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紐約回來後不久,開始在《GQ》上面寫音樂文字,對一個菜鳥作者,那是很大的機會。
「哇!GQ耶。」每個月都期待收到那本印刷漂亮的雜誌,聞聞紙的味道,嚮往著其中幾頁的生活感。
一陣子沒在《GQ》上寫東西了,而我也一陣子無法再寫這個過去很熟悉的題目。十月號回到久違的版面,重訪一個熟悉的主題,就像重回前女友懷抱似的(咦),竟沒有每個月寫其他專欄前那種拖拖拉拉將自己逼到絕境的痛苦感。一個下午輕快地、舒服地把文章寫完了,而且自己還滿喜歡。
貼在這裡。
〈關於現場演出的二三事〉
紐約市寒冷、朦朧而神秘。這裡是世界的首都。這城市像一塊沒有雕刻任何名字或形狀的板子,它不偏寵任何人。一切永遠是新的,永遠在改變。街上永遠是不一樣的人群。— 巴布・狄倫
曾經,我也是那些在街上晃蕩的人群,寒夜裡我縮著脖子、裹著大衣,在東村的搖滾俱樂部或下東城的地下倉庫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或者,什麼隊伍都不用排,等著看一場現場。我有一個看團戰友,是研究所班上的台灣同學,人在異鄉,朋友不太好交,最終都是和自己人混在一起。
大多時候,我是自己去看現場的,大概我那張看團Schedule太瘋狂了,沒有一定的熱誠和體能,很難那樣去追星,雖然我不太確定自己一天到晚跑Live House是為了「追星」,那時看的多半是名不見經傳的樂團—The National、Animal Collective、Black Keys,當然,這些後來都成為大團了,但當時看的絕大多數,特別是不小心瞄到幾眼的暖場團,就一直名不見經傳下去。
有時我會想,那些走不下去的樂手,後來去做了什麼工作?他們是如何「轉職」的?對於創作者,世間沒有比發現自己不如自己想的有才華更殘酷的事。
我很早(大學二年級,應該還算早吧)就體認自己沒有玩音樂的天份。大三那年,我到墾丁去看春天吶喊音樂祭,是公元2000年的事,即Pulp那首〈Disco 2000〉裡歌頌著的:Let's all meet up in the year 2000
果然,所有人都在那裡!玩團的、聽歌的、想搞事的、想體驗一下所謂嬉皮生活的、想吹噓自己被島嶼邊緣的DIY美學洗禮過的,各色人等在一處偏僻的草原上群聚,有一搭沒一搭聽著破爛舞台上地下樂團的演出,一邊討論著半個月前剛結束的總統大選—台灣之子要進入總統府了,音樂圈也會跟著改朝換代(當年金曲獎換了一批新的評審),轟!轟!轟!台上傳來的破音電吉他和台下交換的耳語一樣熱鬧,可比中華職棒黃金時期。
及早認清自己上不了演出舞台(雖然在春天吶喊,我看著台上也常心想:齁!這樣也可以哦?)便能將更多時間心力放在成為一個稱職的看團人(Concert-Goer)這件事情上。誠如狄倫所言,紐約是世界的首都,2000年初期的美國也尚未「川普化」(另一位紐約搖滾ICON路・瑞德早在他的歌曲〈Sick Of You〉中預言過了:They ordained the Trumps, and then he got the mumps),我在紐約求學的那幾年間,成了名符其實的看團公務員。
一週兩場是基本的,最高紀錄七天內看了五場,且有三場發生在同一個地方—迪蘭西大街上的Bowery Ballroom,到後來我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要去上班,門口的黑人保鑣還會和我打招呼:「嘿!你又來啦?」然後伸手探探我的書包,確認裡面沒有奇怪的貨。
很花錢吧?常有人問。就像前面說過的,看的多是剛起步的新團,門票10—15美元可以搞定,偶爾夾帶一場New Order、Sigur Rós、White Stripes那種比較貴的,順便見識一下豪華的劇院。我是個超認真的看團人,有機會一定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相機拿出來從頭拍到尾加動態影像錄製回家上傳YouTube,重點是,幾天內就要在自己的部落格貼出一篇文情並茂配圖又配影像的現場心得文。
