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不blue 一起聊腥聞📰
腥聞哇哇挖 #34
母狗守則離譜鹹濕條款?勃大莖深惹人愛!
每一週的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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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蜈蚣啃蛋望加入漫威 在 前男友!前女友?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每一週的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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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蜈蚣啃蛋望加入漫威 在 [創作] 供奉之霜: 小小-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必吃
兒少不宜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新故事,前面忘記還好啦,大概記得本傳完結,都能懂 (供奉之在:尾聲)
不用有壓力,久遠劇情都會補述,一起在未來冒險吧~(這是個冒險故事!)
Ψ
「歐陽酉不肯毀滅華家的真正原因,顯而易見,他深愛華烜騰。這是秘密。」
何宜靈很想找到墨汁寫下這句補述的人,像惡作劇,畫愛心註記「霜2036.1.3」的讀者,
大概是上一位借書的人,想必跟她一樣為準備每四年一次甄試抱佛腳吧?這一本《舊修界
之陰陽秩序委員會沿革》,是指定考科「陰陽界制度變遷」的專書,1959年到1990年的考
古題大概都出自此。是考生們非啃不可的大頭書。
2036年春天,何宜靈抱著必上的決心,參加考取「紅桃獵人」的甄試。
那一年他們十六歲,在最神秘的七層寶塔--冰清八門之一的「闈中塔」,那層層相疊若
黑森林蛋糕,寶塔黝黑發亮中綴有一顆顆櫻桃般的大紅燈籠,在晚霞時散發魔幻氣息格外
攝人,像一頭甜膩膩的魔物,靜靜蟄伏於殘血黃昏下,鍍上一方楓糖霜,令人垂涎三尺,
如來到糖果屋的漢賽爾與葛麗特,不知誰該吞噬誰。
日薄西山。上百位來自四面八方,聚集鬼、精怪還有無數修者的暮色廣場上,氣氛肅穆、
壓抑緊張,人人低頭苦讀、念念有詞,畢竟四年一次的甄試,是各地文化遺址的基層修行
人、大師、子弟與信仰者能晉升冰清門體系的少數途徑,寒窗苦修一千多個日子就看接下
來能否一舉成名天下知,封塔頂,奪魁紅桃獵人。
何宜靈就是平凡的其中之一,不起眼的女孩。
--聽說,紅桃獵人能許下一個願,神會幫你達成任何願望。
漆黑的闈中塔由華家「萬鎮塔」改建,最早隸屬於佛門寶塔。通過七道考驗者才能美夢成
真,但即使中途淘汰,如果表現與神通被看見,也能分發除了正閏殿、大闊堂之外的六門
或各直營店、分店任職,是當代修界魚躍龍門的最好機會。
「讓開!」
暗潮洶湧的廣場上,跟何宜靈年紀相仿的女孩乘坐一頭碟型龍獸,高速旋轉颳起陣陣黑風
,登時人群四散出空地,霸下發出「咿咿!」低鳴垂直降落,女孩一頭大紅長髮亂舞似斜
陽倒淌,所有面有鬱色的考生不由自主注視她,料峭春寒下,米黃無袖雪紡衫幾乎蓋過了
牛仔熱褲,高挑身材一覽無遺,修長的雙腳踩深黑高跟馬靴,張牙舞爪踏上鋪石板地叩叩
響,昂首闊步間對競爭者不友善絲毫不在意,優游翱翔過無數打量的目光,像是忽然亂入
,某一種不存在陽間的異生物:
龍
龍來到一位滿臉焦急考生跟前,遞給他一張人人都該帶的神符,輕描淡寫:
「來,你的准考證。好險趕上了。」
周圍考生一時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評論這好似隕石撞地球震撼出現的女人,其中多是扼腕
、灰心跟抱怨,「那就是孫左御的女兒,林碧霜吧,看來今年競爭激烈囉!」、「他媽的
死青茶來卡甚麼位子,她怎麼不去唸龍中學抗闇死病呢……」
何宜靈知道了女孩名字是林碧霜。
對於這樣引領旋風的同齡人,她由衷感到不適。何宜靈沒有加入討論,因為她在場沒朋友
,來自外島的文化遺跡,差點沒有DPI編碼那一種,也不是很理解其他人在氣憤什麼。對
於修行、修練她一切是從閱覽室下載的電子書中習來的。
