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疫苗不加速/專案/開綠燈
🎭如果國產疫苗不小心有個萬一
🙏政府有備案嗎?
或者唯一備案又是「同島一命」
很慶幸,連兩天染疫人數未再飆升。但死亡數字15 依舊讓人揪心,重症比例長者27.5%、一般14.9%,則是更糟糕的雙成長。
所以,連續幾日的「疫苗之亂」,不因疫情看似稍緩而解套,反而更顯關鍵。因為充足的疫苗可以幫助全民防重症、避死神,度過當下、熬過這一波,更能減緩我們面對未來一段長時間,時時害怕疫情捲土重來或超級變種入侵的驚惶不安。
但聽完兩點記者會的陳時中說明,五點蔡英文總統的府內直播,社會大眾的疑問完全欠缺解答,有講等於沒講或刻意閃爍其詞。
#有問沒答 疫苗為何不能如專家建議透過專案許可進口,爭取時間拯救人命?非得中央統籌再行簽約、再由食藥署開專家會議、再做緊急授權審核?
這幾天,許多前衛生藥政官員、醫界大老、防疫專家都忍不住跳出來,痛心呼籲強烈主張,萬事莫如人命急,建議政府依藥事法第48之2條規定,若有緊急公衛需求,特定藥物可以專案准許進口。尤其BNT和輝瑞,早已通過世衛和美國歐盟等醫療先進國家的多項緊急授權認證,以及全球上百國家的施打,台灣儘管行動落後至少應該換來效率提升,只做書面文件審核即可,以減省繁複耗時的行政程序。
很遺憾,不論陳時中或蔡英文,除了再三強調宗教、企業、民間團體很熱心,政府很感謝,絕對無刁難沒阻擋,卻沒聽到半句對於專案許可、縮短流程的具體回應。反倒聽見政府官員描述,佛光總會代表昨日如何專程北上拜會,政府方面又如何接見並表達願意協助;以及蔡總統說要責成陳宗彥和王美花兩人做窗口,請宗教界和企業界分頭和他們聯繫云云....。
嘴上說不擋,冗長程序照樣走,民意像是鬼打牆。充滿官腔官調的形式主義作風,彷彿掉進民進黨過去最常批評國民黨的僚氣醬缸,無視即使趨緩也還有成千上百的重症死亡悲劇。
#矛盾雙標 國際認證、施打數億的大廠疫苗進口,都這麼強調安全性、有效性、合法性(蔡總統語),堅決要由政府層層節制嚴格把關,反觀還在努力拼二期尚未做三期的兩支國產疫苗,總統部長卻不問安全性、不談有效性,就拍胸保證、預先「搶訂」,讓500萬名國人充當白老鼠。這豈非荒謬矛盾至極的「嚴以律人、寬以待己」,且獨斷地剝奪人民的選擇?
對於各界質疑,陳部長和蔡總統今天反覆重申的,是扶植疫苗產業生技發展的重要。陳時中說,先簽約是為提供廠商有足夠動機進行量產與研發,甚至辯稱國際大廠疫苗也都沒做三期就緊急授權。蔡英文則針對炒股說加以駁斥,歡迎大家去查帳。
我不想說政治人物的帳上數字未必可信之類的話,落入失焦的非理性非科學論戰。我只想認真問兩個問題、兩個萬一~~
1.)縱使不得不接受8月之前,一般民眾(包括長者&慢性病患者)等了一年半猶無疫苗可打的令人憤怒事實。萬一,7月份國產疫苗二期解盲不成功,或有任何原因導致8月份再度延遲,疫情風險期間1000萬劑的空缺,政府有備案嗎?
或者備案又是101招--同島一命、用愛抗疫之類的民粹術語,把防疫責任全推給民眾,只能口罩戴緊緊,關在家裡不出門?!
2.)萬一,匆促上陣,以政治干預科學,拿廣泛施打當做三期人體試驗的結果,出了無人樂見的任何不良反應(希望不要),誰能負責?政府嗎?兩家生技公司?這是幫了生技產業還是反而傷了產業發展?(當年國光慘遭在野民進黨砲轟殷鑑不遠)民眾呢?只能認真選購疫苗險自保?
