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遠離市區的塵囂兩天了,距離上次去山裡也只隔了一個月多。
南華為台灣高山「十崇」之一。奇萊南峰南方有南華山,北邊越過卡樓羅山斷崖,連接奇萊主峰。
往往看到的鬼故事與山難事件都是以奇萊為主軸,原因在於裸露感十足的大崩壁,山林裡多變氣候。
奇萊日文中的「嫌い」意指討厭的山。
但南華山對我來說與「嫌い」相反,而是滿心的喜歡。
這次已副領隊身份前往(感謝領隊-奇哥的看重),讓我心裡蠻有壓力,主要是第一個人數眾多,這次有20個人,第二天氣不佳,有先預料到會下雨所以有多準備雨具,第三不明瞭每個人裝備的差異。
我對於這種有危險性的運動都是非常非常的慎重,不管是裝備的選擇,食物的裝備,天氣的好壞,我都會選擇最佳的時間前往。
前往登山口前,我反覆的確認天氣,與行程表,雖然延遲了一個小時,但能夠確保大家可以在天黑以前到達天池山莊。
到了登山口確定好大家的裝備,也與領隊討論好如果延後到達我來押中間的隊伍確定較沒登山經驗的人的安全,後勤押後則由威傑(我們的穩定輸出攝影師與救護人員),而領隊奇哥帶領前鋒腳程快的往山莊搭帳棚。
*全程也都有用無線電通報所以我安心很多。
起登開始,在一公里處就有一個陡上的崩壁,雖然很輕鬆上去不過人寬只有一個人,右邊就是山谷,所以難免會害怕(對我來說),之後的三公里都是很輕鬆的平路與緩上坡。
到了4.5公里處的雲海保線所大家把裝備放下後開始休息,整裝,午膳,一路上沒有太多困難的點,都是平緩的路程。
「能高越嶺步道」最早由泰雅族與賽德克族建立,相關歷史與文化可以參考維基百科。
大概休息了20分鐘,準備往下個地點前進,2:40分左右我們到達了5.5公里處的大崩壁全長大概到500公尺左右。
走在寬度不到1公尺的碎石路上,右邊就是山谷,裸露感十足,有種滑了一跤人就會下去的感覺,但大家也都是非常安全的過了大崩壁也在安全處拍了很多照片。
沿途的景色到了8.5公里處又有一處大崩壁,雖然很短大概兩百公尺不到,不過也是需要的要謹慎前行。
五點左右到達了10公里的地方沿途經過了吊橋與木板步道,雖然右邊始終都是無安全防護,但其實寬度都是非常安全的。
距離天池山莊也不到3.5公里,大家腳步也就被風景吸住了,12公里左右,完全無任何擋住風景的一個山壁處,我們先是停了20分鐘左右在拍照,往前走了五公尺風景更好...就這樣被風景吸住了,根本是時間小偷,雖然距離山莊不到1公里,但風非常強勁又非常的冷,天色也開始變暗,就催促大家慢慢的往山莊走,大概走了30分鐘左右終於抵達山中的五星級飯店,「天池山莊」...
第一天結束..未完待續。
@ 奇萊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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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故事都不是發生在我身上(希望永遠都不要有)
但是都是直接跟事主聽來的(我一點都不想聽啊~淚奔~)
常常聽到有人說,山裡有什麼好怕的呢?
原住民住在山裡不都什麼都不怕嗎?
其實他們也會怕
第一則,腳步聲
D和G是好朋友,他們都是巡山員,而且是經驗最老道的巡山員
工作的範圍就是他們祖先生活的地盤,沒有人比他們對這片土地更熟悉了
這一天趁著非假日遊客不多的空檔,兩人同行走上山巡查,夜裡就住在山莊裡
那時候登山風氣還不像現在風行,雖然假日裡山莊一位難求
可是那一天晚上,偌大的山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吃過飯,兩人躺在通鋪上聊天,聊著聊著,聽到了腳步聲
一群人,從山上下來,走到了山莊前
這群人不知道在山莊門口摸什麼,遲遲沒進山莊
D和G討論:"怎麼會這麼晚了才摸黑到山莊!"
D決定出去看看這群人在做什麼,一開門,一個人也沒有
D默默回到山莊裡,G什麼也沒問,兩人不再聊天
隔天天一亮,用最快的腳程回到山下
第二則,腳步聲的平地人版本
聽學長說過,在山上某個地方紮營,夜裡有腳步聲走向帳篷
打開帳篷,卻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關上帳篷,腳步聲又來了,還繞著帳篷走
學長一整晚都在狂飆髒話,腳步聲才漸歇
過了非常多年之後,我遇到了一位登山界有名的前輩Y,她是女生
她也遇過一樣的事情,不過在不同地點,但是她獨攀
她沒有口出惡言,她走出帳篷,把帳篷的位置挪到旁邊
腳步聲就沒再出現了
她慈祥地用台語跟我說:
"佔到了人家的位置,換個位置就好啦!"
