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吃拉麵嗎?」女孩問。
她坐在離我非常近的距離,甚至能聞到她頭髮的香氣。
「喜歡啊,不然怎麼會來拉麵店?」
我看著她的眼睛,場景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既然你說喜歡吃拉麵,那我要考考你。」
女孩用溫柔帶著嬌嗔的聲音說著。
「要考我什麼?不會是陷阱題吧。」
我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你猜猜看,我喜歡吃什麼口味呢?」
「妳是指湯頭?還是內容物?」我反問她。
「這還用問嗎?笨蛋~味噌、醬油、鹽味、還是豚骨?」
這樣啊,我很清楚她喜歡的口味,根本不需要猜。
我在心中如此OS,不知道她下一步會說什麼?
「四種只能選一個,只有一次機會,既然你說喜歡我……」
她又接著說,並且使了一個「不給糖,就搗蛋」的眼神。
喜歡?我有跟她告白過,我喜歡她嗎?怎麼不記得了。
還是說女孩有讀心術,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已經偷偷地掃描完我的心思意念,是這樣嗎?我的大腦陷入混亂,既害羞又覺得有些尷尬,我真的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現在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如果猜錯的話,要接受懲罰喔!」她的聲音夾雜笑意。
「好啦,我猜是鹽味拉麵。」
還來不及收,話已經說出去了,我暗叫不妙。
「答錯了,我喜歡吃的是味噌拉麵,最好有滿滿的蔥和叉燒。」
我明明知道是味噌拉麵,怎麼會說出自己喜歡的鹽味拉麵呢?
這也錯的太離譜了,答案那麼明顯,我竟然答錯了。
「說好了,答錯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女孩假裝有點慍色的說。
「接受怎樣的懲罰?」我語帶遲疑地問她。
女孩突然以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要答應這輩子娶我,作你的新娘。」
我忽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大對勁,環顧了下四周,除了桌上的涼拌豆腐、醃毛豆和芝麻牛蒡絲,還有一盤熱騰騰的煎餃,以及還未送來的拉麵之外,拉麵店裡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別桌的客人,老闆和他的兒子也不在廚房裡,只有紅圍巾女孩和我,等待什麼不知何時開動的晚餐。
「你要答應我,要答應我喔!」女孩在我耳邊悄聲地說。
「我可以答應妳,不過有個條件。」我吐出了這句話。
「什麼條件?你說。」女孩毫不猶豫回答我。
「可以請妳脫下那條紅色圍巾好嗎?我有點好奇。」
「早說嘛,又不是什麼希奇的事。」
說著,她就快速地解下她的長圍巾,真的好長一條,從沒看過這麼長的圍巾,肯定有三公尺以上吧,戴著脖子上不會覺得重嗎?
她一圈又一圈解開圍巾的同時,我發現到她的脖子是青色的,沒有血色的那種,和她的手她的臉的顏色有著明顯的不同,她的動作很俐落,好像平時經常會做同樣的動作,已經成為習慣了,但脖子的位置可以看見一條很深的傷痕,像是用裁紙刀割出工整的切線,暗紅色的傷痕,邊緣還滲著新鮮的血珠。
「要不要緊呀,還會流血對吧?」我關切地問她。
「流血很正常呀,畢竟是這麼深的傷疤。有滿足你的好奇心嗎?」
我像是心思被看穿的小鹿,默默地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嗯,我看得很仔細,謝謝妳……」
我還想多說一點什麼,但我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答應我了,別反悔喔~否則的話」
她不懷好意地發出類似冷笑的聲音。
「好啦,我答應妳。」
我的聲音背叛了我,其實我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如果反悔的話,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話音未落,她的脖子歪向一邊,重心不穩的頭顱滑了下來。
一個不留神,她的頭已經滑到我的懷裡。
媽呀!我就這樣從夢中驚醒。
