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屆 #電視金鐘獎 甫公布入圍名單,恭喜《#天橋上的魔術師》入圍 11 個項目大獎(不重複),包含戲劇節目類最佳戲劇、導演、編劇、燈光、攝影、美術設計、男主角(李奕樵)、女主角(孫淑媚)、男配角(朱軒洋)、女配角(黃舒湄、盧以恩)、最具潛力新人獎(李奕樵、羅謙紹、林潔宜),成為入圍階段領跑大贏家之一。
近幾年台劇的成績有目共度,從《我們與惡的距離》掀起極大關注,雖然我觀看台劇的數量遠不及電影,但這兩年間的話題台劇也都有所觀察,而《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近年我最喜歡的台劇,我認為這部作品大膽、不媚俗,且非常相信觀眾並勇於挑戰市場。藉著金鐘獎入圍,重新聊聊這部片和當時專訪導演 #楊雅喆 的過程,提供讀者參考。
題旨:【專訪《天橋上的魔術師》導演楊雅喆:與中華商場的久別重逢,故事是從記憶裂縫長出來的】
「導演好,我是關鍵評論網的編輯。」
「你好,你好,我先把手擦乾再和你握手。」
這是我和楊雅喆第一次見面,對彼此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楊雅喆用力地將濕漉的雙手擦乾,伸出乾淨、禮貌的雙手相握,才算是正式打過招呼。接下來是訪談前的暖身閒談,在話家常中,方才文質彬彬的導演一下在談笑間幹聲連連,粗話齊發。
「在錄音囉。」我好心提醒。
「在錄音我還是可以講髒話。」楊雅喆說。
「那我把髒話都寫進文章。」我開玩笑地說。
「可以啊。」楊雅喆沒在跟我開玩笑。
楊雅喆可能是至今我訪談過的影視工作者中,髒話最多的導演,這件事在訪談前五分鐘就成立了,但同時我也發現,楊雅喆待人謙遜,面對陌生、年紀差距近半的訪談者,仍記得將雙手清潔、以禮相待,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楊雅喆在面對國民黨的肅殺歷史高喊「幹死威權」之際,還能讓觀眾在時代大旗之下,看見他對小人物們的用情至深。
回憶起楊雅喆的電影作品,在《囧男孩》「隔代教養」的困境中,感受小屁孩們的天真爛漫;在《女朋友。男朋友》「野百合學運」的青春騷動中,與林美寶攜手成長,共同悲喜;在《血觀音》「劉邦友命案」、「新瑞都開發案」的不公不義中,貼近女性的浪潮暗湧。綜觀楊雅喆的影像深處,命題皆扣準社會脈動,而後直搗人心的柔軟彼方。
在這些「暴烈控訴」中窺見的「可愛溫柔」,恰與「髒話的粗獷」、「擦手的禮貌」是同一件事,在細節與習慣的微觀之處,瞅見所謂的鐵漢與柔情,無論正反,皆積累成楊雅喆作品的底蘊。
而 2017 年,憑藉《血觀音》拿下金馬獎最佳影片,站在金馬舞台高喊「沒有人是局外人」的楊雅喆,沈寂四年,到了 2021 年選擇將吳明益筆桿油墨下的中華商場具現化,領著觀眾乘著時光機返回 1980 年代的絕代風華,時光悠悠淌流,只不過這次是朝著往事逆流,那裡有人、斑馬還有貓妖。楊雅喆在故事的集合體中,影像化出小人物在大環境底下的眾生相,望見戒嚴時代下中華商場獨特的美麗與哀愁。
所有的故事都有起點,和楊雅喆第一題就談《天橋上的魔術師》的改編起源,作家吳明益在上個十年推出的小說,何以打動這名影像創作者?
