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大人是一種都市傳說中的現代妖怪。
她的身高足足有八尺,換算成公分為單位,差不多是240公分左右,是巨大的女性妖怪,會讓人產生莫名的壓迫感,據說她專找小孩下手,恐怖度絕不輸給裂嘴女。
一般人可能認為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女性,不過翻開金氏世界紀錄,歷來身高超過240公分的女性竟然有四位,其中位居第一的是荷蘭的Trijntje Keever她身高254公分,是有史以來最高的女性,可惜因為得了癌症,只活到十七歲便離開人世間,至今荷蘭還留有她穿過的大尺碼鞋子供人瞻仰。
中國最高的女性曾金蓮,她的身高是248公分,死於腦垂體瘤出血,死的時候年僅十八歲。這二位女性都是名符其實的八尺大人,但年紀輕輕就死去,原因是人體的身高和骨骼是有相對的限制,太過於高大的人類,多半跟生長激素混亂有關,身體承受不住身高和重量的負荷,生活比一般人要困難許多,更別說要去傷害其他人。
按理來說,日本並沒有身高如此高大的女性,那麼八尺大人是怎麼出現的,這就要從日本鄉民論壇2ch超自然版說起,二○○八年八月二十六日有人發文開始述說小時候在村莊裡遇到八尺大人的經歷故事,後來大家覺得這故事有意思,就開始添加更多的細節,比較像是鄉民們集體創作的產物。
繪聲繪影的描述,讓八尺大人更富於神秘性,大家都想知道這個被村莊封印的妖怪,究竟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出沒,人們對於來歷不明的妖怪,總是懷著獵奇的心理,又帶著恐懼的心情,而且每位目擊者所看見的八尺大人,樣貌和年紀甚至衣著都不一樣,有的人說是穿著喪服的年輕女子,有的人說是穿著和服的老婆婆,也有人說是穿著工作服的中年女性,日本東北地方有許多網友聲稱他們親眼目睹八尺大人現身,更增添了話題的熱點。
在鄉民論壇上的原PO回憶,他在高中放春假的時候,回到鄉下的爺爺家,經常聽見奇怪的「啵—啵—啵—」聲響,接著發現牆上有人在偷窺他,是身穿白色連身洋裝頭戴帽子的一名女性,而且那道牆有二公尺高,也就是說那女人身高絕對超過二公尺。
他把自己看到的情況描述給爺爺聽,結果爺爺和奶奶臉色大變,應該被地藏王菩薩封印的八尺大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家附近,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決意要想盡辦法保護原PO,不讓八尺大人再次靠近。
據說,一旦被八尺大人迷惑,數日之內她一定會取走這個人的性命,她迷惑的對象以未成年的青少年及孩童為主要目標,似乎對成年男性沒什麼興趣。雖然每個人看見的八尺大人樣貌都不盡相同,但唯一的共通點就是身高非常高大,異於常人,會發出怪異的笑聲,就是那個「啵—啵—啵—」的聲響。
既然說她是被村民封印的妖怪,那麼肯定八尺大人和這個村莊有些什麼淵源吧,當原PO想要追根究柢的問下去時,爺爺總算鬆口說出實情,原來這個村莊和隔壁的村莊有過協議,像是優先使用水資源之類的,因為八尺大人每隔十多年就會出現在村莊為害,所以村莊的四個方位都設有地藏王菩薩的廟,用來限制住八尺大人的行動,只要這些廟發揮作用,八尺大人就會不斷地迷路,無法離開村莊的範圍,也就走不出村子到別處為害了。
<順利躲過八尺大人迷惑的方法>
