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自己神醫一般到印度拯救萬民,但其實大部份時間我也只是坐在那兒捽腳趾。
言語不通,就連會說英語的職員也不多,當那唯一懂英語的姑娘在和病人展關激情對話的時候,我這條神棍只能用最專注的表情發白日夢。
上回說到,在外展診所和孕婦見面,最常做的就是處方鐵丸和鈣片,常見得診所已經備有專門的印章去開藥,不用手抄。
有一次,一位孕婿來看診。姑娘問症,神棍開藥,一切如常。正當媽媽的半邊屁股已經離座,我亦準備將牌板蓋起時,一個數字忽然逼進了我的眼角。那是一張兩寸見方的廢紙,寫的是媽媽今天的體重。拿著便條和她的懷孕記錄一對,我抬起頭便問一句:
「你做咩輕左?」
正常女士懷孕期間,體重應該有明顯增加。除了增加了子宮內那隻極速成長的異形,還有體內儲起的異形食糧,但這位媽媽的體重卻不升反跌。
「無呀。」
「你上幾次已經不斷停留係55公斤,今次剩返53,你係屋企係咪食唔夠嘢呀?」
「今個月是齋戒月呀!」
齋戒月,Ramadan是也。印度人有不少信奉伊期蘭教。根據《古蘭經》,伊斯蘭曆的第九個月為齋戒月,日照時間不得飲食,但老人、病人、孕婦等等例外。可惜,在某些較傳統的家庭裏,齋戒是沒有例外的。這位媽媽的家庭便是一例。
「孕婦可以轄免喎?」
「奶奶唔比呀!奶奶都唔食,我就無得食。」
就是如此,「奶奶主導」又出現了,我和姑娘也就啞了。之後費了數分鐘的口水,也只能說服她在可以飲食的時候,吃多一點,但她也堅持「不能吃得比奶奶多」。
回想著她拿著鐵丸鈣片離開的背影,我到現在也未能想到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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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圖乃係神棍診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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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到,登登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主要專科都有,還有一條外展隊。
話說登登醫院在方圓數公里內,租用了幾間吉屋作門診。隊伍平時只由一個資深護士帶領,於是我這團剛考完畢業試數個星期的病房腫瘤便被標榜為「海外名醫」來做生招牌。還有一個流動實驗室,是一位化驗師帶著一個光學顯微鏡和幾枝試劑。將樣本交給他,他便會滴點藍、滴點粉紅,再將結果寫在廢紙上送回診室,活像一個在上化學堂的中學生。(請見附圖)
外展隊每天到不同的地方診症,看的十居其九都是產科病人,而當中十居其九也只不過來拿點營養補充劑。那兒當然沒有香港產科名物 Materna,派的都是一點鐵丸和鈣片。
來看診的媽媽們都是傳統的印度小女人。坐下來便動也不動,一尊佛像似的在木椅上入定。無論護士問甚麼問題都只能暫引櫻桃破,輕輕嗯一聲,繼續詫異地望著這塊招謠撞騙的「生招牌」。在嗯、嗯、嗯、派藥這個輪迴中過了很多世紀,終於來了一個特別的症。
媽媽和丈夫來到,坐下。嗯、嗯、嗯,在我正準備開藥之際,丈夫忽然說:我太太近來下面分泌好像有點多,可不可以檢查一下?
當然可以!
我立即著姑娘拿來婦科檢查用的儀器,再清理我頭上新長的兩棵蘑菇和趕走正在我屁股與木椅間織網的蜘蛛。站起來,卻見一對夫婦依然坐得穩穩的,原來他倆在討論給男醫生檢查的問題。得出結論時,我又已經長出兩條新的皺紋。
把內褲一揭開,診斷已經顯然易見,也顯然易聞。
各種顏色的分泌連接著每一根毛髮,撲鼻的除了是印度的熱風,還有一點腥臭味。和護士對望一眼,點一點頭。嗯,是陰道細菌感染。孕婦的陰道感染有機會向上走,感染胎兒,引致各樣的併發症,因此需要謹慎處理。將手指慢慢放進陰道內進行觸診,當我一觸碰到她的子宮頸時,她忽然全身一抖,顯然有劇痛。心裏暗暗一沉,sh*t。
這個現象叫宮頸刺激 (cervical excitation),是感染已經蔓延至盆腔的徵兆。
我透過翻譯一句一句的解釋媽媽的病情。我不停要求他們入院作更詳細的檢查和接受抗生素療程,但他們卻依然一臉茫然。我斷不能在這裏為他們上一整堂的健教課,於是我便斬釘截鐵地說了句「要是感染嚴重的話,胎兒、甚至媽媽的性命都可能有危險」。
丈夫的眉頭終於深鎖起來,媽媽卻依然無動於衷,而且竟然開口說話。
「奶奶說,他們一代不用看醫生也是這樣生兒育女,本來連營養品都不想我們吃,更不要說入院打抗生素。不了。」
要知道在印度傳統觀念中,男性主導是眾所周知,但「奶奶主導」才是婦女界的皇道,比甚麼名醫聖手更信得過,連丈夫也不能對抗。媽媽、丈夫、護士於是開始了一場城市論壇,各執一詞地冷笑、咆哮、搖頭。只會一句 namaste 的我便繼續做好我份工,坐定定扮招牌。
忽然,護士指著我大大聲咆哮了一句,再示意我點頭。我便用著 Dr House 的眼神和金師傅的表情,向著夫婦倆嚴肅地點了一下頭。
他們兩個靜了下來,對望了一下,十分鐘後便上了救護車往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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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診關門後,我問護士:其實你說了甚麼?
