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蘭節,金本位制五十歲死忌]話咗寫,而家找數。今日寫Patron寫嘅,正係尼克遜50年前做嘅嘢。肯定佢最初都唔知道造成咁大影響,最初佢只係諗住暫時,嚇一嚇你,點知就一發不可收拾。但對美國嚟講,焉知非福。
TLDR:簡單嘅,你睇呢四個圖已經見到幾咁大影響。
第一,美元霸權,高度金融化。1971年前,美國貨幣供應M3,大約同GDP一致。70年代尾開始越拋越遠,後來量化寬鬆QE只係去得更盡。
第二,政府可以不停借錢。1945年至到1971年,美國債務佔GDP,一路跌。亦係70年代尾開始不停升
第三,貧富不均。1970年前,人均GDP同美國男性收入差不多一樣,亦係70年代尾開始越拉越遠。啲錢去咗邊?
第四,不投資往下流。1971年之後嘅美股,回報好過1971年好多。但明明經濟增長仲要慢咗。事實1971年美國佔全球經濟40%,而家係24%。但當時美股佔全球市場60%,而家……都係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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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篇文夠晒長,7000字,你可以分幾日睇,唔急。但我差不多睇咗10萬字先煮埋一碗。亦好奇怪,咁大嘅課題,你見係冇乜人講嘅。你話好難明?我覺得唔係,但就個個都只係想睇完篇文畀冧把你發達。咁就抵你冇發達。
先講歷史,一戰之前行金本位制,冇得任印,一戰開打黃金都買唔到,當然人人貶值,打完又回復咗一排金本位,然後二戰。
二戰後,1944年至1971年,就係江湖新秩序,Bretton Woods System。戰敗國當然只能硬食,同盟國一齊傾,但個個打到稀巴爛,邊個冇比人打?美國。邊個經濟最強?美國。邊個最多黃金?都係美國
Bretton Woods就係人人同美元掛勾,然後美元同黃金掛勾,唔畀貶值,你外國嘅美金就保證可以用35美金一安士換返黃金。變相就返返去全球固定匯率,有金本位。但當然已經有微妙變化。
之後大家知,歐洲經濟好返,美國就越戰。仲要以前歐洲買美國貨(重建),之後就美國買歐洲嘢。歐洲佬覺得被搵笨,係咁拎晒啲美金換返黃金,計計下根本美國唔夠找數,原來搵笨實。同銀行一樣,擠提。咁美國做乜?就係落閘,唔再畀你換返黃金,吹咩。
呢個就係Nixon Shock嘅背照,當然文中有講。
打後最近呢50年,就係法幣fiat currency,你以為背後「冇任何嘢支持」?錯了,冇黃金支持唔等於「冇嘢支持」。你試下唔交稅咪知背後有乜支持。我唔明點解有人覺得法幣係「冇嘢支持」。如果人人可以任印,就唔會有津巴布韋。
金本位收皮嘅最大影響,就係奠定美元50年霸權。聽落奇怪,明明美金變咗任印,反而地位大升?好簡單,因為,其他人都印嘛!以前你就話馬克法郎美金都有黃金,其實差不多。但到大家都冇黃金,咁你話你揀邊樣?因為咁,美金亦因為default嘅貿易同儲備貨幣。當然呢啲唔係最初尼克遜諗到嘅
美元霸權有乜證據?呢度幾個圖咪睇到,再唔夠嘅,文入面仲有大把。
你可以留意,美國信貸評級唔係最高(你以為係?),美國舉債成本亦唔係最低(你以為係?),美國CDS(你當係國家爆煲有得賠嘅保險)保費亦唔係最低,但美債先係唯一嘅終極避風港。
副作用?當然係通脹,貧富不均,但有乜所謂?總有方法撚化你班平民。況且你又唔係餓到冇飯開,有福利,少少嘢吊住你,幾年等你選一次,得咗。
政府,當然發現金本位死亡係個好東西,美國固然係,但其他國家都係。所以你見美金根本唔係不停貶值,因為人人都貶。正係因為咁,政府可以不停咁高負債但又低息咁去借錢。
然後我亦有講,金本位制死亡後,金融先變成顯學。以前固定匯率,根本冇嘢炒,亦都冇咁多國際資本流通,國際貿易係真係買賣實貨。而家就掉轉,金融活動先係「實體經濟」,冇咗固定匯率,亦冇埋外匯管制,一般就係資本不停流動,先有真正嘅「國際金融市場」,先有咁多貿易,先有中國堀起。
仲有,以前做金融係好悶的,投資銀行股市當然一早有,但以前係幫人發下債咋。當時實業家做鋼鐵做鐵路做石油先係王道,而家另一回事。
然後你亦見到,資產價格狂升,絶對唔係QE之後先有嘅嘢。你話當時因為經濟好?咁你可以睇多次第一個圖。
人工冇得加?鬧尼克遜啦。買唔到樓?鬧尼克遜啦。實業唔受重視?鬧尼克遜啦。真的。
然後會點?你話呢?尼克遜只係屎忽撞棍,唔係水鏡八奇,但總之之後美國發現呢套嘢對佢咁著數,套嘢又係佢搞出嚟嘅,你話會唔會改?其他人?邊個迫到佢改?況且,全世界政府都幾歡迎。多咗咁大權力,唔受金本位約束,點會自己放返出嚟畀你?
