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學者研究過這條問題,發現獨裁政權其實很熱衷選舉,因為他們喜歡這種可以保證獲得權力的通道!
如果沒有「選舉」這個門面機制,其他反對黨便可能會發動政變奪權,因為沒有機制讓「江山輪流坐」。有了選舉模式,反對者便唯有循此途徑。
第二個原因,便是可以幫助獨裁政權找出「反對勢力」。因為有選舉,便會吸引異見者參選,那麼政權便可以知道,在高壓統治下,仍有誰人不滿,加以整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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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先生,太樂觀了。六桶冷水會令人清醒?不,我都說過幾個類似的觀點,結果惹來什麼?泛民打手連登招呼呀。因人廢言,乃方塊字文化。見你可以棒打再有利益之時,那些賤貨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拿著你的文章說「剩係識潑冷水」、「咁叻你做過咩?」來招呼你。有些說話都是自己私下說好了。香港人要死,就由得他們尋死好了。
#流亡就是無能
#不是我說的
#我quote練生quote㗎咋
#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
#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
//今天和大家談香港社會運動的海外翼。當本土翼遇到前所未有的壓阻力之後,不少香港人寄望海外翼有所作為。一些響叮噹的社運骨幹透過各種途徑離開香港到海外立足,這些人物帶着不少港人祝福飄洋過海到異域,矢志做外國政府和民間的游說和解說工作,也盡力在香港人社群裏發揮影響力,壯大各方對香港民主自治運動的支持。游說似乎真有用。近月歐美政府的一些作為,包括對若干「鎮壓有功」的中港黨政幹部制裁、為香港人提供「救生艇」、犧牲若干自身經濟利益同香港攬炒等等,反映了國際線上的汗馬功勞。不過,我認為香港人看了先別高興,倒應該也很快看到,儘管各國有所行動,但中港軸心政權並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倍鎮壓、氣勢如虹。
如果這個全景象令人有點泄氣,那麽我還可以給大家澆幾桶涼水清醒清醒。
一、人權說帖不是符咒
首先要明白,國際游說有個限度,而這個限度,在一些最賣力、最同情香港人的國家裏,已經幾乎觸碰到了,往後難再有甚麽突破;也就是說,游說已經到了經濟學說的收益遞減區,事倍功半無可免。游說存在極限,因為事實上各國是為了你香港人在捱義氣──看到你的人權受壓,引發了他們的同情心,對中港軸心政權作出制裁,但制裁對他們而言是有經濟和其他各方面代價的;他們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包括在經濟方面負責,不可能無限度付代價替你打人權仗。這不能怪人家。
說到底,你若要民主要自治要光復,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付出,人家不可能代你去搞這個那個革命,國際政治的餐牌上,沒有這一道免費午餐。辛亥國民革命成功推翻清帝國,關鍵恐怕不是英法日俄等國的道義制裁罷?美國獨立革命,法國在旁支持,最後還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建國者拿了槍炮把英國人的十倍兵力打垮了。中共打敗國民黨,有蘇俄的强大支持,但關鍵還是他們的三大法寶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那張王牌解放軍。三十年的香港民主運動從政權那裏爭取不到絲毫讓步,說明了一個事實:面對的原來是專制極權,香港人的付出因而遠遠不足;現在大家清楚了,光是磨損幾雙鞋底磨不出民主雙普選,哪怕是幾百萬人都經年纍月在那裏磨。
那麽,2019年的勇武又如何?不少手足流血了,還死了幾個人,於是有人罵政權麻木不仁──怎麽你特府黑警可以那麽無動於衷?換作是民主國家政府早倒台了!誠然。問題是大家面對的是專制極權;過去二十多年北人搞韜晦,所以大家錯覺了。所以,不光是「飯民」搞錯了,勇武和他們的支持者也許還是搞錯了;原來,香港人2019年的付出還是遠遠不足;光是流幾灘血死幾個人,別說換不來民主,連送中也阻止不了,12人的遭遇不是說明政權給大家「加倍奉還」了嗎?
