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0「國產高端 圖利版EUA早產疫苗 誰敢打?」記者會 國民黨團新聞稿
高端疫苗一如食藥署6月16日內部會議「提早核准EUA關鍵期程即可施打數量(50L預充填單劑量)」期程表,完全按照劇本通過EUA審查。令外界可議的是,EUA審查會議全程未錄影,且未公開相關資料,疫情中心指揮官陳時中甚至以「公開也不能保證沒有背後交易」為說詞,全力且大膽護航。此外,交通部在7月18日突然發布太魯閣號事故「行政責任調查報告」,原本堅持要等到運輸安全委員會,做出太魯閣號事故最終調查報告出爐再一併公布,突然無預警選在7月18日周日,偷偷在網上公布「行政責任調查報告」,但報告內容荒腔走板、包商扛責、官員卸責,同時強迫被害家屬進行和解。最後,國人引頸期盼東京奧運國手出征,卻爆出選手坐「經濟艙」,官員坐「商務艙」離譜事件,不僅如此,抵達東京後,又爆出選手擠睡3星旅館,官員爽住5星飯店,消息傳出舉國譁然,憤怒爆表。
國民黨團今(20)上午召開記者會,痛批蔡英文總統,為了維護高端股東利益,不顧國人健康,衛福部長陳時中、食藥署長吳秀梅依照蔡英文總統寫好的劇本,讓高端通過EUA,不守程序正義,完全不符合正常藥品審查過程、違反世界標準,在未做三期試驗,甚至二期試驗都還未解盲,就要給高端EUA,踐踏科學。國民黨主席江啟臣偕同黨團總召費鴻泰、書記長鄭麗文、首席副書記長陳玉珍,上午11點前往台北地檢署按鈴告發衛福部長陳時中、食藥署署長吳秀梅涉嫌《貪汙治罪條例》中的《圖利罪》。
此外,國民黨團對於交通部18日提出的太魯閣號事故行政責任調查報告內容完全不能接受,要求交通部必須重寫,否則將在下會期杯葛交通部所有預算。對於東奧國手受到降級乘坐經濟艙、住3星旅館事件,國民黨團要求教育部長潘文忠下台負責!
總召費鴻泰表示,民進黨執政之下,台灣每天幾乎都發生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人民欲哭無淚。其中,高端疫苗的EUA在食藥署量身訂做下通過,如此創造出台灣特有的審查制度,悖離國際標準發給高端EUA,過程完全不公開、突襲式的黑箱作業,讓20-40歲國人當白老鼠的做法,國民黨團絕對無法容忍。費鴻泰質疑,食藥署到底在維護誰的利益?高端股東?為了高端出賣台灣人的權益?放眼世界各國審查疫苗的過程,全程公開直播、錄音錄影,甚至還開放提問,反觀台灣不但黑箱作業,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完全以民主之名,行獨裁之實,因此,國民黨團在黨主席江主席的帶領下,前往台北地檢署告發衛福部長陳時中、食藥署署長吳秀梅涉嫌《貪汙治罪條例》中的《圖利罪》。
針對交通部提出的太魯閣號事故「行政責任調查報告」,費鴻泰表示,根本就是把最早的初步報告「重抄一遍」,包商變成裁判,國民黨團要求退回重寫,倘若蘇貞昌、交通部長王國材置之不理,下個會期將杯葛交通部所有預算,蘇貞昌的施政報告。費鴻泰針對東奧選手擠坐經濟艙,而官員卻爽坐商務艙一事表示,5年前蔡英文總統就曾宣示,國手出國比賽一律安排商務艙禮遇,教育部長潘文忠也允諾一定做到,結果教育部官員根本就是把蔡英文總統的話當放屁。沒想到再發生射箭、羽球和高爾夫球選手擠睡3星旅館,官員爽住5星飯店情事,其他國家為了確保選手健康、安全、避免染疫,甚至包下整間飯店,國民黨團具體要求教育部長潘文忠對國人、選手道歉,並下台負責。
書記長鄭麗文表示,高端疫苗完全按照蔡英文的劇本,順利拿到EUA緊急授權,其審查過程黑箱、蠻幹,說明了民進黨政府比共產國家還共產,比極權國家還極權,應證了陳時中部長口中的「居心叵測」。鄭麗文指出,放眼世界各國無論是德國BNT、美國莫德納、嬌生疫苗的EUA審查會,都是網路直播,所有參與專家表達意見,沒有人會躲躲藏藏不敢見光,光明正大告訴全世界他的專業意見,只有台灣黑箱,而政府黑箱決議就是在逃避責任。
鄭麗文直指這次高端通過EUA除了黑箱外,沒有程序正義,完全不符合正常藥品審查過程,也違反世界標準,在未做三期試驗,甚至二期試驗都還未解盲、做完,就硬要給高端EUA,根本就是踐踏科學,專家會議沒有預告開會時間,開完會直接說結論;沒有錄音、錄影與會議紀錄,也看不到審查委員名單,究竟會中哪些人提供哪些意見?做了哪些審查?為什麼怕人知道?鄭麗文懷疑蔡政府如此高調護航高端,迴避所有正常科學程序,直接簽40億元採購合約,中間沒有鬼才怪。
國民黨團主張:一、要求蔡政府官員、護航立委、政治人物,請將手臂留給高端。二、立刻公告EUA審查委員名單。三、立刻公告EUA審查會議過程、記錄,贊成與反對理由。四、公告高端原始股東名單,五、公告高端1年內交易紀錄。六、公告高端股市交易相關調查記錄。國民黨團一定會把高端EUA審查過程的真相,調查個水落石出為止,請陳時中不要以為躲在蔡英文指示下,民進黨立委的護航下,迴避在野黨的監督。
針對交通部在18日公布的太魯閣號事故「行政責任調查報告」,根本就是拖延報告公告時程,調查報告內容避重就輕,草率公告迴避監督,在事故責任未釐清前,急逼罹難者家屬和解避責,甚至將涉案對象列為共同調查者,國民黨團無法接受交通部做出一份球員兼裁判的調查報告,強烈要求交通部退回重寫。
