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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統計學 ◎#江自得
右手放入熱油鍋
左手放入乾冰桶
平均起來,你感到很舒服
右眼看見光明
左眼看見黑暗
平均起來,你看見霧
右耳聽見天籟
左耳聽見噪音
平均起來,你聽見靜默
右心愛台灣
左心愛中國
平均起來,你愛自己
右腦支持資本主義
左腦支持社會主義
平均起來,你支持機會主義
右腳踏入天堂
左腳踏入地獄
平均起來,啊!你就是人
——出自江自得《那一支受傷的歌》(2003),P.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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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江自得
現任台中榮民總醫院教學顧問,曾任台中榮民總醫院胸腔內科主任、台杏文教基金會董事長、文學台灣雜誌社副社長。著有《那天,我輕輕觸著了你的傷口》(1990)、《故鄉的太陽》(1992)、《聽診器的那端》(1996)、《那一支受傷的歌》(2003)、《給NK的十行詩》(2005)、《遙遠的悲哀》(2006)、《月亮緩緩下降》(2007)、《Ilha Formosa》(2010)、《台灣蝴蝶阿香與帕洛克》(2011)等十一冊詩集,另有《漂泊》(2003)散文集及醫學專書《實用胸腔X光診斷學》等共十三本書,不含其他的選集,已然卷帙浩繁,著述豐富。
(摘自《時間與美的律動:江自得詩集英譯》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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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沛容
攝影來源:Wikimedia|Libra Hevelius/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Libra_Hevelius.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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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鋼筆人賞析
江自得在《那一支受傷的歌》的序中自白,這一首〈生物統計學〉是為了諷刺科學界(尤其是生物科學界)的利器——統計學而做,並引用首段為例:
右手放入熱油鍋
左手放入乾冰桶
平均起來,你感到很舒服
江自得之所以諷刺的原因,亦可在序中看到。在序的第二節,他寫道對現代科技文化中的「科學主義」以及「化約主義」有所不滿。科學主義指的是一種認為所有事物都可被科學所理解的主義;而化約主義則是認為要理解事物,須先將事物化為更小的單位,理解小單位後,即能理解組合出來的整體。江認為這兩者皆有其盲點。
不過鋼筆人做為受過科學訓練的人,還是想和作者對話一下。其實江自得自己也是受科學訓練的(醫科),那他自己也應該知道,在這首詩第一段所諷刺的「只看平均,不看分佈」事實上常是掌握工具者(通常亦為掌權者)的特意為之——比如看平均薪資而不看標準差,看中位數卻沒說出青年人的平均薪資……。統計有其盲點,但這些盲點早已被統計學家所知而用各種方式補足。
其實作者應該也知道這部分,因此這首詩其他句子的諷刺性主要並非建立在「統計的盲點」上,而是「平均後變成什麼」。
江自得是一名有在注意政治動態的詩人,而在《那一支受傷的歌》中亦有展現(可見序的第四節)。根據這點,我會傾向從他出版這首詩集的時候(2003),去論述詮釋這種詩的可能。
「光明與黑暗」為什麼平均起來會變成霧呢?在江自得寫這首詩的2000年初,民進黨第一次的執政,原以為終於能改善國民黨執政時的各種亂象,是光明的開端,結果執政後處處顯露黑暗,民進黨顯露了其政商勾結、黨與執政者利益至上的部份,以及爭奪選票的操作。在這種情況下,詩人既看到了光也看到了黑暗,而他對未來的預期呢?恐怕他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走,所以平均起來才變成「霧」吧。
而「天籟」與「噪音」有多種詮釋的可能,或許是政客的宣言與口水,或許是選戰時走在大街小巷的宣傳車,當每個人都在說自己的話、而沒有聆聽實際的需要時,或許詩人聽見的只是一堆空話,毫無資訊量,也就顯得「靜默」了。
「愛中國」與「愛台灣」更是符合當時的脈絡。相信大家都還知道陳水扁不斷在各種公開場合說自己「愛台灣」,在那種情況下,愛台灣成為某種政治正確,以及民進黨「摧」出選票的手段;然而,反對者(主要是國民黨支持者)的「愛中國」,既有吸收反對民進黨說法者(因黨國教育而無法接受台灣主體論)選票的意圖,也有實際上國民黨高官去中國交換利益的實際作為(大家應該還記得連戰去中國吧)。無論哪一方,都只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因此是「愛自己」。
「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對照,當然也能對照「台灣」與「中國」。當然中國到底是不是實施社會主義事實上是可以商榷的(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出沒有),而支持哪邊,大概可以詮釋為一些台商在台灣還是中國經商。雖然並非所有台商都是因為商業利益因素而選擇在台灣或中國其中一方經商,但大體上來說,大多台商仍以「機會主義」為主。
而最後一段「天堂」、「地獄」之別,讓詩拉到更高層次的討論,這世界既有天堂般的時刻與地方,也有地獄般的,而所有混合起來,才是這個人間。然而這部份或許太過淺顯,以至於最後的藝術性或哲學性稍有不足。
整體而言,這首詩在藝術性上或有不足,但本身是一首有趣的詩,用淺顯易懂的排比法來書寫。而作者想要諷刺的,除了科學上、統計的盲點,也有台灣當時的政經環境。從現在2016年來看,又別有一番趣味。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7/01/201701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