偷望向林碧霜汗涔涔的臉頰,大紅長髮披臉,還是能窺到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順黝黑肩
頸滑落,滴在若隱若現肩帶旁的鎖骨疤痕,消逝不見,她知道那是畫龍繪者的「龍吻」。
靜靜思索,為什麼有人願冒遲到淘汰的風險,幫忙拿准考證,而且跟那人顯然不熟,幫完
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何宜靈兀自思考各種可能性。
最後一抹斜陽下,寶塔門前傳來幽幽嗓音。
「我說,不用喪志各位,歷屆奪魁封頂的獵人沒有一位硬背景,都靠神通。」
紅衣主考官登高一呼,一襲暗紅玫瑰披風飛揚,比暮色更美,華麗登場的男人,喔,不,
應該說是男「鬼」,紅衣鬼,鬼有一張憂鬱的風霜臉龐,像歷經無數折磨,要他笑一笑很
難那種,可偏偏一站出就面帶笑容,很憨厚、很天真的微笑。
他是闈中塔塔主,甄試最高責任考官,2019年受司主御冊封的「仙之獵人」。
--赤仙侯浩平。
「除了我本人啦,我算是特例,帶槍投靠嘛哈哈哈。所以,努力吧,各位。」
現場考生竊笑連連,氣氛一時舒緩開,赤仙輕鬆化解場內的不安與負面情緒。
何宜靈明白赤仙說得很對,除了順時代潮流「終結紅色樂園」,領百鬼投降輸誠的他本人
外,自2020年開始辦理的闈中塔大試,奪魁的四位無一不是大能,但從未聽聞他們師承、
背景與宗派,人人皆自稱「門中人」,如今早非過去壁壘分明、以家門為壑、只看是人是
鬼、你佛我道,不看是非的年代,這是統一的美。
閱覽室教科書無時不宣揚,是重點考科之一。
--黃昏黑森林蛋糕前,將永生伴何宜靈者,與她最想長相廝守的人都在了。
最後一抹殘陽消退,日落之際,考生進場,於寶塔第一層教室進行筆試。很巧,她跟林碧
霜分在同一間,座位近在咫尺,可他不是來交朋友的,進教室後只有埋頭繼續苦讀,待考
卷發下來振筆疾書,決定自己命運的剎那來臨。
『當今,五位紅桃獵人各領銜冰清八門:闈中塔仙塔主、闖衛雷總隊長、閱覽室巨室長、
正閏殿殭御使、閣上樓闕樓主,分別執掌人才甄補、店家安全、再教育工作、貼身保衛何
主御跟咒術研究開發。仙雷巨殭闕,五位捍衛冰清門的……』
錯誤。
鄰近午夜第三考科,寫到佔分比最重「冰清門體制概論」申論題時,粗心錯字,而且還是
明顯大不敬的主御姓氏,接著何宜靈絕望發現,立可帶帶子用罄,忽「喀!」一聲滑盡生
命,像春蠶到死絲方盡那樣,只剩下一只塑膠殼。空殼。
她不禁抱怨,二零三七年了,為什麼不用電子測驗就好呢?還要帶原子筆跟立可帶。立可
帶塗錯字,明明是滴出的墨水卻硬生生抹去,明明寫下的字,慘遭活脫脫塗改,明明留下
足跡,還被血淋淋被竄奪,如此殘酷呀,何宜靈有感而發。
「立可帶真是殘忍,用慘白掩蓋過彩色。」
闈中塔考試規定--試卷不能畫叉修改,墨水不能有相疊狀況,為防止擅鄭家繪師作弊,
聽說畫龍咒中有一種「擬」,可墨繪高度仿造物。陷入天人抉擇,這時開口跟隔壁的考生
借,被監考老師發現直接判違規,該科零分計,基本上一科零分,四年一度大試就是END
,連第一層都過不了,可以直接收收東西回家去了。
「可以借我立可帶嗎?」
心裡講了一千萬次,何宜靈沒有開口,怕一開口隔壁直接舉手,「報告老師,隔壁考生講
話。」,競爭異常激烈,成千上百位報考只有一位紅桃獵人能封頂,過到第五、六層錄取
冰清八門缺額,也非常有限,競爭者可以說少一個算一個。
怎麼辦?
無比艱難,時間分秒流逝,後悔自己在修界為何那麼邊緣,這時竟然不敢開口,要是這次
能過第一關,她一定要好好交朋友,雖說這種無聊的誓言跟新年新希望差不多,來得快,
去得也快,在她短短16年歲月是屢戰屢敗,下次又縮起來。
就是討厭被人關注的感覺,只要存在就好,注意什麼的拜託不要。
要是真第一層就被淘汰,回村會被關注的多慘烈,真是難想像……
餘光瞄到左後方,是翹二郎腿的林碧霜,趴桌上慢條斯理作答,無比厭世,眉心緊擰,紅
髮一綹綹散臉龐,似在待答案從天而降,她雙眸中有一點鮮紅,殷殷如星火,像只要點燃
就能燎原,那是某種熱情,讓急如熱鍋螞蟻的何宜靈駐足,如夜裡圍繞篝火的旅人再也移
不開目光,忽然,林碧霜抬頭咧嘴一笑,向她眨了眨眼,登時女孩鼓起勇氣,瞟了一眼背
對巡邏的監考老師,眼巴巴,盡量用唇語:
「可以借我立可帶嗎?」
就在對方奇蹟讀懂唇語,手伸到橢圓茄子造型筆袋瞬間,滿臉肅殺的監考老師調轉過頭,
一秒轉正的何宜靈心臟幾盡停止跳動,雖然沒有被抓到,但沉重的踱步聲不斷迴繞她與林
碧霜兩排之間,只能徹底絕望,自怨自艾,粗心沒多準備。
嘶嘶!