最恐怖的地方莫過於爺爺交代原PO如何躲過八尺大人迷惑的方法,他被帶到二樓的房間,身上有奶奶給他的護身符,所有的玻璃窗都貼上了報紙覆蓋住,報紙上還貼有驅鬼的符咒,房間的四個角落撒上大把的鹽巴,在日本鹽巴具有驅邪除魔的作用,還在一個木箱子上放了一尊佛像,可以被視作臨時的祭壇吧,因為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合的,所以也就先湊合著用。
爺爺千叮嚀萬交代,千萬不要別任何人搭話,因為半夜裡爺爺和奶奶都不會再走進這個房間,所以遇到有人說話,絕對不要回應對方,那肯定是八尺大人的迷惑手段,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就朝著佛像祈禱,而且護身符絕對不可以離開身邊,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到了半夜,一切都靜悄悄的,但有人好像用指甲敲著窗戶,並且用爺爺的聲音叫原PO靠近窗戶這邊,叫他不要怕,並且放鬆他的警戒,原PO想起爺爺的話,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並且走到佛像前大聲的祈禱,總算撐過了漫長的夜晚,不過原先撒在房間四個角落的鹽巴到了早上仔細一瞧,全部變成了黑色,事不宜遲,爺爺和趕過來的爸爸連忙把原PO叫到一樓並將他帶上車。
那是一輛九人座的休旅車,車內全是身穿黑衣的男性,原PO則是被包圍在中間,車上還有一名K婆婆坐在副駕駛座上,她負責念誦祈禱文,並且照看整個護送的過程,簡單來說就是以包圍的陣列逃過八尺大人的監視,把原PO安全地護送到村外,再由爸爸駕駛的車輛把他順利送走。
在車輛進行當中,原PO有瞄到八尺大人緊跟著休旅車行進,K婆婆警告說,千萬不可以張開眼睛看八尺大人,你會被迷惑的,要閉上雙眼,緊握著她給的符咒,等到再也聽不見八尺大人發出的聲音,車子也順利開出村外,就是安全躲過八尺大人的監視,性命也總算保住了。
在整個逃脫的過程當中,真是有驚無險,原PO依照指示平安地逃過一劫,坐上爸爸的車返回自己的家,並且被告知以後再也不能去爺爺家了,因為太危險,家人很擔心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從此以後,他就沒有再遇到八尺大人,就連爺爺的喪禮也無法參加,或許是他感到人生相當遺憾的事。
八尺大人的形象,對我而言不是那麼地清晰,不過伊藤潤二漫畫中的恐怖女模特兒,身材也是十分高大,長著極為恐怖的臉孔,也成為西方恐怖電影的靈感素材,還有溫子仁執導的恐怖電影出現的鬼修女形象,或許更接近我心目中的八尺大人,更為駭怖嚇人,晚上會做惡夢的那種。
人們對於身材高大的形象,會有生理上的恐懼是必然的,西方都市傳說中的森林暗鬼(瘦長身影Slender Man)或是巨型怪物警笛頭(Siren Head)也和八尺大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這種身體變異所造成的恐怖感,東西方好像沒有太大的差異,這些心理層面很值得繼續深入研究。
關於八尺大人的後日談,差不多過了十年吧,鄉下的奶奶突然來電,說是和老家前面道路相接的地藏王菩薩被毀壞了。言下之意,八尺大人可能從村子裡逃脫,要男主角留意自身的安全,電話才掛斷,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八尺大人熟悉的笑聲「啵—啵—啵—」,故事就到這裡結束。
<補充一下民俗學的觀點>
在日本妖怪民俗學者柳田國男的著作《山的人生》有記載著在熊野山中有人發現身長八尺的女性遺體,她的容貌有如下的描述,頭髮長到腳的部位,嘴巴咧開至耳下,眼睛也比一般人大很多,在這本書裡面也記載了很多類似山男、山女的妖怪,當地人相信如果遇到山男會被捉起來殺掉,遇到山女則會生莫名的怪病,如果山女對你笑,你也用笑聲回應對方,就會莫名其妙死去。
