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公休之書店女工日記]
昨天一早醒來女工們進入作戰狀態。疫情爆發後,無論如河一直接到醫院需要支援轉介居家的訊息。
當你急著要上場打仗,有完整的防疫裝備才能無後顧之憂地上前線。台灣的防疫物資幾乎到了有錢也買不到的地步,就算有,也變得很貴!許多的防疫物資,都已經送去醫療最前線,防疫裝備醫療耗材琳瑯滿目價格參差不齊,聽經銷商在電話中抱怨,別說疫苗,連進口一個N95口罩也要受到國際政治及大環境的影響,女工們只得未雨綢繆。
光是購齊居家護理所防疫裝備,就也夠忙一個上午,加上書店積極想申請成立疫苗接種站,希望可以支援淡水,用最短的時間打完疫苗。但聯絡公家單位時發現電話一直滿線,轉了好幾次換了好幾個分機始終轉不進去,就算是靠1999也要排隊等候。不只是醫療前線炸翻,公部門的大家肯定上緊發條彙整各方資訊,兵荒馬亂之際,無論如河希望能貢獻一己之力。
中午過後,喉嚨突然痛了起來,內心一度焦慮了起來(不會中獎吧?),打開手機發現光是一個上午打了電話近三十通的電話,難怪聲音沙啞喉嚨痛。
好在無論如河是一個團隊,四人分工進行。今天幫一位有膀胱造廔口需換尿管的安寧病患服務,臉上有蜂窩性組織炎,紅腫熱痛是主要症狀,因此伴隨著發燒。
「發燒」是現在一個讓人緊張的字眼,所以醫院護理師們也很盡責調查病人的TOCC,深怕我們身處危險之中,詳盡的交班下外加叮囑家屬的特性後,我們便前往病人家中。在此感謝支持女工的書友,贊助我們的裝備,才能無後顧之憂地前往案家進行照護。
出發前先戴上基本的備備,途中增加乾洗手的次數。到病人家門前再穿上完整的防護裝,提早穿會引起社區大樓住戶不必要的恐慌,結束後在門外脫掉原來的裝備及第一層口罩(內層是N95),裝在已準備好的垃圾袋打包後才離開。
家屬在約定的時間焦急著等候我們前來,在家屬面前穿上防護裝備的專業態度,讓家屬在第一次見面下感到格外的安心,保護自己也保護病人與家屬。這位癌症末期的病人,尿液中有不少沉積物,家屬很高興找到居家護理師能夠來協助更換並評估病人的狀況。完成管路護理後,我們幫伯伯的傷口及近日的體溫情形回傳給專責護理師,讓團隊能清楚掌握病人的狀況。離開前,家屬不禁的談起病人已臥床一年多的心情,他們已經結婚五十四年,之前的歲月她備受先生的寵愛,這一年多來換她照顧他,老婆不希望他再遭受病痛的折磨,準備好隨時放手讓他安然離開這世界。
女工們接連聽到不同照顧者的心聲,除了看見她們不捨的淚水,也慢慢地感受到推動「在家安老、好生好死」觀念是有效果的,家屬開始面對,時間到了應該讓所愛之人有尊嚴地離開,減少無效醫療帶來的痛苦。
家屬閃爍著感恩的眼神送我們離開,臨走時,她不好意思的開口跟我們要剛用過要丟的防疫裝備,表示她出門在外坐捷運時可以穿。細問之下才發現,疫情期間人心惶惶,多數的人很小心謹慎減少出門,深怕一出門就會染疫,家屬說她很有信心家裡是乾淨的不會帶給我們感染,所以很想要我們用過的防疫裝備,讓她可以二度使用。我們解釋這是拋棄式的防護裝備不宜重覆使用,也解讀到疫情失控,她這個要求背後的擔心與焦慮。衛教她帶口罩可以更嚴實的方法,掌握無菌技術的觀念,以及回家與出門如何確實自我防護的細節與步驟。
滿頭大汗回到家,竟看到雙和醫院確診病患持刀攻擊三名護師,其中一位才畢業沒多久,23歲的她「右手韌帶斷」,年輕的護理生涯可能因斷送,另外二名護師一位氣胸一位腹部受傷,當時有一位急救的病人在混亂中送命。六名警察冒染疫風險逮人,其中二位警察協助時確診,造成同仁均須隔離。
一個崩潰的確診病人,無法承受隔離的壓力而傷人,此時雙北醫療量能不足,一床難求,護理師人力不足,一次倒下三位,我們要付出的社會代價如此巨大!
