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情緒勞動不失衡】1-3
親愛的HIGH媽~
很高興聽到妳說,想一起聊聊我們家圍爸和喵爸之間怎麼合作與情緒勞動?
真是太難得有人願意一起聊聊家裡頭的情緒勞動了!
也許「情緒勞動」這個詞,真的有這麼一點學術?但我卻覺得這是家庭照顧工作中,最最最核心的一環,既花費最多的時間,也花費最多的心力。情緒勞動就是得耐住性子,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無論怎麼不耐煩,就是得好聲好氣,或穩住自己完成的所有家裡的那些,好像不做也不會怎麼樣,但心情就是不太美麗的事。像是不想讓家裡看起來亂糟糟,總要做一些規劃,不管是採買或是什麼的,或是要記得家裡什麼東西在哪裡,還有有時得在伴侶溝通、親子溝通、家庭溝通時,就得耐下性子,為了維持關係好好溝通,就算當下不一定願意。
我在學習成為家長的過程中,很常聽到有人對家庭主婦說這句話:「妳不就是整天在家,沒什麼事,怎麼東西不都整理整理?妳在家也沒什麼事,怎麼不……」
喔!不!講這樣話的人,最該來體驗一下那種「在家工作」,所有的家事彷彿都是自己的事的感覺!我常說:「家事就是永遠做不完的事。」而且,好像永遠有可以挑剔或做得更好的地方,家事真的碎瑣到一個無遠弗界。
我記得我讀研究所的時候,忘了是什麼狀況,秀了一張我和喵在家的投影片,我說我們家已經整理過了,我心底覺得整潔程度是滿意的「95分」,我沒有說出來。而現場的另兩位媽媽同學,直接了當地說:「這樣子不及格,連30分都沒有。」
究竟,這些事要用誰的標準?
──
妳問我:「防疫在家渡過了將近九個星期,你們和肉肉的這九個星期,過得如何呢?看你在粉專上分享跟肉肉的互動的時候,我經常想,你們和肉肉一起共渡的一天,不知道是怎樣的?你和喵爸,通常是怎麼一起合作的呢?」「我很好奇,同志家長的家庭,在這波疫情停課不停學之中,是怎麼運作的呢?家裡的主要照顧者是爸爸的家庭,在這波居家隔離之中,又是怎麼運作的呢?」
很開心的是,防疫終於要降級,但我比較希望家務、照顧工作也可以跟著降級,說完這句話,只能乾笑。
我們好像一直都沒有「典型的一天」,防疫這段期間,真的是太慌亂了。
我和喵爸都是老師,我們都把學校的工作帶回來,突然WFH的時間,我們心裡是直接WTF。因為得照顧肉肉,有時候白天喵爸在另一個房間上課、辦公,我就主要照顧肉肉和處理家務,料理食物;到了晚上,喵爸下班,換喵爸照顧肉肉,我就開始工作上班。因為,這段時間我還得做研究寫論文,所以有時還得在趁喵爸、肉肉沉睡,夜深人靜之時,好好打開錄音檔、逐字稿、分析表,然後一字一字地敲著鍵盤。
更別說,我得為了倡議「同志無血緣收養」家庭的事,忙著準備演講或聯繫倡議團體,為了讓肉肉在法律上能有兩個爸爸,努力爭取更多人的支持與理解。我想這是異性戀家長不用煩心的事吧。然後一邊忙著,也不總是這麼順利的,因為肉肉會隨時亂入,讓我知道,我的人生不是只有工作、論文和倡議,還有這個寶貝女兒。我很難拒絕她渴望我陪伴的眼神。我也清楚知道,我花多少心力投入在她身上,她就會和我建立多親密的關係。
但這樣也是不夠的,因為如果我只照顧到這些,那家裡還是會一團亂,也會讓我和喵爸的關係變差,我一定要多處理一點事,不然,喵爸也會很崩潰。
我需要記得,桌上的杯子、碗盤不能都是喵爸收,自己要主動一點。地上的玩具,還是要叮囑肉肉撿一撿,不然我就得一直小心踩到地雷。或是,告訴自己:我得乖乖自己把玩具撿一撿,成為肉肉一覺醒來,就發現家中總有自動撿玩具的天使降臨。
我一邊料理食物,一邊把能洗或過水的器具給洗了,盡量留給喵爸比較好清洗的部分,或是讓他可以不用一直待在廚房。
要記得幫檢查尿布還夠不夠,要不要再買,溼紙巾還夠不夠,衛生紙還夠不夠,沐浴乳還夠不夠,洗衣粉還夠不夠,奶粉或要煮的食物還夠不夠(麵呀、菜呀、油呀、鹽呀)。夠的時候,沒有人會發現,不夠的時候全世界都會發現。喵爸也會檢視夾鏈袋、垃圾袋、洗衣袋、洗碗精、密封夾、牙刷之類的夠不夠。不知不覺,我們形成我們各自的管區,他管的區域我只管用,我管的區域他也可以省點心。
