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上午參加了北醫附醫主辦的全人關懷-實踐工作訪研習,感觸良多,在這與大家分享一點小感想,讓大家在中秋連假享受月光美景時也思考一下生命和活著的意義。
當年還在日本習醫時,教授常常反覆告訴我們醫學裡唯二“絕對”的事-
1. 醫學沒有百分之百絕對。
2. 唯一的絕對就是,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會面臨死亡
傳統上醫學院所受的教育往往是如何醫治病人,關於死亡這件“必然”的事,反倒接觸的機會不多,甚至有一種“病人的死亡等於醫師的失敗”的感覺,雖然知道“絕對”會發生,但是一直沒有好好學習如何應對。
兒科與其他科不同的是,在執行醫療過程當中,大部分的醫療決策與病情解釋的對象,不是病患本身,而是家屬---病患的父母親。理所當然的也會面臨當病童到了已需要面對緩和醫療或不積極急救的情況。這樣的情境讓我不禁在課堂上,回想起自己在日本接受訓練時的種種情景。
自2010年返台,時間飛快,今年已邁入第十一年了。雖然我現在是一名小兒神經科醫師,但是2001年剛自醫學院畢業的我,嚮往是成為一位新生兒科醫師。因此我在日本十年的醫師生涯中接觸且參與了不少早產兒的治療。日本的早產兒醫療可說是相當先進(依照我的老師的說法,日本人手這麼靈巧,這麼會做模型,非常適合做早產兒醫療…這樣好像早產兒醫師都是愛公仔的宅宅),而當時日本全國1000g的新生兒存活率高達8成,換句話說不管是在東京,大阪等大都市或是像我曾經被外派到,人口可能10萬不到的日本海港口小城 舞鶴市,即便是1000g的早產兒,10人裡面也8人能夠能存活。因此在日本服務的那幾年,我們團隊也常常成功的救活500g甚至是400g以下的寶寶。但是無論怎麼順利,該遇到的還是會來的,實習醫師第一個秋天,負責了一位28周,出生體重800g的單胞胎男孩,出生第一週期間,順利的度過了肺部及心臟等問題,進入了第2周。當時我們醫院的規定是,負責醫師在病童拔管前需全天留院執行第一線照護。因此當時應該是連續住在醫院的第10天左右,心想應該在撐一下,兩三天後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就當開始討論何時拔管的那幾天,突然血壓變低、末梢循環變差,身體出現浮腫,檢查電解值後判定是腎上腺功能的問題,因此給予類固醇治療。隨著血壓上升,開始排尿後浮腫也逐步改善,當晚十二點於大夜交班時叮嚀主護理師,目標血壓不超過70mmHg,注意尿量後,我就進去值班室休息。大概凌晨五點左右被大夜護理師叫醒,說血中氧氣含量頻繁的掉至危險範圍。起床一看,小朋友膚色蒼白,活力差,當下立即抽血並立即執行腦部超音波,一放上超音波探頭立刻發現是腦部出血,且是大範圍出血。一向溫和不太罵人的我也忍不住對著大夜護理師說“怎麼顧的,搞什麼啊”。當下護理師早已淚流滿面,頻頻向我說對不起。當時的我應該是氣到神智不清了,回了一句“不要向我說對不起,你應該是向他的父母親道歉”。待當時的新生兒加護病房主任來了之後,我們向家屬說明當晚所發生的事情,並解釋目前情況相當不穩定且就算救起來預後也預期相當不好。說明完後的第二天,家屬回覆決定不採取積極治療。聽了家屬的回覆,我個人覺得應該還有機會,家屬不應該就這麼放棄治療。但是主任告訴我,生命的價值有時不在長短,即使短暫,共處的美好記憶卻是可以永恆活在人的心中。千萬不要將自己定義之醫療成功,單純地建立在病人的生存上。如果有能力,沒有父母不全力愛自己的小孩。也沒有一位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小孩比自己更早走,反而有更多的家長會將小孩子生病過世的責任加附在自己的身上。因此我們必須了解,有時做這樣的決定對家屬來說是有多麽困難。當下主任也與我分享兒科死亡宣告的技巧以及兒科如何讓小朋友與家長告別的方式。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若是當下已執行復甦式一段時間,感覺回不來時,一般來說,家長往往無法當下告知醫師停止急救,因為喊停止等於宣告死亡,這對家長來說是難以承擔之重。因此可向家長說明「小朋友已經很努力了,再加油下去對小朋友來說真的太累了,是否讓他好好休息」。另外,最後一定要讓爸爸媽媽抱小朋友,讓一家人能有好好獨處的時間。因為有一些早產兒出生後就住進保溫箱,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抱過自己小朋友。第一次抱他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抱他,所以抱小朋友時盡可能的把身上的管路都拔掉,監控系統也盡量拿掉,並且轉靜音。醫療團隊則在護理站看螢幕確認心跳等生命徵象。聽完主任的說明後隔天,那位28週的小朋友的生命力也慢慢轉弱,因此我們也急忙的聯絡了家屬來與小朋友做最後的會面。這是我第一次送走我負責的小朋友,也帶給我很大的衝擊。當螢幕顯示心跳逐漸轉慢、停止。主任帶我進去,向家長宣告及確認死亡時間,當下真的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3天前才在規劃是否拔管,而現在這個瞬間我卻在宣告他生命的結束。而讓我印象更深刻的是,當我們團隊送小朋友離開加護病房時,爸爸媽媽轉身像我們深深的一鞠躬並向我們說“謝謝你們的照顧”,老實說當下家長對我們道謝,真的非常意外,就如同主任說的,生命的意義也許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每一個全力燃燒的生命,即使短暫,也可以是永恆的。就如同我,“他”應該也一直活在他父母親的心裡。