「原來是一場夢啊~」
我大口喘氣,嚇得冷汗直流,好想忘記女孩的臉,因為當她的頭滑落在我懷中的時候,她的臉正好對著我,露出猙獰的笑容,好像找到主人的感覺。
連續幾個晚上我都做著同樣的夢,每次都是冷汗淋漓狼狽的醒來,我傳訊息給社團的同學,他們都建議我最好去神社參拜一下,滌淨身上的穢氣,儘管他們不願相信那天夜裡拉麵店遇到的就是出事故的那個女孩,但有些耳語已經在校園裡傳開了,不只有我們,也有其他同學在那間拉麵店遇到紅圍巾女孩,時間都落在凌晨一點至二點左右。
連續的怪夢,接著是不明原因的高燒,也沒有感冒症狀,問了醫生也查不出原因,神社我去了,住持給了我保平安的鎮魂御守,我也在獻金箱投入二張印有野口英世的千圓紙鈔,回來以後,總算高燒退了。
那段期間,內心有點抗拒再去那間店吃拉麵,同學揪我也不去,他們說我可能真的是被嚇到了,只是圍著紅圍巾的女孩能做些什麼呢?對於那些散播的傳聞,他們壓根兒是不信的,畢竟我們都是理科生,怎麼能被迷信擊倒呢?凡事要講科學的,即使我並不是研究生的料子,我也是對此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可能是我太在意那女孩,所以才會夢到她吧,一定是這樣子的。
雖然有紅圍巾女孩出沒的傳說,但那間拉麵店的生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客人反倒是絡繹不絕,還有人說想看看紅圍巾女孩的真面目,特別從別的地方專程來這裡吃拉麵,還特別挑午夜時段,像是某種奇妙的朝聖之旅,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試膽的人比想像中還多,也有人在網路酸說,這一定是老闆刻意安排的噱頭,那女孩每次吃麵都不付錢,肯定是跟老闆事先談好的,當她準備要去洗手間的時候,會不會是從廚房旁邊的小門溜掉呢,這樣一來就可以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藉口,讓這則都市傳說成為拉麵店的免費宣傳,各種陰謀論也悄悄地在暗處散播。
隨著時間過去,慢慢新學期開始了,我也因為學業、社團、打工、寫報告等忙碌,慢慢地淡忘了這件事,直到畢業前夕,我決定不去念研究所,未來的工作也順利找到了,我又夢見了那個女孩。
「記得來找我,我在拉麵店等你。」女孩只說了這句話便消失了。
我很快從夢中醒來,她的模樣和上次見到她時並沒有不同,只是神情有些落寞。我在租屋處的床上爬起來,床邊茶几上的鬧鐘顯示是半夜一點零五分。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刻醒來,正好肚子也餓了,營業至深夜的拉麵店應該還開著,我想都沒想,就騎上了自行車,不一會兒來到了那個熟悉的Y字路口。
看到紅色的燈籠亮起忽然有種安心的感覺,果然店還開著,我停好自行車,打開了拉麵店的門,掀開暖簾準備找張空桌坐下,這時候紅圍巾女孩出現了,她微笑地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在她身邊,我掩飾著訝異又羞怯的心情,不知哪來的膽子還是坐過去和她並肩聊天,就如同平常和夥伴們無話不談那樣。
「你今天想吃什麼口味的拉麵?」她轉身問我。
「跟妳一樣,我想吃味噌叉燒,蔥放多一點,叉燒加量。」
我毫不思索的答覆她,只見她笑盈盈的點點頭,隨即走到送餐的小窗口,跟老闆說了句:「老樣子,這次叉燒加量,給我兩份拉麵。」
老闆和他的兒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很有默契的喊了聲YO~SHI~
聲音很宏亮,然後埋首專注地煮拉麵,當然這次拉麵的錢由我來付,打工的地方已經結束了,店長那邊有加發獎金給我,他有點依依不捨的問我,真的要去公司工作嗎?要不要繼續來幫忙我,小店一個人忙不過來,或許我該升你為店長,幫我打理這間店好嗎?
我最後還是婉拒了他,因為考進去的公司福利還不錯,說不定還有外派的機會,我想去好好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待在小地方一直做餐飲,沒有什麼發展的空間,所以跟店長一起去喝啤酒,他說儘管喝都算他的,就當作畢業禮吧。
兩大碗熱騰騰叉燒加量的招牌味噌拉麵端上桌了。
女孩和我稀里呼嚕沒幾下就吃完,吃得好飽,果然是名店,從不會讓我失望。
奇怪的是,剛才還在聊天喝酒的鄰桌客人不知何時離開了,我沒有印象他們有結帳,還是說我太專注和女孩聊天了呢?
