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靈感湧現的3個方法》
不知你有沒有這種經驗,平常日子在忙碌中度過,當偶爾需要靈感的時候,卻怎麼都找不著邊。明明提案與構想隔天就要交差了,望著空白的電腦,腦海裡完全沒有頭緒。
我也一樣,偶爾會遭遇靈感卡關的時候,尤其是愈正襟危坐在螢幕前寫作,就愈容易發呆腦空空。因此我花了很長的時間與靈感「搏感情」,試圖摸清它的脾性,與它培養定期見面的默契。
在與靈感相處的過程中,我發現它有些傲嬌淘氣,越是刻意在腦海裡打著燈搜尋,它越是難見蹤影,反而在某些適當的情境下,靈感會自然湧現,就像心情好的貓咪一般,自己走來和你見面。以下和大家分享,我經過長期摸索後,歸納出最能遇見靈感的3個方法。
❶ #散步
當你坐著找不到靈感時,那就起身而行吧!散步是很多人拿來與靈感相遇的方式。康德、賈伯斯都好此道,盧梭寫的《一個孤獨漫步者的遐想》更是散步作品的經典。
散步有助於幫助思想活躍,讓久坐沈滯的心神隨著步伐滾動,同時五感接受外界刺激,更有機會讓靈感火花迸現。
我喜歡在黃昏時散步,因為當下地球的表情最豐富,走至夜幕低垂後,就將ㄧ路上遇見的靈感打包帶走。
❷ #洗澡
這是我最愛的方式。洗澡是每天必經的日常,無論再忙,你都得放下手邊的事進浴室洗一場。洗澡的當下,手腳很忙,但大腦卻很閒。這段「強制放空」的時間,是進入冥想的絕佳時機,讓思緒奔流,搭配蓮蓬頭傾盆而下的水柱,宛若在深山瀑布下修行的僧人,效果極好!
喜歡以洗澡尋找靈感的人也不少,星爺就是其中一位,最有名的阿基米德更不用說了。
如果能善加利用洗澡時間,這短短的15分鐘,一定能讓你的生活有所不同。
❸ #覺然呼吸法
這是前陣子參加 Orsha.wellbeing 工作坊學到的新招,藉由快速且持續的深層腹式呼吸,能夠讓生理感知產生變化,進而引發內在的覺知,進入「心流」的狀態。
這是3種方法中最費勁的,運動強度介於盧梭的散步與村上春樹的慢跑之間。它的獨特之處在於能夠將感官心靈帶入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感受裡,過程中獲得的靈感也會更加特別、更跳脫框架。我大約一週會做一次覺然呼吸法來找尋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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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以上3種方法,你會發現,靈感常常在「身」與「心靈」各自忙碌的時候出現,原因在於靈感是創造型思維,藉由身體的動作,能夠為卡關的心智騰出空間,轉個身、換個方式思考,找出不同的突破點,那便是繆思的來源。
靈感對每個人而言都很重要,不僅僅是寫作或寫報告的靈感,也可能是生活、工作或人際上的靈感。它可以是發想的創意,更可能是改變的契機,是生命力的泉源。
每個人召喚靈感的方式或有不同,在此分享個人受用的經驗,願我們都成為靈感的長期伴侶,讓人生變得更有趣。
#職涯沙舟
同時也有1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6萬的網紅黃暐瀚,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暐瀚直播 #黃暐瀚 #防疫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昨天我發表了一篇「暐瀚觀點:台灣是不是浪費了一年?」影片。 影片中談到,過去一年,台灣防疫領先世界,幾乎沒有疫情,但也因為沒有疫情,讓台灣輕忽了準備,不管是「疫苗」、「篩檢」、「野戰醫院」甚至是「遠距網路教學」,都沒有充足的準備,以致於當「意料...
電腦跑很慢原因 在 我是賀禎禎 - 攝影教學 & 自助旅行 & 數位生活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想攝影136] 細說分鏡 Vol.13
🎥影片時間連結:https://youtu.be/3XpWY8Xbe5U?t=171
🖍當這個世界,主流的風潮下,不斷追求表面藝術的創作
🖍不但能滿足心中的成就,更能創造出更多掌聲
🖍除此之外,我覺得,我們值得擁有更多的不同想法
最早為什麼開始寫攝影教學? 又為何一寫下去就是十年? 中間沒有想放棄過嗎? 如果曾經放棄是什麼原因重新拾起? 如果沒放棄又是什麼理由堅持下去? 未來還會繼續寫嗎? 如果會的話又會寫什麼? 做這些事情快不快樂? 快樂當然會寫,如果不快樂為何寫,或不寫? 這好多問題好想每一題都有一篇文章來寫,但其實都是同一個問題 – 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愛上攝影,分享它
喜歡上攝影理由就不多說了,看到自己喜歡的畫面,用相機拍下來保存,心裡感受滿足,日後回放感到幸福,拍的越多,𧻗久,就這樣子持續下去,很久前喜歡攝影,真的理由既單純又非常簡單。
喜歡上攝影,以我的個性就是會進一步分享它,那時不要說臉書,就連找個地方放照片選擇性都少,最多人使用的就是「無名小站」,即使關站多年的 2021 年今天,我還不曉得為何要叫這個名字,但那時無名小站空間容量小,也放不了什麼照片,我就使用「痞客邦」提供的相簿空間,就顯得大器許多,除了這兩個之外,國內還有 Pchome、Yahoo 提供相簿空間 (如果沒記錯的話),而一些資訊管道更多的朋友,還會放在 Flickr。
這樣子分享照片就放便多了,在 BBS 帳號自介、簽名檔貼上自己相簿網址也好,或是透過 MSN/即時通,將作品做成大頭照,或是透過通訊軟體將照片傳給朋友,或是在一些討論社群貼上照片,這些都是在當時最常分享照片的方式之一。
🟥投搞、得獎,從來沒有
其實我這輩子從來沒有主動去參加任何一次攝影比賽,反而當過數次攝影比賽的評審,在我的履歷經歷中,沒有任何一項得獎記錄,對於一個喜歡拍照的人來說,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奇怪,如果真的喜歡拍照,又拍了這麼多年,若真的想證明自己「真的有那麼一點熱情」,總會找個適當的攝影比賽,將適合的作品投搞,若有機會獲得獎項,不但得到獎狀、獎金、獎品,還能獲得掌聲與成就,就算不參加國際級的攝影比賽,哪怕只是區域性的小比賽都好,而我「一次」也沒有參加過。
🔹「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嗎?」 倒也不是,再怎麼沒自信,攝影這十幾二十年間,總有那麼幾張搬得出台面拼個機會,而另外一點…,你偷偷投搞沒得獎,除了你與主辦單位外,也沒有其它人知道你失敗了,只要花點時間準備一下、投個搞,就算沒得獎,總有機會,就像是買樂透一樣,「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且現在又是電子檔案投稿更是方便簡單,到底是什麼理由我對這些事情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這個念頭過」
🟥「KANO」這部電影
不過擔任過數次攝影比賽評審的經驗,倒是讓我用另外一種角度來看「攝影比賽」這件事情代表的意義,偶爾我會分享一些「如何得獎」的小技巧,哪些照片比較容易吸睛、得分,而這些小技巧並不是從「參加者」的角度來看,更是讓有心志在得獎的人感到興趣。
這裡不妨偷偷告訴你一個秘訣,你可以參考一下,讓我想到電影「Kano」裡頭由「永瀬正敏」飾演的日籍教練「近藤兵太郎」在電影裡對著一群孩子兵說過的一段話「不要想著贏,要想不能輸」,相信許多人仍記得這段台詞,記憶猶新。
但那時候的我並不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義,什麼叫「不要想著贏,要想不能輸」,不輸不就是會贏嗎? (除非平手),那為何要想著不能輸? 為何不想著非得贏? 那時好不容易找到一種解讀的說法就是 – 若一直想著贏,就會得失心太重,做任何決定就會綁手綁腳,使得打擊、守備任一動作就會慢半拍,不但可能失去勝利的機會,反而失去享受比賽的樂趣與精神,這是那時我對這句話的心得。
直到有機會成為攝影比賽評審老師之一後,我「終於」了解那句話可能另外的一種含義是什麼意思,試想評審老師手上有一張表格,表格上記載評分項目,包含什麼「主題、創意、技巧、意含、意義..BLABLA」,每次的評分項目名稱不盡相同,但都差不多。
這不難,難的是你可能要面對數百張作品,每一張作品都要為這些項目各別評分…,哇塞有沒有想過,這可是件多大的大工程你知道嗎? 每一張照片都要看過,在每一評分欄位給分,然後透過 EXCEL 為每張作品加總分,並且排序,再依獎項挑出前三、前五名、佳作將、另外特別將、精神可佳獎、參加獎…,這些真的並不容易。 有些評分簡單一點,並不需要加總,只要挑出上述得獎者就好,雖然不用為一一照片評分加總,但總要在心裡有個評分標準,不然得獎作品該如何選出來?
