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女孩】
我叫林嘉善,是一名演員。舞台劇、電影、電視劇、廣告…什麼類型的工作我都會接,可能在很多老闆眼中,我只是一個願意出現在螢幕前,觀眾又對我有印象的雜工。
說好聽點是爭取曝光機會,實際上只是沒有本事去拒絕任何機會。
在這個演藝圈就是這樣,有名氣去拒絕別人的請求就是明星風範,沒名氣就是裝模作樣耍大牌。
不過,我相信終有一日可以成為女主角。一直以來,我沒法得知應該做些什麼,做多久才能達成目標,然而就在今日,我接到一通陌生的來電,就像從天而降…不!彷彿有天使將「機會」綁在箭矢上射向我一樣。
「有一部舞台劇想找妳來演女主角。」打來的人叫唐老闆,他本來經營小生意,最近突然想辦一部舞台劇,連完整劇本都有了。
「是要Casting嗎?」我試過這種情況好幾次了,明明去面試女主角,但實際上人選早就內定了,最後只得到女配角或路人角色。
「呃……不需要Casting了,我們下個月就要公演,時間不夠,妳就是女主角。」
「女主角?我?你確定嗎?」我感到難以置信。
「請問妳是林嘉善嗎?」
「是,我是。」
「那麼確定了。」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樣找到我的?」
「我也不太清楚,劇本上有寫妳的名字。怎樣,妳要來嗎?」
「我…可以的,請問什麼時候?」
「現在有空嗎?妳來排練室取劇本簽個合約就可以走了。」
「現在嗎?好……」
掛線後,我看著手機呆愣了幾分鐘,腦海裏不斷重播剛才的對話,我真的要當女主角嗎?為何劇本上會有我的名字?
而我真正擔心的是,他們對於那個真正的、危險的我毫無認知。
我曾經聽一個專業演員說過:「這世上最好的演技,就是沒有在演戲,全心全意相信你就是那個角色。」
所以,我才覺得自己適合做演員。但很多導演和製作人,都因為我的「病」而將我打進冷宮永久不會錄用。
看一看手機的時間,差不多該出門了,反正再想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我匆匆換好衣服後便衝出家門。
「要出門嗎?」我媽聽到我的腳步聲從廚房裏大叫。
「嗯,臨時有工作。」我蹬著腳尖把鞋穿好。
「記得準時回來吃飯。」媽。
「哎…我想應該趕得及。」
「要是妳晚了回來,妳爸又會生氣了。」
「別把我說得這麼小氣好不好。喂!嘉善…」爸把看到一半的報紙褶起來,老花眼鏡滑到鼻翼,他低下頭眼神朝上地看著我:「帶把傘子吧,今晚會下雨。還有…面試加油。」
「嗯!我出門了!」我穿好鞋子,便蹦跳著出門。
******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唐老闆在嗎?」依照唐老闆的地址來到排戲室。
「哦~妳就是林嘉善吧?我叫牛佬,是這套劇的副導演,我帶妳去見導演唐老闆吧。」
我跟隨牛佬去排練室的角落,一個身形龐大的中年男人眼神深邃地看著劇本,他穿著有點不合身的全黑西裝,肚子的部位鈕扣快要被撐破。
我還留意到牛佬與唐老闆都穿著同一樣式的服裝,牛佬穿得像社團大哥一樣…
「阿唐!女主角來了!」牛佬一叫,導演馬上回過神來。
「哦~唔,很好。」唐老闆從上到下打量我:「妳有什麼問題嗎?」
「咦?」
「我們決定找妳做女主角,妳對這套劇有什麼問題嗎?」
我連劇本都還未看啊,會有什麼問題,我將吐糟吞回肚裏。
「我想問,男主角是誰?」我。
「哦!關於男主角這方面…」唐老闆用力搔抓頭皮,以求救的眼神瞟了一眼牛佬。
「我們還未找到男主角,暫時只有幾個後台的工作人員,男的叫小白、女的叫小黑。劇本已經完成了,妳可以帶回去看一下。」牛佬揮弄雙手:「喂你們兩個,過來跟女主角打招呼。」
小白是個身材嬌小的男生,一臉陽光氣息,聲線卻很宏亮,:「嘉善姐!早!」
「別這麼大聲啦。」牛佬。
「嘉善,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小黑是個嬌小的女生,說話時像小鳥一樣,水靈靈的眼睛仰視著我。
「當、當然可以,這段日子就要各位多多指教了。」我。
此時,手機響起,是父親打電話來的,我向各人點頭,便走到一旁接聽:「喂?」
「妳把傘留在家了,今晚外面會下雨。」爸。
「哎!剛才出門太急所以忘了,不過我應該很快就回來。」我。
掛線後,才發現小黑拿著一套戲服站在我身旁:「導演叫我幫你度身,會為妳訂造服裝。」
「對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排戲?」我攤開平舉雙手讓小黑幫我量度尺寸。
「唔,我們還未找到男主角,所以妳先熟讀劇本,把男主角幻想出來對戲吧。」牛佬。
「幻想?!」我被這個詞彙觸動到了,全身猛地抖了一下,身旁的小黑也嚇了一跳。
「有問題嗎?」牛佬。
「沒、沒有,那…我先回去了。」