小朋友走了不就後,那位主護理師也離職了,一年後某個機會,她回到單位,善良的她還是向我反省,也許那天她再多注意一點,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我不確定,只能說是我們團隊,尤其是身為主責醫師的我實力不夠,為了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只能檢討,繼續向前走,如同當時的主任說的,我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還有小朋友在等著我們救。所幸那位護理師後來也回到她的家鄉,在京都隔壁的福井縣再度繼續新生兒醫療服務。醫護團隊對病患全心的投入,其實自己也還是需要心靈的依靠,尤其是努力結果不如預期時,精神的支援更不可少。covid-19疫情爆發以來,一些疫情嚴重的國家也發現醫護人員面臨生死交關的場景,心靈的安定對於醫護是多麽的重要,許多一線醫療人員因為無法承擔他人生命的心理壓力而造成許多憾事,台灣日前也發生過,因此北醫附醫也開始關注照護員工們的心靈健康。這不僅是照顧員工,同時也間接地增加醫療品質,給病患及家屬更好的醫療照護。
同時也有6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Shaun&Ni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魔法少女也想玩耍! 脫掉自己的身份標誌, 魔法少女在這個夏日準備充分,化身為普通的小學生。 比平時情緒略顯高漲, IQ和幸運降低中。 也就是說,是喜劇模式的伊莉雅。 雖然基本都會捲入麻煩, 這次的她也一定會不屈不撓地揮洒淚水和笑容吧。 紅寶石則是變成了 消防水帶捲盤&噴淋頭的『噴淋模式』。 雖然...
「心臟突然抽一下」的推薦目錄: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張璽醫師-小兒神經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Shaun&Nic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默森夫妻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心臟突然一陣刺痛 - 閒聊板 | Dcard 的評價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心臟抽痛一下的原因和症狀,DCARD、YOUTUBE - 醫院診所 ... 的評價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心臟抽痛一下的原因和症狀,DCARD、YOUTUBE - 醫院診所 ... 的評價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緊急事件!!老公突然心臟痛半夜急診...怎麼辦?!|默森夫妻 的評價
- 關於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討論] 有女孩偶爾會心臟痛的嗎? | WomenTalk 看板 - My PTT 的評價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圍爸參與了高端二期試驗7個月?怎麼會願意參與試驗?會不會很可怕?
-
2020年11月疾管家發出一個訊息,想要參與國產疫苗二期試驗的人,可以登記,預計招募2萬人
我一看到馬上登記了
那時候還搞不太清楚,有哪些國產疫苗(後來才知道有國光、高端和聯亞)
那時候會想要登記,
一方面是知道國外疫情嚴峻,覺得總有一天國內也會有影響,我認為無論國外疫苗發展速度如何,一定要有國產疫苗,我們才不用依賴其他國家進口,一定要有足夠多的人參與二期試驗,才會有國產疫苗的問世
一方面是,我每天從鳳山搭火車到屏東上班來回,我是使用大眾運輸的族群,又是老師,每天要遇到無敵多學生
輔導教師的工作得和學生長時間在一個空間內會談,我也曾因為這樣被學生傳染黴漿菌肺炎
所以,意識到自己是高風險族群,我不想成為傳遞病毒的人類
一方面,考量到我不想因為我的高風險,而有機會將病毒傳給喵喵、肉肉或我的同事,這是基於保護家人的立場
最後,還有很個人的因素,我知道新冠肺炎比較容易讓有慢性病的人重症或死亡,我有心臟疾病,也有血壓和血脂的問題,明白自己重症與死亡風險後,為了減少家人的負擔,參與人體試驗,是及早取得保護力的管道之一,雖然,可能沒有足夠的保護力(就像後來國光、聯亞疫苗的研發都稱不上真的完全順利..... 我還是期待國光二代疫苗和聯亞三期的....)