倏忽,一頭雪白小貓靈動地躍進何宜靈的抽屜,快如疾風,完全沒法捕捉到牠的身影,回
過神,只看肉肉的小貓爪裡有一枚立可帶,與她買的款式一模一樣。
後來她才曉得那是一種似獅的畫龍子,名叫狻狔,以敏捷、靈活見長。又後來,何宜靈就
以第一名成績,加權滿分245通過闈中塔第一層測驗,筆試本是她的強項。在前往第二層
基礎鬥法「逃出里和村」開始之前,她去向林碧霜道謝。
「謝什麼?」
「借我立可帶。」
「喔,應該的。」
對林碧霜來說,幫助人總是應該的。可對何宜靈來說,那宛若神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
一枚幫她修正掉錯誤的立可帶,不特別,可永遠銘記,那怕多年以後,當年的錯誤已將錯
就錯,錯誤終成真之時,矗立於陰陽界末日,依舊在心頭。
來不及問林碧霜,歐陽酉與華烜騰那一句是不是她寫的呢?
那一年春天他們十六歲,離徹底邁向陰陽末日還有十二年。
Ψ
DPI0070019文化遺址的臥房門大開,裡頭不是因墮胎遇騙財騙色的女人。
應該說,不是完整的女人。
斗室裡只有一頂陶瓷大甕,甕裡頭浸滿不明的暗紅液體,年輕女人泡在裡頭,嘴鼻裡插滿
管線,管線通過一披披懸掛的紅色衣裳,導入一只只漆紅罐,罐上貼有三把小紅傘。缸中
女人雙眼翻白,滿臉是乾涸的血汙與體液,骨瘦嶙峋,嘴中叨絮著,「大師、大師你在哪
?」,林碧霜發現缸中人的雙臂沒有了,就在地板的真空壓縮包裡頭,如玉藕的兩條臂膀
擠得緊緊密密,一點空氣不留,貼印好標籤:
「冷凍-7度C直送,加價120」
這對菜鳥林碧霜來說太過震懾,受訓完分發不過半年,目睹過不少陰陽界敗類,可還沒直
擊過如此惡。她有了立刻宰了光頭大師的衝動,只砍手臂實在便宜。
「甕窯人,五毒會標準作業流程,這一間文化遺址是他們的『雲端窯』據點,透過綁架、
詐欺、凌虐被害者,榨取生靈一切價值,包含精氣、血肉、骨頭、甚至三魂與七魄,還附
帶販賣線上直播,外送供貨給潛伏地下的妖魔鬼怪與邪修。」
女孩幽幽的嗓音,在夜深人靜的罪惡中清明靈動。
將老和尚扣上封靈枷鎖,迎來的矮小女孩亦穿闖衛隊黑色大衣,但還未掛金蛇閃電肩章,
轉轉手中飲料杯的門字表明是自己人,林碧霜倏忽一陣陌生感,她記得火哥,那個愛打混
的待退區隊長說過:「你明天會有新來的搭檔,好好教啊!」
看來提前報到了。
「林碧霜學姊,好久不見。」
「呃,喔喔喔,好久不見。」
對方似乎認識她,但林碧霜對這忽然冒出的學妹一點印象都沒,氣氛尷尬。
「我是何宜靈。學姊忘了吧,我們一起參加過闈試,只是我第二關就被淘汰。」
還真忘了,誰啊?
