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迷訪談計畫(12)-就這樣在京都讀書工作13年了。優雅低調的台灣女孩
今年年初因為疫情無法返京所訂下的京都迷訪談計畫,就這樣一路延宕發表,到這一篇,終於到了最終篇了,其實這系列的訪談文字,大部分在三月就都全部完成了,但是因為發懶,到了五月台灣疫情大爆發,天慌地亂的,就這樣都已經進入處暑過的九月了,終於要發表最後一篇,上次就曾經提過了,最後兩篇訪談,我會留給目前住在京都的台灣朋友,上次分享的是對日本傳統與藝術非常專研的厭世京都,最後一位,則是一位已經在京都13年,唸完碩博士論文,也在京都生活工作的低調美女haiyo。
認識haiyo也是因為粉絲團的關係,當時看到她讀的是京都的龍谷大學,不知道有沒有跟我一樣,馬上就想到了京都雙壁的作家-萬城目學所寫的小說-鴨川荷爾摩,裡面四個進行荷爾摩比賽的京都大學,其中朱雀組,就是龍谷大學,後來,那陣子還到另一位台灣朋友,她說她準備要去立命館大學念博士,有沒有這麼巧呀,剛好都是鴨川荷爾摩的大學與隊伍,哈!
雖然和haiyo只是網路聯繫的朋友,但是感覺她是位很謙虛低調的女孩,她的博士是從事社會科學研究,感覺很專業,在她的文字裡,更能感受到她是個喜歡享受慢步調的人,真的好適合在京都,她有一年的時間,願意騎上40分鐘的腳踏車去上學,真是令人佩服不已。文章裡的許多問題,她也回答的非常詳盡,果然是做研究的高材生,介紹了很多京都的好店家與散步的地方,還有真正與京都人相處的事,透過haiyo在京都生活的眼光與推薦,或許大家可以進入更悠閒更緩慢的京都,她提到她的夢想是在京都買一間有緣側的老屋(誰不想呢,哈哈),非常期待,也祝她夢想成真,還是非常謝謝haiyo願意參加這個計畫,也期待日後能帶家人在京都與她相聚。
1.請您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嗎?是學甚麼的?做過甚麼事情或工作呢?現在的狀態是?
您好,我叫haiyo,來到京都已經邁入第13年了。在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京都留學。在大學時學的是日文,但因為認為語言僅是一種溝通工具,使我想要利用這個工具再擁有屬於自己的專業。我在日本的碩博班念的是社會學,主要研究日本統治時期的台灣報紙,社會學系在日本不算太冷門的科系,主要分一般社會學以及社會福祉兩種。而我念的新聞學也是包含一般社會學之內,與台灣的社會學系印象有很大的差異。在漫長的留學期間,一開始在日式餐廳打工,後來開始接觸口譯翻譯以及教學等工作。目前為日企正社員從事翻譯工作。
2.談談您和京都的緣分是何時開始的?何時在京都生活的?或是選擇住在京都(或在京都念書、工作)的原因是甚麼?
其實我認識京都是透過一位曾來京都交換留學的大學同學,我記得她結束交換留學時,一邊拿著相機的照片,一邊跟我述說關於京都的美好,讓我對於這座古都有很好的印象。同學當初也笑笑地跟我說,以我這樣慢步調的個性,可能不適合東京大阪那種大城市,京都可能最適合我。沒想到因為這句話,我就待了13年。
311東日本大震災的時候吧!那時候家人也希望我回台灣,但是剛好同時博班也錄取了!雖然掙扎但還是想繼續學業。在外國生活的確會遇到很多挫折或是困難,比起求學上的困難,我覺得生活上遇到的問題比較多。
例如,租房子的時候仍是有不少房東不想租給外國人,要不然就是要日本國籍的連帶保證人,對於保證人還有許多職業年收等等的條件。除了保證人還要繳納預付房租,禮金押金以及火災保險等等,在日本搬一次家就需要花上25~30萬日幣。這個是比辛苦的地方。
3.可以談談您在京都一天的生活(工作或日常生活)嗎?
起床洗漱後開始泡咖啡做早餐。是的!日本沒有美而美也沒有永和豆漿那種早餐店,基本上早上都是自己煮。像我這樣慢步調的人,還是無法像一般日本人選擇不吃或是在便利商店抓個麵包飯糰果腹。目前即使已經成為社會人,我還是寧願早起兩小時慢慢地吃早餐享受早晨。
4.談論一個你在京都難忘的經驗?或是一個你和京都的故事?
