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趴高礦物質裸麥帶蓋吐司
#一條德國人不見得做的出來的吐司
#我很開心我有德國台灣兩地的烘焙視野
#裸麥酸種粉
也是因為最近沒老麵. 所以才有這種機會一直玩吐司. 我也說過雖然帶蓋有難度. 但還真的玩不厭煩. 感覺如果有一天做山型就遜了... 今天兩條土司就是給我這種感覺.
玩土司也只有我們亞洲人這麼勤. 我們真的甚麼都會加進吐司裡試試看.
我在網路上看到不少30%裸麥吐司. 但我真的很訝異可以長成那個樣子. 因為就我的裸麥經驗來說那個比例的加法及作法. 長相應該有所不同. 這就是我之前回台灣覺得台灣烘焙店賣的裸麥粉感覺太不像裸麥粉特性的原因. 我真的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裸麥粉如何. 但我知道德國的裸麥粉有裸麥粉該有的特性.
要玩德國人的裸麥就得對它有了解.
德國人做裸麥麵包是多少都要放裸麥酸種的.
尤其是比較高成分的裸麥. 這是因為裸麥酸種就是用裸麥粉養的酵母菌. 雖然酵母菌都是一樣的. 但是當你把它放到一個固定的麥種來養. 它就會比較能" 消化" 那種麥的澱粉. 當澱粉被分解比較完整. 當然麵筋結構也會比較好. 因此. 這樣的麵糰送進去烤箱才不會坍塌!! 這就是有些人不用裸麥酸種最後得到一個薄硬大餅的原因.
在維基百科上看到一個資料. 1970年就已經有這種裸麥酸種粉在販售了. 我自己把它跟以前我自養的裸麥酸種( 是的~ 我的第一罐天酵就是裸麥. 因為我想打破老爺說不可能我會做裸麥麵包因為要養酸種的豪語) 兩者比較. 我自己覺得粉狀的比較不酸. 對於我兩個小孩會比較有好的接受度. 尤其是我兒子. 非常討厭酸裸麥, 除了整粒蒸煮的那種裸麥麵包以外. 裸麥含量越高麵包酸度就會越高.
昨天試做那條10%裸麥以後我開始有一點點想法. 所以下午從市場回家就寫了這個配方. 其實昨晚整個過程我都很緊張. 也有想過要不然就不要上蓋子了( 有麵包吃比較重要啊XD ) 看到出爐的成績我非常開心. 但也開始擔心它的切面
今天早上切開後由忐忑變成想灑花轉圈~ 切面很棒. 非常非常濃郁的裸麥香. 你可以看到昨天的10%和今天的30%顏色上有明顯的不同.
老爺照例直接不看就烤來吃. 我問他吃到甚麼? 他說einkorn? Emmer? Dinkel? ( 前面都是其他麥種名稱)
我告訴他為什麼我開心. 於是他拿了一片沒有烤的吐司聞. 我看得到他的驚訝. 裸麥味真的很重!!!
" 可是烤了後就聞不到了" 他說
不要烤最好吃是這個吐司的特色. 甜甜香香的味道好舒服.
下周要做來請台灣人試吃評比...
今天要試35%. 這個發現我應該會先保留食譜. 等我有一天想慶祝時就會公開. 因為這真的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帶蓋吐司. 是我這幾年來幾乎每天摸索的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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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回憶,都是1999那一年的事,都是和他一起的回憶。
短短的一年不到,卻長長了我們的一輩子。
1999年7月29日那晚的全台大停電,正確的說法是全台灣從台南以北一片漆黑,時間是晚上11:38,往後的新聞報導以及維基百科會如此正確無誤的告訴世人,而實際上當時我才剛睡不行,只是很快就被熱醒,當下我以為這只是尋常的停電,只要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會恢復,然而如今我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那一年那一天電力是什麼時候幾點幾分恢復的,只記得那陣子謠言滿天飛,從即將發生大地震到中共打飛彈過來以及世界末日……各式各樣的臆測都有,搞得大家心人惶惶,就除了他之外,他是那種不管世界發什麼生事情,永遠都只活在自己和電影裡的人。這麼說對嗎?