坐車回家途中,我把劇本拿出來看,通常我會先大概地快速看一次,瞭解劇情後在腦海先塑造出每個角色的個性,然後再細讀當中的對白。
但這…也許是我看過最奇怪的劇本,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投入在故事中,故事講述一個男生與女鬼在住處的生活點滴,最後男主角得知他跟女鬼的前世關係。
「小姐!小姐!妳沒事吧?」
我被巴士司機猛力搖晃才回過神來,所有乘客都下車了,巴士也停泊在總站,關掉了引擎。
「人生啊,總會遇上很多不順心的事,笑著撐過去就好了。」司機在我前面側身坐下,給我遞上紙巾。
下意識接過紙巾,我才發現自己哭得淚流滿面。跟司機道謝後,我下了巴士,背脊被汗水沾濕而變得黏稠,幸好有清涼的晚風迎面吹拂過來。
我一邊回想著劇本一邊從總站漫步回家,在腦海中慢慢建構出男主角的形象。
「我回來了。」我。
「怎麼這麼晚?晚飯都放涼了,妳去廚房拿出來吧。」母親。
「知道了~」我。
「對了,面試有結果嗎?」父親坐在餐桌,仍舊看著那份報紙。
「嗯,導演選上我做女主角。」我。
「嘩~那太好了!」父親。
「不愧是我的女兒。」父親笑起來眼角皺紋變得更明顯了。
吃過晚飯之後,我便返回房間打開劇本,看到女主角的位置寫上自己的名字,感覺一點也不真實呢。
*******
排練室,稍早之前。
「今天就這樣吧,你們收拾好東西先下班,我跟導演還有事要聊。」牛佬。
「知道。」小白。
「這手機是誰的?」小黑從試身室跑出來,手上拿著手機。
「是剛才林嘉善留下的吧?」牛佬。
「那怎麼辦?」小黑。
「我記得她住在我家附近,我去拿給她吧~」小黑。
「要我陪妳嗎?這麼晚太危險了。」小白。
「有妳陪才最危險…」小黑說畢就拿著手機離開。
小黑是個路痴,看手機地圖總是往反方向走,她在附近徘徊了好一陣子,卻在巴士總站竟發現林嘉善一個人坐在巴士上。
巴士已經停泊在總站,也關掉了引擎,車上的燈全都關了,大概是林嘉善坐在最後排低著頭,巴士司機沒注意到她。
周圍都找不到司機的蹤影,小黑只好走過去拍打車窗想喚醒林嘉善。
「嘉善!妳睡著了嗎?醒醒啊!」小黑大叫。
林嘉善誇張地抖了一下,抬起頭,哭得整塊臉都濕了。她呆望著前方說話,但她前方根本沒有任何人。因為隔著車窗,小黑聽不到她說話的內容。
林嘉善下車了,小黑心頭一凜,猶豫該不該走過去叫她,但又怕她有危險,所以便遠遠跟隨在後面。
小黑一直跟著林嘉善回家,她住在一棟平房的地面層,眼見她快要開門走進屋內,小黑決定硬著頭皮走過去。
「嘉善,妳把手機留在排練室了。」小黑大喊。
可是,林嘉善好像沒有聽到,逕自走進屋內。小黑追上去後,發現家裏沒有開燈,周圍漆黑一片。
「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晚飯都放涼了,妳去廚房拿出來吧。」
「知道了~」
「對了,面試有結果嗎?」
「嗯,導演選上我做女主角。」
「嘩~那太好了!」
「不愧是我的女兒。」
靠著街燈的光透射進屋內,小黑依稀看到……
嘉善一個人坐在飯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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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 Deep State 之謎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路透社》消息指,北京當局「於閉門會議要求香港地產大亨守規矩,應運用資源和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協助解決香港房屋短缺問題」。此一重量消息,旋即引發地產公司股價急挫,從恆地、新世界、新地到長實都錄得整體股價一成左右跌幅。《香港 01》也在今天(21 日)表示,該社獲悉香港一個「首富級家族」早前邀請國安公署要員到家中舉辦宴會,並邀請家中所有重要成員出席。消息指,宴方在席間表示「家族於反修例暴動期間的一些言論,並非同情黑暴,希望不要持續有所誤會。」消息甚至提到,「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的說法早於 2018 年經已出現。
林鄭被問到有關消息之後,也只好用官腔打發過去:她「無法證實相關傳聞,但感覺地產商今日較願意配合政府政策以解決房屋問題」。反正對高於自己層級的資訊,不承認不否認還是較好的做法。林鄭在中秋節早上在記者會的原話為:
//……事實上呢幾年呢,你問我自己嘅親身體會,因為我都當過發展局局長,都同所謂地產商打過交道,我覺得今日呢其實佢地係好願意係配合我地特區政府嘅政策……//
所以她也在回答中間接表達了:話題圍繞「地產商」而不是一般商界,而地產商今日比較主動支持政府,你就會聯想到以前地產商可能「不太主動」支持政府。
