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成為我 11 沒人能將我隱形,除了我自己
人生第一次去美國出差,是在11月,我印象非常深刻,因為我清楚記得,時間安排的理由是:12月是美國人的假期,因此,就算是年度會議,也必須在11月完成。
去美國的時候,我很窮,不是說去美國一趟把自己變窮了,事實更殘忍,是那時候身無分文,記得嗎?那才時才剛升遷啊,你以為原本月薪2.8萬的我,剛升到主任會突然大幅加薪嗎?不,後來是3.5萬,其實很多了,加薪25%。
但對比去美國的花費?
遠遠不夠。
因此,我去美國出差,完全不敢獨自行動,也沒有任何物慾,機票以及住宿是公司支出的,三餐通常因為我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因此,公司會安排在公司吃沙拉(巨無霸的沙拉),或是一起聚餐。
那次去美國出差,可能是我長大後出國最窮的一次,但你說,當時候我跟COO自告奮勇說要去美國開年度會議的時候有想到這個嗎?
當然沒有,因為這對那時候的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我無論如何要擠進那場會議才是最重要的。
殊不知,我在美國的那幾天,壓力巨大無比,身體又極度不舒服。
1.
首先,出差意味著就是下飛機就開始工作,我們白天開年度會議,需要報告以及被挑戰,還會被吼,下了班,吃完飯,可不是回飯店滑手機,你要即時改報告,不然隔天你還想再被吼一次嗎?因此,幾乎沒有什麼睡覺。
2.
過往的週報,就算是講英文,也可以先準備,我會先順好自己的內容,甚至會講給英文好的同事聽,但是來到了年度會議,你根本沒辦法準備,COO的問題,你必須隨時回答。
我壓力大不是因為回答不好,而是很多時候,我發現自己想表達的,跟能表達的,有落差。這個落差,讓我有巨大的壓力,我不想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卻被這該死的英文口說能力不夠好而擊敗。
3.
我竟然月經來(天啊,什麼時候不來,現在來),加上美國的冬天,超級乾燥(我完全沒有經驗,毫無防備),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嘴唇乾裂到會流血了。而且我沒有經驗的我,其實也不知道要帶哪些衣服,對比其他人要不就是國外留學、要不就是在美國交換過,我其實衣服完全帶不夠,但我假裝沒事,冷就冷沒關係,很快就會到室內了。因為,我唯一的目標就是我要在會議上表現。
那幾天,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腎上腺素如何發揮作用,總之,我熬過了。
結束後,我們一群人飛回來台灣,這時候,我們接到一個新消息,COO一家人要來台灣過聖誕節,因此,12月的時候,他要跟我們所有人開會後會,他要看到我們11月年度會議過後的修正計畫。
聽到這個消息,我腎上腺素再度發作。
我想,太好了!在美國沒有好好講的,我終於可以在台灣好好準備,我可以的,還有一個月。
特助把12月的時程表發下來的時候,我發現:上面再度沒有我的名字。
wtf......
真的,我當初真的這樣覺得。
我想,不會吧,去美國開年度會議,我要自己跟COO爭取。然後COO要來台灣,每一個部門起碼都分配到了一小時的報告時間,我又再度沒有這個機會。難道,我去美國開年度會議是一個鬧劇?
那時候,其他的主管都覺得:沒關係,我就整理好,他們其他人願意幫我報告。需求只要有被聽到,都是一樣的。
我認為,不是!不是!不是!我要自己講,只有這一條路,因為不會有人比我還要懂,我真的知道所有COO會問的問題的答案,我要親自說。
於是,我開始跟COO「討價還價」我的報告時間。
從一小時、半小時、10分鐘,我一路往下修,我的計畫是這樣的:
說好幾分鐘都是假的,等到我進到會議室之後,我有的是機會跟COO好好說說,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答應見我。
這一討價還價,轉眼間就到了12月。
他飛來了,其他部門主管開始陸續根據安排匯報。
可能他們覺得壓力很大,但是我覺得:你們還有壓力的機會,你們都可以親自說明,只有我不行,我只能放在別人的計畫裡。
況且COO也不是省油的燈,我這個小嫩嫩一直「騷擾」他,他根本不用正面回覆,他只需要在「不回覆」以及「偶爾回覆」中選擇一個就好了。
我最後甚至想說,我就在電梯堵他,電梯簡報我也可以。(我還為此開始看電梯簡報的書)
我也超早到公司,我想如果他也剛好很早到,那也是我的機會。
這些,都沒有成真。
你們知道我有多崩潰嗎?我就像是一個想要父母疼愛的孩子,卻一直得不到愛,或是像是一個跟渣男戀愛的人,卻不被渣男放在心上。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有一天,我記得非常清楚,早上8:30左右,我收到了COO的訊息,他說:9:00我要跟你開會。
那一刻,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運的人,在COO要正式去放聖誕假期前兩天,我終於可以跟他開會,而且我有一種直覺:這是1-1。
太好了!!!
