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妍良語的生活隨筆】-27 父親與我
#家庭問題
#字數多注意
這個文章原本今天寫完
只張貼在我的好友圈。
後來考慮也許可以
帶給相同困境的人一點支持。
我發現替說不出來的人
講出他內心的話,
那些人的內心就會得到療癒,
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喜歡看悲劇小說
和催淚電影的其中一個原因之一。
因此分享至粉專上,特此批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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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我進入了每個月一次的低潮期,
這個狀況我熟到不能在熟,
莫名哭泣、鬱鬱寡歡只是基本的狀態。
情緒像是高峰和低谷,
如果你的人類圖是像我一樣的情緒權威,
也可以注意一下,
自己是不是周期性的在快樂跟悲傷之間
不斷運轉。
但我發現低潮期時也是療傷的時期,
這時這代表你的情緒會低到
你最黑暗負面的回憶之中。
因此你只要在這時好好的
寫出內心心裡的感受,
並且讓自己或是別人看見(不要酸民或吃瓜群眾,不然會傷更重)
當你可以描述心中的痛苦
就可以用寫作自療創傷。
把低谷逐漸填成一個淺淺的水坑。
之前在多次低潮期的寫作,
解開霸凌的創傷後,
我現在要來解最難的東西,
就是來談談我對我父親的印象。
我必須先說明,
我對我父親的印象,
很可能只是我片面的理解和解讀。
因為每個人站的角度不一樣,
也許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誤會他是這樣一個人。
我現在低潮,
所以你不會看到我在那邊稱讚
我父親好棒棒的地方。
事後打電話來關切的長輩們,
也不需要,只會讓我覺得很煩想封鎖你而已。
安靜的看完,就是對我最大的溫柔和幫助,
謝謝。
#那麼開始了
從小到大,我和家人只要不同意父親的觀點、跟他爭執,他生氣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咆哮罵三字經、並且對著家人摔杯子、摔桌椅、摔門,然後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跟任何人說話,接著就會在收攤後離開家裡,不知道去哪裡。
今天下午的進行式。
可是他對外人卻非常的溫和又重義氣
是親戚和朋友眼中的好好先生,
而且父親覺得不能拒絕朋友的要求,
一拒絕就有非常大的罪惡感,
好像對不起他家祖宗十八代似的。
我想他應該是把大部分的溫柔,
都留給了外面的人吧?
當他的朋友
可能還會比家人還要幸福。
之前的三級警戒時期
我們家一直在吵架。
原因是媽媽的親戚
接二連三的來我們家,
剛開始來第一位時只覺得是例外。
直到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的時候,
開始感到不對勁
後來我發現每家的防疫規範
不大一樣,我們家顯然是比較高的那種。
所以我做了份聲明,
告訴親戚和我的朋友們,
我們只能接受外帶,不能內用
更別說是入內吃東西了。
當時我還問了母親,
要不要也告知父親那邊的親戚一下,
免得人來了,又不好意思拒絕。
然後人走後再吵架一次。
母親跟我說:
「別傻了,人家在北部呢!
離這麼遠,怎麼會來找我們。」
直到最近父親的親戚朋友,
來找父親聊天
甚至連來好幾天的時候,
我想著,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就發生給你看。
我們的內部衝突越來越高,
父親認為只要告訴親戚們
現在不方便接待他們,
就是「感情永遠壞了了!」、「你姐結婚宴客時就不要請他們來!」(這是情緒勒索對吧?唉,拿一個我不怎麼在乎的關係情勒我妹,我也是醉了)
老實說,我想吐槽的部份
多到不知道從何吐嘈起,
不管是想吐槽老爸腦袋進水、
還是邏輯是抽象畫老師教的,
都不及我想說的萬分之一。
父親也不知道,因為他的原因,
讓我小學被霸凌之後
長大至成人的過程,
因為得不到他的肯定和鼓勵,
經他無數次的澆冷水和批判中長大
的過程加重我的心理創傷。
我成為一個很難相信別人讚美,
也不敢拒絕別人、不知道怎麼說話,
把自己封閉成一人交友圈的人。
他也不知道,
在我做設計把自己的腰坐到壞掉,
回家裡工作時的2018年,
每次把鋼製的攪拌鍋
抬上抬下後沒多久,
我的下肢就會逐漸僵硬和疼痛,
然後一跛一拐的的去開攤,
常常躺在床上熱敷無法坐起來
也是家常便飯。
我從沒抱怨過什麼,
那時我常常跑健身房訓練和復健
希望我年底時可以參加鐵人三項。
我讀了很多心理學的書,我知道自己需要一個
成功的經驗,為自己重新建立信心,
幫助自己不要心理崩潰。
儘管父親沒說什麼,
我想自己應該真的很努力了吧?