首席副書記長陳玉珍表示,高端疫苗19日通過EUA緊急授權,本來應該是值得驕傲的事,如此光榮的「國苗國造」,更應該讓國人知道是哪些專家學者做出的審查結果,如此傑出的表現,怎麼能不讓他們接受國人的喝采呢?食藥署更應該公布所有審查過程和數據讓國人安心、放心地施打國產疫苗才對,實在不懂如此值得驕傲的事情,衛福部、食藥署卻選擇黑箱作業?連審查委員名單都不敢公布,難道有鬼?難道要掩蓋什麼?難道國民黨團之前根據食藥署所做出的檢測報告,質疑高端疫苗在製程2L和50L的過程中,各項數據表現的結果卻不一致,顯現製程並不穩定為真?陳玉珍強調,國民黨團支持國產疫苗研發,甚至達到國際認證,唯有公開審查過程,以科學證據讓國人對國產疫苗充滿信心。
此外,中華民國參加東京奧運為國爭光,住好、吃好才會有好表現、好成績,這是國家最基本應該給予的待遇,蔡英文總統5年前允諾未來國手出國參加國際性比賽,一律搭乘商務艙,結果卻發生選手坐經濟艙,官員卻爽坐商務艙,可見蔡政府打從心裡就沒有把選手當一回事。更離譜的是,我國選手住宿品質不如中國大陸,甚至更不如非洲烏干達國家隊,蘇貞昌口中用盡心力照顧國手,結果居然是這樣的等級?蔡政府果然只會嘴巴治國!
嘴巴張開會痛看哪科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
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
摘錄自《#接住受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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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我一向關注霸凌議題,也常在版面上分享相關文章。不管是案例,還是如何應對,大致上都重複提了幾次。
但看廖老師這本書,看到母女都面對了霸凌,包括關係霸凌、言語霸凌、肢體霸凌,我感覺非常心痛。
被霸凌的經驗,可以是一輩子的痛,甚至可以嚴重到成為創傷。我跟家長與孩子一起面對的時候,常常一起進入無力、無奈的狀態。但這並不是簡單的事,常常我們也沒足夠的時間,把暗潮洶湧的情緒談清楚。
像是我遇到有孩子,遇到霸凌事件,內在會有一股對父母的氣惱。這是在互動比較深入之後,才討論到的情緒。在澄清之後,這股怒氣的緣由,類似「為什麼父母沒有好好保護我?!」
我再強調一次,我不認為面對創傷,是大多數人做得到的事。所以我很謝謝廖老師的努力,也心疼廖老師女兒的遭遇,光是用文字把這件事寫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我喜歡周志建心理師在新書中的一句話,想給各位朋友參考,摘錄於此:
「童年的創傷沒有過,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祝願您,能試著在有能量的時候,面對過去;沒能量的時候,現在的日子過得去就行,專注當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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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記憶像風
【文/ 廖玉蕙】
我的女兒上國中,除了學校課業不甚理想外,她開朗、乖巧、體貼且善解人意,我們雖然偶爾在思及「優勝劣敗」的慘烈升學殺伐時,略微有些擔心外,整體而言,我們對她相當滿意,尤其在聽到許多同輩談及他們的女兒如何成天如刺蝟般地和父母唱反調、鬧彆扭時,外子和我都不禁暗自慶幸。
去年暑假,考高中的兒子從學校領回了聯考成績單,母子倆正拿著報紙上登載的分數統計表,緊張地核算著可能考上的學校,女兒從學校的暑假輔導課放學,朝我們說:
「事情爆發了!」
女兒每天放學總是一放下書包便跟前跟後的和我報告學校見聞,相干的,不相干的。這時候,大夥兒可沒心情聽這些,我說:
「別吵!先自己去吃飯,我們正在找哥哥的學校。」
飯後,核算的工作終告一個段落,長久以來,因為家有考生的緊繃情緒,總算得到釋放,我在書房裡和兒子談著新學校的種種,女兒又進來了,神色詭異地說:
「事情爆發了!老師要你去訓導處一趟。」
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在聽清楚這句話後,又緊張了起來。在印象中,要求家長到訓導處,絕非好事,我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問:
「什麼事爆發了?為什麼要去訓導處?」
女兒被我這急慌慌的表情給嚇著了,她小聲地說:
「我在學校被同學打了,那位打人的同學另外還打了別人,別人的家長告到學校去……反正,我們老師說請你到訓導處去一趟。你去了,就知道了啦!」
這下子,更讓我吃驚了!一向彬彬有禮且文弱的女兒,怎麼會捲入打架事件?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我們怎麼也沒發現?