最後感想?大學教你嗰啲嘢,真係廢的。我都係自學,睇書,睇報紙雜誌,睇勁人寫文,再加上一路工作學返嚟。不過,大學啲教科書都仲有用,只係教嗰個廢。更加廢就係你去睇宋鴻兵《貨幣戰爭》之類嘅垃圾,冇錯寫得幾認真,但都係垃圾,睇得兩睇你就日日羅富齊共濟會蜥蜴人Deep State。
講真的,出面當然有人認識多過我,但未必可以講得清楚過我,你一舊水月費,只係睇呢篇文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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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銀行歷史匯率 在 觀念座標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2016.06.28 英國脫歐觀點—《每日電訊報》Charles Moore ※
歐盟菁英忘記民主是英國人最為珍重的東西
一位住在牛津的朋友對於選前最後一刻收到的傳單,覺得很奇怪,上面說:「不要讓別人決定你的未來:投票支持留在歐盟。」他聽從了第一句話,卻不肯遵循第二句話,因為第二句跟第一句是矛盾的。他投下了脫離歐盟的選票。
如果你跟我一樣,似乎覺得有點木然,那是因為英國人真的決定了自己的未來,自從 1975 年以來,別人一直不准我們那樣做。現在我們可以了,這是有點令人害怕、感覺美妙的心情——人民可以透過選票箱,讓自己的國家獲得自由,這豈不令人感到美好?
週四投下離開歐盟選票的人,高達一千七百四十一萬零七百四十二人,這是英國史上對任一議題所投下的最多選票。如同卡梅隆在辭職演說裡明智地肯定的:因為高投票率,這個公投的結果是具有決定性的。我們的決定,政府一定要遵循、實踐。
脫歐選戰陣營屢遭到批評,說他們不重視學者專家的意見。當然,我們應該尊重專家的專才。但是在民主的問題上,沒有人是專家。每一個人只有一張選票,而且票票等值。當銀行家、大主教、首相、總理、總統、科學家、經濟學家、李查·布蘭遜、彼得‧曼德爾森、大衛‧貝克漢等人言之鑿鑿,力主英國必須留在歐盟,否則後果堪虞,英國絕大多數選民需要拿出莫大的勇氣才能不被他們的悲慘預言唬住。但他們的決定並非一時衝動,而是亟欲重申許多年來一直不斷失去的權利的結果。
民主自治(Democratic self-government)——國會民主制度(parliamentary democracy)——是現代英國國家的基礎。如同波理斯‧江森所說,這是我們獻給世界最寶貴的東西。但它漸漸離我們遠去。如今我們透過選票,再把它討回來。「投下離開票」(Vote Leave)的選戰以「收回控制權」(Take Back Control)做為主軸、口號。這就是脫歐公投的重點與意義,遠遠勝過經濟與移民問題的喧嘩。
在權力者面前申張權利有多困難,我有很多親身的經驗。作為報紙主編與評論作家,對於當前的時事作出評論,然後就轉移到下一個話題,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在歐盟這個議題上,三十多年前我就決定(在 1975 年 18 歲投下留在共同市場的票以後),自治這個議題,其重要性遠遠超過所有其他的問題,英國人民自治的權利若遭否決,英國社會就永遠不會有和諧的一天。自從那時開始,我就不遺餘力地對別人解釋我的看法。我很快就發現,絕大多數位高權重的人本能上認為我的看法錯誤,相反的情況才是王道。而且他們也很有技巧地把此問題的所有相關討論到貶降到不重要的邊緣地位。對他們來說,國會政府(parliamentary government)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我們「在首桌上的席位」(a seat at the top table)。
所以,如果你在他們面前談「主權」(sovereignty),他們就會覺得你是個怪人。如果你想競選從政,更不用說從事公職了,你很快就會發現,在立場上親歐盟是必要條件。唯一想要挑戰此事的,只有柴契爾夫人,然而她發生了什麼事?得到了什麼下場?歷史上早有明證。
