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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改運動 在 無神論者的巴別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日林鄭搞土改共地產,就係你班黃屍偶像本土研究社建議嘅】
林鄭今日公開話政府有需要時可動用公權力收回私人土地──作為一個多年黎研究土地政策、寫過無數篇關於《土地收回條例》嘅我黎講,好多香港人好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咁,原來一直唔知呢條法例存在,其實係好可悲嘅一件事:因為咁係代表人只係口講關心香港,但實際上卻連香港發生乜事都唔撚知。
然而呢樣都唔係最可悲嘅。
話說早幾年前政府搞個「土地大便論」果陣開始,被左膠黃屍視之為偶像嘅本土研究社經已不停批評政府唔肯《土地收回條例》作為強制回收地產商囤積土地嘅尚方寶劍;
當日我已大力批評呢種建議係破壞私有產權、等同共慘黨「土改運動」,最終令香港自由經濟地位受損,仲可能令政府擁有無上權力後今日收地產商嘅地,聽日共你我嘅產。無奈本土研究社就係左膠黃屍心目中解決土地問題嘅「專家」,總之講乜都尻like尻share咗先。
去到今日林鄭暗示《土地收回條例》將會用作打擊四大地產商手段,黃屍點解完全失哂憶,唔記得當日你地like過、share過本土研究社嘅Post?定係你地其實連入面講乜都唔知,只係因為人地掛住「土地正義」、「公平分配」做口號,就一撚定係啱;而林鄭做同一樣嘢就只因為佢係一條仆街就做乜撚嘢都錯?
即係果班當日支持本土研究社班左膠黃屍,你地而家最應該做嘅,就係多謝林鄭從善如流,認同本土研究社「打土豪、分土地」嘅建議,破壞香港資本主義嘅核心基石。
土改運動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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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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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在談論馬克思,你們知道是在談論什麼?
令人訝異的台灣左派知識份子
壹、
在左派光譜中,有激進與溫和等不同的流派,但溫和必然走向激進,左派意識形態本質上
是以平等為名吞噬自由,以劫富濟貧為名走向古拉格。形形色色的左派跟共產黨是一丘之
貉,左派是共產黨的同路人,若要真反共,必須先反左。然而,左是人的根深蒂固的罪性
的體現,人天生就左,若非被來自上帝的真理光照,人無法靠自己的體悟由左而右。
民主化之後的台灣,左派是一個可以用來炫耀和標榜的概念。很多台灣政界、社運界、文
化界、學術界的名流賢達,在西方留學時,接觸和喜好的(至少是嘴巴上)都是左派思想
,所以他們都喜歡談論馬克思主義及各種左派思想,以顯示政治正確、關心民生疾苦以及
有正義感。
台灣前文化部長,被文青們視為「女神」的鄭麗君,在接受《天下》雜誌訪問時承認,她
從高中時期就受到存在主義哲學的影響大,欽佩尼采和沙特,「就是追求人的自由意志、
生命的價值要自我創造,」哲學也讓她學會懷疑跟批判這個社會結構,反叛性強。大學時
期,她更深受馬克思主義影響,傾心於羅爾斯(John Rawls)的正義論。
台灣是一個民主自由社會,即便是內閣級政府官員,也可以公開聲稱自己信奉某種宗教信
仰或意識形態。但是,鄭麗君聲稱其深受馬克思主義影響,頗讓人莫名驚詫。首先,鄭麗
君是獨派,她在幕後打造的「青平臺」,被視為「天然獨」的生產線,也是太陽花學運的
幕後推手。獨派當然反對企圖吞併台灣的中國共產黨政權。這種反對,既反對中國古已有
之的大一統觀念,也反對共產黨極權主義的權力模式和意識形態一個肯定馬克思主義
主義的人,如何同時又反對中共暴政?
