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主題:#平台城市主義▌#platformurbanism
數位科技進入當代社會與城市生活的討論要如何擺脫二元論的觀點?無論是擁抱 #智慧城市 發展的 #科技樂觀主義者 ,或抱持懷疑觀點發展出 #監控資本主義 ,都無法迴避在討論議題的當下,我們的生活已經與數位科技深深纏繞。既然 #來都來了 ,站在公共空間研究的觀點,本文引用丹麥建築師Jan Gehl對好的公共空間的定義:#安全性、#易達性、#連結性 以及 #展演性 為定錨 ,討論如何適當的使用數位科技,提升公共空間的品質,深化空間中人與人、人與環境間的關係。如何可能讓 #低頭滑手機 不再是公共空間殺手,以此重新檢視公共政策的價值與治理工具,停下來思考,是不是對科技盲目過頭,或因恐懼裹足不前,平衡點在哪裡?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50的網紅偽學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旅行的旅行] 行動傳播技術空間中的旅行:#當我們用GoogleMap找路時 / 李長潔 🚎 . 時常有人問我,你每次去日本的那些超級冷門的風景、傳說地點、氛圍氣喫茶老店,到底怎麼找到的,聽都沒聽過這些地方。剛開始,我會查詢中文與外文的旅行資訊,像是旅遊手冊、觀光網站,都是基本工作,可以給旅客一點基...
監控資本主義 定義 在 鄭龜煮碗麵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不想變成 Facebook 的殭屍
在開始之前,要請各位伙伴幫忙,填寫這份問卷。
https://forms.gle/BoXgdL2v7TY527iPA
(已經填過的當然不用再填啦)
-----------------以下是正文------------------
這一兩天又看到很多朋友在臉書上轉貼某個其實沒有效用的個人聲明,我一方面為老舊的謠言總是能在臉書上不斷重生而苦悶,另一方面,倒是覺得蠻好的,起碼那顯示出有不少人在乎自己的資料權。
我從 2016 年中開始,每一季會針對臉書進行一個月的「罷工」或「怠工」行動。我也視之為一種對自己做的實驗。有的月份是卸載臉書 App、不點開任何導向臉書的連結、完全登出所有 用 FB login 的網站,做得比較徹底;有的月份是只用手機瀏覽器,但不用 App 跟桌機上臉書,想看看增加「摩擦力」的影響;有的月份是不用臉書,但是去用自己很陌生的 Instagram 或其他社群 App,想看看能否了解它的邏輯;有的時候我會事先預告,讓朋友、同事、跟所有習慣透過臉書找我的人可以改為 email 或電話;有的時候則一聲不吭,直接離線。而從今年 4/16 起,我的作法則是起碼三個月不更新個人帳號,沈澱自己的想法,透過這個專頁儘量完整地說明對各種議題的態度。
雖說是實驗,但其實一點也不精確。我只能以個人的感受來陳述這許多次罷工與怠工讓我知道的事:
1. 從 2007 年起就開始使用臉書的我,到 2016 年從未間斷過。這十年的使用經驗,與透過罷工產生出的對比,我認為臉書的確負面影響了我的認知、大大降低了專注力、讓我的處事態度變得太急躁、膝反射。容易自以為是、出口傷人。
2. 我或許本來就比較糟糕吧,但我認為不只是我,臉書的演算法跟機制,將這樣的負面影響加諸在 20 億人身上。
3. 我認為臉書很明白它的問題,但不打算改變。