在中國大陸的神農架地區一直有著野人的傳說,也是身高特別的高大,生長在原始森林,渾身毛髮披覆,會狩獵野生動物為食,如果遇到了人類自然也不會放過,曾有人類被野人活捉吞食的傳言,因為是野人,所以不會使用人類的正常語言。但八尺大人的長相,似乎混合了優雅的高大女性和野人般的嗅覺與行動力,可以說是相當具有特色的存在感,而且八尺大人並不是在山野裡行動,而是在人類居住的村落徘徊現身,似乎又比山女更積極一些。
無論如何,雖然八尺大人綜合了許多令人畏怖的女性妖怪特徵,但從鄉民們的描寫細節裡,可以看到七夜怪談的貞子出現以來,所謂新都市傳說女性妖怪的一種承襲的特質,長髮、白衣、指爪、裂嘴,彷彿另一種貞子的巨大化發展,總的來說,八尺大人普遍被視為是創作型妖怪的可能性比較高。
此外,八尺大人也反映出男性社會集體意識的某種焦慮不安,這種類似「恐女症」心理狀態會不會其實是害怕與女性接觸所造成的精神投射呢?或許可以看成是因為「社交恐懼」在內心深處將女性賦予「怪物化」的想像,從這個觀點來看似乎挺有意思。
文字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怪談師、偽民俗學者
20210831 AM 04:11 個人覺得《鬼修女》真的拍得很精采
白衣少年意思 在 醉琉璃的新基地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YA~~試閱貼完了🤘(也拖太久
【我,精靈王,缺錢02-試閱4】
「不管多不多,我都覺得不用擔心呢。」充滿清澈感的少年嗓音突如其來地加入他們的對話。
翡翠和斯利斐爾反射性回過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張甜美笑臉。
「白薔薇?你是什麼時候……」翡翠話問到一半,習慣性地搜尋起另一抹和白薔薇如出一輒的身影,「黑薔薇呢?」
這一對雙胞胎不是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差不多是連體嬰的狀態嗎?
「在這。」微弱到幾乎讓人忽視的聲音出現。
尋著聲音望過去,翡翠這才發現黑薔薇赫然是站在他們的另一邊。
黑髮白衣的少年垂著眼,那拘謹安靜的模樣像巴不得能隨時躲進陰影當中,這樣就不用接受他人投過來的目光。
黑薔薇只吐出這兩個字,就緊閉嘴唇,移步到白薔薇身邊。後者一如往常地伸出手,把人拉到自己的後方,有如一座最巍峨不動的小山,替他遮擋來自外界的一切。
「你們倆,這時候在這裡……」翡翠指指宛如鏡像存在的這一對少年,又回頭指指塔爾分部。
不是工作日嗎?為什麼這兩個人沒有好好待在塔爾分部裡面?
換句話說,分部內現在只有灰罌粟一人在應付全部的冒險獵人。
翡翠嘆口長長的氣,那裡面肯定是忙到大塞車了吧。
「我們是去幫灰罌粟買點東西。」白薔薇像要證明自己所言不假,舉高了手上的袋子,「公會裡的紅砂糖和黑砂糖沒有了。」
黑薔薇附在白薔薇的耳邊竊竊私語。
「還有順便發傳單。」白薔薇笑吟吟地做了關於這趟外出之行的補充,「推銷一下我們分部的紀念品。」
「我是很想買……」翡翠手上還有不少當初從兩位負責人手上拿到的折價卷,「只可惜……」
「相信在下已經跟您明白、明確的明示過。」斯利斐爾垂著眼俯視翡翠,眼裡的溫度低到令人懷疑是不是嚴冬降臨,「有它們就沒有在下,您敢帶回來……」
「不敢、不敢,行了吧?」翡翠投降。他和斯利斐爾早就是買一送一還不能拆賣的組合,就算他真的很想買骨頭小盆栽,也敵不過斯利斐爾每日的冷酷嘮叨。
斯利斐爾很滿意,精靈王怎麼能喝那種東西燉出來的湯呢?