我心中已經沒有當時的恐懼,只是想說畢業前能再見到她一面很難得,以後離開了這裡,應該沒有機會了吧,我大腦裡只想著這些,沒有想到那是最後一次了,真的,人生就是一期一會,誰也不會料到往後的日子會怎樣發展。
女孩爽朗地說:「好久沒有吃到這麼豐盛的拉麵了。」
「我也是。」一整個心滿意足。
就快要畢業,真是依依不捨,那些同學和社團夥伴,打工的地方和充滿回憶的校園,這所工業大學陪伴我四年的黃金歲月,畢了業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喔~~」
「那個嘛,如果有機會的話,妳不是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我可是認真的,來勾小指,答應我要做到!」
我的小指也背叛了我,我點點頭,和她勾了勾小指,我不記得有沒有電流傳導到我的身體裡,但不知是拉麵,還是她的笑容,我覺得很溫暖,在這間小小的拉麵館,此時此刻就好像在夢境中,如果可以不用醒來多好。
(光陰飛快流逝,兩年過去了……。)
「喂,快醒醒,老公~你該上班囉!」妻子狂搖我的肩膀。
「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半夜兩點鐘欵?」我打開手機看著藍光顯示螢幕。
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不用看鏡子也知道,還沒睡醒的我臉色一定很難看。
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臉色更難看。
「老公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妻子溫柔的聲音好像是在出什麼陷阱題?
「是結婚紀念日嗎?不是今天吧?」
我閉著眼睛努力再次進入睡眠狀態。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兩年了喔~啾」
妻子貼著我的臉頰,偷親了一口。
「上次見面,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
我還在找有沒有夢境的入口,就隨口敷衍她。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拉麵嗎?」
妻子笑著說,帶著一絲寒意,我摸到她的手是完全冰的。
我幾乎是跳起來的驚醒,這聲音太熟悉了,
除了她,我絕不作第二人想。
我睜開眼,看著握著我的手的妻子,
畫面變成了圍著紅色圍巾的女孩,她的表情和模樣絲毫沒有改變,
只是她一臉滿足的笑容,讓我深深感覺到恐怖。
「你要不要試著解開我脖子上的紅圍巾?」
我整個人僵住,房間的空氣也在瞬間凝凍住。
但我的手又背叛了我,好像完全遵照主人的指示運作的機器人,
僵硬而不自然地開始解開那條長長的紅色圍巾。
果不其然,妻子的脖子是青色的,一條暗紅色切齊的血痕,
還有幾滴鮮血落在枕頭,我當時就嚇傻了,連忙開了燈。
如夢初醒般,已經是早上了,妻子還是台灣的妻子,
不是什麼紅圍巾的女孩,但她的脖子也有同樣的暗紅色傷疤。
「好啦,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上班,你不怕遲到喔~」
妻子好沒氣的說著,這就是夫妻之間的日常,連甜蜜的情話都省了。
接著妻子把一條長長的紅圍巾開始捲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像一切都是那麼地理所當然,毫不猶豫。
我已經分不清哪邊是現實,哪邊是夢境,就這樣恍惚地走進浴室,準備開始刮鬍子,腦海中還停留在昨晚的畫面,紅圍巾女孩躺在我身邊,那麼逼真的笑容,彷彿過去的記憶全面啟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在做夢嗎?我又一次捏著自己的大腿肉,希望它不會痛,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做清醒夢。
