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師可以療癒自己嗎?】于玥面對寵物離世的經驗
心理師可以療癒自己嗎?
一位長期來諮詢的個案這樣問我,這個問題也讓我思索了一下。
事實是,心理師也是人,遇見讓自己感到創傷、低潮或是情緒卡關的時候,也很需要有人在旁邊陪伴,不論是信任的同儕、伴侶或是家人等等。心理師也是會用自己過去所學的一些技巧幫助自己,但當談到療癒自己這個部份,自然就是當局者迷,當自己在情緒裡頭是很難抽出來的,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若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參考同是心理師寫的小說:也許你該找人聊聊,透過這本書可以理解心理師也是需要找心理師談談的)
#也許你該找人聊聊
不過,我認真思考,對我來說,甚麼是療癒?既然稱為療癒,那就意味著有創傷。而最近的創傷經驗是甚麼?我又是怎麼走出來的?在書寫的過程,我想起了我養的第一隻貓,小耶。
我認為哀悼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療癒傷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與狀態,我們又要如何去說誰對誰錯呢?事實是,我們沒有辦法去說誰對誰錯,正在面對哀慟的時候,它是很個人的情緒也會是很不一樣的歷程。尤其當我們無法理解當事人與離世的那個人關係有多麼錯綜複雜,多少思念或是怨懟時,我們更不能輕易地貼一個標籤說,你該如何哀悼誰誰誰。
#歐文亞隆 #死亡與生命手記
即使是知名心理學大師歐文亞隆,終生都在討論生存與死亡焦慮,並且積極地協助個案面對失落哀傷,但他面對另一半的離世時,仍需要面臨內心的風暴,不論是混亂、絕望、悲傷等等,這樣的情緒來來回回好一陣子,就連有時候他也不太清楚他當下的情緒狀態是怎麼樣。(若有興趣了解的朋友,可參考亞隆夫婦所合著,共同面對瑪莉蓮亞隆罹癌最後選擇安寧的過程:「死亡與生命手記」)
我也在思考著要怎麼說比較好,如果天氣好的時候,把自己攤開來曬一曬,當天氣不好的時候,把自己躲在洞穴裡不出門。什麼樣方式才是好的,我想因人而異;但我要如何用一個專業的口吻說:喔!怎麼樣哀悼才是正確的?
不, 這不是我的本意。
而是給這份哀傷一份允許,讓她在心裡不要去批判也不要急著去處理,而是理解有個人在你心底,它空了就是空了,不可能替代的位置;承認她的影響力,承認她也是寶貝。
即使離世了,她終究活在心中。
那天我去日本時,夢見小耶來到我腳邊,像是以前一樣。我在夢中不可置信,用腳確認是她,她是一隻長毛貓。我用腳底的觸感不斷確認,確認她肥嫩的肉感、身材,我的身體記憶告訴我,陪伴著我十年歲月的貓來看我了。
那是她離世之後,第一次讓我夢到這麼鮮明的她,我相信她真的來了。
十年,是啊,我很虧欠她, 其實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在一開始念大學的時候,我一方面忙著小孟塔羅牌的工作,一方面忙著大學學業,我讓自己忙得日夜顛倒,幾乎沒什麼時間好好陪伴她。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縱然她已經離世了,但她在我心中能有很多美好的回憶。這樣的回憶一想起都會讓我莞爾一笑,當時我在小孟塔羅牌,由於總很晚下班。到家都已經半夜了,當時仍在忙論文的室友總看著小耶聽到我的鑰匙聲,然後衝到門口等著迎接我,還有我帶著她回高雄過了一個暑假,她回到台中宿舍時還記得我跟她的房間在哪裡。證明了貓也是有記性的。
她陪著我的時光總是美好的,也很感謝她在我根本不懂養貓的時候來到我面前,成為我人生中最低潮的陪伴。
我想或許就是這樣吧,她的存在確實在我心裡頭深深扎根,很多人看見她的大眼睛總笑說小耶跟我很像,根本就是我親生的。她們沒有說出口的是,連手短腳短身子短這個部分也像極了我。
如何去察覺到生命的極限?