第三則,臉上的記號
地點發生在我常常要去的山區(聽故事的地點也是在那裡,超有感)
有個人單攻主峰到晚上都還沒回到山莊
他的領隊拜託當時在山上的原住民協作員S和P上山找人
走失的人沒有睡袋,冬天,在主峰上恐怕很難捱過一夜
S和P都是箇中高手,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主峰,來來回回找人
他們的呼喊迴盪在山裡,得不到回應
這時,飄雨了,走失的人應該凶多吉少
就在他們差不多要決定放棄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發現有個人就待在路邊不動
當他們走向那個人
S的臉色出現害怕的表情跟我說:
"我是個獵人,我看得懂,那個人的臉上出現的記號,已經不像人了。"
我聽不懂臉上的記號是什麼,但是我聽得懂S在那當下被恐懼襲捲即將潰堤
S是個老獵人,可不是毛頭小輩,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害怕我不知道
S跟我解釋,他們已經從那個人的面前來回不知道多少趟,那個人卻完全看不到他們
還好,P氣場更強大,他沒有被恐懼佔據
P跟走失的人說:
"你什麼都不要說,這個餅乾給你吃,我燒熱水給你喝,等下帶你下山。"
穩住了即將失控的恐怖氣氛
聽故事的當下我崇拜地望向P,旁邊一起聽故事的人冷冷說:
"你壞了他們的好事了!"
第四則,電池沒電了
S很愛講這些故事,這是他說的另一則
S和年輕壯碩的J承攬了某條高山路線的砍草工作
國家公園要求他們拍照記錄砍草前後的照片
為了生計,他們兩決定一天當兩天用,早點完成工作早點回家
他們白天砍草,晚上加班繼續砍,砍到一段落,拿出相機準備拍照紀錄
月光灑上草原上,相機卻沒電了
奇怪,明明出門前就剛充飽電,為什麼會沒電呢?
他們又拿出了備用電池,出門前全部都充飽的備用電池
一顆也沒有電
正在懊惱的時候,J對S使了個眼色,原來有一對情侶正好經過草原的另一邊
這對情侶背著大背包,看是登山客
S不疑有他,馬上追上去想問問他們有沒有電池可以借
S追不到他們
不管他再怎麼追,總是追不上,而且似乎還越離越遠
他有點納悶,怎麼有人的腳程可以比他還快
當他發覺不對勁,獵人魂甦醒他馬上查看小徑
沒有足跡
他默默回到J那裡,J也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兩人什麼也沒說,收工
一樣,隔天天一亮,用最快的腳程不到一天就走完登山客兩三天的行程回到部落
S說,他後來問了部落裡的老人家
老人家跟他說,如果他那晚看到的是原住民的話,那就是來帶他走的
S說:"好險!是登山客。"
(那條路線我絕對不要去)
可是砍草工作沒做完怎麼辦?
S說,過一段時間後,他和J還是認命上山快速完成工作
所以看到山上工作的人請心懷敬意,感謝他們呀!
第五則,第七天
大雨沖垮了通往部落的明隧道,有族人剛好經過被埋了
七天後,終於挖到罹難者,救護車要把屍體帶回部落
搬上車後,要出發時,後車門突然打開了
奇怪哩!不是有關好嗎?救難人員重新關上後車門,仔細檢查後再次出發
沒想到一出發,後車門又開了
開始有人議論紛紛:"會不會是頭七,罹難者回來了?"