「也許哪一天灰罌粟會願意送你吧。」白薔薇安慰地說,「等到她對她的寵物失去愛意的那一天,應該就會了。」
翡翠覺得就算世界毀滅他也等不到了。
「你剛剛為什麼說,不管人多不多都不用擔心?」他沒忘記白薔薇最開始說的那句話,「灰罌粟一個人負責處理工作,她工作效率超級快嗎?」
黑薔薇和白薔薇有志一同地搖搖頭。
「灰罌粟最喜歡的三個字是,慢慢來。」白薔薇笑的時候露出淺淺的酒渦,「最喜歡的一句話是,反正還有明天。」
翡翠和斯利斐爾一聽就明白了,那位灰髮亡靈法師根本就是拖延症患者,還是重症的那種。
黑薔薇忽地轉頭注視塔爾分部,他的嘴唇微動。
白薔薇幫他說出來,「五、四、三、二、一。」
隨著倒數的結束,本來緊閉的黝黑大門剎那間從內被撞開。一票黑鴉鴉的人影從裡頭衝了出來,其速度之快,簡直像火燒到屁股,又活像是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洪水猛獸在對他們窮追不似的。
那些冒險獵人逃竄的太快,還在旁邊的遊客們只覺得眼前好像有一片黑影飄過,耳邊好像有一陣風刮過,甚至都來不及意識到那動靜其實是源自有人從塔爾分部裡逃出來了。
這過程很短,大約不到幾秒鐘就結束。
翡翠得慶幸自己的眼力極佳,才能把全程看得一清二楚。他吃驚地扭頭看向黑薔薇與白薔薇,「裡面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怎麼……你們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灰罌粟的忍耐力到極限了。」白薔薇牽著黑薔薇的手,兩人並肩往塔爾分部的大門走。
「就這樣一句話?」翡翠立刻跟了上去,「沒有別的?」
白薔薇側著臉微笑,含笑的銀色眼眸裡只有一個意思——我就是只打算跟你說這麼多,怎樣?
黑薔薇拉拉白薔薇的手,對著他耳語。
「看在黑薔薇的份上,我就再多說一點。換作是平常,我不太喜歡把時間浪費在他以外的無關緊要人士上面。」白薔薇柔聲地對翡翠說。
翡翠決定不吐槽,他剛已經浪費超多時間了。
「灰罌粟從昨天就不舒服,第二天一向是她最痛的時候,偏偏公會裡又剛好沒了紅砂糖和黑砂糖可以泡來喝。」白薔薇的手指貼上門板,他的皮膚白得像玉石一樣,在黑色的映襯下彷彿要白得發光,猶如一件精緻的藝術品。
翡翠的視線連往那邊看都沒有,除非那手能吃。他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深覺白薔薇話裡透出的訊息量……
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不舒服、第幾天、必須泡糖水來喝……
這聽起來不就是那個……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毛病嗎?
「對了,黑薔薇說你插著花很適合。」白薔薇推開大門前冷不防又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他手上一用力,敞開的大門迎接著新一批的人員進去。
「花?什麼花?」翡翠一頭霧水,不明白白薔薇在說什麼。
「您的頭上有朵花,黑薔薇插上去的,在下以為您知道。」斯利斐爾給了提醒。
翡翠連忙手往頭上一摸,還真的摸下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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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點睇?
intolerance of intolerance 錯唔哂的,不如睇睇。
#CU9777
"【手足們,切勿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老實說,作為一名卑微的前線,我不支持是次「被三罷、黎明堵路」行動。
我們都討厭自己的訴求和聲音不被重視,討厭有權勢的人把自己的價值強加於我們身上。所以政府漠視200萬人上街、強推惡法,我們站了出來。這是我們的初衷。
可現如今,我們說的是「不上一天班會死嗎?」、「香港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準時上班?」。我們似乎也把很多人的聲音一笑帶過、對他們的訴求不以為然。是的,有部分人,不上一天班,真的會死。有些婆婆,靠著拾紙皮賺到的零碎度日;有些公公,靠著做清潔的卑微時薪糊口。或許他們當中,有的還要照顧家裡殘疾的孫子。而不愁吃喝的你輕描淡寫的一句「不上一天班會死嗎?」,讓他們餓了三餐。
而且堵路只是阻礙上班族嗎?那些要到醫院複診的老人呢?那些約了動手術的病人呢?就算是不看病一兩天不會死,但這句話又該是出自於你這外人之口嗎?我在某醫護FB page看見有個MO鼓勵非緊急服務的同事罷工,提出了一些理據,解釋為何對病人影響不大。然而他只考慮到對病人身體的實質影響,並無顧及病人的心理健康。他沒有考慮老人們不能如期複診的焦急,沒有顧念病人不能如期動刀的不安。何況我當天動不了刀,我又須輪後到什麼時候?是所有人的期一起挪後,還是我的期被調到後面,原本排在我後面的人卻提前做了手術?這公平的問題,那位MO又有沒有想過?