就這樣寫了上百篇、幾十萬字的Live Reviews,寫到造成職業傷害(現場都站太前面,耳朵受損了,幸好目前已經恢復),寫到被報章雜誌找去當樂評人被出版社簽下出書變作家後來繞了一圈超想擺脫那個「在紐約看過很多現場演出的人」的標籤。如今回頭望去,二十多歲的我隻身在世界首都看了上百場演唱會,除了因為真的很熱愛音樂,排解留學時的寂寞,以及尋找同好這些較外顯的因素外,也是因為那時的我,真心相信搖滾碰撞出來的可能性。
一如龐克教母佩蒂・史密斯說過的:「我們擔心曾經養育我們的音樂會陷入精神危機。害怕它丟失宗旨,害怕它被商業化,害怕它在壯觀的場面、鉅額資金和乏味複雜的技術泥沼中掙扎、陷落。我們會拿起這一代人的武器:電吉他和麥克風。」
從紐約的寒街搬回台灣的熱巷後,前幾年我依然常跑現場,三十歲後,每年看現場的次數卻直線下降,一年的場次,幾乎等於紐約生活的一週而已。也許,太早在一個領域裡破關不見得是好事,也許,在2012年夏天那場Radiohead台北演出後,我已經沒有更高的現場經驗可以追求了。
傑克・凱魯亞克在《在路上》裡這麼形容1949年紐約Birdland裡一場爵士鋼琴的演出,當鋼琴家起身後,凱魯亞克形容:「那是上帝坐過的空椅,而上帝已走;這是上帝走後的寂靜之聲。那個晚上下起了雨,這是雨夜的神話。」
Radiohead演出那天,台北出了彩虹,隔日,上帝已走,我從此不再問神。
#GQ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萬的網紅IMSHERRYIZ,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Instagram: @imsherryiz - https://www.instagram.com/imsherryiz/ ⋆⋆⋆⋆⋆⋆⋆⋆⋆⋆⋆⋆⋆⋆⋆⋆⋆⋆⋆⋆⋆⋆⋆⋆⋆⋆⋆⋆⋆⋆⋆⋆⋆⋆⋆⋆⋆⋆⋆⋆⋆⋆⋆ Hello / 兩個月沒見啦 生日的時候去了仁川月尾島 過了一個簡單又療癒的兩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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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尾島disco 在 陳德政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07年紐約回來後不久,開始在《GQ》上面寫音樂文字,對一個菜鳥作者,那是很大的機會。
「哇!GQ耶。」每個月都期待收到那本印刷漂亮的雜誌,聞聞紙的味道,嚮往著其中幾頁的生活感。
一陣子沒在《GQ》上寫東西了,而我也一陣子無法再寫這個過去很熟悉的題目。十月號回到久違的版面,重訪一個熟悉的主題,就像重回前女友懷抱似的(咦),竟沒有每個月寫其他專欄前那種拖拖拉拉將自己逼到絕境的痛苦感。一個下午輕快地、舒服地把文章寫完了,而且自己還滿喜歡。
貼在這裡。
〈關於現場演出的二三事〉
紐約市寒冷、朦朧而神秘。這裡是世界的首都。這城市像一塊沒有雕刻任何名字或形狀的板子,它不偏寵任何人。一切永遠是新的,永遠在改變。街上永遠是不一樣的人群。— 巴布・狄倫
曾經,我也是那些在街上晃蕩的人群,寒夜裡我縮著脖子、裹著大衣,在東村的搖滾俱樂部或下東城的地下倉庫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或者,什麼隊伍都不用排,等著看一場現場。我有一個看團戰友,是研究所班上的台灣同學,人在異鄉,朋友不太好交,最終都是和自己人混在一起。
大多時候,我是自己去看現場的,大概我那張看團Schedule太瘋狂了,沒有一定的熱誠和體能,很難那樣去追星,雖然我不太確定自己一天到晚跑Live House是為了「追星」,那時看的多半是名不見經傳的樂團—The National、Animal Collective、Black Keys,當然,這些後來都成為大團了,但當時看的絕大多數,特別是不小心瞄到幾眼的暖場團,就一直名不見經傳下去。
有時我會想,那些走不下去的樂手,後來去做了什麼工作?他們是如何「轉職」的?對於創作者,世間沒有比發現自己不如自己想的有才華更殘酷的事。
