦
咁你話而家呢班咁有心既人如何自處呢?
好啦梆得個幾年, 之後見公院辛苦, 你估之後點呢? 你公院係咪人工好D, 係咪無咁辛苦? 唔係, 連自己友都走啦
咁解唔解決到問題? 不切實際
Oh by the way
其實世界各地就算收外地醫生, 都要pass相關語文試
例如去英國要考ielts 7.5以上; 去韓國考韓文; 去日本考日文
廣東話黎講, according to Wiki, list of language proficiency tests
- Certificate in Chinese Language, HKU
- Diploma programme in Chinese as a foreign/second language, CUHK
不過我就覺得不如脆脆地考返個DSE中文睇下魯迅先啦
- 解決唔到問題
醫療制度可以有好多問題, 但唔係每樣都岩香港, 例如你唔會話香港要封紅包先可以醫病, 唔會話你個醫保唔夠錢包你斬腸開肚, 唔會話你最近間醫院響20公里外, 呢D就係例子點解外國既一套唔可以照搬落香港, 因為面對既問題可以完全唔同
香港最指標性既問題包括 1) 病房爆到訓廁所 2) 睇門診等兩年 3) 醫患關係既問題
其實講咁多咩放寬考試, 放寬實習, 簡單黎講咪即係輸入外勞
我地先唔好講咁樣既做法係咪妥當既做法,又當你不擇手段, 理得你質素點, 但係係咪真係解決到問題先
我想問香港如果聽日起多一倍專科醫生, 究竟病人係咪從此唔駛訓走廊?
呢個係一個簡單既茶記問題, 一間澳洲牛奶公司, 無論佢請多十個爆粗樓面, 條人龍都會響度, 因為鋪位唔夠大, 硬件唔夠多, 炒蛋整唔切, 除左樓面, 仲要請多D廚, 多D洗碗, 多D收銀, 所以請多D人最多係令到做既人輕鬆左, 唔會改變病人慘況; 無床既仍然係無床, 無得做手術既仍然係無手術室做
唯一可以解決呢個問題就係買埋隔離間文苑同麥文記 (呢個需要時間), 再請多D唔同既人手 (其他人手既問題因為傳媒make唔到noise所以唔講sosad), 同埋了解同控制人員留失既問題
(As a medical example, 就好似有條友trauma call係咁流血, 你唔止血, 淨係識去比血, 仲要淨比packed cell, 無上platelet FFP, 咁死緊啦)
門診等兩年呢樣同上面病房既例子一樣, 無硬件配合都係廢; 等兩年先有得睇既病究竟要多幾多人手先可以變成等年半呢? 而一個可以等兩年先睇既頸痛佢會唔會由兩年變等年半而開心左? 班醫生以為多左人手無咁辛苦但其實又係中晒伏, 多一個醫生立即按而家有既配額分多D比你, 而無人會研究究竟而家呢個配額份量合唔合理, 於是衝症仍然係要衝症, 睇5分鐘出返去有可能變成睇6分鐘, 有咩意思?
另外門診除左用黎睇新症, 亦要睇舊症, 人手多左, 病人會expect自己密D覆診; “喂又話多左人返工既? 點解我個膝頭退化都仲要隔兩年睇一次嫁” 好多情況穩定既病, 係需要更高層制訂一個統一而實際既guideline去跟住複診甚至discharge (不再覆診), 令前線容易解釋比病人聽, 亦到令呢D病唔會有D地方半年睇一次, 有D地方兩年睇一次, 更重要係令醫生夠膽響呢個醫患不互信既情況下出症, 如果唔係病人數量只會不斷增加
簡單黎講, 如果澳牛班伙記唔係咁落力趕你走, 你估而家條龍排到邊? 你可以話而家醫院唔係做餐廳喎, 但係不得不面對現實既係醫院同澳牛一樣, 資源係局限既, 分別係伙記可以小你, 你可以小醫生; 一出一入就係咁簡單, 若果無辦法安心令出症速度同入症相若, 條龍就會愈排愈長, 呢個係簡單既計算而已
呢D都唔係請多一倍專科醫生可以解決既事, 上述既例子不過是冰山一角,班友只不過係嘗試用請外勞呢個焦點拎走你既目光, 而唔去解決內部既問題, 而其實咁做都係合乎人性, 因為前者事實上比後者還要簡單好多
另外而家醫患關係已經咁差, 你諗下下次入到診症室個醫生淨係識英文, 識少少中文, 你用粗口小佢佢問你係咩意思, 又或者你以為自己識普通話, 佢同你講北京話, 咁你點? 咁你同佢醫患關係會好左定差左
要記住, 要解決澳牛入面既人流問題, 除左各方面既資源要配合, 你請個半島既waiter係幫唔到佢地, 因為第一佢唔夠快/效率, 第二佢唔係睇慣佐敦油尖旺, 佢唔爆粗, 本土文化同市民都會降低佢工作表現; 咁樣請個唔適合既人, 不如留返D錢出多D糧比其他人對士氣仲有用
- 問題嚴重化
將而家佢地嘗試用既性感標準套落本地醫生身上
真係鄧D本地黎緊既畢業生唔抵, 又唔見有人話香港醫學院D試咁難, 不如降低難度啦, 做houseman咁辛苦, 不如做半年算啦
真係鄧我地D前線MO唔抵, 又唔見佢話要增加下響公院做同train 專科既吸引力, 不如做少D時間啦, 不如加人工啦, 不如只要響香港醫院做MO就可以考個簡單D試啦
喂你知唔知你個頭同D外人講話降低門檻, 呢頭本地D專科專業試嚴到passing rate得兩三成人pass咋, 真係好心D人話我地對外人行保護主義既睇吓啦
真係鄧D中層specialist唔抵, 無啦啦多左一班明知好大機會唔會同你捱苦又或者幾年後會走既人同你一齊做野; 你留公院既又多左D無響香港捱過既人同你爭promotion, 你出私家又多左班人同你爭食
咁你係佢地你會點, 梗係趁佢地未出去之前走先啦, 快佢地一步搶餅啊嘛
咁你係本地中學生見行頭難左, 你會點, 仲做唔做
咁你係醫學生, 咁你係前線醫生, 你會點, 你士氣會點
我地考D試難到咁, 隔離個個話佢上年返黎, 個試都ok啊~ 又唔駛做intern咁~
出面醫學美容話你出黎啦又唔駛考專科試又唔駛oncall又人工高
咁你仲train唔train
我把聲咁細, make唔到d咩noise, 傳媒仍然係會係咁講輸入外地醫生有人話要降準有人話要保護啊, 政府繼續要應付佢地既壓力, 醫委會繼續比人內外夾攻
而其實根本個大標題已經錯重點, 只不過唔同界別既人都不約而同想就呢個話題繼續發揮, 於是無論醫委會結果係點, 一年之後真正問題仍然無被解決(甚至無人提起過), 病人繼續訓走廊, 唯一係想留響度做既人會愈黎愈少
就係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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