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奮力競逐的過程中,我忘記了自己,我把外在意志內化成自己,但,沒有人會完全是這樣的。社會建構的你不是你,你以為的那個你也不是你。
不用覺得自己被誤解,也不用去煩惱社會所認識的那個你不是你,事實上,每個人都被誤解,尤其是女人,因為我們多半耗盡心力去假裝成另外一個人,我們以為那樣會使得自己比較受歡迎。
就接受自己吧,也接受心中那個小小的自己,不要跟過去比,也不要跟未來的目標比較,至少接受此時此刻的自己。
取自《女子力不是溫柔,是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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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昨天透過《我們與惡的距離》中的宋喬安角色,談和解。感謝故事工廠與誠品,讓我有機會透過影片細說分明。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2581927152056543/
這次談流產,這是我陪伴媽媽們的時候,很難化解的傷痛。有時候連當事人都不一定能確定,自己到底度過了沒有?!
這需要跟自己和解,跟自己的內在小孩,跟自己的身體和解!
之前談到單親媽媽的議題,觸動了一些類似處境的朋友。我希望再就這次的議題,更深一點談到,女性的身體經驗。
這篇文章把身體經驗、腹中的胎兒,以及內在小孩的狀態,串連在一起前後呼應,我覺得能帶給大家省思。我也建議男性可以試著閱讀這篇長文,可以化解一些隱藏在傳統文化中的偏見,閱讀完請給自己一個讚賞。
祝願您,悅納我們內在的變化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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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歡迎參與贈書活動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posts/3723364254346524?__tn__=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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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失去了什麼
【文/ 劉冠吟】
前年年中,我失去了一個孩子。跟我的第一個孩子一樣,在我沒有預期的時間裡懷孕;跟我的第一個孩子不一樣,這個寶寶沒有好好地生下來。我跟這個寶寶相處的時間非常短,從發現自己懷孕到流產,時間短到甚至來不及知道寶寶的性別,只能以寶寶來稱呼。
跟其他月份很大才失去孩子的媽媽比起來,我的遭遇算是非常輕微。我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以為我的悲傷也會相對很輕微,但後來才懂,失去孩子這件事沒有什麼好比較的,母親與小生命之間的深刻連結,從知道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我的悲傷沒有比較輕盈,失去孩子的難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不是輕的或是重的,而是深深的、深刻的,種在身體裡。
先講講之前的故事。
出血的那一天,我飛奔到醫院,醫生看完以後就說:「孩子沒有了,週數還小,休息一陣子吧。」我的婦產科醫生是一個非常溫柔有耐心的男性醫師,給他看診向來都是令人安心的經驗。他是一個風趣喜感的人,每次看診我們都會聊聊天,因為老家在經營傳統的髮廊,所以他常常在換髮型,有一次他突然燙了個韓國歐巴大捲頭,我走進診間看到他的時候笑到無法起身。只是這次不像以往,跟他講完話以後,我沒有覺得比較好。
醫生一如往常地溫柔,說抽一管血起來送驗,看看其他的數值,再給我後續的建議,直到此刻,我都還算平靜。經驗老道的護士姊姊拍拍我的手,針管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才掉下來,無法抑止的爬滿了臉頰。護士姊姊說,你還年輕,可以再生,會流掉的寶寶,都有自己的命。
在外人眼中,我是個順風順水的人,或許老天對我真的很不錯,大抵上想要的目標都能達成。這樣的順利,我也不覺得心虛,對於心中設定的目標,我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努力唸書、拚命工作、熱愛生活、用心經營著自己喜歡的關係。我是「有志者事竟成」的信仰者,即使有些小挫折,我不覺得失去了什麼。直到我失去了孩子,我才知道所謂「失去了什麼」是什麼。原來人生不是有志者事竟成,有很多事情無論多努力也難以改變,就像護士姊姊說的,命,或是說無常,或是說造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而你知道這份失去,會讓你再也不一樣。
回到家後,我把窗簾拉緊,躺在床上,有時流淚,有時放空,搞不清楚白天跟黑夜。我傳訊息給我工作上的夥伴、我的學長也是我合夥人,說:「我的孩子流掉了,可能要休息一陣子。」學長跟我相識十年,雖然在創業之前我們是朋友,但開始工作後我們變成很理性的組合,不太做情感的交流,都是就事論事。學長回我說,他太太日前也失去一個小孩,已經四、五個月,「但我知道,不管孩子大小,媽媽都會很難過。好好休息。記得坐月子。」
這大概是我跟學長一起工作這幾年,唯一一次感情濃度比較高的交流。被他說對了,不管孩子大小,身為母親,都會很難過。
我低估了我的悲傷。
▍這份失去,讓我再也不一樣
在家躺了不分黑夜白天的半個月,喝了不少補品跟滴雞精,身體感覺溫潤,心情平淡。審慎選擇出關後的第一場活動,是赴幾個老友的約。
這場聚會相約已久,與會皆是重要的好朋友,將這樣的聚會設為出關後的第一場,我覺得很適合,特別提起精神來盛裝打扮,想從熟悉的人事物上,再出發。
當日晚餐是在五星級飯店裡的美味盛宴,對於在家喝了一個月雞精的我,應該是極為愉悅的解放,但究竟吃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最後的記憶,睜開眼,我已經躺在醫院的急診室,中間過眼的影像皆是我的手以及酒杯。據在場朋友轉述,原本就嗜酒的我當晚以神速「自己跟自己喝」,貌似清醒嘻嘻哈哈地跟大家一起去第二攤。在續攤的KTV,我在廁所內滑倒撞到了洗手檯,躺在地上暈了。大家直到要離開時,才發現躺在血泊當中的我,然後慌亂地將我送往醫院。