不對,我的大腿有感覺,手指掐得好痛,我照了照鏡子,仔細瞧瞧自己憔悴的模樣,沒睡好就是這副德行,刮鬍刀準備向塗抹好泡沫的下巴滑過去的時候,我明顯的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有著深藍色的一道傷痕,從左至右完全切齊。
當天晚上,我在百貨行買了一條深藍色的長圍巾,從此和它形影不離,妻子看了也很滿意,她覺得這顏色挑得好,很適合我又耐看,她會親手替我洗淨長圍巾上的髒污,很珍視地為我打理好外出的門面,我們也會戴著圍巾一起出門購物或是看電影,也不會在意路人的眼光。
妻子現在與我一同住在日本的關西地區,我改行從事電器行銷售員的工作,妻子是一家知名藥妝公司的產品客服員,我們一直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謝謝先生願意聆聽我述說這個奇妙的故事,希望對你的寫作能有一些靈感上的啟發,如果您願意幫我寫成一篇小說,請記得不要放上我真實的姓名,我想要保有一些隱私,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說。
為了撫慰少女無法安息的靈魂,
那間深夜拉麵店至今依然營業中。
(全文完)
文 / 銀色快手 覺得《殺人漫畫》很精采的人
20200928 PM 08:28 桃園 說故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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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先生都市傳說 在 La Dolce Vita in Oz 澳洲微甜人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Smiles are like miracles, I love collecting them. 🌟
☕️在一家“歪頭” 咖啡館,遇見戴著『螢光粉紅毛帽』的女孩
/笑容像奇蹟,我喜歡到處收集它。/
這是我們第二次來到布里斯本的 Vvaldmeer 咖啡館了,上一次來也跟現在一樣,外面飄著毛毛細雨。彷彿只要下雨,我體內的某個開關就會啟動,然後在我耳邊用毫不在意的口氣播放:下雨了,我們去Vvaldmeer喝咖啡吧。
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今天走進店裡迎面而來的是一張『沒有笑容的臉』。一個戴著『螢光粉紅毛帽』的女服務生,臉上擠滿了 “憤怒“、“厭世”、”不要惹我“的多樣表情,根本沒有任何空隙可以將笑容端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不是被倒了會錢,不然臉怎麼這麼臭! 話說,我一直覺得為什麼被倒會錢臉就一定是臭的,我媽被倒了幾次,還不是常常耍天兵,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這家咖啡館是一個讓我覺得充滿矛盾感的地方,所以,我給它取了一個綽號叫『歪頭』咖啡館。除了它的店名很難唸以外,因為我常常歪著頭不解地想著,為什麼這個店裡的這個和那個,可以同處在這樣一個空間?
店內的牆刷的粉白但不反光,沒有掛上任何畫或掛飾,彷彿像個少婦穿上整身不加蕾絲邊、純棉麻製成的白色洋裝,連最簡單的飾品都免了,讓人只看到純潔、自制,完全沒有留給人們遐想的空間。桌椅採用的是淡色系的原木,一看就知道不歡迎大家在上面留下水漬或食物的殘渣,再看看他們在每個桌上的小小透明瓶子裡擺的植物就知道了,除了綠色的萬年青或是生菜葉,在這裡連花的顏色都顯得俗艷。
整家店裡就只有一位服務生,所以一開始看到她的臭臉時,我那牽著陶先生的手突然一擰,差點把他拉出門外。的確,以前的我是會這麼做的。曾在服務業走踏將近20年的我有揉入骨子裡的職業病,總覺得每一位在服務業的人都該有『不管我家出了什麼事,都不關客人的事』這樣的專業。而且這世上哪有花錢還要看人臉色的道理啊!