「是前一陣子,你到南京去開會的時候。有一天,我和爸爸一起在和式房間看書,爸爸看到我的腳上烏青好幾塊,問我怎麼搞的,我騙他說跌倒的,其實就是被同學打的,我怕他擔心,沒敢說。」
「同學為什麼要打你呢?你做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
怎麼讓人給打了,還不知道原因。事有蹊蹺,當天傍晚,我在電話中和導師溝通,更震驚地發現,毆打不止一回,女兒共被打了四次。據導師說,這是群毆事件,領導者有三位,三位都是家庭有問題的女孩子。其中一位經常扮演唆使角色的R,與外婆同住,外婆當天被請到訓導處時,還拍案怒斥訓導人員誣衊她的孫女。遭受不同程度威脅或毆打的女孩有數位,其中,以我的女兒最慘,十天之內,被痛打四回,導師希望我到訓導處備案,以利訓導作業。放下電話,我覺得自己的手微微發抖,我不知道,一向聒噪且和我無話不說的女兒,在我遠遊回來多日中,怎能忍住這麼殘酷悲痛的事件而不透露半點風聲。我因之確信她一定遭遇到極大的壓力,果然不出所料,在外子和我款款導引下,她痛哭失聲,說:
「K威脅我,如果我敢向老師和爸媽告狀,她會從高樓上把我推下去,讓我死得很難看!」
我聽了,毛骨悚然。女兒接著補充說:
「何況,我也怕爸、媽擔心。」
我止不住一陣心酸。平日見她溫順、講理,不容易和別人起衝突,也忽略了和她溝通類似的校園暴力的應變方法,總以為這事不會臨到她頭上,沒想到溫和的小孩,反倒成了暴力者覬覦的目標。而最讓人傷心的,莫過於沒讓小孩子對父母有足夠的信任。
和外子商量過後,我們決定暫緩去訓導處備案,因為,除了增加彼此的仇視外,我們不太相信,對整個事件會有任何幫助,我們決定自力救濟。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關鍵是我們都不認為十三、四歲的孩子會真的壞到哪裡去,多半是一時糊塗。尤其是知道這些孩子全是出自問題家庭,想來也是因為缺乏關愛所致,亦不免讓人思之心疼。於是,我想法子找到了主事的三位學生中的兩位T、R學生的電話號碼,K同學並非女兒的同班同學,據云居無定所,且早在警局及感化院多次出入。
當我在電話中客氣地說明是同學家長後,接電話的R的外婆,隨即開始破口大罵訓導人員的無的放矢,任意誣衊,足足講了數分鐘,言詞之中充滿了敵意。我靜靜聆聽了許久後,才誠懇地告訴她,我並非前來指責她的孫女,只是想了解一下狀況,外婆猶豫了一會兒,大聲喝斥她的孫女說:
「人家的家長找到家裡來了啦!」
電話那頭傳來了模糊的聲音,似乎是女孩不肯接電話,外婆粗暴地說:
「沒關係啦!人家的媽媽很客氣的啦!」
小女孩自始至終否認曾動手打人,我原也無意強逼她認錯,只是讓她知道,家長已注意及此事,即使未親自參與毆鬥,每次都在一旁搖旗吶喊也是不該。
第二位的T在電話中振振有辭的說:
「她活該。為什麼她功課不好,我功課也不好,可是,老師每次看到她都笑咪咪的,看到我卻板著臉孔,我就不服氣。」
如此的邏輯,著實教人啼笑皆非。我委婉的開導她:
「你如果看我女兒不順眼,可以不跟她一起玩;如果我女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訴她改進,或者告訴老師或我。不管如何,動手打人都不好,阿姨聽說了女兒挨打好心疼,換作是你挨揍,你爸媽是不是也很捨不得的呀!」
T倔強地回說:
「才不哪!我爸才不會心痛,我爸說,犯錯就該被狠揍一頓。」
後來,我才知道,T在家動輒挨打,她爸打起她來,毫不留情。
當我在和兩位女孩以電話溝通時,女兒一旁緊張地屏息聆聽,不時地遞過小紙條提醒我:
「拜託!不要激怒她們,要不然我會很慘。」
我掛下電話,無言以對。
兩位女孩都接受了我的重託,答應我以後不但不再打女兒,而且還要善盡保護的責任。我相信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是會信守承諾的,她們有她們的江湖道義,何況,確實也沒有什麼嫌隙。
事隔多日的一個中午,女兒形色倉惶的跑回家來,說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K,在逃學多日後,穿著便服在校門口出現,並揚言要再度修理女兒,幸賴T通風報信並掩護由校園後門逃出,才倖免於難。看著女兒因過度緊張而似乎縮小了一圈的臉,我不禁氣憤填膺。這是什麼世界,學校如果不能保護學生的安全,還談什麼傳道、授業、解惑!