家中的情緒勞動清單好像無限長,永遠需要在我和喵爸的Line對話中記下,還要記得出門時順道買什麼,還有什麼事要再排入行程之中。無論外食要吃什麼,或是在家要煮什麼,好像總有規劃不完的事。
對了,通常我是會規劃旅行行程,或是公園行程、博物館行程,那種需要交通移動行程的人,我總是得安排出一個我們三人都能滿意的行程,這也不太容易。記得有一次,喵爸帶肉肉去台北參加同志遊行,因為我還有工作沒跟去,喵爸才突然發現平常我會把所有車票準備、路線處理好,我沒在北上的現場,他才突然感受到我在旅行中的存在感。
對我來說也是這樣的,喵爸不在,我看到堆積的衣服和碗盤,我就頭痛,我真的不偏好做這類的事。不是不會做,而是真的沒那麼喜歡做,如果要做,一定是不得不做了,或是為了讓喵爸開心一下,才做的。
我通常是家裡挑書、買書、查育兒資訊的那個人,喵爸則是帶著肉肉買玩具的那個人,也是讓肉肉每一類玩具都能有一個家的那個人。喵爸有超強的收納能力,已然是收納達人,許多朋友來我們家是在參觀喵爸驚人的收納物及收納術!喵爸總是會規劃家裡還可以怎麼調整,可以讓玩具擺放得更好,或衣物、各種家裡的用品更容易被看得或取用。而且記得家中每一樣東西放在哪裡,喵爸就是我們家的SIRI,總能在我一開口詢問,就告訴我物件在哪裡。像這樣的事,我真的完全無法像他那樣傑出與花費心思,我比較喜歡面對文字作戰,就像現在寫這封長長的信一樣。喵爸會說:「太多字了,我不要看。」但我會說,那些收納的事,「太專業了,請跳過我。」
這就是我們居家防疫期間的生活,但好像扣除輪流上班、上課的這件事,其他就是我們每日又每日不斷循環,又總有些不同的日常。
沒有居家防疫的日子,我還得指導肉肉每週的作業,寫肉肉的聯絡簿(要在聯絡簿上寫上有意義的東西也不太容易),與學校作親師溝通,協助學校家長會的事務等等。
我完完全全不敢相信,我上面說的這一堆事情,如果只有媽媽要負責,會怎麼樣不崩潰?怎麼樣不憂鬱?我完全沒有辦法想像沒有喵爸的日子和生活。
我常和喵爸說:「如果只能在肉肉和你選一個人,我一定是選擇你。因為你對我太好了,沒有你我怎麼辦。」(哈,放什麼閃?)
謝謝妳說我們的合作像跳舞,我很喜歡這個形容。很美。但我們也不總是跳得曼妙,有時候也會拐到腳。我們腦子各裝著不同的東西,好讓彼此都少裝一點對方裝的東西,才不會什麼都要看頭看尾。我們有著不同的知識和技能,來分工把家裡所有的事張羅好。
但關於肉肉的事,基本上,就是我們共同的事,所有肉肉的事,我們都盡量交流、討論,一起學著處理。不管是誰要去做自己的事,都能充份地相信對方能好好照顧我們共同的寶貝女兒。就算有時教養意見不同,先支持他就對了!
───
妳又問我:「接肉肉回家之前,是怎麼樣一起面對和準備孩子的到來,中間的情緒勞動分擔,是怎麼流動的呢?接肉肉回家的第一天,是怎麼樣照顧和安頓,在那些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
當時,我們為了把肉肉接回來,我們只有兩三天可以好好搬家,和佈置一個準備好的環境。因為社工覺得我們原本的家太小了,要我們租屋、買房,才能把肉肉帶回家。我們準備好的空間,需要有各種的安全檢視,我們完成了兩頁的檢核表,以及確認育兒用品全部備妥,社工師才會讓我們把肉肉帶回家。
還好喵爸的同事、學生們一起幫我們很多忙,才在短短的時間,網羅一起整理一車又一車的恩典牌,準備好新家。幾天內準備了尿布、奶粉、奶瓶、嬰兒床、安撫娃娃、哄睡神器、防蚊紗罩、嬰兒枕頭、嬰兒棉被、防踢被、衣服、保暖衣物、洗澡盆、止滑墊、板凳、嬰兒用溼紙巾、嬰兒用沐浴乳、嬰兒用洗髮乳、紗布巾、屁屁膏、身體乳液、口水巾、擦澡巾、米精、奶粉分裝盒、溫乳機、保溫熱水瓶、食物罐、寶寶湯匙、學習碗、用餐圍巾、安全餵食椅、副食品保存盒、加熱盒、夾鏈袋、推車(傘車、戰車)、背巾、安全座椅、幫寶椅、趴行墊、防撞墊、固齒器、圍欄、健力架、布書、其他教玩具、醫藥箱、空氣清淨機。反正呢,我們一起準備與整理這些物品的過程,也是我們準備成為父親的過程。
我相信我們第一次成為家長,都是一樣的慌亂。你們又是怎麼準備這一切的呢?