好了,這邊廂的搞錯了就搞錯了,但如果舊運動的名人、新運動的骨幹,都跑到海外面對民主國家的政府搞游說,以為以人權民主價值寫在說帖上,人家就會超限量給你支持、中港政權就會讓步,那就依然會是「搞錯了」。幾十百個人磨嘴皮不會比幾百萬人磨鞋皮有效。說帖不是符咒,沒有神力。
但有人會說,游說可以很有效啊,你看當年基辛格不是成功游說中國聯美抗蘇?《左傳·定公四年》不是記載有超級楚國說客申包胥「哭秦廷」哭了七日七夜,結果秦國答應出兵攻吳救楚嗎?
游說在某些條件底下當然可以非常有效。中蘇當年已經撕破臉,中國便是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也非常孤立,朋友只剩東歐兩個小國;文革搞到後期,中國經濟已非常惡劣,基辛格於是有機可乘。秦國答應出兵救楚,絕不是被申包胥磨眼皮感動了;秦楚本來就有姻親關係,而且如果吳滅了楚的話,秦的頭號敵人晉就能夠坐大,秦稱霸中原的目的就難似登天。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國利益關係算計,游說的內涵不涉絲毫道義。況且,游說者都帶了手信。基辛格準備好要出賣台灣。楚國答應秦國,事成之後讓出六百里商於之地。國際線上的流亡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
二、流亡組織十居其九泡沫化
西方學術界於二次大戰之後興起了「播遷學」(diaspora studies;也有譯作「離散學」)及「流亡政治學」 ,其中不少結論相當悲觀。1972年,匈牙利猶太裔作家 Paul Tabori 寫出了第一本流亡學專著《The Anatomy of Exile: A Semantic and Historical Study》, 指出一個大致規律:絕大多數流亡或播遷者當中的反抗運動,一代人光景就消失。這一點我有親身體驗。十年前我每到加拿大省親,常會應當地港僑團體邀請座談香港民主運動和政經狀況,聽眾九成以上是上了年紀的香港移民,特別多是89年離開的那批次。主持者給我指出,較年輕港僑關注的是當地社會和生活;在那邊出生的不用說,便是在香港出生和上過學的年輕移民,也很快對香港的事務淡忘,支持香港民主的意識薄弱得幾乎可說沒有。這當然是人之常情。2014年之後有變化,座談的聽眾以年輕人居多,而且人數比之前幾年的暴增。不過,我不認為這個變化可以持續;一代人(25-30年左右)之後,如無意外,那時的新一代又會忘情。Tabori 的結論放在香港人身上是對的;香港人不是猶太人。
比利時天主教魯汶大學歷史教授 Idesbald Goddeeris 於2007年寫了一篇關於流亡研究的文獻綜論,劈頭第一句就說 “Exile is the experience in impotence.” 這幾乎把「流亡」和「無能」畫上了等號。他列擧二十世紀一系列流亡經驗,包括1917年的俄羅斯反革命流亡、1930年代的西班牙反法朗哥流亡、二次大戰期間的德法等國的反納粹流亡、大戰後東歐國家的反共流亡等,不是流亡者客死異鄉就是流亡組織無聲無色急速泡沫化,就算最後流亡者所針對的政權消亡了,也主要不是由於他們的在外吶喊和努力。文章指出,政治學文獻對流亡者的貢獻通常認定得比較大,但那是因為不少那些文獻是出自流亡者手筆,而所謂貢獻,通常是難以量度的。至於歷史學文獻,總的來說則是對流亡者的貢獻認定低得多。
Goddeeris 的文章還指出了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如果流亡運動產生代表性或正統性爭論的話,那這個運動就無可避免一事無成,因為正統性的爭論不僅佔據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往往導致運動的最惡意分裂再分裂。要大台,終歸連小台也沒有。據我所知,八九六四那批中國流亡者的運動泡沫化了,爭大台是一重要原因。香港的2019批次的流亡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表現可能好一些,因為2014年之後就批判、摒棄了大台主義; 但一個問題是,流亡運動在海外沒有强大的公民社會監督,會不會重新掉進大台、正統之爭而虛耗精力?大家不要忘記了,大一統觀念在中國文化裏出現得特別早,自宋朝以後,中國人就普遍掉進大一統裏意淫;歐陽修《正統論》說:「《傳》曰:『君子大居正。』又曰:『王者大一統。』」那個《傳》指《春秋公羊傳》,戰國時期的東西。正統思想活在我們的部份文化基因裏,根深柢固,所以運動裏的人,就算主觀上反對大台,也容易「以我為中心」,彼此為之打個半死。
三、流亡團體多是道德糞坑