父親不知道,
他無意間挑了我雞毛蒜皮的小事,
像是「醬料沒有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應該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知道客人的狀況」
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生氣,
我學了冥想,這能讓我覺察自己的生理狀態。
我流下的眼淚,只是因為我的生理機制容易分泌淚水;我有時會抓著胸口莫名喘不過氣,只是因為我沒有學會好好呼吸;我的身體在顫抖,只是因為我太不冷靜。
直到有一次,
父親看到我慢吞吞的用旋轉的方式,
把瓦斯桶吃力的移到油鍋旁,
他可能不知道我的腰在痛。
當他指責我,做事情那麼怎麼那麼慢,我告訴他我的腰在痛,這時他告訴我一句經典的話:
「腰痛的話,就是你的脊椎骨頭凸出來,只要多走路把它磨掉就好啦!哪有痛那麼多次的。」
這句話簡直超越了小時候他跟我說:
「我完全找不到你的任何優點」
還有升大學唸設計系的時候:
「我了解我的女兒,你是一個沒有創意的人,你沒有那個才能,進奧美公司工作」
以及我告訴他我想學投資,他嗤的一聲跟我說:「你懂全部的上市公司嗎?那不是你玩的起的」
榮登第二名的經典
題外話,第一名是我跟他說
我要比鐵人三項時,
他沒聽我講完劈頭就一句:「你一定會淹死!」
我發覺自己沒辦法壓低自己的聲音,忍不住揚聲問他:「那你為什麼痛風會復發?不是吃藥就好!為什麼痛那麼多次不能走路?多走路不就好了嗎!?」
母親聽到我們的爭執衝了過來,
原本要責備我沒大沒小
(她原本的教育方針是「以和為貴,對長輩大小聲就是你不對」,謝天謝地,在母親被父親氣了很多次抓狂以後,終於不再這麼要求我和妹妹要做到這件事)
聽到我講述的內容之後,母親選擇站在我這邊。
當我問父親:「我這麼多次在你面前一跛一拐走來走去,難道你都沒看到嗎?」
父親沉默了一會,回答我說:「我沒看到。」
當下我聽到自己的心裡響起
一個「啪嘰!」什麼斷掉的聲音,
我終於清楚了父親沒把我放在心上。
在工作的空檔和收攤後,
他的眼睛牢牢的黏在電視和手機上,
即使我從他眼前走過去,
我的身影也沒有映入他眼簾。
他在乎的是他肚子餓時,有沒有東西自動出現在他眼前、有沒有乾淨的衣服穿;他在乎的是電視和Line的群組笑話;他在乎的是他的親戚朋友來拜訪時開不開心。
我從來就不是父親心目中的前幾名順位。
隨著內心某種斷掉的東西響起,
我喪失了部分感覺。
我再也笑不出來,對父親也沒有了期待。
當晚我趁著家人睡著,
偷偷去了男友的家裡,
在他的懷裡哭泣,
這是我在感覺撐不住時
常常做的事情。
只有他會溫柔的擁抱我,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
「我都在,我會一直支持你」
母親允許我在快情緒崩潰時
瞞著父親去男友的家,
因為我的恐慌症狀似乎越來越嚴重。
沒有結婚是不可以隨便去男方的家,
只有這個是例外。
在2018年的那年,
我除了要面對身體的問題進行復健和治療,
以及在反覆疼痛的日常中,進行運動訓練參加鐵人三項。
但我從來沒有在粉專提過的是,
我時不時還要面對父親和我的衝突、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康復的不安和幼年精神創傷、以及學著和我唯一的朋友「群」
進行正常的人際互動。
我學著和群一起運動、一邊分享書籍的內容給她聽,在群和男友的身邊,我才感覺到自己是個正常會笑的人。
這些事都攪在一起,同時並行著
有時擦乾眼淚,笑著去找群運動聊天,
回家繼續面對還在生悶氣的父親。
就這樣結束我的2018年,我成為了鐵人。