接肉肉的第一天,老實說,肉肉是天使寶,朋友總叫我們不要立旗,就不多說了。我們只最擔心肉肉還是嬰兒,在轉換環境上,飲食、睡眠和排便的適應。肉肉算是滿重睡眠的孩子,原本的保母在前四個月也把肉肉照顧得很好。
肉肉入家時,我正在心理師實習。很感謝當時我實習的診所,讓我有很大的空間,讓我近乎全職照顧肉肉。但全職照顧的過程,我也覺得滿崩潰的,經歷了一種彷彿產後憂鬱的過程。我好像失去了原有的人際關係,我打開眼睛就是照顧肉肉,那時肉肉每兩小時又會睡一次,我得趁那個時間去煮副食品,查詢育兒知識、準備接下來和他醒來要一起做些什麼,順道整理家裡,好讓喵爸在五點下班後回來接手肉肉時,不用再煩其他家務事。週間白天是我和肉肉主要相處的時間,週間晚上和週末主要是喵爸和肉肉相處的時間。一三五是我幫肉肉洗澡,二四六就是喵爸幫肉肉洗澡。星期日嗎?就都別計較了。
後來這些日子,我和喵爸家庭照顧與育兒的分工,大概經歷了四五個週期的改變。有時候喵爸也會崩潰的,他會覺得我什麼都沒做,他做了好多。我就會告訴他,我明明了做了什麼什麼,我希望他能看見我有做什麼什麼。他會覺得我根本沒做什麼。
抱怨一下希望對方多做的,覺得自己做太多。然後再一起抱著哭一下,也反省自己哪裡還可以調整,嘗試接受難以調整的部分,繼續行動找解方。我們再繼續從這個動態的過程,調整出新的平衡。
正如妳說的:「凡是兩個人一起育兒,哪有完全平衡的呢?」「情緒勞動失衡是一種常態。」
我是這樣想的。抱怨是健康的,有機地回應抱怨,聆聽抱怨,並從對方的抱怨看到對方的看重的部分。
從對方的抱怨中,聽到對關係的需求,對於獲得更多支持的需要。從抱怨中,聆聽到:自己對對方的感恩。我一直都相信,會有抱怨,就是失衡了,抱怨是因為真的已經試了很多,也忍了很久了。因為這些情緒勞動真的向某一方傾斜太多了,該是再一次調整的時候了。
如果家就像一個小孩,小孩會成長,家會成長,我會成長,我的伴侶也是,我們的關係也會成長。我們總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學習創造更多彈性與調整的,不是嗎?
我們兩個同志爸爸,都在賺錢工作,沒有人可以貶低對方的工作,無論是職場上的工作,或是在家裡這些難以計算的情緒勞動。我們很幸運的是,沒有「男主外,女主內」的框架,可以成為從家庭照顧中逃逸的藉口。因為我們想讓孩子學習的是,「我們是爸爸,我們也是媽媽,我們都要一起為我們的家庭關係負責。」讓任何一方垮了,我要承擔的會更多,我一點也不想要讓這個局面發生。
Gemma在書中說:「我很緊張,也很疲累,但我對羅伯的無所作為並沒有任何不滿。畢竟這種分工已經在我們心底根深蒂固,我們兩人從未想過還有別種分工方式。」
我和喵爸在育兒的過程,也是小心翼翼,也都疲累。但是,我總覺得我為這個家做得不夠,因為我總是看到喵爸做了很多。分工永遠無法平衡,因為喵爸常有著比我高的標準,做得比我更好。但在我瘋狂投入論文的期間,原本只會煮白飯、水餃和玉米濃湯的喵爸,竟也學著做出一道又一道的美味菜餚(雖然過程中也有無數次可怕的調味和焦味,但有嘗試就值得一再鼓勵)。
所謂「性別意識形態」,分為「鞏固」及「拆解」異性戀父權體制的兩種性別意識形態。我想,在這兩者間,我們沒有選擇,唯有「拆解」與不斷調整,我們才有辦法存活下去,並維持著這個痛苦並幸福著的家庭生活。誰叫家是我們最甜蜜的負荷呢?