「嗨宜靈、小靈、阿靈,抱歉,不騙你,真忘了,第二關分組你叫什麼去了?」
眼前的女孩很不起眼,很平凡,normal,去年的闈中塔大試考生何其之多?男男女女各色
各樣,這樣普通的人,誰會記得。她個子很小、很瘦,戴細框眼鏡,頭髮沒染沒燙,髮尾
翹出熟睡的痕跡,規規矩矩中分出窄窄的額,臉龐嚴肅,像國小遇過開學絕對不會笑的級
任導師,臉蛋白白淨淨,可白淨中有一股違和,或許是長得白該顯得更年輕,但何宜靈有
一種老沉與歲月之感,像某種苦澀皺了臉蛋,十七歲的林碧霜被叫學姊時有點不悅,下意
識想回,「太太,你哪位啦?」
「小小,0213號考生。」她的笑容消失,看起來剛才微笑,是蠻勉強的。
「噢,小小,很高興見到你,哦,其實也還好。歡迎來到七區闖衛隊。」
0213?記憶裡0213號考生是長這樣,但該叫玉如還是雨茹?慘,真沒印象。闈塔第二層「
逃出里和村」開始測驗術科,林碧霜記得自己十分鐘就用饕餮輾過。能在奉茶棚這種廢關
被淘汰,想必不是什麼大神通者,她比較想要強的隊友。
「我們只有一面之緣。學姊忘了是情理之內,你筆試借過我立可帶。謝謝。」
好文雅的用詞,絕不是她處得來的人,悲劇。只有過一面之緣自然沒記憶點,何況借立可
帶?如果連這善舉都要被記下,林碧霜腦袋一定會去勞工局檢舉她。
「隨便。」林碧霜揮揮手,話鋒一轉,「我看你對五毒會很熟囉?說來聽聽。」
小小。確實長得很小隻,像隨時會被風吹走,跟何宜靈站在一起給人一種微微的違和感,
渾身都不對勁。或許是身高差吧,雖然她穿平底鞋,可就算小小穿上自己最高跟的馬靴也
不到一米五五,跟一米七五的龍騎少女比肩簡直是小學生。
「五毒會,是自冰清門2018年光復戰爭以來活躍於地下的犯罪組織,比陰陽分離主義叛軍
『餘燼』還早,組成份子複雜,有妖魔、厲鬼、惡靈跟邪修,專門違反門規販售各式商品
,滿足各種需求,尋常如人肉、骷髏、血漿,甕窯人只是其中一項商品,供享樂用。只要
出更高的價格,連三魂七魄、甚至真空包裝的鬼魂都賣,在天門統一年代,海清河晏,邪
魔歪道與邪修紛紛遁走地下,這些私貨價格炒到史無前例,如此龐大利益自然有組織鋌而
走險,五毒會就是其中翹楚。」
……
本來想給新人一點下馬威的林碧霜傻了,竟然直接把闖衛隊的教科書背出來。
這樣還要學姊說什麼?
學妹推推眼鏡,一霎亮晶晶,繼續補充,「五毒會這一年稍微低調,案子銳減,但始終沒
被徹底除盡,幾個頭目,蟾蜍精、蠍子怪等都還在逃,其中受通緝列第三的『千手屠夫』
蜈蚣妖,僅排炎魔、黃狗這兩大殺傷過無數冰清門人的大惡徒後,可見其威脅之大。是陰
陽界最惡質組織,天門下之闖衛務必將其除盡。」
「好、好喔……」林碧霜臉都歪了,「你闈塔第一關不會滿分吧哈哈?」
小小點點頭,臉紅羞赧灑在不苟言笑的臉龐,有種莫名脫離現實氣息。
嗶嗶!
昏迷老和尚僧袍中的手機驀地響動,林碧霜閃電取出,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正好是「老
蟾蜍」,她啪啪兩下搧醒裝睡大師,對方痛得正要討饒時,龍騎少女比了一個「噓」指向
手機,惡狠狠道,「接起來,敢說,你連閱覽室都到不了。」
手機接通。
「大師,兩點,七街六號。一桶半雞加66罐精氣,就差你的貨。」
鋒芒四濺的睚眥刀架在肥後頸,老和尚哆嗦,「好、好,一定到。」
重要情報,賓果!
掛掉手機,全無血色的大師比缸中甕窯人還慘,林碧霜嘿嘿兩聲,上前又是一腳踹在血流
如注斷臂上,霎時又昏死過去,趕快讓學妹看看死讀書是沒用的。這裡是人吃人、鬼吃人
、妖也吃人的陰陽界,雖然天門在上,司主御庇佑天下,可實務靠得是辦案手段、快、狠
、準,還有最重要,有一顆助天下人的正義熱忱!