到了2019年,我留給自己休息專心復健,繼續閱讀、面對父親、學日文經營粉專、和群說書和運動。
經過10個月每個禮拜去復健兩次,師傅終於宣佈我康復,這時我決定出去找設計的工作,再也不想跟父親有太多的接觸。
然而我卻失敗了,我被老闆指出東西無法做成商品,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已經盡全力的努力了,卻活的像是垃圾。
於是,在最谷底的絕望中
2020年,我在群的幫助下,
搭上前往桃園的火車,
認識了影響我一生的老師-銀快
也是最神奇的轉折點。
好了~
看了那麼長的文章,
我想你也累了,我也寫到歪樓了,
因為故事最後有了好的結果。
現在我身邊
圍繞很多自媒體的小夥伴和朋友,
也有很多人因為我分享的知識受到啟發,
也有很多人因為我的故事笑過和哭過,
我覺得很幸福。
原本想問問大家,
一個男人情緒化時會對老婆小孩摔東西,
其背後的心理動機是什麼....
因為我老爸在下午對我媽翻桌後,
剛剛跑出去了。
我媽和我妹最近還在為了我爸
招待他的親戚的事在生氣,
還有對於我爸的
「反正該中的都會中,沒差吧!」
表現高度的不認同
沒想到寫成這麼長,
整整3個小時,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但我心情真的好多了。
#三妍良語的勵志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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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有財運 沒桃花的客戶》
這一篇很長,跟我30公分一樣長喔!
我們周遭都有這樣的人吧!就是「財運」特別好的人。
三不五時接到外快、隨便路上撿到錢、獎金分紅一大堆,甚至買大樂透刮刮樂或運動彩券都會贏。
我周遭就有一個這樣的人,他叫吊嘎,那是因為夠熟,才能這樣叫他,不然對外他一律這麼說
「你好,我是Lucas,你呢?」
吊嘎的財運是我看過最旺的一個,我來說幾個故事。
他只買殘疾人士的刮刮樂,有次跟他中午吃完飯,路過騎樓看見一位坐輪椅的阿婆,他隨手買了一張一千的,回我公司一刮中十萬,還忘在我辦公室,兩天後才來拿,而他家附近彩券行的牆壁,都貼滿他中獎的影本,吊嘎曾笑著說
「小學從沒得獎貼在走廊,長大竟然會因為中獎貼在牆上。」
不過他是有正職的,台北外湖Volvo總店擔任王牌業務,最高紀錄一晚簽9張單,這可不是「校正回歸」的數字。
我對他的工作能力從不質疑,一來他很懂得看人,幾句話就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對車的專業度高,不單懂Volvo,只要是四個輪子的他都懂;再來就是高帥陽光,女客戶就占了不少。
業績好,一夜情一樣好,不過沒聽說一晚9個女人的紀錄。
只是啊,都32了,從小六的初戀到現在,沒跟一個女孩交往超過半年,超過半年不超過三位。
也許你會覺得,花花公子怎麼甘於為一顆樹而放棄整個林森北,但吊嘎非常想穩定交往,有算命師說他命帶「孤辰寡宿」,戀情來得快卻抓不住,抓得住卻抓不久,不過真正原因根本不是。
在我看來,他就像遊戲角色把正財、偏財、爛桃花點到滿,結果正桃花一點都沒有。
我說過,吊嘎你要不是早洩就是陽痿,又或太短還是太快,怎麼睡過的一個都留不下,他總用傻笑 + 一根中指回我,但認真說,還有一個問題出在他追女孩的方式。
「吊嘎,你有沒有想過,是你慣於用錢來跟女人過招。」
「阿財,我這叫效率跟穩定。」