我要好好說,我準備很久了!!!
我飛也似的到辦公室,發現,COO已經抵達辦公室,他笑容可掬的跟我說早安,然後我們就進到會議室,我打開我的PPT,我準備開始簡報。
這時候,COO打斷我,然後問了我一句,我到現在還印象深刻的問題:
" tell me , what do you want ? "
我那時候腦袋只有一個字:蛤?
To Be Continued
ps這是一系列小金魚的人生故事,如果你想看前面的集數,歡迎點擊此篇文章。
ps
讀者問我是不是最近很忙,嗚嗚嗚,是的,沒錯,我最近忙到一個炸掉,忙到我忘記好好宣傳我下週六的讀書會。如果下週你想要親自聽我說我的人生故事(包含還沒寫完的),那麼這場讀書會的上半場應該可以滿足你。下半場則是長期一直被問的寫作的相關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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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28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8萬的網紅CH Music Channe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夜の国》 トリル / Trill / 顫音 作詞 / Lyricist:aimerrhythm 作曲 / Composer:飛内将大 編曲 / Arranger:飛内将大、 玉井健二 歌 / Singer:Aimer 翻譯:CH(CH Music Channel) 意譯:CH(CH Music C...
早 安 我的 愛 英文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閒聊:最貴綠油精
如果說蚊子界有美食排行榜的話,我的肉絕對是用油花均勻的美國牛製成的腓力牛排。而我懷樹寶時,賀爾蒙加持之下,肉質更是進化有如入口即化的日本A5和牛一般,只有在頂級餐廳才能吃到,還是一開放訂位就供不應求的那種。因為只要一站到戶外,我不出五秒鐘就輕鬆被叮二十幾個包,活脫脫成為蚊子的米其林饗宴。
偏偏我這種體質還被樹寶遺傳,小小年紀就吃了不少紅豆冰。我們一方面瘋狂噴灑有機防蚊液,一方面又仰賴萬能綠油精來解決事後殘局。來美國這麼多年,我承認有些地方還台到不行,比如貼撒龍趴斯或塗綠油精,我永遠記得C不只一次一臉狐疑的看我,不停問裡面的成分到底是甚麼?我完全可以想像他找到之後會去醫學期刊上找尋是否有科學研究佐證。但裡面成分是啥我從來不知道,對我來說,台灣這塊寶島跟蚊子搏鬥並非一朝一夕,綠油精早已通過跨年代人體實驗標竿,千萬人用過不但活得好好的還代代相傳不是沒道理的。畢竟這東西好用到連我家失根的蘭花C也在和我結婚多年之後無法抵擋綠油精的威力,現在只要被蚊子咬就會找綠油精。
搬家外加有小孩的問題,就是常常找不到東西,比如從台灣帶回來的幾罐綠油精,又比如今年夏天剛買的防蚊液。眼看唯一一罐帶在身上的綠油精已然見底,蚊子卻沒放過我們持續侵襲,只好選擇重新補貨。我心想反正姊住的是華人的殿堂大洛杉磯對吧?阿給掛包蚵仔麵線在這裡都能找到,萬金油枇杷膏還是人蔘藥草隨處可尋,小小一罐綠油精總該難不倒我吧?
