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書評 #邱常婷 #提醒我們夜晚依然值得等待
「若要奪回信仰,只能繼續編造儀式、故事和創造解釋成人信仰的方式。」──讀布克國際獎得獎作《無法平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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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平靜的夜晚書評 在 Openbook閱讀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書評|《#無法平靜的夜晚》】
#我想讓大家知道一個家庭要如何面對傷痛 #尤其是孩童會怎麼做
獲獎頻頻的荷蘭年輕詩人瑪麗珂・盧卡絲・萊納菲爾德,推出第一本小說《無法平靜的夜晚》(新經典文化ThinKingDom),不僅成為荷蘭的年度暢銷書,更獲得 #2020年布克國際獎,成為史上最年輕獲獎者。
《無法平靜的夜晚》從一個10歲孩子(且難以區分是男是女)的口吻,純真又大膽地描述一場失去親人後的成長故事:在一個保守的基督教農家,主角賈絲因擔心心愛的寵物兔子被當作聖誕晚餐,默默祈禱哥哥代替兔子死去,不料哥哥真的在溜冰時遭遇不測……從此這個家庭成員越來越古怪,父親自殘、母親厭食、賈絲和另一個哥哥以及妹妹越來越讓人憂心......
本文邀請作家 #邱常婷 撰寫書評,領讀者一起穿越無法平靜的夜晚,建立信仰、摸索逃脫路徑、期盼星星和月亮到來。
(引文)來自成人與現實的暴力太過強大。賈絲的身體可以拒絕排泄拉屎,那麼父親就將肥皂推進她的腸道裡、強迫她吞下橄欖油讓她不得不排泄。就算賈絲主動要求哥哥奧貝也將手指放進自己的肛門裡,仍只是微小的反抗,孩童無法掌權,如同人無法奪取神的權力,決定自己的命運。賈絲從一開始便穿在身上,始終不曾脫去的古怪外套,也在結尾處遭父親宣布隔天便要脫除。當一切堅持與代表自我的物件勢必得在命令和暴力下被剝奪,賈絲該如何繼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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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平靜的夜晚書評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教授與小人物]
在香港新聞學界裡,陳韜文教授是其中一位最受尊重的學者之一。不少教授其實是他的學生。我的碩士論文老師的老師,就是陳教授。
廿多年前,我在中大讀碩士的日子,陳教授和學生打成一片,我們下課後,會一起去中大的大排檔打邊爐,一邊閒話家常一邊討論學術話題,那是歲月靜好的中大,我們可以專心讀書。
沒想過一年前的這個季節,中大風風火火,我換上了反光衣,戴上了頭盔,在這間我的母校也是我任教的學校裡採訪。也沒想過,會見證警察衝進校園的日子。
而我記得,在人群之中,看到很多老師和教授回來看看,那是出於愛校心切的表情。有人眉頭緊皺,也有人憂心忡忡。11月12日的白天, 我在校園也遇過已退休了的陳教授, 我們怱怱交換過眼神, 他給我送了飯盒, 我吃了一半, 放在一邊, 衝突又變得激烈了.
一年過去了, Dr Chan購下了拙作,細細讀了五百多頁的紀錄,還寫了一篇長長的書評。評書之前,我不知情,今天打開明報,才看到這篇文章,感謝Dr Chan。他把我的一些對新聞採訪的想法,作了學術補充。即使Dr Chan已榮休,他寫的文章,還是一樣感情充沛。
我想起陳教授少年時代,他也曾經寫過報導文章,關於邊緣少年的,那是他退休派對上我們聽過的故事。即使後來他成為了被尊重的教授,他也沒有忘記社會裡最小的小人物的掙扎,感謝Dr Chan特別提及拙作裡對小人物的專注, 那是新聞採訪世界裡所有好記者的共同關懷。
//反修例運動前線的新聞故事(文:陳韜文)
香港有「社運之都」的別稱,反修例運動可謂當中的表表者。無論從規模、熾熱程度、持續性、自發性及影響觀之,至今尚未平息的反修例運動可謂空前。雖云尚未平息,運動也隨着疫情和《國安法》的頒布而暫告一個段落。當去年的人和事快要淡褪為歷史的時候,我的同事譚蕙芸老師經突破出版社出版了《天愈黑,星愈亮──反修例運動的人和事》一書,以新聞特寫的形式再次把運動的肌理呈現在我們面前。我相信有不少讀者對反修例運動仍然懷有好奇,又或對新聞特寫和採訪有興趣,故想在此以書介的形式剖析一下。
回到現場
全書共547頁,厚近一吋半,裏面滿是有關反修例運動前線的故事。透過這些故事,我們看到運動的日與夜、血淚和歡笑。這些故事或已淡忘,又或根本錯過了,不過讀到的時候,有時不免受到觸動,使人不能自已。香港劇作家莊梅岩在序言中說到,她閱讀時間中要自覺掩卷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才能繼續。她並提到運動的戲劇性轉接,連編劇的腦袋都應接不暇,幸好多得譚蕙芸把她目擊的大小戰役有條不紊的記下來,使波瀾壯闊的運動得以重現眼前。
