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與阿姨算是同行又各有專業,愛咖啡的粉絲不要錯過這期的Shopping Design.
台灣的Shopping Design雜誌,是我四年前便開始逐期追看的生活設計月刊,不但文字精煉,編輯視野更是深廣並存,每次一口氣讀完,乾涸的生活彷彿都得到一點點滋養。每次都誠品閒逛,總會特地去雜誌區看看最新的一期來了香港沒有,然後帶它回家。
它們的咖啡店專輯,兩年前便有存下來。在誠品新鮮上架的第三年《真命咖啡店》,很高興獲編輯邀稿,用5頁紙的篇幅為本地的咖啡店發展風貌寫點有趣的happenings。謝謝編輯願意採納我的文字及照片,也讓我寫一段跳脫的自我介紹。期待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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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香港 風貌 作文 在 潘國靈書頁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香港文學。你是不必證明自己的。灰土鎮早變了肥土鎮。此時此際,小編再讀潘國靈的〈「文化沙漠論」一探〉,《明報月刊》2014年6月號:
一趟,跟前輩陸離通電話,閒談間她問起「知否『文化沙漠』這說法從何而起」,我們只知此說甚根深蒂固,但說到緣起嗎,卻無從稽考。我跟前輩一樣介懷這固有形象經常不明就裡被套在香港身上,外來眼光還不說,出此言者,卻不乏本土文化界人士。從此我特別敏感於「文化沙漠」這四字,好像一個偵探般每遇此說,便不由得把它記錄下來。以下是一些例子,出自不同情境的。
小思編著的《香港文學散步》收入劉隨〈魯迅赴港演講瑣記〉一文,文首劉隨憶及當年接待魯迅先生時的一段閒話:「在開講前,我們曾向魯迅談及香港這種文壇上的荒涼現狀,並埋怨環境太差,稱之為『沙漠之區』,魯迅當時頗不以為然,他認為這種估計未免太頹唐了,他表示自己相信將來的香港是不會成為文化上的『沙漠之區』的,並且還說:『就是沙漠也不要緊的,沙漠也是可以變的!』此話當時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魯迅於一九二七年赴港演講,向「外人」自道「沙漠」身世,這可能是最早可尋的;當然,這段話只出於劉隨一人記述,實情如何,魯迅是否有此答話,研究者宜更審慎待之。如真的話,也難說劉隨是「自貶香港」,因為回到那年代,香港作為一個殖民地,一個「化外之地」,尤其如以中國新文學的尺來量度的話,也許「沙漠」之說亦有其根據;雖然二、三十年代對香港寄以期許或溢美的,也有胡適、穆時英等有識之士。
「文化沙漠」有時也只是一個慣用,以此來突出沙漠也可孕育生命之奇景,如王德威在論及香港文學的〈香港──一座城市的故事〉一文中有此語:「『文化沙漠』裡的小花,一旦開了,反而異常艷異。香港文學化不可能為可能,竟折射了香港本身開埠以來,無中生有的想像力與韌性。」立意相近的,兩年前在第八屆香港文學節展覽中,在介紹「文社浪潮」展板上也讀到這番話:「文社的結集,是『文化沙漠』的清泉,是熱忱文藝和關懷社會的文人歸屬。」那到底是沙漠裡偶有清泉,還是清泉既現便不復為之「沙漠」(如歷史上確乎曾是沙漠的話)?
由是「文化沙漠」之說,逐漸生出歧義和弔詭。每每「文化沙漠」此形象被召喚時,都是說著文化的實存或新生。如我幾年前在《香港電影》雜誌讀到:「誰能想像,被戲稱為『文化沙漠』的石屎森林香港,居然一年四季都身處在各種名目的電影節氛圍中,不僅選擇繁多,花樣各異,各類主題的設置也讓影迷們的觀影選擇增添了更多趣味。」又如幾年前西九文化區尚在「三選一」概念圖則階段時,建築師庫哈斯(Rem Koolhaas)在展覽題辭中有此案語:「我們的文化大藍圖和建設方案是同步製訂、並且相輔相成的。這個做法是要嘗試在現存文化設施的基礎上,建立一個集思考創作、互動參與和生產製作於一身的新領域。我敢肯定,這個新領域的出現將令到『香港是文化沙漠』這句話成為笑話。」也許這句話本身才是一則笑話。
有「文化沙漠」之說,歷來自也有婉轉或斷然說「不」的聲音。如已故黃繼持教授在一九九三年成稿的文章〈香港文學主體性的發展〉中便曾有此陳述:「大體而言,在香港的文學,對比於大陸或台灣,自己格局之形成,從生活的切入到形式的創新,都見出多元而繽紛的風貌,可惜不受社會重視承認,作者難一意的作嚴肅文學的專業寫作。於是幾乎年年都有人謾說香港是『文化沙漠』。」「謾說」二字固然用得準蠅,以上一段話也點出,經過幾十年的耕耘,「文化沙漠」之說往往已非關乎文化之有無,而是指向文化接收的漠然態度﹣﹣你硬是要「睇佢唔到」,也是沒法子的。
要證自身存在,也許呈現是唯一之途。劉以鬯在《暢談香港文學》序言中,巧妙地安排一個「他」出場──他說:「香港是文化沙漠。」/他說:「香港沒有文學。」/他說:「香港文學無異是中小學生作文。」三句話後,筆鋒一轉,主體轉換成「你」,文中羅列「你」一連串閱讀香港文學的豐富記憶,再而轉至「我」(劉以鬯本人),敘述作者自八十年代至二十一世紀初,在不同華文地區參加香港文學研討的紀錄。事實勝於雄辯,賞「他」以一記耳光。
視而不見,也可能因為遺忘、失憶,如也斯替馬朗《焚琴的浪子》寫序中所言:「我六○年代在街頭購到《文藝新潮》的舊刊,除了驚訝之前香港有這麼高水準的文藝雜誌,還驚覺才不過是六七年的時間,報刊傳媒文藝界已沒有人提這份雜誌。香港不斷熱鬧地向前發展,另一方面卻好像失憶地忘卻了在這城市住過的人做過的事,還心虛又自貶地接受了『文化沙漠』的稱呼。」
最後,還是想重提學者阿巴斯(Ackbar Abbas)在Hong Kong: Culture and Politics of Disappearance一書中,一個有趣的解讀。他論及香港一種逃逸、不可捕捉、總是無法被呈現的特質,其中他提出後來常被人引述的「逆向幻覺」(reverse hallucination)觀念,就以「文化沙漠」來說明之:「進口思維(import mentality)視文化如同其他東西一樣,乃來自其他地方的:由中國傳統(更正當地位處中國內地與台灣),或西方而來。至於香港,如其名語所言:『一個文化沙漠』。」跟沙漠中的海市蜃樓正好相反(看見不存在的東西),「逆向幻覺」是看不見或拒絕承認本有之物。由是觀之,那「文化沙漠」之說,竟與香港的商埠(port)性格連上關係;今時今日,把文化僅奉為舶來品的,仍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