但這次,我忍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吐出來的餘力把自己帶到位子上坐定。
這是一家要自行到櫃檯點餐的店,這樣也好,我可以從遠處看她與其他人互動的神情,確認她對大家都一視同仁。沒笑,她一次也沒有笑。就像是錯過了一班車,下一班車遲遲沒有出現的跡象。我腦子也開始為她築起了各種『不笑理由』的台階。
她是不是法國女人啊?我發誓我對法國女人沒有歧視,但我曾經看過一段形容法國女人的文字。
『她們覺得女人的魅力就該是帶點神祕、有點距離且充滿自信。若你臉上有太多微笑,嘴裡說太多謝謝,這樣別人會覺得你沒自信,因為沒自信的人才會想討好⋯⋯。』
這個假設當然馬上被我推翻,因為,她穿著中性、手上刺青,不但沒有任何女性的神秘魅力,反而有一股濃濃的憤世嫉俗味。所以我開始往另一方向築台階。那她一定是生理期、跟另一半吵架、家裡發生了什麼事、臉太臭被老闆降薪所以麥送(不高興)............嘿,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就在我在那邊努力建造台階的同時,陶先生離開了座位。
好死不死就在這個時候,女服務生帶著一張臭臉、端著我點的soy flat white (澳式直白豆奶咖啡)向我走來。挫屎了shxt~~~ 我該怎麼辦,我對這種臭臉的人最沒有辦法了。不行,我要堅強,我要用溫暖感動她。我無法控制地緊盯著她頭上的那頂『螢光粉紅』帽看,那個顏色在這個四面白牆的空間裡實在太顯眼了,讓我有一種開車看到紅燈離我越來越近的緊張感,突然,我蹦出了這一句: I like your beanie (我喜歡你的帽子)。
下一秒鐘你絕對不敢想像我看到了什麼? 她的牙齒!!! 她笑了,好美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要把整臉的表情全部打包帶走。
而且不是假笑,是一個你以為自己在做夢,然後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後發現是『真的』那樣的真實感。她興奮地告訴我:哈哈哈我的帽子很閃亮齁,戴這種帽子絕對不會把自己弄丟。她不但笑了,還免費加送了我一個自嘲的小玩笑,簡直就像買了滿福堡再加上$5元,就可以得到一支香草冰淇淋一樣,只不過她給我的玩笑是『免費的』。
過了不久,服務生端出了我們的餐點,還是跟上次一樣讓我驚艷,太美了,用色大膽,擺盤簡直是藝術,跟那種吃粗飽的早午餐完全不同,根本就是米其林式的呈現方式。但味道方面我個人覺得他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尤其是那個無酵母麵包,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叫做 『浪費時間麵包』。它咬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味道,可能嚼橡皮筋都比它來的夠味,吃這麵包簡直是白白浪費我一天卡路里的攝取量,會變胖又不好吃!
加上店裡播放的不是重金屬搖滾厭世樂、就是電子樂、再不然就是鄉村歌曲。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吃泡麵不要配養樂多』的都市傳說成真,讓我不斷地產生頭痛感。再看看周遭乾淨俐落、又帶點潔癖的擺設,我的頭歪的更厲害了,怎麼可以把這麼多不一樣的風格混在一起?潔癖、極簡風、控制狂、色彩繽紛的高尚擺盤、重金屬搖滾樂、帶著刺青的臭臉服務生⋯⋯。如果有人告訴我這家咖啡館的老闆有多重性格的話,我絕對相信!
結帳的時候,陶先生又來到了『戴著螢光粉紅毛帽女孩』的面前,她還是一樣的表情,是臭的。剛剛對我那一分鐘的燦笑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其實這個時候我也沒有多在乎了,因為我不斷地用眼睛在享用擺在櫃上的可頌們。突然間,她將臭臉轉向我的瞬間,像換了一副新的靈魂,整臉燦笑到眼睛都在發亮,比她頭上的螢光帽還亮,問我說: 你還滿意我們的餐點嗎?
這個瞬間我明白了,這個女孩不是不能笑,而是把她的『笑容』保留給『奇蹟收集者』,譬如說: 我。
#後記
這個故事讓我的感觸很深。以前的我憑著自己多年服務業的專業,不爽支持任何不對我笑,或是沒有用『以客為尊』態度服務我的人,常常賭氣地就離去,不給對方機會,也不嘗試地先釋出善意。年紀漸漸長了,傲氣當然還是在,但想要用『愛』去溫暖對方的熱度,好像也逐漸升高。
也因此,我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怕老,如果老了代表我那顆心可以越來越柔軟、眼睛越來越明亮可以捕捉到別人眼裡的喜悅、嘴裡可以越來越散播溫暖的話語,那我心甘情願地接受老去。
到那時,我的外表可能無法說服你,但我更希望你是從我的內心挖掘到更有價值的東西。
祝福大家,都可以成為一位『奇蹟』收集者
更祝福你們,可以成為一位『奇蹟』製造者
With love, ♥️
V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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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的都市傳說(334):日本詛咒人偶 – 小菊