若是遇上「不用為每張照片個自評分」的評審方式的話,我有一套評分的方式 (別的評審老師我不知道如何,至少我是這麼方式),在數百張甚至近千張作品中,用「刪去法」快速刪除至少 9 成以上的做品,若 1000 張照片,第一輪至少刪除 500 張以上,第二輪再刪到大概剩 200 張,重複幾輪下,就會留下 20-30 張左右的作品,再從這幾張作品透過前面提到幾項評分標準,加以評分。
🔹而在「刪除法」的過程中,總是會有那麼幾張「一眼就感動我心」的作品,就像是 KANO 這部電影的台詞「一球入魂」的感受,在幾輪反覆刪除法過程,就是有那幾張照片讓自己印像深刻,最後入圍的作品,前五名啦、佳作啦、最吸睛獎等等,往往就是耐得住幾輪的刪除過程,得以留存在候選名單。🔹
「不要想著贏,要想不能輸」,用在這裡就變成「不要只想著得獎,要想著不被刪除」,一但被我從電腦中刪除的作品,是不大有機會重新撿出來再檢視的機會,若你的作品擁有「不被刪除的特質」,想必是我心中佔了較高分的可能,只是最後得什麼獎,不是由我一個人決定,而是眾多評審分數加總後的結果。
一場攝影比賽評審絕不只一位,越大、越重要的比賽,評審的份量、人數也越多,就我的經驗上,在我評分的過程,我並不知道還有哪些評審老師,也不知道有誰評相同的作品,通常是只有頒獎後才會知道有幾位、有哪些,當然有些攝影比賽一開始就說邀請哪些攝影評審,透過這些知名攝影評審名氣,來為這比賽宣傳更加盛大。
🔹不管幾位評審、不管是哪些評審經歷,似乎大家審視作品的角度雖不一相同,但最後得獎的作品,都不會讓我意外,比如我中意某幾張作品可能得上前三名,或是哪張值得「第一名」,有時結果不意外的就真的得首獎,但也可能不是第一名,但總是跑不掉前三名,但無論如何眾多得獎作品,就是最後我沒刪除的那幾張作品,只是最後總分,由每位評審老師評分後,加總後不同,最後的得獎名次而也不同。🔹
此時我才體驗電影那句話的意思,同樣的我也分享給我的學生,若你想、有志參加攝影比賽得獎,無論主題是什麼、賽級高低程度高低,在拍攝過程、挑選投稿時,心中要抱著「不要只想著得獎,要想著不被刪除」的心態,你會更有機會入選、甚至得獎。
好了,本來只有少數上過我課的學生知道這個小技巧,現在看到這篇文章、這一段的你,也學會了。
🟥攝影比賽、得獎的意義
每次的攝影比賽,總是有吸引人的獎品,多少而已,而一些知名、國際級、代表性的比賽,反而可能只有獎狀,讓不少人趨之若鶩,樂此不彼,代表「獎品」不是一切,那份榮耀才是重點。
獲獎作品,也許你不喜歡,這一點沒關係,因為評分過程有太多關卡變數,且我們常說「藝術是主觀喜好」,那些得獎作品就是受到評審青睞,這也是事實,但不時總是會有一些「地方性、較小主題性」的攝影比賽作品受到不少批評,有時我自己看了,也真的不大懂部分作品得獎作品的「得將點」在哪裡,但擁有數次評審經驗的我,總是還是能替這些得獎作品,簡單的「點評緩頰」一下 (就當作是我個人的感想分享),但總有網路上評論極其苛刻酸薄,我並不會去阻止反對這些聲音存在,但至少「別人作到了,你呢? 不服的話你也去投稿」。
🔹撇開這些,對於一生從未主動投稿,也無意願投搞,但有評審經驗的我來說,我總是會去想「攝影比賽」的意義是什麼? 得獎的作品又有什麼意義? 所有這些事情背後動機又是什麼? 這三個問題都值得用三篇文章好好的聊上一回,但這裡並不是容許我用另外的篇幅,日後再來跟大家分享,但這三個問題卻是我所感覺到現在國內的「攝影態度」,流行的風向。🔹
我可以知道我為何喜歡攝影,現在的喜歡攝影的念頭,與最初想學攝影動機,也有極大的不同,中間有數度峰回路轉的心得,不但追尋自己在不同人生階段,攝對與我的生命、生活的關係,除了是我的工作外,它還會是什麼?
但對比主流的攝影潮流 – 拍出「吸睛」的照片,為了比賽而不斷的拍攝、投稿,這一直都不是我曾想過的念頭,更也不是我過去、現在與未來會走的路,我並不會討厭、反對或是批評,因為確實好的作品,能讓我們增廣見聞,剌激我們對世界的好奇心,豐富我們心靈,好的攝影作品也是藝術,即使我並不想走「投稿得獎」這條路,也不追求為了拍出吸睛的照片,不斷去模仿學習眾多構圖技巧,但那卻是許多人追求的目標,與我自己想追求目標不同而已。
在認識、認同我的人,或許覺得我的意見、文章有所影響力,但比起更多擁有成就的他人、前輩相比,我更顯得人微言輕,這一點反而讓我更可以書寫、抒發我自己的想法、心情,與願意看我的文章的讀者朋友分享。
🔹我認為攝影,在主流的風潮,讓眾多人投入攝影藝術創作,這絕對是好事,無論對自己甚至他人都是正向的活動,但我更覺得「攝影作品」該有更多存在的價值,不該每一張照片就是為了「投稿得獎」而出生,相信這世界上絕對有許多與我志同道和的朋友,與我抱著相同的理念一直努力創作者,而我這篇文章,除了表達我的心聲外,也想跟這些朋友說「你,並不孤單,只是你我並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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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與女巫】
.1 女孩們
這個城市庇護難民。入夜之後由於人工照射過於光猛,連星星都看不見,城市反而成為星星的海洋。在外人眼中,這裡豪華得不像難民營。
這些都是倒影在玻璃屏的倒影,1 分鐘之前,Alice 不小心通過一台 Panasonic CF90 登入了政府網絡,並不小心修改了人口普查紀錄,將自己從「未普查」修改為「已普查」。她是一個業餘上網者,也不是想偷竊政府的甚麼資料,只是想測試一下能否做到。然後她發現並沒想像中的困難,於是找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地方作了修改,就當是一句不顯眼的「到此一遊」。
她懷疑在 C 區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少,也許沒有。她比較願意相信自己是特別的,這令她沒有那麼不自在。她瞄瞄電腦中的時間,三個八婆應該差不多已來到。芝芝、Keiko、冬菇頭,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和朋友。這三個人看中 Alice 的電腦,在 C 區,速度夠快的電腦並不常見。而她們最近迷一個外面的男明星,叫 David,就這樣,所以她們需要夠快的網絡和電腦連接外面的網絡。Alice 千叮萬囑她們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上網的事。
據說是在上世紀的一場大戰,具有VR 彩現能力和短期洗腦能力的高速電腦結構被定義為戰略物資,在戰後的難民營,管有高速運算機亦需要持牌。Alice 一開始認知到犯法,但上網可以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後來她開始認為自己合法擁有它,只不過沒有文書——她對自己這樣辯解。
但具體上,她可以被控無牌管有高速運算機。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機器屬於戰略物資,C 區大部份人口都是科技文盲,會以為它是其他大戰前的科技產物。她向父親這樣解釋這台機器:這是一台科技文物,它主要的功能是進行類似「貪食蛇」或是「接龍」的小遊戲程式,父親顯然不懂,所以就接受了它搬入房中。她也為這台機器寫了一個反跟蹤程式,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上網。
透過仍在地球軌道運行的殘存衛星,這台運算器可以透過一種在 21 世紀初開始流行的技術——全球 Wifi——接收到訊號。
相反,C 區下達消息以實體報刊為主,近年政府也實際出資建立了電視、電台,但那不是她在網絡存庫看到的世界。這個地方誕生,就因為那場因為互聯網而爆發的毀滅性戰爭,所以大家都被灌輸了「上網行為必須嚴格管制」的文化,還有相關的一大堆一般人進入不了的防火牆。
透過斷斷續續的收發,可以讀到不少殘存的網絡檔案庫。聽說大戰後的人開始重建各地網絡,修復以前的資料。關於之前的一切像朦朧的月亮,始終是模糊不清。國際聯盟認為,對 A 區至其餘各區的長期難民人口來說,全面享受互聯網人權的人口少於 5%。這當然是一個約數,很多人也可以用互聯網,這主要是擁有權力的人、金融政府機關、有錢的難民,或者像 Alice 一樣不正當得到工具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在 C 區報道或廣播過。
芝芝、Keiko、冬菇頭是能夠守秘密的人嗎?她會這樣想。
她們帶著一些外賣和——紅酒——前來,還有一個小箱放她們的睡衣。芝芝一家來到這裡以前,是一個美國人。這真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名字。她放下之後,大動作擁抱她,說著路上許多的不便。然後她望著那台機器,「已經開動了啊?就像上次一樣,很讚。」芝芝說。她們放下行裝之後就開始上網,Alice 第二次讓芝芝操作,她已經在搜索關於 David 要破天荒走入難民營開音樂會的消息。
冬菇頭據她自己說,她一家來自亞洲某個國家,因此她被定義為亞洲人的方式也很方便,她正在抄寫她們讀到的消息——實際上是速寫。據說在難民營的上流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使用電子手帳記事,政府對他們開放了某些持有電子運算裝置的權限,甚至「合法上網」。不過要如何得到那個資格,似乎要經過許多官僚程序、實力和意志的較量。有些人得到上網專利之後會用各種方式分銷出去。
有些人得到足夠數據可以下載一本書而痛哭流涕。與大戰前不一樣,這是一個欠缺數據的時代。
Alice 沒有收她們錢,因為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友誼,這都是因為在小學六年班的時候,她們曾經一起在河邊的路上發現一具腐爛中的屍體。雖然這並不是甚麼開心的回憶。
那實際上是一大批浮屍的其中一具,具體的歷史已經不再流傳了,被刪除了,只知道這些都是鄰國戰場飄來的。你只會知道有東西被刪除了,但不會知道是甚麼被刪除了。
她們開始吃飯,芝芝和冬菇頭邊看邊吃,Keiko 問:「妳爸爸是可以的吧?」
Alice 說:「沒問題,我早已跟他說過,你們在樓下沒見到他?」
Keiko 說:「有呀,他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好像很忙的,所以我才問一下。」
是怎樣的人?