為何說是「罷工」與「怠工」呢?我認為在臉書的紅利期(也就是能夠透過臉書快速積累影響力、創造社群)已經結束之後,絕大多數的使用者,包括我在內,如今實質上都只是臉書的無償勞工,卻被各種因素制約著而無法歇止。
( 延伸閱讀:Uber的殘酷童話:弱弱相殘的科技寓言/黃哲斌
https://tuna.press/?p=12037 )
臉書頻繁地改變演算法,在前幾年還很常成為媒體的新聞,我常常看見「小編崩潰!臉書又改演算法」之類的標題,不過在一個經營媒體內容的公司,我跟我同事其實不太抱怨這件事,倒不是因為我們沒感受到持續增加的成本,而是我們認為經營臉書有得有失,都是自己的選擇,而且我們很重視臉書上的社群,不打算因此就放棄。
然而老實說,我們這些媒體內容業者,的確很像是額頭被貼了符咒的殭屍,任憑馬克佐克伯道士施法(演算法)。他有時要我們向前跳(多發表影片能夠提升互動喔!)、有時要我們向後滾(加入 Instant Article 的文章觸及率更高喔!)、有時要我們掏錢(只要花 925 元就可以觸及大台北地區的 40 萬使用者喔!)、有時要我們把更多人變成殭屍(成立社團吧!)。從公司的角度,我覺得沒什麼,畢竟同樣都是網路公司(雖然規模差很多),我們要賺錢,FB也要賺啊。但從個人的角度,我有不同的立場跟態度。
臉書的商業模式,大家都很清楚。簡單來說就是透過大規模收集人們的行為資料、生活經驗、隱私訊息,經由演算法跟機器學習打包成注意力商品,供廣告主購買。所謂「當你使用免費的產品跟服務,你就是商品,不是消費者」,這也是媒體的廣告模式跟多數網路公司快速崛起的關鍵,大家可能都聽到長繭了。但若有更多興趣,可以讀讀《注意力商人》這本書,可以讓你更明白這模式的緣由。
博客來連結: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83178
然而儘管我大致理解上述的說法,但並不百分之百同意「不是消費者就是商品」這樣的劃分。若要更精確表示,我認為在臉書上,我同時是消費者、商品、更是勞工。而這才是臉書厲害之處,它混合了這三種角色,創造出一個難以定義、捉摸不定的新角色。也讓想要批判臉書的人(包括我)往往陷入尷尬跟矛盾。
因為這樣的尷尬跟矛盾,對臉書的批判總是很無力。我又得靠臉書吃飯、又覺得它有問題,想批評它還都得透過它傳播,大家才看得到。但如果我試著把這三個角色分開來看,我就可以開始問三個重要的問題:
A1. 身為臉書的消費者,我能用優惠的價格買到需要的商品嗎?
A2. 身為臉書的商品,我希望繼續嗎?我有選擇嗎?
A3. 身為臉書的勞工,我有獲得應得的報酬或待遇嗎?
我的答案是:Q1. 通常可以(從公司下廣告的角度);Q2. 不太想繼續(從個人角度);Q3. 從來沒有(從個人角度)。所以我的罷工與怠工是非常功利的判斷,我認為目前臉書的演算法跟機制,在如此龐大的規模下,已經無法運作,也難以修補。臉書的演算法跟機制鼓勵了欺騙的文化(假新聞、假帳號、假情緒...)、讓人們認知超載,陷入對立與互砍的螺旋、讓民主政治與社會信任都受到巨大的打擊。身為臉書的勞工,我看著我自己,以及許多其他勞工難以自拔,衝刺著大老闆馬克佐克伯的業績,被數值驅使、被揉成了臉書的形狀,行走坐臥吃喝拉撒都為了它,而我們還美其名為「最佳化」(optimized)。
身為臉書的無償勞工,儘管投訴無門,我也曾經努力當個熱心份子,試著讓公司文化改變,但並沒有效果。整體向下的趨勢,令我非常憂慮,那麼作為勞工的我合乎邏輯的選擇,就是展開罷工與怠工。
相信有人會合理的質疑:我的判斷不對勁啊!我的公司之所以能夠買到注意力,就是因為有很多人願意當臉書的商品、當臉書的無償勞工,如果更多人跟我一樣「罷工與怠工」,我不就買不到,或是要越買越貴了嗎?