上述兩個非官方消息令人想到 2018 年的香港,似乎是「毫不重要的一年」,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當年表面上風平浪靜。2014 年佔領運動、2016 年旺角事件之後,社會「恢復平靜」,民主派大黨搞活動,也基於工作關係而宴請特首林鄭,後者也基於禮節而出席,還捐了 3 萬元。暴動青年被判入獄仍有「判刑合適」之說;「罪犯」逃亡也會被社會賢達公開勸告回港面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從歷史時序的維度去看,19 年的事情必然部份肇發於看似安定的那一年。
2019 年一些人已經在討論「香港問題」的成因。對很多人來說,最初和現在的解釋一脈相承:暴亂是由外國勢力煽動資助的,激化了長期樸素追求民主自由的香港人,由守法的順民慢慢變為不守法的刁民。19 年的一切也是一個「青年問題」,是青年無法上流和置業而引發的社會騷亂。對愛好研究問題的人,這些解釋似乎說服力不足。因為很多參與者都不是青年人,早在更之前的事件,已經有中老年人在前線被捕。很多人也是有資產的,而不是手停口停的貧困人士。
然而人數較少的決策層要鉅細無遺理解中國境內的所有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只好依靠「事件定性」,為之後的研究和跟進提供輪廓。事件定性之後,地方和前線的研究和跟進就會圍繞外國勢力資金流、地產問題、青年出路等等,至少表面上得如此。「社會事件」發生後,商界巨賈經過一輪醞釀,也紛紛在報章上表態反對暴亂。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表態,是為了應對 19 年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但「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現象或觀察,應該不是香港特區近期的新聞,而是要追溯到英治前朝,那可能是一個起源傳承自 1840 年的「香港 Deep State」俱樂部。因而有「香港真正的統治階層不在政府而在馬會」的講法。
所以據說香港的地產問題是歷史問題,不是一兩屆政府可以解決。在有關消息流傳之前,我們由自己角度觀察一切,會覺得 19 年帶來了清算香港「利益固化」現狀的空隙。然而有關戰略卻可能是長期的。據《路透》和《01》的北京消息,這一切在 18 年已經正式提出,並不是 19 年。而且你再推遠一點,2014《一國兩制白皮書》已經提出了很多類似思路。
所以回到最切身的問題,很多經歷過 19 年之後洗禮的香港人,都會覺得/知覺自己好慘。表面上展露歡顏的人,也是有苦自己知,但其實最終人們會發現,所有人都要面對「改變」的。現在股民都會受影響。反對派就不用說了,這是香港人逃避了一兩個世紀最終還要首次面對的事情。在這個重置程序中,每一個政治光譜、社會階層、年齡層都鑲嵌了新的義務和守則。守則理論上是一樣的,但下降到現實時都有不同的則重點。創作人面對的是資金和創作的線,學者面對的是要不研究某些問題,地產商面對的是賺錢之外的「社會責任」,建制派要面對全新的選舉和競爭……甚至「藍絲民眾」內心都有莫名其妙的怨氣。
我甚至會認真聽一些藍絲頻道,他們描述的世界仍然充滿危機,雖然表面上的暴徒已經被鎮壓,但很多人的意識已經被污染,例如移民就被形容為扔下父母沒有孝心,因而很多黃絲移民,因而黃絲都沒有孝心,因而黃絲根本沒有道德,被黃絲佔據的香港也沒有希望。當然藍絲網絡只是在重演早期反對派動員政治中的「激語主義」,盡量聳動地描述出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而「正義」一方永遠是弱勢,令人很焦慮。
所以有些藍絲也會覺得自己弱勢,他們覺得黃絲影響力無處不在。始終人如果沒有敵人的話會相當寂寞。由於每個階層或取向要面對的新世界也不一樣(移民的香港人也要面對適應 literally 的新世界),使得後重置的社會也進入了原子化的前夜。也許在一段長時間的各散東西之中,廣義的光譜不同的香港人,也只能以 2019 年來作歷史的相認。即使是一方支持一方反對,起碼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懷疑這樣的共同點將越來越珍希。
這當然是在一個大破大立時代下人人皆要承擔的轉變,經那一兩年的濃縮蒸製,我們之間的其他連繫變得薄弱和平面。要證明外國聯繫也是在否證「存在民間自發」那一點,但不代表不防範民間一旦自發時會動用的網絡和資源。先不說「商界」在 19 年對《逃犯條例》的態度,也不說地產問題形成的民怨是否香港政治問題的動力之一……「民企」和「人民」走得太近,如何?