到了急診室以後,要打點滴或拍X光我皆不肯,因為我堅持肚子裡有小孩,在診間痛哭大喊:「我的寶寶~~~我的寶寶~~~~」在場的眾人都嚇傻。如灑狗血鄉土劇般的這段,我完全沒有記憶,事後聽朋友轉述,我才瞭解自己對這件事從未過去。原本被設定為出關宴的這頓,其實我內心純粹想買醉;又或者,在內心深層的我還沒相信自己失去小孩了;又或者,我相信了,但我沒有接受。
不僅低估了悲傷,這件事情從發生、相信、接受、想開,這中間的距離出乎我預料地遠。不只是一個生命逝去,還一舉掀開了我對於自己身體的不信任、對於自己情緒的難以捉摸,無法安放自己的內心,更無法關心別人的感受。心理學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小孩,是原生家庭跟成長環境所形塑的自己,這次的事件,離開的小孩像是喚醒了我心中的這個小孩:從未被對話過,但一直很努力的孩子。
急診後隔天,再去醫院仔細檢查,發現跌倒的時候,我撞斷了鼻骨,也傷到了視神經,影響到我視覺定位的焦距。遠處看得到,但如果要看書或是看手機,必須非常使勁。眼睛的焦距—這種天生方便的能力,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失去,我懊悔地想著如果下半輩子近處都看不清楚了,該如何是好。煩惱的事一湧而上,我終於明白這一段不像前一段,在家隨便哭兩下再喝雞精就可以敷衍自己,這將是一段遠征的路。
沒有復原的心裡的傷,加上自己多增添外傷,把自以為累積的半個月修養瞬間打回原形,帶著新舊傷痕,我重新開始一段旅程。
▍從正視自己的悲傷開始
這是一個女性被過度定義、被選擇、被要求的社會,一個女人身上多半都有兩種以上的角色,等待我們積極扮演。長年以來,我對於這些社會角色大多握有主動選擇權,但我對於選擇的那些都過分熱情,對於生命角色熱情十足、野心勃勃,這些向外投射的能量,卻沒有同樣等級的關照著我內在的自己。
我真的開心嗎?我難過嗎?我已經釋懷了嗎?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軟弱,什麼時候可以難過,因為大部分時間,我都是用「撐」的,撐一下就過了,撐過去就是你的,我常常這樣對自己說。
當然偶爾有撐不過去的時候,這時候,我就會在某個縱情玩樂或豪飲的時刻,突然發現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有時候很野蠻,有時候很脆弱,種種陌生的我的面相,其實都提醒著自己,我完全不了解自己,很難跟自己對話。慣於嚴格地鞭策自己,卻連自己停在路邊舔舐傷口的時間都不給。這樣的我對外自然很難釋放出溫柔跟真心,問問那些跟我交往過的男人、甚至我的親密好友們,我是個溫柔的人嗎?我想十之八九不是吧,我是個「有趣」的人,但不是溫柔真切的人。
真實的溫柔其實是很困難的,建立在深厚的自我底蘊累積。在生命的長河之中,我們載浮載沉,有時似而要溺斃,有時嗆了幾口回神發現還在,有時有人從遠方拋來浮木讓你喘息,然而真正能讓自己輕盈順水而行的,只有自己而已。對於自己夠瞭解,才能應付水性,知道何時當走當行,浪來了,我該怎麼把自己好好捲著不至於侵心。
躺在家裡的時候,我想著周遭的女性好友們流產的經驗。我有個親近的朋友,流產五次,最後才懷上小孩。另外一個親近的友人,懷胎將近十月,突然胎兒臍繞頸,急救後已是死胎,辦了喪事。「胎兒很可愛,臉圓圓的。」去參加的友人這樣跟我轉述。我回想著這些,也回想起我甚至沒有對她們任何一人好好地關心過。我的人生忙忙碌碌地被我塞進一堆行事曆,我有一大堆等待完成的事項,但沒有一項跟我的心有關,更遑論好好對待別人的心了。
我對於自己無法遏制自己的悲傷,無法跟我的悲傷共處,感到非常驚訝。更令我驚訝的是,我竟然可以自己騙自己說我已經好了,還騙成功了。說自己好到可以出去玩了,於是恣意狂歡,於是在種種失憶的過程中,才殘酷地瞭解到我完全沒有好,離「好」還很遠很遠。
察覺跟正視,是我踏出的第一步。我開始縝密地觀察自己的情緒,什麼時候我會難過、怎麼處理,什麼時候我會想要發脾氣,我又是如何處理。我發現自己很迴避負面的情緒,大部分時候,我都選擇讓這些情緒一閃而逝,但這些情緒其實並未消失,只是被我忽視。於是,我也失去了真正快樂的能力。
臉上的傷口好了以後,原本要再進行眼睛視神經的手術,說也奇怪,在家休養的那半個月,我幾乎沒用到眼睛,眼睛就自然而然的好了,醫生說不用動刀處理。我覺得這是上天送我的一個禮物,讓我受傷,讓我在失去日夜般輪迴中沉思,在找到方向後,又讓我少一次手術。我將這次落難,當成一次好好認識自己、學習如何照顧自己的機會。
▍與自己的身體和解
體力恢復後,我開始規律地運動。流產對於女性來說,不僅單純是健康的問題,而是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很大的不信任感,流產時那股像生理週期時的酸痛悶痛絞痛、然後看著血汨汨流出,是每個女性對自己身體的陰暗記憶。即使生理期其實是一個健康的代謝,但是,那種身體無法抓住什麼、也無法控制自己要不要流血的感覺,是女體共同的灰色印記。流產也是,就像生理期那樣,你的身體從此有了一次不可控、無法駕馭、留不住生命的印記,你對你的身體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
我們跟自己身體的關係,多半都很糟糕。在亞洲社會長大的女性,從小就被周遭環境明示、暗示各種期待跟評價。長得太高很突兀,胸部太小沒有吸引力,生育能力更是與一個女人的身體價值及自我認同完全正相關,懷上了還得被評價是懷男還是懷女,懷了一個還得被追問怎麼不懷第二個。我們的身體長期都被訓練滿足我們及社會所給予的期待,沒有人關心身體真正的感受是什麼。
我很明白,跟身體的和解需要時間,我能做的,是從一般簡單的生理功能開始著手,做心肺運動、做重量訓練,在能夠規劃的範圍內,讓自己與身體重新對話、重建信任。使用一些以往很少使用到的肌肉,或將心肺能力再往上推一層次,完全斷絕涼性食物跟啤酒。僅僅是這樣,我已覺得我的身體感受到我的重視。
我一直用「我」跟「身體」這兩個單獨個體來敘事,因為我深深相信,女性的身體該被獨立對話,身體不是各種情緒及期待的承接體,反而言之,我該傾聽身體所釋放出來的訊息。有些人讓你很不快樂,你的心裡不知道,但其實身體有告訴你,只是我們從來不重視,因為身體被我們放在一個附屬的位置。
小時候被男生恥笑不小心沾在衣褲上的月經,長大了以後衛生棉或條還是得待在一個可愛的袋子裡被帶出門,假裝它們自己不是衛生棉,要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塞在手心裡拿去更換。人們對經血有一種成見,從下體流出來的血就是有一個擺脫不了的原罪,即使它真的只是代謝體內廢物,就像你每日的大小便。試問,有哪一個人不大小便?大小便的時候需要鬼鬼祟祟不能說出口嗎?