我風塵僕僕地跑了五家華人超市,還特別去櫃台旁放置各類高丹丸散藥品區詢問,完全都沒綠油精的影子,
一。罐。都。沒。有。
「你別擔心,這種東西上Amazon找不就有了?」在我有如喪家之犬跟C抱怨時,他用這種何不食肉糜的態度安慰我說。我瞪了他一眼,少爺你以為綠油精是襪子還是內褲膩?說的好像一副全美國的人都會擦綠油精似的,這種塗上去一公里遠都會聞到的東西就是會令大部份美國人避而遠之,在地美國人只會擦些無三小路用的Aloe Vera燕麥或牙膏。
但我還是抱持姑且一試的心態去亞馬遜逛逛,果真就被我看到一罐10ml大小、最後一罐、還得等一個月後送達,但至少賣家看起來不太像詐騙,留言都很真實,連電話地址都留台灣宜蘭。
重點來了,這一罐綠油精堪稱史上最貴,亞馬遜標價$16.99,換算成台幣就是NT510元🤯🤯🤯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變的真理除了耶穌愛你和cash is king以外,另外就是「物以稀為貴,隨你喊價錢」。為了我兒的紅豆冰,我摸摸鼻子買了。然後下定決心,下次回台灣,即便是好幾年後,我要給他帶個五十罐回來!哼!
你在國外買過家鄉最貴的東西是甚麼?留言來告訴我吧!
PS… 最近整理起新家後院所以才被蚊子攻擊,圖為後院無預警冒出的孤挺花,這花的英文名字有些害羞,叫做Naked Lady。
#洛杉磯生活 #這輩子買過最貴的綠油精 #現在眼巴巴的等綠油精來 #蚊子爆多的洛杉磯秋天
早 安 我的 愛 英文 在 蔡惠婷 新竹市議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今年的教師節,我收到了一份相當感動且珍貴的禮物,它讓我深深體會到:#當一個老師的重要價值為何。
每年的9/20,臉書的動態回顧總會跳出這張,堪稱是我教學生涯中,會永遠熨在心頭上的一頁:
「鳥夫子:謝小純愛🐦老師,謝謝妳欣賞我。」
這是一個小二時從美國學校轉來我們班上的小女孩,英文比中文好的她,剛來的時候話不多,總是安安靜靜地觀察大家,很是獨立自主。
才來到我們班20天,連注音都還不熟的她,竟然努力地用國字在聯絡簿寫下對老師的感謝與心意,每次看到這頁,總讓我瞬間熱了眼眶。
其實我早就想不起來是因著哪些事情或細節了...但原來,孩子已如此細膩地收進心裡。💗
這讓我時時提醒自己的工作有多重要,發自孩子內心的愛,與真摯的回饋,比起什麼教師評鑑或獎項,都要來得更深刻動人。 : )
Children may forget what we said,
children may forget what we did,
but never forget
"how we made them feel"...
──────────────
大家以為故事就到這裡結束了嗎?還沒~今年得知了新發展。當年8歲的她,今年已經是18歲的大學生了。(哇!一轉眼這張照片已經十週年了🎊)
以前還在教育界時,很謝謝學校能讓我長期帶低年級(小一新生),我覺得能成為小小孩進入國民教育階段的第一個啟蒙教師,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美好的事情。#我看重我自己的身分與工作,#是因為我知道教育會影響一個孩子多大。(所以工作上遇到惡待孩子的大人,真的會讓我很生氣啊😡)
但再怎樣,最多也就是帶這孩子兩年。每次看著孩子小小的臉龐,我總是會想著好奇著:
🤷♀️他們長大後還會記得小鳥老師教給他們的東西嗎?🤷♀️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或哪些事情呢?🤷♀️我有沒有機會看到孩子長大後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不知道有沒有老師也曾跟我有過同樣的想望?