馬克思是流亡界的常客,一生流亡三次,第一次兩年在巴黎,第二次三年在布魯塞爾,第三次在倫敦最長,達34年,直到他去見上帝。前兩次他都被當地政府請走;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民主國家英國對他仁至義盡最寬大,他卻最憎恨資本主義民主。他的流亡經驗豐富,因此對流亡團體的種種惡習十分熟悉。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失敗幾個月後,恩格斯寫信給他,痛駡流亡團體的內部失德,他十分以為然:”...(it) is an institution which inevitably turns a man into a fool, an ass and a base rascal unless he withdraws wholly therefrom, and unless he is content to be an independent writer who doesn’t give a tinker’s curse for the so-called revolutionary party. It is a real school of scandal and meanness in which the hindmost donkey becomes the foremost saviour of his country.” (...除非你徹底從那所謂的流亡革命黨抽身而去搞單幹,否則它一定會把你變成一個儍瓜,一頭笨驢,一個低等壞蛋。那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出產醜聞和習得尖酸刻薄的學校,最屁的驢子在那裏給認作最一品的救國者。)(《馬恩全集卷38》)
熟識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長征」(內流亡)到了三不管的延安,高幹生活腐化不堪,給王實味、丁玲、艾青等文人黨員寫文章捅破,毛惱羞成怒,找個特務罪名把王秘密處決。不只共產黨如此,同盟會人士在日本的時候,醜聞耳語不少,孫大炮志大才疏獨裁專橫而且不是正人君子的一些說法已經傳開,只不過後來的人寫黨史都為尊者諱。
如果用理論分析,流亡革命黨因為多是地下組織,便是終極主張民主的,也不免在運作層面採用高壓一元化領導,但在革命階段,組織運作就是一切,權力於是極度集中,又因為沒有法治和社會監督,於是出現各種弊端;如果再加上不同派系之間的矛盾、十分有限的資源的爭奪、個人作風的近距離衝突、執行「家法」時的種種不公,等等,狀況的確可以非常惡劣。這僅僅是就那些尚未喪失革命鬥志和初心的流亡團體而言。換作是一些喪失了鬥志、徒具虛名不事生產而以欺騙所在地政府和NGO津貼度日的那些團體,當然就更不堪。
四、勇武無法適應流亡日常
流亡者離鄉別井,舉目無親到一個異文化裏生活,若無法適應,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2019離港的那批次當中,就有不少如下事例:流亡者到了目的國,人家慷慨接收,居留手續和基本生計都給苦心安排好,但因為流亡者飲食不習慣,於是沒多久就回流,寧願送頭。看官,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當然,那也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不過,做出那種取捨,心理因素方面是否欠缺了甚麽?西方心理學家已經做了不少研究,證實流亡者當中,或深或淺患上各種精神病的比率偏高,自殺傾向更明顯,而香港的流亡者對此束手無策。
2014年的佔運日子裏,我在佔領現場和一些年輕抗爭者交談。他們有一些告訴我,今後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備日後抗爭時「打得應、掟得遠、走得快」,令我大吃一驚。回想,原來勇武抗爭的體力本錢,幾年前就開始累積。不過,2019之後,我卻覺得,心理質素方面的弱點,可能更加致命,而克服這些弱點的本事,則更難練就,不是舉舉重、跑跑圈就可以。出身於港式大都會的抗爭者被迫要面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卻一樣沉悶的環境和孤獨的長時間,其一就是流亡,其二就是坐牢,所包含的心理挑戰,並不是有了勇武所需的體格就能具備。
十多年前,我的老友程翔先生出獄回港,久別重逢,我問他受刑期間最難挨的是甚麽,他說:「係冇人同我傾偈,幾乎發癲。」因此,培養堅强意志力和在大異環境裏的中長期心理適應能力,對抗爭者非常重要。歷史上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刻意鍛煉心理質素的最著名故事,就是春秋時代越王勾踐為了光復己國而强迫自己睡不舒適、吃不甘美,即「卧薪嘗膽」的傳說。我不知道今天的抗爭青年當中,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作出這種鍛煉要求;也許很多,或足以令我再次感到驚訝,但我估計其實很少很少,少到接近零。
五、學猶太人窩囊復國?