第一次性經驗以後流出來的血,在小說裡有時化為一種激情的象徵,多數也是一種貞潔牌坊,但其實只是一種男性心理有病的象徵,很多女性在第一次性經驗時是不會流出像電影裡那樣一大灘血的。女體跟血本身的連結,長此以往,如此不潔,但沒有人該給自己的身體這樣的壓力,外界或許這樣看,但你不該跟自己如此說。面對自己的血跟身體,至少自己該對自己誠實。
流血只是人生千萬次排泄的一次,身體需要休息但不需要羞恥,偶爾因為禮貌裝了高潮,也不要真的騙自己這樣可以繼續下去,一直對別人太客氣,就是對自己身體不客氣。
重建信任,傾聽關心。有時想想,如果我早十年好好地跟身體對話,我是不是會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不是說早十年開始過得很養生或者小心翼翼,而是我能對自己身體的訊息多花心思,偶爾還是能縱情偶爾嚴謹,但那是在一個有默契的節奏上,我懂我自己,我會安慰她,也不質疑她,不過分要求她,並不過分怪罪她。
▍與自己心裡的孩子和解
於此同時,我開始去看心理諮商。
縝密觀察自己的身體後,漸漸確認身體深受情緒所影響,尤其女性更是,婦科器官尤甚。而我也日漸感覺,我的情緒之於我是一團謎:「我真是個謎樣的女人啊」,這句話自己對自己說真是有點好笑,但活到三十幾歲發現自己是謎,總比到死都是個謎好。我想透過一個科學且客觀的方法,去拆解自己,幫助我跟自己對話。
在我大部分的朋友心中,我是個有趣的人;在我交往的對象裡,我應該也是個評價不錯的情人,但有趣的是,我的心理諮商師說,我對自己非常殘忍且嚴苛;諮商師也說,這是大部分成功者的特徵:「不放過自己。」這並不是諮商師對我的讚美,像我們這種人,很努力但無法接受停頓,對他人比較寬容但不能接受自己悲傷或是沮喪,苛刻自己的完美主義,去扮演每個我在社會中選擇的角色。
偏偏在我身上的角色又是出奇的多,女兒、太太、母親、姊妹、老闆、媳婦等等,女性的社會角色我都有一份;有些女性比較少有的,我也有一份。每一個角色、每一步路,都是我的自由意志所構築。
但在奮力競逐的過程中,我忘記了自己,我把外在意志內化成自己,但,沒有人會完全是這樣的。社會建構的你不是你,你以為的那個你也不是你。我也有內在的我,就是那個因為流產被喚醒的孩子。直到今日,我還在慢慢地認識她。
不用覺得自己被誤解,也不用去煩惱社會所認識的那個你不是你,事實上,每個人都被誤解,尤其是女人,因為我們多半耗盡心力去假裝成另外一個人,我們以為那樣會使得自己比較受歡迎。
就接受自己吧,也接受心中那個小小的自己,不要跟過去比,也不要跟未來的目標比較,至少接受此時此刻的自己。
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謂的失去,或許是一種獲得
我有一位好友,旅美旅法多年,多年來過著自由自在、充滿藝術感又有點浪漫的生活,今年回台灣時,突然跑去凍卵。到我家聊天吃飯的時候,她以愜意的語氣提及此事,就像是去知名的蛋糕店預定了一盒幾年後才要取貨的甜點。
好友本身是念基因工程相關的領域,做實驗、科學工具、用數字說話是生活日常。她一邊攪著我為了嗜辣的她準備的麻辣鍋,一邊跟我分享:「女人一生中的卵子數目,在出生前就差不多決定好了,生育年齡開始,每個月排掉幾顆,年紀越大越少,到更年期的話開始停止排卵,一生大概排四百至五百顆吧。」
一向缺乏科普常識的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瞠目結舌地說:「一輩子的卵子數目,其實是早就決定好的?」好友悠然自得地說:「對啊,每來一次月經都會少好幾顆卵子。醫生在凍卵前會要求去測驗一個AMH數值,大概可以看出目前身體還有的卵子庫存量。」她看著驚愕不已的我,鎮定地重複:「嗯,就是來一次月經少好幾顆,人生大概是一個倒數的過程,排完就沒了。」
不知道是卵子天註定這個科普知識太衝擊,還是因為好友這個倒數計時的說法讓我覺得太感傷,老妹我腦海中浮現了梅豔芳的成名作之一<女人花>的歌詞:「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悠悠。」旋律優美,詞意深遠,搭配卵子這朵花的意象,簡直讓我打了個寒顫。「花開不多時,堪折直需折,女人如花花似夢。」朗朗上口的旋律,期待有緣人的深深情意及害怕自己過保鮮期的悠遠怨念,兩種心情同樣深植人心。
女人在容貌及生殖能力被貼上保存期限的標籤,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倒數計時。我們匆匆忙忙地趕著在被下架前做些什麼,像朵花開得燦爛、開得耀眼、也開得短暫。
其實女人從來不是朵花,我們沒有保存期限,也沒有負擔取悅別人的責任,更沒有長得好看的義務。
直到我失去了什麼,才瞭解,我失去的不僅是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還有我心中那個從未被好好照顧的孩子。這個失去讓我重新找回了她,避免自己像一支看不到旁邊的箭,直直地射向目的地,完全忽略周遭的風景。我決定坦然地、緩慢地在生活裡漂流,選擇讓自己真正舒服的方式,恬淡地過下去。
而這所謂的失去,或許是一種獲得;所謂的保鮮期限,其實是提醒著自己肉身的自然老去,而更要珍惜那些可以呵護自己的珍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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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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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媒體推向風口浪尖,被操作阻擋一些國家醜陋新聞。
卻被部份 自家人不諒解😞😞😞
我們在憂鬱的時候,壓力大的時候,心情低落的時候。
是他們給予我們很多出口,帶給我們幸福,歡樂與歡笑。
他們付出一切帶給阿米的愛都是真真實實的😭
相反的,孩子們遇到困難受到欺負時,阿米們在哪?
防彈阿米的愛是雙向的💜💜💜
可以不喜歡他,可以不愛他。
但在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前都沒資格批評他罵他。
|粉紅色口罩OK,但不能是GAY?!|韓國恐同社會下潛藏的疫情危機與嗜血媒體的輿論病毒!
本文的幾個重點:
1. 梨泰院夜店群聚感染事件
2. 媒體爆料97 Line群聚造訪黎泰院
3. 搧動汙名LGBTQ族群與詆譭歌手人格
4. Big Hit Entertainment道歉聲明稿分析
兩件事情前後不久發生,其實這樣看下來不難察覺出某種操作的氣息,所以放在一起討論,
❚ 梨泰院群聚感染事件
韓國5月初勞動節與兒童節共放了6天連假,連假中的5月2日凌晨一位原居住於京畿道的二十九歲男子(下稱A)要進入CLUB時被測出發燒症狀,檢驗後呈陽性,因此發現A在「無症狀」期間已造訪了梨泰院的5間知名夜店其中包括同志酒吧;
至5月13日超過100人確診的案例中,共有63例曾出入相關夜店,然而確診者出入的夜店與日期都不相同,韓國中央防疫對策本部研判感染規模擴大的來源可能不只有1、2例帶原者;另外A在來首爾前也去過京畿道與江原道等旅遊景點,感染源也不一定就是梨泰院的酒吧;
(整理:A是確認為此波首例確診者,並不代表是他傳染給所有人,也可能是被大量傳染的其中一人)
(※#5月2日才在梨泰院出現確診患者,在這之前梨泰院並不是政府管制的疫區,基本上有戴好防護配件的話都能去。)
為避免第二波疫情爆發(首爾在四月底已趨緩,也進入零確診狀態),首爾市政府要求4月24日至5月6日間曾出入過梨泰院5間夜店及鄰近地區者皆需要接受採檢,市長朴元淳並於5月9日召開緊急會議宣布首爾市內所有俱樂部、酒吧、舞廳等場所必須無限期中斷營業,注意,#5月9日才中斷營業!前面都是正常營業的;