(中略)
然而,談起楊雅喆和 #吳明益,一名影視工、一名文字工,皆出生於 1971 年,今年都將邁入五十而知天命,對於 1980 年代,兩人的時代軌跡不謀而合,國小、國中、高中甚至是大學,在人生形塑價值觀的年少時代時,這兩位創作者是在戒嚴時代中成長。
對於五、六級生的台灣人而言,年輕時期歷經黨國解嚴,碰上總統直選、政黨輪替,經濟則先後面臨中小企業出走中國,股市萬點迎來熱錢繁榮而後接續崩盤,台灣風起雲湧,人心迅速變動,其中的關鍵字,是「慾望」。正如《神力女超人1984》所表述,1984 年是美國資本主義的高峰,商業、貪婪的氛圍充斥,人性永不滿足,從美帝反身回望這座汪洋孤島,楊雅喆眼中的台灣,同樣如此。
「我對那個年代的記憶是各種慾望。因為有錢,成了台灣慾望最高漲的時代,70 年代經濟起飛十年,80 年代大家開始揮霍,這種揮霍包括物質上和情感上的性慾,有點像整個社會是從修女或和尚學院畢業的學生,到了大學終於能瘋狂打砲、賭博,是一種極度壓抑後的解放狀態。」楊雅喆這樣說。
提到戒嚴時代,在第三集〈水晶球〉中, 楊雅喆開始描寫時代下的壓迫,因此象徵極權的惡棍警察出現,地下聚會的樂音也隱隱鼓動,天橋的生命力悄然生長,於是中華商場似成一座孤島,自成一處魔幻之地。但這與世隔絕的天橋,仍會被外力介入,戒嚴時期的普世傷痕,若隱若現,自然也成了中華商場的歷史符碼,若再扣合每集的開場引子「緬懷蔣經國」等歷史畫面,楊雅喆想在《天橋上的魔術師》書寫的寓意,或許就淡淡地飄然而出。
在中華商場中,有所謂的本省人、外省人、客家人、原住民、香港人等等,中華商場作為上世紀標誌性的空間場域,從日本政權到國民政府,權力系統轉移的傾軋與擺盪烙下痕跡,將族群熔於一爐。隨著中華商場的繁盛與興衰間,歷史目睹了從鄉野移居都市懷著「台北夢」的人們,當然也在其中發現跟隨國民政府「避難」、「反攻」的「大陸人」,這種台北城市的人口組成和住商混合的商業發展路徑,被《天橋上的魔術師》以某種戲劇性的張力鋪展開來,直到 1992 年正式拆除的舊城世界,成了真正的時代幽魂,或許這種幽魂,一直於台北城上徘徊,尚未消散。
而縱使經過 40 年,世代的本質對楊雅喆來說一點也沒變。「我覺得當代和 80 年代根本沒有差別,慾望還是一樣,問題也還是問題。」楊雅喆若有所思地說。
若從物質面檢視,智慧型手機的革命、網路社群的蓬勃發展等等,都與 80 年代拉開了距離,若從意識型態回溯,當代台灣言論已自由、同性婚姻甫立專法等等,皆與壓抑的年代闢出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楊雅喆認為,很多事情沒有各界想像的劇烈改變。
楊雅喆娓娓道來:「解嚴 40 年,陰影並非第二天就被照亮,很多我這代人無法接受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人很難擺脫『大中國情懷』,這種意識型態靜靜地躺在我這代人的腦海,社會要擺脫某種意識型態,40 年是不夠的;再說到同性婚姻,我這代現在做父母的,家中若出現跨性別小孩,可能還是會剁了腳跟;而男女真的平等了嗎?若是平等,那批踢踢不會充斥厭女言論。從種種來看,精神面的鉗梏依然存在,你會發現對於『生而為人』的根本問題,40 年前到現在,我們沒有變。沒有變的原因是它並沒有被當成能在學校被教導、討論的事情,40 年來沒有一門課、很少人會帶著你思考——『我們為何生而為人』?」
上述就是楊雅喆口中的「沒有差別」,在戒嚴神話中,後解嚴幽魂下,台灣人幾十年處在意識型態斷裂、重塑的過程中,不斷對「台灣人」的身份拋問,再重新定義,而〈水晶球〉聚焦在朱軒洋、羅士齊、宋柏緯三名慘綠少年,成功捕捉住青春氣息,開場的三人舞蹈令人神往,也浪漫地處理了多角戀關係,更以「訂製西裝」作為符號,提煉出青少年們「轉大人」的不合時宜,這群奔向未知彼方的年輕人,銜接住彼此的是可能稍縱即逝的友情與愛情,這是多數人類的共感,也是〈水晶球〉能引起共鳴的成功之處,無論是否經歷 1980 年代。