近聞海外各派抗爭者的中生代有一共同點,就是非常欣賞猶太人的堅忍承傳,播遷世界各地幾乎兩千年之後最終復國並實行民主。這種欣賞,擺在 Paul Tabori 說的「流亡意識一代即消亡」旁邊看,非常有理。不過,要兩千年才能實現一個理想,凡事慣即食的香港人,真是難以認同;莫說兩千年,就是兩百年,對那些嘴邊常掛一句「希望有生之年乜乜乜」的老一輩民主派而言,也是不可想象、遙不可及。因此,以猶為師,文化上不對號。
猶太人自公元初給羅馬征服乃至驅散之後,很快喪失鬥志,變得窩囊怕事,膽小如鼠;千百年來世界上排猶、猶太人遭殘殺、財產被掠奪的事例不可勝數,但它們只會逆來順受,受不了就走,好死不如賴活着。二十世紀猶太建國,也很大程度是英國開綠燈並撐腰。 這種性格容或不足以稱道,但頗值得留意的是他們有信仰的軟硬件,後者指遍佈世界各地每一猶太人聚居處的教堂(synagogue),那是他們發揮軟力量即信仰本身力量、達至文化承傳和民族凝聚的物質建設。支持這種物質建設的,就是猶太人的雄厚經濟實力。他們認為勤奮賺錢是本分,但同時認為所得財富不過是神託付給你今生管理的東西,死的時候應該盡量捐出。他們流亡,代代堅守信念,而且相信自食其力,不靠政府救濟或NGO施捨,和很多八九六四的中國流亡人不一樣。
還值得留意的,是他們對信仰的執着,香港人看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猶太人的信仰規條以及由之而來的行為守則多如牛毛,例如單是安息日不可點燈着電發熱的規矩和例外規定就有好幾十條,電燈泡不可用但LED不發熱卻比較認為可以,安息日之前就已經開着的就可以,如此等等。規條多得連他們自己也吃不消,於是各教派和地方都會發明一些巧妙理由去盡量繞過、取得方便但名義上不違反這些規條。儒家會說那是沒有了仁的內涵的禮,徒具形式,但從他們寧願辛苦挖空心思將就也要保留那些規條,倒可看出他們的一種極度執着。大概就是這種執着讓他們窩囊地死守着復國信念近兩千年,最後神推鬼擁之下成功了。香港人很難效法猶太人復國(那是違反國安的);但有些人認為能夠從猶太民族身上得到啟發,例如不靠正規學校教育而能夠有效作語言文化承傳。我則認為香港人連這一點也難學到。別說流亡在外國,就是在香港,大部份家長也以子女習得英、法、德、日、普通話等外來語為尚。
學猶?算罷啦!