天災不可避免,人禍可以努力降到最低。疫情引發政治矛盾、漫罵不斷,我們除了心疼護師、警察的犧牲,我們也必須面對民眾對染疫的風險與心理準備沒做好,將會引發更多類似的恐佈事件發生。
書店同時是居護所,也身兼 台灣基層護理產業工會 的幹部,再忙還是要推書,邀請大家看韓國護師李蓏昀所寫的《不完美的我,照顧生病的你:在生與死共存的加護病房裡,告訴自己「不要被打倒,也不要麻木」》,這本書清楚寫出護師的艱難的處境,不分國籍,如作者所說「撇開白衣天使的身分,我們也是人。」,讓我們為醫護加油,為台灣加油!!
#無論如河推書
#同島一命用理解代替漫罵
#醫護加油
#台灣加油
淚管開口腫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照照滿臉莫名其妙,不過老闆陰陽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一次兩次了,她見怪不怪地跟在後頭走進了那處臨時被當作驗屍房的陰冷偏房。
慶元大長公主就是威風,家中帳房死了,屍體還能不往刑部、京兆府或金吾衛衙送,而是留在府中等著人來『給交代』。
嘖嘖嘖,為什麼她就沒有穿越成公主呢?
照照胡思亂想,直到看見那高壯卻膚色呈現詭異紅潤的屍體時,心下驀然一突──
「死者通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而耳廓、耳垂多呈櫻紅色,顏面及嘴唇有紫紺……」李衡眸光銳利,微微沉吟。「四肢沒有死後移屍他處的痕跡,初步可排除吸入炭息而亡,故當是死於毒物。」
魏駙馬方才已被長公主的人請回了主院,不願他看見骯髒陰晦之物,就是怕驚著了他。
慶元大長公主將魏駙馬捧在手掌心,唯恐愛不夠,二十多年來,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倆更是夫妻恩愛、鶼鰈情深,是世人眼中金枝玉葉和清貴世族聯姻中最為成功的第一典範。
因此此刻和李衡、曹照照同在偏房內驗屍的,只有一名高大精悍中年人,正是金吾衛大將軍裴偃。
裴偃大將軍,也是聖人甚為倚重的大將,抑是魏駙馬多年知交摯友。
這也就是死了個長公主府中的帳房,裴大將軍還會親自來管這件事兒的主要原因。
「是,某起初亦是這般推斷。」裴偃威嚴地道:「可金吾衛衙的仵作解剖失屍首,查死者腹中食物無異狀,喉頭也無毒物腐蝕痕跡,況死者面部沒有絲毫毒發時扭曲猙獰之色,這點又恰恰與中毒身亡者不符。」
李衡若有所思。「大將軍可聽過底野伽此藥?」
裴大將軍蹙眉,遲疑問。「依稀曾聽過,彷彿是從西戎傳入?」
「大將軍好見識,」他頷首,淡淡道:「此方有一味主藥為米囊花,江南有幾處富商之家盛行種植此花作觀賞之用,此花凡四瓣,大如盞,色澤嬌豔,華美銷魂……可此花結青苞時,收其津液,陰乾用之,可藥人亦可殺人。」
裴大將軍一震。
照照則是越聽越耳熟……米囊花?好像在哪本古代言情小說看見過這個名詞……等等,不就是罌粟的古稱嗎?
她難掩敬佩地偷瞄李衡──好傢伙,連毒物學都知道?
「只米囊花中毒,於飄飄欲仙中斷息,面色微笑如登極樂,卻不會有面呈櫻紅唇出紫紺之狀。」李衡一嘆。
照照在一旁低頭苦思,她急診室護士出身,自然也見多了吞安眠藥、老鼠藥、或燒炭自殺的急救患者,對於這方面的醫學常識和理論並不陌生。
死者看起來明顯是氰化物中毒死亡。
可唐朝現今的提煉技術,能提煉出這麼精純致命量大的氰化物嗎?