其次,馬克思主義是一種鼓吹仇富的學說,而鄭麗君顯然是富人,正如評論人謝德謙在《
蘋果日報》發表的題為《當馬克斯成為億萬富翁》的文章中所指出的那樣,鄭麗君夫婦財
產或不低於十億元,是名符其實的億萬富翁。「此點和馬克斯恰成強烈對比。……成為富
豪應是馬克思所不為者。因此,鄭部長之推崇馬克思著實令人感到突兀。不過,在鄭部長
留學的法國倒是有跡可循。因為,法國的共產黨人和左派有不少是整天窩在左岸咖啡館、
談天下事,既不關心勞動者更不思無產階級革命的『為賦新詞強說愁』之矯情者。」
作為一名數十年如一日批判中共獨裁政權的知識分子,我對民主國家中任何正面談論馬克
思主義或共產主義的人物都充滿警惕。英國歷史學家理察·皮爾斯在《共產主義簡史》一
書中指出,共產主義是企圖在血堆中建立理想國,以追求至善之名,卻帶來最深重的邪惡
。在通往烏托邦理想國的道路上,遍佈無以計數的純真者殘骸。鄭麗君難道真的不知道,
保障她的基本人權和私有財產的,是資本主義制度;若她生活在憲法中明確規定以馬克思
主義為官方意識形態、以公有制為主體經濟制度的中國,她必定是「打土豪,分田地」的
對象,她會被掃地出門、公開羞辱、生不如死,那時候,她還能如此悠閒瀟灑地在咖啡廳
中談論馬克思主義嗎?
貳、
政大教授徐世榮在臉書上發帖說:「我國都市計劃、都市更新、土地徵收、市地重劃等都
嚴重向財團派系傾斜,政府成了他們的工具。馬克思說,政府是資產階級用來剝削無產階
級的工具,真是很有道理呢。」
徐世榮既是大學教授,又是活躍的社運人士,頻頻介入反對政府都更計畫、幫助民眾捍衛
土地及住宅權的事件。我以前以為他是一名有風骨、也有行動能力的獨立知識分子。然而
,近年來他的若干日益出格的言行,讓我對他打上問號。當他打出馬克思牌的時候,他頭
頂僅存的神光圈瞬間熄滅。
社交媒體為王的時代,網友眼睛是雪亮的。在徐世榮臉書貼文下面,很多有判斷力的臉友
紛紛發表反對意見「看最近的動作和作為,我還以為是國民黨外圍組織或第五縱隊呢
。」、「我很想對他說:抱歉,馬克思沒有說過這句話。我查了所有的馬語錄,沒有徐世
榮說的這句。」
作為一名學者,如此輕率隨意地「創造」馬克思語錄,「徐語馬戴」,實在是不該。更嚴
重的問題是,徐世榮在此暴露出其馬克思主義者的本質為了反對民選政府的某些政策
,馬克思主義成為其好用的「批判的武器」。
美國學者吉哈特·尼米葉在《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一書中指出,共產主義者的基本教條是
「階級鬥爭」,他們認為世界上所有邪惡的根本為一個階級被另一個所剝削,而剝削的原
因乃是私有的土地或資本。因此,若無私有財產,便將無剝削;若無剝削,將無壓迫力量
;若無壓迫力量,就將沒有罪行。在共產主義者眼中,最大的邪惡乃是私有財產的結果,
憑著它來壓迫剝削,而當私產的土地與資本廢除以後,這種邪惡亦將消失。
若徐世榮真的是一名馬克思主義者,那麼他此前從事的幫助小民捍衛私有土地和住宅權的
活動全都成了空中樓閣和緣木求魚號稱實行馬克思主義的國家,政府可以肆無忌憚地
「化私為公」。而且,在實行馬克思主義的共產國家,像徐世榮這樣的處處跟政府作對的
大學教授,立即就會被劃入「牛鬼蛇神」的行列,或被紅衛兵活活打死,或送入勞改營勞
改至死這難道是他想要的生活願景嗎?