還好我很幸運的是,因為後來跟很多家長們都變成好朋友甚至手帕交,都有在保持聯繫,所以一直都能夠follow孩子國高中的情形,甚至上大學到出社會。在教師節前夕,我剛好知道了這個孩子的近況,讓我深深感動不已。
純今年暑假去美國紐約念一所很不錯的大學了,這學校的中心思想就是─#Meliora,這是一個拉丁語形容詞,意思是Better/更好,也就是期許學生能 #貢獻自己讓社區更美好。💗
這孩子的申請論文寫道:她以後要成為 #為正義發聲的律師,未來夢想是當criminal justice的律師。(但媽媽想到還沒買房的 邱顯智,一直有點擔心孩子當人權律師會窮苦潦倒XDDDD)
這孩子還做了很多關於正義的事情,像是去法扶當翻譯志工,幫了很多被雇主欺負的菲籍勞工,她把她看到的被欺負的不公義的案件都寫在申請論文裡,學校看完後給了她非常多的獎學金讓她留下。(最後我學生跟備取的柏克萊說掰掰)
媽媽提到,這孩子有問她是幾年級去唸中文學校的,媽媽問她為何要寫這個,她才說要寫小鳥老師。她在論文中寫著:
#第一個教她中文的老師讓她學到欣賞跟包容不一樣的人是Meliora的step_one。還提及她在法扶實習,第一個中文老師教她包容他人,後來她在學校創了校刊社,第一刊就紀念美國女性大法官金絲柏格。
「妳的一點點的付出🌱,都有長成大樹喔!🌳給純兒人格注入很正向的影響,小小孩真的都記得。」媽媽這樣對我說,隔著手機螢幕那一頭的我,眼淚早已流到不行。
教育,就是一個 #用生命影響著生命的工作。
福祿貝爾說過「教育無他,唯愛與榜樣而已。」
嚴格來說,我其實只有教這孩子一年而已,而且當年那個班特生很多狀況也很多,我自己常累到掛急診,沒想到那一年竟然會帶給這孩子如此深遠的影響,到18歲還記得。
感謝神讓我有機會在十年後的教師節前夕得知這件事,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覺得教育是我的天命的原因。即便後來當了議員,教育跟孩子,永遠都是我心裡最牽掛的一塊。
親愛的老師們,教師節快樂!💐
會想跟大家分享這故事,是因為我想讓大家知道,當老師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但又格外有意義的事情,雖然我們也是人,也有軟弱或情緒,但千萬不要小看或輕忽自己的言行對班上孩子的影響力。
我記得我當年來到陽光,創校的林碧霞校長曾這樣勉勵全校教師:「讓我們做孩子生命中的貴人。」這句話讓我深深刻在心裏了…
後來的思玎校長也常說:「孩子有一百種語言,我們大人是否能有一百種理解的眼光?」「每個事件都是教育的一道光。」懂孩子的尤魚主任說:「愛,就是輕柔地引導孩子回到他自己。」我因著追尋教育夢來到新竹,展開十年教育生涯,在十年後的今天,還能領受到出於孩子的美好回饋,這真的比什麼獎都讓我來得有成就感。
這正是教育迷人之處,祝福每位老師,教師節快樂!💐
還有雖不是老師,卻為著許多重要教育工作努力著的 新竹市政府教育處,謝謝🙏💗
#這是會永遠熨在心頭上的一頁
#看著看著會掉淚的
#第一個叫我鳥夫子的孩子🐦
#看見孩子的光是多麼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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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の国》
トリル / Trill / 顫音
作詞 / Lyricist:aimerrhythm
作曲 / Composer:飛内将大
編曲 / Arranger:飛内将大、 玉井健二
歌 / Singer:Aimer
翻譯:CH(CH Music Channel)
意譯:CH(CH Music Channel)
English Translation: Genius Lyrics
背景 / Background - "Yuru no Kuni" scene :
https://i.imgur.com/qOHDm0q.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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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翻譯 / Chinese Transl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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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翻譯 / English Transl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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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歌詞 / Japanese Lyrics :
かすれた声のまま 消えた君は帰らないから
冷たい夜空のよう 闇の中 滲んでゆくこと
散らかったおもちゃや 吐き捨てたどろんこさえも
美しく輝く星屑を探してたんだね?
ミッドナイトにカスタネットを どうかするくらい鳴らして
It’s all rightとか いっそcryとか どうかしてるから言わないで
10日前から こんな毎日 過ごした程度で怖がって
Only oneのLonely night 眠れないまま
揺れるトレモロのように囁く言葉が
失くした記憶の灯火を そっと胸の奥で揺らめかせて
平気なんて嘘ばかりで
君は幻の翼で空に浮かんで 得意げな顔でおどける
ふいにふりしぼる その笑顔が さよならの合図なんだと わかっていた
明日になれば また この空は違って見えるかな?
