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聽說......]
......初秋,連續陰雨綿綿了好幾天。
一輛公車緩慢地行駛在蜿蜒崎嶇的櫻噿山半山腰,那勉強僅容兩輛小客車交錯而過的窄小水泥路面上已經微微斑駁,露出被碾出的無數細碎小石子。
平日都得注意打滑了,更何況這樣濕答答的雨天。
公車司機老王緊握大大的方向盤,打點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著路況,也顧不得後方乘客座上幾個熟悉的歐巴桑大嗓門的閒聊哈拉聲……
「最近菜價又上漲了捏,厚~我上禮拜下山去市場,一顆高麗菜居然要賣我三百八,啊老闆怎麼不去搶?」
「沒辦法啦,前陣子颱風,這陣子下雨,那個菜都泡水爛了一大半,貴也是正常的。」
「不是說有那個『菜蟲』在作怪嗎?」
「嘿咩,有的大盤超沒良心的,跟菜農一斤收五塊錢,轉頭賣給販仔十倍,販仔要賺利潤,這邊加那邊加,到我們主顧手上就貴到摸不下去……」
「妳家自己不是有院子,自己種點蔥啊小白菜啊的,加減省一下是不會哦?」
「腰腿不行了,蹲都蹲不下去還種菜咧,老了啦!」
「聽妳在嚎哮(唬爛),麗美啊說妳那天還連續跟她們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將……」
「打麻將治百病,妳沒聽過逆?」
「呷賽啦哈哈哈哈~~」
幾個歐巴桑互相吐槽著嘎嘎大笑。
老王司機耳朵嗡嗡嗡嗡的,默默把一邊的耳機塞摁回耳朵。
……老王心裡苦,老王不說。
就在此時,遠遠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乖巧地撐傘佇立在公車站牌下,掄起小胳臂認真地招手。
老王司機眼睛一亮──來啦來啦!
他歡快地打了右閃靠邊的方向燈,腳下緩緩踩著剎車,晃晃悠悠的公車慢慢在少女面前停了下來。
雨傘收起,露出了一張紅撲撲粉嫩嫩透著嬰兒肥的小臉,眉眼彎彎,圓眼清澈,黑髮梳攢成團可愛的髻,用一柄木簪別得整整齊齊。
她穿著青色棉麻唐衫寬褲,小碎花青布鞋,斜揹著一個手工布包,把傘抖一抖撒落雨水後,爬上公車,仔細地刷了悠遊卡。
「謝謝司機先生。」她有點小奶音,但是面上一貫的敦厚老實,更顯得憨態可掬。
「寶圓要下山啊?」
「欸。」
看著身高一五五左右的少女對自己露齒一笑,而後略過前排空空盪盪的博愛座,在中段一般座上坐了下來。
老王司機從一開始的提醒,後來已經見怪不怪。
寶圓就是那種典型的過馬路就算四下無車,也會乖乖等綠燈亮起才走斑馬道通行的小孩,簡直比他家還沒上幼稚園的小孫子還要聽話。
幾個歐巴桑看到寶圓也興奮了起來,熱情吆喝著跟寶圓寒暄搭話聊天。
寶圓靦腆地點頭,搖頭,偶爾回一兩句『嗯啊』、『對呀』……
老王司機專注路況,卻也不免同情地透過後照鏡瞄了一眼那個落入嘎嘎嘎鴨群中的無辜小雞崽。
可開著開著,不知何時四周山中大霧逐漸濃重包圍而來,老王司機心一跳,忙扳下大雨刷的操縱桿,努力劃開迅速凝聚佈滿車窗的濕漉漉霧氣水珠,越發放慢了車速。
終於,有個歐巴桑突然打了個噴嚏,眾人這才感覺到車廂內的溫度好像驟降了好幾度,冷得令人忍不住發抖。
「嘶,按怎變得這麼冷?」
另一個歐巴桑下意識地把外套攏了攏,看著車窗外濃霧瀰漫得見不著外頭景緻,自以為恍然大悟。「因為起霧了……」
「王仔,駛卡慢欸,罩霧危險捏!」一個老阿嬤緊張地用台語喊。
老王司機心懸得老高,頭也不回應了聲。「栽啦!(知道啦!)」
他已經打開了霧燈,也開了最強烈的大燈,可是那光線卻猶如被吞沒在濃霧之中……
老王司機鬢邊冷汗悄悄滑落,緊握著方向盤的掌心也一片溼冷。
無人注意到安安靜靜的寶圓小臉掠過一抹警色,默默地從斜背布包中一手掏出小金錢劍,一手抓著張符囊。
陡然間,公車像是撞到了什麼砰地一聲,所有人全跟著重重一晃,剎那間尖叫聲四起夾雜著老王司機驚慌失措的高喊──
「糟了糟了,該不會是撞到人了……」
老王司機慘白著張臉,顫抖著忙停車打了閃光燈,急急就想開門下車查看──
「不能開!」
老王司機和歐巴桑們驚愕地望向忽然出聲站起來的少女,看見她神情嚴肅地走了過來,緊緊捏著手中的小金錢劍和一只小巧可愛卻樸素典麗的符囊(香火袋)。
「不能開。」寶圓嗓音軟嫩,卻凝重至極。「霧裡有山鬼,山鬼出來了。」
「山、山鬼?」老王司機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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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
那天阿嬤來支援時,看著兩小在家裡玩耍嬉鬧,我轉頭跟阿母說:「有沒有覺得荳荳跟Q寶好吵,嘰嘰喳喳講個不停,整個耳朵嗡嗡叫」,結果我媽回說:「是這樣沒錯,可是等到他們去上學時,你會覺得生活太安靜了,反而會無聊。」