「像妳爸爸那個年紀,但老一點點。」
只有 Steven 會經常拜訪爸爸,Steven 是一個有著老鷹眼神的英國人,他們之間似乎是以鄉誼結緣。從小他就會來拜訪,特別是聖誕節,十幾歲的時候她特別期待 Steven 來,因為他會帶一些貴重的禮物來,有一次是一隻戰前的 casio 手錶。據說是因為爸爸和 Steven 有一些生意合作。她沒有問,正如她主動要交近幾年的房租,爸爸也沒有問。
後來她才知道 Steven 實際也做過警察,但實際年期她也不懂,who cares?她其實從沒有跟他認真聊過天,這一切只是來自童年一些模糊不清又不重要的印象。
晚餐吃完,她們繼續忙碌,Alice 下樓扔垃圾,經過客廳時他們還在。Steven 穿著休閒的 polo shirt和西褲笑著看了看她,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她就繼續出門。父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似乎正繼續之前的談話:「Steve,我上一次去鹿鳴堂喝咖啡已經像上個世紀了……」
她去了扔垃圾,又回去房間。芝芝說到正在幫 David 建立一個後授會,而她會是團長。
Alice 一邊喝著酒,打開了陽台的窗,讓微熱的海風吹進來。她不懂他,她看過照片,是一個好看的男人,27 歲左右的歐亞混血兒,175公分,瘦得出奇,反而是芝芝的自信比較令人好奇。因為她早已見過 David 代言的化妝品、洗頭水、衛生棉和人造肉的廣告。
Alice 問:「沒有其他粉絲也想組織團體嗎?」
芝芝像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被包養了的情婦,嘴角含春,是的,芝芝身上有這股微妙的自信已經一陣了。她回道:「這個……我有秘密渠道,要是真的做起來,其他人比不下我。」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啦……我認識他的經理人,厲不厲害?」
Alice 點點頭,原來芝芝正在談一個特許權回來,怪不得這件事比起上學還要緊。據說,芝芝也賣其他音樂人的錄音帶,但 David 出貨量非常大。當然,Alice 也是一個慣犯,情況不妙到退休的父親不時會問:妳真的不用上學嗎?妳沒有退學吧?之類。
晚上她們在地上鋪床就睡了。Alice 平時總是待到很夜,幾乎聽到雀鳥開始啼叫才睡覺,但這一晚她也躺著閉上眼。翌日她送走她們,泡了一杯進口咖啡,開始研究昨晚的瀏覽紀錄。
.2 男人們
據說,在戰後的流行樂壇,51 歲無性別歌手 Justin Morgan 稱霸了一個世代,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近年開設了公司方式提拔其他音樂人。有樂評家認為 Morgan 「以非二元的獨特唱腔和『世界系』音樂,表達了戰後一代人類無以名狀的悲喜交雜」,但 Morgan 近年遇到強勁的對手,來自偶像團體單飛發展的 David Song 經過轉投另一廠牌之後,成功轉型為音樂界最受熱捧的戰後一代音樂人。
另一位評論人這樣形容 Song 的音樂:
「你有時已經難以界定 Song 的音樂還算不算流行曲,當他越來越掌控自己的音樂,特別是他開始寫歌詞之後,音樂編排以至歌詞內容開始變得大膽,但也開始陰暗,你會聽到 Song 在復古搖滾的《Mother》描述了一個控制狂母親和兒子的故事,這是不是在評論他的前經理人?以電子環境音樂主導的《石碑》則談到了一塊突然降落地球的神秘石碑,有一隻猩猩接觸了石碑之後突然進化出語言能力,而該猩猩在得到智慧之後轉為奴役其他同類,並藏起了石碑不讓其他猩猩接觸。Song 甚至執導了這首單曲的 MV,在一個草原場景,他動用了兩百隻機械猩猩參演,他在一個訪問中談到:『(用機械猩猩) 是為了不想危害這個極度頻危物種,在不動用那種技術的情況下,又要表達一種超現實的情況,用擬真的東西是最好選擇。』這首歌的 MV 也獲得了北大西洋國最佳 MV 獎……」
之後的檔案有 95% 是關於 Song 的個人資料以及 (未被證實及已證實的) 感情歷史。包括他曾幾次被指控「教唆粉絲自殺」,其中一個事件中有一名 17 歲少女自殺,警方調查後定調事件:該少女因為家庭因素自殺。也有粉絲認為這是敵對勢力抹黑偶像。
這都不是 Alice 有興趣的事情。作為外快工作,網絡上會有人出錢請她工作,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盜取企業和個人資料。最近她正觀察一個工作機會,似乎有人想組織一些「網絡維護員」,他們的任務是「維護」 Justin Morgan 的所有數據歷史,除了是刪除不利消息,最好還能夠製造半真半假、有一定根據的假資訊式宣傳。這是幾個知名業界人物之間首先吹起的風。
父親進了房。他五十出頭,穿著 T-Shirt,架著一副戰前的他珍而重之的眼鏡。「外面有個男孩。」她打開了「貪食蛇」,回答他:「外面又有一個男孩。」
父親說:「還是那個。」
對於拒絕人,其實她不真正懂得,還是使喚了父親去送人。她想像那個男孩的背影,他一定在經歷很多東西,但是她不會是能夠回應他的人。她怎麼會是?但她又放棄不了面子,不想像八婆一樣說難聽的話。
這個疑似工作崗位,表面上似乎是 Justin Morgan 粉絲面對 David Song 強勢挑戰而發起的「護主行動」。但重點提到 Morgan 就很奇怪,看到這種訊息的人就會想,原來 Morgan 已經衰落到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在那個夏天之前的某日,她在本地網絡沖浪時發現,幾個隱約暗示過這「工作機會」的網絡足印,都來自 C 區。這好像不奇怪,C 區很多人可以上網……其實不多。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妥。C 區,上網基本上屬於游走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而 C 區人千辛萬苦上網然後去尋找一個跟特定外國藝人有關的 digital artifact modifier/creator 的工作機會?十分詭異。如果要唱好 Justin Morgan ,為甚麼要在難民營找?難民營人口中的某人為甚麼會關心一個幾乎沒有進口的歌手的福祉?