同是救難人員的S跟我說:"我們原住民怎麼會有頭七咧我想不透。"
可是他們還是找來香,燒香拜拜跟罹難者說要帶他回家了
後來才順利出發
希望S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故事了
--
高山症的一線生機: https://cor.nidbox.com/diary/read/9450822#_=_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136.186.19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92574224.A.9F5.html
※ 編輯: mux3520 (114.136.186.196), 04/19/2017 12:00:56
故事裡有幾則都是發生在同一個山區
這個山區很美,很多人造訪,但是常常有人在這裡失蹤
每幾年就會有一個,失蹤的人有很多再也找不到,連裝備都找不回來
臉上的記號那個走失的人原本很可能也會是失蹤名單的一個名字
但是他很幸運被S和P找到了,可是S和P當下有發現不只是走失那樣單純
似乎有某種力量的介入(就是我們平地人說的魔神,迷惑你的心智)
S從走失的人臉上看出了魔神的影響,所以他很害怕
可是沒想到P更勇敢,硬是把人帶下山
再來一個第六則好了
第六則,屋頂的聲響
在這邊的替代役如果不喜歡爬山,被抓去山上巡查是很痛苦的
這一天,巡山員D跟G帶了幾個菜鳥替代役上山,住在山莊裡
夜裡,替代役們睡的那間通鋪的屋頂發出巨響
他們害怕地跑到D和G住的小房間裡
D和G完全沒有聽到什麼巨響,叫他們不要胡思亂想,趕快回去睡覺
過不久,又出現巨響,是那種同一個屋簷下D和G怎麼可能沒聽到的巨響
G遠目:
"那群替代役那晚再也趕不走,硬要在我們的小房間裡跟我們一起窩一晚。"
S的說法是:在走失的人的臉上做了記號(表示要把他帶走)
走失的人被找到時茫然恐懼,但是記號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
只在聽故事的當下聞到恐懼的味道
高中的時候,參加救國團活動,第一次聽關於山的鬼故事
那時候我心裡想,還好故事發生的鬼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會去
現在,我在這些地方工作十幾年了(人不能鐵齒)
寫這些其實蠻冒險的,我掙扎了很久
這些故事可能沒有森林裡出現樓梯那樣獵奇,連鬼本人都沒露臉
但是故事卻都是真有其人真有其事
有人可能見過、或認識故事裡的人,甚至根本就是當事者都有可能
曾經聽P說過,有一次他去尋找山難失蹤者
那個地方的地形有許多平行稜線下溪,沒有概念的話想像一下你的手指頭
五隻手指頭就是五條稜線,稜線之間隔著斷崖深淵
P研判失蹤者沿著某條稜線下溪了,他選擇了一條稜線往下走
一路呼喊著失蹤者,走到很下面的地方時,聽到了回音
失蹤者在隔壁稜線上,那樣地近,那樣地遠
近到可以聽到失蹤者絕望的呼喊,遠到沒有辦法在失蹤者罹難前趕到他身邊
P說,他知道他的聲音會為失蹤者帶來希望,但是是錯誤的希望
他不能用聲音將失蹤者留在那個地方,他得趕快爬回去再下另一條稜線
不過,最後還是遲了
P沉痛地說這個故事,絕望地呼喊聲似乎還在他耳邊回響著
我們的山裡沒有樓梯(除了在望安海角公墓之外我還沒看過聽過)
但是有一群無私付出的守護者,原住民
他們並不是只有一種臉孔,他們是許多族群
他們為了生計來到山上做著辛苦的工作
卻在有人有需要的時候,義無反顧丟下工作去幫忙
我們能夠不尊重他們嗎?
他們很好,最近去部落拜訪他們,很多年不見了
細節不能說太多了,因為他們在這個小圈子裡應該都算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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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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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是我最崇敬的原住民
他曾經看到老手嚮導欺負新手嚮導(非原住民)
忍不住出聲:"他才剛學,還很多不懂的,不用這樣羞辱人吧!"
對方要他少多管閒事,要不然找他算帳
P很帥氣地跟對方說自己的全名+族名,要對方算帳別找錯人
(我越說越多了)
你戳到我的痛處了!最近兒子從小到大的照片全都跟硬碟一起掛失
救援公司開價四萬多還是沒救回來(泣)
當現下氣氛已經被恐怖控制時,P還是穩住並且堅定吧
其實S本身就是個英雄,可是P實在太強大了(他很低調,知道的人請不要說出)
最近的工作和原住民有關,深深為他們所受的剝削與歧視感到驚嚇
同溫層太厚了
朋友寫了一本書,寫他到某個國度,那個國度的人們都毫無理由地對他伸出援手
當他問他們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時?
他們說,不是本來就該這樣的嗎?
我覺得,我在部落裡也有這樣的感覺,每個我遇到的人都毫不保留地對我這個外地人好
學妹因為某些因素知道P的名字,她以為是虛構人物
當我跟她說是真有其人時,學妹一直要我多說些有關P的事
我很難控制自己不流露出對P的崇拜呀
那個看起來就像鬧鬼的廚房就是聽這些故事的地方
聽第一個鬼故事時,我還面不改色跟S說:
"我們換聊別的吧!"
聽第二個鬼故事時,我拜託S:
"我們不要再說山裡面的故事了好不好?"
結果S說了第五則那個故事
我:"我睏了,晚安。"
在山上我最常接觸的是兩個族群的原住民
如果有在爬山的人一定不難猜是哪兩個
他們彼此都強大,又好奇彼此的差異
我的好友們幾乎都是M族,在山莊的夜裡,常常一起打牌聊天
有一晚,T族的年輕巡山員來敲門加入聊天
巡山員忍不住問M族的協作員:"你們那個呼啊喝喝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他們身上不知道都背過多少屍體下山
有時候,去救人的現場是很危險的,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前往
如果你在山上遇到原住民,請給他們他們值得的尊敬吧
也有平地人是很值得尊敬的哦
在山上這些年,看了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登山者
你可以找到很差勁的,但也能找到很了不起的
他本人也長得超帥!
是真的
越熟悉山的人就越尊敬山
一個人去巡山,我不行
光是一個人走到山莊都讓我很痛苦了
以前他每次看到我都說同一個黃色笑話,跟麵有關的,聽到我都無感了
專業哦!