手足們漠視市民的感受,最大原因,莫過於覺得自己有崇高理念。首先,有崇高理念就不計犧牲別人,這思想是很危險的。再者,任何東西都可以被昇華到一個堂皇的價值。我這幾天便老在IG Story上見到有人寫道:「上班與香港,你選哪個?」原本「上班 vs 罷工」,現在硬生生變成「上班 vs 香港」,立馬把上班族陷於不仁不義之地 — 我上班,我就不罷工;我不罷工,我就不愛港;我不愛港,我就是個人渣。這種道德綁架,是史無前例的噁心。其實「罷工、堵路」真的能與「愛港」劃上等號嗎?就算可以,那程度呢?
程度當然也是考慮之一。比方說你眼前有半頁lecture notes和一百萬美元,我讓你選,你選了後者,然後我嘲笑你說:「抱負與金錢,你竟選擇了金錢。」這句話在理嗎?今天堵路、罷工就猶如這半頁notes,你堵了幾次,迫人罷了幾次,除了增加公眾的怨念與手足的傷亡,對於五大訴求有絲毫進展嗎?更何況,堵路與愛港,並不等同。
我認為罷工的精髓,在於癱瘓經濟,切斷政府收入來源,迫政府屈服就範、回應訴求。香港是金融中心,倘若金融大鱷們肯罷工,股市暴跌,政府才會心急。但你如今堵路,影響的是公共交通,還是林寶堅尼?妨礙的是普羅百姓,還是金融大鱷?
在IG上我又看見有人說:「如果你肯罷工,我們何必堵路?」甚麼?我看了甚麼?我是做夢都想不到一向文宣做得那麼優秀的手足們能說出如此歪理。我們都討厭被迫,被迫接受國民教育、被迫送中條例通過、被迫不能戴口罩。當然,你可以說以上例子被迫的都是無理要求,那麼有理的你就不討厭嗎?當你打PS4打到興起,忽然屏幕一黑,你媽說:「如果你肯自制,我何必切斷電源?」當你發現手機不見了,你媽說:「如果你肯早睡,我何必沒收手機?」發現沒有?連這種小事上被迫我們都忍受不了。
以往我們堵路,搞「和你塞」、「不合作運動」,我們會發起後續的道歉行動,表達的是一種無可奈何,一種迫於無奈。可現如今,我們表達的是理直氣壯。撞到了人,你道歉,和撞到了人,你問人走路有沒有帶眼,是有天壤之別的。態度很重要。態度決定一切。
深黃已矣,游離可追。區議會選舉在即,我們現在應當爭取普羅大眾、游離分子的支持。試問你左一句「不上班會死?」、右一句「你有沒有良心?」人家又怎麼會支持?我們原本的確有一副好牌,死黑警惡行鋪天蓋地,無人不咬牙切齒、怒髮衝冠。本來一手好牌打成這樣,真想說句提倡是次三罷的人是不是內鬼!算了,事情已過,還望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港共、黑警,而不是普羅市民。
再來我想說說馬鞍山燒人一事。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影片底下的評論是出自我方,一句一句讀下去,我讀到的是心寒。有手足中槍、被砍,我們會有惻隱心,會想幫手足報仇,並責怪那些支持開槍的涼薄藍絲。我們會想,儘管不同陣營,也應存有人性吧。然而,原來情況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也是一樣,竟有很多人興高采烈地慶賀有人被焚燒。然後又有人隨便編個藉口,說他是特技人、休班警(那麼他到底是特技人還是休班警?),瞬間就完全合理化這件事,立刻落得個心安理得。這跟藍絲隨便污衊我們收了錢燒殺搶掠,本質無異,同樣是逃避心虛。