當然,這完全不合理,但上網多了,對於奇怪的事情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事情你聽完之後聳聳背就過了。
這不是一個容易跟人分享的心境,這台機械帶來的資訊,好像也開始令人無法割捨。有些東西她知道了,但開始不敢跟人提及,這可能帶來危險。如果這是犯罪的工具,跟兇器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養成了罪犯的心態。
「是知識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吧,所以政府封鎖了過多的知識。擁有過多知識的人,就等於是網絡或者心靈的海盜……」那個有條件把機器交給她的男人,並不知覺自己發言詩意背後的偽善,那個男人是一個資深黑客,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他,技術上和其他方面,都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座過。Mr Maekawa,她一直這樣叫他。他頭髮的那種黑,像 Keiko 那種,一模一樣。跟她們相處的時候,她有時會偷偷觀看 Keiko 。
「所以這一切要解讀為,他們在找人搜集 Morgan 的敵人的黑材料。」他這樣的邏輯,她完全無法理解。也許他老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為此,她就去打聽 Morgan 最大的敵人即 David Song 的資料。在這個可能的反串組合之中,Song 那一方也十分有嫌疑。通過朋友們留下的資料,她也似乎就好像多認識了一個人。
.3 曲行的蛇
人口普查的季節沉默來臨,看到街上那些穿全白生化制服的普查員,她才想起人口普查。普查員來了家中,但只跟父親談話和做電子登記,乾淨俐落就離開。父親不敢多問,跟她談到這事時,便說道:「可能政府政策改了,逐個完成,是吧?」
後來她對父親說,自己已經在學校完成了人口普查,父親聽完之後也沒問甚麼。忙碌的上網和網下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幾乎已經忘了有這件事。
在那一季度的年末考試之後,有一個中年人在出口等她,他說自己是校長,要跟她聊一些事情,她一時有點恍神,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房。Alice 聲稱沒有作弊,中年人揮著手笑說:
「妳是 Alice Hall,確認了。回到妳的問題,不是,妳沒有考試作弊。很多同學都做了人口普查了是嗎?」
她盡放鬆面部肌肉,回道:「是,我有留意到現在是人口普查的季節。」
她現在才看清這個中年人的細節,他是一個很乾淨的中年白人,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一點細節,她確認自己看著他,而這個人卻似乎一點特徵都沒有。他就只是……權力的樣子。
校長說:
「那麼普查員到妳家中了嗎?」
有一刻,Alice 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有一瞬間。不過最後她還是比較淡定:「沒有……怎麼說好?他們確實來了,但只登記了我爸的電子手帶,對我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我們以為他們會分開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有,會是忘記了我嗎?」
校長聽完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的,沒事了,假期愉快。」他笑了,像一團模糊的幻覺陰影在微笑。校長走了不久,芝芝、Keiko、冬菇頭也出來,她們正討論要為 David 後援會設立一個信托基金,問她意見,她那一刻有點懊惱,只好答:
「在難民營也要搞信托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說了壞話,在難民營之中比較忌諱「難民營」這種字眼。人們不禁在兩種狀態中流轉,是承認這裡的暫時性,還是尋求終止它?但她們似乎沒有在意,一番迎送之後,她打起難民的精神獨自走回家。
她喜歡走路,在走路時似乎會想到很多事情,好像是自由的感覺。當然由大學走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沒有驚喜,但那天卻是陰雲密佈。她還是回家,因為那確實是她的家,還是她在做黑客賺的錢付擔的,但父親也在那裡。
突然被校長約談的經歷不尋常,Alice 開始想像父親那一方,如果有需要,他的供詞會對上嗎?他怎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應該跟他談這件事嗎?回家後,她最後沒有膽量提起,但父親先提起:「從以前走到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難過。」
以前他會跟她談這些睡前故事,他們很多人都是逃避一場災難,飄洋過海來到這裡。但不是那個老版本:「大家都在逃避大戰的陰影,大家都在逃避一些事情。」
她回應:「逃來 C 區,因為有一個女兒,成為一個單親父親,獲得難民資格,是為了甚麼?」
事後回想,這句話,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都應該拍案而起或深感懊惱,但父親沒有,父親是平靜的,只是看到思緒的皺紋。他就像準備了這個演說很久,他退休前明明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記者,她有時不知道人們變老的時候是否都會變得沉默。
父親說:「我們都曾像你們一樣有好奇心……反正現在的東西,我已不知道了,其實根本沒有鹿鳴堂這間咖啡廳。」
她看看他,他又繼續說:「鹿鳴堂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學運組織,我們都想往外跑,在網絡下載外面的東西……」她問:「然後…?」
他把身體往後靠攏,接著說:
「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很多觸犯禁忌的同志都犧牲了,就這樣。妳想像不到,妳從那台機器知道很多吧?但很多資料都是破碎的,假造的,拜託,但妳只有 22 歲。真正發生過的東西只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我是其中一些倖存的人。很多事情都發生在 C 區。」
這個故事,父親的確跟她聊過不只一次,不過年幼的時候,她理解為「爸爸在上一次大戰中倖存」。
「抱歉,我不能再說太多,人生嘛,一切都要妳自己領會。」他最後說。他的臉容平靜,富有人性,沒有絲毫的恐怖,也沒有拆穿女兒的一時之快。
Alice 朝他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之後她謊稱去女朋友家過夜,就去了那個男孩的家。
當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需要逗留的藉口。雖然 Alice 有些懊惱,她努力尋找這個男同學的記憶碎片,她記得他多一點,他們才能談話,她才能獲得回應。有些時候你要承認,自己害怕寂寞。
最後只談到「我爸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就坐下來,喝著他提供的酒。難民營的人生活確實越來越好,連酒都很容易找到。雖然使用高速運算裝置的她如果有這種感想,亦是十分矛盾。
不記得名字的男孩也許以為她在煩惱家庭關係,但事情實在太複雜,她也願意他用一個簡化的版本來靠近自己。誰和誰不是這樣交往的?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他很有反應,但沒有做甚麼,Alice 覺得人和人能這樣交往,十分神奇。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是躺得再近,她還是不敢坦露恐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懷疑自己的爸爸,她在地球上唯一的親人,聽起來十分可恥,然而她不敢回家,這是不是她恐懼和可恥的證據?
「謝謝你。」好像把不敢說的話這樣說了,才能心安。同床共枕的可恥,比不上動用自己的脆弱。人脆弱的時候,連冰山的雪花都是淫蕩的。
.4「因為你與我同在」
Alice 最後當然有回家,那確實是她的家。那個還未記得名字的男孩,Alice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之後將男孩放在心裡。
怎樣也好,他當日很保守的舉動,讓 Alice 感到他沒有自以為是踩入她的領域,這人值得記下。
她回去之後,也沒再跟父親再談當天的話題,他們又恢復日常的必要家居互動,自從那天她就沒有再進入難民營政府的系統,她只是個半桶水,反跟蹤程序根本可能無效,或者對方輕而易舉就破解了。總之,那些日子她的神經開始草木皆兵。
在學校,在同學朋友之前,她不會表露出內心的緊張。去到最後,她已經學會與這種內心永恆的緊張貼著臉相處,她察覺一切事物。如果這裡有人是告密者,是誰?芝芝、Keiko、冬菇頭,誰會出賣她?
有一天黃昏,在回家的必經之路,沿岸的一切都沐浴於血紅色的太陽之下,那裡有一個穿白裙的女孩,是 Keiko,她看到真實的 Keiko 的表情,那不是平日她示人的樣子。
Keiko 應該已經知道一切。她有一刻發現了這個眼前的事實。
最近的霉運總是將她殺得措手不及,但這一幕,Alice 在內心排演過很多次,是的,Keiko 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根本不重要。是他告訴女兒,還是女兒發現的,都是折穿了她。
如同想像中的 Keiko,Keiko 快速走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火辣辣的,混亂中 Alice 倒地,Keiko 壓過去讓她不能動彈,她可能吃過某些黑市流通的身體強壯藥,導致嬌小的 Keiko 這一刻力大無窮。在搏鬥中 Keiko 哭著大叫:「妳跟爸爸的事情是否真的?」
Keiko 沒有真的打她,而是倒在一旁。Keiko 的白裙此刻沾滿泥濘,泥土的味道十分特殊,Alice 就這樣躺著,看著沒有星光的星空。
夜幕裡沒有星的原因,是另一個區的照明系統影響這裡,相對的,我們也為其他區無法享受星空,作了應作的孽。
Keiko 哭著問她:「為甚麼是他?」
Alice 答:「這答案可能聽起來無情,但真的與 Keiko 妳沒有關係,純粹是 Mr Maekawa 和我自小就有很多交集,我從他那裡拿走了一台機器,在這段關係期間,我又學到了一些科技知識。這持續了可能六七年吧。」然後 Alice 開始朝她大喊:是的,他無疑是一頭禽獸,但如果沒有我的犧牲,妳是否也十分危險?說來……是否應該由我把妳撲倒?