部落格圖文:http://shawnyhc.blogspot.tw/2017/08/334.html
在日本,有一個非常知名的人偶,叫小菊。這個娃娃與日本傳統娃娃長相差不多,身穿一件和服,面帶著詭異的微笑。不過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她是一個被亡靈附身的人偶,她的頭髮會一直不斷地長出來,彷彿附身的亡靈,已和這人偶合而為一。
這尊人偶是由一名住在北海道札幌的男子,永吉鈴木,於1918年買進來。他一名學生,在從學校返家的路途中,偶然經過一間古老的人偶店。他雖經過這裡多次,但卻從未注意過這家店的存在。恰巧他妹妹的生日也到了,於是他走進去,選購一個人偶給他妹妹。
在一踏進這家人偶店時,他感到有很凝重的氣氛。雖然所有的架子,都陳列著不同的人偶,但他感覺,這些人偶似乎是有生命的,且自他走進去後,他感到這些玩偶,都在盯著他看。突然地,他打了一下冷顫。這時,一名老先生走到他的身旁,對他說,請他慢慢選這些人偶,選到喜歡的,再買回家。
永吉鈴木開始選擇他想要的人偶,但他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些人偶本身的原因。當他每看一個人偶時,這些人偶彷彿會說話一般,他感到這些玩偶,一直對他說,選我選我。
他問了一下老先生,這些玩偶是用什麼製作的。老先生說,除了頭髮是採自真人外,其它都是布。雖然他對老先生的話存疑,但還是買下其中一個。當他要帶走時,老先生囑咐他,這玩偶不能接觸到死人,否則會出現厄運。
永吉鈴木當時並不明白老先生的話,只應允了一聲,就帶回去了。他在妹妹小菊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當生日禮物。當時日本流行這些人偶,她感到非常開心,將這人偶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家人發現她跟人偶之間,有著奇怪的互動。例如,她常會將吃剩下的飯菜,帶回房間,說是要給人偶吃。且她半夜還會一個人自言自語,跟人偶說話。最後更取名人偶為小菊。
由於她日漸消瘦,身體情況越來越差。雖然他們家不是富貴大戶,但在當地也是中產階級,以致於家人請了許多醫生,看她的狀況,但卻查不出什麼病因。有一日,她突然昏了過去,家人再請醫生來看,認為是得了西班牙流行性感冒。當時還是有醫治的方法,但不知為何,她突然暴斃死亡。
家人在傷心之餘,將她與她最愛的人偶,一同擺在棺木裡,舉行葬禮。當他們請和尚來唸經時,突然聽見一陣哀嚎聲,從棺木裡發出來,所有人嚇了一跳。接著就聽到說話聲,從棺木裡發出。部份靠近棺木的人,清楚地聽到,棺木裡發出的聲音是:「我是小菊,我回來了。」
雖然小菊家人也被嚇到,但卻認為是小菊回來了。然而,在場的和尚在看了棺木裡的人偶後,臉色發白地對她家人說,這人偶有被詛咒過,不能將它擺在死人旁邊,否則死人的亡靈會附在上面。
她的家人不是很相信這種事,於是和尚對棺木唸了一下經後,只見到人偶的頭髮長了起來。由於人偶實在過於駭人,小菊的家人將人偶送交給北海道的寺院,供奉起來。曾有研究人員將人偶的頭髮帶回研究,發現其頭髮等於十歲小女孩的年齡,恰巧與小菊死亡的年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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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長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dhtp6A6YJE
我講 '香港' 10,000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4uDe3QUfs
我受夠了, 我的精神困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Q6uxaQhiS4&t=7s
24小時內學印度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3EmtyVK1BQ&t=55s
666個恐怖北角鬼故事
北角666個恐怖鬼故事
6個恐怖北角鬼故事
北角6個恐怖鬼故事
香港島北角6個恐怖鬼故事
6個香港島北角恐怖鬼故事
鄰居
我居住在北角. 每一次出門,走出門外的時候,升降機的門便會自動打開。升降機是很舊的,大概有二十至三十年。乘搭升降機的地方很昏暗。有一次我眼見四處都煙霧瀰漫,望了幾秒鐘,就連對面單位的鐵門也看不清,突然有一層好像輕紗這樣的東西向升降機的方向飄走,然後視野就變得清楚了。
這一件事大概在6、7年前發生的
由於北角那麼大廈都是密密麻麻的
所以打開窗戶就會見到對面家裏的人
有一天,我下學回家的時候,大概6點左右
從廚房的窗戶看到對面單位的廚房有一人站在這。
原來是對面單位的男戶主
那一刻我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笑一笑
然後我喝了個水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突然想起...