二○二一年十月,高雄鹽埕區「城中城」社區發生大火,造成四十六人死亡、四十一人輕
重傷,是近三十年台灣最致命的火災事故之一。以徐世榮為代表的左派此前反對一切政府
推動的都更,將每一棟破舊的樓宇都描述成神聖的文物;但是,當慘烈的火災出現時,他
們不僅不承認自己是兇手之一,卻批評政府不作為。左派善於變臉,左派永不認錯。
叁、
徐世榮的「反資本主義」之說法,與左派社團「火花」如出一轍。「火花」之臉書官方賬
號聲稱:「火花是國際馬克思主義趨勢在台灣的成員們所經營的平台,希望為每日遭受中
美帝國和藍綠資產階級夾擊的台灣勞工和世界華語圈的有志之士們提供革命馬克思主義的
解決方案和理論參考。「火花」亦宣稱:「馬克思主義者認為公共利益是存在的,但階級
矛盾不可調和下,工人階級的公共利益會被妥協,取而代之的是資產階級的利益。……所
以我們認為當前政府的統治行為就是資產階級利用國家機器鎮壓手段,我們必須堅定地反
對。」
這些陳詞濫調,像是從文革時代的《人民日報》或《紅旗》雜誌上抄襲而來的就連「
火花」之名,也是來自於毛澤東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們相信「階級矛盾不可
調和」,唯有革命是救命秘方,而代表資產階級利益的政府必須被推翻。當然,推翻政府
之後,掌權的必須是他們,他們理所當然地成為一個「新階級」。
這個左派社團承接了陳映真等老一輩左派意識形態,這是一種僵化教條的學說,用研究共
產主義的學者理察·皮爾斯的話來說,「它不但是一種企圖建立假宗教的假科學,還希望
藉此建立一個缺乏彈性的政治體系」。左派從來都是知行脫節乃至知行對立:他們的祖師
爺陳映真晚年跑到北京當寓公,被中共包養起來,享受部長級待遇和出版精裝本全集之殊
榮。他一邊譴責國民黨的白色恐怖,一邊為中共的天安門屠殺辯護,邏輯上無法自洽,人
格上全然破產。那麼,這一群小陳映真們在台灣還有市場嗎?
我聯想到此前在臉書上質疑陳映真的傳人之一、報導文學作家藍博洲的一段往事。藍博洲
寫過不少優秀的報導文學,我也為他的名作《幌馬車之歌》寫過高度讚賞的書評。然而,
一遇到中國議題,這位看似有正義感的作家就沉默是金他在臉書上貼出與幾名來自中
國省級作家協會主席對談「寫作自由」的通告,我實在忍不住上去留言說:這些人不是作
家,是共產黨高級官員和御用文人,跟他們能談出什麼真知灼見?(中國省級作家協會主
席,多半是山東省作協副主席王兆山那樣的無恥文人。
四川大地震之後,王兆山假託一地震遇難者鬼魂的名義,填詞兩首,其一為《江城子》,
其詞曰:「天災難避死何訴,主席喚,總理呼,黨疼國愛,聲聲入廢墟。十三億人共一哭
,縱做鬼,也幸福。銀鷹戰車救雛犢,左軍叔,右警姑,民族大愛,親歷死也足。只盼墳
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該詞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王副主席從此便獲得了「王
幸福」的稱號。)中國的作協主席孟筆下不會有魯迅所說的「活的,帶著血的蒸汽」的中
國。請不要中了中共的統戰陰謀,難道你想當共產黨作家協會台灣分會主席嗎?藍博洲回
答說,你有不同意見,可以來打擂台。我當然不會去,我不願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肆、
在台灣獨派活動人士中,有相當一部分自相矛盾卻毫不自知的「左獨」群體,比如自由台
灣黨的蔡丁貴。明明極左派環保膠已露出真面目,蔡丁貴卻頑固表達支持立場:「罵潘老
師的話是不對的,也沒有必要。潘老師成功的完成藻礁公投連署,是公民力量第一回合的
勝利。我是很感謝與佩服潘老師的毅力與打拼。這是一場很成功的人民非暴力抗爭體制的
新典範啊!」
此前,作為獨派篤行者的蔡丁貴頗受獨派年輕人尊重,這一次,大家的留言一邊倒是負面
評論「這大概像是教授您為了打倒中華民國而不惜與中國共產黨合作帶路一樣,您真
的都沒感覺不為所動嗎?」、「想利用國民党的不懷好意來成就自認的好事,最後一定會
被國民党玩殘,因為他們狡滑而且沒有底限。」、「這不是公民力量勝利,而是通往奥斯
威辛的開始。」
我留言說:「蔡教授終於迎來『左』傷害『獨』的時刻。」蔡丁貴仍固執地為其左派立場
申辯,反駁說「左右不能由你來定義」,甚至連「中國共產黨不是左派」這樣枉顧社會科
學基本常識的話都說出來。一位土木工程領域的教授,一旦涉入其完全不懂的政治學領域
,又不願補課,非常容易犯下此種低級錯誤。
中共不是左派和馬克思主義政黨嗎?若不了解共產黨是什麼,反共從何反起?中共擁有世
界上最龐大的政府官僚和政黨系統,金融、通訊、能源、媒體、教育和土地幾乎全都是國
有,中共用暴力作為慣常的統治手段,強迫民眾放棄所有,犧牲小我以成就國家之大我…
…這一切完全符合馬克思主義的經典定義。中共不是左派和馬克思主義是什麼呢?
