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由開心地彈鋼琴哪裡不對了?為什麼非得那麼努力練習不可?」
像她那樣原本窩在自己的垃圾堆裡開心的彈琴,到底有什麼不好?將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在那八十八顆黑白琴鍵上。開心時會彈出喜悅,難過時會彈出悲傷,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總是會癟著嘴,不看琴譜、沒有規則,用雙手去彈出她跟這個世界的溝通窗口,因為她的人生,都在那一連串動聽的音符裡了。
就像這齣戲的日文原名「のだめカンタービレ」(Nodame Cantabile),如果要直譯的話就是「如歌的野田妹」。
「Cantabile」這詞來自於樂譜上常用的樂曲形容詞,如歌唱般的、輕柔的、流暢的、自在的。這短短的形容詞,一方面用了古典樂的名詞,來提示觀眾「這是個關於古典樂的故事」,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她的個性──她就是「如歌般」的旋律。
但小時侯嚴格的鋼琴老師,要求她不停練習,精準地、強烈地投入全身心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苦悶練習,會一次又一次消磨掉彈出歡快音符的,對她來說,這就是抹殺彈琴喜悅的惡魔,她大聲拒絕後,決定逃出那樣的地獄,從此之後只為開心而彈琴,但她的人生,除了鋼琴,還有一直不停進步的愛情目標:「千秋前輩」。
啟發她開始進步的指揮家老師休德列傑曼說,「妳這樣是沒辦法跟千秋在一起的呦」,她不想只看著千秋的背影,吃力地追著他不停前進的腳步,最後在他的面前消失。所以,她下定決心告訴自已,「我也必須成長了呢。」
就在第一次花費人生最大的力氣與精神努力練習之後,去參加鋼琴比賽卻輸了,千秋問她,「妳在比賽時,在台上彈鋼琴真的不快樂嗎?」她當下氣憤地說「不開心!」,就離開這個帶給她痛苦的音樂所在,逃到鄉下去。但是等她冷靜些,仔細思考自己與彈琴之間的關係後,她告訴鄉下的奶奶,「台下的觀眾有為我大聲拍手哦,我嚇了一大跳呢!因為有他的鼓勵,我才能彈完我不擅長的舒伯特呢。」
藉由站上比賽的舞台,用心與鋼琴對話之後,完全擅用自已的天份後,最後得到的是「掌聲」,是看見聽眾被自己彈出來的音符所感動的「笑容」。
她因為愛情而進步,走出自已更開闊的人生。
在漫畫原著作者二之宮知子的訪談裡,有次提到,她是如何創造出這個角色的。有一天,二之宮知子在網路上認識了一位叫做「野田惠」的女孩,意外看見她那有如垃圾堆的房間中,擺著一台鋼琴,這讓她受到很大的衝擊。
二之宮知子原先認為鋼琴是應該被放在乾淨明亮的房間,讓溫和的陽光照在八十八顆黑白琴鍵上,但這個喜歡彈鋼琴的少女,卻在應該光亮的鋼琴上,放了幾瓶喝完的清酒、泡麵碗、臭襪子,這一切的一切,完全都跟古典的鋼琴不符,二之宮知子卻在其中,看見了一種古怪的和諧。
在「野田惠」的世界中,鋼琴不是她應該供奉起來的神明,她需要鋼琴,只是它就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份,就跟清酒、泡麵、襪子一樣,她不是因為想要得到些什麼才彈鋼琴,就只是因為「喜歡彈鋼琴」這個簡單的理由,因為喜歡隨性地跟音樂互動,所以,她享受音符。
音樂的本質與魅力,不應該只活在演奏者的身體裡,而是必須傳達出來,讓它深刻地從自己的心靈,傳染到聽眾的耳中,近而傳遞到心靈之間,所以,她信仰著鋼琴,信仰著音符,信仰著音樂。
在鋼琴比賽的最後決賽中,就在她動手開始彈舒曼第二號G小調鋼琴奏鳴曲前,江藤老師的太太祈禱著,「她為了追上心上人而努力到了這一步,神啊,請祝福她吧」。
當她站在舞台坐在鋼琴前凝聚集中力時,她看著上方,那模樣不很像她在專注地跟她所信仰的神祈禱嗎?正因為有了信仰,所以她堅定。
少女的祈禱簡譜 在 呂名堯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提醒:
《釧兒》演完了,然後親愛的朋友們,接下來的台中場,我不會參與演出,阿強的角色將由「呂承祐」來飾演,這段日子一直有朋友打算台中場跟我相見歡,然後又都不跟我講,嗚嗚嗚,我已經盡力告知了!如果真的單純只是想要腦堵(腦粉相堵)我的人,抱歉高雄場昨天結束囉!但是如果是對釧兒這個劇本故事題材角色歌仔戲音樂劇有那麼一點點好奇的人,我還是非常推薦你們進劇場去看戲!