的確是,這就是我們在臉書上「三位一體」,帶來的尷尬跟矛盾之所在。舉例來說,如果我只是長榮航空的消費者,那麼我只需要在乎服務品質(包括安全)還有價格,根本不需要在乎長榮空服員的待遇。然而就像我通常會支持罷工行動一樣,我認為員工願意罷工而不是辭職,通常是對公司有盼望,想讓公司改變,讓企業永續、提供更好的服務。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認為自己是臉書的勞工或商品。我相信絕大多數的人不這麼自我看待,而是認為自己是個主動的使用者跟獲益的消費者,能夠透過臉書快速抒發心情、與朋友交流、發揮影響力,並且能夠透過精準的廣告提升業績。我了解,我也並不認為該強加我個人的觀點與立場於任何人身上,我只是得先誠實交代清楚自己的出發點,才能解釋我的決定。
你可能會問,既然如此,那就再也不要上臉書、也不要投廣告就好了啊!罷什麼工、故做什麼清高?唉,這就是臉書厲害之處啊。首先,如同前面說過的,就這個議題,我不打算強加我個人的態度跟立場於其他人身上,包括我的同事,我相信他們也有很多與我歧異的看法。再者,公司還是要營運,我們跟許許多多其他公司一樣,深深地鑲嵌在這個生態系裡,雖然不至於動彈不得,但也不是要剝離就剝離。
我罷工,就是因為我並不討厭臉書,我只是希望這家公司能夠變得更好,降低對使用者資料的無盡胃口,避免過度地用行為科學操縱人類、刺激我們展露出更情緒化的一面、逼我們付出更多的注意力來牟利,製造出大規模且難以彌補的傷害。
就個人來說,我能做的就是別因為需要跟大家維持溝通的管道,就逼自己也逼大家繼續為這個臉書專頁而得花更多時間上臉書、為臉書勞動。增加電子報作為選擇,降低我自己對這個專頁的依賴,是我目前想到的作法。
我期待臉書未來會有能力像以前的自己一樣,用創新來突破窠臼,成為一個我更願意為之勞動的公司。在那之前,作為臉書無償勞工的我,會繼續用不同的方式罷工與怠工。
我的個人帳號將繼續停止運作,而這篇文章則是全文發表在這個專頁上的最後一篇。之後雖會更新轉貼連結(包括我在其他地方的專欄跟 Medium)、也會回應大家的意見,但頻率會逐漸降低,請大家見諒了。
延伸閱讀:
〈Libra,來自監控資本主義的最新詛咒?〉
https://medium.com/%E9%84%AD%E9%BE%9C%E7%85%AE%E7%A2%97%E9%BA%B5/libra-%E4%BE%86%E8%87%AA%E7%9B%A3%E6%8E%A7%E8%B3%87%E6%9C%AC%E4%B8%BB%E7%BE%A9%E7%9A%84%E6%9C%80%E6%96%B0%E8%A9%9B%E5%92%92-6ec9d20583d0
〈Facebook 的終局之戰? 佐克伯帝國將走向拆解、崩潰、還是再創新局〉
https://panx.asia/archives/60931
監控資本主義 定義 在 偽學術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旅行的旅行] 行動傳播技術空間中的旅行:#當我們用GoogleMap找路時 / 李長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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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有人問我,你每次去日本的那些超級冷門的風景、傳說地點、氛圍氣喫茶老店,到底怎麼找到的,聽都沒聽過這些地方。剛開始,我會查詢中文與外文的旅行資訊,像是旅遊手冊、觀光網站,都是基本工作,可以給旅客一點基本的地理想像,如方位、氣候、規模、人文特色等。接著,我會做一件事—大量地運用google map細查地方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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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是一種人對空間權力的掌握,當旅人們從地圖繪製者的手中,搶回擁有地圖的權力,這將如何改變我們的旅行生活?然而,我們真正因為google map而搶回了對空間的掌握嗎?我們先從紙本地圖的使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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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本地圖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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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到了旅遊的當下才使用google地圖來找路,而是平常沒事時,就打開地圖滑呀滑,細察預計拜訪的地點,了解地理資訊。不過,在2005年以前,旅行時掌握地理環境的技術大都依賴紙本地圖,旅客與觀光客在出發前,會購買旅遊手冊、旅行文學,透過特定旅行專家與旅遊資訊編輯的視野,來觀看地方(林子廉,2009)。在那時之前,各種「旅遊天書」隨著出國人數的增加,而銷售量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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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旅行度假,不單僅是選好地方、買張機票、然後去就可以說「#這是我的旅行」,旅行的體驗是由生活中的不同媒介內容(電視、廣告、電影、書籍、旅遊手冊,現在還有社群網站)與你的真實旅程所交織而成(Urry, 2002)。當然也包含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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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是一種地理狀態的再現。我們覺得地圖模擬了真實的環境樣貌,但事實上,地圖是一種「#簡化」、「#挑選」、「#裁切」,尤其是紙本地圖,在有限的平面版面上,地圖的終極目標並不是一比一的還原,而是透過地圖繪製與資料整理,表現製圖者對大地的擁有權、解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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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前的旅行中,我會在行前買一份巴黎的城市地圖,在台灣時就把旅行手冊上看到的景點標示在地圖中;並在旅程中逐一刪除,有時候還會用紅筆將散步走過的路徑畫上,以展示我對巴黎的熟稔程度。基本上,整張巴黎地圖我都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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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gle地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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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Google Map正式上線,一開始只是電腦版,同一年裡很快地推出手機版本,並且加入Google Earth的服務,直至今日,google的地圖是Google公司流量第二大的營運項目。