「我跟他們說,你看,我們在香港請來的醫生也這樣說,你們便給我乖乖的進院!印度人不少都聽過香港,對你們的醫療很有信心的。」
說畢,她便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向門口頭也不回地走去。
一絲下午的微風吹起了她的紗麗服,伴隨背景那片夕陽,型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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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提到一名從車上掉下來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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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按指示將他放好在床上,幾位護士和送病人來的一班人衝了去辦入院手續,我也同時下令,搵木板!
相信大家都見過急救員在運送所有懷疑有脊柱損傷的時候,都將傷者放在一塊我們叫「Spine Board」的大膠板上面,再以附圖所見的紅色膠墊固定頭部,以免進一步傷及脊椎神經。
在登登醫院當然沒有專用的儀器,我和當值醫生便立即在整個醫院範圍跑來跑去,最後竟然是在車房的一個角落找來了一道廢棄的木門。頭部護墊怎麼辦?看了看四周,靈機一觸,用的是救火用的沙包。
病人固定好了便被送往X光部門。
一照,SH*T!
首數塊頸椎骨向後平移了幾寸,一條脊椎骨分列兩行。要知道頭頸以下,包括心肺、橫隔膜的神經,通通都經過那部位,要是斷了,這男子是回天乏術。
WhatsApp 了X光片給骨科顧問醫生,他十秒便回覆,三十秒趕到現場,六十秒便和麻醉科醫生一起把病人送到手術室。
九十秒後,急症室回復平靜,準備迎黎下一次廿分鐘嘅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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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那男子最後的命運
數天之後,骨科醫生忽然一臉嚴肅走到我身旁,拿出電話,讓我看一張正常頸椎的X光。
那是男子手術後拍的。
骨科醫生這時臉上裂出一個大滿足的笑容,說了一聲「多得你那扇木門」便轉身走開了。
後來男子在我離開前也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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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6變成了三人旅行 話說從S1到現在 三人旅行的效果都還蠻不錯的 很有趣
Moffat的故事架構太大 都要大致再看一下 心得很難簡短寫
6-1
第一集就開始在各種埋梗了
老11知道自己即將死去 寄出了邀請函 要他們前往1969年(人類登月)
湖底冒出一個宇航員 對博士開槍 博士開始重生 重生時又被開槍 完完全全的死去
原來博士還邀請了年輕的自己
一行人跟博士說他們必須前往1969年 但隱瞞邀請的人是他自己這回事 說會破壞時間線
來到1969 必須解決小女孩求救的事件 Amy肚子不舒服 在洗手間遇到Silence 但他忘了
Silence具有不被記住、催眠暗示的能力
循著線索 來到佛羅里達 找到宇航衣 River和Rory前往地道 找到Silence的巢穴
他們存在地球下面 已幾個世紀之久
另一方面 博士和Amy聽到求救聲 Amy告訴博士她懷孕了 見到被宇航衣操縱的小女孩
為了拯救博士 Amy朝女孩開槍
6-2
槍射偏了 女孩沒事 Amy看到奇怪小窗口的女人 Silence中槍 Amy被抓
Amy以為自己才剛被抓 Silence卻說Amy已經被抓來很久了
博士利用Silence催眠暗示的能力對付他們自己
Amy說自己誤會了根本沒懷孕 博士偷偷掃描Amy 發現TARDIS偵測不到
小女孩在街頭重生 原來她是時間領主!!
6-3
海妖的故事
6-4
感人必看 T娘真人化QQ
6-5 6-6
替身肉體ganger 連博士也被複製出來
Amy以為她分得清楚誰是誰 結果只告訴我們 人類是盲目的
結尾博士說 Amy妳其實不在這裡 這裡的妳也是ganger 博士即將前往拯救真正的Amy
以這集來說 就搞不懂6-2幹嘛要抓走Amy 那時的她已經是ganger了
6-7
博士召集大軍去救Amy 但Amy的孩子還是被搶走了 博士離開自己去救
原來River就是那小孩!!這是這季最大的爆點吧 不過她們沒給我那種"一家人的感覺"
對觀眾來說 可能有點太突然了
6-8
Amy和Rory 與死黨Mels去找博士
原來Mels是重生前的River 被壞人教育成要殺死博士 瘋瘋癲癲的
我如果是Amy和Rory 一定超冏
最後River用所有剩餘的重生次數救了博士
6-9
外星布穀鳥
6-10
Amy被困在不同的時間流 博士時間流鎖定錯誤 Amy老了36年(又是妳在等QQ)
老Amy拒絕重新定位時間流 這樣博士救回的是以前的她 而這個她會完全消失被取代
救老Amy比較容易 但這樣年輕Amy就必須要等36年了 博士騙了老Amy可以同時救回"她們"
悖論太強大 TARDIS無法接受 最後博士犧牲了老Amy 她將不曾存在過
老Amy在無可奈何之下接受 與Rory告別
這集有點打破原則(不犧牲伙伴) 但犧牲的是老Amy 好像也還好 蠻感人的一集
6-11
信仰之神 最後預言了博士之死 博士把Amy和Rory送回地球
6-12
在5-11出現過的小情侶(結婚生子了) 我還蠻喜歡他們的 爸爸用愛戰勝了Cybermen的轉化
結尾 Silence出現在River面前 用太空衣操縱了她 原來當初湖邊的太空人是現在的她
6-13
River拒絕殺死博士導致所有歷史交錯 停止在博士死亡時刻一動也不動 創造出不同世界
博士得知了Silence的目的是阻止他去Trenzalore(為第7季鋪梗 鋪不完欸 這編劇)
而他必須死 最後博士用擬真機器人中槍逃過了一劫 也符合必須死的歷史 世界回歸正常
總結第6季 好像有不少劇情都是繞好幾圈的感覺~~講的事情其實沒有太多元
Silence從第5季開始鋪 花了大半篇幅講 但對我來說 我想沒有達到編劇預期的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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