她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靠在路旁坐下。
Keiko 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是不是罪案?雖然那是我的爸爸,但那時他絕對在犯罪。」
Alice 回應:「如果我當時報警,你就會成為孤兒。在巨型難民營生活已經好痛苦了,在難民營裡面做孤兒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我跟他的事以這種方式淡出,妳才不用做孤兒,妳成長階段一直都有這個爸爸,是我在背負你爸爸可怕的那一面,所以我總是羨慕你,我總是想做你的朋友,因為你擁有他好的那一面,爸爸的那一面,但我擁有的是他另一面。」
Keiko 喘氣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Alice 也在鬧脾氣,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所以她要恩將仇報。也許她可以選擇比較容易的路,選擇當一個受害者,是 Keiko 的惡魔電腦學家爸爸的受害者,然後受害者和兇手的女兒同樣可以做好朋友。
但 Alice 不願意視自己為受害者,她清楚知道記得自己當初發現 Mr Maekawa 這個不尋常的人,與他達成了協議,為了得到那台整個 C 區僅有一台的 Panasonic CF90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不尋常的路徑。真可恥。對別人可以這樣說,讓他們用一個較能接受的版本跟她交往,但內心她知道自己沒那麼無辜。
既然不是無辜的,那就不用對自己好了,久而久之也忘記了對自己好是甚麼一回事。
機器現在屬於 Alice ,它的上一手主人是 Mr Maekawa,Mr Maekawa 從一位智能機械幕僚「阿福」手中買到,那是阿福不要的昂貴玩具之一。
阿福是「白皇帝」第六幕僚團成員,主要功能是增加 Fauci 總督的電子腦與雲端運算的聯絡速度,明乎其實是他的大腦 (之一)。由於總督的官邸是模仿美國內戰前的第一代白宮,而他又掌權了極長時間,富有詩情的人們開始用 Constantius the Pale 形容他。這位各國機構委任的難民營長,幾乎獲得一切緊急權力,他本人也是一台行走的決策運算機。
關於他身上的數據魔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大部份都是吹牛,再加上宣傳部門故意放出的惡搞版本。只知道有人認為白福奇將自己的腦袋換成了電子腦,而不是電子加強,方便隨時無間斷讀取資訊和決策推介,因此他也在無時無刻讀取民意。
由於難民區甚至這個國家對電子運算的強烈壓抑,每個人的運算力都很有限,除非用其他手段獲得。「白皇帝」卻被譽為擁有情報預知力的人型機算機,他逃過了幾十宗暗殺,並且歷史一直以勝利的甘露膏抹他。
他快速解決了上一次大戰之後的某一餘波而製造的幾百萬難民,將這裡發展成可以宜居、有經濟產出的地方。所以國際聯盟暫時仍然支持總督「暫時管理」這個難民帝國。
總督已經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構,他身上的寬頻多到可以分出來管理區內交通燈、警署報案系統、某一次警隊攻陷行動的前期及中期部署,全部都可以透過他的意志來操作,而結果又總是顯示:聽從「皇帝」指示總是如有神助。
他簡直是先知。
而眼前這台計算機,應該算是那一班人一時心血來潮玩過的潮物,而今天讓她撿了二手。雖然二手,但她付出了無法正常戀愛的代價。因為 Mr Maekawa 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禽獸。這是一個分化的社會,但當你未見過另一座山,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小。
神話故事中掉入凡間的神劍魔斧,就是仙人的模型玩具。是的,她從歷史課有聽過,在大戰期間,有些地方連出賣肉體已經沒法令人基本吃飽,人們基本上都在吃人肉。當她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不算宇宙中最慘的人,這想法聊勝於無,是不?
「Alice ,原來妳是那麼嘔心的人。」Keiko 最後像總結一樣說。
「妳也很嘔心,妳令我想起他。」Alice 回應。
.4 「使世界如同荒野,是這個人嗎?」
芝芝和冬菇頭的準備工作密鑼緊鼓,在 Alice 不為意的時候,她們已經召集了二百個義工會員,還有會員 T-Shirt 和整套制服。據芝芝在聚會時透露,David 來到最近 C 區那一站,就開始起動,開始招收會員。芝芝說到這些的時候兩眼放光。
Alice 看到她們,內心不禁有點悵悵,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生怕被人注意到,但她們倒是不怕的,很羨慕。
冬菇頭是真心熱愛 David 的,但由於 David 並不是極少數被認可能夠輸入到難民區的藝人,冬菇頭從小把自己養成了走私行業的專家,通過她家人的關係,可以偷運各種違禁品,包括偶像的商品。
一個冬天的演員會,在盛夏開始籌備。最後她們真的成立了公司,並且獲得 David 在網上認證,等於把這一區難民歌迷的事務交給她們了。一時間,芝芝和冬菇頭變得位高權重,走路有風。有一日芝芝問:
「Alice 妳畢業之後有甚麼打算嗎?過來我們公司幫手吧,我們很需要人手呢﹗」
Alice 微笑著回應她:「好吧,但給我考慮一下,技術上我們還未行禮,還可以優哉遊哉。」
事實上,大學畢業,還是難民,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對於 Alice 來說,自己在海外的幾十個戶口已經堆滿錢。父親有時問為甚麼從未見她上學,她會隨口答:me 已經退休了,父親以為她在胡言亂語。但她實際上確實不打算去當個荷官,雖然她數學相當好,但問題純粹是,為甚麼?
她除了偶爾去上課之外,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管理自己的海外資產,雖然實際上總資產不多,但都是各種加密貨幣,相對安全。
David 在「新住民區」(一個較文雅的講法) 第一場巡迴演員會就在 12 月 24 日晚上,第一場是 C 區。
新中央日報一條新聞廣播:
「國外藝人 David Song 破天荒獲准在 13 區表演,是不是北大西洋國向我國釋出善意獲得積極回應?這會是東盟與北大西洋國長期停火後的交往預熱嗎?」
入秋之後,C 區也湧入越來越多外面人,他們也想來看演唱會,難民觀眾和其他觀眾因為買票的問題而引發街頭鬥毆,有一晚搞到全城宵禁,網絡受到大重置,害她又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做上網設定。
經過那次跟 Keiko 衝突之後,Alice 對維繫那段關係沒有甚麼想法,它最後好也罷,不好也罷,如果人們在自己人生的低潮,漸漸就不會計較太多事情。
不知為何那天的事似乎連芝芝都知道了,怎麼都好,她不想理會,沒法隨意上網帶來的壓力,令她不太能集中。
芝芝約 Alice 在 12 月 24 日下午「出來玩」,芝芝說話時很神秘,「是開騷前的 party ,可以見到 David 本人。」
Alice 卻不想見那個人,她只好問:「為甚麼我也有份?」
芝芝回道:「因為然是我們後援會的技術總監,所以妳也一起來吧,他真人很不可思議的。妳不想認識他嗎?」
Alice 問芝芝:「這不是甚麼選妃的環節吧?」
芝芝連忙否認:「不是這種啦,是說請妳作為 VIP 去,跟另外那種不同。」
她問:「所以妳真是已經開始幹這個生意了?」
芝芝聳了聳背,她說:「女孩都要吃飯的嘛」。
Alice 回應:「好吧,只要我在的那個場合不是在搞選妃就好。」
她們說 Keiko 也會來,但她會在午夜的那一場慶功裡出現,就是不想見到 Alice 嗎?嗯,那次說的話確實很過份。她想。
「這確實只是普通飲料、普通閒聊的派對?」
芝芝再三強調:「是的,只有普通飲料和普通閒聊,耶穌,妳骨子裡其實也很煩呢。」
David 的音樂會在 3 區中央公園舉行,中央公園被一群模仿熱帶樹林的人造樹林包圍,經過樹林會進入一個人造沙灘,這裡卻沒有海。舞台就在最中心位置,在後台有一條延長出去的草地,回到樹林,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們在後台的後方幾十萬處搭了一個男人身高的帳篷,他們就好像傳說故事中的蒙古包。
那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相較之後的事情實在過於平淡,事後反而很難想得起。或者她懷疑是某種精神控制技術,強行蒙蔽了某些記億。
David 來了,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休憩的黑色睡衣,但看來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充滿光澤,跟難民區可以買到的高級服飾,完全像是兩種事物。但他一把油頭、滿臉鬍渣,「他們還未開始準備。」她想。
芝芝和冬菇頭在跟這個親切的男人聊了一陣,然後她們向她介紹 Alice,對方望望她,走過來跟她握手,彷彿她真的是他這個粉絲後援會的技術總監。當時一開始談了甚麼,也不記得。後來大家互相傳著酒杯,分享起酒精來。後來芝芝和冬菇頭勁頭過了之後,去了處理一些「會務」,David 和 Alice 並肩站在夕陽之中,朝著他即將要開騷的那個會場,他雖然待在陰影中,但又好像晨光的寵兒。夕陽和清晨明明是兩種相對的事物,卻又是相像的現象。她是屬於晚上的,而他在鏡頭前總是出現在白天。
他們明明互不認識。她暗中調查過他,但這自然不是算是認識。
Alice 說:「我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有人批評你的音樂吧?」