雖然兩次重大歷史分水嶺的背景其實相距極遠,但「六七暴動」之後,英政府快速推出了大量公屋,很多人和家庭受惠至今。據房屋署網站一篇名為〈公屋發展歷程〉的文件,香港公屋政策從 1967 至 1977 這十年間的重大內容是:
//1971 華富邨落成,是首個規劃成自足社區的公共屋邨,設有商場、學校、巴士總站,以及其他社區配套設施。
1972 政府宣布「十年建屋計劃」,在 1973 至 1982 年間,為 180 萬人提供有獨立設施的居所。
1973 重組原來負責公共房屋的多個機構,成立香港房屋委員會(房委會),以推展政府的公共房屋計劃。 政府又將徙置事務處和市政事務署轄下的屋宇建設處合併成為房屋署,作為房委會的執行機關。「第一型」和「第二型」徙置大廈的重建工作率先在石硤尾邨展開。
1976 政府決定推行「居者有其屋計劃」(居屋計劃),協助中低收入家庭和公共租住房屋(公屋)租戶成為業主。//
甚至有說之後興建的籃球場、遊樂場,都有著「讓殖民地青年發泄多餘精力」的用心。用這個角度來說,當年很多人沒參與暴動,但在之後都獲得了好處:一個較有「住屋正義」意識的社會。現在就是一個「搵地方起籃球場」的過程。當年港英成功將反殖政治鬥爭吸納進房屋政策之中,成果有目共睹,培養了一整個靠攏英國的世代。現在中國人能不能呢?這是中西之間廣義隔空比拼的一個中層項目。至於高層項目是「核心文明對周邊地帶持續郡縣化」此一歷史傳統,更是一個出於潛意識的不必回答題,20 世紀之後的傳統認為,「做不做」的問題已經由前人答了,現在的問題僅是「如何做」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首先通過「起籃球場」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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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 Deep State 之謎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路透社》消息指,北京當局「於閉門會議要求香港地產大亨守規矩,應運用資源和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協助解決香港房屋短缺問題」。此一重量消息,旋即引發地產公司股價急挫,從恆地、新世界、新地到長實都錄得整體股價一成左右跌幅。《香港 01》也在今天(21 日)表示,該社獲悉香港一個「首富級家族」早前邀請國安公署要員到家中舉辦宴會,並邀請家中所有重要成員出席。消息指,宴方在席間表示「家族於反修例暴動期間的一些言論,並非同情黑暴,希望不要持續有所誤會。」消息甚至提到,「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的說法早於 2018 年經已出現。
林鄭被問到有關消息之後,也只好用官腔打發過去:她「無法證實相關傳聞,但感覺地產商今日較願意配合政府政策以解決房屋問題」。反正對高於自己層級的資訊,不承認不否認還是較好的做法。林鄭在中秋節早上在記者會的原話為:
//……事實上呢幾年呢,你問我自己嘅親身體會,因為我都當過發展局局長,都同所謂地產商打過交道,我覺得今日呢其實佢地係好願意係配合我地特區政府嘅政策……//
所以她也在回答中間接表達了:話題圍繞「地產商」而不是一般商界,而地產商今日比較主動支持政府,你就會聯想到以前地產商可能「不太主動」支持政府。
上述兩個非官方消息令人想到 2018 年的香港,似乎是「毫不重要的一年」,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當年表面上風平浪靜。2014 年佔領運動、2016 年旺角事件之後,社會「恢復平靜」,民主派大黨搞活動,也基於工作關係而宴請特首林鄭,後者也基於禮節而出席,還捐了 3 萬元。暴動青年被判入獄仍有「判刑合適」之說;「罪犯」逃亡也會被社會賢達公開勸告回港面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從歷史時序的維度去看,19 年的事情必然部份肇發於看似安定的那一年。