這樣的共感,正是楊雅喆和編劇團隊所強調的。
楊雅喆說:「我期待沒有經歷 80 年代、中華商場的人,也能有共感,故事中角色擁有的疑惑、困難、情感,是不分世代的,我甚至希望不同世代的人可能因此開始對話。爸爸的故事跟小孩子的故事可能會有火花、撞擊,對彼此就能有更多一點瞭解吧。」
「紀實」與「虛構」則是《天橋上的魔術師》重要的雙重辯證,而楊雅喆和吳明益,無論是影像或文字,皆十分熟稔自己創作的媒介,在「記憶的裂縫中」雙雙化為天橋上擅於變魔術的說書人,觀眾不用全然相信,因為每種獨立的記憶皆截然不同,但請進入說書人創造的世界,聽一遍會令人深深著迷的故事。
在楊雅喆的影像中,揮灑想像力捏造天馬行空的意外空隙,如此「時間魔術」的抽象概念才能被實踐,觀眾就摔進記憶碎片的裂縫漩渦之中,目眩神離地返回 80 年代。
王家衛在《2046》說:「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楊雅喆的《天橋上的魔術師》則魔幻地道出:「所有的記憶都與消失有關。」首集播出之後,「原來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這句話便清楚明瞭地定義這齣旗艦大戲。若我們再往下挖掘記憶與消失的互文關係,「時間」的另一層符旨,就在編劇團隊的巧筆之下,於焉成形。
(中略)
訪談最後,我問楊雅喆:「從你十年前看過小說,而後標案、拍攝最終成品上線,整趟旅程,你覺得是一場魔幻的奇蹟之旅嗎?」
「是啊。」楊雅喆篤定的這樣說。「很多時候你回望人生,任何動作都會是奇蹟,但你要努力,才有奇蹟。碰上疫情,只能改戲,但大家還是想到方法改,這就是奇蹟。像方才提到第七集的孫淑媚,她在臨時調動後,依然演得真好,就是演員帶給我的奇蹟。我只能盡全力控制作品不要長歪,最後沒有歪掉,反而更好,這就是奇蹟。」
楊雅喆近半世紀的人生,求學階段就讀淡江大學大眾傳播學系,從未想過踏進編導之路,但前後拿了金鐘獎、金馬獎、台北電影獎等各大影視獎項,這些就是散落於人生中的意外奇蹟,套句爛俗的台詞:「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永遠也不知道拿到什麼。」或許對楊雅喆而言,每顆巧克力都醞釀了奇蹟,苦澀中帶著甘甜,整顆嚐完之後仍要輕舔沾滿巧克力粉的手指,永遠充滿樂趣,也唯有如此,奇蹟與魔術師才會出現。
2021 年,楊雅喆和劇組化身「魔術師」,試圖變出奇蹟,讓台灣、讓全世界觀眾重返慾望高漲的 1980 年代,在戒嚴時期、經濟起飛等背景氛圍中,感受消失的魔法,抓住天橋上曾有的吉光片羽。在那之中,有地攤商家、有地痞流氓、有打機少年、有長舌婦人等等,然後你會知道,這些人、事、物經過 40 年仍舊沒變,同樣為情所困、同樣八卦調皮、同樣不屈體制,這些小人物就像你的隔壁鄰居、像你的小學老師、像你在街上擦肩的路人,注定要相遇。
王家衛說:「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楊雅喆和中華商場久別重逢的相遇,而這次的久別重逢,楊雅喆誠摯地遞出邀請函,請你也置身其中。
📝專訪文章共 8421 字,上述為節錄部分,全文請點此👉https://bit.ly/37HFHkO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110的網紅1 IMAGE ART 一影像,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劉仁凱的原生家庭為道教信仰,但想要成為畫家的他,從小就對西方基督信仰充滿興趣,愛讀《聖經》故事,他自言或許是受西方畫作的影響,但也跟他常有一些神祕經驗相關,比如陷入負面情緒時,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又或者是經過觀音廟與友伴小開神明玩笑,忽然皮夾裡的信用卡就不翼而飛,沿路找尋一、兩個小時不可得,但隨著他在...