當真正養了貓,意識到必須要為她們的生命負責時,實在是很難避免可能的生老病死。我以為我一直在準備,其實是不夠敢使自己愛得太深入,或許是太需要她的愛,一旦她離開,我才不至於如此痛苦掙扎。
然而,我錯了。
當她離世時,我悲傷得不能自己,常想著如果當初花更多時間陪伴她就好。
理智上知道,她不希望我過得不好,不希望我感到虧欠,所以送來了小西跟土豆來讓我分心。
遺憾的是,療癒這條路從來不會是容易的,但我知道我已經盡力了,盡力讓自己復原與活在當下、照顧好自己,畢竟我還有房貸跟其她貓。
不過,最重要的是,故事仍會繼續,從來不會因為她的離世,從此就停止下來,這只是一個篇章的結束。
她教會了我生命的極致、陪伴的重要性,以及體會到我父母當時為了賺錢養家而必須減少陪伴小孩時間的無奈感,還有在伴侶關係教養小孩或是寵物時的不一致與衝突。
如今,我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透過書寫我想讓更多人看見。重視寵物的飼主們,害怕有一天會遭到必須跟毛小孩說再見的那天,面對哀傷的過程確實是不容易的。即使小耶已經離世了將近四年,我才能夠坐下來好好梳理這篇文章。我不知道這篇文章可以讓誰看見。老實說,我也不太確定這到底有沒有意義,但希望能夠讓閱讀者獲得一些安慰。
#自由書寫 #寵物失落 #悲傷輔導 #心理諮商
歡迎贊助『我已經夠好了』直播讀書會:https://p.ecpay.com.tw/17565B9
「莉莉絲」星盤中的黑暗母親
https://www.beclass.com/rid=254641c60f18ceebb2ec
安隆風暴小論文 在 陳奕齊 - 新一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話說我那個停格於記憶中的香港。。。。
邇近,港獨青年黃台仰來訪,給同樣相同年齡層的基進幹部很多衝擊;尤其,得知港獨運動是必須付出沉重的政治牢獄代價之時,對台灣公運青年通常把運動當成健身一般的輕鬆,這的確會在年輕人的心裡產生不小的波濤漣漪。
香港,曾經是我第二故鄉,直至去荷蘭留學多年後,香港才在我的生命記憶裡,第二故鄉變成第三故鄉,甚至逐漸從生命的重要性中淡出。但不可否認,前後在香港工作與居住的兩年期間,再加上常進出南中國的田野調查經驗,讓我跟一般台灣人對香港跟中國有著相當不同的感覺;畢竟,這是生命曾經所親歷的一段。
1998年年底,啟程至香港,從事國際勞工人權組織相關的研究工作。記得,就在時間的指針邁向世紀末的最後一年之時,跟隨香港朋友到香港尖沙咀去參加人擠人的倒數。那年,在人海倒數聲中,朋友叫我一起跟著喊的口號是「香港獨立」。但是,隨著新年過後正式上工,「港獨」或台灣的本土化,甚至早年國會幹架或鬧哄哄的場面,都是被一般香港人瞧不起,縱連在非政府組織工作的港人壓根也不太支持。多年過後,從香港網路媒體常會發現,那時候在香港結識的許多香港友人,早就成為香港本土化歷史進程中所拋離,甚至跟香港本土化運動對立的「左膠」或「大中華膠」人士了。
那新年假期,我在香港看了一齣《去年煙花特別多》,談論香港主權移交後身分認同轉移的失落感。
1999年開工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便在接到一位自稱是聯合報駐香港辦公室的記者陳競新來電邀約吃飯,聊聊為何到港工作,工作內容為何。為何這位記者名字我依舊記得,因為他名字發音跟那時候白曉燕案中的主謀「陳進興」一樣,同時這位記者仁兄是早年政大那個匪情研究所—東亞所畢業的。