大人になれば ただ 目を閉じて眠ってしまうかな?
繋がれた鎖や せわしない時計の針が
美しく輝く星屑を連れて行くんだね
交差点から高架線まで いっそライトは消し去って
It’s all rightとか いっそcryとか どうかしてるから言わないで
通り過ぎてく こんな毎日 過ごしてばっかじゃ ダメだって
Only oneのLonely night 聞こえてるかな?
君は瞬きと共に過ぎてく時間も 遠くから見てると微笑んで
夜がつきつける その明日を あの日見た絵本のように 愛していて
揺れるトレモロの夜にきらめく雫が 集めた奇跡を音にして
ずっと憧れてた 夢見ていた おやすみの合図のように
そして 思い出は二人の音を結んで 途切れないトリル奏でる
夜がつきつける その明日を あの日見た絵本のように
君を打ちつける その涙も 朝を待つ世界のように 愛していて
愛していて
中文歌詞 / Chinese Lyrics :
就算用嘶啞的聲音叫喊,但早已離去的你也回不來了啊
猶如冰冷刺骨的夜晚,漸漸滲入黑夜的死寂
但不論是四處散落的玩具,亦或被吐出口的泥濘
也曾探尋著美麗又璀璨生輝的星塵吧?
午夜時分的響板們啊,請盡你們所能地響徹鳴奏吧
「已經沒事了」、「盡情哭泣吧」,讓人難受就請別再說了
自十天前開始,每日都如此虛度光陰令我感到膽怯
在這孤單的無法入睡的夜晚,徹夜未眠
夜裡紛飛著,彷彿震音般的喃喃細語
幾時曾遺落的記憶燈火,靜靜地在這內心深處搖曳渲染
你總是撒下和煦平靜的謊言安撫此心
你展著虛幻的羽翼在空中翱翔,一臉得意地作伴嬉戲
不經意地竭盡哭喊,但我知道的啊,你那強顏歡笑,正是象徵離別的信號
倘若到了明天,還能看見這片不同的天空嗎?
倘若成了大人,閉上雙眼就能夠入眠了嗎?
但緊緊相繫的鎖鏈,亦或急忙奔走的時針
仍會帶著絢麗耀眼的繁星離去吧
自十字路口到高架鐵道,索性將所有光芒都抹去吧
「已經沒事了」、「盡情哭泣吧」,讓人難受就請別再說了
總是如此虛度光陰地度過每一日可不行啊
在這孤單的形單影隻的夜晚,你能聽見嗎?
與你共度的時光轉瞬即逝,但你仍會自遙遠的彼方面帶微笑守望
「哪怕漫漫長夜迎面而來、待至明日,仍將如那一天的繪本所描繪般,深愛著你。」
夜裡搖曳著,滴滴晶瑩剔透、熠熠生輝的震音,猶如匯聚而成的奇蹟樂章
我一直憧憬著、日夜夢著那聲響,聽來彷彿告別夜晚的信號
彼此的回憶令二人的聲音緊緊相繫,響徹永不停歇的顫音合奏
「哪怕漫漫長夜迎面而來、待至明日,仍將如那一天的繪本所描繪般——」
「那簌簌滴落你面頰的淚水,仍將如靜待黎明的世界般——深愛著你。」
「深愛著你。」
英文歌詞 / English Lyrics :
My voice is still hoarse since you disappeared, never to return
Inside darkness resembling a cold night sky, tears blur my eyes
As even within scattered toys and spilled mud, I'm searching
For beautiful, shining pieces of stardust
Somehow I'm able to ring the castanets at midnight
Whether it's all right or whether I'd rather cry, I'll manage somehow, so don't tell me
Ten days ago, the thought of spending, every day like this terrified me
Only one lonely night, I'm still unable to sleep
Like a wavering tremolo, the whispered words
Make forgotten memories, as torches, gently flicker in the depths of my chest
The seeming composure is just a lie
Lifted by wings of fantasy, you float in the sky, joking with an elated expression on your face
That smile in which you put forth your entire heart, somehow, I understood it was a sign of farewell
If tomorrow comes, will this sky look different then, too?