「學姊,七號店工讀生到了,在外面要接應傷患跟押送戒護……」
看到口吐白沫的大師,何宜靈滿臉冷汗,坐立不安,像任闖衛隊是要去打深闇戰爭那樣駭
人,拜託,七區這裡治安好得很,以前不好,龍騎來半年大都擺平。不過學姊沒有打算邀
功,身為一個立志要當正義修士的驅魔人,舉手之勞罷了。
爽。
「走,學姊今晚帶你去幹一票大的,開開眼界。」
還不到子時,得先回報總隊長,讓上頭在七街「開一扇門」攻堅,冰清門總店擁有隨時在
全境任何地方開門的辦法,來個甕中捉鱉,時間上綽綽有餘。非常好,林碧霜渾身熱血沸
騰,這次離抓到五毒會中上游只差一步之遙,那賣烹人肉、搞直播收費、抽鮮血、剝魂魄
、做精氣飲料外送的渾蛋王八蛋就要一網打盡了。
得意洋洋的學姊撥雷總隊長分機時,手機顯示區隊長火哥來電。
「火哥,重大發現,是五毒會的交易時間,幫我上報總隊……」
「報你個大頭鬼,林碧霜,你搞什麼飛機!出大事你不知道?」
破鑼似的聲音對耳膜是一種謀殺。林碧霜一臉茫然,「沒更大的事,五毒會啊!甕窯人,
你馬幫幫忙,火哥,你退休前最大的就一筆,還不趕快來準備搶功!」
「搶你阿公啦,天啊,我的司主御!」中年男子長吁短嘆,即使透過電話也聽得出滿滿焦
急,比剛才長刀架在脖子上的老和尚還慘,「你那一區,有個自殺姓葉的女人,死了好幾
天都沒有到直營店報到,今天頭七還不見鬼,你林碧霜大小姐沒回報對不對?我靠,現在
『闇之廳』曉得了,逼康了,派人來監管送肉粽。」
「自殺死魂未歸,so what,關那些審查員什麼鳥事啊?」林碧霜不在狀況。
一旁學妹靜靜補充,「是闇死病,他們怕『靈疫』跟上吊抓交替,結合散播。」
「雷總隊長有新指令,打開你訊息欄。等等子時,五街夜間管制。快回來。」
沒給林碧霜抗辯的機會,另一頭區隊長匆匆掛上電話,龍騎端詳著還喃喃,「大師,我的
小baby真的會害死我嗎?」不成人形的可憐女孩,思索等等那邊交貨地點不知道還有多少
待營救的甕窯人;另一邊則是沒影的闇死病,孰輕孰重?
「學妹,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那一年秋天他們十七歲了,眼前文化遺址門緊閉,而剛才閉攏的小神龕龕門不知道何時已
敞,龕門後是一尊粗糙的木雕千手千眼觀音像,披上白紗似蜘蛛網。
Ψ
風雨更大了。
乘坐霸下很快抵達五街,這已經宛若死城,家家戶戶緊閉門窗,望眼所及街道上無一行人
與車輛,雨水墜下,找不到雨傘、雨衣可憑依,只能寂寞地流入下水道離去,冷冷冰冰的
秋風孤單颳過,夜間管制的街道成為空瓶、紙屑們的遊樂場。
「你就是林碧霜隊員嗎?」
剛落地,高瘦、嘴角抑成倒V字的闇之廳廳員就大步踏來,聲音像家裡死人,對方有三人
,包夾上來好像想幹架,一樣冰清門制式黑袈裟軍衣,只是還多了一頂又尖又高的連身帽
,很像歷史課本上的美國3K黨那樣式,闇之廳肩掛亮綠色茂葉章,像種一株小樹在手臂上
,有一點滑稽,但當今修界應該沒多少人看到他們出現還能笑出來,沒號啕大哭、哭爹喊
娘就不錯了。不過除了龍騎是例外。
「你們餓了嗎,要不要消夜,有買你們一份。」
無視一包包濕透紙袋裡的炸物香氣,站中間的廳員語氣不善,「林隊員,你未照門規第37
條〈防範靈疫擴散條例〉,自殺之魂如24小時內未報到,即由闖衛隊盡速協尋,如闖衛隊
超過48小時未尋獲該死魂,立刻通報闇之廳在頭七日前封鎖該區域行夜間管制作業,防堵
靈疫可能藉由抓交替、犯煞等方式進行傳播。」
林碧霜高舉雙手,一臉我投降,「可以,我知道我miss,我們趕快處理管制。」
這裡離五毒會交貨地就差幾百公尺,送完肉粽再過去也許來得及。天助我也。
可廳員沒有要善罷甘休,「林碧霜隊員,這不僅是失誤,或是一點錯誤的問題,而是地方
闖衛發條鬆了,看在你初到任本不想跟你計較,可又念及令慈抵禦深闇侵入多年,勞苦功
高,為天門貢獻無數,但她似乎沒有把妳教好,真是可惜。」
咬出一根軟掉的薯條,林碧霜冷冷回,「跟我媽什麼關係,你好好講話。」
「只是想提醒你,闇死病防不慎防,絕對不能讓它們進入門內,不然龍中學多年努力功虧
一簣。還有孫校長勞苦功高,你,也是得依門規懲處,相關的……」
他們很快踩到女孩痛點,「你有事嗎,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關我媽啥鬼事?」
