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真正的香港人,在夢中一早約定了,#一起看漫天黃葉,#一起看遍地開花。」
當你的光環
暗過世間火柴何用困在 #五 指山
在日落 #大 道的你與我握手
告 #訴 我其實你 原來曾為了他
#求 你別要 如從前 純熟地碰我
我不知道擁有什麼 而我又 #缺 少什麼
還記得街燈照出 #一 臉黃
即使 #不 抵 都要眼閉
我想哭 你 #可 不可以暫時別要睡
伴隨我們成長的歌,
一早走了調。
只剩下歌詞,
未忘初心。
還記得街燈照出一臉黃,
驀然回首,空餘一個孤單的身影,
空餘一個夢。
這個夢,叫林夕。
這個夢,有我們在一起。
#仍未忘跟你看漫天黃葉遠飛
一直喜歡林夕,甚至帶點崇拜的意味——聽他的歌長大,學懂了愛情,學會了放手,也漸漸明白了人間的委婉曲折,百轉千迴。
這個炎熱與抑鬱的夏天,我城仿佛變了樣。簡單如「親密」、「距離」的相對概念,原來也非如想像中般黑白分明——正如有些陌生的,原來一直守候身旁;有些你以為熟悉的,卻一夜之間成了陌路人。
也是一夜之間,突然耳根清淨。原來是那些伴我成長的聲音,都成了驚弓之鳥,一下子,這個城市,鴉雀無聲。唯有他的歌詞,依然鏗鏘。
一直偏愛的歌手成了護旗手,那些珍而重之的回憶與傷口,現在卻不堪回首;4000首伴你我長大的流行曲,被下架被封殺。但是他,樂意與這個城市一起發夢。
在這個最好的時代,在這個最壞的時代,他與「滅火器」寫了《雙城記》,以他的文字,記錄我城六個月來的美麗與哀愁,在制度暴力下高呼自由。然後他穿上黑衣,戴起黑口罩,於彼岸台灣力竭聲嘶的為香港人喊「加油」。
林夕不介意當極權眼中的罪人,只是香港樂壇離棄了他,也離棄了香港人。不要緊,真正的香港人,在夢中一早約定了,一起看漫天黃葉,一起看遍地開花。
「在最壞的時代,我們要做最好的人」
這是 #林夕 今年的生日願望,銘記於心。
Text by @_tatteredwood_
忘穿彼岸歌詞 在 Keo Chow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不要緊,真正的香港人,在夢中一早約定了,#一起看漫天黃葉,#一起看遍地開花。」
當你的光環
暗過世間火柴何用困在 #五 指山
在日落 #大 道的你與我握手
告 #訴 我其實你 原來曾為了他
#求 你別要 如從前 純熟地碰我
我不知道擁有什麼 而我又 #缺 少什麼
還記得街燈照出 #一 臉黃
即使 #不 抵 都要眼閉
我想哭 你 #可 不可以暫時別要睡
伴隨我們成長的歌,
一早走了調。
只剩下歌詞,
未忘初心。
還記得街燈照出一臉黃,
驀然回首,空餘一個孤單的身影,
空餘一個夢。
這個夢,叫林夕。
這個夢,有我們在一起。
#仍未忘跟你看漫天黃葉遠飛
一直喜歡林夕,甚至帶點崇拜的意味——聽他的歌長大,學懂了愛情,學會了放手,也漸漸明白了人間的委婉曲折,百轉千迴。
這個炎熱與抑鬱的夏天,我城仿佛變了樣。簡單如「親密」、「距離」的相對概念,原來也非如想像中般黑白分明——正如有些陌生的,原來一直守候身旁;有些你以為熟悉的,卻一夜之間成了陌路人。
也是一夜之間,突然耳根清淨。原來是那些伴我成長的聲音,都成了驚弓之鳥,一下子,這個城市,鴉雀無聲。唯有他的歌詞,依然鏗鏘。
一直偏愛的歌手成了護旗手,那些珍而重之的回憶與傷口,現在卻不堪回首;4000首伴你我長大的流行曲,被下架被封殺。但是他,樂意與這個城市一起發夢。
在這個最好的時代,在這個最壞的時代,他與「滅火器」寫了《雙城記》,以他的文字,記錄我城六個月來的美麗與哀愁,在制度暴力下高呼自由。然後他穿上黑衣,戴起黑口罩,於彼岸台灣力竭聲嘶的為香港人喊「加油」。
林夕不介意當極權眼中的罪人,只是香港樂壇離棄了他,也離棄了香港人。不要緊,真正的香港人,在夢中一早約定了,一起看漫天黃葉,一起看遍地開花。
「在最壞的時代,我們要做最好的人」
這是 #林夕 今年的生日願望,銘記於心。
Text by @_tatteredwood_
忘穿彼岸歌詞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粵語課◎林薇晨
當年的粵語課
我們坐在課堂上諦聽遙遠的香港
教師的方框眼鏡偶爾反光
映照出九龍塘的模樣
當教師說:三碗半牛腩飯一百碟
粵語九聲也會色香味俱全
.
我們練習將口形撐開
開出一朵一朵洋紫荊花
吸引語言的飛鳥前來
從那漂浮於海上的香港
小鳥略微呢喃
偶爾拍著自由的翅膀離開
粵語偶爾離開我們又回來
每次銜著一點香港
.
香港有時很近很近
近到就在耳朵裡哼一首歌
陳奕迅、王菲、張國榮、藍奕邦、my little airport
在過於心酸的青春的深夜裡
那些男男女女以粵語陪伴需要電台的人
.