但死者又不是單純的服入氰化物身亡,因為氰化物中毒時,死者會異常痛苦,往往面部猙獰,可這吳姓帳房卻面容安詳,只露出駭人微笑,周身膚色呈詭麗的紅潤粉緋。
氫氰酸是一種被精粹過的氰化物,這種物質在常溫下也會揮發,經過汽化的毒物發作時間非常短,導致受害者還未做過相應的肌肉反應,就驚厥昏迷,五分鐘內身亡。
「發現這名死者的是誰?」照照突然開口。
「是一名更夫。」裴大將軍倒沒有因為自己位高權重,就沒將一名小小的九品小吏的發問當一回事。
尤其這位曹司直,也算是教人『久仰』了……
「更夫有沒有兩眼紅腫,不斷流淚的跡象?」她追問。
裴大將軍聞言一凜,眼神凝重起來,沉聲道:「是,且不只是更夫,便是幾名處理死者的金吾衛也有相同症候,金吾衛府醫診過,說他們似是中了毒,可此毒為何,卻分辨不出。」
「那就是了,死者是死於氫氰酸中毒,所以兇手極有可能有煉金或醫藥提煉方面的技術。」她深吸了一口氣。
裴大將軍和李衡不約而同緊盯著她,目光炯炯──
「何謂氫氰酸?氰化物?」
她一窒,只得小心翼翼解釋。「礦石或許多植物,比如苦杏……都可提煉出氰化物,但提煉手法極為複雜,甚為難提純成功。」
「那曹司直又是從何得知?」裴大將軍目光一閃。
她就知道……
「裴大將軍也不用懷疑下官了,若兇手當真是我,又何必坦然相告其中玄機?」照照一攤手,頗無奈。「況且下官沒有殺人動機、也有不在場證明,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太可惜了。」
裴大將軍還沒見過講話這般大膽直白的小娘子,不過看著她身後眉色舒展嘴角噙笑的李衡……
也罷,總算知道是給誰慣出來的了。
淚管開口腫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年的他和今日的他]
在東區法院的小型法庭裡,旁聽席只有能容納十多人。長髮穿藍白間條上衣的母親、穿彩藍和白色綿質休閒服的表姐坐在後方的角落,教會的導師,剛升上大學認識的同學,就已把疫情而限制了旁聽人數的座席擠滿了。
被告人,是個十八歲的學生。他身型瘦削,頭髮過久沒有修剪,已經長得過了耳朵貼在頸上,掛在他身上的藍色西裝外套顯然尺碼過大,亦跟男孩的年歲不搭配,臉上配上一對金屬眼鏡。整個裝扮,都好像預告着青春過早流逝的事實。
開庭前,律師靠近男孩的耳邊,神色凝重地跟他說了很多話。審訊了好一陣子,今天就是裁決的大日子,雖然,這宗案件在整個反修例運動裡,和大量類似的案件一樣,並沒有人記得起。
2019年11月11日網民號召「大三罷」,早上西灣河發生槍擊事件。然而比這件轟動案子更早的清晨六時,同在西灣河一帶,這名男孩離開自己的家,在附近遇上警方,此後發生了甚麼事,各執一詞。
警方說,男孩遇上追捕後,逃走時,推跌一名由外傭攙扶的婆婆,婆婆跌倒受傷,亦在法庭上作證。其後男孩亦絆倒,被拘捕時掙扎,需要由兩名警員把他制服。男孩被告兩宗罪,分別是普通襲擊,及抗拒警務人員罪。
男孩一方呢,說自己離家上學時,坐在路旁休息,但看到警察追捕,基於當時新聞而感到懼怕而離開。在路上遇到婆婆和外傭,他嘗試穿過兩人中間,但不成功意外把婆婆推跌。他被捕後,指警察用棍打了他的頭部幾下,並用腳踩了他的頭。其後他到醫院驗傷,腦素描指他頭部有血腫。
警方還有證人指,男孩被捕時,曾大喊一些說話:「我冇野講,手足不要離棄我,救我!」然而男孩一方則否認他當時有說過這句話。
如果時空像一條流動的長河,法庭審訊就像從一條河裡舀一杯水,再把那杯水放進顯微鏡下放大再放大,驗視裡面有沒有異樣的結構。
