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從前有張魔術券
#追溯五倍振興券從何而來
#3加11放寬隔離政策後大事記
今天行政院蘇貞昌院長正式亮相五倍券的政策細項,預計9/22開始數位綁定,10/8開始領取使用,蘇院長也說預計創造2000億的經濟效益。
回頭看振興五倍券政策在8月13日初步正式拍板定案,全民都可不用押金1千直接領5倍券。但是推出的時間最快可能要到10月初。所以這個券也不應該是五倍券,就是13年前馬英九推出後被民進黨用各種理由罵翻的消費券。 #別人都不行只有我可以,別人都是錯的只有我對,這就是民進黨政府的一貫邏輯。難道面子比人民重要嗎? #只要能幫人民解決問題的都該是第一考量而不是政治
「讓全民免費兌換五倍券」 大家聽起來覺得怪,政府所有的預算都來自人民上繳的各種稅款,又不是蔡政府做生意賺來的,大家用券各種消費產生的稅額最後又會回歸政府。原本用付1千換5千的各種繁複程序,就會增加很多看不見的時間成本和行政成本,更何況大部份的人都還在質疑印券的浪費,#是免費還是浪費?人民自有公斷。
為何會有五倍券的議題,追溯源頭就是陳時中指揮官在4月全球疫情大爆發的時候,沒有想好完善的配套措施,卻放行范雲立委提議放寬機組員檢疫措施為「3+11」,從4月15日將「居家檢疫5天採檢陰性,自主健康管理9天」改成「3天居家隔離檢疫,11天自主健康管理」,製造了太多讓病毒在台灣傳播的不確定性。導致台灣疫情從5月開始大爆發,百工百業受創嚴重,800多人染疫死亡。
如果不是「3+11」,怎麼會生出五倍券的議題!
#3加11放寬隔離政策後大事記:
👉4/1 立委范雲召開會議強烈建議「3+11」
👉4/15 陳時中宣布將「5+9」改為「3+11」
👉 4/29 【諾富特風暴】3大漏洞破「陳時中防線」 揭飯店變大毒窟內幕
👉 5/4 鄭文燦與陳時中互相甩鍋 批鄭文燦處心積慮卸責諾富特案
👉 5/11 蘇貞昌表示「人民該收心」遭批將防疫責任推給人民
👉 5/13 陳時中投書英媒喊話WHO:讓台灣協建全球醫衛網
👉 5/15 台灣本土個案+180•北市正式啟動「第三階段防疫」
👉 5/17 雙北升准三級先停課,指揮中心慢半拍還在酸要注意受教權
👉 5/19 確診連5天破百何時升四級?陳時中:我相信不會到那裡
👉 5/21 鄭文燦拆籃框甚至違規群聚拍照宣傳
👉 5/22 指揮中心研發新的名詞「校正回歸」
👉 5/27 民進黨發言人顏若芳說只進15萬劑莫德納疫苗理由:怕一次來太多
👉 5/28 傳日方要贈台疫苗,陳時中務實:要來要早!再晚就沒意思了
👉 5/28 陳時中造謠上海復星bnt疫苗是中國代工
👉 5/28 陳時中稱「3+11」會議是副指揮官陳宗彥主持
👉 5/29 「拍板放寬3 11」陳宗彥確實沒出席會議 陳時中:我記錯我負責
👉 6/2 放寬機組員3+11沒會議紀錄?陳時中曝原因
👉 6/3 陳時中稱「年輕人防疫鬆懈」 網友怒嗆:對不起因為年輕人要上班
👉 6/11 石崇良稱破口在「萬華」惹議 陳時中道歉了
👉 6/11 萬華遭中央污名化但該區立委林昶佐卻怪國民黨
👉 6/15 北市議員苗博雅在政論節目說「全國人民陪雙北在坐牢」雙北人怒
👉 6/18 62位綠委反對公開3+11會議紀錄
👉 6/23 陳其邁因高雄新增九例,怒批新北恩主公醫院疫調不實 隨後醫院正式聲明反擊
👉 6/25 Delta變異病毒株入侵南台灣,指揮中心:27日起7國入境隔離普篩
👉 7/1 指揮中心:明起入境全面普篩 明起入境全面普篩
👉 7/2 林昶佐在環南市場批鬥柯文哲,卻反遭萬華人洗臉
👉 7/5 李秉穎說「專家會議從來沒討論過3+11,那是指揮中心自己的會議
👉 8/13 不認「3+11」是破口 陳時中:我無法斷言,但沒證據顯示有連結
「3+11」政策的失誤會造成如此重大傷亡,中華民國防疫學會理事長王任賢指出其中一個原因是台灣當時沒有讓人民先打疫苗,導致超高重症率和死亡率。
從4月到今日,疫情從急昇到現在能緩降甚至回到台灣+0,是大部份的台灣民眾遵照專家的防疫標準,確實戴口罩、勤消毒、減少長距離移動,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朋友的自律配合。負擔台灣經濟重擔的中產階級們最擔心的,根本不是緩不濟急的振興券,而是連最基本自我保護的第一劑疫苗都還打不到!