六、流亡者不懂流亡學
香港人一向輕視學術,凡事靠直覺扭計精乖高轉數,所以縱有大批人流亡移民搞海外抗爭翼,卻鮮少有人提出要學懂弄通流亡學。本地翼搞民主抗爭,一代人光景下來,才發覺搞錯了,因為未弄清抗爭對象政權的本性,遂以磨鞋底抗爭三十年一事無成。海外翼現在一窩蜂搞國際游說,我估計一樣錯誤,因為未弄清楚民主國家政客要對投票人負責、包括要保障他們的經濟利益,因此不可能以人權為武器與中國周旋到底。若又因此磨破嘴皮一代人一事無成,那麽海外翼也是無效的,知道的時候,如 Paul Tabori 所說,已經夠鐘消失。我估計在西方很多幾十年一事無成的流亡運動,包括西藏獨立、古巴復國等,都是糊里糊塗抗爭幾十年,最後又糊里糊塗地夠鐘消失。前車本來可鑑,但香港人很可能缺乏必要的文化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
一口氣給大家淋了六桶涼水,估計會清醒,然後迷惘,因為不知路在何方。指路不是我的角色,我也無此能力。沒有大台了,也沒有唯一的正確途徑,找路因此是每個人的獨立責任。讓我改寫一位法國哲人的一句話:當你感到完全迷惘,也許就是你觸到了智慧的邊沿。
練乙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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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統候選人辯論+速記+短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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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美國大選還有27天,副總統候選人的辯論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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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記:
▍第一個問題是關於疫情
賀錦麗先申論:川普團隊很早就知道疫情會很嚴重,卻一直跟大家說不嚴重,然後又沒有因應計劃,整個防疫計劃失敗,川普要為疫情爆發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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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斯:川普很早就對中國斷航,而民主黨反對斷航。川普政府做了各種措施來因應。
拜登的計劃跟川普的回應很像,幾乎是直接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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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普一直叫大家冷靜,但疫情這麼嚴重,要怎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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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我們當然一直非常重視美國全體人民的安全。
我們都遵從Dr Fauci的指示,包括封城和關閉經濟活動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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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川普團隊一直以來參加各種活動,都沒有做出好的示範,都沒有social distance,這樣是不是讓人們都學了不好的對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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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我們提供了各種必要的資訊給人民,也提供各種資源給需要的地方政府。
關於最近白宮的活動造成大爆發,其實那是一場戶外的活動,川普很相信各種檢測與防疫措施,也很相信人們擁有活動的自由。
主持人:你相信疫苗快推出了嗎?你會去打嗎?
賀:如果醫生說可以打我就第一個去打
如果川普說可以打,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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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關於副總統候選人的角色
主持人:兩位總統候選人年紀都滿大了,人們會擔心他們的健康。
彭斯副總統,你有跟川普談過,關於權力轉移的話題嗎?
彭:讓我回答上一個問題,關於疫苗。我們全力研發疫苗,但對方好像一直在打擊全體的信心。如果是拜登當總統,我們會失去兩百萬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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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同樣的問題問賀參議員。你有跟拜登談過這個問題嗎?如何確保假設真的發生總統disability的時候,權力轉移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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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當我接獲通知說要成為副總統候選人的時候,這是我一生當中最重要的時刻。我想起我的家人,他們一定很榮幸。我的經歷.....(下略)我跟拜登一起服務美國人民,我們的價值觀一致......
(兩個人都沒回答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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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總統的健康狀況+資訊透明的問題
彭:資訊絕對都是透明的。謝謝大家的關心。感謝拜登及賀錦麗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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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拜登是非常重視公開透明的,然而,像是川普總統只繳了750元的所得稅,而且欠債龐大。我們都想知道他到底跟誰做生意,以及在做決策的時候,會不會因為欠這些債而影響到決策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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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很尊敬拜登長期擔任公職。川普以前是商人,他創造了很多的工作機會,對經濟活動的貢獻非常多。但拜登在國會裡面卻創造出很多稅制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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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問題:主持人很快把話題接到經濟政策。
賀:川普大減稅,但卻沒辦法刺激經濟。拜登認為我們應該要大量投入基礎建設、科學研究、教育。兩年制college要免費。學生貸款要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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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經濟看起來不會恢復。有何因應?
彭:川普的減稅計劃對全民都很有用。因為疫情而失去的工作機會,已經有大半回來了。
拜登則是會讓美國更依賴中國,他要取消對中國的關稅。
(短評:這段感覺很需要fact check才知道兩個人說的內容合不合理,因為有大量數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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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拜登沒有要把減掉的稅加回來。
彭:拜登明明就這樣說。
賀:拜登沒有要針對年收入在40萬以下的人加稅。
川普政府之下的經濟狀況很糟糕,比大蕭條時期還要糟。拜登的經濟政策可以照顧到更多人,歐巴馬健保法案,帶給許多無法負擔健保的人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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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歐巴馬健保是一個災難,而且民主黨的經濟活動…放棄石化能源…盲目追求綠能(這邊沒記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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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題。主持人:談氣候變遷。你相信科學證據說的氣候變遷讓環境災害變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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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普一直都傾聽科學家的意見。但拜登的綠能計劃,會讓全美家庭的能源支出大增。
我們支持自由市場經濟(少一點的政府介入)
我們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途徑是透過創新的科技
而不是激進地放棄石化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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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拜登的綠能政策到底是什麼??