對方認真地想了一陣:「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成功有不同定義……有時作為一個創作者,用一般的方法獲得的成功也是成功,但在裡面我是不自由的,我總是知覺到自己需要做好某些本份,所以我有時會想在裡面鑽一些洞……當然我還在努力,這些實驗雖然很多我都認為成功了,但無疑也是有失敗的。希望之後能做出讓妳喜歡的音樂。」
Alice 轉個頭望了望他。「好,你做出了,到時我來聽。」
「妳在萬聖節時會扮女巫嗎?」
她搖頭。舞台那邊還發放煙花,觀眾似乎正在入場。
「上網的人某程度上也像女巫吧?」他又繼續逗她說話。
「放煙花了。」她說:「但我的朋友還沒回來。」
「她們回不來了。」David 望著遙遠的彩色耀光,如此說。
「為甚麼?」
「妳可以看到的人口普查,但也有一個異常的人口普查。這裡很多人口當初植入的行為控制晶片,是一批次貨。這涉及一些很複雜的數學問題。總之,接種了次貨晶片的人,慢慢就會出現精神疾病。兩個人口普查都是為了維修那一顆晶片,或者說更新它的韌體。如果不更新韌體,會影響最終的統計數據。科技會產生各種錯誤訊號,我的職責是負責偵測特定種類的錯誤晶片訊號。」
彷彿有一道可怕的閃光照顧她。
David 繼續說:「所以有人將我吸引到的粉絲,都錄制了名單,方便之後慢慢更新。」
「她們會面對甚麼?」如果不是好奇,不應繼續搭話。
「沒有甚麼,他們很人道的,只是更新一下那塊晶片,但那一刻我的粉絲就不會再愛我。他們會離開這個圈,妳的朋友也已經在登記中,但我打算放妳離開,讓妳記得這一切。」
……
「你是政府的人嗎?」
「他們造出來的生化人。我的臉孔可以隨意改變,我的人格則來自幾百萬個模擬程式互相混合的結果,其他的『我』性格完全不一樣。即使我在這裡突然被槍殺,新聞不會傳出去,這個事業也不會停,會有人代表我演出 David 這個角色。所有放出去的魚鉤都是這樣。」
……
「為甚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望著他,這人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可以理解為超級巨星也會發酒瘋吧?
「因為接下來我只有一些時間交代妳有多重要這個問題。」
「請說。」
「如我所說,這些組織起來的人口,都會登續登記新設定檔,妳沒有登記,這才令我我注意到,應該交給上級機關。不過我沒有,想起來,我違反了守則。」
不知道是否酒醉,David 背後那個蒙古包正在飄浮,閃著妖異的光暈。她想離開,但是腳不聽使喚,她只好在醉感中聽他把話說完。
他的話音繼續傳來:「這是現實,我也說了,我是設計來吸引某種帶著缺憾的人,妳可以理解為一個精神控制的光環,妳的朋友也是我使喚走的,雖然妳不會知道傳遞方式。妳其中一個朋友以 Morgan 的名義招集打手,在我這條生產線上的下游員工,就會以此挑起爭論。她本來以為完成這件事,就可以成為 C 區的後援會首領,從她那裡,我也知道了關於妳的所有事。但這件事在今晚之後就會終結。」
「回到我們的話題,關於納米晶片(行為治療)二型的事情,妳查了很多,但都是不正確資料,我透露的比較完整。」
「一直是你負責監控我?為甚麼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還好嗎?」她覺得很累,便躺坐下來。這很像一個暖水般的夢。
「我的時間緊迫,我要在我忘記這些事之前,讓妳記住。」他的視線投向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們發現這個紀錄,我就會被回收,我的記憶會被清洗,這可以換取妳不被暴露。」
「你想要甚麼?」不知為何,她流出淚來,但她並不傷心,湧出的淚水更像是生物肉體受到某種輻射而產生的變異。
「被記住,就像明星一樣。」他微笑:「跟所有人一樣。你們像我們一樣被設定了軌道,無論多慢也好,總有人會走出另一條路。處於我們那個維度的物種,也會偶爾反抗。人們總是回到一樣的道路,但要有希望,而我擁有億萬個組合撞出來的這一個人格,這一個人格的任務成功率只有 99.9%,絕大部份時間我都服從我的本體,但有很微小的機會還是會出現 malfunction。」
她睡著了,或者是說失去知覺,在模糊中她感受到蒙古包外面捲起一股強風,是一架直昇機,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那個人自願跟著他們上機——下一個畫面是在醫院。
據說中央公園發生了氣體泄漏,所有觀眾疏散,音樂會無限期停止。後來 David 繼續前往其他國家演唱,但很奇怪的是,似乎由 C 區開始,Daivd 的人氣就馬上急降,他的商品、代言產品都成為蟹貨。他像旋風一樣,但在正式登陸之前離奇折翼。整個 C 區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特別事情。畢竟疑似恐襲、藝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演唱,對一般人來說司空見慣。
芝芝、Keiko、冬菇頭和 Alice 一樣,都在中區醫院醒來。據說大家都吸入了不明氣體,但都沒有永久傷害。Alice 想起,這就像上一次她們遇到那條浮屍,她們目擊了甚麼,好像記得了甚麼,但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5 MALFUNCTION
政府化武部隊徹底清洗了中央公園。
對於 David 為何突然辭演退票,甚至出現很多種不同解釋,包括有人認為當晚有 UFO 擄人和襲擊、地底怪物出現、大戰正以隱秘方式重新爆發、觀眾集體出現多重記憶等等,有很多神秘兮兮的傳說。但她不認為如果告訴 C 區人民他們是一個大型行為—精神實驗的白老鼠同伴,這就好嗎?不會好。
整個難民城市計劃,在人口數十萬數十萬滅絕的大環境下,任何混合著科學實驗、慈善、經濟復興資源競爭的大型人口實驗,都比起大戰爆發前更容易建立。這裡也是填海出來的,人可以改造自然,憑甚麼又不能改造人類?難民營有多少人被改造了?有人的能力被加強了?有人的能力被削弱了?不敢想像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 Alice 會回憶那個夢一般的談話,記憶好像碎片,不斷拾起碎片,碎片好像變得越來越多,分不清哪些是先,哪些是後。但在不斷回憶中,她好像慢慢了解皮膚下的那個 David 交托了甚麼給她,似乎是很有重量的東西。
有很多夢都是在醒來之後逐漸記起來,原來昨晚造了一個夢。關於那個明星的事也是這樣。
「為甚麼白白放過我?」因為我不是無辜的,我已經被沾污了。
David 皮膚下的那個人向她揮手,像明星向粉絲揮手:「這是白白給妳的赦免,我賭上自己的權限清洗妳的改動記錄,因為希望是從虛無裡面來的,我是從數據污垢裡面走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我第一次赦免人。」
在很多海盜網民的私下討論中,「白皇帝」也指涉整個城市的人工智能維生體系,這是所有情報的主要海洋,他們開始認為,總督已經跟生化機器融為一體,已經無法以人類的標準去看,簡直是活著的神。他知道世上所有事情,所以他是否知道他旗下的某一個 David 選擇違反本能、靜悄悄地自我毀滅,本來完美的數學算式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一晚她睡不著,到客廳去坐著,父親也在那裡,她坐下,這次她主動開口:「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他說:「sure。」
她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你說的,你是倖存者的意思。」他喝茶,暫未回答。
「我發現一個人,他似乎無條件愛我,那種愛是令人恐懼的、陌生的,而現在這段關係已經死了,而我卻似乎生存了下來。」
父親說:「妳想跟他復合嗎?」Alice 願意父親了解自己比較顯淺的那個版本。
「但這不可能,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問:「那妳還愛他嗎?」
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因為她的晶片已經暗中被更新過吧?現在 David 是一個令她情緒上討厭的存在,但她記得另一個 David,那個由人類創造的物種,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
她不置可否:「我收到他的心意,應該這樣說吧?」
她不打算說對方「自殺」了。
黑夜還很漫長,還有很久才會破曉。父親點頭:「是個怎樣的人?」她想了一下,結論道:「他是個會自己拿主意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有主見。」那這個人很好啊,父親說。
完
17.9.2021 盧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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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跑很慢原因 在 黃暐瀚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暐瀚直播 #黃暐瀚 #防疫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昨天我發表了一篇「暐瀚觀點:台灣是不是浪費了一年?」影片。
影片中談到,過去一年,台灣防疫領先世界,幾乎沒有疫情,但也因為沒有疫情,讓台灣輕忽了準備,不管是「疫苗」、「篩檢」、「野戰醫院」甚至是「遠距網路教學」,都沒有充足的準備,以致於當「意料之外」的疫情來襲之時,台灣顯得手忙腳亂。
我的文章跟影片,提出事實,使用的字眼都很溫和,既沒有辱罵蔡總統,也沒有高喊部長下台(如果你有看的話),只是希望面對現實,找出問題,讓台灣更好。
我不懂,為什麼會有一些網友跑來嘲諷辱罵呢?