符號符碼 在 Buan 月亮說話 月亮曆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原住民族沒有大自然——大自然也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自然」】
今天我們比較chill,因為其實官大偉老師在2017年的講稿就闡明過這個概念:荒野跟自然也是人的一種想像投射,你看到的、以為的部落的自然,都是部落幾百年經營的地景,這種對於空間的想像也是一種權力關係,站在現代社會的位置,進而投射部落未完全發展的視野。這裡也要來蹭一下那些蹭斯卡羅的人群,趁現在拋出線索,當大家開始理解文化的權力位階關係,是不是就可以戳破「原住民生活好自然」的幻想泡泡了呢?我想值得大家注意的另一個線索,打開原住民族線上辭典輸入「自然」兩個字,你會發現多數原住民族並沒有這種將世界與自然分割為主客體的概念,欸到這裡是不是以為不去區分主客體的原住民族就等於野蠻未開化?稍有不慎就會被偏見釣到的台灣社會,過去課本沒有告訴你的是文化並非不動的死水,原住民族各族群如何應對世界有其自身的動態實踐方法,過去從各種媒體套用的線性進步史觀本就無法呈現原住民族各族群的真貌。
接下來更chill的提醒,我們今天不會介紹原住民族的生態智慧,反過來我們特別想指出這種自原住民族社會汲取「生態」與聲稱「智慧」的稱謂,很多時候並沒有將原住民族視為主體,當眾多專家學者開始利用「原住民族生態智慧」來支持現代保育的時候,是站在國家政策的角度對原住民族人與部落下指導棋——因為你們有傳統文化的需要,所以我們開放你們狩獵,同時正好可以利用你們的生態智慧來保育——懸在空中的潛意識就是「尊重原住民正好有好理由」,結合現代科學與所謂尊重文化,擱置歷史正義的討論比如自治與補償,少數學者如莊慶信注意到環境正義必須關注原住民族歷史壓迫的處境,而疾呼政府與社會重視,不過畢竟是少數,查得到的文章多數停留在對原住民族生態智慧的讚揚上。這種偽善與雙重標準——chill一點來說好了,真的差點以為台灣多數人都在吸大麻縱容幻覺與族群共榮的慾望生長,就連原民會主委都吸到講出「不願意學習語言怎麼當原住民」了,人生短短幾個秋,秋的都是其他人,原住民負責人生短短。
離題了,作為分析,我們不反對用容易理解的概念來介紹原住民族各族群的世界觀,避免全稱與片面真的不容易,介於「原住民族的自然智慧都追求和諧」與「布農族打耳祭是人定勝天」之間;重要的不是你翻《湖濱散記》得到多少自然的謬思,而是你有沒有意識到視角定向型塑的知識體系,以及你對於不同族群是否抱持開放理解的態度。每次講這個都很老生常談,老生講了好久2018年還是冒出「原住民族各族群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想法大同小異」這種說法,無法深究就不要簡化結論,哪個族群不想與自然和諧相處,國小教材也吸大麻,偏見純的極致。環境保護與原住民族權利不一定相斥,可是你看在這種簡直聖誕樹掛滿童真修辭的教材面前,拆一次禮物就是拆一次炸彈,「什麼原住民族沒有自然」,爆炸,「什麼原來泰雅族的gaga跟別族的世界觀就差那麼多了嗎」,又爆炸——由此你會發現原住民族「文化」又再一次被媒體淘選,祭儀與物質工具層面最具特色,深層思想內涵沒有能力與資源理解就浪漫化吧小朋友不需要懂太多。