親愛的HIGH媽。心理師,
我也有對妳們一家有很多的好奇呢!對妳們來說,育兒過程中,最有價值的情緒勞動,而會想不斷投入的會是什麼呢?對妳的伴侶來說,他可能感到最想投入的情緒勞動會是什麼?
相同的,當妳和先生間,情緒勞動失衡會帶來妳們的關係有著什麼樣的影響呢?在溝通情緒勞動失衡的經驗中,什麼是對妳來說最困難的?什麼時候變得比較不困難?是怎麼創造出那一點,不容易的合作經驗的呢?
這些問題,我也好想問問,和我們家不一樣的──異性戀的家庭們,妳們究竟是怎麼和伴侶一起走到現在的?
平安自在
圍爸
#拒絕失衡的情緒勞動 #共同承擔情緒勞動
#情緒勞動 #家庭情緒勞動
#爸爸樣 #老子都不老子 #老媽子可不老媽子
High媽。心理師
蔓媽咪與他的小跟班們 一起闖天下go
社團法人高雄市全人教育家長協會
育兒性別實踐實驗室
公屋廚房門可以拆嗎 在 蘇菲的日常生活。整理収納。美好器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7/08 (四)
#蘇菲的調整筆記
如果我不是在整理,那就是正在構想該如何調整
是的,我又在整理了。
周末在line舉行了小小的跳蚤市場,95%的物品都找到好人家領養,替它們感到開心的同時也謝謝大家的參與。
以前介紹蘇菲的家時曾經說過,我們當初買這間公寓的時候花光我跟大爺手頭上所有的錢付了頭期款,所以沒有任何一毛錢可以裝潢,就是直接入住。因此即便對房子本身的裝潢有些不滿意,覺得無法理解設計師當初的想法,也還是入住了。一定有人好奇如果這樣不買不就好了,是的,你說的沒錯。但是當時我們看了那麼多房子,以我們倆負擔的起的價格、屋況來說,這已經是上選了,而且那時租屋已經好一陣子了,加上租約又要到期,與其每個月幫房東付貸款,不如多付一點繳自己的,再加上傳統觀念就是有土斯有財,所以趁著兩個人都在工作手上存了一點,能買就趕快買...前提就是這樣。
反正,這間屋子就是拆不掉的都是原本的裝潢,能移動的都是我的傑作。
有朋友跟蘇菲說他都沒有動力整理,其實一開始我家也不是這樣的,烏咪的房間美其名是孝親房實際根本就是雜物間,堆滿了之前在租屋處買的ikea家具(包含床、電視櫃、衣櫥等),我根本就不想整理看不到的地方,因為要把家具處理掉實在太麻煩了。萬用房間也不像現在用角鋼層架整理的井井有條;客廳的牆壁是白白一片;窗簾是算命老師說的"金色系"窗簾...總之,是個不吸引人的住家,只有乾淨而已。
開始整理的契機是因為懷了烏咪,也許是築巢心理,覺得應該給小孩一個好的環境,所以在烏咪出生以後沒有多久,我就開始進行了改造計畫,從烏咪的房間開始。剛好附近的鄰居需要這些家具,所以我就一股腦的集中一個晚上將所有不需要的家具都送出去(包含搬走),然後趁著烏咪睡著以後打掃空空如也的房間,接著舖床墊、地毯、挪動衣櫃、組裝櫃子、裝飾壁貼、訂製掛衣桿(請弟弟幫忙釘上),就這樣一點點的完成心目中的兒童房。
因為整理了烏咪的房間,所以一些物品無法丟棄的物品就必須放在萬用房間,在規劃的同時就上momo訂購角鋼,一樣也是趁烏咪睡著以後自己一個人動工,慢慢的把架子組起來,整理並檢視東西。
因為討厭白白的牆壁又覺得上油漆要把東西搬開很麻煩,所以找了好看的木紋壁貼;想讓烏咪有畫畫的空間,所以買了黑板紙來貼,效果很好;覺得金色窗簾實在跟我設定的家的感覺差很多,所以訂購了簡簡單單的白色窗簾;因為廚房的櫃子無法全部打開,影響我拿東西,就乾脆把櫃子門給拆了,就這樣一點點的進行改造,慢慢接近我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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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跳的有點遠,我最近在調整什麼呢? 就是廚房啊!