全台大電停那一晚,他拿石頭往我房間的窗戶敲,彷彿愛情電影會出現的畫面,但這畫面卻始終沒有出現過在他的電影裡。
「連手機都沒有訊號。」
晃著手中的nokia3210,他解釋。
「你在幹嘛?」
趁著爸媽還沒發現之前,我很快的溜下樓去,而劈頭,他就說:
「我拍到了!黑漆漆的台北!」
「你有病喔?現在是怎樣?」
「不知道耶,到處都停電。是不是外星人來了?」
「不是啦,我是說這時間你在我家附近亂晃是幹嘛?」
「勘景啊。妳爸說印刷廠下班後可以借給我拍短片,而且不收費喔。妳爸真是大好人!」
「你好好蹲南陽街考大學比較重要吧?你爸不是收回他的dv不借你了?」
「對啊,所以我偷偷跟朋友借了數位dv,更好用!」
他得意的笑。
那時候的我們都還不知道就在那不久之後,台灣的電影史將會留下他一個位子。
「要不要看夜景?」
「吭?」
「我開了我爸的車,想往山上去看看台北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只有這一區停電?」
「可是沒有街燈耶。」
「所以啊,稿不好可以看到台北的星空。妳什麼時候看過這樣的台北?出生前嗎?」
就這麼我們一路開到山的最高層,停車,熄火,俯看整個台北。那時候的台北只有兩家醫院還有燈火以及車上稀稀疏疏的車燈,不多。
那是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過這樣的台北。
「這真的超適合拍恐怖片的。」他說:「我已經想好了,我的第一部電影要拍恐怖片,台灣人從來沒有拍過的那種恐怖片。」
「那你加油。」
「妳也講的有誠意一點好不好?」
「我還想跟你上同一個大學耶。」
他沉默。
「你就好好唸書準備考試嘛,反正就一年?」
「我不喜歡南陽街。」
誰會喜歡南陽街。
「為什麼?」
「補習班燈光太亮了。」
「白痴。」
固執。
換了個話題,我問他:
「那,你第一部先拍愛情電影好了,感覺比較有市場。坦白說恐怖片感覺還是好萊塢的特效比較好看,而且你又沒有錢拍特效。」
「不曉得,我不是很有興趣拍愛情電影。」
「欸,你有交過女朋友嗎?」
他聳聳肩膀。
「那以後呢我只是說萬一,萬一有人拿著錢上門指定要你拍愛情電影,到時候你該怎麼指導演員吻戲?」
還是聳聳肩膀,不過他眼睛亮了起來,他喜歡這個話題:萬一以後有人找他拍電影的這個話題。
「我可以借你練習喔。」
「嗯?」
Kiss,初吻,我的,他的,在台北難得一見的點點星空下。
你什麼時候看過這樣的台北?
然後是九二一。
天搖地動,然後又是停電,以及,是的,他又出現在我家樓下,只是這一次,他來的時間比較久,他這次是從他家特地趕來我家。
「還好妳沒事!」
而,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然後,他抱住我,緊緊的抱住我,他在發抖,他很害怕,以及,他這次手上沒有拿任何東西,尤其是dv。
他專程來找我。
「我好怕妳怎麼了,好像很多大樓倒了,有些地方還失火了。」
「我好感動喔。」
「真的!我以為就要死掉了,好不甘心,我還沒拍電影耶!」
又來了。
「街上好多消防車,地震真的好大,一直搖一直搖,所以我回神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快跑來看妳家有沒有事。」
「我是說,這真是難得終於有一次你手上沒有拿著dv。」
「那種東西再買就有了。」
「但裡頭的短片呢?」
「再拍就好了。」
「那我呢?」
「所以我立刻就跑來了。」
於是,我在他懷裡咯咯的笑。
「笑什麼?」
「很白痴的。我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是我和dv同時掉進海裡,你會救誰?可是我一直不敢問你,因為我覺得你會救dv。」
我有點忘記那他囁嚅著什麼,只記得那時候的我們是快樂的,雖然那一次的地震重創了台灣。
狠狠的。
所幸,每一次的天災人禍,這塊士地上的我們總能團結走過,挺過。
多災多難的一年,我們認識的那一年,以及,註定了要不平凡的人,他。
他。
那時候他還沒有那麼瘋狂,那時候他每天都會帶著兩罐麥香紅茶來接我放學,我們約會的場所不是麥當勞就是電影院,或者他騎機車載我到處勘景,我們的最高記錄是每天看兩場電影以及騎著機車離開台北;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其實我並沒有真的很喜歡看電影也不喜歡離開台北,因為說了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正如同我早就告訴過他:我比較喜歡肯德基而不是麥當勞。
所以後來我不說了,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聽。
那是我以為的愛:把自己變成對方,或者,要對方變成是自己。
同化。
童話。
那時候他沒去過幾次南陽街上課倒是經常在漫畫王等我下課,他腦子裡永遠有故事在跑,他說起話來永遠速度很快,他看這世界的角度永遠和一般人很不一樣;
那時候他拍了很多短片,其中一部他拿去申請大學商業設計系,就此告別了他最討厭的南陽街;那時候我們的關係開始在變。
我們考上不一樣的大學,我選擇了視覺傳達系,而他則繼續透過鏡頭看這世界。
他經常一拍片就忘記時間,忘記吃飯忘記睡覺也忘記我們的約會,我經常得提醒他起碼記得吃飯,直到我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也經常被他忘記,我於是開始吃回肯德基,不再進電影院,就是連麥香紅茶都沒再怎麼喝過,太甜了。
那時候我身邊開始出現別的追求者,於是我才知道,原來在別人眼中,我看起來不像是個有男朋友的人。
有男朋友的女孩,怎麼會總是和姐妹們待在一起?