碰面後,這位記者說其實是香港新華社—香港中聯辦的前身—所託來詢問。畢竟,我工作單位的老闆是當時候香港民主派重量級議員。總之,聊完之後,我的工作簽證依舊沒有著落,直至我到工作從事黑工半年之後,工作證才終於核發下來,這當中包括立法會議員的老闆也跟香港移民署關注。若前後含括在台灣等待時間,正常工作證幾個禮拜便可核可,但我的工作證硬是超過十個月才核發。
由於在香港擔任沒有工作證的黑工之故,我必須拿著香港給台灣人的港簽,每兩個禮拜變得出境再入境香港,以取得下一次兩個禮拜的停留期。正因為如此,我每兩個禮拜便得規劃一次到中國的田野訪問,讓我有機會在那時候頻繁的進出南中國。或許過於頻繁進出之故,也可能是中共要藉機提醒我都在監視之下,某次出境之時,通關四個便衣往我排隊通道集結,然後便被請進去進行填表詢問了。
不過那時候,香港人依舊是高傲的,看不起台灣的,瞧不起講普通話的。我有一個台灣好友美樂迪,也是在香港的非政府組織工作,她曾經講一個神比喻,若跟香港人講所謂「狗語」,那就會當成「強國支那人」,如果講英語,就會被視為「菲傭」。或許因為這個唯恐被港人歧視的潛意識,讓我把香港話學起來吧?!不論如何,這種港人驕傲感,直至2003年張國榮跳樓自殺後,一點一滴地流失。
不論如何,香港工作的經驗,再加上南中國田野遇到太多年輕悲慘打工子女的經驗,心理狀態終於不堪承受,引發嚴重的身體不適,終於導致「客死異鄉」感覺襲來時,便索性辭職回台了。離港後,主權移交後的香港,開始產生政經與社會質變,盡管緩慢,但隱約感覺香港不同了。
由於,對香港人事物而來的感情經驗,雖然對香港很多不喜之處,依舊在內心萌生關注之情。因此,2002年在某小報開設一個專欄《廟街吹水》,開始進行香港政經評論與書寫,後來也把這些文章收錄在我的一本小紅書中。看來,我應該算是台灣人當中,很早便開始關注跟書寫香港政經變化的評論家了。
事後讀之,當時候有很多的觀察其實就已經表現出「港獨」勢必出現的背景徵候了。例如,2003年6月7號那篇〈六四與香港民主化運動〉的文章中:
『在「仁慈獨裁」下相對順服的港人,在回歸倒數前,卻高舉民主化大纛,於是,「親英反中」的標籤也就如影隨形。但以民族大義作為號召的九七回歸,是崇隆的政治正確神祇,不容有丁點置疑。六四天安門屠城後,捲惹起百萬港人的上街聲援,於是,民主派遂開始以跟中共爭愛國與爭正統,一方面,此舉企圖抹掉身上親英的不潔標籤;另一方面,動員屠城的恐懼感,投射為未來自身處境的想像,迅速拉高民主化的分貝。至此,英國或中國,是僅存的唯二選擇,此外別無選擇,斷絕了香港腳走香港路的可能。』
當年的這段話,竟然預言了香港本土派不斷抨擊「民主回歸中國」所內建的問題,以及此論述把香港本土運動給束縛的困境。此外,2003年愚人節那天,香港遭逢九八亞洲金融風暴衝擊元氣尚未恢復之際,SARS風波背景下張國榮選擇在愚人節自殺,好似嘲諷著港人,港人驕傲感來源的東方之珠,早已不復存在了啊?!因此,那天的文章〈東方之珠的殞落?〉寫的即是那個戴著口罩防SARS,在街道兩旁替張國榮送上最後一程的港人,其實是目送的是香港作為東方之珠的過往身世,也早隨張國榮殞落了啊?!畢竟,張國榮成為亞洲巨星的身世歷程,與香港從臭港翻身為東方之珠身世重疊伏貼呢?!