對面單位的男戶主很早已經燒炭自殺了
我回頭再看一次
對面單位已經 「人去樓空」沒有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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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傭鬼故
大概幾個月前我請了一個新菲傭,而這個故事是她跟我說的。在此我稱呼她(菲傭)為啊May。
啊May大概十個月前,第一次來到香港工作,一開始她是安排在北角某大型的屋苑工作,而這一份工作,最主要的是照顧人,有一個患病婆婆、兩夫婦和一對正在讀中學的女兒。
去到這一家人的家裏,見到婆婆是需要用拐杖走路,而且骨瘦如柴,一開始婆婆對她是很抗拒的,啊May每一次去扶她都會被她推開,不會跟她說一句話,啊May只好勤力地做家務,把婆婆房間打理得乾乾淨淨。
兩個月之後,有一天,婆婆突然開聲用英文跟啊May說話,原來婆婆曾受過高等教育是一位退休的教師,而她的丈夫已過世,生前在內地開廠,現在由兒媳打理。
可是聽婆婆說,自從她的兒子開始打理工廠工作,工廠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他的兒子想賣掉現在正居住的單位,送婆婆去老人院,可是因為婆婆是業主,婆婆不想離開這一間住了20多年和先生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 婆婆還說,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屋內,因為覺得先生會回來這裡接她的。
婆婆覺得他的兒子請了傭人去照顧她,其實就是想哄她賣掉單位,所以一開始便不喜歡啊May。
其實啊May都知道家中各人跟婆婆的感情都不是太好,沒有人會主動跟婆婆聊天,還把她當成透明一樣。
慢慢啊May便成為婆婆說心事的忠實聽眾,可是婆婆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婆婆覺得很快便會離開,等待着她先生接她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還千萬叮萬囑啊May,如果他病發時不要打電話求救,好讓她在屋中離開,終於有天早上,所有人都去了上班上學,婆婆突然病發。。
啊May見到婆婆在床上很辛苦,佢走過去問婆婆,替她報警好嗎?婆婆便捉緊啊May的手,搖頭示意啊May,不讓她打電話.
過了一會婆婆合上眼睛,微笑着,窗外突然吹入一陣涼快微風,捉着啊May的手也慢慢鬆開, 這時啊May立刻報警求助,然後再打給夫婦二人,婆婆被証實已過身。
夫婦也趕緊回家,看到婆婆死狀安詳,咀角帶微笑,婆婆是安然離世的,並非因病厭世自殺,單位也不會變成凶宅。
第三天,屋內開始有奇怪事情發生,啊May去清潔婆婆房間,房門突然自動關上,
晚上屋內的燈光會無故閃動,這些都只不過是小問題。
直到婆婆去世差不多半年左右,有一日,男主人打電話回家跟啊May說,一會兒會有地產公司的職員帶人上來看看,待會真的有人上來看,當他們認真在看的時候,主人房和兩個女兒的房間,正當要去看婆婆的房時候,原本房間的門是開着的,可是突然在冇風吹的情況下,突然,「澎」一聲很大力地關上了門!當時全部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地產公司職員還問,是否房內有人呢?而啊May說屋內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職員想去打開門,可是完全打不開,那最後只好離開。
到晚飯的時候,他一家人加上坐在啊May上一起食飯,雖然婆婆離開了,可是她平時食飯的座位還放在這,男主人問啊May今天那些人上來看單位的情況,啊May便如實告知,女主人和兩個女兒聽完非常害怕,可是啊May還繼續說着,她經常會覺得婆婆還在屋內,男主人聽到便非常生氣,說要解雇啊May!在那個時候婆婆平常坐的位置,突然住後掉下了,然後所有的燈也熄滅了。嚇到女主人和兩個女兒走出屋外,男主人便走去開婆婆的房間門,起初是開不到的,後來男主人對着房門說,啊May不會聽中文,所以不清楚他在說甚麼,過了一會房門便可以打開了。
第二天早上,男主人便補貼機票和代通知金給啊May,把啊May送去僱傭中心。