然而,最一開始韓國媒體並沒有特別提及酒吧是「GAY吧」,而是被一間基督教系報紙《國民日報》強調「同志酒吧」一詞來報導(韓國互加盟瘋起來也是不惶多讓!),之後其他媒體效法大肆渲染,這樣的風向正好給了恐同/反同族群一個「理直氣壯出來詆譭的名目」,加上韓國社會本來對LGBTQ族群就並不是特別友善,因此 #恐同仇恨輿論瞬間沸騰,
如此針對性的氛圍,造成去過梨泰院夜店的同志因害怕身分曝光的「#被出櫃」將遭受歧視、被迫隔離,或學校職場上的困難(霸凌),而選擇繼續隱蔽身分,不願配合疫調;就連非同志身分的一般人,只是因為去了梨泰院,#害怕「#被當成同志」#而也不主動篩檢,即使政府已利用信用卡消費紀錄追蹤到500多名去過夜店的顧客,但仍然有超過3000人以上因為留下的是假資料而無法取得聯繫,而估計在連假期間出入過梨泰院週邊的人口,大約有1萬905人!那千人以上行蹤不明者著實成為了韓國這波的一大破口;
(還好韓國政府前面有被新天地會嚇到,這次應對都跑得比較快,加上有不少同運團體出來說話,中央防疫對策本部表示為保護個人隱私,同時鼓勵出面檢驗,5月11日起實施「匿名檢疫」,只須留下手機號碼和正確的地址,即不會再追問姓名或包括出生年月日、就讀學校、職場等細部個資;確診者出入過的場所、店名也不再於情報頁面下標示,只會以「咖啡廳」、「餐廳」、「酒店」、等型態分類。)
韓國社會到底有多恐同呢?其實我感覺大約與十五年前的臺灣有點相似,就是檯面上雖然也有一些同志題材的電影,有提及跨性別者的戲劇,或是極少數的同志藝人,但一般社會並沒有「開放接受」及理解LGBTQ社群,大眾對於性別議題的討論度不高也不算很健康(反而有許多並不力求「平等」的極端組織存在),
大聲說一句,一個美學與藝術產業那麼發達的地方,不可能沒有GAY的存在!🤷♂韓國的GAY明明也不少,但礙於社會尚未普遍認同,大多都沒有出櫃而且隱藏得很好,這裡就有一件非常弔詭的事情,韓國的男性(無論性向)可以接受很愛漂亮和愛打扮,也大方使用化妝品不管是拍氣墊還是用唇膏,卻害怕自己被誤會是同志?這是一個時尚美學太高而性別意識還沒追上的現象🤔(並不直接將形象品味與個人性向連結),簡直和台灣完全相反,台灣是性別意識遠高於時尚美學!(大部分可以接受同志存在,但是粉紅色口罩看起來很娘不可以!)這種現象真的是很神奇呢(不是好的那種);
「尚未普遍地接受」這個說法可能還太保守,韓國恐同族群真的超級瘋,在這次梨泰院事件中,還有恐同社團教導別人下載同志交友APP來「找出」移動範圍內的同志,找出來就算了,還要人家拍照標記上傳,真的完全是一種 #數位獵巫,#極致踐踏人權 的行為,非常恐怖;所以在韓國當一個GAY,或是作一個堂堂正正出櫃的GAY,是真的很辛苦又偉大的一件事!連帶對LGBTQ社群友善的團體和企業,可能也會不小心成為某種箭靶,
而站在輿論中心的韓國媒體,也真的超級奇異!同一間媒體,根據報導範圍不同(不同版面),竟有著詭異的人格分裂,一面揭發、追討社會正義的同時,卻能夠一邊物化女性、汙名跨性別者與身心疾病患者,甚至搧動anti、黑粉 #扭曲事實製造謠言與對公眾人物作出毀滅式的人身攻擊,
這就要帶到第二件事情,
❚ 媒體指出多名偶像歌手連假期間出入梨泰院
5月18日,大家熟知的D社:Dispatch「獨家爆料」連假期間曾有四名年輕偶像被路人目擊進出梨泰院「夜店」(這邊先刮號起來),包括防彈少年團柾國、ASTRO車銀優、NCT在玹以及SEVENTEEN珉奎,四位是1997出生的97 line好友;報導中描述他們前往了梨泰院的餐廳和「夜店」,指四人未遵守「疫情期間的社交距離」,沒有做好確實的自我管理,
而Big Hit在18日中午立刻發出官方公告,公告內容如下:
빅히트엔터테인먼트 공식입장 전문
안녕하세요.
빅히트 엔터테인먼트입니다.
방탄소년단 멤버 정국의 서울 이태원 방문 관련 입장을 전합니다.
您好,僅代表Big hit Entertainment發表關於防彈少年團成員柾國造訪梨泰院事件之立場聲明;
우선 정국의 이태원 방문 여부에 대해 지난 주 다수 언론의 문의가 있었고, 이에 대한 당사의 대응에 문제가 있었다는 점을 뒤늦게 인식하게 되어 정중히 사과드립니다
首先,對於上週多數媒體詢問柾國是否有造訪梨泰院,本社太晚意識到當時的對應有問題存在,對此鄭重道歉。
정국이 이태원에 방문했다는 것은 사실입니다. 그러나 방문 당시, 5월 초 확진자 발생으로 문제가 된 장소에는 가지 않았고, 첫 확진자가 이태원에 간 날짜보다 약 1주일 전이었습니다. 또한, 정부 지침에 따라 자발적으로 코로나19 검사를 받는 등의 조치를 취했기 때문에 당사는 아티스트의 개인적인 일상을 대외적으로 공개하는 것이 적절하지 않다고 판단하였습니다.
柾國確實造訪過梨泰院,但是他當時 #並未前往過5月初出現確診病例的地點,時間上也比首位確診者前往梨泰院的時間 #早了1週。此外,由於我們已依照政府規定主動接受新冠肺炎的篩檢,因此本社 #當時判斷對外公開藝人的日常私生活並不恰當。
그러나 이 판단은 아티스트의 소속사로서 사회적 거리두기의 엄중함을 명확하게 인식하지 못하고 아티스트의 사생활 보호를 더 앞세웠다는 점에서 변명의 여지가 없습니다. 모든 분들께 머리 숙여 사과의 말씀을 드립니다.
然而此舉顯示本社並未明確認知「社交距離」的重要性,而確實將保護藝人隱私置於防疫之前,為此向各位深深致歉。
정국은 지난 4월 25일(토) 저녁 지인들과 함께 이태원 소재 음식점 및 주점(Bar)을 방문하였습니다. 방문 이후 기침, 발열 등 코로나19 증상은 없었으며, 자발적으로 선별 진료소에서 검사를 받았고 음성으로 판정되었습니다. 현재 아티스트 본인도 사회적 거리두기에 대한 전 사회적 노력에 충실히 동참하지 않은 점을 깊이 반성하고 있습니다.
柾國在 4 月 25 日時與友人造訪過梨泰院的一間餐廳及酒吧,之後並無咳嗽或發燒等症狀,並已主動篩檢,結果為陰性。目前藝人對於未與整個社會共同努力遵守社交距離一事,正 #深刻反省中。
빅히트는 생활 속 거리두기 등 코로나19 관련 지침 및 예방 수칙을 최선을 다해 따르고 있습니다. 다시는 이 같은 문제가 발생하지 않도록 더욱 철저히 준수하겠습니다. 팬 여러분을 비롯한 많은 분들께 심려를 끼쳐드려 죄송합니다.
빅히트 엔터테인먼트 드림
Big hit Entertainment會竭盡全力遵循防疫相關規定,為不再發生類似情況,我們將更加徹底地嚴守社交距離。對粉絲與大眾造成的不便與困擾,我們深表歉意。
Big hit Entertainment敬上
韓文字看起來很多,但實際內容就這樣簡單俐落的五小段,而且其實我覺得寫得還不錯,這種聲明丟出來,任何平常頭腦有在確實使用的人,應該看著也很明白,這就真的不是一件需要卯起來對他氣噗噗或可以到「傷心失望」這種層級的事情餒?!
我們來看聲明稿,它第一段公司先 #放低姿態,先向當時得不到回應的媒體致歉,這一步是應該的,媒體你們先不要森氣就亂寫,是我們這邊公司的錯是大人的疏忽,
接著第二段馬上就「#釐清事實」!第一,#他並沒有去那個夜店!這很重要,他就不是去那個夜店!!!他不是去那個夜店,他不是去那個夜店,很重要要說三次,任何故意在標題上強調「夜店」還寫上「公司認了!」這種刻意要混淆視聽的中文媒體,你都可以視作製造假新聞去檢舉它!(我就動手檢舉了嘿嘿)
人家官方就已經澄清並沒有前往當事夜店,你還故意要寫夜店,這就是在造假!就是在誤導,就是在聳動下標,就是在內容農場!第二,他不是在那個時間點去的,而且也在媒體爆出來前就有篩檢,也並沒有感染!
那到底還有什麼必須死抓不放的理由?🤔
欸,他去梨泰院的時候是韓國疫情趨緩,政府也沒有禁止人民外出的時候哦,保持社交距離不是禁止人出門哦!現在臺灣也是這樣,零確診,疫情趨緩,朋友約吃燒烤你去不去嘛?約你去餐酒館去不去嘛?之前台灣第一次趨緩的時候墾丁夜市一萬人啊奇怪欸,
何況韓國四月底當時 #並沒有禁止國民外出,而在日本政府呼籲自肅其間還有一些演員夜遊銀座之類,美國剛爆發的時候好萊塢明星還全家大小十幾個人去海邊曬太陽和郊遊勒,是有誰出來道歉了嗎?