然而,我也知道,需要有願意參與試驗的慢性病患者
.
直到2021年2月,收到高醫的通知,詢問我是否有意願參與高端二期的試驗,有意願的話要在指定日期到醫院聽取說明
我約需要花30分鐘的時間到醫院,第一次要找到說明處,還在高醫裡迷路了20分鐘....(傻眼...我實在搞不清楚哪棟是哪棟,還有問了之後還是一直走錯電梯...)
進去說明處,很多人在裡面,研究的護理師及團隊一一在跟大家說明,還有研究醫師跟我們詳細說明,以及讓我們提問
大家比較多的顧慮還是參與試驗的風險,以及我們慢性病及老人能不能安心參與
女性則會擔心過程懷孕的事
我本來要去打流感疫苗,了解後也就無法打流感疫苗了,因為會造成實驗干擾
有些人聽完風險,就決定不參與試驗了,終究,這是要將藥物打進入體的試驗
過程中也聽到醫師說第一期試驗發生的簡要情形,感覺滿令人安心的
回來慎重考慮後,便決定參與試驗了
.
第二次回去時,在3月5日,當天抽了很多管血,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管子在那裡排隊等我
看到研究團隊很細心,也看到有我那個時段很多人一起參與試驗,覺得安心
身體做了各種檢查後,又要拍X光,又要驗尿(又怕尿不出來,也怕尿不夠)
打了第一劑疫苗,老實說,我覺得注射的人員很厲害(不知是醫師還護理師),打進去沒感覺?前面我緊張擔心半天
打完後,還懷疑真的有打針嗎?明明看到針進去,針出來,但還是很懷疑有打針,覺得很好笑
(後來有聽說是高端的針比較細?是真的嗎?)
打完後在留置等待的時間,老實說還是很緊張,很怕有什麼過敏反應
因為醫師、護理師都有說,如果有不良反應通常在前15-30分鐘會出現
我感覺到最多的還是緊張
還有喵爸肉肉好像已在外面晃了很久,讓他們等了超過一個小時了,一直覺得對他們不好意思,也決定之後就自己來醫院就好,不要讓他們這樣在外面等,買了晚餐,也沒機會吃
.
打完的這段時間
因為沒什麼副作用,主要是前兩天注射處有10元硬幣大小的疼痛,打字呀,拿重物時會特別注意到,有時翻身會痛一下
前七八天,我有一點疲累,感受到明顯的累
但因為我這段時間在寫論文,白天工作,晚上假日也要陪肉肉,也常熬夜,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本來就累,還是疫苗的影響?
但,自己覺得:我大概是那打到安慰劑的七分之一的受試者吧?
因為看打AZ的朋友第一劑感覺滿有反應(副作用)的....
也有此一說,副作用強度有時可以看得出可能抗體生成的什麼什麼....(簡單說,有主作用才會有副作用呀....)
有一點點不抱期待啦...
每天的工作就是要固定時間量體溫
記錄各種症狀的程度
.
這段期間,研究護理師有打來關心這段時間的狀況
.
第三次回去是4月5日,回去打了第二劑
第二劑我也是沒什麼反應
所以也沒同事知道我其實已打了兩劑疫苗
但大概第五六七八九天時,喉嚨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別的病毒來擾
但第十天這不舒服的感覺又沒了
但這次也沒疲累感,應該說疲累感和平常差不多,也沒比較累,就覺得不太有影響
.
第四次回去是4月13日
這幾次回醫院,就沒帶著肉肉和喵喵
但也還是會覺得讓喵喵自己顧肉肉,有點歹勢,很感謝喵喵照顧肉肉
有跟研究團隊說了喉嚨不舒服的事
但過兩天就沒這樣的感覺了
研究團隊過程也有持續和我用簡訊和電話追蹤
.
第五次回去是4月24日
這次又是抽血管一路排開
但好像有比第一次少了一兩管?(目測啦,也沒認真算
兩次抽一排試管的血,心裡都在唸藥師佛,來安定自己的心,該不會這會影響實驗檢驗數據吧?!
.
接下來就要等到9月中再回醫院了
5月,疫情越來越嚴重,快速地升二級、三級警戒
但這段時間,各種國產、高端的謠言、陰謀論也開始出現
老實說,看到這些訊息心裡滿難過的
.
這段時間,知道國光一直進不了二期試驗
聯亞也晚了一點開始二期,每次看到海報,都在祝福另一群參加試驗者平安
同時,我也祈禱著我們高端出來的中和抗體數字可以很漂亮,也祈禱著自己是打到疫苗的七分之六,而不是打到生理食鹽水的七分之一
.