山高谷深,其實下溪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台灣高山多峽谷地形
不是距離的問題,是難度的問題,P必須回到手掌的地方重新走下另一隻手指
而且P說,失蹤者當下非常恐慌,他擔心他的聲音吸引失蹤者走向他的方向
兩條稜線中間隔的可是懸崖
真的入門還是建議從簡單路線開始,要過夜的話最好一開始還是找老手帶吧
現在資訊太發達,有的人在網路上搜尋到遊記就出發爬山了
偏偏有些新手挑戰一次兩次沒大礙後,覺得爬山很簡單,認為根本不需要找人帶
再把這樣的觀念寫在遊記裡,鼓吹更多的新手不用做足準備就可輕易上山
我有遇過沒有任何登山經驗的人連睡袋都沒有也沒有羽絨衣提個手提袋
就要去爬四天的高山,勸阻他做足準備再來他還是堅持不退
沒有準備沒有出事是你運氣好,不是你強,不要搞錯了
找人教找人帶多做功課,不肯付出(不管是金錢勞力還是時間)遲早要付出其他代價的
還有好多故事想說,但是細節太明顯太容易被辨識出來,怕被當事人看到
在山上待久了真的有很多八卦啊
我也覺得記號不是有形的,可能是像我們平地人說的是一種"氣"
看到超強原住民們無一不敬畏山
再轉頭看看那些在山莊聲音宏亮大放厥詞一見面就用"你百岳幾座了"來跟你打招呼的
可能要請專業的來說明了
其實原住民說故事很少誇大的形容詞,他們的用詞甚至有點笨拙可愛
但是他們卻用很真誠的態度在跟你說
這些故事之所以讓我感到害怕,就在於真實
聽說關鍵在於那句"你什麼都不要說"
獵人是很敏感的話題,在我們都學會尊重跟自己不同的文化之前
但是我自己是很尊敬獵人的
沒有啦!是我們帶兒子去望安玩,自以為巷子裡去找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景點
那裡一個觀光客也沒有,位於公墓的盡頭,旁邊懸崖下就是大海
在這樣一個孤絕的地方矗立了一個樓梯,我要兒子爬上樓梯讓我拍照
後來在這裡看到了林務局系列,心裡很OOXX,要是早看到林務局系列
我一定打死不會靠近那個樓梯還會立馬調頭頭也不回離開那裡
看來大家都有共識是布農族^^
偷偷說個八卦,布農族有五大社群,傳說是五個兄弟分家來的
就如同報戰功唱得那樣,他們很喜歡說自己是最強的社群
有一天,我問一個長輩達瑪西繆:"到底哪個社群最厲害呀?"
(達瑪西繆是卡社,我最多的社群朋友也是卡社,包括最強大的那個
所以聽到最多卡社最強的說法)
達瑪西繆聳聳肩:"不知道,每個社群都說自己最強。"
(達瑪西繆最中肯我可以肯定)
是不到膜拜啦,但是從來不認為可以征服誰是真的
出事當時,臉書幾個好友發文在趕去的路上,很難過
他讓我相信好人有好報,他救的可不只一個兩個,到現在還在救(新聞上看到)
前陣子因緣際會拜訪了一個老婆婆,她告訴我,她曾經念過幾年小學
但是戰爭改朝換代又換了官方語言,她十分努力地學著注音符號,很希望多念書
可是家境讓她無法如願,她喃喃覺得自己耽誤一生
後來,有一天經過P的家門口,發現他的車在家,去拜訪他的時候
遇到了一個小女孩,是之前那個老婆婆的孫女,我驚訝問P小女孩是?
然後發現,老婆婆是P的母親!
我好想回去找老婆婆說,她的一生才沒有耽誤呢!
她教出了好了不起的孩子,不只一個
還有一個排灣族的故事,但是在事件當下,有些人是軟弱的
寫下故事會令某些人不快
另外,太出名也不是好事,就算S和P做的是多麼正確的事,都不應該公開他們是誰
請知道的人手下留情,當作聽故事就好
看到這個,我想起一位布農族友人(是女生)告訴過我的故事
她說她的爸爸曾經告訴她這個故事:
很久以前有很多族人跑到山裡面失蹤了沒回來
有一次,她的爸爸的爸爸(到底差了幾代我記不起來了)在深山裡打獵的時候
在河邊遇到了一個巨人,他看到巨人把人的屍體沉到水底,上面再壓上大石頭
好像蓋水壩那樣把人當成了基石(消波塊的概念?)