美國前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的首席對中國政策和規劃顧問余茂春教授,是蓬佩
奧團隊制定針對中國戰略的項目牽頭人之一,他比很多似是而非的中國問題專家都更透徹
地掌握中共政權之本質。他指出,習近平是一個「頑固的共產主義者」,而「共產主義」
始終是中國的基本治理理念。從「一帶一路」倡議到中國對各種宗教的「殘酷戰爭」,以
及對香港抗議中美國「黑手」的指控,及香港《國安法》的推進,這些都是當今中國實踐
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體現。余茂春認為:「中國共產黨政府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意識形態、
以及被扭曲且以中國為中心的中華民族主義為武器,要將中國定位於世界道德及管理的領
袖地位,為此不惜以自由與民主為代價。」這個結論值得包括蔡丁貴教授在內的所有獨派
人士和反共人士深思。
伍、
那些沒有受過共產黨的戕害,偏偏對馬列主義「心嚮往之」的台灣的文化和學術名流們,
在咖啡館和獨立書店中談論馬列主義時,不知道自己在談什麼因為一旦馬列主義變成
現實,他們的咖啡館和獨立書店將被當成是「小資產階級的反動陣地」而被取締。
中共1958年發動「大躍進」運動以後,中國出現了一場前後延續四五年之久的大饑荒。大
饑荒完全是中共造成的徹底的「人禍」。大饑荒死亡人數究竟是多少,一直是個謎。海內
外學者的研究以及不斷被披露的中共內部文件均顯示,大饑荒或致超過四千萬中國人非正
常死亡。(網路圖片)
一本三流法國學者撰寫的磚頭一樣厚的《二十一世紀資本論》,卻在台灣成為超級暢銷書
。我建議葉公好龍般談論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的名人,好好讀一讀揭露「馬列治國」的國
家之真相的一些著述:比如,索忍尼辛所著的將比納粹集中營更可怕的蘇聯勞改營真相曝
光於天下的《古拉格群島》。歷史學家安妮·阿普爾鮑姆也將蘇聯的勞改營與納粹的集中
營相提並論:「在德國,你可能死於殘忍;在俄國,你可能死於絕望。在奧斯維辛,你可
能死在毒氣室;在科雷馬,你可能凍死在雪地上。」
所以,如果你聲稱你反納粹、反法西斯,你怎麼能夠與共產黨共舞呢?當年,《古拉格群
島》問世後,西方左派知識分子受到地震般的震撼法國知識分子與蘇聯之間的戀愛長
跑走到了令人不快的終點。沙特、波伏娃等親蘇聯的著名人物,都陷入到憂鬱滿懷的暮年
,他們終生所抱的幻想在眼前被揭穿了。「我們要怎麼辦呢?」沙特懇求地問他的愛人。
「我們要到哪裡去呢?一股旋風正把我們帶向墳墓。」波伏娃憂傷地說:「我真盡力不去
想它。」早一點醒悟,痛苦少一點。但願鄭麗君們不要像波伏娃們等到暮年才醒悟過來。
歷史學者科特伊斯等編撰的《共產主義黑皮書》居然在台灣不為人所知。該書依據原始檔
案資料,系統地詳述了共產主義在世界各地製造的「罪行、恐怖和鎮壓」,一九九七年在
法國首度出版後,震撼歐美,被譽為是對「一個世紀以來共產主義專制的真正里程碑式的
總結」。據該書統計,全世界死於共產主義運動的人大約在八千五百萬到一億人之間。
這個數字被大大低估了,僅中國而論,在中共建政初期,在紛至沓來的土改、鎮反運動中
有數百萬人被處決;一九五九至一九六一年因大饑荒而死亡的人至少達三千萬(也有學者
估計高達四千至六千萬);文化大革命中有上千萬人非正常死亡。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