最美好的相遇是不期而遇,或許這齣戲可以帶給你未曾有過的刺激(?)體驗。
接下來是正題了。
其實我提《釧兒》提了很多次,因為從2015衛武營戶外榕園廣場開始,這五年間,她經歷了無數的音樂劇音樂會,五年,大學畢業還有剩,如今回窯進館演出,就像是開始讀研究所一樣,《釧兒》一直在吸收養分,某一天我自己站在台上,突然覺得,不是我們在塑造《釧兒》,而是《釧兒》在塑造我們,那些在場上自然迸發的火花,不像是我的角色選擇,比較像是一份禮物、一份《釧兒》對我的回應。
細數從頭,我的囉唆篇章又要開始了,因為這次說完,除非以後再演,否則是難再提了。
我還記得那時曾慧誠用FB跟我聯絡,問我對音樂劇演出有沒有興趣,有的話想找我去唱看看,看適不適合,我記得我心裡超級掙扎,因為我唯一的音樂劇經驗就是大二的《木蘭少女》,當時很單純的只想跨出舒適圈,看著他們在衛武營281的創作工作坊承祐唱的《記憶》的影像資料,我渾然不知這首歌的難度,不會看譜的我,就很單純的把承祐的整段歌唱背下來,(對不起承祐我要爆你料,我那時候還問李劭婕:誒,他最後面有破音,聽起來很像是角色詮釋,我要跟他一樣嗎?可是這樣很難,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在那裡破音)真心不騙,然後就是去唱歌的那一天,我還記得成員有曾慧誠、OD、阿鰻、ABU的樣子,除了ABU對我狂吼以外,大家都對我很禮貌(不像現在⋯),我也還記得唱完以後,曾慧誠跟OD臉上一副「就是你了」的表情,(但當時我已經步入險惡社會,這種表情有時候只是為了獎勵你剛才一次性的表現)回家後也沒想太多,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唱的好還不好,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然後他們覺得可以。
然後坎坷崎嶇的路途就此展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憨膽,我心想:反正我什麼都不會,他們敢用我,我還需要怕什麼(現在回想,曾慧誠搞不好根本就是盲目相信!)我就只有一樣東西比人強,那就是我的好勝心,我就不信我演不來!!!那次的結果也證實了,我果然沒有演不來,我是唱不來⋯⋯,我記的很清楚,七月開始排,十月演,三個月的時間,練歌練舞練歌仔戲,後面就是以前我說過的,穿高靴抱馬鞭睡覺、練完歌還強迫老師教我基礎樂理不然我回家不會數拍子、把譜都寫上數字簡譜再擦掉考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偷瞄擦掉的痕跡、每天都在恨自己老師問我有什麼唱完有什麼感覺可是我就是沒感覺、耗腿架山膀走圓場跟內心的自己說憑什麼覺得痠憑什麼下不去憑什麼小腿撐不住身體上下晃、穿高靴練走路永遠在祈禱不要翻船。
然後戶外榕園廣場的《釧兒》正式上演,每天都像地獄一樣,帶著挫敗感下台,雖然老師們都帶著鼓勵的眼神,但演員脆弱又敏感的心性,就是可以抓到那一抹微笑裡的同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永遠記得在281排練時,梁團長看完我的「身騎白馬」後,我問她:「老師,是不是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像是被我看穿一樣,投以我一抹寓意深遠的微笑,而潛台詞感覺起來像是:「如果你是我團員,我現在就把你給擰死。」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真的不得不說曾慧誠,2015的他,一臉就是「沒關係啦~反正這個戲有五年計畫,就慢慢練啊~」的感覺。導致未來幾年我也慢慢覺得「沒差啦~緣分緣分~就慢慢練啊,反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再演~」
