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肝」在今日被當成是重要美食的種類之中,但從人類學的角度來看,其一定有特定的歷史過程,擾動了人們的觀念發展,使其得以逐漸獲得獨特的地位。
這篇來自【The News Lens關鍵評論】上的文章,帶我們認識「鵝肝」被當作美食的歷史發展過程,也帶我們進一步
思考,一項美食之所以至如何被當成是美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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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個神話,肥肝的「發現」始於古埃及。古人發現野鵝在跨越大陸遷徙之前,會過量進食,以便在肝臟儲存脂肪。此處的故事強調了自然現象的證據,以便挑戰那些認為製造肥肝是對禽鳥強加以「不自然」之舉的控訴。蒂維耶(Thiviers)鎮上「肥肝博物館」中播放的遊客導覽影片,宣稱「埃及人開始捕食遷徙前的野鵝,認為肥肝是一種美食。他們學會利用鵝的自然習性,過量餵食,製造出第一顆肥肝。」法國最大的肥肝廠商「胡吉耶」(Rougié)也在網站上強調這種「肥肝的祕密如何廣為人知的大發現。」肥肝相關暢銷書籍也都以插圖描繪古代填肥工法的可能樣貌作為開篇。
如此解釋並非全然空想或謬誤。在埃及第四與第五王朝的墳墓內發現的深浮雕(有好幾塊現藏於巴黎羅浮宮),都描繪著奴隸以一根空心蘆葦桿強迫餵鵝吃下穀物球。古代語言與文獻則把肥肝安插在信史前面的篇章,進一步描繪肥肝與古代希臘羅馬農業技術的關聯。古希臘文與拉丁文中的「肝臟」是「Ficatum」,字面意義是「Fici」(被無花果填滿)。事實上,「Ficatum」正是法文的「Foie」、西班牙文的「Higado」、義大利文的「Fegato」之語源。「餵鵝人」的文字記載最早見於西元前五世紀的古希臘詩人克拉提努斯(Cratinus)。在西元前四百年左右,增肥的肝臟是呈給斯巴達國王的獻禮,而羅馬皇帝尼祿(Nero)也曾在宴會中擺出這道菜。古希臘詩人荷瑞斯(Horace)在描繪墮落的貴族酒宴時,曾提及肥肝是道德淪喪的象徵。荷馬在《奧德賽》中也提過,奧德賽之妻潘妮洛普曾夢見庭院中有二十隻鵝正在增肥。
據某些烹飪史學家研究,肥肝是在古羅馬人占領現今法國西南部的高盧地區時傳入法國的。另有其他主張認為,是猶太人在埃及遭奴役時學會了如何為鵝增肥,並帶著這種技術遷徙至歐洲各地。這些歷史學家提到,由於猶太人必須遵從淨食律令(Kashrut,禁用豬油烹調),鵝油便成為這道宗教難題最適合的解套答案。此外,販售肥肝也替因宗教因素而被禁止持有私人土地的家庭帶來額外收入。肥肝博物館的影片告訴觀者:「肥肝隨著高盧—羅馬帝國一起拓展,但數世紀以來,都是在中歐猶太社群中才得以存續;他們養鵝是為了取油,而非取肝。」這段起源故事也鞏固了史特拉斯堡早年的肥肝名聲,因為這座法國城市在中世紀時曾大量收容猶太人。至今,肥鵝肝在阿爾薩斯地區的餐桌上仍保有一席之地,儘管那大部分其實都產自法國西南部或匈牙利。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4859
潘妮洛普奧德賽 在 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Herstory她們的故事】(七)
「母親,」他說:「請回您的房間,從事您自己的工作,操作織布機和捲線桿吧……言說是男人的事情,所有的男人,尤其是我;因為我才是這個家的掌權者。」於是,潘妮洛普便回頭上樓去了。
這段小故事出自荷馬史詩內的《奧德賽》,也許就是從此時,或是更早之前,女性若在公眾場合發聲就是「狂吠」或「咆哮」。
更簡單的說,在大多數情況下,女人如果在公共場合中發言,那麼依照定義而言她就不是女人。
#WomensHistoryMon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