這也是本台長期的主軸了,詮釋權的問題有它的複雜性,比如以教材為例,布農族光是語言跟符號就可以吵很久,又或者布農畫曆被廣泛濫用成為文化符碼的問題,而站上教材的「八部合音」四個字長期以來凸顯的是「被驚嘆的音樂性」,詮釋的河流就往歌聲與聲部流去,pasiputput祈禱小米豐收的文化性質、曲式本來是祭儀一部份...等等相關討論就付之闕如。
謹慎仍然是必要的,開啟原住民族權利/權力的視野也是。忽略原住民族現實的詮釋,我們必須警戒看待。
#原住民族沒有大自然
#大自然也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自然
符號符碼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華台不分的現象、國家正常化的問題 https://wp.me/pd1HGm-m3
重點整理來了♡ 順手分享 好人一生平安~~
🍡🍡🍡🍡🍡🍡🍡🍡🍡
【直播EP28重點整理】 台澎小堅果
時間:8/7(六) pm8
講者:臺澎國際法法理建國連線創辦人-黃聖峰 +皮筋兒
主題:
1. 華台不分的現象?
2. 國家正常化的問題?
➖➖➖➖➖➖➖➖➖➖
👩🏻🔬我的想法:
今天會來聊這個主題是因為這週有討論到國家正常化的論述。
(回應國家正常化、中華民國台灣化 https://www.facebook.com/100047156705396/posts/358295142419040/?d=n)
我們在之前直播有聊過民進黨在奪權過程中用上的有效自決說,論述主張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名字叫中華民國,這導致許多台灣人對中華民國政權與台灣混淆的問題。
我們清楚知道民進黨政治操作上為了奪權而做的必要之惡,所以我們才會針對法理上來跟大家展開對話,法理建國派針對的一直都是中華民國政權的問題而不是被洗腦的人們。
這週因為有位網友在我的公開版上留言,我特地針對他的論述主張的國家正常化單獨發了一篇文,為了就事論事我把他去辨識化,但沒想到他本人卻又來留言說就是他本人,並且不斷強調自己身上的符號、特徵,這導致其他網友與他有一番激烈的對話。
我想在這邊跟大家說,我的版上基本上是給予大家自由的對談,我從不刪留言,所以若要來留言就要有心理準備,會收到別人的不同意見,包括我也是,所謂的言論自由並非是你留完言就沒你的事,你仍舊需要為自己言論負責,當有人公開回覆你,你則可自由決定是否回應。
我雖然是版主,但我沒辦法控制別人的思想,我沒有這種能力,也不會去控制追蹤者的留言,所以不用質問我為什麼不管管網友留言。但若要來找我對話ok我從不會逃避也不會把別人推開,只要你用心地來聊天,也用心地把資料看完,那跟我的對談就會比較有效率。
希望大家可以把每一篇中午的發文底下的影片看完,如果是要給我建議的人,希望可以像我這樣用功地把這些資料看完,這樣才會跟我有一個基礎共識、客觀史實,再來建議我,我會仔細傾聽的。
➖➖➖➖➖➖➖➖
1️⃣華台不分的現象?