從九零年代以降,各種事件(英國脫離了歐洲匯率機制、歐盟以接二連三的條約剥奪我們的法律權利,以及最近迫使南歐青年大失業的歐元貨幣災難)給了我們許多證據,至少讓大家都注意到了歐盟計畫的諸多問題與暇疵。然而,即使事實一再攤在我們眼前,英國歷任的首相——約翰‧梅傑、東尼‧布萊爾、高登‧布朗、大衛‧卡梅隆——都不想面對這個議題,只想能逃就逃,能拖就拖。但是信貸緊縮再加上移民危機,逼使英國無法再逃避這個議題。卡梅隆是在去年大選前被黨內同志相逼,才不得不給我們公投。
我們投票了,結果是我一直相信的。我也相信只要我們好好對選民做出解釋,他們就會了解國會民主的重要性。但是從親歐盟的觀點看起來,歐盟菁英果然沒說錯:此等大事最好不要問人民的意見。在這個意義上,卡梅隆先生將會成為歐盟菁英最怨恨惱怒的人物。因為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屈服於民主的呼聲,所以歐盟整個完美的建築物才會垮掉(一部份)。
所以,公投的結果也曝露了權力者與其他人的鴻溝。梅傑、布萊爾、布朗、卡梅隆都認為自己是現代性的先鋒。他們都相信,現代性的表徵就是歐盟。現在選民反駁了,說歐盟才是拒絕現代化的機構,因為它否定了人民的權利,並強化了自從金融危機爆發以來我們所感受到的無力感。這些領袖,如同歐盟一樣,感覺起來都很二十世紀。我們不妨想像:如果卡梅隆領導的是英國的脫歐選戰,他今天會成為何等的政治巨人!相反的,因為他選擇領導英國留在歐盟,現在他六年任期的成就只剩下同性婚姻。
這次公投選戰,有一個影像讓我無法忘懷,那就是本國的財相在樸恩茅斯(Bournemouth)造勢的場合,居然跟 2008 年金融風暴的主事者,美國銀行鉅子傑米‧迪蒙(Jamie Dimon)同台。兩個人都想要嚇唬迪蒙手下的銀行員工投下留歐票(譯按註:傑米‧迪蒙是摩根大通總裁,他當天恐嚇摩根大通的員工,如果不投留歐票,會有裁員危機。)這樣的場面很快就會像 1911 年的老電影《德里杜爾巴》一樣過氣、遙遠、階級分明到令人難以理解。(註:《德里杜爾巴 Delhi Durbar》,是英屬印度各土邦貴族社會名流公開對大英帝國表達效忠的高規格宮廷社交盛會。)
我們的一票造成這樣的改變,當然大家會覺得有點嚇到。許多人,如我們的財相奧斯朋先生,一再強調我們脫離歐盟後就會有悲慘的下場,這種自我實現的預言,難怪會引起市場的緊張。我們的央行總裁馬克‧卡尼也是正事不幹,變成助選員之一。未來我們可否找到經濟上的穩健操盤手?
另外,過去六十年來,英國的外交政策一直是以歐盟的會員國作為基礎,早在我們加入共同市場之前。現在,是否到重新擘劃我們的外交政策的時候?
這些問題都是今天無法回答的,但至少我們知道未來回答它們的起點在哪裡。英國政治人物在二戰後追求與歐洲各國的和諧關係、自由市場,這是無可厚非的。但他們的錯誤是不去理會歐洲正在自我建設成為一個超國家,違反了英國人民的願望,以歐盟會員國換得貿易與外交的短暫好處。因為他們無法坦承自己錯了,所以半世紀以來,他們都不信任自己的人民。昨天,波里斯‧江森、麥可‧戈夫、吉賽拉‧史都華(Gisela Stuart)奠定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未來英國在世界所扮演的角色,將由我們的民主機構所決定、由我們自行立法的能力來決定,我們將在文化上與經濟上,繼續對世界保持開放。
這個充滿希望的未來,如果需要任何明證,我們只需要看看週四晚上開票到週五早上英國人的反應與舉止。不管是留歐還是脫歐,沒有政治人物質疑選舉的結果,譴責對手或者威脅造反。大家都在談如何整合不同的意見,如何癒合社會的分岐。這個令人驚奇、史無前例的民主權利恢復,大家都坦然接受,沒有人上街暴動,不需警察維持秩序,也沒有引發革命,我只能說這是一個自由民族的深層文化本能。我報導、評論英國政事四十年,這是最重大,也是最令人感動的事件。
http://www.telegraph.co.uk/…/the-european-elite-forgot-t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