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開Whatsapp group開始,已註定我愛上她》(45, 休息後特長版)
本以為在十字路口找到合適的公路,我可以恃著熟讀地圖而放心高速行駛,
然而真正的走著才發現地圖提供的資料不完全,
原來前方出現一個一個路障,一個一個減速坡。
回家路上其實很沒趣,一整晚後,腦袋就只有企鵝和企鵝,
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混淆企鵝到底長於南極還是北極。
雖然把感情量化會把我與她的關係變得功利,
但其實唔難,就是她是我的全部,我卻只是她的一小部份。
不見數天加上老遠走來卻真的換來只見一面,著實令我有點失落和空虛。
以質而言,本以為得來不易的愛情會愛得轟烈,但拖手後卻不如所想,
沒有熾熱的溫度,沒有熟悉的觸感,
緊握著的不是戀人滋味,卻只是一份依戀約誓。
「我睡了,明天見,晚安」,難道妳就不能等我回到家,
再問一下我的心情,填補一下我的心靈空洞?
算了吧,反正今天解開了第一個結,
就不要再自尋煩惱,明天會更好,
睡一覺好來補回這幾天因相思導致的失眠。
「晚安。」
翌日,一早醒來,睡得甘甜,
所以頭腦很清晰,頭痛也消失於藍天中。
但越清晰越冷靜,反而又會去思考,我問自己,到底從芷霖的眼眶裡會看到我嗎?
然而,每次我嘗試變得理性,當日光帶走我的意亂,下一秒又會被她突如其來的窩心使我又再情迷。
例如她在我起床的一刻傳來的短訊,「昨晚真的很累,但其實很想見你耐一點,很想快點再見到你。」
我真的很易哄,寥寥數句又再把我整個人軟化,「那麼我們相約地鐵站,讓我在繁忙中把妳抱緊?」。
滿以為會令她心動,我也急忙預備出門,但下一句又會令我墜進黑洞,「我爸爸今天車我回校,怕我太累。」。
我討厭自己的情緒那麼容易被牽動,連手上的牙刷掉下也不願拾起。
沒有抱佳人,但身旁的可否不是大汗啊叔?
我很情緒化,腦袋也總是幻想不停,感情如泉湧,正如我突然會覺得浪漫是不長久,
當我在若干年後變成面前的大汗啊叔,我還會否那麼厚面皮的對身邊人說,讓我在繁忙中把妳抱緊?
想到一切的浪漫都變得短暫,尚算年輕的我又再想追求至死不渝,然而地下鐵突然剎停,服務稍為延遲,
我又會掛念那一臉天真的她,其實企鵝也挺可愛。
思緒總是轉過不停,沒思路可尋,我可以由企鵝想到不如遊石澳,
遊石澳不如親手整一對情侶皮包?整皮包不如...媽媽上班時來我家看鬼片?
可以很無聊,天馬也從空中走到地上,思想零碎卻圍繞一個中心,但獨我一人在自轉。
不過我還挺享受自由自在的思想,也會同時看看周邊有什麼事情發生,
聽著人們的對話,雖然膚淺,百句偶有一精句,但我也堅持不願把耳筒帶上聽歌,
因城市已夠急促,若再不留神會錯過更多。
對不起,我的思緒又游走了。
與啊叔交融數站,被內地遊客的行李輾了多遍,因睡著忘了轉車...
最終下車踏在校園地,慶幸自己仍青春,天仍藍,雲仍像縹緲。
這份情懷被芷霖突然從後一抱而更顯清瀝。
她:「等左你好耐喇...」
我:「哎!唔好意思...我岩岩坐過站,妳下次唔好企係度等我喇...」
她:「唔得!咁樣快啲可以見到你!嘻」
我:「做咩拖住我!?妳唔怕比人見到?」
她:「唔怕,怕咩,你怕?」
我:「唔...呢個環境拖住手始終唔係咁好,不過...妳鍾意喇!」
她:「嗯,嘻!」
我:「你爸爸今日唔使番工咩?又會咁得閒車你番黎...好遠下喎...」
她:「佢...今日去見客,唔使番公司...」
我:「哦...」
與其說我的情緒飄忽,倒不如也說她的熱情大起大落,可想而之,
對於兩個情感變幻無常的人而言,要走在同一步伐,要得到一刻安定,是有多遙遠,
特別在情愛中,能心清意澈走鋼線的有多少個?