「喂喂!」
後面穿闖衛隊制服的中年男子衝上來,圓滾滾的啤酒肚把袈裟開口繡的門字,脹得格外立
體,好像真的要開門了,林碧霜責任上司區隊長火哥,上來狂打圓場:
「大家有話好說嘛,幹嘛火氣這麼大呢,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江廳員啊,這我阿火的錯
啦,阿火吼,督導不周,沒有教好自己搭檔,我負責、阿火負全責。」
火哥有一張風霜老臉,滿是粉刺坑疤,配上身材像一顆放太久的馬鈴薯,跑起步極為討喜
,滿口笑呵呵,一下跟廳員稱兄道弟,一下又讚揚闇之廳防衛闇死病滴水不漏,可對方可
一點都不領情,緩緩脫下連身帽,露出小孩會做惡夢的臉龐。
「只要『看見』就完蛋,徹底完蛋。我勸你們最好小心一點,別害人害己。」
闇之廳員都戴墨鏡,像爸爸林大方喜歡的老片《駭客任務》中的,密斯複製人那樣的一體
式墨鏡,他們更喜歡拿下墨鏡來展示他們的「犧牲」,如現在
--沒有了眼睛,只有一雙被掏空的肉窟窿,窟窿裡貫穿過深褐色尖樹枝、藤蔓與枝枒,
開枝散葉從太陽穴鑽出,植被遍布雙頰到耳垂--掏空眼眶--直接把感染的可能性抹去
,呈完美免疫體。渾身散發出強烈的自豪與使命感,還有一覽無遺的高人一等,像是質問
別人:「我們犧牲了這些,那你們又做了什麼呢?」
「等等你們押後,把葉姓婦人上吊的繩索送出海。讚頌司主御。」
戴好墨鏡與連身帽,廳員們昂首去指揮夜間管制,語氣是滿滿的命令。冰清八門除司主御
的正閏殿,都該是平行關係,但誰都明白,當年為抵擋深闇入侵創立的闇之廳,十幾年來
,早就凌駕在議事決策的「大闊堂」、負責警察的闖衛隊、管轄店家庶務的閭書記、主導
咒術研究的「閣上樓」、施再教育的閱覽室、辦理甄選的闈中塔等六門之上,舉凡一切事
闇之廳都有權調閱、檢察、審查與監管。
「只要『看見』就完蛋了,徹底完蛋,闇死病就是如此感染,防不慎防。」
模仿廳員的嗓音,林碧霜吐吐舌頭做鬼臉,忿忿不平,火哥接過冷掉的鹽酥雞跟甜不辣雙
倍大辣,增援一下啤酒肚,望向不滿的龍騎,像個老太婆開始叨叨,「所以你大小姐就是
沒有通報嘛。嗯哼,很好,很厲害,喂,林碧霜大小姐,拜託一下,我下個月就要退了。
給個面子,別出差錯,讓火哥安安心心退休養老。」
「確實有一點小miss,最近都在忙五毒會,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他們尾巴欸!」
「別吼我、別吼我,」火哥一臉無奈攤攤手,「反正送完肉……闇廳夜間管制完畢,你就
趕快過去抓五毒會的上游,我也跟你去,但不准給我偷溜知不知道?」
如果只是一般的「送肉粽」並不困難,即使在舊修界也不需如此的大陣仗,真正讓一切改
變的是闇死病擴散疑慮,所有自殺身亡都要從嚴檢查、管制跟追蹤。
噹!
一聲三叉鈴脆響,響徹空蕩蕩街道。
子時到。
遙望街尾,十位墨造人DD-06型魚貫走出,穿闇之廳制服,一個挨一個頭戴褐色竹籠,兩
列如機器整整齊齊,拖動板車放上可能傳播闇死病的繩索,井然有序朝海邊出發,街頭巷
尾早就淨空,濱海特有鹽味隨風飄來,沖淡了城市臭氣。
那曾是林碧霜的噩夢。
她清楚墨造人為什麼戴竹籠,因為只要拿下來,就會看到另一對掏空的肉窟窿,噢,不是
掏空而是本來就沒有,只有無盡墨水滿溢,「畫龍點睛」,點睛的龍才是真龍,才擁有靈
魂,畫龍循環咒雖然能量產耐用、抗壓強、可再生、不怕死的墨造人,可他們沒有靈魂。
應該說,是它們,林碧霜非常不想跟人討論它們。
「火哥,闇死病到底是什麼?」
那怕舊修界時代大部分送煞儀式都已被剝除,甚至連舊稱都盡量不提,可半夜一隊人圍一
條上吊繩去海邊走走,嗯,還有一半以上都不是人,還是有一點詭異,對林碧霜來說不講
點話好像怪怪的,可一旁的火哥卻沉默寡言了,只是敷衍。
「2018年,里和村光復戰爭中,門神開了一扇很高、三十幾米的大門,就是現在連接大闊
廳跟正閏殿那扇『天門』,門後就是深闇世界,那世界有一些毒。這些毒,唉,很麻煩,
很要命啦,反正不要讓病毒有機會在門內散佈就對了。」
都是些林碧霜早知道的,火哥撇過臉,鹽酥雞連屑屑都吃得一乾二淨。