沒有啊,尤其對歐洲美國人來說,那就是你自己的私人範圍,嚴格來說他人沒有干涉的資格,就是時間上白目了一點,不至於到那種全民憤怒的程度,這很明顯是國情文化的緣故才會讓這種事情被有心人士無限上綱成這樣;(背負的社會責任不對等)
繼續看這篇聲明,它主要道歉的事情並不是柾國外出了,也不是對他去了梨泰院而道歉哦,而是「公司」說自己沒有明確認知「社交距離」的重要性和「保護藝人隱私」而道歉,
公司的重點抓得非常正確,阿外出沒有錯啊!去梨泰院也沒錯啊,是怎樣,梨泰院現在是變成一個淫窟還是什麼撒旦之家嗎?去過梨泰院變成一種犯罪了嗎?(嘿對等一下再說這個)
而「將藝人日常隱私置於疫情之前」,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比較有爭議,但不好意思對於阿米我,我反而覺得這還蠻加分的!對,Big hit你就是要這樣給我保護他們的隱私!你他老師就是要這樣給我保護好藝人的日常生活!今天是因為疫情的關係被抓出來放大檢視,但實際上 #當時 是趨緩期,任何人戴好口罩作好保護都可以外出,
在沒有疫情的狀況下,無論藝人去哪裡、和誰出去,經紀公司都沒有對外透露的必要!這才是一間經紀公司要做好的事情,無論他們是去採草莓,在家玩狗,還是狂打十二小時楓之谷之類的,這些都是私生活,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今天又作了什麼,說真的關你屁事呢?媒體不要想藉疫情把刺探藝人隱私的行為 #給合理化;
最後末段再一次 #強調事實,而且公司並沒有「代表」柾國的個人道歉,也沒有把話塞進柾國的嘴裡,而是說他「正在深刻反省」,整篇文章都顯示公司並沒有「支配/主宰」柾國的意志,而是真的尊重柾國的個人選擇,我覺得光是這一點,就可以讓人了解到為什麼Big hit Entertainment可以從沒有主流電視台資源的小公司翻身成今天這種規模,
因為他們沒有把旗下的藝人當成一種可棄的「商品」,而是真的很用心珍惜每一位成員,在乎所有人的獨特性,所以頭腦也比較清楚,假設只想要快點息事寧人而沒有好好向藝人釐清來龍去脈的公司,就會把個人推出去還要對不起成員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大家~超卑微地道一個既傷自尊又沒有必要道的歉,讓所有炎上都集中在那個人身上,還會造成唯毒飯見縫插針,最難堪導致成員內部不和…這些狀況其實在歷史上都發生過,
但是Big hit沒有這樣!他們寫了這篇有技巧的聲明,不僅澄清了錯誤的資訊,委婉地表達媒體可能扭曲了部分事實(給個台階這樣),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藝人(就不需要讓他出面啊!他如果今天被逼出來道歉,那就會代表連他本人也同意「梨泰院」這個地點有問題,梨泰院或甚至同志群體就會被徹底汙名,那所有遊客和住民何辜,懂這個意思嗎?),因為 #實際上並不是無法饒恕的滔天大罪,#也並非道德上的重大缺陷,所以 #並沒有也不需要作任何多餘的苛責,最後還很禮貌地對大眾造成不便與困擾表達歉意,
我覺得任何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讀了這份聲明,也就明白公司和柾國的立場,就也不需要浪費時間在那些延伸新聞和討論,這其實根本就是一件被放得太大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在那邊為了捍衛柾國的名聲而跑去哪裡跟別人吵架反而顯得粉絲很歇斯底里,也超級沒有那種ㄘㄟˋ心或對柾國失望的必要,(慼心tshueh-sim)
阿你是要失望什麼呢?
年紀比較長一點阿米,歐美米,甚至比較多的站姊米,幾乎都是公司聲明稿出來以後就趨於淡定的態度,因為看懂官方的意思了;就不知道為什麼中文米,年輕米反而很暴跳?還有人要脫飯?我覺得你們真的不要太常看微博的東西了吧,要追星還有很多更好的管道啊,那是一群思想被限制住動不動就怕舉報或是要去舉報別人的人躲在一個地方打轉的討論,小小的事情都能被她們描述得像世界毀滅了一樣;
或是有什麼無法言表的追星自尊?覺得這種時候應該要跳出來指責或表達憤怒才算是理智追星?蛤?阿我就重度阿米啊,那你有覺得我對防彈的愛有影響到我對社會時事的敏感度或是阻礙了對是非的理性判斷?論述能力?還是有任何價值觀偏頗歪斜的部分嗎?不需要因為陌生人對偶像這個職業的否定就否定妳自己的喜好啊?所以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事情去抹滅一個人的人格呢?😕
這是有什麼好在那邊對柾國生氣的呢?
最令人感到厭惡的,正是後來跟進的其他媒體,不僅放大藝人的外出行為,還企圖以已經被 #汙名化 的「梨泰院」和「夜店」這兩件事物將藝人作負面連結,(現在誇張的韓國黑粉就是直接把「梨泰院=GAY=濫交」、「夜店=作黑的」這樣)
(大家知道夜店和酒吧餐酒館的差別嗎?)
(身為經常討論與支持性別平等者,真的也很難以容忍媒體與公眾對LGBTQIA族群的妖魔化這種事)
(補:沒想道我還要補上這段,因為就是有人看不懂;我前面講梨泰院和LGBTQIA的事情是因為梨泰院同志酒吧群聚感染→反同媒體抓住「同志」和「酒吧」等關鍵字炒作→網路上的惡意輿論企圖把梨泰院渲染成一個非常負面的地方、包括影射原本正當營業的舞廳、酒吧也有不法交易→營造出會去這些地方的人等於「品性不良」或「有犯罪事項」,這樣有比較好懂了嗎?)
這起事件或許爭議較大一些的是車銀優,因為他並沒有居家隔離兩週就參加了不同電視台的音樂節目(因為團體正回歸),然而媒體卻刻意模糊焦點,將「未遵守社交距離」的事件,無限上綱到「品行不良」或甚至「私生活淫亂」進階到「犯罪」這種明顯差別太多的層次,#放任網路惡意無限滋長,變相不否定去脈絡化的人身攻擊,任何保有理智的人都應該感受到這其中的違和與病態,
而我的困惑是,粉絲和路人的不同,就是路人是憑舞台上的單一形象對這個人做出評價,但身為粉絲的你已經有比別人多花時間去探索他的其他面相,粉絲明明應該比什麼都不知道的路人更瞭解這個人的「厚度」,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落入 #新聞不道德的陷阱,跟著別人一起胡亂射箭呢?
還說什麼,「要檢討為什麼每次出事的都是他!」額,你是不知道這就是因為柾國相對非常知名,防彈整體又沒有什麼可以針對的負面新聞,所以媒體捕捉到任何一點動靜就會想要搞大嗎?我IG追蹤很多韓國小模還參加服裝店開幕和藝廊展覽勒,雖然有戴口罩但是都擠在小小空間看了還是令人膽戰心驚,可是就真的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根本不會有媒體特別去管去報這種新聞;為什麼都是他?因為成就太高你懂嗎?