在啊May差不多離開的時間,去到婆婆的房間前,在心裏跟婆婆講了一句「再見婆婆」房裏又無故吹來一陣涼風,很溫柔地吹向啊May的臉,就像向啊May道別一樣,之後啊May便寄居在僱傭中心,輾轉到了我家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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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話說在七年前的11月尾左右,下班時,在北角乘搭叮叮到中環。當時我坐在車尾另外一旁的閘門旁邊,那時候天已經全黑了,而迎面經過的另外一架叮叮的司機右邊,有一個老伯身穿黑色唐裝雙手下垂,頭微微向下傾斜往前看。
那時候我第一個反應是,那個老伯為什麼可以不用扶手,念頭剛閃過後那個老伯好像能感覺到這樣,他立即有敵意地看着我!那我自然的反應當然是低頭不敢直視,直到他走過才敢抬起頭,接著看到迎面經過的另外一架叮叮落客,便發現我剛才是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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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
22年前,在我中五的暑假,我去了北角一間的酒店做保安員。那時候我的職責是跟其他保安員沒有分別,在大堂站崗、巡邏或到控制室工作。
有一天我上夜班,大概凌晨一點鐘左右。
當我走到7樓的時候,我看到靠近最尾的房間有個住客的門打開了,他站在門口旁邊,當我走到另外一邊時我還看到他站在這,然後我轉身走過去問他需要幫忙嗎?那個男人說沒事,然後跟他說了兩嘴,大概10分鐘左右,巡邏完所有樓層後回到控制室時,突然被主館責備,問我剛剛在7樓的時候到底在做甚麼!?對講機也沒有回應!
然後我便解釋當時有一位客人有時需要幫手,那時候主館面色一沉,然後我們一起看回當時閉路電視片段,我們都嚇到了!當時只看到我一人站在走廊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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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經歷] 殯儀館上身
今天我一家人去了北角逛街、然後便去了「康怡吉豬島」買東西回家食.
在我們坐計程車的途中,最小的兒子已經很煩躁,姐姐碰一下都生氣。
終於到了家了,大概七點左右、他突然很困. 仍然很不耐煩、不過還是睡覺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又開始煩躁起來
睡醒後又開始哭,還拉了一點青綠色的屎。接著他哭得越來越厲害、不停地叫媽咪、我的老婆抱著他,他又不斷地掙扎,那時候我感覺到他不是普通的鬧別扭、所以我拿了一道平安符在他身上掃一掃,可惜沒有效用。
而且兒子還開始目露凶光,不斷咆哮。他只有一歲半而已,所以我很擔心他的安全。
然後我給了一串佛珠鏈讓他戴上,可是他推開了,然後我心裏向四面神念着說:如果可以把他們(鬼)請走、我明天立刻去拜祭四面神、最後兒子真的平復了,還有很疲倦地躺在媽媽的身上。
事後老婆跟我說,原來今天我們曾經在北角殯儀館的附近經過、可能因為這樣就見鬼。。
舊式工廈長髮女子
我之前有一份工作,是在北角的一座很舊的工廠大廈裏面工作,它舊的程度是還需要那些 「揸?」的人,用人手開門的那種。
那我們的OFFICE就是整個樓層的,有兩個大正方形中間還有條小巷連接一起的,而我這邊的OFFICE中間有個很大樑柱在這,奇奇怪怪的。那我們2邊做的生意範疇是不一樣的(我的舊老闆是黐著她爸爸的OFFICE 用的)。平時另一邊的人都是很晚才走的,無論那一邊的所有職員離開了, 都需要關掉自己那邊的燈才可以走,不用理會別人那邊。
話說,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在他們那邊全部的人都走了,還關了燈。即是整座大廈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沒有人在,那當然要打開機播音樂啦!
好啦,到了11點左右,我明明在聽着陳醫生的歌,怎可能會聽到女人聲音呢?那我就抬高頭,大膽地四處看看,接著。。。我在一個樑柱旁邊.....看到有一個長髮白衫女子飄了出來,當時真的嚇呆了.....
最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個長髮女子是另外一邊OFFICE 的人來的,她以為她們的電燈按鈕是在我這邊,所以才一邊打電話問人一邊找電燈按鈕,真的差點被他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