我們在推動建國的過程有遇到的一些現象,特別是華台不分的現象。以法理建國派的角度,我們會把問題歸咎在中華民國政權,而不是人。這個現象,每一個接受中華民國政權教育的人,出廠預設值都是華台不分,特別是在「中華民國台灣化」後的環境下長大的人,更容易華台不分。
中華民國政權初期的洗腦教育還是教大家做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到後來變成華台不分的現象的關鍵點就是因為本土政黨執政,有更多的台澎人進到中華民國政權內。陳水扁時期中華民國政權教育內容多了台灣的東西,此時漸漸的把中華民國套到台灣身上。
華台不分大爆發的關鍵點是民進黨的《台灣前途決議文》、有效自決說:「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現在名叫中華民國」,這導致讓台澎走向華台不分的現象。
但這根本的問題就是中華民國政權的問題,我們並不是要抨擊民進黨,本土政黨是我們送他們進去體制內的,他們為了掌控中華民國政權,所以難免為了提升本土意識卻又無法直接掙脫中華民國政權的框架,才會造成一刀兩面傷的狀況。
由於現實上在給你「本土意識」的是中華民國政權,而領土主權歸屬未定的台澎又佔中華民國政權現在控制的範圍中的絕大多數,這就會讓許多人誤以為中華民國政權等於台灣。
而在國際上,中華民國政權因為走不出去,只能用台灣名稱在國際上招搖撞騙,而其他國家稱它台灣,實際上是意指可簡稱「台灣」的「台灣治理當局」,這是事實的描述。
法理建國派要告訴大家,追根究柢,問題出在中華民國政權,沒有中華民國政權的存在就沒有華台不分的現象,沒有它就沒有「台灣光復」的騙局,我們就不會有這麼多放不下中華民國政權的人了。而本土政黨也不會為了奪權而說出「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名字叫中華民國」的政治話術。
許多人從小到大的教育中,看到許多中華民國政權的符號:國旗、國歌等等,上學要升旗,美勞課還要畫國旗,洗腦教育從小荼毒才會根深蒂固,產生印痕現象,讓人從不質疑台灣光復的真假。有的人到海外看到中華民國政權的符號、國旗還會感動,這就是潛意識的力量,就是洗腦的可怕,日常生活中接觸到的一切,包含民國XX年等等,都會加深潛意識。
我們現在提到中華民國政權的符碼,並不是主張把這些符碼拿掉就好、或者改成台灣就好,如果在台澎還未建國之前就把中華民國政權符碼拿掉,更容易造成華台不分的現象,因為我們還在中華民國政權的掌控之下,我們必須時時提醒自己還在中華民國政權框架裡,不是台灣。
所以不要看到中華民國政權國旗就說是台灣國旗,也不要在十月十號慶祝台灣國慶、台灣生日。
中華民國政權不會質變。
它為了在台澎苟活,才會打扮成台灣的模樣,但它的中國政權本質仍舊在。
就算中華民國政權體制內有許多台澎人,那也只是台澎人掌控了中華民國政權,並不代表中華民國政權會因此變成台灣人的國家。
不管有多少台澎人在中華民國政權內擔任要職,它的中國政權本質都不會因此發生質變。
舉個例子,鴻海到中國開了一家公司(富士康),裡面雇用很多中國員工,也不代表這個由台商開的公司就變成中國公司,它仍舊是台灣人開的公司。
不管中華民國政權怎樣運作都不會改變其中國本質。
中華民國政權是中國政權,它的法律身分不會質變,它所積下來的債、權利義務都還是延續下來的,所以不要幻想它會發生質變。
➖➖➖➖➖➖➖➖
2️⃣國家正常化的問題?