可是香港有時又很遠很遠
遠到只是一則新聞頭條
彷彿彼岸的命運將不會降臨在我島
報社的相機拍到那些抗議與傷痕
說粵語的香港人以粵語指控、求告、呼籲
我們能夠說些什麼?
(我們能夠幫忙他們說些什麼?)
(我們能夠幫忙我們說些什麼?)
社會是一間七嘴八舌的教室
緘默如何能夠等於美德
.
然而在現實的粵語課上
嘴唇業已衰敗成枯枝
語言只是停棲在枝椏上的鳥兒
歛著理應蓬勃的羽翼
唱不起來
飛不起來
飛起來的只有橡膠子彈、催淚瓦斯、胡椒噴霧
只有嘩嘩然的水柱
灑成漫天滂沱大雨
因為有些時候
雨傘也難以抵禦時代的沖擊
.
當年的粵語課
我們坐在課堂上努力聽講
聽完整個春天與夏天
最後學到的東西或許不多
唯有一件事情難忘
當教師說:學習語言的第一件事情
記得發出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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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林薇晨,1992年生於台北,政治大學新聞學士、傳播碩士,《人間福報》副刊專欄「日常速寫」作者。散文入選二魚文化《2016飲食文選》、《2017飲食文選》。作品散見於報章雜誌與部落格「某某的絮絮」(https://rabbited.exblog.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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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一尾賞析:
這首詩為今年第十五屆林榮三文學獎新詩三獎,從學習粵語發想,抒發對於香港反送中事件關懷。首先我們可以從香港人的母語粵語開始說起,九七回歸後香港政府對外施行「兩文三語」的語言政策:中文、英文書寫,粵語、英語和普通話口語。2008年香港政府推出《協助香港中、小學推行「以普通話教授中國語文科」計劃》、2018年香港教育局文件上說香港人的母語不是粵語而引發爭議,香港粵語之於香港人的身分自然也不在話下,而粵語和普通話之間的權力關係一直是香港社會不斷爭論的問題。
回到這首詩。學習一個語言,我們時常是在一個母語的環境裡學習外語,使用外語的地方通常離自己遙遠。首段為我們構築了學習粵語的場景,敘事者對於不熟悉的粵語產生了陌生的浪漫,因而老師眼裡的反光「映照出九龍塘的模樣」,學習粵語聲調的口訣「三碗半牛腩飯一百碟」也變成對於香港美食的遐想。
學語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開口言說,因而作者在詩中使用口說的意象貫穿於詩中各段。「我們練習將口形撐開」,如飛鳥似的敘事者如飛鳥似的飛抵香港,好像口中說著粵語就離香港近了些,當你的語言退步時「粵語偶爾離開我們又回來」,粵語的來來去去就像「從那漂浮於海上的香港」人的命運,移民來港學習粵語,移民離港放棄粵語。
那遠和近,對於香港的既熟稔又陌生似乎就是台灣人面對香港時的寫照。八、九零年代以來香港的娛樂產業影響整個華語圈,電台裡時不時會聽到一首「陳奕迅、王菲、張國榮、藍奕邦、my little airport」,香港的流行文化早就是台灣人生活的一部分。那遠,就像是幾個月以來許多關心香港的人,心中的無能為力。於此,詩的敘事開始轉向,敘事者道出那於運動中的缺席所導致的無力感,彼岸發生的一切傳到台灣也「遠到只是一則新聞頭條」。「然而在現實的粵語課上」,語言不像是翩翩起舞的飛鳥,不再起飛,「飛起來的只有橡膠子彈、催淚瓦斯、胡椒噴霧/只有嘩嘩然的水柱/灑成漫天滂沱大雨」。
當這些畫面不斷的被播送,事情不斷的發生,敘事者問自己:「我們能夠說些什麼?/(我們能夠幫忙他們說些什麼?)/(我們能夠幫忙我們說些什麼?)」每當衝突發生的那刻,守在電腦前看《立場新聞》的直播時,我們都會這樣問著自己。道德感驅使的義憤填膺總使許多人在夜晚裡不斷失眠,因為當「雨傘也難以抵禦時代的沖擊」,那遙遠的香港是多麼令彼岸的台灣人感到無力。
這首詩到了末段,從粵語課老師言行的敘事與首段相互映照。我們在學習的歷程裡,課堂的知識有時早已忘記,但會記得那些老師溢於言表的教誨。詩末老師說:「學習語言的第一件事情/記得發出你的聲音」,從學習語言要多發聲引申為為自己所在乎的事情發生,這就如同《問誰未發聲》歌詞的第一句所寫的:「試問誰還未發聲/都捨我其誰衛我城」,因為同在極權下的人們沒有人能幸免於難。一人力小,但眾志成城。
反送中運動至今已經五個月了,昨天香港警察進入多所香港大學進行暴力鎮壓,其中香港中文大學二號橋的衝突最為嚴重,每天為你讀一首詩的成員裡有許多仍在大學就讀、任教,甚至有成員也是中文大學的校友,我們無不感到憤慨,卻又感到無力。然而,我們仍有許多事情能做,如持續轉發香港的消息讓更多人知道、連署與參與聲援活動,還有如果你身邊有香港朋友請多多關心他們、給予他們支持,這幾個月對他們來說一定倍感煎熬。最後,照顧好自己,為我們即將迎來的那一戰準備。
#香港 #反送中 #粵語課 #林榮三文學獎 #香港中文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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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全糖
圖片來源:香港中文大學校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