我把手機換成了sony ericsson,試著不再每天期待他會記得打電話給我。
那時候他拍膩了短片開始計劃拍一部真正的電影,他開始變成我有點不認識的人,以前就算他再想要跟某個人說話、也總是只敢站在旁邊不敢出聲,可是後來他甚至讓自己主動去找資金。夢想的確會把人改變。
那時候他成天窩在敦南誠品,幾天之後,他寫出了一套劇本並且試著申請電影輔導金;他的劇本他的構思他的短片成果吸引到投資者資助他的第一部電影,他一直就很想拍的恐怖片,台灣從來沒有人拍過的那種。
那年我大一,那是他最後一次問我要不要當他的女主角。
「是真正的電影喔,」他試著說服我,「而且很有機會能上院線片喔。」
「不要,我討厭屍體。」
「又不是真的。」
「反正我不要。」
我不喜歡電影,我沒告訴他,因為他一定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會不喜歡電影。
童話。
同化。
他他他他。
那部電影花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拍攝,然後剪輯,然後配樂,隔年如願在電影院上映,票房還算可以,在那個年代國片只要不虧錢就算是賺錢,他是那種時代背景出生的台灣電影導演,他後來改寫了台灣國片的電影票房。
第一部電影的成功讓他得到更多的關注以及更大的投資資金,還有餘裕能夠付錢請編劇幫他寫電影劇本的那種資金,於是他休學、專注拍電影,他的夢想在飛,而我的恐懼在燒。
他他他他,我的回憶滿滿都是他,只有他。
那幾年我的人生彷彿只剩下他。
於是,我們開始吵架。
起因是他找了同一個女主角演他的下一部電影,而且還是一部愛情電影。他不是說過他不拍愛情電影的嗎?是誰改變了他?那個女主角?那是他難得有完整時間跟我見面的一天,可是我們卻用來吵架。
「你不是說你們沒怎樣?那媒體為什麼拍到你開車送她回家!」
「媒體寫什麼妳就信什麼喔?」
「那你告訴我啊。」
「聽著,我很感激她願意拍我的電影,因為我能給的片酬真的不多,這麼說妳明白我意思嗎?我需要有人當我的女主角,而她需要更多的知名度,我們之間就只是這樣的關係而已!」
「所以你必須送她回家?那我也讓別的男生送我回家你看怎麼樣?」
「妳講理一點好不好?」
「我已經夠講懂道理了!」
「我怎麼講就是這句話:她只是我的女主角。我們的關係就只有這樣。」
「你當初不也是找我當你的女主角!然後呢?所以你接著也要跟她談戀愛是嗎?」
「那不一樣!我真的只是把她當成女主角而已。」
而且我愛的人是妳。
我等著,等著他接著這麼說,可是他沒有,他說的是:
「是妳自己不要的!」
那是第一次,他對我生氣。
後來他打了幾次電話給我,而我沒接,我以為那只是冷戰,可是我沒想到,那變成是分手。他越來越忙。
他他他他。
我把他送給我可以選定來電燭幕顏色的GD90換成sony erisson,那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款彩色螢幕手機。
手機的功能開始再變,而我想要改變。
改
變
隔年,我看著他們的愛情電影從戲院登上報紙娛樂版頭條,而頭條標題的關鍵字是少年導演以及千萬票房還有他們的緋聞,從沒被當事者雙方證實過的緋聞;那是台灣的國片票房還沒能破億的年代,那是大家還不知道台灣有更多可能的年代。那一年我收到他從坎城寄來的名信片,名信片上一個字也沒寫,只畫著我的素描畫像和他的署名;我不知道我該是什麼感覺,素描畫像上的我還是長頭髮,可是如今的我早已剪短了頭髮。
他沒看到。
我傳了訊息告訴他、我收到名信片了,我不知道也沒有問此刻他人在哪裡哪個國度是否正在參加哪個影展或者又正在和哪個製片吃飯聊著他們的下一個國片大夢,因為海外漫遊很貴,而如果他此刻人又不在台灣的話。我沒有問他此刻人在哪裡?我厭倦了老是得問他這個問題。
我只是習慣性發簡訊的提醒他:
「你要記得吃飯,不要老是忘記吃飯。」
那一年,我答應林凡的追求。
我厭倦了自己是影子般的存在,彷彿還絆住了他的飛翔,飛向更高更遠更應該屬於他的天空。那是害,不是愛。
我厭倦了每當提起自己時說的卻總是他。
他他他他。
#因為不確定會不會繼續寫但反正第一章寫都寫了就貼出來大家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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