Google Map運用了地理資訊系統(GIS),整合地表空間幾何特性以及地理屬性等兩種資訊之資料庫, GIS 中記錄的資料藉由適當的軟體解譯後可重現地表相關地形與地貌,使用者可以免費且自由地在地圖檔上標記並添加註記。這個地圖很快地成為旅行者的最佳找路工具,可以用微觀與巨觀的視野,審視空間樣態(廖酉鎮、陳均伊,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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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傳統紙本繪製,#地理資訊系統(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GIS)的廣泛應用,省卻了實物儲存的難處,也使我們可以在同一空間的地圖上看到不同的主題的重叠和互動,我們更能按照我們的想法,在給定的地圖框架上任意標籤,製作對我們有意義的地圖(Lo,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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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不斷推出越來越豪華的地圖服務,像是「#交通資訊」、「#街景服務」、「#旅行規劃」,最近更加入虛擬實境的概念,將導航升級成「#AR導航」,透過 GPS 獲取用戶的位置,並使用街景資料產生「視覺定位系統」(Visual Positioning System,VPS),快速辨識周遭地標建築定位用戶位置,並在手機相機中以巨大的動畫箭頭結合街景,藉以更清楚地告知方向。這些方便的工具是積累在行動通訊技術、運算技術與人群使用習慣的大量應用與快速進步上,嶄新的地圖技術深刻地改變了旅行、旅人與城市的互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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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機器結合下的旅行:地理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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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機器在移動技術空間中,被結合成一種人機複合體,或是Bruno Latour行動網絡理論中的「人—物」,這讓人的體驗更加複雜。你有沒有一種經驗,就是打開Google Map後,隨著指標轉動身體,試圖協調數位與真實的空間方向。或是,跟著導航行走,耳畔響起「向左轉」,就毫不猶豫地走向左方的街道。又或是,最一般的情況下,使用者會打開軟體,了解地理定位下自己與週邊資訊(店家、車站等)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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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到隨身行動傳播科技時代,人與物結合下的移動與定位本身就是一種資訊,這些資訊詮釋了流動空間、網絡連結、移動過程的具體樣態。一方面,機器深刻地鑲嵌入人類的生活世界中,反過來說,人們亦透過機器產生全新、方便、延伸的特殊經驗。這種人機合一、日常鑲嵌的 #地理媒介(geomedia)(McQuire、潘霽,2019),在旅行實踐中更顯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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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eb2.0時代,藉由地理媒介所構連起來的網絡式公共空間,展示了人類時空感知的嶄新轉變。透過行動傳播與數位化的技術,遊歷的地點本身不只是被媒介再現,而是,這些地點本身就是媒介,在程式運算的框架下,人與人、人與城市有了全新的關係:Google Map的使用與資料的積累,很大的程度上,人們利用社會實踐、消費行為與協商互動來定義旅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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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這次我們旅行到關東地區,特地前往宇都宮吃餃子。在行前我們藉由Google Map的即時資訊決定乘車的方式,查詢車站附近所有的餃子店以及他的評價、照片、菜單,用街景服務來定位自己如何到達要去的「餃天堂」。然後在這家算是有特色的餃子店鋪,我們竟然在餃子裡吃到了一根鋼刷鐵絲,店家也沒有很認真地看待。就默默地打開Google Map說明了當下的狀況,並給予較低的星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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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願式的地理資訊(volunteered geographic inform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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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情境是一種建構主義的場境,使用者們可能自知的情況下,#自願參與地理資訊的建構,這稱做自願式的地理資訊(VGI,volunteered geographic information)(Sieber and Haklay, 2015),Google Map的VGI使得人們更有機會參與城市意義的詮釋,在公共參與的意義上,Google Map也是一種社群媒體,它建築在遊客、居民、店家等大量用戶的傳播意向性上。在McQuire與潘霽(2019)的「地理媒介」評斷便提到中,媒介傳播技術、隨身行動和城市地理元素的深度融合,共同造就了「#成為公共」(becoming public)的體驗,打開城市生活的審美維度,同時推動了「成為公共」的過程。城市中的社會關係和權力關係,不再僅僅依據根植於城市空間結構的生活形態,而是更直接地被轉化為主動的「傳播」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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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識論的角度來看,Google Map有著三種資訊類型:自然的資訊、技術的資訊與文化的資訊。自然的資訊,如同人們所可以感受到的地形等;技術的資訊則如道路、水系的測量描述;而文化的資訊則指涉各種人類的行為,如駕駛、消費等。