我不會說柾國很「無辜」,但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理狀態,他是個典型「社會化太早而青春期不足」的例子,缺乏常態的同齡互動與同儕交流,當別人假日可以和同學約出去玩或是在補習班傳紙條談個小戀愛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在作沒日沒夜的練習生了,當他們正在起步時,完全沒有能夠停下來的個人時間,好不容易事業成長到了有日常休閒的餘裕,卻是走到哪裡都會被認出來,
對這樣的人來說,和朋友出門逛個街吃個飯是很奢侈的,說來諷刺,如果沒有這個天殺的武漢肺炎,防彈此刻已經在認真世界巡迴,哪還有時間跟其他藝人朋友出門聚餐?!(大家都會很忙好ㄅ)這種難得有時間而特別想和朋友見面的心情,不止是柾國,全韓國大部分的年輕藝人和童星都有類似的傾向與渴望;
如果認真看所有節目,不難觀察出柾國的本性並不算很「溫和乖巧」型的老么,他非常的「自由」,我敢說如果沒有六個這麼好的哥哥,在他青少年時期以身作則的人格養成(幾乎是品格教育了),鼓勵他表達情緒的同時,也把他與身俱來的「自信」調整到最適當的位置,那麼可能就不會有現在這麼有器量,這麼謙遜,這麼無限可能的田柾國了,
媒體不是第一次拿柾國作文章,黑粉的攻擊也不是第一天出現,但是他從來沒有把這些心事顯露在臉上,幾乎沒有生氣過,連舞台上非自己造成的失誤,或練習時受傷,或又被寫了奇怪的新聞,他都不是喊著自己很委屈,而是 #認為對不起阿米對他的信任支持而愧疚不已…!一想到他可能在家又哭了就會覺得超級傷心,柾國去梨泰院我才不會傷心勒,讓人難過的是缺乏獨立思考與判斷能力的粉居然傻傻跟著有心人士亂起鬨才令人心寒,有夠莫名其妙到底在幹什麼?
不要讓反智又失去良知的惡意言語抹殺了真正美好的靈魂,世界上真的找不到第二個這麼年輕就來到這個位置,卻 #從來都不驕矜自滿的人了!🥺
最後送大家這段歌詞,身為阿米你應該好好思考,他們也是人類,當然會有負面情緒,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將不安全感任意發洩,而是轉化成一次又一次直擊人心的創作;那個「每移動一步,就變得更大一步的影子」、「親自走進這美麗的監獄」,那些蠶食著名聲而來的惡意與不合理的框架,還有他們必須笑著「接受」下的痛苦,
不就是現在這樣?
希望韓國對性別議題和LGBTQIA族群能夠更加友善,媒體真的不要再作這種為了數字到喪盡良心的事情了,真的會有業障的;其他的人,請你不要成為這種「監獄」。
I can't understand what people are sayin'
到底應該要聽誰說的話
每移動一步就變得更大的 shadow
從夢中驚醒 這裡又是哪裡
或許是首爾 又或許是 New York or Paris
起身後搖搖欲墜的身體
Look at my feet, look down
與我相似的影子
動搖的難道是他嗎
還是我微不足道的腳尖
不可能不害怕吧
不可能都不在乎吧
即便如此 I know
笨拙的 I flow
與那漆黑的風一同飛翔
Hey na na na
若不想瘋狂就要迎頭趕上
Hey na na na
徹底投入自我 到這極端的世界
Hey na na na
Can't hold me down cuz you know I'm a fighter
我親自走進這美麗的監獄
Find me and I'm gonna live with ya
(Eh-oh)
接受吧 bring the pain oh yeah
(Eh-oh)
攀登吧 bring the pain oh yeah
Rain be pourin' Sky keep fallin' Everyday oh na na na
(Eh-oh)
接受吧 bring the pain oh yeah
(配圖是我覺得如果你要從新聞和奇怪或討論來認識誰,不如從一個人的畫作中來得更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他每天在承受的東西可能遠比你我想像中沉重許多。)
(補:謝謝大家捧場喜歡這麼長的文,我還走火入魔地寫了非常多篇防彈長文,歡迎有時間的時候到專頁置頂文看看!😚💜)
我們與惡的距離韓國評價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神父的鹽
羅文嘉此人,也算是一時的逸才.
他在民進黨大敗之後,引進了林飛帆擔任副秘書長,使他加入民進黨,又獨排眾議,讓一干青年如吳怡農、謝佩芬、蔡沐霖、李問、賴品妤,成為選戰主軸,為民進黨注入了年輕的活水,選前的陰霾,彷彿不再存在,這些年輕人,重拾了民進黨的信度,不只象徵著政治大門為年輕人敞開,不再是老舊的派閥觥籌交錯的產物,更樹立起一座道標,不同於老邁國民黨的腐朽,即使標誌年輕人符號的政黨,時力、台民等等,也黯然失色,相比時力不成熟、喜好鬥爭的印象,或是台民葷素不忌,素質低劣,重視浮誇的外表、言行,而無內涵的利益集合體,他們的目的性明確,沒有國家定位,統獨都是假議題,專注於當下的享受,和眼前的前途,蔡璧如狂言,排入不分區名單人選,只是為了吸引肥宅票,簡直是對於「年輕人」這個名詞的侮辱.
他們提名年輕人,只是為了注重實質效果,年輕人最膚淺、重視感官刺激的那一塊,他們汲汲營營的「不能自主」的那一塊,只是為了選票,而利用年輕人而已.
民進黨的人選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吳怡農的「下架吳斯懷」猶言在耳,他們是真正能代表年輕人在意的東西,台灣的前途,國家的未來,性別平等、轉型正義....而毫無疑問,他們表現出來的,就是比誰都更在乎台灣的這件事.
年輕人不是不支持民進黨,只是需要一個「理由」,這些人,恰巧成為那個「理由」,在1124之前,被各項議題壓垮的民進黨,一例一休、同婚、年改,轉型正義,可以說是非戰之罪,明明是議題的發起者,理當受到年輕人的支持,卻在那不得不經歷的迂迴之中被投以欺騙的標籤,或者,任由民主進步黨及其支持者支付龐大的代價,守舊勢力的反撲、杯葛,挑起的一股厭憎,我們很驚訝地發現一些現象,應該屬於贊成方的人,卻與反對方一起共同譴責,雖說再怎樣的法案都能挑出一堆瑕疵,但也不至於,成為否定主軸,或否定即將實現的機會的理由.
其實這就是人性,就像一群人展露出討厭的態度,另一群人也不得不礙於那樣的厭憎,確保自己的安全-或者進行區別,恩,那不是我贊同的那樣,我贊同的是更好的,那個被「反對到底」的不算,其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將理想付諸現實實現就是這個光景-被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反對著,認為那動搖他們的公正世界.
而應該支持的人,他們面對的困境是,不想承認那個代價屬於自己,責怪對方搞砸了,會比較輕鬆,寧願切割屬於自己一塊完美的花園,這樣子,火燒光了民進黨,但我的花園依舊在,他絲毫無損,但事實上,人們都全然明白,那些燒毀外圍樹木的人,不只是在焚燒辦事不力的樹,也正在焚燒整座花園.
所以民進黨就成為兩面不是人,或者,「覺得不夠好」的人跟「徹底反對」的人,一起共同表達「反對」的窘境.
對於民進黨的支持者來說,他們發現樹不見了,而沒人來救火,他們或許不是打從心底的支持這些議題和政策,甚至有些和他們的想像和利益,相牴觸,他們在乎台灣的前途,也無法對自己選出來的總統,象徵台灣價值的本土派,日漸傾頹的模樣,坐視不理,於是令人難忘的景象發生了,對於花的美麗有崇高想像的人,不在花園裡面,反倒是對花的種種,不甚了解的人們,孤獨地站在那裏,拼命灑水,他們水桶中的水,所剩無幾.