6月10日高端解盲的記者會
晚上回來,認真把整場記者會聽完
覺得開心也安心
但此時國內疫情已突然嚴重起來
但依然不知道自己有打到還沒打到疫苗
只知道有打到疫苗的話,抗體可能還不少,居然可能比AZ兩劑的高
看著副作用的比較,也很感謝台灣三個生技團隊都選擇長期台灣人很習慣的、較成熟製程、低副作用的次單位蛋白疫苗
依然默默祈禱著,我是疫苗組,不是安慰劑組,我不想再挨兩針呀
.
國內開始吵什麼疫苗護照,吵EUA,吵二期三期
覺得很難過,因為我們都不是專家,但好像變成好像很多人都變專家
自己也加入了一些網上的吵架
上網練習看WHO的疫苗資料,真的太難看懂了
但我也知道,很生氣某政黨之前2020年,罵政府不夠挺國產疫苗,怪政府給國產疫苗的支援與資源不足,發展到2021後來一直詆毀國產疫苗....覺得很矛盾(新聞都找得到)
以及各種關於疫苗的假消息,或過度放大不良反應的資訊在亂傳,覺得難過
6月3日,傳了訊息給這些辛苦的研究團隊,鼓勵他們,不要被這些壓力擊垮,也感謝他們的努力
.
因疫情變嚴重,在各團體奔走下
政府突然要把老師納入優先造冊施打的對象
7月5日,學校發來了造冊通知
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因為依契約,我不能在這段時間施打其他疫苗,不能干擾實驗
詢問了研究團隊,研究護理師說,因為不能損及我施打疫苗的權利,請我先登記造冊
這段時間,可以幫我申請提早個人解盲,如果真的輪到我的時候,就可以聯繫先行解盲
如果真的打到安慰劑,那就去打AZ吧
.
7月14日,屏東預告隔天要幫老師們施打疫苗,老師們集中到屏東某國中施打疫苗
我聯繫研究團隊
團隊請我隔天到醫院解盲
7月15日,解盲結果是:疫苗組
我整一種中大樂透的感覺!覺得興奮!
所以就不用去打AZ啦!
但也聽到陳建仁前副總統打到安慰劑,仍願意繼續接受試驗,覺得真的很感謝七分之一打到安慰劑的二期試驗者,願意一起等待這段時間
(依倫理是可以決定補打疫苗或改打政府的疫苗)
.
隔了一週,換喵爸也打疫苗,喵爸也因為老師統一造冊施打,安排到AZ
我和喵爸來回討論,究竟要先打AZ,但可能有兩天的副作用,傳說中被車輾過的感覺,而且要等兩個月或三個月,也要等AZ到貨,再打第二劑
或是,再等兩週,可能就能打高端第一劑,再一個月,就能打第二劑,較快有較完整的保護力?
最後,喵爸的決定是:輪到什麼打什麼
打了AZ後,喵爸燒了三天,一邊顧肉肉,一邊擔心著喵爸,身心俱疲
還好後來也都沒其他的事
後來也聽到資訊是,AZ第一劑是主要保護力的來源,第二劑是加強劑
和mRNA疫苗不同,後者主要靠的是第二劑
覺得能打到AZ真的也很感謝!感謝所有努力的團隊及善心的國家!
(喵爸仍在等AZ第二劑,希望很快有機會輪到)
.
因為要進出校園,感謝研究與醫療團隊,在我最後一次回去前,先寄了小黃卡給我
.
選擇今天貼文(醫院聯繫延後一週回去),因為今天是高端二期試驗最後一次回醫院,結束了這七個月參與二期試驗
(其他同期未提早解盲的受試者,是在最近進行個人解盲,以及領小黃卡)
今天也順口問了,有沒有第三劑的試驗
才聽到醫師說,第一期的已有召回進行第三劑試驗了
覺得第一期的試驗者比我們二期勇敢很多
因為,我們至少是聽到一期的經驗,才有參考資訊,有信心進入二期試驗的
一期的受試者真的是勇士呀!
真心感謝所有醫療團隊、研究團隊,和我們一樣參與受試的人
.
今天回家的路上,我問了喵
我參與高端試驗的事,適合貼在我們家粉專嗎?
喵:可能有些政治立場的人,會不喜歡,可能會掉粉,但無所謂啦,我也不在意按讚和追蹤人數,搞不好,會有另一群人來,你就貼吧,這就是我們的日常呀!
圍:我覺得很難過,疫苗怎麼會被區分了政黨顏色?
.
感謝喵爸,讓我有勇氣貼文
一邊陪肉,一邊打長文,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寫完貼文
.