我很早(大學二年級,應該還算早吧)就體認自己沒有玩音樂的天份。大三那年,我到墾丁去看春天吶喊音樂祭,是公元2000年的事,即Pulp那首〈Disco 2000〉裡歌頌著的:Let's all meet up in the year 2000
果然,所有人都在那裡!玩團的、聽歌的、想搞事的、想體驗一下所謂嬉皮生活的、想吹噓自己被島嶼邊緣的DIY美學洗禮過的,各色人等在一處偏僻的草原上群聚,有一搭沒一搭聽著破爛舞台上地下樂團的演出,一邊討論著半個月前剛結束的總統大選—台灣之子要進入總統府了,音樂圈也會跟著改朝換代(當年金曲獎換了一批新的評審),轟!轟!轟!台上傳來的破音電吉他和台下交換的耳語一樣熱鬧,可比中華職棒黃金時期。
及早認清自己上不了演出舞台(雖然在春天吶喊,我看著台上也常心想:齁!這樣也可以哦?)便能將更多時間心力放在成為一個稱職的看團人(Concert-Goer)這件事情上。誠如狄倫所言,紐約是世界的首都,2000年初期的美國也尚未「川普化」(另一位紐約搖滾ICON路・瑞德早在他的歌曲〈Sick Of You〉中預言過了:They ordained the Trumps, and then he got the mumps),我在紐約求學的那幾年間,成了名符其實的看團公務員。
一週兩場是基本的,最高紀錄七天內看了五場,且有三場發生在同一個地方—迪蘭西大街上的Bowery Ballroom,到後來我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要去上班,門口的黑人保鑣還會和我打招呼:「嘿!你又來啦?」然後伸手探探我的書包,確認裡面沒有奇怪的貨。
很花錢吧?常有人問。就像前面說過的,看的多是剛起步的新團,門票10—15美元可以搞定,偶爾夾帶一場New Order、Sigur Rós、White Stripes那種比較貴的,順便見識一下豪華的劇院。我是個超認真的看團人,有機會一定站在第一排最中間,相機拿出來從頭拍到尾加動態影像錄製回家上傳YouTube,重點是,幾天內就要在自己的部落格貼出一篇文情並茂配圖又配影像的現場心得文。
就這樣寫了上百篇、幾十萬字的Live Reviews,寫到造成職業傷害(現場都站太前面,耳朵受損了,幸好目前已經恢復),寫到被報章雜誌找去當樂評人被出版社簽下出書變作家後來繞了一圈超想擺脫那個「在紐約看過很多現場演出的人」的標籤。如今回頭望去,二十多歲的我隻身在世界首都看了上百場演唱會,除了因為真的很熱愛音樂,排解留學時的寂寞,以及尋找同好這些較外顯的因素外,也是因為那時的我,真心相信搖滾碰撞出來的可能性。
一如龐克教母佩蒂・史密斯說過的:「我們擔心曾經養育我們的音樂會陷入精神危機。害怕它丟失宗旨,害怕它被商業化,害怕它在壯觀的場面、鉅額資金和乏味複雜的技術泥沼中掙扎、陷落。我們會拿起這一代人的武器:電吉他和麥克風。」
從紐約的寒街搬回台灣的熱巷後,前幾年我依然常跑現場,三十歲後,每年看現場的次數卻直線下降,一年的場次,幾乎等於紐約生活的一週而已。也許,太早在一個領域裡破關不見得是好事,也許,在2012年夏天那場Radiohead台北演出後,我已經沒有更高的現場經驗可以追求了。
傑克・凱魯亞克在《在路上》裡這麼形容1949年紐約Birdland裡一場爵士鋼琴的演出,當鋼琴家起身後,凱魯亞克形容:「那是上帝坐過的空椅,而上帝已走;這是上帝走後的寂靜之聲。那個晚上下起了雨,這是雨夜的神話。」
Radiohead演出那天,台北出了彩虹,隔日,上帝已走,我從此不再問神。
#GQ
月尾島disco 在 阿檸 Ningbbbbb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今年叱咤場刊,包含咗大量人嘅心血,
聽日 #毒檸王國 嘅 #毒檸時間,
有我地商台artroom嘅同事tina,
講解一下極有心機嘅製作過程,
將歌手每首上榜歌曲記錄,
DJ為每首歌寫上介紹稿,
有哩本2018流行曲推出,
係愛,亦係責任。
以下係我有幸為每一首歌曲寫嘅介紹稿:
男人背後 @punkhippie
作為一個外表唔錯嘅男人,有時好難令人相信自己俾到安全感對方。因為面相太吸引,大家就會將注意力放喺我哋嘅臉上,所以外表唔錯嘅人更加要刻意再努力少少,去話比人哋知,我哋係值得被你倚靠嘅。可以靠背影說話嘅男人,先至係真男人!學嘢啦,男人背後,就係咁嘅意思啦!