If I grow up, will I be able to fall asleep just by closing my eyes?
The chains linking us together, and the rushing hand of the clock
Are taking away with them the beautifully shining stardust
From the intersection to the overhead train, I'd rather the light wipe it all away
Whether it's all right or whether I'd rather cry, I'll manage somehow, so don't tell me
Though day after day passes, I can't just spend each one like this
Only one lonely night, will you be able to hear me?
You're in the twinkling of the stars as well as the past we shared, watching over me from afar and smiling
"When night confronts you in the coming days, like in those picture books we read back then, I'll always love you"
In the night with a wavering tremolo, the sparkling droplets. Cause the gathered miracles to let out a sound
Forever full of longing, I fell into dreams, as if it were a sign of farewell
Then, our memories tie our sounds together, playing a trill that will never come to an end
"When night confronts you in the coming days, like in the picture books we read back then"
"Even those tears which drip heavily from you now. just like a world waiting for morning, I'll always love all of you"
"I'll always love all of you"
早 安 我的 愛 英文 在 原子邦妮 AstroBunny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一句話呀
2021年原子邦妮單曲首發 【難道只有我覺得】
♫ 數位平台全面正式上架 → https://RockRecordsCo.lnk.to/IsItJustMe
歌曲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會難過嗎?」
靜的淚水在我面前滾滾留下,她剛和男友鬧了分手,於是我頂著明天要在圓形劇場彩排的巨大壓力聽她哭訴,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靜的男友「K」,到後來也算是變成我和男友的好朋友了。大約在七年前,K頂著歐洲音樂名校高材生的名頭回到台灣,幾乎是空降似的加入了我們的樂團擔任首席樂手。他們兩是在美國相識相戀的,靜早他幾年回台,再加上身為音樂世家的獨生女,父親是知名男高音,母親是鋼琴家,K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女高音界的新生代一姊了。K雖然很受矚目,在樂團中得了一席之地,但論資歷年齡,還是必須意思一下的當個幾年被呼來喝去的菜鳥。
K可受不了這個氣,他一身才華,白手起家,靠著獎學金到歐洲唸書,幾次聚會,趁著靜喝醉睡著了,他曾向我和男朋友透露過,他走到現在全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有顯赫家世傍身的靜危機感完全不同。同樣身家平平的我們點點頭對他表示理解。
「你們不覺得,靜太耀眼了,在她旁邊實在有時候會累的。」K用手擠著眉頭苦著臉道。
男友眼見情勢不對,拼命在桌底下捏我的大腿。
於是我趕忙堆著俏皮的笑容說:「沒辦法,誰叫靜可愛嘛~」我可沒說錯,靜在圈內甜姐兒的稱號可是人人認可的。
「是是是~」K總算這回不是苦笑,是真心笑了起來。
當時的他,畢竟還是蕩漾著熱戀期的青澀甜蜜。
因為幾次的四人聚會和出遊,再加上我們三人除了靜,都身在同一樂團,自然也變得熟稔親密,時不時交換音樂聆聽心得,一同出遊,K也時常分享給我們很多在歐洲學習到的技術,讓我們瞬間也有種高一層次的優越感。我們也很喜歡K這個新朋友,他處事不同於一般人,頗具西洋風範,少了柔善扭捏,說話直爽率真,才情洋溢充滿抱負就更不在話下,我們都覺得他倆非常般配,然而這幾年,我們倒是沒少當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排解人。