願疫情遠離
願疫苗能帶來保護力,讓大家都不會轉為重症
有疫苗就打,能靠國產自給自足,自立自強,不靠別人更好
也請那些人不要再打擊臺灣認真、辛苦的醫療團隊,辛苦的研究團隊,以及所有受試者投入的時間、身體精力
再次祝福台灣後續所有混打試驗、三期試驗、第三劑試驗、二代疫苗(因應變種病毒),都能獲得順利的結果
祝大家都健康平安,少點口水,有疫苗就打,有打就有保護力,高低而已,沒打疫苗就是全靠戴口罩、勤洗手、維持社交距離
by圍爸
#covid #高端 #二期試驗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訂閱 patreon https://www.patreon.com/lewisdada
新書:https://tinyurl.com/eyd9258v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Shaun&Nic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魔法少女也想玩耍!
脫掉自己的身份標誌,
魔法少女在這個夏日準備充分,化身為普通的小學生。
比平時情緒略顯高漲,
IQ和幸運降低中。
也就是說,是喜劇模式的伊莉雅。
雖然基本都會捲入麻煩,
這次的她也一定會不屈不撓地揮洒淚水和笑容吧。
紅寶石則是變成了
消防水帶捲盤&噴淋頭的『噴淋模式』。
雖然外觀發生了變化,它還是一如既往地擅自四處亂飛,
攪亂局面製造麻煩。
另外卡片留在自己房間了。
身高/體重:133cm·29.5kg
出處:Fate/kaleid liner 魔法少女☆伊莉雅
地域:日本·冬木市
屬性:中立·夏 性別:女性
稍微胖……不,是發育了一點。
那一天,伊莉雅突然意識到了。
「只要還留在迦勒底,暑假豈不是無限長……?」
雖然伊莉雅是會認真確立計劃,
在暑假的前半做完作業的乖孩子,
卻也因此總是在暑假的後半段閒得沒事可做。
現在正是這種後半段被無限延長的狀態。
「也差不多可以開始玩了吧……?
該換上泳裝了吧……? 」
不知由來的放縱願望一天比一天更加強烈。
這麼說來每年只要一到夏天,就會有
一部分從者的大腦開始抽風。
「該不會是什麼地方病吧」美遊曰。
那是啥啊好可怕。
「平時越認真的人症狀越嚴重」克洛伊曰。
不要嚇我了啦。
「為了預防要注射疫苗了哦——」紅寶石曰。
哇,那就可以放心了。
「等等紅寶石!?那個注射劑是什麼……好熱!
身體要……!
靈基要……變成夏天了……! 」
於是少女變身成了泳裝靈基。
事情經過姑且不論,
身體和大腦都變成了夏天的伊莉雅
將『拼盡全力謳歌暑假』當做了最重要的使命。
不管帶她去哪裡,她都會開心地玩個痛快吧。
另外因為伴隨著理性的失控,食慾似乎也略有失控,
她總是會把食物的話題掛在嘴邊。
基本什麼都能吃。米飯好美味。
才沒有胖呢。這是健全的成長。
……都說了沒有胖了啦!
○超強水壓:A
能夠加大軟管內的水壓,提高噴水威力的技能。
順帶一提雖然說說是水,實際上是紅寶石設法
把魔力加工成比較有夏天的味道的什麼東西,
從噴淋頭里噴出的東西有時會發生變化。
○夏日假期! (孩童):A+
暑假的小學生是無敵的。
(感覺)什麼都能做到,(感覺)擁有無限的時間。
○合法沐浴! :A
裝填了紅寶石精製的藥草精華(猛毒)。
不止是皮膚接觸,就連僅僅是吸入揮發的成分
也能發揮效果。
「但是由於極端的選擇毒性,
不僅對伊莉雅的身體無害,
甚至能提高一點點精神集中度之類的哦! 」
明明是能讓許德拉也驚恐萬分的成分,
因為對身體完全無害,家長也可以放心。
『少女啊成為彩虹吧』
階級:A 種類:對軍寶具
有效範圍:10~50 最大捕捉:30人
Prisma☆SplashRainbow!
人生僅此一次的,五年級小學生的暑假。
……將此延長了數年的伊莉雅所抵達的,夏日的領悟。
這個世間的一切都有著終結。
從某種事物誕生的那一瞬起,
邁向終結的倒計時也會隨之開始。
獲得的寶物也好,那時的情感也好,重要的記憶也好,
總有一天一定會消失。
但是就算恐懼著失去而將秒針停止,
手中的寶物也只會逐漸黯淡而去。
一邊失去著什麼,一邊結束著什麼,
一邊向著未來前進。
失落的陳舊寶物化為星座,
步過的軌跡化作彩虹裝點天空——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她得到了類似的
重要的人生教訓。真希望這類東西放到
更加正經的本傳故事再領悟。
總之,伊莉雅將夏日的回憶啊與大家的羈絆啊,
將這類東西變成力量,
化身為
「Prisma☆SplashRainbow!」。
結束暑假的覺悟呼喚來了其他時間的伊莉雅,
變成有著7倍時間密度的光彈
打破停滯的事物。
等新學期開始了就努力一把吧。
伊莉雅認真完成了對恐怖故事來說不可或缺的
尖叫人員的工作。
暫時就讓她的嗓子和心臟休息一下吧。
睡了一覺之後,想必她又會
精神地跑來跑去了吧。
畢竟,暑假的小學生是無敵的嘛。
在這個夏天,留下許許多多的回憶。
說起來,
這一次,伊莉雅的願望就只是這樣。
那麼,這份願望已經實現得足夠多了。
與大家在那片湖泊度過的日子,
一定會成為鮮明的夏日回憶
永遠記在心裡吧。
「我倒是想早點忘掉那種鮮紅的血的顏色啦……」
一定會永遠記在心裡吧。
#FGO #伊莉雅絲菲爾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默森夫妻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默森爸媽日記系列→http://bit.ly/2YdscDh
▶影片介紹◀
雖然安森偶爾胸口會痛痛的...