沉默的士高 @wongyuenb
每次去戶外音樂節都好鍾意裏面其中一個部份:silent disco。望住一班人忘形起舞,根本唔需要去顧慮其他人係點樣諗,我哋自有一套歡樂系統,與其要我慢慢同你解釋,再去說服你去同我一齊分享,我會覺得你唔識野同唔夠品味去喜歡。有啲歡樂,寧願獨享。
沒有人是孤島 @cherrysavor
沒有人是孤島,你話個世界幾好?可惜沒有人可以估到,將來你有機會行嘅道路,係一早有人幫你鋪好?定係係充滿喪屍嘅古堡,但係如果有人同路,幽禁嘅樹林又好,傷痛嘅陰影都好,有人同行,就當係冒險啦!
把持 @cheronna
當代女神Supergirls成員Cheronna單飛之作,用音樂引誘一眾樂迷,如果大家有留心聽嘅話,不難聽到background偶然會唱作:「好滑⋯⋯好滑⋯⋯my body⋯⋯」,真係不得了!能夠咁誠實地承認自己皮膚嘅優勢,相信只有吳嘉熙咁率直嘅性格先唱得出。
我們的航海時代 @frenzimusic
Frenzi Music曬冷之作,做音樂有時都同海賊團要搵船員有啲似,一開頭聽,總係會令人懷疑:「work咩?佢地喎⋯⋯」,但如果大家夠相信件事能夠發生,佢就能夠發生,坐埋同一首船,各人自己代入角色,索柏、娜美、烏索普⋯⋯咁哩單嘢個路飛,係咪馮穎琪?
忍 @maglam_
二人相處之道,好聽叫「讓」,現實叫「忍」,正所謂尊尊相重何時了?所以二人共處,大部分時間,都係睇對方唔順眼。話雖如此,但依然有好多人願意忍命,講到幾辛苦幾難受,但係又唔分開,即係話,其實暗啞底都係享受一齊嘅,只不過有啲嘢總係要忍下咁囉,就⋯⋯可能都係有冇蓋個廁所板嗰啲啫,唔好以為好大鑊,通常聽完都失望。
尾站天國 @kellychenwailam
將軍澳線你搭過吖,尾站咪豪宅嚟嘅?係喇!通常尾站都天國啲嘅,哩首歌亦好寫實咁道出哩個道理,只不過更多時候我地係唔經尾站,因為買唔起尾站,就搭咗去寶琳啫,但係我地要說服自己!係因為我地未到尾站啫!將來尾站一定係天國嗰邊!一齊唱:「將天國劃成是終點。That's my dream!」。
那年某日 @patricktangtricks
那年某日,鄧小朋友好想要一隻黃金俠,於是於婆婆面前,用咗小朋友嘅特別能力:凝視,去俾signal婆婆,真係需要哩隻嘢,自己先可以由玩膠公仔嘅幼兒成長為玩超合金嘅高階幼兒!係你婆婆先會睬你,但我相信婆婆如果知道你仲係好似那年某日一樣,仲係喺床頭供奉緊呢隻野,佢應該會覺得當年買俾你都叫買得抵,始終香港通脹太勁喇,玩具好保值!
在月台上等你 @janice_vidal
睇新海誠嘅動畫,不難發現主角經常會喺月台上等人,畫面非常純愛、清新及美好。香港就難啲,因為喺本地嚟講呢,在月台上踩到你就大機會啲,除非你揀中時間啦,下午三點至三點半都叫冇咁繁忙嘅,就可以等下嘅。係呀!好講時機㗎!哩首歌咪就係講哩樣嘢㗎囉!
那一端 @rubberband
我哋這一端睇到嘅嘢呢,就比較表面。我哋享樂、追科技、求刺激、貪新鮮,我哋擁有好多條件去容許我哋做哩啲事,至於那一端?我哋其實都知道,只係無視啫,人總要向好過方面諗㗎嘛,所以我哋只向這一端睇吖,那一端嘅事,我哋嘅精神負荷唔嚟,太沈重啦呵?
月尾島disco 在 IMSHERRYIZ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 Instagram: @imsherryiz - https://www.instagram.com/imsherry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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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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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沒見啦
生日的時候去了仁川月尾島
過了一個簡單又療癒的兩天一夜小旅行
燒貝類放題、來月尾島必玩的海盗船和Disco Pang Pang
還在海邊放了煙花?
(*地址已在影片上方標注)
#VLOG #月尾島 #生日小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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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ji Blue - It Takes Two - https://thmatc.co/?l=436ABB1F
LiQWYD & Carl Storm - Stay Here
Andrew Applepie - One More Song For You
Andrew Applepie - No ID
SEVENTEEN - Our dawn hotter than day instrumen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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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oxo,
Sherr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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