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狠狠遺忘在宇宙的暗黑角落,我開始懂得絕望是怎麼一回事,父親專注在工作上,可能他已經把我給遺忘,我也許不是他的孩子吧,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才有管理員上來巡邏的時候發現我怎麼會在這裡?星期天博物館不會開放,其實就算是平日也很少人會來參觀,我真的是被遺棄的孩童,一個人在無人博物館做著恍惚的夢,真實的惡夢。
我試著敲打窗戶都沒用,窗外沒有半個人經過,餐廳的女主人可能從什麼秘密通道離開了,覺得自己恐慌症快要發作,想起小時候被父親留置在一間科學博物館,沒有開空調,把我獨自放在那裡,並且把大門鎖上,沒有人知道我在哪裡,拼盡全力敲玻璃也沒人發覺,大人們彷彿在另一個世界,而我是飄浮的幽靈,他們看不見我的。
好像被狠狠遺忘在宇宙的暗黑角落,我開始懂得絕望是怎麼一回事,父親專注在工作上,可能他已經把我給遺忘,我也許不是他的孩子吧,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才有管理員上來巡邏的時候發現我怎麼會在這裡?星期天博物館不會開放,其實就算是平日也很少人會來參觀,我真的是被遺棄的孩童,一個人在無人博物館做著恍惚的夢,真實的惡夢。
再也無法忍受被關在這間玻璃麵包屋,甚至直接拿起椅子往落地窗砸去,企圖弄出一條逃生的出口。絲毫沒有任何動靜,那並不是普通的玻璃,堅硬宛如防彈玻璃,再仔細看看架上的麵包,它們好端端的留在原來的地方,可是用手一摸,全是硬梆梆的模型,完全聞不到麵包的香氣,恐慌牙起來的時候,我全身顫抖個不停,體溫快速喪失,感覺面無血色,玻璃上照見的我,整張臉蒼白像紙一樣。
心想不對,再走上樓去瞧,環視四周的鏡子,樣式不一有著復古畫框般的各種方鏡圓鏡,裡面好像都有些模糊的人影,鏡面折射出的世界有些灰暗又有些詭異,那些人影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們似乎被困在裡面,想要對我說些什麼,可我只聽見一團嗚咽聲,什麼也聽不清楚,聽說恐慌會伴隨幻覺,腦子不清楚的時候看什麼都會覺得奇怪吧。
這時候,我心裡有數,整間屋子裝置的玻璃真的不是普通的玻璃,當然空調也關掉了,全部的燈也熄滅,我找遍了整間屋子沒發現總電源開關在哪裡,手機恰巧也沒電,僅憑窗外微弱的光線,讓我能夠移動並搜尋可以逃生的出口,總不可能是場陷阱,而今晚的餐敘只是為了捕捉我進入時間的牢籠。
這太不科學了!豈有此理?我完全不知她的意圖為何,是整人節目嗎,還是一場惡意的玩笑,我從沒得罪過她,為何要如此捉弄我,在夢中我百思不得其解,但牆上的鐘卻無視於我的恐慌,繼續在那邊滴滴答答地移動秒針和分針,每分每秒我感覺生命正一點一滴的流逝,而腦內嗡嗡作響,想知道的只有出口在哪裡?我想要離開這裡。
或許是神明聽見了我的呼救,突然在此刻,我聽見一樓的櫥櫃發出巨大的嘎吱聲,趕緊下樓一看,櫥櫃原來假的,在它的背後有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門應聲打開,當我正猶豫,要不要走進那扇門的時候,從地下室透過亮晃晃的光,我看見了下樓的階梯,也沒有想太多,就把櫥櫃偽裝的門打開,毅然決然地往下走去,或許這是唯一可以逃生的出口,雖然不知樓梯會通往哪裡?也許能夠通到公園的地下停車場,那也無妨,至少有個出口可以逃出去,我現在只能這麼想了。
就在我走下樓梯往指引我光亮的方向前進的同時,啪一聲我身後的那扇門又自動關上,像是觸碰了什麼機關似的,那扇門緊緊的關上之後,和牆壁渾然一體,那扇門竟然消失了,我試著用手在暗中確認,沒錯,找不到任何門的縫隙,像是魔法世界的任意門,門完完全全消失,我轉身眼前只有樓梯,和那發亮類似出口的地方,事到如今,我也無從選擇,只能憑直覺前進,走下樓梯,接著走進光裡面,光裡面會有什麼在等待著我呢?不走進去是不會曉得的,我有這樣的覺悟,我的前腳跨進去光中,接著是上半身,再來是另一隻腳,下半身也隱沒在光裡面,樓梯在我身後消失,地下室也消失了,光消失了,我整個人進到了另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我在哪裡?
(待續)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2018.10.07 PM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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