對了,說了這麼多,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阿財,本名有個財字,吊嘎說他特愛跟名字有財的人做朋友,他生命中只有兩個阿財,一個是我,一個是他領養的狗,我跟吊嘎繼續說
「我看你的套路,追一個女人,先帶去高級餐廳吃飯,再帶百貨公司買包,最後回你台北大安的套房睡,這種以物慾建構出的愛情本質脆弱,加上你老二也不夠堅硬,根本沒有一點是頂得住愛情。」
吊嘎傻笑後回我一個中指,再拿電影台詞回我「阿財,看過《失戀33天》嗎?看過啊,果然是電影咖…那裡面不是有個公子哥說過,LV集團不會突然就倒閉,但愛情這東西可是說沒就沒的,我總得確定我有資源能一直提供對吧?從這個角度想,我們還是很靠譜的。」吊嘎當然不是全背下來,是我上網查複製貼上的。
說到這,不難明白為何吊嘎至今獨飄紅塵,因為得到錢對他來說太容易,用錢買感情也一樣容易,我發現人類至今還是存有惰性,習慣以自己拿手的工具去狩獵。
不過這樣的愛情觀,還是有轉變的時候。
2021年3月6號,那天是個星期六。下午三點我在公司加班,拚一個客戶拜託提早交的企劃。
吊嘎傳LINE問我幹嘛,我回在公司當社畜,他自動把車停到公司的停車格,十分鐘後辦公室的門敲了一下,沒等我開口人就進來。
「這麼認真,假日還上班。」
「又不像你,打個噴嚏都會撿到一千塊。」
「唉唷,別這麼說,泡咖啡給你?熱美好不好?」沒等我開口說還有一杯沒喝完,他就丟膠囊下去
「你跑來找我幹嘛?」
吊嘎放了咖啡後,慎重地滑了手機一下給我看,是一位低頭抱著狗笑的女孩照片,隨後又滑了幾張。
女孩內雙,笑起來眼睛彎彎,皮膚白且乾淨,個頭不高略顯單薄,像日本電影會出現在街邊的路人,30歲,不過看起來很像28。
「是不是很正?」
我兩眼拉成一線「普通…」
「她笑起來很舒服的。」
「老二舒服?」
「別這樣說她!吃飯認識的,要了LINE,天天聊,單獨吃過幾次飯。」
「她很像uniqlo,跟你之前穿的歐美精品不搭。」
「但她笑起來很舒服啊。」
「你說過了…」
一般人不會特別報告,他昨晚吃了排骨飯還是鍋貼;如同吊嘎也從不會特別跟我報告,他現在要追誰,那真的是這女孩很特別,特別到昨晚他約女孩去信義區吃義大利麵,女孩卻說想吃寧夏夜市的牛肉麵,吊嘎傻了。
但這樣的曖昧很肯快就出問題,一個月後,女孩跟吊嘎沒進一步的發展,這讓吊嘎急了。
他當然急,以往快則一晚,慢則半個月,被盯上的姑娘總會很快跟吊嘎一起吃早餐,但現在兩人最多只吃到消夜。奇怪的是,以吊嘎的個性應該很快就換目標才對。
4月10號,那天是個星期五。晚上九點半我準備下班,辦公室的門敲了一下推開,吊嘎連招呼都沒打就走去咖啡機前
「欸欸欸,我晚上不喝咖啡,去銀猴子。」先說好,那時還沒有三級警戒,是可以去酒吧群聚喝酒。
酒吧的大螢幕放著英超的比賽「兵工廠 VS. 曼聯」,吊嘎習慣把買來的彩券壓在啤酒的杯墊底下,2萬,曼聯贏,。
我還在數幾個0,吊嘎卻聊起他的老爸,我以為今晚是聊那女孩。
嘎爸是賣酒的老闆,北中南五間店,北中南七間房子,嘎媽在他小的時候就不在,原因不明,但自從嘎媽離開後,嘎爸常常告訴五歲的吊嘎
「no money , no honey」
「沒錢當然買不了蜂蜜啊。」
「沒錢沒女人啦!我的天,阿財虧你是外商廣告業的。」
「我的天,吊嘎你的幽默感呢?」
嘎爸借酒澆愁沒多久改賣酒討生活,賣的比喝的凶,從此嘎爸三不五時就帶新媽媽回家,但超過半年的媽媽不超過三位。
有年暑假,嘎爸開車載吊嘎去台中南投,開到一座山,車停在一座廟,吊嘎被搖醒下車,揉完眼睛眼前還是白濛濛的一片,爸爸雙手合十跟廟公點頭,隨後吊嘎被帶了進去。
廟公摸了摸吊嘎,問他的名字也問他的生日,一不注意拿起剪刀剪了吊嘎一搓頭髮,放進紅包袋。
隨後引著吊嘎帶到一尊神明前,廟公嘴裡念念有詞,隨後擲了三個聖筊,從背後拿出一把纏繞符咒的柴刀,一刀劈在吊嘎的頭上,趴答一聲吊嘎沒感覺到痛,地上卻忽然掉了兩節被斬斷的桃枝,從拿柴刀到桃枝都像變魔術,廟公撿起桃枝和紅包一併燒掉。