馬其諾防線意思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第一爐香》的薇龍:「薇龍嘆了一口氣,三個月的工夫,她對於這裏的生活已經上了癮了。……薇龍突然起了疑竇——她生這場病,也許一半是自願的;也許她下意識地不肯回去,有心挨延著……」又譬如上海青年聶傳慶在港大讀書,明豔大方女同學言丹朱可謂是這個殖民城市的化身,青年男女糾糾纏纏好些時日,青年在小說最後恨恨地踹了女同學一腳,「丹朱沒有死。隔兩天開學了,他還得在學校裏見到她。他跑不了。」
跑不了了,小說家和她的小說人物沒打算離開,讀者也就沒有想逃的意思——即便是那一天的狀況那樣險峻,還是想起了她。那一天上午,我在灣仔下榻的飯店房間打開電視,這一台是天安門閱兵大典,那一台是女高音粉墨尖聲高唱《我和我的祖國》,那一天,打開旅館的窗子,藍天白雲,天氣晴朗,往下俯瞰,空蕩蕩的軒尼詩道這一側有慢跑的老外和遛狗的老婦,那一側一整隊防暴警察整隊往銅鑼灣的方向前進,「大考的早晨,那慘淡的心情大概只有軍隊作戰前的黎明可以比擬,像《斯巴達克斯》裏奴隸起義的叛軍在晨霧中遙望羅馬大軍擺陣,所有戰爭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為完全是等待。」那是《小團圓》的開場的句子。
終於到了這一天,二○一九年十月一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建政七十周年。入夏以來,一百萬人、二百萬人上街、遍地開花連儂牆、罷課罷買罷食、香港之路搭人鏈,願榮光歸香港,香港人始終在街頭。七二一元朗慘案、八一一射爆義工眼睛、八三一出動藍色水炮車鎮壓,太子站無差別攻擊乘客……書房裏的學者專家預言街頭上的香港人撐不過十一。時間一天一天倒數,中共國慶前最後的週末,九二九血腥星期天,警察把示威的女孩撲倒在地,扒開衣衫,警察挾持示威男孩當作人肉盾牌,警方共施放了三百二十八枚催淚彈、三百零六枚橡膠子彈、九十五枚布袋彈、七十九枚海棉彈,入夜後是持續一夜一日的大抓捕,全城形同戒嚴。警察當街抓人、跳上公車,拿着槍和手電筒照着每個乘客的臉,逐一盤查、強闖民宅,隨意安插罪名,就把記者押走,然後,十一來了。
這一天的活動也跟其他的活動沒什麼兩樣,遊行喊口號,和平理性非暴力,但走著走著就會聞到刺鼻的煙味,人羣尖叫。香港警察與示威者在干諾道中對峙,一方是多輛裝甲車和水炮車集結,一方只能藏身在傘後戒備着。警察催淚彈並非朝半空射出拋物線,而是水平射向示威者。防暴警察衝上來,揮舞的警棍將我們驅趕下橋,往金鐘道走去,那邊又是一個戰場,一顆又一顆火炮彈與汽油彈在我們面前炸開。示威者的雨傘防線被擊破了,人羣四下潰散,有逃往灣仔,有從太古廣場後頭的山路跑上香港公園,站在半山腰回頭一望,港幣上的氣派建築的方向,繁華的中環,冉冉冒着黑煙,已然是戰地。
馬其諾防線意思 在 孟買春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這也是我覺得極度不合理的事。
菲爾剛離開路透社時曾在台灣幾所大學開新聞相關課程,因為他有三十多年路透社的經驗,不客氣的說非常資深,校方十分禮遇鐘點費給的比較高。不是不知足也很感謝,但客觀看來就一個有這樣經驗的國際專業人士而言,這種數字是可笑的。當然學校不是有錢的上市公司他的目的也不是賺錢,否則根本不會在台灣教書。但那兩年我常想,台灣的大學要國際化,對本國老師壓榨尚且如此,如何請到國際專業人士來授課?