透過運算平台,當然也包含IG、FB上的「#社會標註」,像是打卡、分享美照、「#」,使用者、物、與城市風景大量交織成數位形式與真實形式共存的存在,並且在公共性的概念下交往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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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還是可以想像與批判,一個反烏托邦正在進行。有時候我們不知道自己正是地理媒介的延伸,甚至不得不參與地理資訊的建立。當你想要運用導航系統時,其使用者本身正參與著車流量預測的演算過程。當我們行動時,我們也正經歷一種數據式的物化,個人與機器結合後,個人在時空中的所有作為都有可能面臨資本主義的收編,例如在Google Map上顯示個人化的位置性商業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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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動的社群與信任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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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們對Google Map的使用,構成了一種流動與移動的社群,這個社群強調的並非穩定的社會記憶,他們更欣賞獲得片刻的超凡體驗,與享受如遊戲般的過程,在虛實間讓自己更能夠掌握旅行的地方。從Google Map的旅遊嚮導設計就可以發現,Google Map將每一位參與地理資料建構的人們都當作「專家」,這個構想在另一個旅行APP「#TripAdvisor」裡也非常鮮明。你可以在「TripAdvisor」裡分享更多評價、文章與圖片,分享你在移動時的超凡體驗,以獲得「#頂尖攝影師」、「#飯店達人」等等標章,以提高個人體驗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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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批評家認為,我們太容易把Google Map、Google Earth上的作為,理解為一種全景全知的圖像、透明的秩序,甚至是前面討論的參與和賦權的工具(Kingsbury & Jones, 2009)。閃耀著令人暈眩光茫的球體,反映了人類的戴奧尼索斯的妄想,我們狂亂地航行,歡天喜地地喧囂,我們全心全意、不加思索地信任它,卻低估了虛擬世界對真實世界的集體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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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歸地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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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站在創用的立場,我還是傾向對科技保持信任。信任研究者Bostman(2017)在《#信任革命》中談到,只有「信任」,人類才能在進程上有超越性的變革。當然,對Google Map的信任早在2010年以後就幾乎被廣大的使用者們接受了,雖然偶而還是會看到我父親打開地圖導航後,然後罵導航太笨,繼續走自己的路。但無疑得,Google Map扮演了旅行實踐的重要推動角色,它把商品、交通、約會與各種推薦搓合起來,讓旅行同時是個人的行動,也是集體的社群參與。也因為這些更加錯綜複雜的信任,旅人們才能獲得更多足以創新生活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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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McQuire的地理媒介概念中,如果傳統大眾媒體帶給旅行者與地方的是一種想像的、再現的、去地方化的全球化幻覺。那麼這些隨身、隨地的地理媒介,像是Google Map,則在旅行者與地方之間形成更回歸地方化的關係,同時還包含了跨文化溝通的實現,透過這樣的地理媒介技術,更能提高人們對差異性與流動性的接受程度,還可以確保城市網絡中與他者共存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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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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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子廉(2009)。旅遊手冊如何影響遺產觀光客對於原住民石柱真實性知覺、旅遊動機及體驗。文化大學觀光系碩士論文。
2. Urry, J. (2002). The tourist gaze. Sage.
3. 廖酉鎮, & 陳均伊. (2013). 讓地圖活過來一 Google Earth 運用於地球科學教學設計之應用. 科學教育月刊.
4. LO, K. H. (2012). 論班雅明式史觀和空間觀: 並以領匯霸權地圖為例. Cultural Studies@ Lingnan 文化研究@ 嶺南, 32(1), 1.
5. Sieber, R. E., & Haklay, M. (2015). The epistemology (s) of volunteered geographic information: a critique. Geo: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 2(2), 122-136.
6. McQuire, S., 潘霽(2019)。From Media City to Geomedia: Cross-disciplinary Insights into Information Society from a Pioneering Australian Scholar。資訊社會學研究,36。
7. Botsman, R. (2017). Who Can You Trust?: How Technology Brought Us Together–and Why It Could Drive Us Apart. Penguin UK.
8. Kingsbury, P., & Jones III, J. P. (2009). Walter Benjamin’s dionysian adventures on Google Earth. Geoforum, 40(4), 50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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