從一開始單純的K抱怨靜很累人,總是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懂,以及靜抱怨K總是不解風情,到後來似乎是到了旁人也難以置喙的狀況。
那一天,K陪著靜還有她的父母一同出席聚會後,K一個人來到我跟男友同住的小公寓裡。
K一把扯下靜幫他挑選的酒紅色領帶扔在沙發上。
「我真的很受不了他們家,究竟為什麼一天到晚講話要目中無人,好像我多高攀了他們家似的,一家人高來高去自以為貴族,拜託現在21世紀了好嗎,還以為中古世紀?」他一屁股坐下,順手喝了我們開到一半的威士忌。
幾輪下來兩個男生酩酊大醉,剩下我還清醒,正在收拾杯盤之餘,K忽然捉住我的手大聲道:「死老頭給我看著,我一定會功成名就,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高攀誰。」說完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大概是以那天為分水嶺,之後的K開始接各種工作,原本樂團的工作也做,也開始尬團,沒天沒夜的工作著,靜三天兩頭來哭訴K都沒時間陪她。甚至有一天,K「週轉」不過來,於是打了電話給男友請他代打,大家都那麼好的交情,男友當然二話不說答應了。我還為這事不高興了幾天,畢竟K的彈奏是我男友不擅長的,曲目也不是那麼熟悉,為此男友熬了三個星期的夜。
就在準備幫K演出的前兩天,男友接到K的來電。
「誒~那個,我後來時間OK了,那你還有要去演嗎?」男友電話開著擴音,我頓時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好要找我男友幫他去演一天,現在臨時又說不用了的意思?我還來不及開口,好好先生的男友倒是先回他了:
「ㄜ...既然你時間OK,我沒有一定要去啊。」男友支支吾吾應著。
「OK,那謝啦,這次我自己演OK,那我先準備啦,掰掰,改天再聚。」
為此我念了男友很久,他自己幫忙熬夜練了三星期不說,還推掉幾場演出。
「沒辦法啊,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硬要去啊。」男友嘟囔著。
「他都好意思開口,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氣極語塞。
「他變了,我覺得。」我說。
然而早已累極的男友如釋重負般早已沉沉睡去,毫無回應。
接下來的一兩年,我們仍是常聚會,但是K卻越來越少出現,靜總是一個人來跟我們喝到天亮。K似乎在思考著離開我們的樂團,因為我們的樂團比較傳統演出也偏制式化,場地也很固定。但是每次看到淚眼汪汪的靜,最後通常還是以「我會再想想。」結束這個話題。
一切看似如常。而始料未及的一天就這樣發生了。
那一天,我們的樂團正在準備大型演出排練,身為理事長之一的靜的父親來到現場,將K前一陣子精心推薦給樂團在歐洲採用的新編曲形式給否決了,K憤憤不平的和理事長爭執起來,向來不太在乎尊卑的他,在對話中也是照常直呼理事長的英文名字。理事長一語不發,忽然一怒之下舉起譜架朝遠處丟了出去。所有人都凝結在空氣中,K毫不退讓地怒目相視。
理事長聲如洪鐘:「把你歐洲的那一套收起來,這裡是華人世界,閉上你的嘴,認清自己的資歷和身份,名校畢業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不配留在這個樂團。」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凍結又沉悶的時間走了幾秒之後,K收拾東西,頭也不回走出排演廳。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樂團。
後來K加入了另一個樂團,沒多久便升為了團長。
「我不想要現在這樣。」靜哽咽著。
「可是他如果在另一團更有出路,那也沒有不好啊。」我試著安慰。
「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如果他連跟你們的團都退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妳怕什麼,妳是女高音啊,跟什麼團都可以合作啊。」男友也試著安撫。
「不然,我們四個搞一個好玩的爵士團怎麼樣,這樣多了一份共同興趣啊。」我福至心靈。
靜破涕為笑,像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連我看了都心生疼愛,到底什麼人捨得她這樣哭泣呢。至於K和她父親的矛盾,似乎也暫時放在了一邊。
爵士團一開始倒是滿順利的,K的爭勝之心似乎被搶救回來,開始能在音樂裡玩樂,甚至大家還搞了幾場私人小演出,僅限大家的共同朋友來玩,賓主盡歡。
那一天走在河堤的小路旁,他們邊打邊嬉鬧,月光照著河水發光,我牽著男友的手,看著像孩子般的他們兩人,覺得身為愛音樂的人,有好友,有工作,有業餘興趣,沒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不過美好的關係,卻沒有持續多久,爵士團的練習越來越難促成,每次都因K有事而延期,我們以為起碼他們兩還是有約會見面,這天卻聽靜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們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就算我要去找他,他也說累。」
我正試著安慰,靜又緊接著哭道:
「你知道他和誰合作嗎。那個他最不屑的T集團,他以前是罵最兇的!現在竟然跟他們合作,我真覺得他瘋了。」