但心虛是藏不了的。我剛開始在FB上看到這條片是在「啱channel」的page上,樓下有一堆留言,叫admin 「快del post」。為何要人del post?你心虛了嗎?你也覺得自己有錯嗎?而你覺得自己有錯的第一個反應竟是讓人del post?甚麼意思?不要留下把柄?眼不見為乾淨?中共滅聲、警察毀屍滅跡,也是抱有這些想法而已。
這個問題牽涉到私了(鶳),在這兒我必須旗幟鮮明地說明:「我絕對支持私了。」我為甚麼支持?在健全的法治體系之下,人民放棄報仇的權利,把它交予政府、交予法律。然而連月來我們看到的是黑警選擇性執法、法治土崩瓦解,我們應當重拾我們的權利,替天行道。但私了有個大前提,乃是私了的對象要正確。何謂正確對象?我認為對方如正在使用暴力,你預料他將來大概也不會受到法律制裁,或某人曾使用暴力卻仍逍遙法外,這時候你就很應該「打柒他」,往死裡打。然而若對方只是與你有口角,你不用言語反駁,卻選擇使用武力,這做法既不正確,也很愚蠢。要麼顯得你無理,要麼顯得你嘴笨。
本來我碰到藍絲,見他們批評我們是紅衛兵、濫用暴力、激進,我都會跟他們舌戰,可謂從未敗陣。可我們愈發過份,我下次再戰,恐再不能站得住腳。我不想這一天發生。
而且很多黃絲,家裡都有對藍絲父母。若被打的是你本人或是你手足的父母,而他們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你於心何安?希望其他前線手足也有足夠的判斷力。
以下我列舉一些該被私了的人,轉自網路:
「21/7 元朗襲擊事件45人傷, 包括1名孕婦, 其中1人危殆, 5人嚴重, 34人被捕, 6人被控暴動
5/8 荃灣白衣人斬人青年斷手腳筋, 冇人被捕
5/8 北角福建幫棍棒戰示威者, 福建幫敗走
11/8 北角紅衣藍衣福建幫拳打記者棍打市民, 冇人被捕
15/8 西環背心男揮豬肉刀趕人, 冇人被捕
21/8 將軍澳藍衣漢斬傷三人, 一人命危留醫ICU, 深夜潛逃回中國後回港被捕
6/9 旺角紅衣男菜刀斬傷四人包括其妻子, 冇人被捕
15/9 北角福建幫打人後向記者揮刀, 1刀手被捕用警盾擋面
15/9 沙田夫婦持刀鐵通兇群眾, 夫婦被捕
30/9 粉嶺撕紙漢圖掟青年落橋, 冇人被捕
1/10 屯門白衫大叔菜刀斬人, 被鶳
2/10 黃大仙魚蛋小販揮菜刀, 被鶳
4/10 深水埗白衣漢斬人, 被鶳
4/10 大埔藍衣中年漢雙斧頭斬人, 被鶳
5/10 屯門粉紅色衣中年男M記門口斬人, 被鶳
19/10 大埔雙程證男子斬人見腸, 男子自首
3/11 太古城斬人6人受傷兩名危殆兩名嚴重, 咬斷區議員耳, 被鶳被捕」
有仇恨很正常,我也有。但為何不把仇恨發洩到該發洩的人身上?拿上班族、小藍絲洩氣,非大丈夫所謂。我們要報仇,不是發洩!試想像,我們若利用這次堵路的人力,集中火力綁架一兩個高官,或攻陷一個差館,竊取牠們的軍火,豈非更有用?你說我瘋了,然後繼續做一些大規模犧牲手足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正想說,你才瘋了嗎?