2019 年一些人已經在討論「香港問題」的成因。對很多人來說,最初和現在的解釋一脈相承:暴亂是由外國勢力煽動資助的,激化了長期樸素追求民主自由的香港人,由守法的順民慢慢變為不守法的刁民。19 年的一切也是一個「青年問題」,是青年無法上流和置業而引發的社會騷亂。對愛好研究問題的人,這些解釋似乎說服力不足。因為很多參與者都不是青年人,早在更之前的事件,已經有中老年人在前線被捕。很多人也是有資產的,而不是手停口停的貧困人士。
然而人數較少的決策層要鉅細無遺理解中國境內的所有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只好依靠「事件定性」,為之後的研究和跟進提供輪廓。事件定性之後,地方和前線的研究和跟進就會圍繞外國勢力資金流、地產問題、青年出路等等,至少表面上得如此。「社會事件」發生後,商界巨賈經過一輪醞釀,也紛紛在報章上表態反對暴亂。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表態,是為了應對 19 年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但「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現象或觀察,應該不是香港特區近期的新聞,而是要追溯到英治前朝,那可能是一個起源傳承自 1840 年的「香港 Deep State」俱樂部。因而有「香港真正的統治階層不在政府而在馬會」的講法。
所以據說香港的地產問題是歷史問題,不是一兩屆政府可以解決。在有關消息流傳之前,我們由自己角度觀察一切,會覺得 19 年帶來了清算香港「利益固化」現狀的空隙。然而有關戰略卻可能是長期的。據《路透》和《01》的北京消息,這一切在 18 年已經正式提出,並不是 19 年。而且你再推遠一點,2014《一國兩制白皮書》已經提出了很多類似思路。
所以回到最切身的問題,很多經歷過 19 年之後洗禮的香港人,都會覺得/知覺自己好慘。表面上展露歡顏的人,也是有苦自己知,但其實最終人們會發現,所有人都要面對「改變」的。現在股民都會受影響。反對派就不用說了,這是香港人逃避了一兩個世紀最終還要首次面對的事情。在這個重置程序中,每一個政治光譜、社會階層、年齡層都鑲嵌了新的義務和守則。守則理論上是一樣的,但下降到現實時都有不同的則重點。創作人面對的是資金和創作的線,學者面對的是要不研究某些問題,地產商面對的是賺錢之外的「社會責任」,建制派要面對全新的選舉和競爭……甚至「藍絲民眾」內心都有莫名其妙的怨氣。
我甚至會認真聽一些藍絲頻道,他們描述的世界仍然充滿危機,雖然表面上的暴徒已經被鎮壓,但很多人的意識已經被污染,例如移民就被形容為扔下父母沒有孝心,因而很多黃絲移民,因而黃絲都沒有孝心,因而黃絲根本沒有道德,被黃絲佔據的香港也沒有希望。當然藍絲網絡只是在重演早期反對派動員政治中的「激語主義」,盡量聳動地描述出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而「正義」一方永遠是弱勢,令人很焦慮。
所以有些藍絲也會覺得自己弱勢,他們覺得黃絲影響力無處不在。始終人如果沒有敵人的話會相當寂寞。由於每個階層或取向要面對的新世界也不一樣(移民的香港人也要面對適應 literally 的新世界),使得後重置的社會也進入了原子化的前夜。也許在一段長時間的各散東西之中,廣義的光譜不同的香港人,也只能以 2019 年來作歷史的相認。即使是一方支持一方反對,起碼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懷疑這樣的共同點將越來越珍希。
這當然是在一個大破大立時代下人人皆要承擔的轉變,經那一兩年的濃縮蒸製,我們之間的其他連繫變得薄弱和平面。要證明外國聯繫也是在否證「存在民間自發」那一點,但不代表不防範民間一旦自發時會動用的網絡和資源。先不說「商界」在 19 年對《逃犯條例》的態度,也不說地產問題形成的民怨是否香港政治問題的動力之一……「民企」和「人民」走得太近,如何?