我大笑的對我媽回:「才不會呢,我會馬上去看電影,好好享受自由。」真的嗎?老實說講完,我心裡也在猜想,等到他們真的離開我去上學時,我會不會想念有她們跟前跟後的日常,在肚子裡我能感受到她們活動,那種聯繫的感覺很強烈,出生後隨著他們一天天的長大,雖然現在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但從我們的互動中,我還是很能確定,我在孩子們心中的位置。
有她們在,的確很不自由,有時也會被歡到很無力,可是回想起一個人的生活時,真正自由灑脫的我,也常覺得沒人陪不知道要做什麼?周末似乎就是看電影跟聚餐,生活的每件事情,很難發現新意,的確很自由,但那時候的感覺,卻又跟現在不一樣。
現在,每天都很吵鬧,常常一轉眼就到晚上,孩子慢慢可以跟我對話,有時還會拿我教她們的話教訓我XD,社區裡那我已經看了幾年變得無感的聖誕裝飾,今晚也因為Q寶的驚嘆,再次細細的看了一遍(Q寶說:哇!媽媽妳看,外面好漂亮唷,我好喜歡)長大後直到當媽,才又開始有人會抱緊我,天天跟我說想我愛我,讓我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她們常跟我說不要去上學,要跟我在家裡就好,但當他們真正愛上去學校,開始交朋友,慢慢覺得媽媽不再是那麼重要時,我想我應該會有點失落吧!
當初覺得每天都漫長,一轉眼過了三年半,跟孩子最緊密的時光,過了就不會再回來,好好找到跟孩子更好相處的方法吧,一起為這段特別的日子,留下些深刻,美好的回憶,將來,你會覺得,這段時間,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
#明年要去上學了
#我會哭嗎?老實說我覺得我會
#腹部運動45下
#手部運動60下
#跟我一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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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星期四 絕對音樂】
「真正的善,其實是從日常生活裡每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裡開始灌溉,
也許,那是件最簡單不過的舉手之勞;
也許,那也包括少一點的是非八卦,
少一點的惡意批評,少一點不負責任的中傷,
多一點的尊重、體貼和包容~~。」
下午4:00-5: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芳翎和你/妳分享~~
線上收聽快點這裡:
http:// http://www.kiss.com.tw/radio_hq.php?radio_id=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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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你抱你一直抱你~~》
2009年4月16日,照顧媽媽的印傭阿緹終於回來了,她一邊燙衣服,一邊唱著歌,被前一個照顧者河南來的蝴蝶弄亂了家,又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和秩序。阿緹恢復讓媽媽練習走路、看報紙,日子又重新開始了。
前陣子河南來的蝴蝶每天夜裡對著媽媽訓話,媽媽反嗆她說:「你可不可以安靜點?你是來照顧我的,不是來訓話的,我是力不從心,不是故意的,請你閉嘴。」
4月17日。一大早阿緹推著輪椅上的媽媽出發去富陽生態公園入口處曬曬太陽,自從媽媽兩隻腿無法再行走後,都只能這樣在登山口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戴著墨鏡的媽媽舉起手,向二姊和我揮揮,似乎很想學麥克.阿瑟將軍說的老兵不死。晚上我替媽媽按摩和抓癢,並且向她報告說在美國讀書的孫子五月底就要畢業了。媽媽在我嗡嗡的講話聲和抓癢的動作中沈沈睡去。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
4月18日。今天是媽祖生日。媽媽窗前有一株乾枯的小榕樹發了新芽,嫩綠嫩綠的,我把發了新芽的那一端轉向媽媽,對媽媽說:「枯木發新芽,這就是你,你要加油啊!」媽媽望著我苦笑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很輕很輕。一輩子為了維持一家和樂氣氛,凡事都極度壓抑的她,連嘆氣都只能這樣輕輕的,我望著媽媽那一絲絲無奈的苦笑,和淡淡的嘆氣,心疼的好想哭。