這題蠻難的。如果要說的話就是來京都的第一年,什麼都不太知道,聽留學生的學長姐說京都都是用腳踏車代步的。所以我就騎了一年腳踏車上學,單程就要40分鐘,至今想想真的十分青春。但也因如此,我比很多人知道京都的小路,沒有紅燈就可以一路向北或向南的捷徑。往往這種道路是樸實卻很有味道的。
以前有很長的時間在圖書館,常常都是唸到關門。有一次身心俱疲出了圖書館要騎車回家,停車場滿地的黃色銀杏葉,像是絨毛地毯一樣,非常的美。看著看著竟然不自覺流出淚來,可能是身心太累,突然看到這樣的美景,內心突然非常感動。現在想想真的蠻浮誇的。
5.在京都,有甚麼樣的人事物,對您來說,特別深刻或是有意義的呢?
我覺得是京都人的性格吧!我想大家都有聽過京都人很難相處,講話也不好好說,總是拐彎抹角的。我覺得這蠻真實的,也真真切切感覺到。因為在京都的時間長,同時期的留學生朋友也各自發展,目前我的朋友圈基本上都是以在地京都人為主。
這樣說吧!老京都人是無意識覺得優越於其他地區的人。這種與生俱來的優雅以及自信到現在還能感受到的。我與熟識的老京都人朋友曾聊過這個話題,我也蠻直接問說為什麼你們京都人這麼難相處?他笑著說,是啊!他也這麼覺得!他接著說,他從小被奶奶教導絕對不能給人帶來困惑以及麻煩。所以,即使是多年的鄰居,掃門前的地時也是絕對不能越界。這樣的教育之下,對於還不熟悉的友人更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不失禮儀的作法。
這樣的想法是深植老京都人的生活,所以衍生出許多場面話。常見的例子如:京都人覺得你說話太過冗長,會說你這錶真好真漂亮。實際意思是請你注意時間。或是你在京都人家作客,京都人問你要不要吃茶泡飯?其實是想要讓你回家等等。
有人會說京都人陰陽怪氣,話都吞在肚子,不好好說。依我看來,這是他們慣用的一種表達方式吧!其實在熟識之後,京都人也是會付出真心來交往的。只是他們真的很慢熱很慢熱,到他們真心認同你的時候,這份友情也會長長久久。
6.您最喜愛京都甚麼季節?為什麼呢?
櫻花跟楓葉的季節。比起其他城市,京都的櫻花與楓葉更有一種雅致。即使在京都多年,看過的櫻花楓葉太多太多,但還是在這兩個季節裡,讓我有一種「京都にいて良かった!(身在京都真好!)」的深刻感受。
7.您最喜歡或推薦用甚麼方式認識京都?為什麼?
騎腳踏車吧!京都市真的不大,若真的有時間我會建議可以租借電動腳踏車慢慢自己探險。京都最大的魅力就是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轉角你會看到什麼風景。即使是一個小小的街景,也會讓你感受到京都的美好。
8.您最喜愛京都那個區域呢?為什麼?
我喜歡兩個區域,一是目前居住的四條烏丸區域。一是四條大宮周圍。烏丸區域大部分的人認為是銀行與辦公大樓的集中地,但其實也是祇園祭舉辦地點。周圍也有很多傳統產業的店鋪,可以享受在都會中感覺傳統的優雅。另一個區域是四條大宮,以前阪急電鐵還沒有烏丸跟河原町站時,四條大宮便是最終站,所以附近聚集了很多很道地的店家。很多都是觀光客比較難知道的在地店家,這個區域算是京都市中心的下町,所以其實對外國人都是蠻和善的。直到今天還是很常到這一帶與朋友聚餐。這裡很京都,但又不是高不可攀的京都,而是很容易親近的京都。
訪談文章一樣非常長,haiyo因為回答的都很詳盡,也介紹很多好店與好地方,所以這裡就不全文貼出了,歡迎想看的朋友,繼續點留言的訪談文章詳讀喔!照片用了大家最想念的京都銀杏地毯,我想很多人都曾經被不經意遇見的銀杏與楓葉地毯打動過吧!