一位網友,寫的最過分。他說:「如果沒有指揮中心,你媽媽不會被撞死,因為他早就會因為得到新冠肺炎而死」。
看完這則留言,我在電腦螢幕前,一陣漠然。
是什麼樣的政治環境,讓台灣「極少部份」的網友,變成這樣?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仇恨?
疫情當前,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我講的不只是我和那位網友,也是每一位支持藍綠的網友和網友,更是中央和地方,是陳時中和柯文哲、是侯友宜和陳時中。
有什麼好吵的呢?
希望台灣好,大家都一樣,當去年全世界「摸黑」面對疫情,我們控制得宜,大家過了得來不易的一年。但一年過去,當世界各國開始慢慢恢復正常生活的時候,我們現在很可能要回到2020年3月的擴散狀況。
我說美國與荷蘭開始解封,不是希望拿台灣去跟他們換啊!(也不可能換),也不是羨慕外國曾有非常慘烈的疫情,都不是。我只是希望台灣更好,好好利用別人的經驗,妥善準備的過去這一年,讓台灣此刻,更有餘裕。
我的父親,是排球教練,小時候我常常跟著爸爸到全台比賽。
還記得國一國二初期,有時球員打輸了,爸爸鼓勵他們,加油打氣,還帶他們去吃大餐。但到了國三那年,準備要打全台冠軍的時候,有一次,比賽打贏,球員興高采烈之際,爸爸突然正色,要隊長整隊。
那天,爸爸把「贏球」的東峰排球隊,訓了一頓。儘管贏球,好幾個細節沒處理好,哪個球員根本走錯位,爸爸記得一清二楚,贏球後,不是慶祝,而是檢討,是被教練,痛罵了一頓。
為什麼?
因為這個教練,希望球隊更好啊!
提出善意的提醒,甚至監督跟批評,不該受到網民的惡言相向。也不是不認同指揮中心的人,就等於是中共同路人。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儘管有網友唾沫以對,暐瀚不會動怒,也不會反擊。
因為,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加油,撐過這波,台灣加油!
暐瀚 2021-5-21 de 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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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效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MutzRIE_uE&list=PLglqLngY6gv5BCwaoP-q6DOwUmw1lIusF&index=17&t=5s
我的100K成長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dhtp6A6YJE
破解Kate yup事件是假的! 不是綁架! 不要被騙! (Facebook上的證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NJVt56ORWo&t=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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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會】破解世界上最神秘的機場的3大象徵 | 丹佛國際機場
“天氣不似預期, 但是走總要飛”
這句歌詞出了這麼久, 今天是唯一一次唱這句歌不是舒情的感覺, 而是帶著疫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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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來人往的機場範圍中, 顯示著這張諷剌的蜥蜴人圖片, adding new bars and restaurants意味著機場是常常要花錢裝修.
“Building an Illuminati headquarters” 是圍繞機場的幾個有關光明會的陰謀來開個玩笑吧! 光明會最喜歡就是用象徵傳遞訊息. 那到底開玩笑背後目的是想消費大眾這個心態還是想告訴大眾什麼秘密呢?
魔馬巨像
自建成的1995年, 位於美國西邊的丹佛國際機場最顯眼一定是巨型藍色魔鬼馬雕像Blucifer. 挺難想像一個國際機場會出現一隻9.8米高, 重4100公斤的藍色紅眼鐡馬. 最恐怖是夜晚, 紅眼睛還説是會發光的.
其實blucifer (藍色撒但) 是丹佛最早創建的藝術作品之一, 2006年雕塑家Luis Jimenez在建工時被Blucifer的頭掉下來壓死. 之後雕塑就被傳有詛咒.
最出名的說法是Blucifer代表著啟示錄中的四騎士. 四騎士各個有指帶給人類不同的世界末日. 包括: 瘟疫, 戰爭, 飢荒和死亡.
看看現今的社會, 好像已經發生了.
之後jimenez的前妻解釋紅色眼睛是Jimenez對小時候他爸爸店鋪的霓虹燈一種致敬. 這個解釋你覺得合理嗎?
奇怪兒童壁畫
‘丹佛’ 機場內的藝術品看起來跟Blucifer象徵是相反的. 是挺有童真的.
位於行李提領處, 畫家Leo Tanguma畫的The Murals壁畫分開兩種意境.
這幅“In peace and harmony with nature,” 是警告世人大自然可能好快會jo人類發展而被摧毀.
第二幅 “Children of the world dream of peace” 是大家都覺得有一點扭曲的意象. 畫中可以見到世界各地不同種族民族的小朋友打敗了一個騎士. 而站在騎士的身上是兩隻白鴿.
象徵是世界和平.
但被評擊的點除了為何每一位都是小朋友之外, 畫象隱yu的死亡信息超過世界和平這個信息多很多.
例如畫中出現3個不同國籍的女死者.
和這個載著防毒面具, 手拿大刀的軍官. 下左角可以見到沉睡的小孩. 這是否一個預言呢?
在下角位置還有一個第二次世界大戰納粹黨集中營過世的女孩的名字和死亡日期.
其實丹佛機場跟納粹黨的所謂關連不止畫象. 有圖片高空拍攝機場跑道發現跑道型狀極似一個納粹黨的標誌.
你可能會問: 納粹黨不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完結後已經被解散嗎?
其實現今社會還有一些sing cheun納粹主義的新納粹勢力. 想將種族滅絕這個方案在社會上實施. 那納粹黨和丹佛會存在什麼關連呢? 關連就是傳說中的兩大秘密組織: 光明會和共濟會.
先講光明會.
有傳所謂的光明會基地就是在丹佛機場. 而他們建立這麼多個納粹標誌就是因為光明會和納粹黨都是極權主義. 一個是有錢有地位有血統的人統治的法則
而丹佛機場?面共濟會的symbolism象徵主義其實都挺強的.
我發覺最顯眼是The murals畫中, 打敗騎士身上的兩隻白鴿. 一般人可能認為白鴿象徵意味著和平. 但其實他另一個解讀是基督教.
據說共濟會的起源是中世紀一班被貴族/宗教迫害的石匠以來的. 而因為當時石匠在社會上算是有地位的人, 他們就開了自己一個工會秘密地進行會面. 變這一群人是非常痛恨被控製.
而基督教就是制度的代表.
新世界秩序石頭
今天説最明顯in-your-face的象徵一定是位於機場問口的奉獻石碑.
碑上有著共濟會的標記.
下一點有March 19,1994的日期. 如果只看顯示的數目字19/1994, 加起來 1+9+1+9+9+4是等於33這個號碼. 其實共濟會最高級別的成員就是33號洪濟會老爺.
同時 ‘新世界秩序’ 的字大大個顯示在石碑上.
共濟會這麼事無的原因是有指共濟會的高級成員是住在丹佛機場的地下通道裡面.
這個理論不太建基於象徵上的東西. 反以數據上看到建造機場時預算超支20億.
然後工程當時延遲了16個月那麼多!
最後整個機場的花費是48億.