我撥電話到學校訓導處,訓導主任倒很積極,他說:「我剛才在校門口看到K,我再下去找找,找到人後,再回你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鐘,電話來了。我要求和K說話。我按捺住胸中怒火,K怯生生地叫「蔡媽媽」,我心腸立刻又軟了下來。這回,我不再問她為什麼要打人了,我慢慢了解到這些頭角崢嶸的苦悶小孩打人是不需要有什麼理由的,瞄一眼或碰一下都可以構成導火線。我問她:
「聽說,你一直沒到學校上課,大夥兒都到校,你一個人在外面閒逛,心裡不會慌慌的嗎?」
女孩兒低聲說:
「有時候會。」
「為什麼不到學校和同學一起玩、一起讀書呢?」
「我不喜歡上課。」
「那你喜歡什麼呢?……喜歡看小說嗎?」
「喜歡。」
我誠懇地和她說:
「阿姨家有很多散文、小說的,有空和我女兒一起來家裡玩,不要四處閒逛,有時候會碰到壞人的。」
女孩子乖乖地說了聲「謝謝」,我沉吟了一會兒,終究沒提打人的事。嘆了口氣,掛了電話,眼淚流了一臉。是什麼樣的環境把孩子逼得四處為家?是什麼樣的父母,忍心讓孩子流落街頭?我回頭遵照訓導主任的指示,叮嚀女兒:
「以後再有類似狀況,就跑到訓導處去,知道嗎?」
女兒委屈地說:
「你以為我不想這樣做嗎?她們圍堵我,我根本去不了。」
過了幾天,兒子從母校的操場打球回來,邊擦汗邊告訴我:
「今天在學校打球時,身後有人高喊K的名字,我回頭看,遜斃了!又瘦又小,妹妹太沒用了,是我就跟她拚了。」
女兒不服氣地反駁說:
「你別看她瘦小,那雙眼睛瞪起人來,教人不寒而慄,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樣,嚇死人哪!」
事情總算解決了,因為據女兒說,從那以後,再沒人找過她麻煩,我們都鬆了口氣,慶幸漫天陰霾全開。
今年年初,時報舉辦兩岸三邊華文小說研討會,一連兩天,我在誠品藝文空間參與盛會。那夜,回到家,外子面露憂色說:
「很奇怪哦!女兒這個星期假日,成天埋首寫東西,畫著細細的格子,密密麻麻的,不知寫些什麼,不讓我看。」
夜深了,孩子快上床,我進到女兒房裡和她溝通,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她起先說沒有,我說:
「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沒有祕密嗎?」
女兒從書包裡掏出那些紙張,大約有五、六張之多,前後兩面都寫得滿滿的,全是她作的噩夢和那回被打的經過,像是在警察局錄口供似的,我看了不禁淚如雨下,差點兒崩潰。原先以為不過是小孩之間的情緒性發洩,沒想到是如此血淋淋的校園暴力。
……
女兒細細的小字寫著:
第一次:那一天是星期五,十五班的K跑來,叫我放學後在校門口等她。下課後,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門口等我,還噴了香水。她把我騙到隔壁興隆國宅二樓,我才放下書包,一轉身,她就變了一個臉,凶狠地問我一個我聽不懂的問題,我還來不及回答,她就打了我好幾個耳光,我愣了一下,她打我?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和她無怨無仇,她為什麼打我?我跟她扭打在一起,她拉我的頭髮,我扯她衣服,她抓住我的頭髮把我丟出去,我整個跪到地下,也就是所謂的「一敗塗地」,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恐嚇我「你要是敢講出來,我就把你從樓上推下去」,我怕得要命,因為氣喘病發,正喘著氣,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跑出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女人對我吼:「你還喘!喘死啊!」說完,又給我一個耳光,我整個人又跪到地上去。我因為害怕,什麼都聽她的。出了國宅,我真的忍不住哭了!我哭的原因是因為我好膽小,而且我不甘心啊!我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被她打!她還說我說話很屌,屌是什麼意思啊?我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過,連爸媽都從來沒有打過我啊!她憑什麼打我?我恨死她了,我生平沒恨過什麼人,我發誓與她勢不兩立。
第二次:暑期輔導中午,K突然從校外跑來(她沒有參加輔導),約我去國宅十二樓talk talk,我很膽小,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跟她去,一到十二樓,她就說:「上次你扯我衣服,害我整個曝光,你今天是要裸奔回去?還是被我打?」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我考慮了一下,就選擇挨打。她打人很奇特,不只是打臉,連後腦勺一起打,我被她打得臉熱辣辣的,腫得像豬頭皮似的,我實在痛得受不了了,請她等一下。我用手往牙齒一摸,手上都是血!她凶狠地說:「今天饒了你,算你走狗運!」走的時候,又恐嚇我不准講,要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第三次:這一次本來是要找班上另一位同學的麻煩的,那位同學跑了,所以就找我。她們又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問一句,揍我一下,這一次真的很慘,T、K二人連打帶踢地弄得我全身是傷,膝蓋上一大塊青腳印,久久不消。這次,嘴巴又流了好多血,啊!我真是沒用啊……
第四次:這次是在參觀資訊大樓時,T把我堵到廁所裡,又是拳打腳踢……
K:我到底是哪裡讓你看不順眼,為什麼一定要動手打人呢?這樣你又有什麼好呢?這樣打人是要被……
有一天我夢到我當上了警察,我們組長要我去興隆國宅抓兩名通緝犯,一是K,一是T,我到興隆國宅時,果然看到她們又在打人,我立刻上前制止,趁機從背後將K的雙手反扣,交給同事帶回局裡;再轉身冷冷地朝T說:「我這一次放你走,希望你改過,別讓我再抓到,不要讓我失望。」她問我:「你到底是誰?」我把證件拿給她看,她嚇了一跳,馬上向我下跪……
前兩天我又夢到K,她完全失去了凶狠的眼神,變得脆弱不堪,我勸她:「回家去吧!再不回家,妳媽要得相思病了!」K問我是誰?我告訴她,我就是以前被她打三次的人,我勸她改過向善,並幫她找回了媽媽,她高興地流下了眼淚……
…………
……
我一邊看,一邊流淚,這才知道,我們的一念之仁是如何虧待了善良的女兒。那樣的暴行對她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而那些施暴的孩子的行徑,著實可用「可恨」或「可惡」來形容。我必須慚愧的承認,如果我早知道那些孩子是如此殘忍地對待我的女兒,我是絕不會那樣委曲求全地去和行凶者打交道的,我也深信,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加以容忍的,我是多麼對不起女兒呀!