這位先人很機警地躲起來沒有出聲,跑回部落跟大家說這件事
友人跟我說,她爸爸交代她,不可以忘記這件事
她好怕這件事逐漸被遺忘,好希望有人能幫她把這個故事寫下來
那時候我還是個學生吧,心想她怎麼知道我會寫也喜歡寫
那個晚上是我們第一次碰面,也是最後一次
只是最近很多次跟她電話聯絡,她應該不知道我是當年(十幾年前了)那個聽故事的人吧
布農族很尊敬長輩,他們的長輩也值得尊敬
最近到信義鄉工作,住的民宿女主人布農名字叫做"阿母"
對,就是你心裡默念的那個台語的"阿母"
兒子聽到我叫女主人阿母,疑惑地問我:"為什麼妳要叫她媽媽?"(這孩子終於懂母語了)
民宿正在整修,來幫忙的是另一個部落的人,就是達瑪西繆
其實我都叫阿母"阿母",因為在我的母語裡,阿母就有母輩的意思了
不過達瑪西繆還是糾正我,要叫"吉娜阿母"
跟達瑪一樣的用法,達瑪是爸爸叔叔伯伯舅舅等父輩,吉娜則是媽媽阿姨姑姑等母輩
靠!那邊竟然真的有鬼故事(悔恨)
這個我從沒看過,但是我曾經在某登山口遇到某校的學生也要進同一條林道爬山
拍完出發照後,他們拿出香朝著山裡面拜,讓我心裡不禁怪怪的
找路看得我好感動,大學的時候幾乎都在那一帶爬山
林克孝寫的好多我都感同身受,可惜看這本書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還有機會到哈卡巴里斯嗎?
千萬別這樣想,第一次到南湖,對那頻繁出現的紀念碑感到心驚
雖然喜愛爬山,可是我一點都不想長眠山中,想活在山中啊
你的分析精準到讓我有P親自上來回的錯覺
沒救了,送了三家,一張照片也沒有救回就花了五千塊
我不敢鐵齒
說到晚上騎山路,有一回夜裡騎北宜,騎到一半,兩盞大燈都熄了
好不容易有一台小五十經過,我緊追著他不放,他硬是用最快的速度甩掉我
我想他應該覺得自己撞邪了吧!
看到布農族不得不推,你好~我是莎鳳
我最好的布農朋友前兩天跟我說,打招呼的"米厚米尚"
意思就是"還有在呼吸嗎?"
我好愛這個說法,就像喜愛"別睡!這裡有蛇"一樣
布農族是一個那樣努力地生存的民族,可是為什麼會過得那樣辛苦呢?
我想是因為布農族的生存不建立在掠奪與趕盡殺絕上
Y的辨識度其實不高耶(難道她其實比我所知道的出名多了,但是我很喜歡她的直率)
布農族真的很會照顧人
第一次遇見布農族,是到信義鄉爬山,十天後從雙龍出來遇到正在蓋民宿的族人
他們收留了我們,那一天把所有的含酒精飲料、用一個杯子喝到一滴不剩
把所有的肉類吃個精光,甚至我還咬下人生唯一一顆檳榔
(都怪我不好,不應該笑喝茫的小學妹吃檳榔滿口紅的)
族人依照我們每個人的特性幫我們取了布農名字
還教我們唱獵前祭槍歌、報戰功等
遇到布農族前,我真的不知道有這麼友善的民族
他們是我們那最厲害的兩個巡山員
有一次在山莊遇到D,他跑到太陽能板確認功能是否正常
然後對著太陽能板大罵"神經病",因為太陽能板一下亮一下滅,笑死我了
米亞桑,我兒子最先學會認的三個字
瑞典,對人友善,珍惜資源
有時候我會覺得,原住民才是台灣比較文明的族群
那是拿膝蓋來換錢的,有興趣可以去搜尋馬耀。比吼的"背起玉山最高峰"
看得我痛哭流涕
他有被帶下山,但是不是P,是另一隻搜救隊
前陣子聽過另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跟這個有關的,才真的是遺憾
發現如果講出另一個族群是哪一族的話,就暴露行蹤了,驚驚
如果真的認出我請不要來相認,我還想要作威作福XD
那一夜,在本來就已經很恐怖的山莊裡聽了一晚的真實鬼故事後
我暗下決定:
不能只有我聽到
很有可能哦~
其實我連在山莊上廁所都要人陪,常常憋尿憋到天亮
有一次遇到一群做動物研究的人跟我們在山上,我拜託他們開燈睡
他們問我:"妳怕成這個樣子,為什麼要上來?"
我:"....."(放空)
他們又試著開導我:"不用怕啦!哪個地方沒有鬼呢?!"
