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務與破產】疫下美企債務的矛盾局面
由於疫情封鎖措施使許多企業失去了收入來源，債務正成為美國企業生存的關鍵，或是走向破產的入場券。有能力進入債券市場發債的企業自今年初至今借入了1萬億美元，創歷史新高。還有一些企業因無力承擔現有債務，紛紛申請破產，導致今年首五個月申請破產的企業數目創2009年以來 最高。
聯儲局應對疫情的首批行動之一就是承諾購買投資級公司債。後來，聯儲局甚至表示將購買一些 評級最高的垃圾債券。此舉效果非常顯著，甚至在購買行動開始前就安撫了債市投資者，並壓低了利 率。根據Refinitiv Lipper的數據，截至5月27日當周，投資於美國投資級債券、垃圾債券和槓桿貸款的基金總計流入138億美元，為有紀錄以來的最大規模。大量的買家顯示波音和萬豪國際等發債企業籌集資金以安然度過危機。
疫情期間受創最重行業的公司的發債成本可能十分高昂。包括汽車租賃公司Avis Budget和挪威郵輪（Norwegian Cruise Line） 在內的許多公司支付的利率遠高於10％。同時，活躍的債券市場不足以反映所有公司的狀況。單單今年5月，負債超過5000萬美元的公司中有28家申請破產，2009年5月為29家。今年首5個月，共有99家公司申請破產保護。在申請 破產的情況下，公司可以與現有債權人協商，找到一條出路。
在申請破產的企業中，很多已經陷入危機。今年5月申請破產保護的兩家零售商J.C. Penney 和J. Crew都已是負債纍纍，在與只做網上業務的 對手的競爭中敗下陣來。在能源領域，Hornbeck Offshore Services和Ultra Petroleum早在能源價格出現歷史性崩盤、原油價格一度跌至負值之前就已 經出現破產風險。如今，這波破產潮開始席捲那些在疫情爆發前經營良好的企業，但疫情迅速顛覆了它們的業務。
下一個擔憂是，2020年的舉債潮正在催生一批所謂的殭屍企業（即需要救助以維持經營的公司，或能夠償還其債務利息，卻不能償還本金的負債公司）。這些企業可以在未來幾個月繼續舉債，但它們可能無法賺到足夠的錢來支付債券利息。儘管在疫情爆發前，這些公司的評級可能是投資級，但疫情為這些業務造成的影響還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如果許多公司的營收不能迅速好轉，靠發債籌資獲得的這跟救命稻草可能是不夠的，」Incapital首席市場策略師利里（Patrick Leary）在 5月28日的一份報告中寫道。——Molly Smith、Jeremy Hill；譯 徐安琪
（本文節選自《彭博商業周刊∕中文版》第198期，如欲查閱全文，歡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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