而那些自詡頭號軍師的人,熱衷妥協的藝術,向著那些添柴放火的人,稱兄道弟,以為在計算什麼高明的生意,嶄露高超的政治手腕,事實上,對方做的生意是無本的,他只要多扔幾塊柴,就能多換幾張笑臉,多圈幾塊地,多找幾個人賠不是,在燒焦的土地上面,點名幾個「戰犯」,要他們離開,騰出位置來,好用來成為自己的肥料.
殺敵,0,自損,無數.
你可以為自己的無奈找各種解釋,但不用把割讓與逃避,當作一種功績.
羅文嘉若真的做了點什麼,就是找回年輕人,試著擺低著姿態,讓人從他身上跨過去,這成為一種橋梁,他唯一的敗筆,大概是薦舉了高嘉瑜,短視近利,摧毀了黨內的公正性,明知她是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是當初那個跟著踐踏民進黨、蔡英文,或吳音寧,「這個政府,不夠真誠」、「如果我們現在心裡想的是說,鞏固我們現在的領導,不管府院黨的人士都還是換湯不換藥,還是權力集中在一個人手上,我覺得對民進黨而言,2020根本是緣木求魚」
「像柯文哲、韓國瑜,他們也是常常失言,但人民要感受的是說,你是不是用真誠的態度,你講的是不是真話,如果說總統出現在鏡頭前面都是照稿念,看不到總統背後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麼,當初為什麼力挺吳音寧,而如今又為何換掉吳音寧,這背後是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政府,不夠真誠,沒有告訴人民真相是什麼」
如果照著她的「真誠」,像著柯文哲或韓國瑜那樣,服膺於那種感受,搭乘著那股風向,說著親中的話語,卻不准他人用親中的眼光看他,說那是「愛台灣的」,說別人是「抹紅」、「搞意識形態」,反過來加諸別人的罪,若民進黨,或蔡英文,走那樣的路線,必然萬劫不復,別說2020,恐怕影響台灣的存續.
一例一休,政府管太多,柯糞吹捧他是為了勞工,很有趣吧,底下坐著的,全都是資方老闆.
同婚,「我投票時投反對,但我允許12萬5000人上街遊行」,奉行著「不表態的自由」,柯糞們,拿台北市政府有聲請釋憲,友善性平廁所,吹噓同婚都是柯文哲的功績.
年改,「確實有失信於民的問題」,轉型正義「現在好好的管他過去幹什麼」.
若蔡英文,像他這樣「真誠」,告知人民這樣的「真相」,乃至於跟著一起獵巫吳音寧,如今,她應該是被罷免的對象.
事實證明,她所有選擇是對的,她當初支持吳音寧,也是對的.
羅文嘉選出這樣的人選,不惜替其背書,顯然對民進黨而言,沒有賺到淨利,反而是負資產,而她的負面效應仍然在持續,無論是跑票稱按錯,還是把黨團罰單po在臉書,都證明了,她只是在為自己的政治利益做打算而已.
功過不能相抵,但整體而言,羅文嘉對於民進黨帶來的影響,好的影響持續,遠遠多過於負面的,而負面的影響原本就在,沒有他,她也會在那裏,而高嘉瑜之所以往危險親中候選人靠攏,而得不到任何教訓,是因為當初有許多人也犯了相同的錯誤,制定了錯誤的策略,走了錯誤的路線,只不過,沒人像她那樣,站在加害者的那方,譴責被害者,用相反的道理,去攻擊堅持正確的事的人,哪怕是黨主席、總統、北農經理,黨內同志.
打壓別人墊高自己,這樣的行為,跟柯文哲,並無不同.
與柯妥協,是一個層次,向柯文哲低頭,尋求合作,是另一個,跟著柯文哲一起,把錯誤當成正確,對著自己人,動則要脅,或者情緒勒索,除了違背政治倫理,更辜負了選民的期待,這是最下作的層次.
因為強盜過於凶狠,不得不低頭,獻上自己養的牛,期盼以他的肉換取家戶的平安,這是一個層次;把這當作理所當然的,跟著強盜一起搶自己的家門,恥笑牛的愚笨,在他身上踩踏,把他的肉丟在水溝裡,向強盜說,「我還可以幫你拿走更多」這是另一個層次.
仗恃著其他人曾選擇低頭,所以合理化自己的錯誤,綑綁彼此的利害關係,知道他人害怕回想起自己低頭,所以就以他們的畏罪,包覆自己踐踏他人的惡行,而為所欲為,絲毫不以為杵,要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層裹著一層,當初發生了什麼,哪一層是不可饒恕的,哪一層是腥臭而不可聞問,人們清清楚楚,哪怕是上了高位,佔據了多少的視野,那樣惡意的記憶,都揮之不去.
羅文嘉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大概就是民進黨初選時扮演的角色.
他以一個淡出政壇的身分,在卓榮泰的邀約下,重回經歷敗選的民進黨,理當沒有什麼雄厚的政治勢力,不幸的,他又遇到了民進黨百年來未曾經歷的難題,賴清德挑戰蔡英文的連任,爭取黨內總統候選人的提名.
為什麼說是百年來難得一見,台灣總統選舉史上,很少尋求連任的總統,被挑戰連任的機會,「被挑戰」也就意味著,他可能會被剝奪選舉的資格,換句話說,連被人民選票驗證的機會都沒有.
無論,他先前是多麼大的權力者.
但在國外的選舉,也不過就是尋常的景象,台灣的民主史非常年輕,解嚴以來,不過30年矣,綜看民進黨的歷史,也只有陳水扁一人,有挑戰連任的經歷.
蔡英文方面,無論如何也不會容許一絲危機存在的可能,她是面臨高風險的,如同矗立在一條看似平坦的路,然,道路的兩旁,都是深崖絕谷.
至於賴清德,除了壓倒性的不利因素,公家資源,政治權力,或者說黨權,都不在他手裡,甚至他的同志們也早早選邊站了,賴所賴者,只有自己死忠的支持者而已.
當然,還有前頭所說的,那些孤單恪守花園的人,累積的不滿.
雖然在周玉蔻的專訪中,質問他「有沒有賭上政治生命結束的覺悟」,但事實上,眾所皆知,真正賭上全部政治生命的人,是蔡英文,如果她無法連任,更精確地說,連連任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民進黨人自己淘汰,先前苦盡甘來的堅持,都會白費,包括一例一休、同婚、年改,轉型正義,或許這些政策會延續,但那會奪去她的冠冕,她執行了,承擔痛苦的那一段,但被否定,連連任的機會都沒有,歷史上的評價,就只是令人同情的失敗者.
她的政治生命,會真的結束,她不可能再去選立委或者縣市首長,因為她已經當過最高的職位,總統,而一個總統在自己任期中,因為政策的代價而失勢,即使事後證明她是對的,但無法連任也證明了,她連捍衛自己施政正當性的能力也沒有,不算是無能,卻是失能的領導人.
至於賴清德,在這樣渴切的願望中被逼迫,他也只是卑微的爭取對自己最後一點的公平性罷了.
卓和羅的角色就很有趣.
基本上,這兩方的斡旋是處於零和遊戲,一個是追求自己的完整,另一個是爭取一絲尊嚴,但那一點尊嚴出現,就會使另一方無法完整,不論怎麼做,結局都不可能是圓滿的,都不會有任何一方滿意.
在兩股強烈的意識之中,卓羅更顯得渺小,沒什麼政治實力,賴有來自民間的底氣支持,蔡則有年輕人和絕對優勢的政治實力.