我贊成應該扶植國家產業。但不該選在疫情緊繃、性命攸關的時候,用揠苗助長方式,做為疫苗政策的主選項,讓人民承擔時間與效用的不確定風險;就像不穩定的綠能絕對值得投資,然而天真的把它當做替代核能、減少燃煤的主要解方,錯誤決策換來的,就是民眾、商家和經濟命脈半導體近來承受&煩憂的跳電、停電和缺電!
#執政不能只有PlanA
#避免三個月疫苗空窗
#人民有權有多種選擇
#歐美疫苗優先國產備案
民進黨大老過世 在 呂秀蓮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李登輝與黃信介
主政十二年,台灣首位民選總統李登輝先生,於7月30日以98歲嵩齡告別人寰,海內外各界同表哀悼。不只因為他擔任總統的時間之長,僅次於蔣介石,而且因為他主政期間,歷經內外多次驚濤駭浪,才能讓中華民國在地化,成為「台灣中華民國」,也讓國人同胞具備台灣主體意識,使「中華民國到台灣」,邁入「中華民國是台灣」的歷史里程。
這個憲政改造工程,若非李前總統的堅毅卓絕領導,很難完成。既得利益受損的人,或者大中國意識強烈的人,罵他是日本人,不是中國人。別忘了,我們每個人都沒有選擇出生或不出生的權利,更別說在何時何地出生胎兒有選擇餘地。別忘了李登輝之所以在22歲以前是日本人,全然因為滿清朝廷無能,在甲午戰爭吃了敗戰,就把台灣「永久」割讓給日本。李登輝的身世,就是台灣上一代的身世,該責怪的難道不是滿清政府?
唯其因為他當過日本人,又被迫接受國民黨統治,他才會說出「我不是我的我」這樣深奧的話,既充滿哲理,內心深處更充滿多少無奈!他是二二八事件受難者的家屬,當上總統之後,還要代表國民黨政府謝罪,這不是歷史的荒謬和無奈嗎?
國內外很多人用「台灣的民主之父」定位李登輝,我則用「台灣總舵手」尊稱。台灣好比一艘郵輪,航向不可知的汪洋大海,李登輝是舵手,引領台灣避險如夷,航向西南西!我沒有用「民主之父」一詞,是因為威權專制大抵上在李登輝主政之前就已分崩離析,而民主曙光早已展露出生機。
以1996年台灣完成第一次總統直選來說,李和其他四組候選人競逐,雖然代表在野的是彭明敏和謝長廷,但這五組候選人之有機會用全民投票的方式接受檢驗,必須感謝還有另外一群人用青春和生命向國民黨威權體制挑戰,有人被槍斃,有人坐黑牢,有人家破人亡,前仆後繼四十年。其中的代表人物是黃信介先生,人稱「信介仙」。
黃信介與李登輝屬於同一世代,都是日籍台灣人,都有留日經驗。黃信介從小志願要當總統,李登輝似乎並未有此念頭。後來信介仙當選增額立法委員,只當選一次就永遠不必改選,當時稱「終身職立委」。但他急公好義,惜才愛才,又嚮往民主,在每次大小選舉時廣徵人才,母雞帶小雞。當時黨外人士書生論政,身無分文,經常得靠他支援。他聰明又寬宏大量,成為黨外英雄豪傑的大桶箍。
1979年美中建交,如火如荼的國會選舉被取消,信介仙出錢出力,終於形成足以挑戰國民黨的美麗島政團。當時黨外利用選舉和辦雜誌傳遞民主法治和人權,以及台灣本土意識,在台灣南北西東奔波,並提出獨立建國的各種應興應革主張,點亮民主、進步的火把。在一次又一次的選舉,以及一批又一批的逮捕迫害中匍匐前進。