嚇到嘴巴來不及閉上,廟公塞了一塊東西到吊嘎嘴裡,以為是糖,咬下去很硬,廟公要他含著別咬,出了廟再吐出來,吐出來是枚民國81年制的舊版50元硬幣,我拿在手上看,比現在的50塊硬幣要小
「你含過,那…你洗過了嗎?」
「你聞聞就知道。」我把硬幣放在桌上,手指沾了沾啤酒玻璃杯外的露水
「廟公這是在做啥?」
「那是一間私人宮廟,主神是財神爺,但廟裡有個特別的科儀,可以斬掉信徒的桃花拿去賣掉換財運來。」
「有這種事?」
「你看我,有財運,沒桃花,你說有沒有。」
說完,酒保又把兩杯海尼根推到我們面前,這時曼聯踢進一球,兩隊1:1平手,吊嘎笑了。
「吊嘎,你找我是來說你爸爸的事嗎?」
「不!我要跟你說,因為我爸給了我這詛咒,讓我每次遇到真的愛的女人,她們都不愛我。」
「哀…吊嘎,你太急了,而且你想想,多少人想像你一樣啊!」
「我跟你說,錢再多都會麻木的,我願意把一輩子的運氣只用在這女人身上。」
「這台詞不錯,改一改可以拿來提案。」
「別拿我斂財好嗎阿財。」
「我跟你說,錢財才是真的,愛情是會消失的,尤其是吃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
球員繼續在大螢幕左右折返跑,我拿了一把起司薯條塞進嘴哩,吊嘎身子轉過來背向螢幕,看了我一秒才開口
「兄弟,我的好兄弟阿財…別人看我一晚九張單,沒人看到我一個月跑50組客人,錢,我可以自己努力換來,但是愛情卻永遠沒辦法,別人看我一年換9任女友,但沒一個真的愛我,而我真的愛的卻被打槍20個、30個。我不是吃不飽才失心瘋,我常常吃不飽,但她不一樣,她讓我不想放棄,不想像以前,我追不到就換別的女人,對她我從沒這樣的想法。」
「好,好一個敢人告白,那這樣…」我抽出吊嘎兩萬塊的彩券「這張贏了有多少錢?」
「五萬。」
「那你願意賠掉這五萬,只換她…」
我話還沒說完,吊嘎抽過彩券直接一張變兩張,兩張變碎花,我笑了,邊笑邊拍吊嘎的肩 「哈哈哈…很好,你會的,從今以後,你會找到真愛。」隨後我把吊嘎的五十塊硬幣,放進我的口袋。
沒多久,吊嘎的手機響了,隨後,曼聯踢進一球,局勢轉成2:1,曼聯的球迷尖叫,吊嘎也跟著尖叫,還跟旁邊的老外擊掌,隨後轉過來跟我擊掌
「她約我啊!她約我明早陪她去爬山!」
我笑著對他說「恭喜你先生。」
「哈哈哈…不好意思,太開心了,嚇到你了吧。你好,我是Lucas,你呢?」
「你叫我阿財就好。」
「財哥啊!哈哈哈…我喜歡名字有財字的人,我養的狗也叫阿財,我請你喝一杯?」
喝完,Lucas走出酒吧,留了一張名片,說要買Volvo可以找他,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跟他見面,而Lucas也不會再記得我是誰。
酒吧剩下零星不看球賽的客人,酒保走了過來跟我說
「財神爺啊財神爺,任務結束啦。」
「是啊!跟了三十多年,他總算自己解開。」
「你甘願把桃花還人家?」
「是他用五萬塊買回去的…」
《完》
封面照是出自「 大叔的黑色世界 」,一位充滿才氣與想法,還有超過30公分實力的大叔,實在很謝謝你。
#錯別字 #大叔的黑色世界 #財運 #桃花運 #吊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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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小品:《不孝子》