上周二有跟大家分享瓦斯爐旁備料區下方的拉籃調整,接著我又整理了壁掛式烘碗機上方的小櫃子、電器櫃、吧檯、食品區、冰箱...我會把櫃子的門拆掉是因為櫃子門無法完全打開,造成我收放東西的困難 #與其將就不如不要,這就是我的想法。
門拆掉也沒什麼不好,雖然會有灰塵,但門關起來一樣會有,只是比較少;門拆掉的好處就是強迫你整理,整理乾淨看起來才舒服,這樣不是很棒嗎! 反正我看到整整齊齊一排在那邊,心情就是好!爽!
一邊整理一邊過濾,將很久不用的餐具先收起來,過段時間看看,如果對於生活都不會造成影響,也就是可以斷捨離的時候了。
日子在過,生活在變,我們隨時都在配合當下的腳步,不斷的調整;舒服的家沒有別的,真的就是你喜歡就好。因為適合我的不一定適合你,但是有些原則是相通的,那就是乾淨、整齊、易歸納、有系統。
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買最好的最適合你的東西,千萬不要花小錢買一堆不好用又會造成視覺障礙的東西回家啊!
祝大家週四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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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生活就是不斷的調整調整到最適合當下的樣子 #幕らしの道具 #生活道具 #整理整頓 #無印良品 #廚房 #台所 #m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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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家的自白】
這次來看個輕鬆一點的短篇,出自歐·亨利的〈幽默家的自白〉。
故事是這樣的:主人公是一位幽默的人,在生活中總能妙語如珠,逗得身邊的人哈哈大笑──直到,他辭掉了工作,開始以「寫笑話」謀生......
道理滿簡單,大概就是個興趣成為職業之後,在生活的壓力下變質的故事。那麼,以歐·亨利一貫的手法,你能猜到最後主人公的結局嗎?
讓我們一起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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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家的自白 / 歐·亨利
一種毫無痛苦的疾病在我身上持續潛伏了二十五年,接著突然發作了,人們說我得了這種病。
但是,他們不稱它為麻疹,而稱它為幽默。
公司裡的職員湊份子買了一個銀墨水台,祝賀經理的五十壽辰。我們擁到他的私人辦公室裡去送給他。
我被推選為發言人,說了一段準備了一星期之久的短短的賀詞。
這番話非常成功,全是警句、雙關語和可笑的牽強附會,笑聲幾乎震倒了這家公司——在五金批發行業中,它算是相當有實力的。老馬婁本人居然咧開了嘴,職員們馬上順水推舟,哄堂大笑。
我作為幽默家的名聲就是那天早晨九點半開始的。
之後好幾個星期,同事們一直煽動我自滿的火焰。他們一個個跑來對我說,我那番話是多麼俏皮,老兄,並且向我解釋講話中每一處詼諧的地方。
我逐漸發覺他們指望我繼續下去。別人可以正經地談論生意買賣和當天的大事。對我卻要求說一些滑稽和輕鬆的話語。
人們指望我拿陶器也開開玩笑,把搪瓷鐵器挖苦得輕巧些。我是簿記員,假如我拿出一份資產負債表而沒有對總額發表一些逗樂的評論,或者在一張犁具的發票上找不到一些令人發笑的東西,別的職員們便會感到失望。
我的聲望逐漸傳開,我成了當地的「名人」。我們的鎮子很小,因而才有這種可能。當地的日報經常引用我的言論。社交集會上,我是不可或缺的人。
我相信自己確實也有點兒小聰明和隨機應變的本領。我有意培養這種天賦,並且通過實踐加以發展。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善意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惹別人生氣。人們老遠見到我便露出笑容,等到走近時,我多半已經想好了使他的笑容變為哈哈大笑的妙語。
我結婚比較早。我們有一個可愛的三歲男孩和一個五歲的女孩。當然,我們住在一幢牆上攀滿蔓藤的小房子裡,過著幸福的生活。我在五金公司擔任簿記員的薪水不很優厚,但可以摒絕那些追逐多餘財富的惡僕。
我偶爾寫些笑話和我認為特別有趣的隨感,寄給登載這類作品的刊物。它們馬上全被採用了。有幾個編輯還來信鼓勵我繼續投稿。
一天,一家著名週刊的編輯給我來了信。他建議我寫篇幽默文章,填補一欄地位,還暗示說假如效果令人滿意,他準備每期都刊登一個專欄。我照辦了。兩星期後,他提出和我簽訂一個合同,報酬比五金公司給我的薪水高得多。
我非常高興。我妻子已經在她心目中替我加上了一頂不朽的文學成就的桂冠。那天晚飯,我們吃了炸蝦餅和一瓶黑莓酒。這是我擺脫單調工作的機會。我非常認真地同路易莎把這件事研究了一番。我們一致認為應當辭去公司裡的職位,專門從事幽默。
我辭職了。同事們設宴為我送別。我在宴會上的講話非常精彩。報紙發表了全文。第二天早晨,我一覺醒來,看看鐘。
「啊呀,晚啦!」我嚷著去抓衣服。路易莎提醒我,如今我已經不是五金和建築材料的奴隸,而是專業的幽默家了。
早飯後,她得意地把我帶到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裡。可愛的女人!我的桌子、椅子、稿紙、墨水、煙灰缸全都擺好了。還有作家的全套配備——插滿新鮮玫瑰和忍冬的花瓶,牆上去年的舊日曆,詞典,以及在靈感空檔時嚼嚼的一小袋巧克力。可愛的女人!