高雄事件那天晚上,其實完全脫出信介仙的掌控;我本無意參加,後來竟成為當晚人權晚會最重要的演講者,足足講了二十多分鐘。全場掌聲四起中,國民黨動用軍警和鎮暴部隊鎮壓,我因此成為第一個被逮捕的階下囚。龍頭老大的信介仙也以現任立委的身份鋃鐺入獄,總共坐牢八整年,期間他跟我都遭遇慈母過世,天人永隔的悲慟。
我們刑期未滿,蔣經國先後釋放,李登輝更於就任總統後行使特赦權,將美麗島受難者全部平反。出獄後大家越挫越勇,繼續奮鬥。為了爭總統直選,我陪在信介仙身邊跟眾人在火車站旁馬路上抗爭三天兩夜,被雨淋,也被鎮暴部隊的電棒揮打。終於總統可以民選,按理在野黨應該推舉信介仙,但他尚褫奪公權在身,未能參選。
在黃信介領導黨外人士反抗威權,並因而鋃鐺入獄那段時間,李登輝以留美歸國學人的身份在國民黨權力圈周旋,歷任政務委員、台北市長及台灣省主席,堪稱仕途順遂,頗符合蔡英文總統的名言:「威權時代,大多數人都選擇服從。」
李黃兩位台灣大老,一在鐘鼎,一在山林。但黃信介出獄後與李登輝毫無心結,1990年李登輝召開「國是會議」,邀請朝野菁英共同研擬解嚴後諸多憲政改革的對策,黃信介傾力支持,黨外政團未曾杯葛,而且暗助一臂之力。台灣的民主成就,是鐘鼎與山林同心協力的傑作。
現在的民進黨當權者,模糊甚至根本不清楚台灣民主憲政改革的過程,一律用「台灣的民主之父」尊稱李登輝,但我寧可稱他為「台灣總舵手」。因為在十二年任期中,他對內對抗封建保守的國民黨既得利益者,對外因應中國共產黨的文攻武嚇,使台灣這艘浪中孤舟,安然渡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他真是好舵手。但別忘了,台灣的民主是許多人披荊斬棘,家破人亡結出的花果。
2000年,他向陳水扁推薦我搭檔,當時我毫不知情;在選舉還未火熱之前,他就臥病在床,不久溘然長眠,來不及看到我們勝選,打敗國民黨政權。他燃燒自己的生命,照亮台灣的民主,國人不可遺忘。在懷念李登輝前總統的當下,我忍不住要大家同時記得早已在天堂的真正民主之父 – 黃信介。
願兩位台灣之父,在天堂護祐台灣!
民進黨大老過世 在 孟買春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黑金與地方派系?去殖民化過程中的陣痛】
文:就是要寫超長文的小編
李登輝前總統於前日逝世,正當國殤期間,不少中國人卻幸災樂禍,其中對李總統恨得牙癢癢的中國國民黨人,除了大嘆李總統破壞一黨專政、統一大業外,更以「黑金教父」、「引進地方派系」等言詞抨擊。長久以來,這樣的看法似乎成為定見,立場較中立者,也認為引進地方派系是李制衡中國黨非主流派的方式。
然而歷史是否如此簡化?其實,所謂「黑金」,乃對應中國黨壟斷的「白金」,所謂「地方派系」,乃對應中國黨的「無地方性」,中國黨老人們的憤恨,乃在於殖民體系中「外省權貴階級共治系統」的崩壞。
而在這個過程中,李登輝與中國黨的鬥爭,雖最後以中國黨鬥走李告終,但中國黨本土化的失敗,也敲響了中國黨的喪鐘。本次中國黨高雄市長補選,派出荒腔走板的韓草包2.0「影印機」參選,其原因之一,就在於後李登輝時代中國黨地方經營的敗壞。
就讓我們把歷史拉長到戰後的半世紀,來看看李登輝如何透過高超的政治手腕,實現了台灣政經權力分配的乾坤大挪移。
1. 背景:#殖民者打造雙重治理體系
中國國民黨來台之後,建立的不僅是殖民政權,更是「極權主義殖民政權」。
為何要強調極權主義(totalitarianism)?