但因為沒什麼大礙...所以不去在意這個狀況!!
想不到前幾天半夜工作完...安森胸口突然劇烈陣痛...
一陣一陣的抽痛...雖然不到無法忍受...
但因為安森家族有心血管疾病史...扭傷摔傷撞傷都可以忍!!
只要一講到跟心臟有關...安森整個不安都上來!!
所以還是立刻前往三軍總醫院急診檢查一下....
做了心電圖、抽血檢查後...報告一出來...安森看傻了?!
#心臟 #胸口痛 #急診 #心血管檢查 #心臟劇痛
#抽血 #緊急事件 #健康出問題 #檢查報告
▼默森夫妻其他推薦影片▼
緊急事件 !!老公 無法正常呼吸 ...只因安森 忽視打鼾 ?!
https://youtu.be/shQZu7aYEy0
BUBU 第三次寶寶打疫苗大崩潰?!新手爸媽看了好心疼...?!
https://youtu.be/gVvmyIHA2mY
打公費流感疫苗 卻發燒了!?半夜幫寶寶量體溫量到心好累...!?
https://youtu.be/QTSxMfELgOI
▶默森夫妻其他相關社群◀
【Youtube】
默森夫妻(主頻道)→https://bit.ly/2VE1yUt
BUBU生活日常頻道(副頻道)→https://bit.ly/2Kvw10J
【Facebook】
默森夫妻粉絲專業 →https://bit.ly/3eTHrZV
默森夫妻好物團購社→https://bit.ly/3aAOZ0e
【Instagram】 搜尋→anson_tv→https://bit.ly/2KxZwz1
【BiliBili】(大陸媒體平台)→https://bit.ly/3bEdGKM
【YahooTV】→https://bit.ly/2KA0Rp2
有任何商業合作歡迎寫信至工作信箱EMAIL:phoelin0225@gmail.com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邪靈 #驅魔 #驅魔人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今天我們來講靈界和邪靈,很多人認為這些只是人死後的鬼魂,而這些傳說只是人的迷信而已。但是事實上真的如此嗎?今天我們來深入了解靈界的東西,如果你也喜歡這些主題,歡迎你訂閱HenHenTV。
好!我們開始進入探討靈界
首先,如果要追溯敬拜的歷史,是可以在最早美索不達米亞的時代,他們祭拜天地,火,神明,土地,湖等等一切他們覺得可以得到什麼的東西。很多人祭拜是因為內心的恐懼,對於死亡的恐懼,對於未知的恐懼,經過這些祭拜從中找到寄託。所以就會有祭祀這個職業的出現,他是負責聯絡靈界和人類的橋樑,但是他真的是連接靈界的那個人嗎?
很多古文明裡面都有記載活人獻祭,他們覺得大自然的天災,疾病都是神明生氣而造成的,所以需要附上人類的生命才可以讓他息怒,為什麼不是獻祭那個祭祀呢?
你們知道以前的祭祀是在腳上綁著一條繩子,而繩子上面有個鈴鐺,當他進入祭壇裡面獻祭的時候,如果沒有鈴聲了,那就意味著神明已經‘接受’了獻祭,然後那條繩子就是把他拉出來,然後在換上另外一個祭祀。
過後我覺得祭祀開始學聰明了,拿別人來獻祭。。。。
那麼最常聽過的人體獻祭就是阿茲特克文明的活人獻祭,他們把活人開膛,挖出心臟,把血灑在神殿上,然後割下頭顱,把它扔下神殿。獻祭是每個月的祭典裡面舉行,除了祭祀之外,其他人沒有參與活人獻祭,而獻祭的人大部分並不是他們自己的族人,而是在戰爭中抓到的俘虜,或是其他國家獻上的‘貢品’還有他們的一些本地人也去抓外邦人,來‘提供’貨源‘給祭祀。
很多人以為抓到的人祭品就會立刻送上神殿獻祭,其實並不是,很多的慶典的人祭是需要通過訓練,甚至需要進行彩排才可以達到慶典的效果。不是吧!還要彩排?