我們因為沒有經濟壓力也進入半退休狀態,對菲爾來說是為了興趣和樂趣而教,對我而言是可以回到台灣,他基本上把在台灣開課當慈善工作,因為得到的薪資付房租生活之外,所剩無幾。和發文這位老師一樣,花的時間不只是講課,有備課還有課前課後學生單獨來找的時間,往返的時間(這應該不能算),改作業的時間,一趟出去的時數平均下來,有時鐘點費跟速食店超商打工所差無幾。說到錢很市儈,但這是殘酷的現實。
而在台灣的老師們,除了理想熱忱之外,還得養家。
我有很多個身分,其中一個身分叫做流浪博士。
這個身分從我2015年博士班畢業一直維持到現在。
流浪的意思,從字面上直接了解,就是「沒有固定居所」。流浪博士的意思也可以以此類推,指的是「沒有找到正式教職,只能在很多學校當兼任流浪的博士」。
我博士畢業後,當過母校的博士後研究員,也為了心愛的母校X書院當過「碩士級研究助理」,也做過完全不需要博士學歷的公務員。簡單地說,我沒有成為博士階段之後理當轉換的角色:大學專任助理教授。
可能我不優秀、可能我是土博士沒有喝過洋墨水、可能我研究發表太少......總而言之,十五年前為了大學教職而決定去念博士班,以結果論來說,還真是完全搞砸了呢......。
但是我的運氣一直很好,總會有許多貴人老師給我機會(仔細想想我目前的人生都是靠貴人老師們的幫忙走過來的),所以這學期我有了一個新身分,是北部某國立大學的兼任助理教授。
你或許會有點好奇,兼任助理教授薪水有多少?嗯,其實就是鐘點費,每小時700多元。
這個數字,我猜絕大多數的人,甚至包括學生,大概都不知道。俗話說「吃米不知米價」,但老實說學生真的也沒必要知道,那個在台上講到嘴角全泡的人,他到底實拿多少錢。
那個700多元(零頭我就先去掉了,總之不會超過一杯珍奶),意思是你這學期如果開了一堂兩學分的課,那麼你這學期實拿的薪水就是:
學分數*周數*700
2*18*700=25,200
25,200不是月薪喔!是這學期2月底到6月中之間,我實際拿到的薪水。
當然學校會付我車馬費,但是是實報實銷,我一毛錢也不會賺到,而是把這些錢拿去貢獻給交通業者(在這個疫情谷底中也算好事一樁)。
一堂課一小時700,算是合理嗎?好,大概比便利商店與麥當勞多了一兩倍,但是;
我的勞動不會只有在上課而已。
我每次去大學上課,往返要花四小時通勤。
我每一堂課上課前,我需要花幾個小時不等的時間來備課、製作教材。
我每一次下課後,學生只要來問我問題我就會留下來解答到學生滿意為止。
以這個禮拜為例,我花了兩個多小時說服一個學生不要再遇到問題就假裝沒事繞過去,要好好直面內心的傷痛與問題,好好與它對話,而對方的頑強與否定則好幾次令我都想要禱告呼叫任何一個可以得來速的神明了。但我又完全可以理解,畢竟我就是逃避與繞過問題20多年堅決否定問題存在的高手。
然後我又花了兩小時陪另一個學生好好談話,試圖去理出為什麼他的生命中總是覺得自己不配遇到好事、得到好的對待,聽他說生命中每一個覺得這世界否定了自己的存在的時刻,然後陪他去解開每一個曾經糾纏的結,試圖找到最原初的問題癥結。
總之,四點下課,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十點。
當然這些我花去的時間,我是一毛錢也領不到的。
但是我並不在乎這些付出沒有金錢回報,因為我真心喜歡教書,我真心喜歡我的學生。那些心靈交流與信任,對我來說是品質很精純的時間流逝、是付出生命中一段時間的方式裡最寶貴的一種。
不過我也同意,這種超值的售後服務(?)並不是要求一個老師的共同標準。
一個教書的老師,跟做炸雞的攤商、重機具的操作員、公車司機、養鴨場的鴨農、交通警察、房屋仲介、清潔隊員、uber-eat外送員......或許也沒甚麼太大的不同,他們都會有倦怠的時刻、想要放空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對象(炸雞、生產線、打結的交通、鴨、雞掰客戶、垃圾......)感到厭煩,只剩下身體的勞動,或是在一天的情緒勞動後對自己徹底厭棄。
老師撇開了聖職的光環,都是一個一個正常的人,有喜怒哀樂、有弱點、會說謊、有時會做卑鄙的事、有時也看不起自己。
一個對教學沒有熱情的人可以當老師嗎?不行嗎?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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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同溫層,因為易智言導演與母校傳院的新聞而徹底洗版。
政大存在的問題,我不陌生。我試著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
大學需要很多兼任老師,因為,學生沒課上。
學生沒課上,因為,專任老師的基本授課學分是一學期9學分(可能因校而異),但是行政主管職以及科技部研究、產學合作等等對學校有貢獻(要嘛帶錢進來要嘛為學校省錢)的老師可以減少授課,很多老師減到一學期3學分,當然一個系開不出甚麼課,每堂課又有修課人數上限,導致一堆學生修不到課。
為什麼會有減授制度,就是因為,對大學來說,生財最重要,所以接科技部案子最重要、招生最重要、評鑑最重要,為了這些目標,讓老師們不要太辛苦、可以心無旁鶩做研究也是應該的,教學呢?沒辦法就犧牲吧!