雖然兩次重大歷史分水嶺的背景其實相距極遠,但「六七暴動」之後,英政府快速推出了大量公屋,很多人和家庭受惠至今。據房屋署網站一篇名為〈公屋發展歷程〉的文件,香港公屋政策從 1967 至 1977 這十年間的重大內容是:
//1971 華富邨落成,是首個規劃成自足社區的公共屋邨,設有商場、學校、巴士總站,以及其他社區配套設施。
1972 政府宣布「十年建屋計劃」,在 1973 至 1982 年間,為 180 萬人提供有獨立設施的居所。
1973 重組原來負責公共房屋的多個機構,成立香港房屋委員會(房委會),以推展政府的公共房屋計劃。 政府又將徙置事務處和市政事務署轄下的屋宇建設處合併成為房屋署,作為房委會的執行機關。「第一型」和「第二型」徙置大廈的重建工作率先在石硤尾邨展開。
1976 政府決定推行「居者有其屋計劃」(居屋計劃),協助中低收入家庭和公共租住房屋(公屋)租戶成為業主。//
甚至有說之後興建的籃球場、遊樂場,都有著「讓殖民地青年發泄多餘精力」的用心。用這個角度來說,當年很多人沒參與暴動,但在之後都獲得了好處:一個較有「住屋正義」意識的社會。現在就是一個「搵地方起籃球場」的過程。當年港英成功將反殖政治鬥爭吸納進房屋政策之中,成果有目共睹,培養了一整個靠攏英國的世代。現在中國人能不能呢?這是中西之間廣義隔空比拼的一個中層項目。至於高層項目是「核心文明對周邊地帶持續郡縣化」此一歷史傳統,更是一個出於潛意識的不必回答題,20 世紀之後的傳統認為,「做不做」的問題已經由前人答了,現在的問題僅是「如何做」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首先通過「起籃球場」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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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倒流一個掣】
早喺2014年,Google Maps地圖嘅街景服務Street View推出時光機功能,可以俾大家睇返舊嘅街景圖相片。近日有網民再Loop呢一項「#時光倒流」功能,重溫十幾年前18區嘅社區風貌,見證住自己社區嘅變遷。
00:00 Intro
00:17 中西區
中山紀念公園 Sun Yat Sen Memorial Park
般咸道 Bonham Road
香港摩天輪 Hong Kong Observation Wheel
英華女學校 Ying Wa Girls' School
00:40 東區
油街實現 Oil Street Art Space
太古城中心 Cityplaza
小西灣廣場 Siu Sai Wan Plaza
00:53 南區
One Island South
海洋公園道 Ocean Park Road
01:03 灣仔區
希慎廣場 Hysan Place
利東街 Lee Tung Street
夏慤道 Harcourt Road
01:16 九龍城區
啟德郵輪碼頭 Kai Tak Cruise Terminal
忠孝街 Chung Hau Street
香港嘉里酒店 Kerry Hotel Hong Kong
01:29 觀塘區
裕民坊 Yue Man Square
牛頭角下邨 Lower Ngau Tau Kok Estate
藍田綜合大樓 Lam Tin Complex
聖言中學 Sing Yin Secondary School
大本型 Domain
01:54 深水埗區
D2 Place ONE
長沙灣道 Cheung Sha Wan Road
02:04 黃大仙區
黃大仙中心 Temple Mall
樂富廣場 Lok Fu Place
Mikiki
02:14 油尖旺區
K11 MUSEA
旺角大球場 Mong Kok Stadium
洗衣街 Sai Yee Street
廟街 Temple Street
02:31 葵青區
青衣城二期 Maritime Square 2
02:36 北區
聯和墟 Luen Wo Hui
02:41 西貢區
PopCorn 2
香港單車館 Hong Kong Velodrome
西貢公路 Hiram's Highway
02:53 沙田區
創新路 Chong San Road
02:58 大埔區
太和邨 Tai Wo Estate
寶鄉邨 Po Heung Estate
03:06 荃灣區
海之戀商場 OP Mall
荃灣千色匯 KOLOUR
荃灣工業中心 Tsuen Wan Industrial Centre
03:20 屯門區
V city
屯門公路轉車站 Tuen Mun Road Interchange
凱都戲院 Hyland Theatre
03:33 元朗區
天秀路Tin Sau Road
形點 YOHO MALL
03:41 離島區