「我的兒子說,很快便會來接我出院……」病床上的老人氣若游絲,向護士微微一笑。「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呀。」
從護士學堂畢業不久的她,已經見過各種年邁的病人,而這個老人屬於很好相處的一種,未有像他的同房般,不時對醫護人員大發脾氣。老人看來受過高等教育,平常談吐有禮,和藹可親。
因此當她聽到老人歡喜地說著這些話,心頭特別難受。
其實,老人的兒子,根本沒有探望過他。
一次也沒有。
老人病情相當嚴重,已經到了生命倒數的階段,當然不可能獲安排出院,一切也只是老人腦部退化造成的幻覺。
「是嗎?這樣就好了。」她不忍揭穿,只好順著回應。
「家中的水管壞了,我告訴兒子一定要找人修理……」老人喃喃地說。「水管整天都在滴水……你聽到嗎?」
幾天後,她終於在醫院遇上老人的兒子。
那個男人比老人高大得多,不過面貌相近,一看便知道兩人有血緣關係。
他是來替老人辦理身後事。
看到男人無動於衷的樣子,她明知道違反所受過的訓練,也按捺不住。
「你知道你父親臨走前,還不斷提起你嗎?」她語調激動。「像這樣溫文善良的老人,為什麼會有這樣冷酷無情的兒子?」
男人嘴角牽起,露出嘲弄的微笑,樣子討厭之極。
「你知道我們國家,建過很多集中營吧?」男人打量著她的年青臉孔。
「是的。」她冷不防對方有此一問。
「非我族類關進去,異見人士也關進去。」男人繼續說下去。「國家說他們很危險,隔離他們對我們比較好,也對他們比較好……國家特別安排外國傳媒採訪,還說營地環境很不錯呢,哈!」
「為什麼會說營地環境不錯?」
「當然了,因為那是專門對外宣傳用的部份嘛。國家也聲稱營中沒有任何不人道的行為,只是安排關進營中的人,進行修葺與綠化的工作,很美好對不對?」
「你提這些有甚麼關係?難道你的父親,有……有參與……」
「參與?不,他完全與政權扯不上邊,才沒有收到國家級任務呢。」男人冷笑。「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不過他完完全全支持國家的做法,認為集中營是正義的,只是被外國勢力抹黑。」
她聽到這裏,沉默不語。
「這個善良的老人,熱愛著他的國家,熱愛著他的民族,當國家領導人指使秘密警察將國內反對聲音一個一個地消滅,這個善良的老人,還在同情國家領導人,他說啊,管治這麼大的國家很困難,國家領導人是有苦衷的……而其中最嚴重的指控,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通通都是外國勢力抹黑。」
「對外國有這麼大的敵意嗎?」她嘆了一口氣。
「很難想像?我們國家曾經被各國聯軍打敗,很多人背負著無比的屈辱感,生活也很困苦,直到國家領導人振興經濟,令他們感到國家富強起來了,吐氣揚眉,對國家的信任也前所未有地高漲,國家領導人說一切的批評聲音,都是外國妒忌我們大國崛起,大家也深信不疑……所以那些國家宣傳機器其實都是廢物,希望他們不要以為可以操弄天下,真的是自己功勞!因為忠誠的土壤早就準備好了,隨便澆一點水,便能長出小麥來。」
「所以你便斷絕與父親的來往?」她仍然不能接受對方的行徑。「即使他是你的至親?即使他已經在走最後一程?」
「你也聽得出,我有多討厭他。我的父母,以及很多類似他們的人,都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不過他們反映了人類最醜惡的地方,就是愚昧。沒有大多數的蠢人,少數的惡人是無法得到這麼大的力量。我與他曾經為此有過無數激烈的爭吵,到最後我發覺,還是不見面,對大家最好。」男人淡淡地說。「作為德國人,我為這個希特拉的信徒感到羞恥。希望在未來,世上不會再重演這段歷史吧。」
文: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