其實國家正常化支持者也未必不知道台澎法理地位,其實也有不少人是覺得可以繞一圈也無妨,先把中華民國政權符碼拿掉凸顯台灣也可以,這個動機可以理解,但關鍵問題在於「國家正常化」這五個字就是認為已經有國家,那就不會想建國,因為他們沒認知到目前不是國際法上的主權國家。
「國家正常化」的過程、內容、主張,實踐下去,會把中華民國政權的符碼、中國政權的標誌以台灣象徵取代。但現實上台澎仍舊是中華民國政權治理中,若把中華民國政權的象徵置換掉,台灣人就會漸漸沒有警覺心,我們會很擔心台灣人更難意識到中華民國政權是中國政權,因為把中華民國政權看成了台灣,就沒有辦法意識到中華民國政權是以盟佔代管者的身分在治理台澎治理。
倘若還未建國時先把中華民國政權改名台灣共和國,大家就不會把問題放在這個台灣共和國身上,如果法理建國派在這時候說了國際上的打壓是台灣共和國的錯,這時候更沒有人會想理會我們,可能會說我們不愛國!不愛台!
當初中華民國政權來台澎洗腦大家是中國人時,是對一半錯一半,對的地方是它沒有掩飾掉自己是中國,錯的是它騙說它擁有台澎主權,還把台澎人洗腦成中國人。
現在狀況是中華民國政權因為本土政黨掌控,為了突顯台灣,模糊掉中華民國政權的中國政權屬性,這個過程中導致不喜歡中華民國政權的人因為模糊化後接受了中華民國政權,原本不要中華民國政權的人、想要「台獨」、解中華民國殖民的人變成可以接受「台灣化後」的中華民國政權,
這使得建國力量越來越弱。
國家正常化走到最後,如果就成功地把中華民國政權的名稱改成台灣共和國、改制定名為台灣共和國憲法的新版中華民國政權憲法、領土範圍寫成台澎金馬,此時是不是台灣人就會更死心踏地的接受中華民國政權?那建國這條路可以說就斷掉了。
因為很難回頭去談台澎法理地位了,這不是可以繞一圈試看看就可以的,人是很健忘的,當初說如果國家正常化繞這一圈沒成功會回來推建國的人,到時候可能會完全忘了這件事。因為多繞這一圈並不能改變台澎法理地位的狀況,國際社會也還是不會接受台灣是主權國家,這時就會產生很多怨懟,認為全世界都辜負台灣。就跟在挪威的台灣人去打官司要去將國籍「正名」,方向錯誤論述也錯誤,更沒辦法在國際上幫台灣。
(回應 在挪台灣人國籍正名 https://www.facebook.com/100047156705396/posts/298656871716201/)
「國家正常化」會讓台灣人搞不清楚狀況的程度再提升到另一個境地,對中華民國政權的本質、根本產生錯誤的認知,更不會產生建國意志,而且會把改名成台灣共和國的中華民國政權抱得死死的。PRC政權原本打壓的就是中華民國政權,「國家正常化」 完成後變成在打壓台灣共和國(其實仍舊是中華民國政權),到時候就會很難解釋這是一中兩政權、中國內戰的延續。
「國家正常化」本來就是建立在錯誤認知而做的行動,進行下去就會讓錯誤認知更加深,到時候台灣人並不會說出「千金難買早知道」,而即使我們說「早就跟你說過了」,台灣人大概也只會認為自己有多辛苦在努力讓國家正常化。
到那時候真的很難解釋,這時候法理建國派就必須說:《舊金山和約》生效後台澎領土主權歸屬未定不屬於任何主權國家包括台灣共和國(??!!),而這個台灣共和國其實是中華民國政權,是中國流亡政權。
是不是很精神錯亂哈(・_・;
混淆中華民國政權與台灣的界線將會削弱建國意志。
國家正常化越成功,台澎人離建國路就會越遠,而台澎人會順理成章把一切問題推到PRC政權身上,而不去反省自己的問題。
➖➖➖➖➖➖➖➖
‼️延伸閱讀‼️
Q&A202: 1952年之後,軍事佔領的ROC政權以台澎為領土建立國家(假設它放棄金馬),這樣可以嗎?國際規則有可能為了台灣而改變嗎?https://www.facebook.com/100047156705396/posts/354358666146021/?d=n