我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
其實我超勇敢的
大家都說,我怕成這個樣子還敢上山,才是最勇敢的人(挺~)
以前有次跟老公騎車經過合歡山,白天,我們剛從山上要下山
沒有起霧,是下雪,雪片掉在身上,只有很幹的感覺
因為地上出現越來越多雪泥,非常滑,最後老公下來牽車,我用走的
感覺自己隨時會滑倒溜下山谷,穿雨鞋真的超不適合走雪地的
但是最可怕的一次騎車經驗,還是某一年的聖誕夜,我獨自一人從嘉義騎新中橫上東埔
過了阿里山之後,霧越來越濃,濃到就像開冰箱,濃到除了到路中間那條黃線
我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道路旁有什麼,黃線斷掉的時候,我就停在路中間找線
那時候我發現自己很勇敢,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媽佛版看到很多道路驚魂,我都默默記下那些路名,想著絕對不要去走那些路
忘了是不是在槍砲病菌與鋼鐵上看到的
有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從來沒有人類造訪的小島,住著毫無戒心的鳥兒
有一天,人類來到了這個小島,發現拿著棍棒就可以輕鬆打死鳥兒
人類取笑著鳥兒的愚笨,鳥兒還來不及學會提防人類就滅亡了
有時候,我無力地想要吶喊"放下那根棍棒!"卻不知道要對誰喊
我是大學社團開始接觸爬山的,我們沒有跟山神打招呼的儀式
但是有在山上不能說鬼故事的禁忌(原因跟第三則一樣,不希望氣氛被恐懼佔據)
所以後來在山上聽一堆鬼故事讓我好不適應哦
尤其是一次,得知我跟老公必須苦守山莊一夜沒有其他人的時候
登山客努力地要提醒我山莊的鬼有多麼可怕故事有多麼多
那一晚我躲在睡袋裡不敢動也不敢睡,一整晚
有點傷心,回憶只能靠我不牢靠的腦袋了
如果他遇到的鬼是以原住民的樣貌出現的話,那鬼就是來帶他離世的
被鬼吸引走,這故事超令我毛骨悚然的
其實我有見過老麥,跟著他一起走了一段路過,他本人很親切很NICE呢
MIT有沒有故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回到南澳裡的舊部落爬山
走出產業道路時,那時在那邊開發的工人帶著崇敬又恐懼的表情問我們
怎麼敢進去爬山呢?那裡鬧鬼耶!
我們才知道,他們開工諸多不順,像是有人刻意阻撓不讓他們開發似的
這一次我不害怕,因為我知道,看不見的靈想阻撓的是開發的大型機具
不是徒步走進山裡面的我們,可是這些年來,那些山裡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
我們越來越難以靠近莎韻的故鄉
隔壁棚有在爬山的可一點都不會覺得我可愛(立志當鐵板)
一直很想說這個故事
有一次,我跟老公參與了一次山難搜救(純粹是因為沒人)
後來我們連絡到那晚待在山上的原住民協作員V(恰巧是P所屬團隊裡的年輕人)
V說他隔天得煮早餐,那是他的工作,我請他幫我把手機拿給他的老闆領隊H
H的聲音從容不迫:"讓他去找人吧!早餐我自己煮給隊伍吃。"
如果你遇過幾個自大跋扈的登山者,就會像我一樣感動地向他道謝
H淡淡地說:"爬山的人,煮個早餐不算什麼!"(請看看登山者該有的樣子)
後來V在半夜裡獨自上山在主峰附近找回了失蹤者(又是那裡!!)
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H,連當面想跟他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幾年後,我在新聞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H和太太去爬山,太太發生意外走了
我真的好難過哦,為什麼好人沒好報呢?
再過了好些年,我在名冊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直覺他才是真正的領隊
果然,是H,他看起來好蒼老,好像靈魂被抽走了一樣
我問他還記不記得快十年前他幫忙山難搜救這件事,他點點頭
我告訴他,我很感謝他當時的幫忙,然後我白目地問他的太太
H說,登山界都知道,他的太太爬山發生意外走了,所以新聞上的真的是他
他間接地救了兩條生命,卻失去了摯愛,這件事一直盤繞在我腦海裡
我覺得我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你嚇不倒我的
其實不是渡渡鳥太單純的錯,是人類太可怕太貪婪的錯
我沒有這方面的自覺(我有不小心打出誰的名字嗎?)
怎麼都沒有我們家的阿替來報到咧(來認親呀~)
我在天池山莊喝醉到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小房間裡過
(我得了一種不自爆就渾身不舒服的毛病)
我會一句:
"亞ㄍㄧˋ,簍嘎舒嘎。"(是這個嗎?)
然後我要大推MIT的"伊巴厚"系列,我看了一下午才看完
呀比~多乃教的族語課我只記得這個跟"把巴寡啊"
還沒,我不敢惦念這件事
以前,我有一群東埔的朋友,尤其是和我同天生日的A跟她的老公L,我們的感情特別好
A很喜歡灌我米酒,可是米酒超難喝的我難以下嚥
A貼心地買來保久乳幫我参在米酒裡讓我好入喉,那到底有沒有好入喉呢?