我坐下來工作。牆紙的圖案是阿拉伯花葉,或者蘇丹的宮女,或者——也許是四邊形。我的眼睛盯住其中的一個圖案。我想到了幽默。
一個聲音驚醒了我——路易莎的聲音。
「假如你不太忙,親愛的,」那個聲音說,「來吃飯吧。」
我看看表。哎,時間老人已經收回了五個小時。我便去吃飯。
「開頭的時候,你不應該太辛苦,」路易莎說,「歌德——還是拿破崙?——曾經說過,腦力勞動每天五小時已經夠了。今天下午你能不能帶我和孩子們去樹林子裡玩玩?」
「我確實有點累。」我承認說。於是我們去樹林子了。
不久以後,我進行得很順利。不出一個月,我的產品就像五金那麼源源不斷。
我相當成功。我在週刊上的專欄引起了重視,批評家們私下議論說我是幽默界的新秀。我向別的刊物投稿,大大增加了收入。
我找到了這一行的訣竅。我可以抓住一個有趣的念頭,寫成兩行笑話,掙一塊錢。稍稍改頭換面,完全可以抻成四行,使產值增加一倍。假如翻翻行頭,加一點韻腳裝飾和一幅漂亮的插圖,便成了一首詼諧的諷刺詩,根本無從辨認它的本來面目。
我開始有富餘的錢了,我們添置了新地毯和風琴。鎮上的人也對我另眼相看,把我當做有點地位的人,不像以前在我做五金公司職員時,只把我當做一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滑稽角色。
五六個月後,我的幽默仿佛漸漸枯涸了。雙關妙語和雋永辭句不再脫口而出。有時候我的素材告急。我開始留意朋友們的談話,希望從中汲取一些可用的東西。有時候我咬著鉛筆,一連好幾個小時瞪著牆紙,想搜索一些不經雕琢、愉快詼諧的泡沫。
對於我的朋友們,我成了一個貪婪的人,一個莫洛克、約拿和吸血鬼。我心力交瘁,貪得無厭地待在他們中間,確實掃他們的興。只要他們嘴裡漏出一句機警的話,一個風趣的比喻,或者一些俏皮的言語,我就像狗搶骨頭似的撲上去。我不敢信任自己的記憶力,只得偷偷轉過身去,可恥地把它記在那個須臾不離的小本子上,或者寫在上過漿的襯衫硬袖管上,準備來日之用。
我的朋友們都以憐憫和驚訝的眼光看我。我已經判若兩人。以前我給他們提供了消遣和歡樂,而今我卻在剝削他們。我再也沒有笑話供他們逗樂了。笑話太寶貴,我可不能免費奉送我的謀生之道。
我成了寓言中可悲的狐狸,老是誇獎我的朋友們——烏鴉——的歌唱,指望他們嘴裡能掉下我覬覦的詼諧的碎屑。
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迴避我。我甚至忘了怎麼微笑,即使聽到了我要竊為己有的話,也不報之以笑臉。
我搜集材料時,沒有一個人、一個地點、一段時間或者一個題目能夠逃脫。甚至在教堂裡,我那墮落的想像也在莊嚴的過道和廊柱之間搜尋獵物。
牧師念長韻詩的時候,我立刻想道:
「頌詩——訟師——包打官司——長韻——長贏——少輸多贏。」
說教通過我思想的篩子,只要我能發現一句妙語或者俏皮話,牧師的告誡就全不在意地漏了過去。合唱團的莊嚴的讚美詩也成了我思緒的伴奏,因為我念念不忘的只是怎麼把古老的滑稽加以新的變奏,正如把高音變為低音,低音變為中音一樣。
我自己的家庭也成了我的狩獵場。我妻子非常溫柔、率真、富於同情心、容易激動。她的談話曾是我的樂趣,她的思想是永不枯涸的愉快的源泉。現在我利用了她。她蘊藏著女人特有的可笑而又可愛的矛盾想法。
這些渾樸和幽默的珍寶本來只應該用來豐富神聖的家庭生活,我卻把它公開出售了。我極其狡猾地慫恿她說話,她毫不起疑,把心底話全掏了出來。我把它放在無情的、平庸的、暴露無遺的印刷物中公之於世。
我一面吻她,一面又出賣了她,簡直成了文學界的猶大。為了幾枚銀元,我給她可愛的坦率套上無聊的裙褲,讓它們在市場上跳舞。
親愛的路易莎!晚上我像殘忍的狼窺視荏弱的羔羊那樣,傾聽著她喃喃的夢話,希望替我明天的苦工活找些啟發。不過更糟的事還在後面。
老天哪!下一步,我的長牙咬進了我孩子的稚氣語言的脖子。