聽到這裡,我與男友也是啞口無言。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四人在一起聊過,當時K可以說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義憤填膺地說著誰也別想牴觸他對藝術的堅持。那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在跟他當時最嗤之以鼻的人物合作了。
氣憤凝重的交談隔沒幾天,那是個下著雨的夜晚,接到靜的來電,她正在近郊的咖啡廳,拜託我能不能去接她。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即使下著大雨我還是出門了。開著車子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她在已經熄燈的店門口淋著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還沒帶傘?」我一面攬著她上車,一面問。
「我跟K吵架,我生氣下車,他,就真的開車走了。」靜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回我倒是說不出話了,誰都知道,這裡是已經人煙稀少的郊區,夜深了又下雨,竟然還狠得下心把車開走,雖然說靜有時候會鬧鬧脾氣,但也不至於真的讓人把她丟在這種地方。
我輕輕地用毛巾幫靜擦乾她娃娃般的棕色捲髮,再招呼她回家休息。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麼,也許,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沒人願意說出來。
幾個星期後,男友試著打圓場般的又約了一次爵士團的練團聚會,K倒是新奇的說有時間可以來玩一玩,然而那一天,卻讓一切都崩塌了。
靜和K兩個人為了一個調裡面的樂器音準,爭論不休。連我們都不敢作聲。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兩人私底下到底和好了沒,直到靜不知道說了什麼,K忽然大吼出來:
「你少拿你爸來壓我,我當團長已經多久了,連這屁事我會聽不出來?」
靜似乎想要緩和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一把揮開靜,要不是我即時拉住,她幾乎要跌在地上。
「像妳這種天之驕女,妳懂什麼,少在那邊跟我說難道只有我覺得怎樣怎樣,對!我告訴妳!從頭到尾,就是只有妳在覺得,現在我不想忍了,可以了吧。」
他們後來吵什麼我已記不清,只記得K離去時,對著我說:
「跟你們玩音樂,連讓我感動的一刻都沒有,不!是連一秒都沒有。」
男友追了出去,我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一切對靜來說真的是一場鏡花水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這些人做的音樂,終究入不了音樂才子的法眼。
而靜美麗善良純真的愛情,終究無法支撐現實殘酷的摧折。
然而他們兩似乎沒有馬上分手,據說,靜拼命去挽回他,分分合合了一陣子,終究還是一通無情的電話告知他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後,宣告分手。我幾乎沒再看過K。畢竟他對著我們說出那些話,也實在無法當沒事地來往。但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聞,據說他挺愛壓榨新進的團員,給他們下馬威,堪稱魔鬼團長。而他最為業界熟知的新口頭禪是:「你知道我是哪畢業的嗎?」他確實闖出了名號,不過,似乎也變成了他當初最痛恨類型的人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老是批評我爸迂腐,他現在這樣比我爸還誇張,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家.....想到以前還對你那麼過份.....嗚嗚嗚嗚嗚」
看著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靜,一時間也百味雜陳。
她失去了一位愛人,我失去一位朋友,也失去一些青春。
在這條路上,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放棄什麼,單純天真衣食無缺的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懂,她也會為了得到什麼選擇變成另一個樣子。我們看似有所選擇,會不會其實無從選擇。又或者,我們真的都選對了嗎?
那天半夜回到家,看到剛走到客廳倒出一杯紅酒準備繼續練習的男友,苦澀的心情逐漸撫平。當一段感情,很多事都只有一個人在感覺時,或者,兩人的思考完全無法同步時,大概就邁向結束的道路了。不過當我瞥見桌上紅澄澄的酒杯,就知道,看來,今晚不只我一個人覺得,就算明天要彩排,還是得好好微醺一場了。
我不知道K到底達成他的理想沒,也不知道未來靜會不會重新獲得幸福,但我決定,所有惱人的事,都拋諸腦後,珍惜當下吧。
來自「難道只有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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