我覺得,變得更大杯了
每次去找他們,我都會醉到跪在路邊吐
可是隔天天剛亮,他們竟然還是準備出門去田裡工作,我難以想像的勤奮
他們高聲說:"不要被酒打敗了呀~"
就算前一晚醉倒了,隔天還是要一早起來工作
而且隔天還不是普通的日子,是聖誕節
我請他們帶我去他們的田裡幫忙,他們把我丟在一塊豆田裡讓我採豆
經過的平地人停下來對我問東問西,以為我是來偷豆的
解釋後,平地人感嘆:"聖誕節就相當於我們的過年啊,他們連過年都在工作。"
他們經濟很吃緊,很希望能有一台相機記錄回憶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有工作能力,一定要買一台相機送給他們
在我達成這個願望前,L突然過世了,我去找他們時,A抱著我大哭
眼淚從我的臉上滑落,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連僅存的我有的他們夫妻在十年前我拍的照片也都跟著我的硬碟不復返了
類似的念頭我不敢想
山上的阿替都在陪酒(誤),你不孤單(握)
看過多乃彈口簧琴覺得超帥,也很喜歡雲力思的泰雅古訓
可能生活圈在北部,接觸到泰雅文化的機會多很多
你形容地超生動,讓半夜去過環山的我心驚,我也好想多看一點你在山上的故事
我的童年在淺山長大,外公有許多鬼故事(好像住山裡的人都會特別敬畏山)
我想通了,只要人在,回憶就可以再創
其實我覺得自己很會發廢文哩(害羞)
太強了!
大霸尖山也是我心目中的聖山
體力可以再練,不過巡山員很辛苦是真的
有一次,我參加屏東縣政府主辦的咖啡原鄉之旅
去拜訪了里納禮的永久屋,遇到了古茶布安的人
(人生一定要去吃吃看一次魯魯灣的無菜單料理)
想起了那些年待過的舊好茶,以及帶我們到舊好茶如今已經不在的朋友
(我是很老了嗎,為什麼好幾個朋友不在了)
回家後我把以前去舊好茶拍的石板屋照片貼在臉書上
已經很老快退休的D看到跑來留言(他竟然連臉書都會用)
他說,這些照片很珍貴,一定要好好保留下來(我錯了!跪)
我不禁想,泰雅族的老家在哪邊呢?
我想起"找路",想起舊金洋比亞毫舊武塔,想起托博闊
又想起伊利豆想起嘎都姆蘭想起諾袞
第一年去舊金洋,部落裡主要道路的駁坎乾淨清楚,我可以輕易地沿著小學操場
走到學校邊的操場抱起被陷阱抓到的小山羌
第二年去舊金洋,我在高芒草堆裡游泳,好不容易才找到操場卻難以靠近
部落裡的駁坎看起來像是被炸過一樣(後來聽說是山豬翻的)
而到信義鄉的舊部落,我吃驚於布農的老祖先的石板屋是這樣壯闊
用的石板都好大片好豪邁,位於地勢高的山坡上連取水都要走好久實在好強健
可是連老獵人S都感嘆回到舊部落的路是越來越難走了呀
最後想起的是新聞上看到的在颱風來臨時仍守著家園的小獵人
他一年又一年走著越來越難走的路,路程越來越長,越來越險惡
都要回到自己的故鄉
有多少原住民還能住在自己的舊部落裡呢?
在D的心中,會不會覺得小獵人能回到自己的故鄉、維護自己的故鄉
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貼一個排灣的故事:
https://cor.nidbox.com/diary/read/9044871
學妹丟給我哈卡巴里斯的紀錄片連結,看了我超感動
大學的時候不知道有這個舊部落,現在要去難如登天
你是哈卡巴里斯的後人嗎?
還有在呼吸
民宿的阿母跟我說:"妳有我們的名字,應該要會說我們的話。"
我:"....."(羞愧)
上上星期,在水里的總達車上遇到布農駕駛,我們很開心跟他聊著布農的事
他教我們說肚子餓跟吃飯跟吃飽的布農語,我連複述一次都有困難(腦袋太不靈光了)
不過這半個月來每天周遭都是族語對話,讓我感到很安心
布農語裡我沒有聽過嘲諷惡意的語氣,而且我很高興這是一個活的語言
我是不是該拿這個去給S看?
布農最能背,這已達成共識
至於我遇到的另一大族群是哪一個,寫出來就可以分辨出我服務的單位
說不定還一起爬過咧
我和同事們跟登山客的垃圾攻防戰才是一部血淚斑斑的血汗史哩T_T
小熊貓的辨識度太高了,讓我很煩惱
那孩子現在叫武浪(被許多部落友人認證是"很頑皮的名字",很適合他)
最近,小熊貓跟著我們上山,比我們還關心我們的工作
他半夜裡還緊盯著監視器發現有動物走過柵欄哩
把小熊貓帶到部落裡,我自己去找人,等我找到人,在那人家裡坐下來
那一家的孩子推開門走進屋子,跟他爸爸說:"我要去跟武浪弟弟一起玩。"
我心驚,小熊貓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交到了朋友
好幾個朋友都說,小熊貓就是部落裡的孩子,毫無違和感
以前我也曾有過這樣錯誤的期待
你真的對這些生態很了解耶!