為什麼老師那麼少呢?不是一大堆流浪博士嗎?有的私立大學為了節省經費,老師退休了遇缺不補,用原有師資強迫分擔或是花前面提到的六、七百元去外面找業師來補。國立大學則是上演搶缺大戰,一個系的三級三審制,在校內搶缺嚴重、各個派系山頭都要搶的情況下,系級審、院級審、校級審,你的人馬我打槍、我的人馬你打槍,一個助理教授缺好幾個學期都因為三級三審沒過而從缺,是稀鬆平常的事。
那這些問題又是誰要負責呢?校長嗎?主秘嗎?三長嗎?院長嗎?系主任嗎?
擔任這些職務的人,都是教授、都是學者;我並不會說因為是教授所以他們都是聖人,但最起碼,在學校的環境裡,大多數接任行政職的教授們,都有身為學者與知識分子的學養、人品,甚至還有改造大學的熱情,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這些問題的出現,一路推到源頭,是大學資源分配的遊戲規則。
台灣的高等教育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效法美國新自由主義轉向的作法,學校資源越來越少,學校越開越多,為了搶錢、大家就只好搶破頭。而評鑑的標準,又只偏重發表數量、數字指標、為了擠進全球幾百大的排名而重研究輕教學(結果名次還是一直掉),藉由升等的標準綁架老師們只能埋頭做研究完全放掉教學(還是有很多老師仍然重視教學但是對升等毫無幫助純粹佛心來著),之前台大社會系李明璁老師被台大解雇的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是多麼優秀的知識份子,只要不做研究不能為學校帶錢進來,就是廢物,不要也罷。
易智言導演指出的例子,真的只是千瘡百孔的大學制度病灶沉疴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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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我覺得非常遺憾的是,導演在他的行文中,雖然批判了政大的制度,卻把學生當作「整個結構制度的共犯」。
這對我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前面提到的大學荒謬制度,坦白說人人都是輸家。犧牲了教學品質,學生是最直接的輸家;制度羞辱了擔任兼任教師的專業人才,這些人也是輸家。可是就像我前面提到的,專任老師們、甚至是每學期為了開不出課焦頭爛額好說歹說求爺爺告奶奶哄人來兼課的主任、教授們,他們一樣好過不到哪裡去。
我可以想像導演懷著熱忱,準備了很多教材,希望能夠在國立大學傳播學院當中作育英才,遇到學生基礎不好、書讀得不夠多、電影看得不夠多,會覺得恨鐵不成鋼,甚至心灰意冷。
就像我前面說的,老師也是人,老師也會倦怠、也會自私、也會有時候恨不得把學生的頭推去撞牆。
老師可以對教學沒有熱情,可以不愛學生,可是有一個底線千萬不能跨越。
老師不可以羞辱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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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可以怪學生不用功、當學生對學習抱持半吊子的態度,老師當然可以生氣,因為老師如果對教學、對知識是百分之百認真的,他當然希望對方拿出百分之百的鬥志正面對決。
但老師不能罵學生笨(即便這件事情從我們當學生以來就時常耳聞),努不努力是個人選擇、天資與智能狀態卻沒得選。就好像過動兒(ADHD,注意力不足過動症)是先天身體遺傳,那不是學生笨、不是管不了自己、不是愛惹事生非,那不是選擇。
老師更不能罵學生醜。
這已經涉及歧視,還有人身攻擊,甚至可以是性騷擾。
那些先天遺傳條件,從膚色、外型、身高、體重、智能表現、肢體殘障,精神狀態異常、口語表達障礙,到社會性的家庭型態(單親、隔代教養)、階級、收入、家長職業與社經地位(受刑人、智能障礙、精神疾病)、母語、家鄉......把這些個體無法選擇的弱勢,作為拒絕、責罵、甚至攻擊的理由,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歧視。