然後我想說說「不割席」。不割席原本是為了和勇團結,可漸漸變成一種洗腦式宣傳 — 手足說什麼就是什麼、手足怎麼做你也怎麼做,無論怎樣你都支持、跟隊。這次堵路便是明顯例子了,有多少人真的認真思考過該不該這樣做?群組說塞,你就塞;群組說三罷,你就覺得三罷等同救港與正義;你看人道德綁架上班族,你也跟著道德綁架上班族。世上有種生物,是我們所鄙視的,叫「狗」。他們盲目聽從上級指示,缺乏個人良知的思考。而「不割席」,拉近了我們與該生物的距離。
我不是沒有提點過的,但得來的回饋,通通是:「你哪有上面懂得多?」「你是想割蓆嗎?」「你是不是內鬼?」須知道,黑警之所以猖獗無道、無法無天,不是從一開頭便這樣的,是環境造成的。甚麼環境?一個沒有有力監管機構,沒有抗衡力量,沒有反對聲音的環境,使他們坐大。我不希望我方也會消滅所有反對聲音,我怕有一天有手足公開批評前線會被排擠、被打、被燒、被說是鬼。這樣還有人敢站出來說話嗎?這樣我們能不囂張跋扈嗎?
謹記,忠言逆耳,切莫不要意氣用事。熱血不是上腦的,是留在心中的。頭腦應用作冷靜思考。
最後我想奉勸諸位,我們應當小心,不要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我講個故事吧,是《笑傲江湖》的結局。小說裡有個派別,名曰「日月神教」,教主原本是任我行。他與部下稱兄道弟,見面無非拱手打招呼。可是有一日,東方不敗篡位,對教眾實行高壓統治,鼓吹個人崇拜。教眾見教主,須跪拜叩首。後來任我行聯手令狐沖和向問天打敗東方不敗,重奪教主之位。望見昔日教中兄弟,任我行很是感動,並說這些年受東方不敗欺壓,實在是委屈老弟兄了。任我行坐上教主之位後,教眾們一批批前來參見。他們都習慣了對教主進行跪拜,起初跪下時,任我行本想說「快快請起」,可馬上又轉念道:「以往肯定是我無威不服眾,才被東方不敗那小子篡了位。」於是他就欣然接受了教眾們連番的跪拜。而在遠處的令狐沖目睹此幕,感慨道:「此刻座位上的是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又有何區別?」
是的,任我行找到了,他找到了藉口,一個讓自己成為自己討厭的人的藉口。人總想讓犯錯後的自己心安理得,於是便找藉口,而這藉口又實在太好找了。甚麼「我們其實是在救香港」、「我們要對得起死去的人」、「藍絲們也很涼薄」,這些通通都是藉口,都不能為錯事埋單。這也是墮落、是悲劇。馬丁· 路德金之所以是英雄,是因為他帶領黑人平權後,沒有說:「兄弟們!我們現在要反過來欺壓白人!」在他身邊,肯定也會有很多聲音,說道:「你不向白人報仇,怎麼對得起以前受欺壓的黑人弟兄!」馬丁·路德金的堅守,阻止了黑人的墮落,阻止了歷史的輪迴。他就值得被稱為英雄。
天降大任於斯人,所以我們更有責任考慮得更週全,顧全更多人的利益,集中力量討賊。整天想著犧牲某某去成全甚麼,還覺得理所應當,這種想法極度可怕。你們都是這城市最優秀的一群菁英,我懇求大家可以採納我的建議,日後我們再次在前線相會。
希望中槍的少年,和所有受傷的手足能平平安安、早日康復。各種陰謀、疑團能早日大白,讓死者瞑目。
祈求民主如自由,萬世都不朽。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五大訴求,缺一不可!
p.s
我估計有一半人睇完第一段就開始係comment到鬧。
亦有一半人即使我打左咁多嘢論述自己既諗法,都依然會用一兩句去否定我。例如「走啦!死左膠、賣港賊!」、「我為前線有你呢d人感到恥辱」、「暴大唔應該有你呢種人」云云。
我打呢篇嘢既時候,真係心急如焚。所以可能有唔通順之處,還忘諒解。如果我既意見受手足們採納,我會看到一絲曙光。如果被摒棄,我將兩邊不討好、眾叛親離。唉~
"
白衣少年意思 在 [問題] 白衣少年的結局- 看板junji-ITO - 批踢踢實業坊 的必吃
以下有雷
十字路口算命那篇
差不多就是先有一個黑衣美少年讓所有的少女就算死了也化為怨靈繼續跟隨他
然後出現了一個白衣美少年叫大家繼續追求真愛
之後黑衣美少年在怨靈的包圍下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意思?
黑衣跟白衣是同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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