Q&A39: 中華民國台灣化不好嗎?https://www.facebook.com/258660130833607/posts/4114809591885289/?d=n
Q&A63:剿匪勿忘嗎?https://www.facebook.com/100047156705396/posts/273106234271265/?d=n
Q&A56:台灣透過1996年直選總統建國了嗎?https://www.facebook.com/100047156705396/posts/268919438023278/?d=n
究竟「有效自決」能否改變中華民國政權的本質、解決台灣在國際社會面臨的困境?(上) https://wp.me/pd1HGm-iN
究竟「有效自決」能否改變中華民國政權的本質、解決台灣在國際社會面臨的困境?(下) https://wp.me/pd1HGm-jB
ROC政權慣用語的背後意義與建國派的建議用語 https://wp.me/pd1HGm-g7
台澎在國際組織的參與(WHO、UN等)、台澎人在海外的身分問題(國籍、出身等):https://wp.me/pd1HGm-cJ
符號符碼 在 1 IMAGE ART 一影像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劉仁凱的原生家庭為道教信仰,但想要成為畫家的他,從小就對西方基督信仰充滿興趣,愛讀《聖經》故事,他自言或許是受西方畫作的影響,但也跟他常有一些神祕經驗相關,比如陷入負面情緒時,會聽到奇怪的聲音,又或者是經過觀音廟與友伴小開神明玩笑,忽然皮夾裡的信用卡就不翼而飛,沿路找尋一、兩個小時不可得,但隨著他在心中向神懺悔後,一台黑色賓士車裡的駕駛者對著他,滑開撲克牌似的拿著他遺落的信用卡,並交還給劉仁凱。
他深信世間有神靈的存在,而神靈的存在與面貌可能是多樣性的。自言非正統基督信仰者、亦未受洗的劉仁凱,希望能夠透過藝術創作討論各種宗教之間的異同,能夠超脫彼此之間的矛盾與衝突,互相理解,明白或許都是來自同一起源。
《Married the Christmas》透過黑人侍者捧著豬頭,三位穆斯林擺出交叉手勢,但同時手上叉子又有肉品,畫面充滿犯罪的禁忌暗示。劉仁凱表示,這是一種視覺的陷阱,挑戰、處理人們對文化、宗教信仰的刻板印象,並且隱含對主流媒體看不見的手的諷刺寓意。對劉仁凱而言,這毋寧可以是一種不同宗教信仰者坐下來一起歡慶共餐的美好寄望。
2017年展開、持續至今的《HUMANS AS HOSTS》(《宿主計畫》),是劉仁凱邀集愛滋病病毒感染者(HIV-positive)參與共同創作的大型計畫,透過訪談,彼此交換生命故事,從而在影像裡安置蘋果與藥的意象,以及代表受訪者生活與精神狀態的各種物件,傳達出被攝者的生活場域與樣貌。他希望這一組作品能夠多少改變一些社會大眾深受主流媒體影響、不自覺對愛滋病汙名化的認知。
其創作計畫多在議題研究中獲得文本,並學習特定物件之於研究主題/對象的意義及符碼,以將其轉為作品裡的視覺符號敘事,帶出宗教信仰、傳染疾病、集體價值觀等人類社會議題之討論。
小檔案
劉仁凱畢業於世新大學圖傳系,現為自由攝影師及藝術工作者。曾獲International Photography Awards(IPA)榮譽入選獎、宜蘭美展入選獎,並以《Married the Christmas》奪得2014索尼世界攝影大賽國家區域首獎。
個展有《HUMANS AS HOSTS:001-005》於高雄.駁二藝術特區、《HUMANS AS HOSTS:001-017》於臺北.DAILY PIAZZA日常聚落。尚有聯展於宜蘭美展・羅東文化工場,以及目沙龍・Woolloomooloo Xhibit・台北等。
相關新聞
https://goo.gl/WRNc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