蓋伊和維奧拉是兩個可愛的思想和語言的源泉。我發現這一類的幽默銷路很好,便向一家雜誌社提供一欄「兒時記趣」。我像印第安人偷襲羚羊似的偷偷接近他們。我躲在沙發或閘背後,或者趴在園子裡的樹叢中間,竊聽他們玩耍嬉笑。我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情貪漢。
有一次,我已經山窮水盡,而我的稿件必須在下一班郵件中發出,我便躲在園子裡一堆落葉底下,我知道他們會去那兒玩耍。我不相信蓋伊會發覺我躲藏的地點,即使發覺了,我也不願意責怪他們在那堆枯葉上放了一把火,毀了我一套新衣服,並且幾乎送掉我一條老命。
我自己的孩子開始像躲避瘟神似的躲著我。當我像可怕的食屍鬼那樣向他們掩去時,我總是聽到他們說:「爸爸來啦。」他們馬上收起玩具,躲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去。我成了多麼可悲的角色!
我經濟上搞得不壞。不到一年,我攢了一千元錢,我們生活得很舒服。
可是這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我不清楚印度的賤民是怎麼樣的,但我仿佛同賤民沒有區別。我沒有朋友,沒有消遣,沒有人生的樂趣。我的家庭幸福也給斷送了。我像是一隻蜜蜂,貪婪地吮吸著生命最美好的花朵,而生命之花卻畏懼和回避我的蜇刺。
一天,有人愉快而友好地笑著向我打招呼。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遇到這類事情了。那天我打彼得·赫弗爾鮑爾殯儀館走過。彼得站在門裡,向我招呼。我感到一陣異常的難過,停了下來。他請我進去。
那天陰冷多雨。屋子裡一個小爐子生著火,我們進了屋。有顧客來了,彼得讓我獨自待一會兒。我立刻產生了一種新的感覺——一種寧謐與滿足的美妙感覺。我打量一下四周一排排閃閃發亮的黑黃檀木棺材、黑棺衣、棺材架、靈車的撣子、靈幡,以及這門莊重行業的一切配備。這裡的氣氛是和平、整飭、沉寂的,蘊含著莊嚴肅穆的思想。這裡處於生命的邊緣,是一個籠罩在永恆的安靜下的隱蔽場所。
我一走進這裡,塵世的愚蠢便在門口和我分了手。在這個陰沉嚴肅的環境裡,我沒有興趣去思索幽默的東西。我的心靈仿佛舒服地躺在一張鋪著幽思的臥榻上。
一刻鐘前,我是個眾叛親離的幽默家。現在我是個怡然自得的哲學家。我找到了避難所,可以逃避幽默,不必絞盡腦汁去搜尋嘲弄的笑話,不必斯文掃地博人一粲,也不必費盡周折去思索驚人妙語了。
以前我和赫弗爾鮑爾不是很熟。他回來時,我讓他先說話,惟恐他的談吐同這個地方的挽歌般美妙的和諧不相稱。
可是,不。他絕沒有破壞這種和諧。我寬慰地長歎一口氣。我生平從不知道有誰的談吐能像彼得那樣平淡無奇了。同他相比,死海都可以算是噴泉了。沒有一丁點風趣的火花和閃光來損害他的語言。他嘴裡吐出的字句像空氣那般平凡,像黑莓那般豐富,像股票行情自動收錄器吐出的、一星期前的行情紙條那樣不引人注意。我激動得微微顫抖,拋出我最得意的笑話試了他一下。它無聲無息地反彈了回來,鋒芒全失。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這個人。
每星期我總有兩三個晚上遛到赫弗爾鮑爾那裡去,沉湎在他的後屋裡。那成了我惟一的樂趣。我開始早些起身,快快趕完工作,以便在我的安息所裡多消磨一些時間。在任何別的地方,我無法拋棄向周圍勒索幽默的習慣。彼得的談話卻不同,任憑我拼命圍攻,他也不打開一個缺口。
在這種影響下,我的精神開始好轉。每個人都需要一點消遣來解除工作的疲勞。如今我在街上遇見以前的朋友時,竟然對他們笑笑,或者說一句愉快的話,使他們大為驚訝,有時我竟然心情舒暢地同我家裡人開開玩笑,使他們目瞪口呆。
我被幽默的惡魔折磨得太久了,以致現在像小學生似的迷戀休息日的時間。
我的工作卻受到了影響。對我來說,工作已不是從前那種痛苦和沉重的負擔。我常常在工作時間吹吹口哨,思緒比以前酣暢多了。原因是我想早早結束工作,像酒鬼去酒店那樣,急於去到那個對我有益的隱蔽所。