他們一個勁兒的往「中立」裏頭鑽,神父必須說,這是正確的路線,要倒向蔡英文很容易,甚至是沒收初選,但是世人會怎麼說呢,蔡英文用不正當的方式,阻止了民主選舉,蔡英文破壞了民主,即使贏得初選,也會成為對手操作的目標,即使贏得勝選,也會成為她往後的陰霾.
最重要的是,破壞了民進黨內的公正,不管是善良的權力者,邪惡的權力者,都是權力者,在制度面前,權力者沒有善惡之分,若自認是善的,便可毀棄制度,那麼當惡的上去,他就會得到相應的理由,如此制度便不再是制度,而是成為權力者的工具,我們當然可以暫時相信善的人不會帶來危害,但若惡的人上去,他會得到無窮無盡為惡的權柄,而制度,沒有一點制衡的能力.
聽過最古老的美國謊言嗎?權力可以是純真的.
所以蔡英文無論如何都要通過初選的話,又不能為民進黨留下永恆的缺口,最好的辦法是,你必須讓制度的職掌者保有一點自主性.
證明,我是可以被制衡的,我是可以被選擇的,我仍然存在在制度之下,而不是制度之上-因為那上面什麼也沒有,我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
一個無責任的領導者,如果蔡英文走到這一步,那她不配當個政治人物.
這就是所謂「與惡的距離」.
在還沒走到之前,還不算是「惡」,還有回身的餘地,正直的人也有被迫必須接近惡的時候,只要你確信自己是對的話,你可以走到惡前面拿一點什麼然後趕快跑回來,但如果跨過去,所謂「正直」,就不存在了,不能稱之為正直.
卓榮泰和羅文嘉,就是在扮演這個角色,哪怕他們勢單力薄,但仍可作為一些什麼,求取平衡點,這是件有趣的事情,如果披上無知之幕,你會看得更清楚的多,就像兩個小矮人,在巨人的拔河前,做一點什麼,試圖編織一條繩子,以免他們拔斷彼此的手臂.
對於某些蔡英文的支持者來說,他們可能是不討喜的,不過英團隊普遍有一個盲點,作為制度的競爭者,你理所當然可以盡情為自己做些什麼,以爭取勝利,但如果你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勝利,那麼代價就很明顯,你也正在摧毀自己.
當你要做到完全的勝利,必然會侵蝕到制度的本質,把籃框調矮一點,罰球線加近一些,或者乾脆制定我一球等於五分,當你完全侵蝕掉比賽的話,雖然那球員不費吹灰之力可以得到勝利,但出了場外,最終背負代價的仍然是球員,那些出主意或善於動歪腦筋的人,他們在當下是有用的,但是他們的決定並不是考慮球員的將來.
誠如球員不會只打一場比賽而已,打球不是她人生的唯一,當她不再拿球的時候,最終承擔所有的都是她自己.
蔡英文不會一直是個總統,政治生涯只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如果在此留下一個話柄或汙點,當她退出政治的時候,卸下權力的盔甲,當初的老謀深算,都會成為她的百口莫辯.
能替她說話的是,裁判.
我們當初確實舉行了一場選舉,而我們盡力維持公正,不惜與她衝突,而我們的行為證明了這場選舉,具有公信力.
而不是她的經理,或者秘書.
卓榮泰和羅文嘉,確實守住了黨魂,也確保了最好的選項可以面臨最少的風險,只要他們的自主在那裏,我們就不能說,這場比賽沒有一點公正可言.
他們守住了理想性,也保有了現實的不得不然,我相信民進黨全黨上下,沒有人,可以在那個時候做得更好,或者敢上去做,那動輒得咎的事.
一個每個人都不滿意,但卻能接受的結果.
所以,我請各位brother,要明白這份衝突的意義.
這兩人的作為,明白地揭示了,民進黨不是一言堂,民進黨仍保有那份衝突的傳統,衝突並不是要消滅誰或使誰陷入萬劫不復,而是確保這個黨,無論面臨什麼困境,有些東西仍然一如往常.
未來大於現在,主體大於個體,就算是一個單純沒有實力的個體,也能保有他的自主性,沒有人可以侵害任何人的意志,每個人最後都能全身而退.
若多年過後,回過頭來,會發現這兩個小卒,做的是多麼艱難而且偉大的任務,不讓這個黨分崩離析.
所以神父說,羅文嘉是個人才.
倘若民進黨陷入危機,依然可以再度試著讓他上場救援,卓榮泰和羅文嘉,這是一個可以解除爭議,逆勢上揚的模式.
當然,因著責任政治,蔡英文既然當了黨魁,那麼就應該任用她屬意的秘書長,這除了能讓她完全發揮,也可以讓她完全負責,若任用的人不是她屬意的,那麼,這個責任就不能釐清了,好比說,秘書長做了她不同意的事,或者是,出了事,秘書長不能共同承擔責任.
不過神父仍然必須提醒蔡英文,莫忘了初衷,也別忘了當初面臨的險惡,那個險惡並不全然是險惡而已,也伴隨著能周全自己的曙光.
而那個險惡的來臨,是必然的,那是對領袖的試煉,那個試煉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指引你更加無私,往更為他人著想的路途邁進,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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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奧斯特 #紐約 #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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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自己是個特別的人嗎?還是你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真是這樣嗎?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老師的文章〈我叫伊格言,這不是我的本名──保羅‧奧斯特《紐約三部曲》〉。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美國作家保羅‧奧斯特(Paul Auster)的《紐約三部曲》由〈玻璃城市〉、〈鬼靈〉與〈禁鎖的房間〉三部中篇所構成,〈禁鎖的房間〉為壓卷之作。小說以第一人稱「我」作為敘事者;故事環繞著「我」與失蹤的童年摯友范修展開。作者奧斯特刻意隱去了「我」的名字──讀者們只知道「我」是小說中向讀者訴說故事的人,但並不知道「我」的具體姓名。請注意:這件事有著關鍵性的意義。
故事描述「我」的童年摯友──天才作家范修留下了兩大箱作品手稿,拋下美麗動人且即將臨盆的妻子蘇菲,突然消失於茫茫人海之中。這極可能是個預謀,因為「我」和范修長大後其實早已失聯許久,唯一可知的共同點是,二人同為作家。當時「我」寫作事業堪稱順利,是個小有名氣的雜文作者,被視為「評論界的明日之星」。然而儘管頗受器重,「我」可不見得那麼瞧得起自己。他是這樣說的:
剛開始,我也期待自己成為偉大的小說家,能寫出撼動人心的作品。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明白,這個可能性越來越小。我並沒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可堪寫出曠世巨著。有時候我甚至會告訴自己,放棄這個春秋大夢吧!就這樣繼續寫些雜文,容易多了。賣力一點,一篇接著一篇,好歹可以餬口飯吃。
我還不到三十歲,卻已經小有名氣,也開始寫作詩與小說的評論。電影、舞台劇、藝術展、音樂會、書,甚至球賽,都有人來找我寫評論。世人給我的評價是「評論界的明日之星」,但在我的內心,我覺得自己心態老邁,而且江郎才盡。我所做的,不過是一些無用之物。好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會灰飛煙滅。
伊格言分析:這些關於「我」的背景細節設定其實意味深長──一位覺得自己一輩子寫不出偉大作品,高不成低不就的作家。在此,「我」的「個體殊異性」在這樣的身份設定中被徹底壓縮,成為幾何上無體積無重量的一個點。對,我們其實並不特別;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很可能都不特別。事實無比殘酷:只有極少數人具有驚人的才能。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庸的,他們的生命歷程也難免平庸;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匿逃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平庸命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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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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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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