在山上工作不一定是協作哦~
突然想起,在山上曾經遇到最接近媽佛的事件
那一次跟妹妹一起上山,走了一天的路,我們兩個停在路邊休息,懶得走
山谷裡的霧起來了,氣溫降低了,我們仗恃著自己下山能用跑的,遲遲不動身
直到,強烈的注視感襲來,強烈到會讓人跳起來那種
我們面面相覷,下一秒就跳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衝回山莊
我跑贏了,可是我無法不去注意那依然強烈追著我們跑的注視感
我不斷地回頭不自覺想找出注視感的來源
妹妹在山徑上大叫要我別再回頭了!
同樣的被注視感我一共遇過三次,另外一次在新店一個公墓附近的紅綠燈下
本來還好好的,突然感到注視感我有種被釘住的感覺,然後迅速逃離現場
第一次,印象最深刻的,在花蓮往台北的平快車上
不誇張,那次之後我再也不坐平快車了
那一次我坐的是最後一排的位置,所以我的背後不會有人
在經過蘇花段的時候,我正在看書
突如其來的注視感就像有人趴在我椅背上跟我一起看書
我驚慌地闔上書本不敢再看,那本書是"菊花與劍"
不知道是誰跟我一樣,對書裡的內容興味盎然
妳的埃滴跟一個名字很美麗的部落同名呢
雖然爆了很多料,可是也是有不能爆的料
那些秘密交織著無奈與美麗,只能放在心底守護
生活圈就快被套疊出來也出現現實生活中越來越接近的人們了
可以再來爆個學姐的山中故事嗎?好刺激
我也是從小到大都在都市生活哦
這個故事一開始是在那可怕的廚房聽大家說的,故事的主角就是砍草奇遇的S跟J
S跟J帶登山客去花連爬山,他們在那邊遇到住那的族人,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
隔天上山的路上,看到山裡頭有一群登山客逃難一樣逃了出來
S和J一頭霧水(我真覺得他們倆是難兄難弟)
原來是虎頭蜂!
如果不知道虎頭蜂代表什麼意思的,學長說過一個跟虎頭蜂有關的故事:
(某鄉長打算舉辦一次布農族尋根之旅,可是尋根的路上有一個虎頭蜂窩
於是他們找來布農的勇士去摘取蜂窩,布農的勇士歸來後宣布:找到替代道路了!
勇士就是識時務者好漢不跟蜂鬥,我聽懂學長的故事了,對虎頭蜂很敬畏)
S和J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塊陶啊~"
但是一聽到裡面有災情,S和J想了一秒,又硬著頭皮折返往山裡頭衝
違背生存的本能,只為了去救出素昧平生生死未卜的陌生人
S和J一人各背了一個人就往外衝,S背到的那個恰好認識他,我們姑且稱之F吧
F在S的背上喊著:"S救我~"
S是條鐵錚錚的硬漢,咬著牙拼命地跑
過不久,J又對S使了個眼色(這兩個很愛眉目傳情耶)
J示意他的背後,他背上的人斷氣了
S背上的人狀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痛苦的哀號著:"S讓我走吧!"
S安撫他:"你什麼都不要多說,我救你出去。"
後來,F活了下來,他想要酬謝S,S不肯接受,最後收了一罈酒
聽到這裡,我瞠目結舌,S說,遇到虎頭蜂的那隻隊伍,這幾天也在這山上
我的學長N也一起在鬼影幢幢的廚房裡聽故事,他告訴我
我的另一個學姐W也在那隻隊伍裡,而且W還在那次隊伍中碰到了靈異事件
隔天,在下山的路上我遇到了那隻隊伍的人,跟他們說我是學姐W的學妹
他們大方地脫下上衣讓我看虎頭蜂留下的痕跡
每一個都比一枚50元硬幣還大,是立體的,暗色的
他的眼睛裡還殘留當時的恐懼,據說,那次罹難的不只一人
過了一段時間,我遇到了學姐W,忍不住問學姐那一次的情形?
學姐娓娓道來,她說,那隻隊伍一開始就狀況頻頻,一直有人出狀況
某一天,夜宿一個山谷裡的山屋,那是個照不大到陽光的山谷
凌晨天還沒亮的時候,學姐聽到窗外有兩個飄在說話(內容我想不起來了)
兩個飄突然發現被學姐發現了,其中一個飄喊了一聲:"壓她!"
學姐就動彈不得了,到底這段是真的還是夢境不重要
後來有人摔斷腿叫直升機,學姐馬上決定要跟他們一起下山,不繼續完成行程了
過不久,就傳出這隻隊伍又出事的消息,他們遇到虎頭蜂攻擊,有人因此罹難
學姐眨著大眼睛訴說這個故事,我吞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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