所謂極權主義,指得是服膺獨裁權威,全面性控制公眾與私人生活,箝制思想,消弭一切反抗的體制,以蘇聯、中國等共產國家,和納粹德國、義大利等法西斯國家為代表。然而,這樣的極權國家,統治的對象通常是「自己國民」,而鮮少出現在殖民地。
原因很簡單,思想的改造與全面監視,需要耗費大量資源,在殖民地做這樣的投資不一定合算,而要思想控制外族人,甚至根本難以成功。
以1956年的人口統計資料統計,二戰後來台者約121萬人,其中約一半為軍人,而原本台灣籍人口增加至801萬,合計922萬。以13%人口統治87%原本住民,固然比起二戰結束時6%日本人統治94%台灣人來得多,但又和美、紐、澳之類殖民地殖民者人數多於原住民不同,其統治基礎仍然不穩。
在被殖民者占多數,且已有一套社會基礎的地方,人數不多的殖民者要不將原住民殺害殆盡,要不就得釋放部分權力,讓被殖民者在基層部分自治,例如大英帝國的印度一般。
因此,中國黨在地方政府、基層公務員,則必須廣納台人,以擴充其治理力量,並證明「我把你們當國民看」的「同化政策」與「有限民主」成功。因此,中國黨必須與原有之地方派系合作並將其納編,而保留其核心力量,用於軍警、特務組織和中央行政機關,在被殖民者的協助下,進行全面的極權控制。
然而,在中國黨的黨國體制下,地方派系出身者,就算忠黨愛國,最頂端只能爬到省轄縣市長,和「核心」無緣。這對於民主世代從地方到中央依序選起的體系有很大差異。以高雄為例,在高雄升格院轄市前,市長多由地方派系輪流出任,戰後有台南、澎湖、本地三大派系,後者就包含陳家等橫跨政商的政治家族。至於高雄縣則也有紅、白、黑三派。中國黨的策略就在於將大部分派系一一收編入黨或成為「黨友」,分配利益,任其有限度的競爭或輪替。
因此,中國黨與地方派系的合作,自然遠早於李登輝上台之前,而自然為了統治方便,中國黨也會容許這些地方派系在地方壟斷某些利益,所謂地方金權,早已開始!
至於所謂的「黑」,在戰後台灣黑道分為外省掛與本省掛,外省掛中的四海幫成立於1954年,竹聯幫成立於1957年,都是在那黨國藍腦印象中「治安安定的時代」,甚至情治機關還吸收幫派份子,成為政府的打手來對付、甚至謀殺異議份子(江南案),如同香港黑警與黑道兩面並用策略一樣。
「地方派系」、「黑金」在早期中國黨殖民政權中就已存在,但未成龐大勢力,原因在於,上層的嫡系殖民結構,仍將這些不入流的下層結構牢牢壓制。就算到了1980年,純以血統論,僅佔13%的外省族群,仍佔中國黨中常委70%,地方派系的頭人或許可以成為中常委,但絕無可能成為領導核心。
2. 鬥爭:#擊破極權政府的上層殖民架構
我們要了解中國國民黨,不能從今天一般民主政黨的脈絡去了解,而是要從同為極權主義國家的政黨來比較,正好,在21世紀的今天,我們還有中國共產黨這個歷久彌新的獨裁極權政黨,可以讓我們觀察。
在這兩個中國黨中,實施的是「三權合一」制度,也就是掌權者,需要控制「黨、軍、政」三個體系才代表順利掌權。
以黨而言,領導人為中國國民黨黨主席或中國共產黨中央總書記。
以政而言,領導人為中華民國總統,或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
軍權上,中華民國採納了普魯士與日本的法系,採統帥權理論,由國家元首行使統帥權,直接經參謀總長指揮軍隊,依循軍政軍令二元化體系,不須經行政權(行政院)。而以中共而言,就是中共中央軍委主席。
但實際上,控制「黨政軍」有時不需正式職務,以中共而言,拿到「黨、軍」掌控權,就算沒有獲得頭銜(如鄧小平晚年),通常就是有效掌權,反而國家元首或政府首腦不一定有實權。同樣的,以中國黨政權而言,在蔣介石晚年到過世之後,蔣經國雖未擔任總統,但實質控制「黨、軍」,也自然控制政府,而能有效掌權。這就是「以黨領政」、「槍桿子出政權」,因而「國家機器」的政府,反而排名在黨、軍之後。