2019年的11月11日之前,社會已經歷數個月反修例運動,那個清晨的社會氣氛,如何影響一個當時只有17歲男孩,與出手拘捕的警方的心態的社會脈絡,那些宏觀因素,在審訊之中,都被排除在外。
法庭只會檢視那個清晨,發生於那幾條街的人和事。裁判官認為,出庭作供的幾位警員,和那位出庭示範自己當時如何被推跌的婆婆,都是誠實可靠的證人,他們的作供並沒有不吻合之處。相反,對於被告的辯解,裁判官認為不可信不可靠。
無論是被告人為何離家一會兒就要坐下來休息,到如果他不犯法為何要逃跑,到撞跌婆婆後為何不即場道歉,裁判官認為這些都是借口。至於男孩頭部傷勢,由於男孩在拘捕後沒有在口供中提及,裁判官認為是被告拒捕時掙扎導致,或他自己跌倒受傷引致的。
裁判官說話語氣柔弱,但聽到這裡,即使「罪成」兩個字未曾從法官的口裡吐出,被告的身體語言已經不同了。他弓着身子,此時西裝外套更顯巨型,過長的手袖下他瘦小的雙手緊握着,有一刻,他把身子倚後,整個人靠在鮮紅色的辦公室座椅上,頭微仰。
判決前,保安輕聲喊:「起身」。男孩站起來,雙手交疊。「兩項罪名成立」,旁聽席和律師團都意識到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辯方律師立刻進行「求情」程序。
「就在審訊開始6天之前,被告的父親在交通工具上中風暈倒,於醫院及療養院留醫了幾個月,現在雖然回到家裡,但說話和自理能力也受影響,要坐輪椅出入。全家就是靠母親一萬餘元的兼職收入支撐着。法官閣下,我呈上醫院報告。」
「我知道關於其父親情況,在求情時未必有用,但我謙卑的陳詞是,遭逢巨變之後,被告人體會到(被撞跌的)周婆婆及家人的經歷。我呈上被告母親的求情信,他經歷了這一次之後,成熟咗好多,亦學會照顧家人,往後他定必謹慎。」
此時,旁聽席的母親,開始用紙巾拭淚,更曾拉開口罩抹淚。這位母親年輕,長髮,身型瘦削,穿着少女風的襯衣。旁邊穿休閒衣的女孩,正是和男孩同住,正在大學修讀醫科的表姐。表姐看到姑媽情緒激動,有點不知所措,伸出年幼的手,隔着一個防疫被封條了的空座位,用手微微拍着姑姐的肩膊,以示安慰。
辯方律師指出:「法官閣下,雖然當日有其他示威事件,但那天早上那個地點附近,沒有示威事件,而且事件裡,被告人的衝動行為,和他本質不同。我們或可當作係一件獨立的事件來看。」
「辯方謙卑的陳詞是認為,2019年的他,和今日的他,已經有很大的分別。希望法庭會考慮判處社會服務令,對他寬大處理。」
裁判官一直在抄寫筆記,在這階段沒有承諾任何懲處形式。判刑前,裁判官按程序把被告人還押,期間拿取不同的報告。
散庭前,裁判官跟控方律師代表說:「控方,你會認為這是一宗和社會事件有關的案件?(控方律師點頭同意),那要預先讓我知道你們有甚麼考慮。」
案件押後至4月初判刑。
外判保安從喉嚨深處喊出一聲:「Court!」男孩已經步進了犯人欄。此時一名欄內的胖警員,跟男孩母親說了一些話。母親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從手袋裡挖出一個漲滿了的銀包,遞進欄內交給被告,被告接過再從中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分別前,趕及把銀包交還給母親保管。此時,兒子已經消失在銀前,遺下胖警員,告訴家屬如何到法院樓下去辨理還押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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