據說那些金錢和時間是花在通往整個機場地底的秘密通道. 而秘密通道通往的地方就是世界末日時一些給光明會, 共濟會和其他世界上最有錢有影響力的人去避難.
雖然之後有份參與的工程人員說這個複雜地下通道是將來為了建一個地鐡, 但你又真的相信 “他們” 嗎?
而你又怎麼知道那些工程人員的祖先不是石匠呢?
‘Media-relations chief’ Heath Montgomery
Marketing of conspiracy theories (*talking gargoyle)
最近機場放了一個會説話的石像鬼gargoyle去嘲笑陰謀論者. 在marketing的層面去想其實丹佛這樣做也挺聰明啊! 開自己玩笑是為了錢, 人氣吧!
其實Blucifer紅眼睛所發出的燈, 只是LED泛光燈, 並非傳聞中會發射激光的 ‘撒但的眼.’
而根據丹佛文化局指出好像The Murals這些藝術作品是需要通過藝術專屬小組然後政府官員和市長准許的. 好像所有東西都被解釋了.
問題是陰謀論一向都是 a simple answer to complicated questions這一點導致大家對丹佛機場有了這個世界大誤會.
而如果秘密真的是在地下他們會這樣告訴我們嗎?
聽說光明會最喜歡用嘲諷和象徵傳遞信息. 新世界秩序卡牌?
今天答案我就給你一個: 你自己想想吧!
電腦跑很慢原因 在 moto1hk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當天我們抵達代理時,新款YZF-R1已停泊在路旁,不過驟眼看,還以為是今年三月才駕駛過的YZF-R3,因為兩部車的外型及配色十分相似,再者新款YZF-R1好細部,車身又短,若非走近仔細研究,要分辦究竟是R1、R6,抑或是R3。就以日本四大牌子的超電來說,個人覺得R1在體積進化方面最進取,做到真正600cc跑車更輕巧的乘座感。
事實上,新款R1可以說是Facelift版,而上一代R1在2015年推出,分別有採用電子避震的R1M,以及配置傳統機械式油壓避震的標準版,而新款R1同樣有兩個版本,今次遊車河的屬於標準版。廠方之所以推出新款R1,原因之一要把車子提升到歐五環保排放標準,順道改變一下外型,以增加車子的吸引力。
外型方面,新款R1採用新設計的車頭及包圍,廠方表示新車的風阻更低,有利加速性能。引擎是新車改良重點,盤頂經過大幅修改,進氣歧管、然油噴注噴咀及排氣管等等與舊款截然不同,目的是提升燃燒效能,因此工程師無需增加排氣量,而又能夠維持200匹馬力;此外,廠方表示採用新設計的手指式氣門搖臂(Finger-Follower Rocker Arms),使引擎的高轉表現更佳,能讓R1的尾段加速力與對手匹敵,這點主要針對賽道改良。近年,大部份公升級超電陸續轉用手指式氣門搖臂,目的是加強引擎的高轉性能。
好多年前,自己使用過舊款R1比賽,包括初代的化油器版本及早期轉用電子燃油噴注的版本,由於她們的加速力及操控性能出眾,所以R1成為了好多車手及街道騎士夢寐以求戰車。不過以今天角度來看,當年的R1毫無疑問又重又大部,可是當時我沒有這個想法,原因是當年的超電都是這個標準,只是現今的超電又輕又細部,才顯得以前的超電像一艘龍舟。
此外,即使新款R1有200匹馬力,數字遠高於舊款R1,但是新車並沒有因為馬力大增而變得更難操控;相反,新車因為又輕又細部,又有頂級車架及大量先進電子科技,所以操控起來更得心應手,省卻了不少經驗累積的操控動作。回想以前在賽道駕駛舊款R1,不僅要與對手較量,事實上還要跟「巨型」的R1角力,原因是拖波(降檔)後產生的引擎煞車(Engine Brake)把車子拖得很慢,甚至使車尾左右搖擺,加速時車頭很容易升起,以及油門反應十分之「牛」 ,所以需要大量體力抑制各種擺動及應付搬身攻彎,油門控制也要求更精準的操控技巧,否則像蠻牛一樣的馬力好容易在出彎時造成Highside。
及後,自己在2011年幫moto-one在街道試駕2012款YZF-R1,而這代R1正式邁進電子化時代,採用電子油門,還有馬力模式及擁有防打滑的循跡系統,引擎更採用YAMAHA自豪的十字曲軸,配合滑動式離合器,能夠消弭大量拖波(退檔)後產生的引擎煞車,減少鎖緊尾輪的牽引力,使減速入彎更暢順,讓騎士輕鬆地衝入彎道,其實跟2衝跑車十分相近。雖然這一代的R1擁有大量電子科技,不過車身體積及重量仍然維持舊派超電的風格—又長又重又大部。
要數革命性的YZF-R1,非2015年版本莫屬。雖然這代R1面世一段時間,不過自己在19年初才有機會在賽車場試駕,然而那次試駕只是短聚,沒法像比賽般用力地造圈速,純粹感受一下新車的性能。其實只要騎上車子,就可輕易感受新、舊R1的分別,因為新R1不僅在視覺上更細小,推車感覺又輕又順,手臂握軑把與油缸距離感好近,大腿夾油缸的感覺更窄,唯一與舊款R1相似的地方是座姿好高好戰鬥格,雙腳像芭蕾舞,這是歷代R1的共通點。
一如所料,新一代R1的彎向非常鋒利,能夠讓我輕鬆地「劈」入彎道,我是首次在日本超電上找到這股銳利感,估計跟她的體積及重量有關,而車架及座姿等等的設定都是功不可沒。雖然同級的日本四大超電已經好細部,不過相對R1而言始終有一點點腫脹感。
馬力方面,R1有200匹馬力,即使當日駕駛的R1沿用原裝排氣管,排氣聲被封鎖,但馬力仍然是蜂擁而至,油門反應遠比舊款線性,操控起來更得心應手。原因是這代R1採用更先進的電子科技,即使大油門加速導致車頭升起,也不用像過去立即縮油,讓頭轆返回跑道上,因為新R1的電子科技在神不知鬼不覺地介入,讓前轆緩緩地重返路面,轉數也不會出現明顯下跌。可是原裝電腦程式並非萬能,若選擇不合適的設定,要是大油門出彎都會出現車頭升升、跌跌的情況。
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是在電子科技協助下,即使車身仍然傾則同時提早加油出彎,比以前更輕易地做到長距離車頭升起像職業車手的出彎效果,而又不用擔心炒車,相當神奇,好明顯是電腦程式幫我控制馬力輸出,才做到這種效果,在適當時候減少供油,大減輪胎過度打滑導致意外。事實上,相比舊款R1,新R1能夠讓騎士做少好多動作之餘,連引擎煞車的反應也有得調校,操控起來不用像過去的R1要跟車子搏鬥,像這樣不用造圈速的情況下駕駛,新R1是一部可以讓騎士嘆彎的超電,只是略嫌這代R1的掣動力不足。
老實說,今次以遊車河性質駕駛新款R1,事關在街道好難全面感受200匹的威力。不過就算在馬路無法讓超電盡展所長,依然吸引好多騎士駕駛,就好像moto-one早前訪問一眾澳門車友所言—自得其樂,而騎士們總會找到享受方法。如前述,今次駕駛的新款R1屬於Facelift版,操控感與早前在珠海駕駛的上一代R1十分接近,例如車身體積跟600cc大包圍分別不大,即使在街道都可以感受到輕巧及靈活的轉向反應。但由於自己身高只有5呎5吋,R1座位較高,而街道駕駛需要經常停車或斜路掉頭,因此要格外小心,不過這情況對玩超電的玩家來說十分常見。
當天一開始使用最強的賽道馬力模式Mode A,上一次在賽道駕駛都是選用這個模式,Moda A打開油門的加速反應非常敏捷,可讓車子凌厲地轟出彎道,駕駛超電無非就是要這種感覺。不過由於Mode A的低扭馬力輸出比較突然,再者街道的車速及引擎轉數遠低於賽道,因此在山路或低速行駛的油門操控較敏感。其後轉用街道乾地的Mode C,雖說這模式的油門加速反應不及Moda A敏捷,不過在街道上仍然覺得很強勁,但是低轉的油門操控較Moda A容易,因此在餘下遊車河時間繼續使用Moda C。自己覺得新R1的整體油門操控還要較上一代R1順滑。
據報新R1採用經過改良的避震,而個人認為原裝避震都適合香港街道使用,一點都不硬,嘗試過急煞的下壓反應,十分漸進,感覺它的油路設計極佳,但是前掣動力不算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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