然後就到了今天,走進了衛武營的戲劇院,我很珍惜這個機會,因為我本來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演到這個故事,但命運真的很奇妙,阿強這個角色轉呀轉,最後還是轉向我,允許我走進他,雖然我無法繼續走下去(所以說命運真的很奇妙),但我依然很感謝這個角色,和阿強共有的風景我是永遠都不會忘的。
謝謝兩位指導,雅雅和唐涵,讓這個劇本在呈現方式上有更多選擇更加豐富。
謝謝髮妝團隊,慧貞老師、均峰宗憲、大仁老師,要讓劇場有家的感覺不容易,謝謝你們每次都讓我像個耍任性的媽寶在梳化間撒野。
謝謝俞伶小花,概括承受了大大小小的修補活,「不管是你的是他的,都給我修」。
謝謝恒正老師,不斷灌輸我「最難設計的衣服,就是不穿衣服」的觀念,害我戒慎恐慌每天都在運動,怕被扒光(或被雨淋濕襯衫貼身之類的),我會隨時standby~
謝謝定宗,劇場優質男(但已婚有一子),被你的光照的暖暖的。
謝謝謝均安,我根本就不認識妳!謝謝妳美麗的舞台啦!怎麼那麼美啦!
謝謝阿繼的設計,絕美~讓我爽佔兩大頁!!!
謝謝雅婷,讓我飛高高,第一次知道原來上面的空氣這麼稀薄,原來不用運動,心臟就可以跳這麼快。
謝謝Emma,根本就是劇場那隻看不見的手,整理照顧保護一切,再怎麼昏頭仍給我一種「哈哈~ok~fine~來吧來吧~」的感覺。
謝謝小刀,溫柔的人就有溫柔的力量,謝謝這份溫暖,刀力崛起!!!
謝謝宜真意雯柯柯欣璟阿法,劇場保姆當之無愧,都快被你們照顧成媽寶。
謝謝史潔和寒冷,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操縱食物和票券,根本釧兒魔術師!
謝謝椿璐和青鈺,能在劇場看到認識的人真的安心千百倍!
謝謝范振罡,《釧兒》應該是發現你不在,所以硬是想辦法把你弄來幫忙。
謝謝林易衡,這五年從陪伴到帶領,已經是獨當一面的行政製作,永遠忘不了你穿著襯衫疾行飄昂的英姿。
謝謝曾慧誠,整合一切、配合一切、妥協一切、調整一切,不可言說處,做就對了。
謝謝哲藝老師和灣聲樂團,如果《釧兒》是一場夢,那麼你的音樂讓《釧兒》成為一場美夢。
謝謝澎哥的故事,一個意念,匯聚成河。如果沒有你,我們該怎麼辦~~~。
謝謝張芳瑜,不離不棄,始終如一,一直在我練唱崩潰說「我喉嚨就是會卡!!!」的時候也大聲的說:「我也是!」感謝這五年的互相扶持,希望在瞥見彼此內心的傷口和柔軟後,都能更勇敢地走向未來。
謝謝阿強全家,爸爸媽媽姊姊俊南(對!你就是家人!)這次最大的調整就是家庭,也因此讓阿強除了愛情之外,有更多親情向度的展現。
謝謝全體演員,怎麼說呢?每個都很重要,我對每個人都有感想,但就放我心裡就好。
謝謝狂腦粉紹元以及(我退休了來看看大家的)孝慈,被照顧的太好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吃!喝!
謝謝李劭婕,這五年,她有看就有意見,歌聲太難聽、衣服沒穿好、表演有問題,到昨天她一走進拍照場地就在大家面前無情地說:「你妝好濃。」對啦對啦,妳說的都對啦!