賀:拜登絕對不會放棄綠能政策,也絕對不會對年收入40萬以下的人加稅。現在氣候變遷已經非常嚴重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跟科學家們合作。但是現在川普政府卻非常不信任科學。川普覺得科學無法分析加州野火的原因。拜登認為我們要做更多的研究,然後按計劃來減少各種溫室氣體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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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副總統,你認同賀說的,氣候變遷是很嚴重的事?
彭:拜登明明就說要加稅,而且green new deal賀是共同提案人,我們不需要花這麼龐大的經費(2兆?)來做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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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題:與中國貿易戰
賀:川普政府根本就是輸掉了貿易戰。我們失去了非常多的工作機會,尤其年輕人的就業機會減少了。年輕人連房租都付不出來。這就是川普政府的失敗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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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拜登根本沒有fight with China,怎麼好意思說我們輸了與中國的貿易戰?
(短評:後面提出很多數據。但其實前面這個回應就很足夠了)
賀:拜登對製造業負責,但川普政府一直讓工作機會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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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題:與中國關係、外交政策
問:彭斯副總統,你怎麼形容我們與中國的關係?是競爭?敵人?
彭:(先繼續回答上一題)民主黨一直反對對我們有利的法案,這些法案是真的可以帶來工作機會。
中國的確就是該為疫情爆發負責,他們一直隱藏資訊。而川普則是挺身而出對付中國,例如他率先對中國斷航,但是拜登卻反對這些作法。拜登對中國的關係很好,反對對中國強硬。拜登是中共的啦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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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同一題。你如何看我們與中國的關係?
賀:川普政府對中國的政策讓我們失去很多生命、很多美國價值。
例如:原本我們有對疫情的監視機制,但川普政府拿掉了。(這邊沒聽清楚)現在世界各國對美國處理疫情的信任度創新低!甚至調查指出,川普的信任度還不如習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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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你怎麼定義美國的leadership?
賀:relationship很重要,我們必須要對朋友保持承諾。川普背叛了很多我們的盟友,而且跟獨裁者當好朋友,例如跟俄國普丁的關係很好。
這樣子對我們的國家安全是會有很大的威脅。川普總統的單邊主義,讓美國更加孤立。他一直沒有保持我們的承諾(包括核武協議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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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段應該是台灣人們最關心的重點
請看留言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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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普一直實現他的承諾。例如遷移以色列大使館。他也在亞太政策方面下了很多功夫。
在中東的外交政策也很成功,打擊了恐怖份子,打擊了ISIS。拜登當副總統的時候,我們也有很多相關的機會,但他什麼都沒做。
核武協議其實川普政府也…(這邊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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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在某些案例上……我們感到遺憾。
但我講的是整體的pattern。川普在國家墓園,發言對軍人不敬,汙辱了戰爭英雄。還有他對普丁實在太好。
彭:川普非常尊重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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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題:最高法院爭議+Amy Coney Barrett
問:彭斯副總統,假設最高法院逆轉了墮胎權,你會希望你以前執政的印地安那州怎麼做?你會反對墮胎權嗎?
彭:(先花時間回應上一題)川普非常尊重軍人。
大法官候選人Amy是非常好的人選,而且不會因為信仰而影響她的法學判斷,那些都是無謂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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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同一題,賀怎麼看?
賀:只剩不到一個月就要選舉,已經有四百多萬人寄出選票,這個時候來任命大法官是不正確的決定。應該讓人民來做決定。
堅定支持婦女應該要有決定自己身體的權利,不是讓川普或是其他人來決定。
川普連任,會有幾百萬人失去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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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健保 pre-existing condition的議題
彭:讓我先回答前面一個問題。我們反對的是用健保來支付墮胎過程的一切。我們該讓大法官做決定。
賀:(上歷史課?)美國人民有權決定總統,以及終生職的大法官。應該由人民做決定,來決定這個重要職位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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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這是美國長久以來爭議的核心問題。最高法院最近將會進行聽證,重新檢視墮胎權案(Roe v. Wade)。(參考:https://pse.is/x5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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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題:種族歧視。Breonna Taylor案。
問:在這樣的案子裡面,正義有被彰顯嗎?