我的妻子心事重重,猜不透我下午去哪兒消磨時光。我認為最好不要告訴她真相,女人不理解這一類事情。可憐的女人!——有一次她確實受到了驚嚇。
一天,我把一個銀的棺材把手和一個蓬鬆的靈車撣子帶回家,打算當做鎮紙和雞毛撣子。
我很喜歡把它們放在桌上,聯想到赫弗爾鮑爾鋪子裡可愛的後屋。但是被路易莎看到了。她怕得尖叫起來。我不得不胡亂找些藉口安慰她。但是我從她眼神裡看出,她並沒有消除成見。我只得趕快撤了這兩件東西。
有一次,彼得·赫弗爾鮑爾向我提出一個建議,使我喜出望外。他以一貫的踏實平易的態度把他的帳冊拿給我看,向我解釋說,他的收益和事業發展得很快。他打算找一個願意投資的股東。在他認識的人中間,他覺得我最合乎條件。那天下午我和彼得分手時,他已經拿到了我存款銀行的一千元支票,我成了他的殯儀館的股東。
我得意忘形地回到家裡,同時也有一點顧慮。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我妻子。但是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因為我可以放棄幽默創作,再度享受生活的蘋果,不必把它榨得稀爛,從中擠出幾滴博人一笑的蘋果汁——那將是何等的快慰!
晚飯時,路易莎把我不在家時收到的幾封信交給我。好幾封是退稿信。自從我經常去赫弗爾鮑爾那裡以後,我的退稿信多得簡直嚇人。最近我寫笑話和文章的速度非常快,文思也非常敏捷。以前我卻像砌磚那樣遲鈍而痛苦地慢慢拼湊。
其中一封是和我訂有長期合同的週刊的編輯寄來的,目前我們家的主要收入還是那家週刊的稿酬。我先拆開那封信,內容是這樣的:
敬啟者:
我社與您簽訂的年度合同已於本月期滿。我們深為抱歉地奉告,明年不再準備與您續簽。您以前的幽默風格頗使我們滿意,而且受到廣大讀者歡迎。但最近兩個月來,我們認為尊稿品質有顯著下降。
您以前的作品顯示了左右逢源、揮灑自如的詼諧與風趣,最近卻顯得苦苦構思,窮於應付,並有捉襟見肘、難以卒讀之感。
我們在此表示歉意,並通知您今後不擬接受尊稿,敬希鑒諒。
編者謹啟
我把這封信遞給我的妻子。她看了後,臉拉得特別長,眼裡含著淚水。
「卑鄙的傢伙!」她憤憤地嚷道,「我敢說你寫的東西同過去一般好。而且你花的時間連過去的一半都不到。」那一刻,我猜測路易莎想到了以後不再寄來的支票。「哦,約翰,」她帶著哭音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沒有回答,卻站了起來,繞著飯桌跳起波爾卡舞步。我肯定路易莎認為這個不幸的消息使我急瘋了,我覺得孩子們卻希望我發瘋,因為他們拉拉扯扯地跟在我背後,學著我的步子。如今我又像是他們往日的遊伴了。
於是我說明高興的原因,宣佈我已經是一家殷實的殯儀館的合夥股東,笑話和幽默去他媽的。
我妻子手裡還拿著那封編輯的信,當然不能說我幹得不對,也提不出反對的理由,除了表示女人沒有能力欣賞彼得·赫弗——不,現在是赫弗爾鮑爾股份公司啦——殯儀館後面那個小房間是多麼美妙的地方。
作為結尾,我再補充一點。今天在我們的鎮子裡,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受歡迎、更快活、說笑話更多的人了。我的笑話再度到處傳播,被人廣泛引用,我再度津津有味地聽著我妻子推心置腹的絮絮細語而不存圖利之心,蓋伊和維奧拉在我膝前戲耍,散播著稚氣幽默的珍寶,再也不怕我拿著一個小本子,像惡鬼似的盯在他們背後了。
我們的生意非常發達。我記帳,照看店務,彼得負責外勤。他讚嘆說我的機智、幽默與活潑足以使任何葬禮變成一個愛爾蘭式的追悼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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