北大嶼山醫院 North Lantau Hospital
Reference:
用 #Google街景 睇返以前嘅社區好正
- 分享自 LIHKG 討論區
https://lih.kg/2440533
Music used:
♪ #時光倒流一句話 (Piano Cover) by @Noodles Music
https://youtu.be/2IL1dQzvFfU
♪ [Instrumental] Dua Lipa - Homesick by @HUIYA Instrumental
https://youtu.be/wr8L720j9PI
Google Map向來有提供街景功能,用家瀏覽地圖之餘亦可看見商戶建築,感覺有如身歷其境。有網民於連登討論區以「用Google街景睇返以前嘅社區好正」為題發文,指可以用Google Map翻看最早12年前、即2009年的香港街道景色,緬懷過去之餘亦感嘆10年來香港變化甚大,獲不少網民和議。
不少網民立即以Google街景翻閱10年香港景色。有人認為當年街道上人車數量不如現在多,街邊違泊情況亦較輕,直言「條路好暢順」。亦有人特別注意街邊商戶及建築,認為當年彌敦道兩旁金舖較少,商戶種類較豐富,而近期需要重建的觀塘裕民坊,於2009年尚未落成巴士總站,附近皆為商場食肆,早前結業的麥當勞仍「健在」。
除商戶外,不少網民亦關心10年前物價。有人發現有食肆每碗淨雲吞僅售$10,直言以今時今日物價實在難以想像。有人就表示最關心當年樓價,指翻查當年地產代理店面,可見康怡2房單位僅售200餘萬,亦有人帖圖指屯門大興花園500呎單位僅售168萬,稱可惜自己當年仍在求學時期,否則已一早「上車」做業主。
https://skypost.ulifestyle.com.hk/article/2898243/%E6%98%94%E6%97%A5%E9%A6%99%E6%B8%AF%EF%BD%9C%E7%94%A8Google%E8%A1%97%E6%99%AF%E3%80%8C%E6%99%82%E5%85%89%E5%80%92%E6%B5%81%E3%80%8D10%E5%B9%B4%20%E7%B6%B2%E6%B0%91%E6%87%B7%E5%BF%B5%E6%A8%93%E5%83%B9%E3%80%8C%E5%BA%B7%E6%80%A12%E6%88%BF2%E7%99%BE%E5%B9%BE%E8%90%AC%E3%80%8D
網民「大政奉還」在連登討論區上以「用Google街景睇返以前嘅社區好正」為題發文,分享使用Google Maps的Google街景功能可以透過調整時間線,看到特定位置在不同時間時的樣貌,從而看得出一個社區的變化。
樓主Cap圖舉例,指Google街景可以看到餐廳改由酒樓接手、已經結業的明將壽司、當年正在上映的電影、十幾年前的樓價、2009年每碗雲吞麵只需10元等。他指看Google街景「好似用時光機返去過去咁,個感覺好正,見證住自己社區嘅變遷,如果有埋VR模式就好」,「見返已經執咗笠嘅舖頭好滾動(感動)」。
不少網民知道Google街景設有調節時間功能之後都大叫「長知識了」,又說「原來有呢個功能,多謝分享,懷念下先」,並分享自己找到的截圖。
https://www.hk01.com/%E7%86%B1%E7%88%86%E8%A9%B1%E9%A1%8C/597712/google%E8%A1%97%E6%99%AF%E6%9C%89-%E6%99%82%E5%85%89%E6%A9%9F-%E5%8A%9F%E8%83%BD-%E7%B6%B2%E6%B0%91%E7%8B%82loop%E6%98%94%E6%97%A5%E7%A4%BE%E5%8D%80%E9%A2%A8%E8%B2%8C-%E9%99%84%E6%95%99%E5%AD%B8
網上懷念10個已消失嘅靚景 Google Maps回到過去新功能
昔日嘅時光永遠係最美好,有唔少人都希望回到,甚至停留喺嗰一刻,但時間依然係會繼續過去,不過大家就可以透過Google Maps去重溫返懷念返一啲已經消失嘅靚景,幾個步驟就可以帶大家回到過去,咁神奇?一齊嚟試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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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街市偶爾會飄來一陣炒栗子的香甜,很是吸引。這久違的栗子香,以前在七八九十年代,入秋後,大街小巷或戲院門口,都見到一架架木頭栗子車,沙沙沙地炒起一陣黑煙,香味隨黑煙飄在空中,成了一絲勾引,客人會隨着香味來到栗子檔,消費十元八塊,就買來一包熱辣辣的栗子,邊看戲邊剝着來吃。
可是隨着九七後,政府取締了所有的街邊無牌小販檔,很多熟悉小吃要生存下去,運氣好有經濟能力的除了上舖,別無他法;沒經濟能力的,只好從此拜別街頭,封塵木頭車。仍留在街上的,只有一些持牌的流動小販才得以生存下去,繼續經營。