那些年,我一直相信,民主跟自由作為一種社會的生活方式,真的是需要耗費許多代價去爭取跟維持。在港期間,港人對於這些的冷漠,終究會付出代價。後來,2005年世界貿易組織部長會議在港召開,趁著回荷蘭台灣作第一次田野調查期間,想說到香港,才發現我早已成為香港黑名單進不了香港。同年,在空間阻隔下香港情已逝,過往的香港,便只能成為追憶了。
迨至2007年,因為參與香港一個國際會議的論文發表,再次申請港簽,依舊沒原因的被拒。本以為進不了香港,但發現那時候的台胞證還沒過期,於是拿著台胞證順利入港。會議完後,見了老朋友,老地方,才發現記憶中的香港,早已跟現實中的香港一點一滴的走樣錯開了。儘管,這個甦醒是否來得及,令人懷疑,但我想,這總比一直裝睡來得好啊!
於是,對香港的情懷,理論上早該在時間清洗下日趨淡薄。然而,因緣際會下,2011年開始在澳門旅居數月,發現香港陳雲出版了城邦自治論,第一時間購買拜讀之後,發現港人從死魚裝睡中,開始有人振臂叫喚,發出甦醒的呼喚聲。於是,香港再度回到我的生命視野中。
但此時,澳門卻開始隨著賭牌大開放下,一點一滴的走樣。記憶中的澳門也僅存於記憶裡。澳門是我可以帶文化觀光導覽之處,足見我對澳門的認識跟情感。後來2012狗黨馬狗在六八九愛戴下二次勝選,讓我原本規劃的人生開始走調重彈。
在蔡英文尚未接任黨主席前,在一次南社場合中,跟蔡提及台灣必須關注香港,而我也在2013在高雄的南之洛馱思跟台北的今夜趣政治講座中,談論香港本土化與港獨,也在專欄中寫好幾篇香港的問題。終於,港獨在千呼萬喚始出來下,即將可能成為港獨政治犯的青年黃台仰來台訪問。就這樣,原以為淡出視野的香港,又重新回到我的生命與視野中。對於港獨,除了普世價值的理由與共同的抗中原因之外,對香港過往的各種感情,才是我內心支持港獨的主因啊!
我依舊清晰地記得,當時可以用香港話跟香港人辯論的時候,我跟我那些不成材的同事講了一句話,「我雖然不是香港人,但我想我比你更愛香港啊!」香港最大的問題,是冷漠與自私;同樣的,台灣也不遑多讓。
仙島人,真的不要忘了,香港的「一國兩制」設計,其實一開始是要給台灣用的,只是後來套在香港身上作試驗哩。身為人類文明渣籽的阿共仔,怎麼對付香港,就會怎麼對付台灣啦。
連「中國白蟻」都是強國拿來對付香港用的,怎麼還有台巴子說這是「歧視」中國人,我們只是挪用中國對香港的政策用語,且又不是講「中國人白蟻」,而是「中國白蟻」啊!!!!
其實不是香港獨立,談何容易,而是香港連要走到高喊香港獨立,都談何容易啊??!!
圖片來源:
“Hong Kong independence, easier said than done?”: Anti-China protester waves former British colonial Hong Kong flag, 2015 (HK Peanut)
安隆風暴小論文 在 學思達教學社群| #拚升學= #超進度 的必吃
主題一:楊雅婷老師學思達課堂實踐──108課綱校訂必修小論文閱讀寫作09:10-10:10 ... 上臺也能聆聽他人不同的意見,至少在這過程中我們是不斷產生頭腦風暴的,可惜 ... ... <看更多>
安隆風暴小論文 在 麥胖報告2023-精選在Instagram/IG照片/Dcard上的焦點新聞和 ... 的必吃
紀錄片【麥胖報告(Supersize me)】指出速食文化是造成 ... 麥胖報告與安隆風暴- 不知春 · http://n-spring.blogspot.com/2007/03/blog-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