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幾耐,就識呢個女仔(叫得女人了)幾耐,我當年簽咗Tvb ,佢冇簽,但我哋並冇因此而疏遠,反而一步一步,大家行得更近,如果問巨聲得返咩朋友同我同行,答案一定係佢!可能亦只有佢,明白我堅持嘅係乜。
好記得2個月前大家相擁而哭,原因係:當時《雅俗》終於要派台,6年,我倆一直跌跌撞撞咁堅持自己,終於有作品面世,而佢嘅堅持一定唔會少得過我,而最近佢跨出咗一個很大的步,更接近自己嘅音樂,更接近自己。我很明白接近自己承認自己的可怕,所以明白她付出了很多勇氣和努力!
王嘉儀 Sophy Kayee Wong!加油!當你擁抱你自己,世界就會擁抱你!
愛你的小巧(上)
《我和音樂》
自巨聲以來,一段日子。偶爾會有些有心人打聽我的消息問問「依你仲有無唱歌,依做咩消失左,你做律師啦都應該呵,都好呀咁叻⋯」
或許我在正廿四歲的月份,和大家親密分享一下我的心路。
沒簽無綫,是個人決定,因為我想真切地做音樂。沒有父母壓力,只是純粹的唔想。簡單如當時十七歲的我就簡單地沒有簽了。不是另謀高就,只是想每日被音樂包圍,到現在我心存感恩遇到公仔箱的賞識,令我有機會認識大家,但賴著少許天資的奇幻的閃光亦只有那半年。我想法很簡單,亦如玩具反斗城懶地硬頸的細路一個,任性出發 — 我只想素淨地做歌手。
沒有簽約,是個人迷失。電視合約問題,其實回看都是意義。十九歲去地球唱片試音,年輕氣盛唱幾首比賽飲歌,滿滿的自信換來AnR一句「你唱歌好好,但沒有個人風格」。二十歲朋友介紹約見高層,我說「目標是擁有王嘉儀的聲音的音樂」,他說「但你寫啲歌好悶」。二十一歲遇到大碼頭說傾簽約,食兩餐飯後我寄出了稚嫩的demo,他電話到「阿囡,我地唔會做依d音樂嫁,cover幾首依家既歌再腥黎啦」。迷失,是別人眼中唱歌好叻的我被擊沈。但擊沈後迷惘,迷惘後便是喚醒,慶幸。
沒有出歌,是不夠道行。到底我想唱得如大家認同的歌手,還是繼續沿途找尋可以唱得出什麼音樂:或者到上個月我仍存一絲猶豫,因為後者好難。
由小到大,我幸福,每天處身溺愛歡呼中成長,所以認為唱得好聽標準是大家給我掌聲的原因,讀得一百分是香港欣賞我的原因。久而久之,我恃著天資沈醉認同,因而沒有時間、沒有意識面對自己是誰,或未來的自己想要什麼。直到一零年紐西蘭exchange,六個月的白天黑夜都是唱歌,眼看身邊同年紀的人都會寫歌jam歌。沒有技巧卻深刻,很快樂很好聽。
沒有放棄,是趙增熹。
早在紐西蘭旅程之前,熹鼓勵我寫自己的歌:「我唔識,一粒音都寫唔到」;
寫到歌但得一段亂黎的音,熹送我他自己的電子琴,教我淘寶平平地都買到器材:「我唔識,電腦好煩又悶,點都編唔到demo」;
做到短短地demo但歌詞一舊舊,熹介紹耀輝給我,再結識他愛徒(而現在成了好友)王樂儀:「我唔識,廣東話寫歌都寫唔到」熹話「一齊寫囉,一齊work」;
做好曲詞但熹編完歌我又唔鐘意,便由我周圍找朋友亂黎,但他總會識趣遲半個鐘到再在我們找到方向後出手,重點講兩句拯救場面:「我唔識,譜都唔識睇,個個musician 都勁過我點監製」;
錄好樂器但要花幾個鐘揀take剪接我呻悶,熹任我搞,入來笑笑口「係咁嫁啦,依家都叫識揀自己鍾意嘅野」:哦,原來簡單如「揀自己鍾意嘅嘢」亦可以是監製;
彈琴八級但錄樂器時chord譜都唔識睇,死靠耳朵,熹叫我做十場舞台劇琴手。於是他在漆黑的後台站在我琴位正後方的身位看我彈《洋蔥》,就這樣站足了十場 。「我唔識,我隻手冇咁大跨咁多音」我埋怨,因為心底其實想在燈光下表演,為何要我坐在冰冷的角落坐三個鐘。結果彈十場,九場彈錯,熹卻說「好叻啦,唔錯呀」哦,情感投入更重要;
入錄音室唱但唱不出感情(我怕得很,怕在人前流露脆弱。)糾結,唱幾個月唱不好,熹直接坐外面彈琴,叫我自己喜歡唱時就唱,落簾熄燈,結果唱極唱不出框框:「我唔識,我都唔鐘意係人面前話人知我唔開心,點解抽離咁唱唔可以係真實地表達情緒姐?」又喊又盛式自欺欺人:捌扭硬頸,自尊心重但又脆弱:熹叫engineer出去,坐下談了又談開解我一整個鐘。
生日晚上再send了whatsapp 給我。
當我迷惑時,熹說「有啲野,唔係幾時做都得;當你行遠左,想行番番轉頭做番自己都做唔到⋯」
言商來說,幾年過後,他只是得到了幾首沒保證賣錢的歌,但我卻得到了許多 — 從音樂過程中,我找到能面對自己的生活態度和有靈魂的生存方式。
(寫寫下,心路變成感謝卡一張⋯ 😛)
只想分享:踏實或者好老土,或者一點也不醒目⋯ 但找完一萬個借口後,認清自己的路向,內心是真的會更寬闊和熱暖,你身邊也會存在默默提點你的知音 。此刻音樂裡滿滿都是感恩,喜愛和相信。
祝福,共勉
X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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