有些祭品甚至養成超過一年以上,因為獻祭需要長時間的準備,並且程序複雜。很多獻祭是在大神廟落成前開始獻祭,據記載,他們在大神廟落成之前獻祭的人數高達數千人。
這個活人獻祭在西班牙人來到南美洲後,被他們消滅後就沒有了。
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叫河神的新娘,從前有個村子,旁邊的河流整天會氾濫,村里面的巫婆就說是河神需要娶新娘,只要獻上未婚的處女方能平息河流的氾濫,一個官員去到這個地方看到了這些陋俗,就看了看即將獻上的新娘,說到:此女奇醜無比,需要巫婆下去和河神講講,看它可以不可以接受,然後才獻祭。
結果村民們就把巫婆丟了下去,但是還是沒有回來,官員就說:一定是河神覺得我們不過誠意,需要更多的通信員去報告,於是就把其他的巫婆也抓了想丟下去,巫婆們才說那是騙人的。從此活人獻祭就停止了。
這個故事雖然有點諷刺,但是誰會知道事實上在世界各地還有這些陋俗在進行著呢?
我們回到我們講的靈界。
靈界是一個無形的世界,可以解釋為第五維度,是一個沒有時間觀念的空間,他們(靈體)是無形的,雖無法物理性的觸碰到你們,但是卻可以用靈體的方式影響你。裡面存在著邪靈和聖靈,只要你身體有缺口,他們就可以進入你的身體裡面,從中影響你的行為。
一個人究竟可以被多少個邪靈侵入呢?答案是無數個。可以多個十個,甚至是二十個。
你就會說,有沒有那麼誇張,有那麼多嗎?
那你們知道真的是有驅魔人嗎?
你知道其實是有驅魔人學校,而這些驅魔人需要學習,然後在驅魔人學校畢業,方能成為驅魔人?
哇!還有學校哦~
如果要追溯最早在天主教裡面的驅魔是在1614年,那時並不叫驅魔,而是透過祭祀在一些儀式裡發生一些超自然現象,對於這些無可否認發生的事件,羅馬教廷將此儀式正式列入為驅魔儀式,那麼那時並沒有全職的驅魔人,只有一些教堂裡面的領導或是神父,當有接到案件時,他們就和幾個助手去案件發生的家裡驅魔,到了後期,已經有驅魔的儀式書籍和文獻,而在1999年,梵蒂岡更修訂了驅魔大典,很多驅魔學校在世界各地開始成立,只要在裡面畢業就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驅魔師。
大家有看過驅魔人吧!這個電影其實是真人真事改編而成,這位神父的名字叫比爾。鮑登,他是聖路易斯教堂相當資深神父,他在1949年為一名因玩通靈板而被惡靈附身的小男孩驅魔,這名男孩開始變得暴躁不安,身上開始出現抓痕和文字,當神父為他驅魔的時候,小男孩開始有巨大的反應,四個助手也無法按住這個男孩,神父每天早上去教堂打理事務,而每天晚上就來到男孩家裡為他驅魔到深夜,經過六個星期的驅魔,小男孩終於恢復正常了。
那如果說到驅魔人,不得不提梵蒂岡首席驅魔師,布里埃爾。阿莫斯,他一生處理的案件高達7萬多宗,他說過:驅魔有很多種,有洗禮驅魔,簡單驅魔,就是驅趕一些地方的邪靈和真實驅魔,就是將惡靈趕出人類的體內。而這些驅魔儀式需要得到上級的批准才可以進行,而這些儀式不可以曝光在媒體的燈光下,須在緊密的房間裡進行。
但是到了現今科學發達的社會,這些驅魔可能會被冠上迷信之名,或和疾病和精神病扯上關係,而這些驅魔方法並不可以被這個社會接納,但是卻無法去解釋這些超自然的現象。
以前我也看過很多鬼上身的case,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大伯,他就在我面前被邪靈入侵。就在我面前倒下然後癲癇,我並不覺得這些是精神病,而是真的有靈體侵犯他的身體。
而以下的故事是一個牧師為一個婦女趕鬼的經歷。
婦女從小不被家裡的人疼愛,她的父母甚至想過不要她,令她從小帶有怨恨,而且常看到靈體,有常被靈體附身的經驗。情緒整天突然間變得很暴躁,或是憂鬱。家裡常看到靈體,因此也叫了很多法師來貼滿符咒,但是雖然靈體沒在出現了,但是卻又更大的邪靈出現了。
大家知道偏術是如何趕鬼嗎?就是用更大的鬼來壓制小鬼。那你還是繼續的需要供奉大鬼。
她心裡面不能平靜,直到遇到牧師。
這裡並不是去宣傳宗教和批評其他的文化和風俗習慣,而是以靈體的觀點去看這些靈動事件。
牧師需要先了解她以前做過的東西,在了解她的背景後,牧師就開始為她禱告,她身體裡面的邪靈就顯示出了,開始嘔吐但是卻沒有東西的,或強烈的咳嗽。那大家猜究竟牧師幫她趕完全部的邪靈用了多久嗎?答案是兩個月,每個禮拜兩次,從小時候開始到現在六十歲。
在趕邪靈的途中,她的身體變成非常敏感,如果其他人身體裡面有邪靈,他只要碰到他們的手,她就會立刻有反應,包括嘔吐,強烈咳嗽甚至昏了過去。她就變成了一個好像雷達的物體,可以偵測到邪靈。
而在驅魔途中,每一次她都會看到異象,有時看到一隻手,有時看到車,這些異象原來是代表她以前受傷害的經歷,或是怨恨的根源,只要放下怨恨,邪靈才可以去除掉。
現在經過了長達數個月牧師的驅魔,她現在沒事了。
那麼一個非常具有爭議性的話題,究竟有宗教的人會被邪靈附身嗎?