「到底是『看到』什麼才會得病?」林碧霜打破砂鍋問到底。
兀自用火咒閃燃點菸,吞雲吐霧,火哥一句不再提。他是前華家軍殘部,當年,第一波深
闇襲來之時,先遣部隊幾近全滅的就是外派抗敵的「北境軍」,冰清門統一後改名的華家
部隊,北境主第四代華焰鋒被燒成渣,岳熔副境主下落不明。
猝不及防,華家業已被靈疫給掃進歷史垃圾堆,縱橫陰陽九十年戛然而止。
謂此,司主御下令第一次「陰陽警戒令」,緊急調派孫左御領軍出門抵禦。
--孫韻是當時能想到最好的人選。沒有更適合的。
「報告學姊,至今未解,因為那些染疫者沒辦法說出口。」
剛剛不曉得跑去哪的何宜靈忽然出現,小小一隻,影薄到被人忽略,不開口沒人發現她來
了,林碧霜遞去學妹那一份宵夜,雞排、炸腿、薯條與地瓜球家庭餐,計畫一定要把小小
給灌成大大,給了一個你怎麼什麼都懂的斜睨,嘿嘿一笑,
「唷,你又知道,有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跟學姊說說。」
何宜靈有一點難為情,侷促不安,不曉得是因為宵夜太大包,還是學姊這問題不好回答,
「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不過關於闇死病有許多紀錄跟紀載可借閱。」
「好啦,別在意,我說話就這麼直。」林碧霜偷笑,「到底為什麼不說出口?」
深闇戰爭多年下來,閣上樓深入研究數十寒暑,投入進無數人力、物力與心血,還是不瞭
解到底是什麼在傳染並導致生靈「自殺」到魂飛魄散。只有普遍假設,闇死病透過雙眼「
看見」傳播,許多自殺、自戕與自縊於戰場者,似乎都曾看到「某些東西」,但卻說不出
、道不明、無法描繪、失去表達機會就一一自願走上絕路。對聒噪的林碧霜來講,要真看
到什麼想自殺的恐怖畫面早大聲喊出來。
推推鏡框,眼睛閃閃發亮,用三條十塊的髮圈綁了一個素素的馬尾,露出白皙透亮又嚴肅
的臉蛋,何宜靈張嘴比了一比舌頭,「碧霜學姊,那些被闇死病感染的人無法再發出聲音
、無法言語,這是感染者初步症狀,再之後,還會有許多能力一一消失,包含書寫、表達
與一切溝通能力,只剩下移動、攻擊與自我毀滅。」
林碧霜悚然一驚,「不對,就算嘴巴不能講話,還是能用寫的或打字傳遞吧?」
火哥慢慢走上前,阻斷二人談話,真正經歷深闇的沙場老兵嘆道,「如果你已經曉得眼前
這人,發病了,沒法講話了,你還會傻傻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寫出來他媽的他到底看
到什麼東西嗎?你會趕緊蓋住雙眼,逃之夭夭,如果來不及,恐怕你也會像闇廳員那樣把
雙眼挖出,當年打最兇時,每天都有人這樣做喔。」
雞皮疙瘩爬上手臂,林碧霜下意識拉小小來取暖,可她身子卻冷得像冰。只好當作分一點
溫度給學妹。越靠海邊,房屋越少越空蕩,肆虐夜風越發寒冷,龍騎現在才體悟媽媽在跟
什麼恐怖玩意作戰。孫韻的確是當時大神通中最適領軍者。
沒有人更適合。
「你們有聽過任何會讓人不能講話的咒嗎?」火哥悻悻然問。
何宜靈謹慎搖頭,連她都不曉得,林碧霜理所當然認為沒有。
--陰陽界可曾有咒術能剝奪人的口語能力,舌像被割去?
不知道,至少林碧霜、小小、火哥不知道。眼神落寞的華家軍殘兵又點了菸,好似也想取
暖,現在一手好火咒,只能拿來點菸燒菜,「在門內自願瞎眼的,也只有闇之廳才能做到
,這一群本來就是狂信徒。曉得他們最早一撥人打哪來嗎?」
「誰知道。」林碧霜一臉「我無知我驕傲」。她是曉得仙、雷、巨、殭、闕、卍,六位獵
人分掌八門,「齊天大聖」侯仲連主大闊堂議事,闇廳廳長倒格外低調。
小小學妹淡淡補充,「是由『東境軍』裁撤轉任的,原先是『大地聖母』領導的一支半佛
半道的新興宗派,叫森林神教,在舊修界末年,於大西部蓬勃發展,有足以有跟大邪教登
天宮、西部大佛門一較長短的實力,他們也是為數極少,在司主御發動光復戰爭時,率先
投入里和村戰場的組織,聖母教眾極多,紀載……」
「好啦,你最棒,最聰明,我願稱你為小小百科全書。可以了,誰管她們。」
林碧霜不愛無聊歷史記載,又不是橋霆。龍騎反倒比較好奇,穿過廳員眼眶的是什麼「木
咒」?能讓他們感知或者看到?咒術與鬥法比陳年往事有趣一百倍。
啊啊!