在反修例運動爆發之初,譚蕙芸剛巧到加拿大探親度假,因而錯過了連場過百萬人參與的大遊行。她看到來勢洶湧的運動,隱然覺得這是一個新時代的來臨,覺得不能缺席,乃提早飛回第一現場,繼而思索自己應該如何回應。她終於還是按捺不住當記者的初心,最後跑到運動的前線,以她最擅長的文字把運動的故事記錄下來,作為對時代的呼應。對她而言,「現場是神聖的」。如果她沒有到第一現場求取真相的熱切衝勁,一定不會有今天充滿全書的鮮活故事,而她躁動的記者心大概也不能安頓。
譚蕙芸不是新聞機構的僱員,更大程度是公民記者,是具有深厚新聞工作和教學經驗的公民記者。她以這個身分進出新聞前線,在街道上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找尋她的故事。很多時候,她的故事就是現場的觀察,是她跟示威者或長或短的訪問。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那些故事對運動是正面的或是負面的,卻都是真摯的。
在採訪的過程中,她像其他前線行家一樣,除了日夜奔波,也要飽受催淚彈、水炮車和其他鎮壓武器之苦,也要為突發而來的危險而擔驚受怕。因為她沒有新聞機構的支持,一切皆由自己打點,難度自是更高。這些她都克服過來,其應變能力應有過人之處,當然也離不開同行和朋友的支持幫助。
觀察入微
《天愈黑,星愈亮》是作者的目擊記錄,行文自是以第一人稱。她對事物的觀察入微,無論是現場的氣氛、氣味、氣場、情緒,她似乎有能力把它們盡收眼底,最後化為文字。因為觀察入微,細節和直接引述在報道中常常可以信手拈來,使故事更立體、生動、感人。她說有一夜晚在警察拘捕的混亂中,她蹲在地上細心地觀察每個被捕者的表情、語氣和情緒,以至有一警察再三問她身體是否有事。她對細節觀察的執著由此可見一斑。
一般新聞報道的對象是權位比較高的人。有權位才有新聞性。運動中,最受傳媒注意的當然是建制中的權貴和運動的領袖。譚蕙芸卻反其道而行,專門報道的是運動中不見經傳的一般參與者。他們是構成運動肌理的普通人。不要以為小人物的故事微不足道,他們故事有時也很富張力和戲劇性,其感人處不一定低於宏大的故事。有時更是因為他們是小人物,所以更容易觸動人心。「小人物,大故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專業而不避情感
有些記者標榜他們是中立、客觀的,我覺得這是無可厚非,也是一種可取的立場。譚蕙芸不拘泥這種態度,更多的是採取「新新聞」(new journalism)的取向,不諱言對運動的同情和關注。新聞特寫一般對這樣的取向的容納性都比較大。重要的是,有關記者沒有假裝中立而隱瞞自己對事物的評價,更不會因自己的主觀需要而扭曲故事、弄虛作假。
譚蕙芸畢業於中大,又在中大任教多年,像不少校友一樣,對母校充滿感情。所以在「中大戰役」的報道中,她寫來的感情特別充沛。像很多校友一樣,一開始她就聲言「中大是我的家」,當這個家受到攻擊破壞,感覺特別心痛。在警察與護校者抗爭的過程中,有她曾教過的中大學生在現場難過得沒法採訪下去,師生兩人在防暴警察咆吼聲中不禁抱頭痛哭起來。不過,她雖然對警察攻進中大特別痛心,有即時高喊反抗的衝動,但她還是自覺克制自己,最後回到辦公室靜靜地記下中大一役的起伏。
當然,譚蕙芸的感情不限於她個人的特殊經歷,而是透過與其他被訪者互動而建立起來。有一晚在西環,因為衝突過後,交通停頓,正在無計可施之際,有陌生女士趨前表示願意義載她及其他人回家。她原本有防避之心,後來為其真誠所動,乃接受了善意,並在後來的報道中表達了對香港陌生人的敬意。書中其中一個最富戲劇性的故事是一行10多個抗爭者因逃避追捕而躲進電影院。當電影快要落幕而被迫回到街上時,有帶位員提早帶他們到一隱蔽處,着他們先換了衣服才隨觀眾大流離開。譚蕙芸首先想到的是「舒特拉的名單」的故事,她的感情投向誰也就不必再問了。
誰有採訪資格?
最近警方收緊記者的定義,使一眾公民記者及學生記者再也無法到第一現場採訪。按此,以後像譚蕙芸這樣優秀的公民記者就無用武之地了。厚厚的一本《天愈黑,星愈亮》擺在面前,誰還好意思說作者不是專業的,還不夠資格到前線採訪?
作者是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榮休教授//
https://news.mingpao.com/ins/%E6%96%87%E6%91%98/article/20201022/s00022/1603287744723/%E5%8F%8D%E4%BF%AE%E4%BE%8B%E9%81%8B%E5%8B%95%E5%89%8D%E7%B7%9A%E7%9A%84%E6%96%B0%E8%81%9E%E6%95%85%E4%BA%8B%EF%BC%88%E6%96%87-%E9%99%B3%E9%9F%9C%E6%96%87%EF%BC%89?fbclid=IwAR3em1HR5O1e6DIuNMrVh0Tr-AgA5JDJ-Z8IjMy75a8ovjlhHnzUXVxTj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