問題就在於,在強人死後,當政權處於相對真空階段,這種「三權合一」制度,就會在領導小圈圈中,引發爭奪。當李登輝上台時,他必須和代表黨的李煥、蔣宋美齡一派,代表軍的郝伯村,以及血統純正,代表政的俞國華這些高級官僚拼個你死我活。
要注意的是,「政」是表面上地位最高,但實際上在極權國家中權力卻最弱的,因此李登輝先借勢拉下俞國華,把李煥調離黨職去當行政院長,後來又把郝伯村調離軍職也接任行政院長,顯見他對此體系的熟稔。然而,李煥與郝伯村並非坐以待斃,例如李煥肯接行政院長,因為他認為自己仍可主導「黨、政」,而郝伯村也嘗試在行政院長任內召開軍事會議,意圖跨足「軍、政」,但都一一被李擺平。
在二月政爭中,李登輝仍成功爭取到黨大老的支持,以穩定黨內為訴求壓制「非主流派」反撲,然而,這樣的權力結構有如走鋼索,仍然不安穩。所以李登輝才會感嘆:「我沒有槍,拳頭母也小粒」。
因而,在李登輝真正當選總統後,即屢次利用「學運」、反對黨運動所代表的台灣人民民意,衝擊上層結構,並透過「漸進式修憲」,成功處理掉萬年國會、引入直轄市與省長直選、再壓制非主流派聲音(包含馬英九),成功推動總統直選,完全變更國體,使台灣人有機會取得政權。
1990年至1996年,是李登輝展現現實主義政治家手腕的高峰,在他的全盛期,透過自己的偽裝控制黨機器,透過推動「軍隊國家化」消除政變風險,透過憲改與民主化創造兩黨政治。成功的化解了三股力量團結反撲的可能,將其一一擊破。
若按照非主流派中國人的民主化劇本,則雖解嚴但仍保留特務組織與刑法100條,軍警特務為中國黨服務,雖民主但採委任直選,再加上一個保守持中國統一立場的領導人(林郝=>馬)與大老團體,則台灣就算不被併吞,中國黨也至少可執政至2016年、甚至至今(以國會2016年才第一次輪替來看)。也難怪中國黨會這麼恨李登輝,因為讓他們少撈了十幾二十年呀!
3. 扎根:#失根政權地方化
我們前面說中國黨雖廣納「地方派系」,也與「黑金」合作,但本質上仍是權貴血統取向政黨。
基本上,中國黨是個毫不「地方」(local)的政黨,因為他們的家在中國,根本看不起這塊土地,也不會認同這塊土地而深耕。雖然早期中國黨與地方仕紳、土豪、角頭等各方勢力合作,但地方與中央並不流通。要進入領導階層,主要來源包含黨系(藍血貴族)、軍系(黃埔軍官團)、政系(技術官僚),後者機會已經算相對開放。
蔣經國時代,雖實行「吹台青」政策,拔擢台籍菁英進入內閣,但這些菁英多是未經地方民主洗禮的行政官僚。相對來說,在禁絕台語等「文化滅絕」政策上,蔣經國時代比蔣介石變本加厲,也就是「我們給你機會,好好讀中國書就有機會出頭,但也要讓你忘了你是台灣人」的「中國版皇民化策略」。
而雖然與中國黨合作,但不論是台籍地方勢力,或由角頭衍伸而出的本省掛黑幫,頂多能分配地方利益,但在「上層」流動性極低,國會萬年不改選,政務官不是藍血(黨軍後代)也至少要藍腦(忠誠考核),因此存在著「殖民者的隱形天花板」,而李登輝的堅韌之處,即在於他「騙過了」殖民者的重重審核機制,打入了核心階層,但從未忘記自己與殖民統治者不同的身份。
在「金權」方面,地方的派系,不論是黑是白,都和「黨庫通國庫」的中國黨中央金庫無法相比。例如,在1993年,中國黨中投公司對黨產的說法,是戰後至今營運累積「9639億元」,而在兩蔣期間,中國黨的投資橫跨金融、石化、水泥、能源、交通、電子、文化、營建......等產業,「富可敵國」根本不是形容,而是現實! 替中國黨操盤海外黨產的張嘉元則表示,中國黨海外轉投資超過5000億,更在中國也投資百億以上。就算到了2015年左右,財政部、《今周刊》、《財訊》等來源,推估中國黨黨產(含不動產)都還有千億以上。
試問,一個黨國不分,資產近兆的「政黨」,哪還需要什麼黑金,各位國民每天出門上班,努力工作,乃至煮飯洗澡,都等於在幫中國黨賺合法的「白金」!而又有哪些地方黑金能打的過?