在美孚巴士總站旁紅綠燈前的這檔梁姓栗子檔,在街上炒栗子已有三十多年,每年秋風一起,大約是在每年九月中到明年四月中,就見他的蹤迹。梁生本是賣衣服的流動小販,後來見炒栗子的收入穩定,就改行做炒栗子。
他用的是山東栗子,貪它夠粉香。他做的是真正古法糖炒栗子,以山坑淡水砂,加上粗糖,以人手不停炒動栗子,以糖的熱力去催逼栗子快熟。人手炒動,過程中懂得讓栗子散熱透氣,栗子炒來特別香。不像機器滾筒炒栗子,因滾筒密封,炒動時水氣無法散發,栗子不能透氣,吃來便欠缺了香味。
人手炒,致使梁生因長年不停炒栗子,令兩肩過度操勞,都出現勞損。但為了生計,他敬業樂業,忍受炒栗子時的熱力,汗流浹背是常事;就算傷風感冒,他也照樣開工,甚少休息。就連農曆年初一二三,他工照開,十分勤勞。從早上十時多,就開始動身整理貨物,整理好,推木頭車到檔都一時半,一直做到晚上八時半左右,這才收檔回家,又再重新整理貨物,直到十時多才吃上一頓晚飯。這口飯可謂得來不易。
他除賣栗子,還有煨番薯、炒白果、鹽焗鵪鶉蛋、雞蛋及核桃,這樣的營營役役,他每天都樂此不彼地重複着,無怨無悔。因為他知道,牌照所限,老的一輩死的死、老得老,新一輩因太辛苦而不願入行,或想做又沒有牌。他一門手藝再無傳人,只好苦撑下去,做得一天是一天。他深感到,能這樣在街頭炒栗子,還是件值得珍惜的事。
阿梁栗子檔
地址:美孚新邨美茘道美孚巴士總站旁
營業時間:1:30am-8:3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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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敦道碼頭,位於香港九龍油尖旺區官涌西部渡船角,曾經為九龍規模最龐大的碼頭之一,今已拆除。現時佐敦道碼頭舊址部分是港鐵西鐵綫柯士甸站及高尚住宅The Austin。早在1924年,油麻地小輪從政府得到專利權,在油麻地一帶經營往中環的渡輪業務,當時是使用佐敦道碼頭的前身——位於眾坊街海旁的油麻地碼頭。佐敦道碼頭於1933年3月6日啟用,取代油麻地碼頭成為油麻地區的渡輪碼頭。這個碼頭能夠容納客車兩用的雙層渡輪,因此同日起油麻地小輪開辦來往佐敦道碼頭至中環統一碼頭的客輪及汽車渡輪服務,並提供往灣仔的客輪服務。同一時間,當年成立的九龍巴士也在碼頭旁邊設立巴士總站,開設了兩條巴士路線分別往來佐敦道碼頭與深水埗及九龍城。其後,有更多來往九龍及新界的巴士路線開辦,使碼頭成為當時九龍最繁忙的碼頭,亦成為當時九龍區的重要交通樞紐之一。1960年代,佐敦道碼頭附近的油麻地小輪倉庫改建成俗稱八文樓的文華新村,由於該處交通方便,吸引了不少中產階級入住,自此文華新村及佐敦道碼頭一帶皆統稱為渡船角。自1970年代海底隧道及地鐵通車後,佐敦道碼頭的作用漸減,汽車渡輪業務於1994年1月6日首先停航。再加上西九龍的開發,碼頭需要徵用作填海工程用地,碼頭於1996年2月1日停用,客輪航線改為在九龍政府船塢旁的臨時碼頭上下客。最後,渡輪業務被逼於1998年2月2日正式取消,只餘下巴士總站部分。到了2003年,配合興建九鐵九龍南綫,巴士總站部分被徵用,2月23日,所有使用佐敦道碼頭巴士總站的巴士路線需要遷至位於原有巴士總站西面的佐敦匯翔道臨時巴士總站。
九龍佑寧堂(Kowloon Union Church)成立於1927年,是香港一座英語傳道跨宗派基督新教教堂,位於九龍官涌佐敦道4號,現被列為香港法定古蹟。九龍佑寧堂是香港基督教協進會的教會會員。九龍佑寧堂亦借出場地及設施供其他基督教團體使用,其中包括採用粵語傳道的合一堂及普通話傳道的信義會,也包括眾樂教會及基督路小教會。英國雖然早於1860年已佔領九龍,但直到20世紀初才吸引較多歐籍居民,1902年克寧牧師(Rev. C.H. Hickling)在九龍英童學校(Kowloon British School)開始宗教聚會,但在短時間內停辦,到1905年聖安德烈堂建成後,教友轉到該處舉行主日崇拜。1922年約200名居住在九龍的教友簽署一封請願信,向政府申請撥地興建一所類似香港佑寧堂跨宗派的教堂,曾捐款興建聖安德烈堂的保羅•遮打爵士承諾如獲政府撥地,將會支付建築費用。1923年莊士敦牧師(Rev. J. Horace Johnston)抵港著手在九龍成立聚會,首個聚會於1924年1月第一個星期日在中央英童學校(Central British School)舉行。同年9月19日教堂首座建築物(現今教堂的禮堂)開放給公眾崇拜。九龍佑寧堂於1927年正式成立,神學上教堂隸屬基督新教,其任命的主任牧師亦是由主流基督新教教會全體牧師中選出,但教堂的會籍則開放給所有事奉基督為主的教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