可是,事隔半年,為什麼會突然又舊事重提呢?
「不是答應過媽媽,把這件事徹底忘掉嗎?」
「最近考試,老師重新排位置,那兩位曾經打我的T、R同學,一位坐我左邊,一位坐我前面,我覺得好害怕!雖然她們已經不再打我了,可是,我想到以前的事,就忍不住發抖……」
我摟著女兒,心裡好痛好痛,我安慰她:
「讓我去和老師商量,請老師掉換一下位置好嗎?」
女兒全身肌肉緊縮,緊張地說:
「不要!到時候她們萬一知道了,我又倒楣了。我答應你不再害怕就是了!」
外子和我徹夜未眠,不知如何是好,女兒柔弱,無法保護自己,強硬的手段,恐怕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我們第一次認真地考慮到轉學問題。一連幾天,我打電話問了幾間私立教會學校,全說轉學得經過學科考試,篩選十分嚴格。想到女兒不甚理想的學科成績,只好怏怏然打退堂鼓,上帝原來也要檢選智慧高的子民,全不理會柔弱善良的百姓。我在從學校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望著前面筆直坦蕩的公路,覺得前途茫茫,一時之間,悲不自勝,竟至涕泗滂沱。
正當我們幾乎是心力交瘁時,女兒回來高興地報告:
「老師說,下禮拜又要重新排位置,媽媽不要再擔心了……媽媽,真是對不起。」
那夜,我終於背著女兒和導師聯絡,請她在重換位置時,注意一下,是不是能盡量避免讓她們坐在一塊兒。老師知道情況後連聲抱歉,並答應儘快改進,臨掛電話前,導師說:「你那女兒實在可愛,她一點也不記仇,上次班際拔河比賽,她拚命為T加油,我一旁看著她喉嚨都喊啞了,臉紅嘟嘟的……我有時候上了一天課,好辛苦,偶爾上課時,朝她的方向望過去,她總不忘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容。蔡太太,你也是當老師的,應該會知道,那種窩心的感覺,當老師的快樂不就是這樣嗎?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
第二天傍晚,孩子放學回來,我聽從導師的建議,和女兒一起到七樓陽台上把她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紙條全燒光,希望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隨著燒光的紙片兒灰飛煙滅。
紙片兒終於燒成灰燼!我轉過身拿掃把想清掃灰燼時,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把紙灰一股腦兒全吹上了天空,女兒惘然望著蒼天,幽幽地說:
「如果記憶像風就好了。」
記憶真的會像風嗎?
……
注記: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
校園霸凌現象,終於在事態日益嚴重及媒體持續的追蹤報導後,引起教育部及監察院的注意。其實,所謂的霸凌事件由來久矣,學校束手、家長絕望,許多的受害者籠罩在受害的陰影下度日,早已不是新聞,卻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十六年前,女兒甫上國一時,我就用這篇〈如果記憶像風〉的文章,敘寫女兒在學校被霸凌的經過,飽嘗拳打腳踢滋味的女兒期望那些可怕的記憶能像風一樣消逝無蹤。當時,在暗夜中,我含著眼淚,用著顫抖的手,一字一句寫下被害經過及我們當時的處置方式,內心淌血,感覺孤立無援。多麼希望那些文字能引起教育單位的注意,後來證明只是徒然。身為教育工作者,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般感到挫敗、束手。連女兒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談什麼教育別人的孩子!我甚至因此有些自暴自棄。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想到一向以為最安全的校園,竟然淪為暴力相向的場域,就讓人感到惶惑不安。據報載,全國校長協會呼籲,教育部應修正「學生輔導管教辦法」,賦予學校教師合法、合理管教權,並與內政部等單位協調,將家長的相關責任納入,政府、學校、家庭一起合作,才能將霸凌趕出校園。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讓人沮喪!校長想到的居然只是擴充所謂的「管教權」。暗示大眾只要老師擁有「合法、合理」的管教權,就能將這些霸凌的學生制服;甚至有人建議將霸凌的學生隔離、轉學,這真是愚蠢又可怕的想法!什麼叫「合法、合理的管教權」?這是體罰復辟的意思嗎?是發給每位老師一把槍作為威嚇之用嗎?還是誰不乖就將他逐出校園?逐出之後呢?施暴學生轉移陣地,未來不還是社會的問題嗎!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這些學生的行為固然可恨,但孰令致之?才是值得我們大人好好思考的。
社會沒有提供祥和的氣氛,大人沒有做出良好的榜樣,動輒洗門風、動私刑;媒體新聞為追逐視聽、閱報率,著意追逐腥羶色;電影及書本的分級制度沒能徹底執行,讓仍在是非邊緣猶疑的年輕人,輕易接觸血腥暴力作品,錯認糾眾結黨的行兇者為英雄;而我們的某些不肖的民意代表為求取選票,常常罔顧是非曲直,任意關說,干涉公權力的行使,間接姑息養奸;另外,那些學子們所崇拜的所謂綜藝偶像,不時在節目中用言語羞辱弱勢來賓,又何嘗不是另類霸凌?……在這樣的氛圍下,學校不言「教」,卻逕自要求擴充「管」!讓「管教權」凌駕教育最終極的目標—讓學生得到應有的溫暖指導及智育之外的德、體、群育的肯定,我以為這樣的威權思考,只會讓問題雪上加霜。