4月19日。晚上,我們姊弟倆人推著媽媽走進富陽生態公園看螢火蟲,這裡的螢火蟲是黃緣螢。螢火蟲的微光在黑夜中閃閃爍爍,好像媽媽的生命狀態。媽媽似乎對這些微光不感興趣,反而懷念起在福建西部山城連城縣,她說那裡的螢火蟲啊滿山遍野,比這裡多太多了。她很少談家的總總。
4月20日。今天是榖雨。下午傅小姐特別來探視媽媽,媽媽握著傅小姐的手說,真是不敢當啊,謝謝你啊。她總是這樣低聲下氣的對待每一個人。之後阿緹替她洗了一個熱水澡,耐心的阿緹又替她洗了第一次的澡。她最近常常這樣忘了自己洗過澡,老是吵著要洗澡。
4月21日。深夜,媽媽不忍心叫醒睡在一邊的阿緹,她自己奮力爬起來去尿尿,結果又跌倒了。睡在隔壁的我被重擊聲吵醒,衝進她的房間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她自言自語的說:「小時候我也常跌倒,但是都不會受傷,外公叫我鐵頭神尼。」我怪她說,為什麼不叫醒我們?她說,你們也很辛苦啊。窗外下起了雨,媽媽揮揮說說,去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4月22日。媽媽晚上吵著要起來尿尿的次數越來越多,阿緹常常在起來扶她後,累得倒頭就睡著,媽媽不忍心再按鈴吵她,只好呼喊二姊和我。媽媽呼喊的聲音越來越淒厲,一點都不像凡事忍耐的她。我在半夢半醒的恍惚中,還以為是外面街頭的流浪者在呼救。
4月23日。半夜媽媽喘息聲越來越大,阿緹睡得酣聲如雷。她又吵著要起來尿尿,可是我每次衝進臥房抱她坐在馬桶上,她卻沒有尿,這樣來回了好幾回之後,我竟然大聲的問她說:「你不可以這樣任性啊!」她無奈的說:「就是想尿尿嘛。」然後又體貼的對我說:「你趕快去休息睡覺吧,後來回想,或許是她知道自己已快要走了,想要兒子多抱抱他幾次吧!
4月24日。媽媽越來越哀弱,我坐在床緣給媽媽說故事:「從前從前啊,有個叫黃冰玉的女人,她實在很勇敢,是一個大智若愚的好人。」我一直說著說著雨媽媽說很累不想聽了,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她很少這樣說「實話」。
4月25日。深夜,媽媽的手腳開始發冷,我不斷用手撫摸著媽媽的臉頰和額頭,媽媽說:「你的手好燙好燙,可是,我好冷、好冷啊。」我一直用手摸她,希望把熱量傳給她。
4月26日。凌晨,媽媽忽然對我們說:「我要死了。」我們立刻送媽媽去北醫的急診室。天剛亮時,媽媽真的走了,我趕緊貼在媽媽的耳畔重複說著:「媽媽,記得要往有光的地方走,一定要記住哦,我答應你不要哭。」
然後我快步走到門口,仰望著微雨的天空正式向媽媽告別,並且偷偷擦拭眼淚。心裡想著:媽媽,如果知道妳就要走,我一定會讓妳更任性,更多機會說實話。我也會不厭其煩的一直抱妳去尿尿,抱妳抱妳一直抱妳∼∼
作者:小野
(文章來源:http://health.businessweekly.com.tw/AArticle.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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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晚上很安靜時,
或手摀耳朵時,
會聽到很高頻率的聲音,
連續性的"因因因因"聲,
雖然身體沒有什麼不適,
但怕是有不乾淨的東西,
好害怕,是罕見病嗎?
聽覺太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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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9.8.106.9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Doctor-Info/M.1521641208.A.897.html
仔細聽,會有什麼聲音嗎?
謝謝想比較一下
你們可以烏住耳朵試聽看看,
是因因因的高頻聲
烏住耳朵也會
不知您會聽到什麼聲音呢?
謝謝分享!很需要這種分享!
你的是因因聲還是嗚嗚聲呢?
※ 編輯: amma5420 (39.8.106.97), 03/23/2018 20: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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