學生看的書不夠多、看的電影不夠多讓人沮喪我可以同理,但是本來不同世代就有不同世代的媒介選擇、文化近便性(例如哈日與韓流的世代差異)、藝術品味甚至時代精神。我在政大教了快十年的經驗裡,學生或許沒看過甚麼我提過的書或是電影、聽過我放的歌,但是他們也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文本經驗與媒體習慣,以政大傳院學生的素質,我不認為他們程度很差。
而導演提到學生來修課動機不純,是希望可以在導演作品中露臉或是希望導演給予創作個別指導,我可以同理學生不是抱著對知識的渴望來修課所以感到失望,但這不代表他們欺騙你。不管是想要露臉、想要攀關係、還是想要個別指導,這不就是他們運用自身可以利用的資源來尋求機會嗎?他們可以要求,你也可以拒絕。這是大學,大家都有同等機會,更何況你還是老師,你有社會賦予這個身分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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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或許是出於一種情緒上的沮喪與憤怒,所以連帶地將教學回憶中不舒服的元素完全混同在一個完整的噩夢情境裡,所以在裡面的學生也面目可憎。但是冷靜下來,設身處地想想,在整個權力體系之下最底層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是共犯結構?(某些案例中或許會出現學生集體霸凌老師,但老師作為一個成年人與社會人,可以向外求助的社會資源網路仍然大於未成年人)
你可以不喜歡學生,這是你的權利,沒有人要求老師一定要喜歡學生。但是,不可以對學生人身攻擊,不只是因為學生年紀尚輕、心智不一定完全穩定成熟;更重要的是,在一個課堂情境裡,老師與學生在權力結構上就是不平等,遑論有些學生會因為這樣的權力結構與社會制約,而把老師的話當成真理深信不疑,相信自己又醜又笨,難怪被老師羞辱嫌棄。
這是關於底線的問題。
警察不能侵犯人民隱私、醫生不能對外洩漏病人的病情、機長不能對全機乘客把飛行意外拿來開玩笑、法官不能以私心凌駕公共利益主導判決、藥商不能明知有風險還把藥賣給消費者......。每種職業都有其不能跨越的倫理防線,這跟喜不喜歡自己的工作無關、跟職業倦怠無關;而是一個人能不能時常自省、在工作中對得起自己的良知,把自己視為一個完整的人,是這樣身而為人的基本問題。
而最讓我遺憾的,是事情演變成老師與學生的弱弱相殘,讓制度的荒謬性逐漸失焦,甚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徒增更多傷心不快樂的人。
我現在還是喜歡教書、喜歡當老師,靠存款過活,做喜歡的事。有一天存款會用完、或是我對教書的熱情燃燒殆盡,我不知道哪一件事會先發生。我有點無奈生在這樣一個知識貶值少子化大學經費緊縮的國家與時代,我也看不到未來在哪裡;但我已經厭倦責怪這一切了,這個問題我也認真判斷過不可能被解決。
只是覺得很遺憾。
一個圈子集合了全台灣最聰明、最有開創性、最有創造力的人們,然後一個愚蠢的制度就把這些聰明人全部困在一個小框框裡面互相鬥智廝殺。
那我問你,你要給你教的孩子承諾甚麼樣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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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2012年我在X書院開的第一堂課,全部的人一起躺下來聽學生解說她的創作。我躺在畫面右邊拿著手板。只有在教書的時候我可以感覺靈魂的充盈,那是一個純粹的魔法時間,是虛度生命最好的方式。
前天下課的時候學生跑來告訴我,他在學校裡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冒充者,好像在扮演一個不是自己的人,只有在我的課的幾小時裡,他不再是冒充者,他是他自己。
這是我開始教課以來最大的禮讚。勝過無數個70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