不可否認的,許多家長不盡成熟,難以依賴;經過專業訓練的老師被寄予厚望,也是自然的事,理應率先釋出善意,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老師若能將眼光從優秀、出色的學生身上挪出些許給那些在家庭中失歡、在課業裡受挫的孩子,也許才是上策。我這不是唱高調,因為唯有這些孩子的心靈得到溫慰,學校沒有放棄他們,才能保護校園內其他的學生。而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受到多方肯定,也有正確的人生觀,甚至不乏溫暖的家庭支援;老師的調教,充其量讓他們在考試時,從第二志願躍入第一志願的學校,一、兩個志願之差,在人生行道上影響甚微;重要的是,搶救那些正在歧路上踟躕、徘徊的靈魂。他們一失足,就成可怕的未爆彈;一得到救贖,可能成為社會的中堅。唯有老師發揮愛心、耐心,並加強輔導技巧的訓練培養,從根本的關愛做起,才是可行之道。
《如果記憶像風》在成書後的十四年重新出版,我的女兒業已離開校園,進入社會。然而,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陰影依然纏繞。我多麼希望這次八德國中所暴露的駭人聽聞的霸凌行為,除了引起廣泛追蹤報導與社會關注外,教育當局也能體察事件的嚴重性,想方設法提出嶄新的策略,讓學校教育有效地彌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讓失歡的孩子因為學校的關懷與肯定,心靈得到適度的撫慰,因之變得心平氣和,霸凌行為得以從此在校園裡絕跡,則學生幸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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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摘錄自
《#接住受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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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來談一下,為何2000年前自認偏左的,進到2010年後幾乎都被認為右傾,或乾脆改口說自己保守派好了。
這算是講給台灣還沒被共產主義洗掉的人聽,已經聽不下去的就算了,我沒有那麼大慈大悲救苦救難。
以後大概不大會講這類話了,如果還不明白為何,繼續要去相信開無限金錢才能做到的理論,我建議你別浪費時間,多花心力在還可以說服的人上。
這篇很長,嫌太長不要看的就不要看,沒有關係的。你只要記得台灣現狀,只有先求國家生存,抵禦共匪滲透侵略,統獨必須先於左右就好。會跟你說這個很重要,台灣不能只有統獨,沒有XX的OO我不要,請送他去中國實踐理想,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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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學的時候,雖說已沒有白色恐怖,要看資本論不需要偷偷摸摸,也不會被抓,但真想弄到一本還真難。大概只有頂大圖書館,或是某些國民黨時代准許做「研究」的地方,以及k黨高官自己小孩跑去念社會系,裝死當沒看到的系所內會有。
所以用留洋讀過資本論跟馬克斯思想的學長們說法是,在台灣左傾的有兩種,一種是沒被「正統」洗過,像我們這種在外面自修人。另一種就是進入「門派」中,被徹底洗過的,像是輔大某個跟心理有關係的學派。
被洗過的意思是什麼?我們真的是不懂,在國內沒被正規馬克思洗過的人,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蠢到被謊言洗腦,事實不是擺在眼前?這個答案很簡單,幾個在國外真的參加各種運動,還是正規訓練出身的,直接說得清楚:
「正規馬克思左派運動出身的,組織極為嚴密,階級非常森嚴,一日江湖無盡期。你在外面根本不知道裡面多黑,因為人家標榜的就是打破階級,為了吸納支持者,對外宣傳一定是烏托邦。」
不信?去看看國內幾個左統這些年搞什麼鬼,內部髒得亂七八糟,就該知道所言非虛。這也是近年台灣左派運動一興起,這些經歷過的老人全部都警覺的理由,當年就是看透這種為了奪權鬼扯的組織才離開,現在又一批新鮮的肝被抓去賣。
台灣內部沒那麼嚴重,除了兩蔣時代極力壓制,用白色恐怖覺得你有鬼就抓以外,另一個狀況就是到現在,國內會真正相信馬克思左的,基本上就是上述,在相關科系被相關思想洗過的年輕人。稍微有點年紀的,都沒有進入組織內被洗過,而人生第一個經歷的團體都是相當社會化的一般公司行號,自然「無法理解」這些人在搞什麼鬼東西。
這種涉及布什維克跟孟什維克,超過數十年的共產內戰,以及外溢出去西方世界的思想滲透,你沒接觸過「真正混過的人根本不知道」,所以才會覺得「當代左派思想很美好」。
這是廢話,理想鄉誰不嚮往,問題是做得到嗎?