答案是每個人都會,而且邪靈很狡猾,它可以假扮成死去的人,或是一些你恐懼的事情,或是一些令你著迷的事情,來讓你遠離你的上帝。
那麼如何知道你是有邪靈藏在裡面呢?
我們可以用以下的方法測試,如果你有以下的症狀,那就用可能被邪靈入侵了。
1. 聽到來源不明的聲音
2. 每天突然會覺得極度的恐慌,不安,或是悲觀,憎恨自己和否定自己
3. 沒有良好的睡眠
4. 情緒容易波動,一下開心,轉眼就變成極度傷心
5. 思想混亂
大部分邪靈顯示出來的時候,會在頭部和肚子,這兩個部位會極度不舒服。
1. 臉部會抽動,眼睛會整個關閉或左右移動,
2. 可能會大聲吼叫,舌頭甚至一直伸吐,或嘔吐和強烈咳嗽,但是沒有東西出來的。
3. 頭部不斷的搖擺,而且會頭痛。
4. 耳朵會聽到刺耳的聲音。
5. 手部會僵硬,有些抓緊拳頭
6. 左胸部會突然劇痛
7. 腹部會感覺有股氣流流動,會有種壓迫感和肚子痛
我覺得有很多人會有這種症狀,很多人會想,是不是應該以科學的角度去想呢?可能這些人身體上出現了問題,需要去做身體檢查,我絕對是贊同的,但是有些事情的確是在我們理解範圍之外,甚至無法用醫學和科學來解釋。在宗教裡面有解釋,靈體上的缺陷會造成肉體上的缺陷,就好像癌症病人相信他們會痊癒,他們就真的痊癒了。
那麼邪靈可以入侵的缺口是什麼呢?
1. 悲觀
2. 怨恨
3. 負能量
4. 對某種事物極度著迷
5. 不安和恐懼
6. 沒辦法喜樂
邪靈是吸收這些負能量,才能更強大,從而控制你的行為,如果你讓它入侵,那就要有堅定的心和樂觀的態度才可以驅趕它。其實它是無形的東西,雖然無法看到,但是你們是可以感覺到它的。
另外一種方式就是讓聖靈充滿你自己,那麼邪靈就無法進入你,
聖靈在保護你,而邪靈則是要摧毀你。
是非常簡單的道理。
所以在這個鬼節裡面不要去招惹邪靈幽魂,因為它們只是用狡猾的方式摧毀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不要去玩召靈等等的遊戲。
大家有沒有過這些經歷呢?歡迎大家留言給我討論一下,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緊急事件!!老公突然心臟痛半夜急診...怎麼辦?!|默森夫妻 的必吃
安森胸口 突然 劇烈陣痛...一陣一陣的抽痛. ... 老公 突然心臟 痛半夜急診...怎麼辦?!|默森夫妻 ... 所以還是立刻前往三軍總醫院急診檢查 一下. ... <看更多>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討論] 有女孩偶爾會心臟痛的嗎? | WomenTalk 看板 - My PTT 的必吃
我大概平均一個月一次整個胸和心臟都會很痛昨天持續比較久去看過醫生照過超 ... 29樓 推yoshi0322: 我有時候心臟也會突然抽痛一下欸但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為 06/29 16:30. ... <看更多>
心臟突然抽一下 在 心臟突然一陣刺痛 - 閒聊板 | Dcard 的必吃
剛在看書的時候心臟突然一陣刺痛,時間不長,也就是瞬間的事情而已, ... 我從小就會,每次都固定的點隨著心臟每跳一下就刺痛一下,通常持續個幾秒,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