嗚-
慘烈的尖叫撕開死寂海岸線,登時街頭巷尾吹狗螺聲大鳴放,闖衛隊匆匆趕至只見沒收到
命令的墨造人矗立原地,領頭廳員只剩一人在地慌忙匍匐,江廳員不可一世的臉上滿是膽
怯與驚慌,發抖指向海景第一排一棟藍色透天厝那,那一頭黑漆漆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他
「茂密」的雙眼中看不出感情,但能感受到絕望。
霎時「颼!」一聲鳴,江廳員整個人忽然被拔起,往漆黑透天厝後院直飛去。
「什麼鬼……喂,林碧霜等等!」火哥大吼。
哪能等?人命關天。即使是曾經與自己不悅者,只要人命關天,就不能等。
騎上最迅捷的雙頭狴犴,一霎飛掠過僵住的墨造人,「吼!吼!」兩聲虎吼交錯趕到半塌
後院圍牆旁,看似早荒廢的透天厝此刻宛若古老的刑場,鹹鹹的夜風挾腥臭吹拂排泄物的
騷味,呼嘯颳過整齊劃一列在三樓屋簷下懸掛的三具屍體。
尖帽、綠葉、樹枝還有圈頸的麻繩子。
瞪著咿咿呀呀隨風擰捏的麻繩,惡寒襲上林碧霜,但她沒失去冷靜,真正的闖衛隊不是研
究學者、不是歷史哲人、更不是只會動口的審查員,龍騎定神一看,很快就發現繫上麻繩
的鋼筋架上頭一片模模糊糊,異常扭曲的空間未恢復原狀。
吼!
虎嘯震天,碩大狴犴橫衝直撲藏在斷垣後的獵物,同時一挺寒氣四射的長刀聲東擊西,「
碰!」地磚牆於刀光中崩垮,霎時間一道鮮黃人影竟如橡皮糖般延長、拉開、翻轉,「咻
!咻!」兩聲就橫移到懸掛吊死者的屋頂之上,好似變魔術。
「哇,猴塞雷啊!這都能被你發現唷!」
「人是你殺的嗎?」龍騎高聲質問凶手。
黃色人影在孤守的路燈下現形,果然像個變魔術的小丑,一身全黃布偶裝,圓呼呼、胖嘟
嘟如一顆過熟柳丁,戴金黃色鬥牛犬的卡通頭套,手上沒拿任何法器與符咒,踩在一片半
透明的飄浮門板,門板嘲笑地心引力,他嗓音也嘲諷又憤怒。
「這些思想審查的走狗,通通該死。」
林碧霜知道對方用得是門咒,也許當代罕為人知但她學過,媽媽小時候偷教過姊弟,現在
還背得出來那聯,「閂閉闆關閘,闔閥閃闀;閱闇閭闞閬,闢閾闚開」
--門咒於冰清門治下被「壟斷」,閱覽室沒有,闈中塔甄試也不考。
「你是黃狗吧,很高興看到你。」
準備正義執法的雙手有一點麻,真的沒料到五毒會之後,今夜連黑榜排名第二,連續刺殺
多位冰清門人,逃竄七、八年的的黃狗也要栽在我龍騎手裡,不過對方還是吊兒啷噹,沒
把林碧霜當回事,只默默擺出一盒某連鎖咖啡廳的甜點。那是黃狗特有作案記號,想偽裝
成闇死病來製造恐慌的計策失敗,也就直接不演了。
--凡黃狗犯案,每一扇染血門邊都有一塊巧克力糖,或一片巧克力蛋糕。
「我不是黃狗,我是老皮。」
龍騎對黃狗。
在後頭趕到的何宜靈眼裡,黃狗手中那一盒黑森林蛋糕格外甜膩可口,巧克力碎片上竟也
綴著一顆櫻桃,像一年前的相遇。錯誤、立可帶還有那個秘密。她又忘了問那個秘密。
子時過半。
HI 我是Skyowl
雖說新故事歡迎入坑,但未來篇要較多篇幅架空,很吃力其實~
節奏相對較緩慢,跟過去可以偷渡台灣史(X),大家要多多習慣~
前兩篇四周年特典,之後篇幅會少一點,更精練,有緣再見:P
平安
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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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推推~
積文很多,這次連載回文有點慢,請多擔待!!
※ 編輯: skyowl (1.160.106.58 臺灣), 06/09/2021 21: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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