就是做不到,人世才有苦痛,喜怒哀樂是人生歷程,沒有一個人可以一路笑到進棺材,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而我們以前左傾的青年為何相信?還不就是那種嚮往大同理想,以及看到人世不公的義憤,畢竟誰不希望人生順遂,看到以權力為名的鬥爭,哪個青年不憤慨?
那現在為何不相信?
因為當我們努力幾十年,政黨輪替也幾次了,實際去推動各項運動,逐漸取得令人滿意的成果,只能說雖不滿意但還可以接受。就在這種狀況下,我們看到一批「突然冒起」的人,高唱著脫離發展脈絡的進步理念,而且不是只有說說,硬是要幹。
一開始,以為說這是年輕人成長的必然,沒兩年就發現不對勁。為何不對?這幾年不管是綠色的內部,還是外面的黃白,或者是藍色的內部分裂,幾乎都有相同的鬥爭手法。
套句現在最被濫用的兩個名詞,文化挪用與橫向移植,大量從歐美帶回千禧年後被洗過的馬左思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在台灣身上,手法在各國都一樣,用思想的橫向移植,要你跟國際接軌,「不肯就是保守反動派」,然後批評每一個國內逐漸成長、融合本土與外來文化,都痛批是挪用,要求你純淨化。
目的就是把媒體輿論權全部搶走,方便宣傳奪權,若還是行不通,萬用句型就是罵你資本家、保守黨,轉頭去訴諸年輕一代,騙它們當選後就是理想鄉。這些人說的話都不要聽,許諾一個烏托邦,請把票給他,其實就是奪權要錢而已。
為何新潮流現在40-60歲的,第一個警覺到這點?啊幹,他們自己就學這套出來的,在黨外對國民黨鬥爭,在黨內對各派系奪權,終於掌權後施政就碰壁,不停修正了20年以上到了今天,怎麼會不知道這些髒東西哪來的?
很有理想是一回事,推不動又是另一回事。我們現在不相信當代的左派思想,是因為這整套全部都是出自馬克思,而馬克思完全沒有任何實務經驗,在書堆中妄想拯救全世界。現代這種人很多,著作也超級多,各位想看可以去找,這類書籍有一個新的名詞:
「輕小說」
多的是理工阿宅,根據某幾項科技,寫出一個個理想世界。文筆也沒很好,但架構卻超大,多數都爛尾,少數完整寫完算厲害了。各為自己想想,一個輕小說暢銷作家,出來選舉選上後,決定依照他的小說內容制定政策,會多悲劇。
我用更直接單純的說法來講,不要看輕任何工作,也不要有讀書人的匠氣,妄對其他階級的人下指令。工作久了就會明白,最害怕的主管類型,絕對不是發夢太大,或是對你頤指氣使,而是那種試圖干預你作業到極細緻程度的人。
「沒有做過,怎麼知道發出的指令,行得通還是行不通?」
這是任何一個在工商業現場待過的人,都可以明白的道理,但在看其他行業時,往往會忘記自己也不懂那行,很輕易的相信某些政治人物的細微指示,是一種很蠢的作為。
你擔任過管理職越久,就越會漸漸體會這道理,就算是同一行業,不同方向跟作業,你還是比不過那個老經驗工程師,想要讓工作可以執行順利,最好的辦法不是跳下去要他照你做,而是控制好資源跟時間,讓他自由發揮,至於怎樣駕馭得好,這是個人功力。
換言之,我們這種老左派為何早就轉彎,因為純理論行不通,當代那種被百年以上老馬洗過的新馬左,更是行不通,尤其是被70年代3M洗過的教授群,教出的這批千禧世代左派更是徹頭徹尾的不可信。
在台灣,你會相信那些讀毛語錄的人,寫出的理論有其正當性或是可行性?那怎麼會包裝成左派、社會主義,你就信了?3M講的幾乎就是奪權手法,沒在管你世界進步的。
這些人最愛說,「你繼續罵左派,繼續把左派跟統派畫等號,民進黨就等著輸喔」
說的好像台灣是你們這些被毛澤東洗過的人贏來的,林盃還是國民黨失聯黨員,誰是你民個大頭黨。我看這些人最清楚,他們最愛貼你標籤,方便批鬥,完全不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歷程與背景,難道投蔡英文一票就是綠共喔?你才共,我爹從小告訴我多少共匪統戰技巧,你們才是被統而不自知的啦。
台灣被中國欺負成這樣,對中國元素都很敏感,這些自認左派但不是統派的團體,應該要很努力的在遇到左統時,徹底切割一點不留,碰到有紅色色彩的團體要加入,更該堅壁清野到底吧?
有哪一次做到?