其實在這個校園地拍拖已夠觸目,拖著手更像炫耀幸福,
我實在想保持校園純樸的環境,不想圖書館也被八公八婆流言打擾寧靜,
在大學,雖然籠罩書卷氣的大氣層早已穿了大洞,但我也想為清幽一點力。
我嘗試過放手,但她捉得我很緊,我稍稍鬆開一點,她更出力,直至...
她主動甩開我手,興奮的走向前面的身影。
我以為她看到不知Peter,Jane,Mary還是啊傑,
啊欣,啊晴,我倒是真的沒興趣上前說聲Hi加句Bye。
說話也像文字能反映關係,這種加上親切笑容的打招呼也只是一種形式,
只是一剎那,但變臉卻很累人。
人在前方,我也避不了,一個人還可低頭走過,但和芷霖一起,
總要看看在她身影後的到底是陳李張,還是王梁何。
只消數步,那熟悉的香氣,她手執的那本詩集,已出現在我眼前,
她仍未把那本書看完,她仍喜愛當中的內容?
她依舊只穿淨色衫,深藍牛仔褲,樸素卻掩不住那份宜雅的氣質,
她的笑依舊傾城,襯托著她的內在修養。
沒塗上庸脂俗粉,有的是一份自然美。
張靜雯,一直期望再見到她,
卻料不到她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我面前出現,
而站我的旁卻有芷霖,還把我的十指緊扣著。
未重遇她之前,我想過要問她很多事情,問她到底家中發生什麼事?
她門前的那條街是否仍舊那樣暗?獨自回家的她會否感到寂寥?
最近有否讀到喜愛的詩?
很多很多的問題,卻被現在的錯亂場面以致腦袋空白一片。
她是織女,我是牛郎,共站在喜鵲橋尋找寄存於恆河的一份舊情,
開口之際,卻走來一個茱麗葉,而最錯配的是我卻同時扮演羅密歐。
在這氣氛下,我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她在我們緊握的手也許知道答案。
不知當中意境的芷霖仍因很久不見的興奮而說過不停,
而我只是默默看著她手上的那本書,懷念一下從前一起揭書的日子。
其實我很易動情,一旦愛過就難以捨棄,現在忘記不了卻又徘徊在珍惜眼前當中。
芷霖:「好耐無見喇...妳去左邊?」
靜雯:「我最近都無上堂啊...」
芷霖:「因為識左新男朋友?搞錯啊,唔介紹俾我地識啊!」
靜雯:「唔係...我...」
芷霖:「我知!我知!佢仲追緊你,你仲諗緊!點架佢?靚唔靚仔架?讀咩科啊...?」
靜雯:「我屋企有啲事...」
芷霖:「下!真係架!?咩事啊...」
當我想開口跟她說妳瘦了,
也想停住芷霖那種輕鬆口吻,她卻要走。
靜雯:「我...唔講住喇...我有事要趕住走...!」
芷霖:「咁唔阻你啦!拜拜!得閒要黎Re-U啊!」
我下意識地拉一拉芷霖一下,實在不想她以這種語調,
興奮地問候一位傷者。
始終,我一句話也沒機會說出,但我實在不想這樣匆匆一別。
她也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視線一直看著芷霖,
到真正和我擦身而過,我倆才終於有眼神交流。
她這一下眼神,在我記憶留下很深的印象。
從她眼中,我看到思念卻沒有一點怨恨,似是默訴憐惜。
交目的最後一剎,她給了我一個微笑,
是帶有祝福的微笑,仿如那屬於我和她的時光如煙飄逝。
我凝視著她揮之不散的背影,只好忍著淚水,免得大海把我們沉溺過去。
只是心裡想,不知道在我腳步聲消失時,她有否回望我一眼?
原來,當解開這個結時,撕毀那本情書,心裡是這樣的苦痛。
霖:「喂,傻瓜,做咩唔行既?」
我:「無野...行喇...」
霖:「未夠鍾上堂,去邊?圖書館?」
我:「唔...唔好喇,一陣你又訓著唔想起身去上堂,去飲Grenn Tea Latte喇我地...」
霖:「好野!!!」
拖著她的手,我又要回到現實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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