賀:顯然沒有。美國社會現在是系統性地對少數族群歧視。
bad cops are bad for good cops。我們必須要好好檢討執法人員違反法律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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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我對於美國人民失去生命感到深刻遺憾。但我相信執法人員,而且當執法人員違法時,會有法律制裁。
同時,我們也不能忍受各種違法的示威抗議。
拜登說執法人員歧視少數族群,這是對全體執法人員的汙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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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繼續針對這題做一些深入的討論。細節有點多,所以沒仔細記。基本上是在質疑賀過去的紀錄對罪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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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題:選舉過程。
問:川普一直拒絕承諾會做和平的政權轉移。你會做什麼,假設勝選?
賀:(提到很多人名)有許多共和黨的前國安團隊成員表態支持拜登。我們相信民主制度。大家投票吧!
我們一定會捍衛民主制度,不像川普一樣不斷攻擊我們的投票制度。大家投票吧!
問:假設真的拜登勝選了,你會做什麼來幫助和平轉移?
彭:我有信心川普會贏。
民主黨花了三年半的時間想要推翻2016年的選舉結果,例如FBI做了一些不好的執法方式去取得資訊,還有民主黨竟然因為川普一通電話而想要彈劾他。
我們一定會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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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問:(一位八年級學生的問題)
(網路斷線哭哭,晚點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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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評:
1、這場辯論會才是正常的辯論會的樣子。上次那場其實不正常。
這兩人的口條都非常好,整場幾乎沒有吃螺絲,這實在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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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家都說搶戲第一名的是那隻蒼蠅,但是寫這篇的小編都忙著聽打,事後才看到。(這應該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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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過這些回應時間都很短,真正的政策交鋒實在還是太少。
兩個人都常出現超時回答,但基本上還是在控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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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賀錦麗一開始就很強勢,但她一開始的強勢感覺有一點用錯地方(在經濟那題),讓人覺得太defensive。
而且說實在的,她的回答並沒有太多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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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兩個人都有些避重就輕之處。
第一個問題兩個人都沒有回答這也就算了(問的是假設總統不能視事,副總統有沒有準備)這題似乎有點陷阱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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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麗沒有回答對中國的態度,然後立刻接到俄羅斯。她攻擊了川普的對中政策,但沒有提出相抗說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民主黨來說,首要敵人是俄羅斯而不是中國,這點也可以從許多民主黨策士的發言來印證。
對台灣人來說,這樣的態度當然是令人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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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斯沒有回答的問題是關於川普拒絕承諾會和平轉移政權的部份,這也是許多人擔心的民主制度本身的問題。
對政治學者來說,這是最令人擔憂的問題:選舉正當性可能會受到挑戰,這是會動搖民主政治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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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麗還有一個講不清楚的部份是關於綠能。這部份彭斯講得很清楚,就是市場機制。
最高法院的爭議那邊,墮胎權方面兩個人沒有什麼交集,後面開始談個人紀錄,討論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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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最多的交鋒是在健保,這方面的討論對民主黨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歐巴馬健保基本上雖然立意良善,但是卻造成所有人的保費大漲。這是上次希拉蕊輸掉的原因之一。
這個議題愈多討論,對民主黨愈不利。而在這場當中,賀錦麗也沒有很好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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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重覆一次上一次提到的事,美國人看辯論通常都很愛問你覺得這場誰贏了
每個人都會講一下自己覺得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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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上一篇(第一場辯論)當中說,大家普遍認為川普會大勝拜登,但因為川普選擇的策略太極端
以致於整體來說對拜登得利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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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的狀況似乎是相反的
因為人們原本期待是賀錦麗比彭斯在辯論方面會還要強勢
但實際呈現出來,賀錦麗沒有佔到太多優勢
她在辯論技巧方面是贏了(超時比較少,談話比較順一點點。***這是主觀感受,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看法)
但是整體來說,彭斯的表現旗鼓相當,因此得分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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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場辯論會的結果,川普陣營佔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