還不是人家喊一喊社會主義好,就雙手擁抱人家,手牽手高談打倒資本主義。媽的咧,馬八年多少左統進政府,做了多少打壓勞工的事情,哪裡左了?根本就統派。不知道?資訊封鎖啊,不報導就沒有。那你怎麼知道?身邊就有人受害啊。
這叫做一個機構兩塊招牌,你有研究中國組織就會懂,在台灣所謂的左統,就是統派團體進行統戰,只是記得要掛上左派的旗幟。跟滲透進產業界,打著右派的口號,做著統戰行為沒有兩樣。
如果在台灣所有的左派團體,在每次示威抗議,聚眾進行社會運動時,只看左右不分統獨,那就不要怪人家覺得你們把左派思想凌駕國家生存。若在每個關鍵時刻,都選擇投票支持統派,就不要讓人覺得你就是打著左派口號去鬥爭奪權。
在台灣,左派要對自己的處境有所自覺,因為共產黨真的最愛利用天真的左青去顛覆政府,你不去主動切割,就不要老怪別人不體諒你。左不跟統徹徹底底切得一乾二淨,不是只有嘴巴說說,而是實際投票行為都要一致,真的怨不得人。
我們現在都算廣義的獨派,看得見的敵人好處理,最怕這種滲透內部聚眾破壞的。總是被批評後,就罵你們右派也一樣,而實際上就真的切了你還不信。
#在台灣統獨必須先於左右
#不懂這點堅持先分左右再說的都有問題
最後,2021的開頭,我想跟各位,尤其年輕點的朋友,或是我的學生,說一點沉重的話。
每個人的能力有限,理想可以很高,但要腳踏實地的去做,並且要做出東西、做出成果,不然都是空談。你可以花半天時間去整理資料,分析數據發覺社會的不公,但記得另一個半天,要下去執行並除錯,不然怎麼會知道理論哪邊出問題。
若你半天花在讀書整理資料跟批評,剩下半天就去休息喝咖啡打電動,那當然就是書呆子。台灣已經不欠書呆子,DPP內一票人都這樣,更不要提黃白小雞群,沒經驗的更是多不勝數。真的沒機會進去這些幕僚機構,那去參加國民黨的基層吧,你很快就會發現什麼叫做為了維持權力跟勝選就精疲力竭,誰在乎你的理想。
也別以為這是政治才這樣,去任何一個公司行號,自己當主管看看,光是開會、看公文、整理資訊,就可以耗光一天的精神。這些主管也不會比你笨,學歷頂大出身的比比皆是,每一個還不就人生止步在主任、副經理等階段。
別老以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這回家自己看輕小說,作夢時幻想一下就好。
真的花時間去做,就會知道在人生中徹底做好兩三件事情有多難。我們光是在一個小小的職位上,能夠將幾個人顧好,把生產力提高到最大,就非常不簡單了。
我們不是不信左派那些理論,年輕時都讀到爛掉,只是現在根本不相信這些理論可以顧到細節,因為實際上就是做不到。更不要提近10 年從歐美橫向移植過來的理論,台灣就沒這個環境,你要做就該是從基層一步步來,怎麼會覺得選了一個首長,他就得要扭轉世界給你看。
多數左派提出的理論,都是要你玩遊戲時,開金手指調金錢無限,並且把時間定格才做得到。現實世界的遊戲,難度都是地獄級,不能讀檔、資金有限、每個任務都有時間壓力,一失敗就是退出遊戲,還不准你再玩一次。
這種遊戲試著玩一次看看,你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是做中學、錯中學,逐步修正狀況到先可以運轉再說,理論上的最佳化是要削減睡眠時間去事前準備,而多數人根本沒那精力。
同學,很多你認為的不公不義,只是在這種微調下的失衡,要改變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要把人當成蘿蔔,好像亂拔亂插不會叫的。民主國家,把人當數據亂弄,是會死很多人的。
你不能因為死的不是你,就覺得無所謂。更不能覺得為了推行理想,死幾個人都沒關係,反正這是為了大義的犧牲。
那你為何不當犧牲的那一個?偏偏都去犧牲別人?
同學,你自己在班上也知道,那種叫人去做事,自己都不做,出張嘴的最討人厭,而這種人最愛叫人家選他,他來指揮。
怎麼放到政治上,你就覺得這種人很棒?沒去基層歷練,沒在市場街道掃過,怎麼會曉得這個選區的需求,老百姓要什麼?沒去跟市民搏感情,培養彼此的信任,你怎麼能在重大時刻,要求他們暫時犧牲一點,換取國家整體的成果?
#不要輕信完全沒有經歷的人
#就算他有堅強幕僚群也要去看他朋友是誰
#多的是掌權後就把老朋友找回來推動理想害死人的
我們這代人大概就這樣了,至少就我來說,可以把手邊的事情做好,閒暇時間可以寫一些幫助後進的話,把小孩養大帶好,人生差不多圓滿了。
同學們,想通就會知道,光能做到這樣,對一般人來說就很足夠。我知道每個人都想發光發熱,但也必須很殘酷的講,可以照亮幾個人就很不錯了。
當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只想要照亮幾個人就好,等比級數下3代人社會就會變革。你真的不需要急躁到,要求立刻、馬上,3年內達成所有的目標。
這叫大躍進,死傷人數都是百萬起跳,台灣承受不起,一旦亡國就是千萬人失去自己人生選擇。到那時候,你有再多理想,全部都是幻想。
#說那麼多就一句話
#人有禍福事有先後
#台灣吃不起亡國一次的風險
#對那些要求先左傾再說的話都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