因此就可看出,李登輝引進「地方派系」、「黑金」的講法,根本是要「故意掩蓋」中國黨本質比這些勢力更可怕十倍百倍的事實!
事實上,在李登輝上台後,實施民主改革、國會(國民大會與立法院)提供大量名額,如同瞬間開啟權力真空的大門,吸引眾家勢力入場爭奪,而在選區從「萬年不改選的中國淪陷區」,變成「三、四年改選的台灣在地選區」的狀況下,所謂地方派系,當然會在這其中扮演重要角色,其中不乏「黑道」背景者也是事實。有趣的是,外省幫黑道當時也紛紛嘗試參選洗白,但效果不如預期,就算是黑道,接地氣的程度果然也有落差。
李登輝是一位有高超手段的現實主義者,就在這樣「地方包圍中央」、「在野黨逼迫執政黨」的手段下,李登輝成功的收攏權力,把中國黨非主流派系收編或驅逐,而往政權本土化邁進。在他當政時期,各級選舉開放、傳媒解禁、建立政黨補助款的制度,都讓反對黨能穩定成長,所謂「寧靜革命」,就在於李總統約束了中國黨的反撲勢力,促成政權不流血轉移。
而這個過程,只花了不到半代人的時間。
4. 遺產:#公民政治意識的建立和中國國民黨的困境
在李登輝主政時期,他擊破了「雙重殖民體系」,讓「外省權貴階級共治系統」崩解,讓「去地方的政權」本土化,但在這個過程中,原本被中國黨上層殖民結構壓制的「地方下層結構」被釋放,加上經濟自由化,建立起影響政治的政商共同體,讓地方派系宰制了各層選舉(基層更嚴重)。
當然,李登輝在任期內,推動了教育與文化等多重層面的本土化,然而這樣的養成需要一代人的時間,而李登輝種下的種子,就在2014年太陽花學運後,年輕世代大量投入參政後開花結果,這一批年輕人,如3Q 陳柏惟所言,就是有記憶以來,就處在李登輝主政時代(約1982-85年以後)的年輕人。
李登輝的任內,僅推翻了上層殖民結構,而讓未經篩選的各路勢力入主政壇,這樣的亂象,就有待具有公民意識的「民主子女」們成熟,進行「二次改革」,但我們不能忘記,這是「第一次解殖」的延伸,連帶的也必須把李留下未完全解決的去殖民化完成(脫中入世、追回黨產、轉型正義....)。
另一方面,李登輝在2000年政黨輪替後,遭中國黨清算驅逐,其實斬斷了中國黨完成本土化轉型的過程。中國黨並未建立起如民進黨從地方到中央培訓人才的過程,反倒淪為「殖民權貴與地方派系」共治的混亂場面,地方仍舊由眾多諸侯把持,但大位仍由殖民者後代獨佔(如王金平被馬、韓排擠)。在高雄、台南這些區域,中國黨在後李登輝時代僅能由地方土豪維持,完全培養不出一個具全國視野的政治人物。
這就造成,在高雄中國黨從黃昭順(地方派系)、楊秋興(叛將)、韓國瑜(舊軍系聯合多重地方派系,空降)、李眉蓁(地方派系的二軍),每況愈下的悲慘場面。但因為中國黨過去實在吸納太多地方派系,加上仍有大量財源以及中國加持,中國黨便安於現狀,不思改革,於是離台灣年輕世代越來越遠。
反倒是李登輝任內培養的一批國安、政治人才(包含蔡英文),許多為民進黨政府所用,民進黨繼承了相對穩定的李登輝路線,加上能夠自己培養政治人才,逐漸搶占都會票源,在2016年完成了台灣第一次的完全政黨輪替。
1988(特別1990後)-1996,李登輝以高超的手腕,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國體改變的「寧靜革命」;而在1996-2020年這段相對更長的時間內,經過七次總統選舉與三次政黨輪替,李登輝看著繼承他遺產的下一代台灣人,逐漸成長而改變這個國家。撐到最後的獲勝,老先生不論在哪個意義上,都做到了這一點。在他離開的時候,應該足以含笑九泉了。
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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