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祭品背後的孝道
今天是清明節,每年孝子賢孫在先人墓前燒衣紙,表達懷緬。其實紙祭品在香港民俗中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不論年齡、性別以至教育程度。看看香港大學中國歷史研究文學碩士課程同學會司庫鄺明威的見解。
在古人看來,所謂死亡就是靈魂轉移到到另一為活人所看不見的世界去生活,也需要物質享受。發明紙張後,紙製喪葬祭品便逐漸發展起來,大致分為紙錢和紙紥品。焚化是紙祭品最常見的使用方法,一般認為化作煙氣方可進入幽冥。紙紮品又分為兩大類:其一為傳統喪葬儀式所要求,式樣變化較慢較小,有金山銀山、仙鶴、橋子等,又如供死者役用的紙紥婢僕,其裝束還是保持着清末民初的樣子。另一大類,是為死者日後在「另一空間」生活所需的物品,種類琳瑯滿目,紥制貼糊出各種形象逼真的用品,常帶有時代氣息,諸如房車、彩電等,甚至有最新款的手機。
至於紙錢的名目繁多,為各種不同場合所使用,向來較受學者注意,如法國漢學家索安(Anna Seidel)。她在1970年代的一篇書評中,就認為將金錢獻祭給神祇,是中國宗教的特色,並把它放在商業發展和官僚制度的脈絡上去討論。美國學者柏樺(C. Fred Blake)的《燒錢:中國人生活世界中的物質精神》,則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考察了由古及今燒紙錢這個民俗。據民間傳説,東漢蔡倫造紙後,為了推銷自己的產品,而想出燒紙錢的。歷史上,燒紙錢始於魏晉南北朝,唐初已普遍焚燒紙錢,唐玄宗朝甚至運用到宮廷祭典上。佛、道二教吸收了由來已久的風習,宣揚寄庫的說法。譬如,道教的《受生經》闡述人們出生時,曾向天曹府庫預借受生錢,出生後須依數燒還,才能免於病困災厄,多燒可以使自己死後受用。往後發展,紙錢至重要還是燒化給死去的親人作為一種冥資,這多少折射出中國人的重視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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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思緒轉向哀傷;轉向世界充滿哀傷這個事實;人人均扛負某種程度的悲哀;是人,皆苦;無論一個人在世間行何道,必須記住世人皆受苦(沒人心滿意足;不是被錯待,就是被忽略、視如無物、誤解),因此,人應竭力減輕週遭人的負擔;記住他此刻的哀傷並非獨有,一點也不,從古至今,無時無刻,無數人不是正在體驗就是即將體驗類同之苦。」
─ ─《林肯在中陰》George Saunders
萊辛在《情種》故事中,透過一位士兵之口說出了句怨言,而這句怨言,世上所有人都可能脫口而出或藏在心底,「這不是我的真實生活」、「我不該像這樣活著」、「我過的不是我自己的生活」,一如喬治桑德斯筆下的萬物生靈,世人皆受苦,不是已受苦,便是即將如此,這就是世事的本質。
四月選書《林肯在中陰》,是本極為特殊的小說,也是重新定義何謂小說的小說,書裡可以說是分成兩個交疊的平行時空,一為生者的世界,作者搜羅無數真實留存的相關報導、書籍、史料與魚雁往返,一句一句拼湊出各種觀點的歷史;二為死後的中陰,幾乎通篇採用獨白與對話形式,透過 166 個亡魂的視角,凝視美國史上最大規模的內戰與一位平凡父親痛失愛子的絕望與哀慟。
陰陽兩界不停切換,來往人物你一句我一句,蒙太奇式閱讀體驗彷彿瀏覽一齣舞台劇劇本,故事時空重回 1862 年,林肯總統任內因黑奴問題爆發了南北戰爭,同時他最疼愛的兒子威利林肯也於此時因傷寒而告別了僅止 11 歲的短暫人生,成為中陰身。書名「中陰 Bardo」在這裡指的是人死亡之後尚未轉世的狀態,可以看到凡間的景象,意識也清晰存在,但對一切卻無能為力,數以百計的鬼魂遊蕩於中陰,之前的人生留著遺憾與哀傷而多半憤世嫉俗,因此被困在死與生的夾縫中無處可逃,時時回顧與理想生活背道而馳的蒼白人生,至痛的是,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再也無法對塵世之中的生者產生絲毫影響。
「鬼存在的價值,在於它讓逝者,從某種意義上說,能有機會對於他或者她活過的生命作出回應 —— 不論是去反省、或為此感到悔恨,或者去質問自己怎麼這樣過了一生。於我,鬼之存在意指:我們沒有一天不會想到已經不在世上的人,關於他們的記憶也必然會影響我們的所作所為,如此,在某種非常真實的感覺上,他們仍在世上。」
在清明節假期進入喬治桑德斯的過渡世界是種相當特別的感受,無論東西、無論信仰,生死一直都是被反覆嚴肅看待的議題,生者放不下逝者,逝者無法面對死亡,每一個徘徊於此的靈魂皆抱殘守缺,中陰處處瀰漫的霧霾,細看無一不是令人鼻酸的淒惻之音,強暴、性侵、奴隸、同性戀,見證林肯父子的悲慟故事後虛實錯落成一幕只存在於想像中的自我救贖,磅礴細膩,由內而外撼動人心。
回顧來到鬼門關之前的人生,曾經舉足輕重,曾經被人所愛,八月斜陽與冷冽秋日美不可言,平原星斗與火柴暖意縈繞腦海,還是有給予我們善意祝福的朋友,還是有關心我們身心不適的家人,無論是曾於結霜窗戶上的寫下的愛人名字或身體觸摸綠草與毛巾的氣味溫度,那是知道明日過後還有明日的自由。
「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切皆真;難以置信的真,萬般珍貴。眼前的這些以及萬物均始於虛無,只是靜止的巨大能量,然後我們為它們命名,給它們愛,它們因而成形。現在我得永遠失去。」
萬物生而享有的自由,不因膚色、不因種族而異,死者的生命回應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林肯總統的政策與立場,進而推翻奴隸制度,作者筆鋒閃耀如此耀眼的人性光輝,慈悲看待無比艱難的愛與失去,正如吳明益老師與喬治桑德斯共同點出的,小說並非真理的聖經,但細讀其中故事,必能帶領我們追求更深層的道德判斷與生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