不是咖啡館中的談資,每一個字後面都流淌著血河、都埋葬著屍體。然而,《共產主義黑
皮書》至今尚無中譯本出版,中國不出版的原因可想而知,台灣沒有翻譯出版如此重要的
著作、沒有意識到這本書可以修築成捍衛台灣安全的精神長城,這是鄭麗君等文化官員的
失職。
我更要推薦美籍華裔女作家伊娃的「大饑荒三部曲」依娃從二○一一年開始採訪寫作
這個系列,一共採訪二百五十多人,完成百萬字的口述史:《尋找大饑荒倖存者 》、《
尋找逃荒婦女娃娃》、《尋找人吃人見證》。伊娃在書中指出:「我覺得我餓死的親人們
的血肉摻合在我的身體裡,給我無限的力量和勇氣,去跋山涉水、去不恥下問,去採訪和
寫作。我甚至想,是我們家幾條人命成就了這三本書,雖然這麼說沒有道理。但每次這麼
想的時候,我的眼睛裡總是蓄滿淚水。我的寫作不能挽回他們的生命,但至少不會讓他們
在我的記憶中再次死去。」
伊娃將矛頭指向自稱馬克思加秦始皇的毛澤東:「我同情和敬重那些農民所受的苦難,我
只譴責和痛斥剝奪農民糧食,剝奪他們吃飯權利的暴政統治,只問罪毛澤東和他所領導的
政黨。是毛澤東一手製造了逼人為獸、人吃人的慘劇,而且是數以萬計,為人類吃人史之
冠。」若是台灣及西方左派們認真讀一讀這三本書,在提起馬克思和毛澤東這些邪惡名字
時,大概就不至於如此輕佻。
余杰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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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成都,求學於北京。
一九九八年出版處女作《火與冰》,在死水般寂靜的世紀之交掛起一陣旋風,暢銷百萬冊
,有如魯迅和柏楊般的批判性文字和思想深深影響了中國一代年輕人。
二零一二年赴美,二零一八年入籍成為美國公民。致力於在思想觀念上顛覆中國共產黨的
唯物主義意識形態、解構大一統的中華帝國傳統,進而在華語文化圈推廣英美清教徒精神
與保守主義價值,也就是其獨樹一幟的「右獨」理念。
以寫作為職業和志業,集政治評論家、散文作家、歷史學者、人權捍衛者於一身,著作已
有六十餘種,一千五百萬字,與兒子等身。著述涵蓋當代政治、古典文學、近代思想史、
民國史、台灣民主運動史、基督教公共神學、保守主義政治哲學、人權和宗教信仰自由等
領域。
多次入選「最具影響力的百名華人公共知識分子」名單,并獲頒「湯清基督教文藝獎」、
「亞洲出版協會最佳評論獎」、「公民勇氣奬」、「廖述宗教授紀念獎」等獎項。
以華語文化圈內唯一擁有言論自由和新聞出版自由的台灣為心靈家園,為近年來關於台灣
論述最為深廣的非台灣人之一。喜愛台灣的美食、風景、朋友和書店。相信文字可以穿越
時間與空間,得天下之英才而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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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若欲講透機,目屎是掰袂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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