日文 小說 翻譯 工作 在 Openbook閱讀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當我們跨越時區 #一起線上切磋翻譯吃早餐🍳🥞
文化部駐英國代表處文化組(Cultural Taiwan UK)今年和英國文學翻譯中心首次合作、並邀請國立臺灣文學館 National Museum of Taiwan Literature協作,開辦「#臺灣文學翻譯工作坊」(首次開辦就吸引了全球不同地區的61位專業人士報名),期待透過工作坊培養及擴增優質的翻譯人才,促進臺灣文學作品英譯的機會。
因疫情關係,翻譯工作坊7月下旬以全球網路連線的形式舉行,由新加坡旅美作家兼譯者 #程異(Jeremy Tiang)擔任導師,選定台灣作家 #紀大偉 的作品為教材,帶領譯者學員推敲作品背後的脈絡,精進翻譯臺灣文學的要領。
本篇文章中,作家紀大偉分享他自活動公告至工作坊結束過程中的所見所聞,除了探問活動的立意與執行細節,也描寫出程異與學員們切磋翻譯的精髓(許多觀察十分細膩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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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文)聽了他們討論我才發覺,〈早餐〉(原文收錄在中文版《膜》)譯成日文版(收錄在日文版《膜》),翻譯成英文也沒問題,但是不能翻譯成法文或其他歐洲語言:文中關鍵的「情人」一詞,類似性別不明的日文「愛人」和英文「lover」,但絕對不是性別明確的法文「amant」(情夫)或「amante」(情婦)。這篇小說也不適合改編成影劇或有聲書,因為情人一露臉、一出聲就暴露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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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 小說 翻譯 工作 在 李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台灣旅日作家獲芥川獎
7月14日,日本文學最高榮譽的芥川龍之芥文學獎宣布:最新得獎者有兩人,一是日本仙台市出身、41歲的石澤麻依;另一位是台灣旅日作家、32歲的李琴峰,她以小說《彼岸花盛開之島》獲獎。李琴峰在台灣讀完大學才去日本留學,母語是中文,她以非母語的日文寫文學作品,而取得這個最高文學獎,實在很了不起。此外,她已有兩本日文小說由她自己譯寫成中文在台灣出版,分別是2017年獲日本群像新人文學獎的《獨舞》,和2019年入圍芥川獎的小說《倒數五秒月牙》。中文讀者直接讀她用中文書寫,比由他人翻譯會更好。
日本的文學獎,與香港、台灣的不同。香港較為人知的只有青年文學獎,台灣的文學獎較多,每個獎都分小說、新詩、散文等組別,獲獎之後也不見得可以寫專欄,出書,當作家。日本的文學獎得獎作品的體裁只限小說,一些著名文學獎不是公開徵稿,而是只要寫作者在雜誌或書籍上發表新作品,便會自動列入評選名單,然後評判再從中挑選。通常選出的得獎作品只是一篇,最多兩篇。獲獎作者基本上已獲得雜誌或出版社取用他稿件的機會,可以說已經出道,當以寫作為生的作家了。
日本各文學獎中,以創辦《文藝春秋》雜誌的日本小說家菊池寬在1935年設立的芥川龍之芥獎和直木三十五獎的歷史最悠久和公信力最佳。芥川獎是頒發給「典雅小說(雅文學)」新人作家的一個獎項,直木獎是頒發給通俗小說作家的獎項。
日本許多名作家,都因獲芥川獎而成名,如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大江健三郎。
為什麼日語學得這麼好?
李琴峰不是第一個用非母語的日文寫小說而獲芥川獎的作家,在2008年,出生於哈爾濱到日本留學並已經歸化日籍的楊逸,憑小說《浸著時光的早晨》獲當年的芥川獎,故事講述1980年代一個青年在中國20年轉型期中的經歷。但這本書沒有被翻譯成中文出版。楊逸也未見有其他著作繼續問世。
用日文寫作的台灣人,之前還有作家東山彰良,以小說《流》獲直木賞,他原名王震緒,家族移居日本,自幼在日本長大,並改了日本名,及繼續發表作品。
李琴峰至今未入籍日本。她1989年生於台灣,15歲開始自習日文,並創作中文小說。她大學時雙主修日文系與中文系, 2013年赴日就讀早稻田大學日語科碩士課程。畢業後做了三年上班族,現在是專業作家。
為什麼會想學日語?她說:其實沒什麼契機。15歲的某天,不知為何突然有個念頭,「不然來學個日語吧」,從此開啟了日語學習之路。她說,剛開始只是某種沒來由的念頭,但學了以後,便為日文之美所迷惑,從此欲罷不能。
日語之美在哪裡?她說,首先是文字,日文字夾雜漢字與假名,密度不均看來像是某種斑點花紋,這就有一種美感,彷彿是漢字的花瓣點綴在平假名的樹梢上,風一吹過,櫻瓣紛紛飄落。
接著是音韻,日語的音節基本上是「子音+母音」的組合,極富節奏與韻律感,使人不由得想出聲朗誦。