謝謝《釧兒》這片土地,雖然腥風血雨,最終卻是溫柔包容。
暫時要下台一鞠躬了,
回首那凌亂的記憶,依然是滿滿地感謝,
謝謝那封FB的訊息、
謝謝高靴馬鞭薛平貴、
謝謝2015年榕園廣場外的微涼夜話慶功宴、
謝謝所有為阿強流的每一滴眼淚、
謝謝阿強的每一滴眼淚。
「釧兒啊,釧兒啊,
是平貴回來呀,
一生戎馬兵荒,
思念伴月光,
人不卸甲,馬不離鞍,
千里迎北風,
回到初相逢,寒窯慰紅妝。 —釧兒」
Photo credit:Terry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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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釧兒
#衛武營旗艦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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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由開心地彈鋼琴哪裡不對了?為什麼非得那麼努力練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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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齣戲的日文原名「のだめカンタービレ」(Nodame Cantabile),如果要直譯的話就是「如歌的野田妹」。
「Cantabile」這詞來自於樂譜上常用的樂曲形容詞,如歌唱般的、輕柔的、流暢的、自在的。這短短的形容詞,一方面用了古典樂的名詞,來提示觀眾「這是個關於古典樂的故事」,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她的個性。
她是「如歌般」的旋律。
但小時侯嚴格的鋼琴老師,要求她不停練習,精準地、強烈地投入全身心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苦悶練習,會一次又一次消磨掉彈出歡快音符的,對她來說,這就是抹殺彈琴喜悅的惡魔,她大聲拒絕後,決定逃出那樣的地獄,從此之後只為開心而彈琴,但她的人生,除了鋼琴,還有一直不停進步的愛情目標,「千秋前輩」。
啟發她開始進步的指揮家老師休德列傑曼說,「妳這樣是沒辦法跟千秋在一起的呦」,她不想只看著千秋的背影,吃力地追著他不停前進的腳步,最後在他的面前消失。所以,她下定決心告訴自已,「我也必須成長了呢。」
就在第一次花費人生最大的力氣與精神努力練習之後,去參加鋼琴比賽卻輸了,千秋問她,「妳在比賽時,在台上彈鋼琴真的不快樂嗎?」她當下氣憤地說「不開心!」,就離開這個帶給她痛苦的音樂所在,逃到鄉下去。但是等她冷靜些,仔細思考自己與彈琴之間的關係後,她告訴鄉下的奶奶,「台下的觀眾有為我大聲拍手哦,我嚇了一大跳呢!因為有他的鼓勵,我才能彈完我不擅長的舒伯特呢。」
藉由站上比賽的舞台,用心與鋼琴對話之後,完全擅用自已的天份後,最後得到的是「掌聲」,是看見聽眾被自己彈出來的音符所感動的「笑容」。
她因為愛情而進步,走出自已更開闊的人生。
在漫畫原著作者二之宮知子的訪談裡,有一次她提到創造出這個角色的契機,有一天二之宮知子在網路上認識了一位叫做「野田惠」的女孩,意外看見她那有如垃圾堆的房間中,擺著一台鋼琴,這讓她受到很大的衝擊。
二之宮知子原先認為鋼琴是應該被放在乾淨明亮的房間,讓溫和的陽光照在八十八顆黑白琴鍵上,但這個喜歡彈鋼琴的少女,卻在應該光亮的鋼琴上,放了幾瓶喝完的清酒、泡麵碗、臭襪子,這一切的一切,完全都跟古典的鋼琴不符,二之宮知子卻在其中,看見了一種古怪的和諧。
在「野田惠」的世界中,鋼琴不是她應該供奉起來的神明,她需要鋼琴,只是它就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份,就跟清酒、泡麵、襪子一樣,她不是因為想要得到些什麼才彈鋼琴,就只是因為「喜歡彈鋼琴」這個簡單的理由,因為喜歡隨性地跟音樂互動,所以,她享受音符。
音樂的本質與魅力,不應該只活在演奏者的身體裡,而是必須傳達出來,讓它深刻地從自己的心靈,傳染到聽眾的耳中,近而傳遞到心靈之間,所以,她信仰著鋼琴,信仰著音符,信仰著音樂。
在鋼琴比賽的最後決賽中,就在她動手開始彈舒曼第二號G小調鋼琴奏鳴曲前,江藤老師的太太祈禱著,「她為了追上心上人而努力到了這一步,神啊,請祝福她吧」。
當她站在舞台坐在鋼琴前凝聚集中力時,她看著上方,那模樣不很像她在專注地跟她所信仰的神祈禱嗎?
正因為有了信仰,所以她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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