問李琴峰為何能把日語學得這麼好,她說,「因為我愛上日語了」。
《彼岸花盛開之島》
母語是中文,又愛上日語的李琴峰,在獲獎小說《彼岸花盛開之島》中,把中文、日文、台語,還有某些琉球語混合在一起,創造出一種新的語言。她知道在宜蘭的原住民中,有一種和日語混合而成的語言,於是她就做個語言實驗,把3種語言混合使用,這是個新嘗試。
有評審認為《彼岸花盛開之島》這小說的內容融入多種語言做安排,突顯日語是在變化的,因此得芥川獎對日本文學的意義很大。這可能是評審給李琴峰得獎的原因之一。
「彼岸花盛開之島」描寫一名漂流到彼岸花盛開的島嶼海邊、失去記憶的少女宇實(umi)來到陌生的島嶼,接觸島上人們的生活文化,島民操的語言是相當獨特的「日本(nihon)語」,但另外有一種稱為「女語」的語言,只有上了年紀的女性才能學習,作為歷史傳承之用。
這座島嶼只有女性才能傳承歷史,擔任所謂的島嶼領導人,領導人稱為noro,暫譯為「祝女」(祝福的祝),最高領導人是大noro,大祝女。故事寫到,大祝女下令宇實要與同齡的游娜(yona)一同成為祝女。和宇實、游娜同齡的男孩拓慈(tatsu),不得學習女語,但他偷偷地學習,女語學得比游娜還好。拓慈不懂為何男生不得學女語、無法當祝女。宇實與游娜承諾拓慈,倆人若當上祝女就改變男生不能當祝女的規則,並承諾也會教導拓慈歷史。
為何島上男性無法當領導人、沒有權力?這是作者幻想的烏托邦,它要突破人類自農耕社會以來的男權社會。但烏托邦也不是完美的世界。這座島嶼有光明面,也有陰影的一面。
彼岸花的雙重隱喻
《彼岸花盛開之島》想寫的是對人類歷史的一種反思。
作者李琴峰認為,幾千年來,透過男人的視野、男人的文字書寫的所謂歷史,其實都是經過男性視點解釋的東西,即使是性別較平等的現在,大家習以為常的思維、邏輯、科學乃至政治體制、意識形態都是男人建構出來的。
於是她思考,有沒有可能跳脫歷史脈絡,幻想出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由女性的邏輯、由女性司掌的世界。
烏托邦是西洋的概念,若以中國的概念來講,就是桃花源。因此她構思,有沒有可能在日本幻想出一個桃花源。她讀了琉球的神話,神話中有一個位於海洋彼端的神仙居住的樂園。她將這神話引用到小說中。
烏托邦是人類幻想出來、不可能存在的。對某些人而言,烏托邦可能是理想,但對另外某些人而言,不見得是理想。
書名《彼岸花盛開之島》,彼岸花是植物「石蒜」的別名,它可以作麻醉劑,也可以在加工後變成毒品,因此是雙重隱喻。同樣的道理,這座島嶼有光明面,也有其陰暗的一面,將男性排除在宗教、政治體制這一點就是陰暗面。
她說:「歷史不可能完美、人類所建構出的社會制度也不可能完美,包括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都不斷地在尋求改善或變革的契機,這座島嶼也走在變革的路上,雖然現在不那麼完美。」
這小說結局是光明的或灰暗的?她說,由讀者自由想像這座島嶼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李琴峰的小說都貫穿著「逃離」的主題。《彼岸花盛開之島》是幻想可以逃往的不太完美的理想之國。
逃離與理想國
李琴峰在2019年的一篇文章中說,在她十幾歲到二十前半段,「在台灣承受過許多不同種類的暴力,度過許多與世界孤絕的黑暗夜晚,忍受毫無道理被強加於身的生之形式,──當二十前半那尚未成熟的我為了逃離而來到日本,終於獲得那一點點自由的空氣時,天曉得我受到了多大的救贖。」但在日本,雖然「窺見過人類的溫暖光輝,也曾承受過令人憤怒甚而落淚的歧視」。
李琴峰談到在日本租房子,儘管有永久居留權,儘管日語流利,但仍然多次被謝絕入住──就因為她仍是外國籍。管理房產的不動產公司規定,日本人的保證公司費用為房租的50%,而外國人則是100%。
在她2017年獲獎的《獨舞》中,主角趙紀惠為了擺脫舊日傷痕,從台灣前來日本,卻仍無法從「自己」逃離,於是便決心從人生舞台逃離,嘗試死亡的跳躍。趙紀惠說:「出生並非出於自身意志,是遭人強加之事實。若人類註定無法對抗生之荒謬,那麼選擇從生命逃避的權利,總該是天賦的。」
在2019年的小說《倒數五秒月牙》裡,在日本工作的台灣女子林妤梅,以及在台灣工作並結婚的日本女子淺羽實櫻,曾是研究所時期的好友,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同性情感。研究所畢業後兩人分隔汪洋,彼此的生活都發生了變化。五年之後,兩人終於在東京久別重逢,共度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
逃離與留下,都需要勇氣,因為都要面對不同的問題。於是,在《彼岸花盛開之島》,李琴峰就夢想有一個世界,能夠接受人的不同屬性,卻不為其定義,這樣人類才能回歸單純的存在,並獲得些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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