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天才,只是他自己,還有他的爸媽和老師都不知道......】
我從小不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求學歷程歷經兩次大起大落。
第一次因為小五、小六被編入體育班,導師幾乎都帶著球隊出去比賽,而我們這些不是球隊的孩子就成天在學校閒晃做雜事,那兩年我的功課沒有進度,一直到畢業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退步。
那年暑假,爸爸費盡心思讓我進了全縣最嚴格的私立國中,班上另外五十九個學生都是來自於各校的前三名,但我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與這些菁英的不同,國一剛進新環境,我一心只想當班長。
當時我非常認真當班長,成天忙著幫同學謄寫通訊錄都沒在讀書,加上不太懂人情世故,用嚴厲的方法帶領同學,結果兩週後,老師發下成績單,我考了倒數第三名,平均40幾分。
同學們都是佼佼者,無法接受被一個脾氣差又功課爛的班長領導,於是開始有了罷免我的聲音,知道這個消息後的我覺得委屈無法接受,在某堂自習課時,竟然跑到台上,對著全班同學說:「是誰說要罷免我的?」大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都很無言。
沒想到,我不知下台,竟然指著大家期待的下屆班長說:「她到底哪裡比我好?我又哪裡比她差?」這下子,全班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大家都面面相覷。沈默許久之後,我不只不知下台,竟然還要同學去樓下跑十圈操場。
就在全班跑完操場的那一刻,我就從「醞釀被罷免」到「直接罷免」,也從「還有幾個朋友」到「完全沒朋友」。
被罷免又成績差,對當時才國一的我而言是相當大的困境。
但也就在那一刻,我開始認真反省自己的待人處事,加上靠著數學「每一題蓋起來算三次」的精神,終於把不會的科目一科科補了起來。到了國二就從倒數第三名,進步到全班第三名,平均96.5分,成為班上的奇蹟。
———
所謂「個性決定命運」,國二的好成績沒有持續多久,我開始鬆懈浮躁,還背著爸媽偷偷談了場戀愛。心性不穩定的我又開始成績退步,到國三時,繁重與新舊交替的課業使我的成績像坐電梯忽高忽低。
種種失控使得我即使國三下已經意識到危機,卻欲振乏力;最終,在高中聯考時,慘遭落榜的結局。
那一年暑假,是我人生至今最痛苦的一個暑假。
爸爸的生氣、媽媽的眼淚與自己的懊悔,讓我終於明白:人生最痛苦的感覺就是「後悔」。因為,後悔代表機會一去不回,而你無計可施。
再一次跌落谷底的失敗也讓我體會:說下次還有機會是無效的安慰。人生重要的關鍵機會,其實只有幾個,一是國中考高中,二是高中考大學,三是人生第一份工作,四是未來結婚的對象。而今,我已失去了一個重要機會,接下來高中考大學,我絕對不要再失去機會,不要再讓自己後悔。
那年暑假我痛定思痛,為了杜絕誘惑,我下定決心念女校,加上深怕自己又墮落,接下來的高中三年我過著極盡變態的生活。
———
當時我以獨立招生的方式考進了「北一女中附設進修補習學校(簡稱北一補,這間學校已經停招)」,那年夏天,當其他高中女生穿著改過的膝上短裙,背著薄薄的書包,青春洋溢地出門時;我穿的是3XL七分袖的襯衫、到小腿肚的裙子,以及又背又提四袋書,每天從桃園轉三班公車上學。
我不相信自己光讀課本就能考高分,三年來每科至少買四本參考書輔助,不論平、假日,每天都帶著重重的後背包、爆開的書包,手提著兩大袋書上學。
早上五、六點,我就跟著建中、北一女等前三志願的優秀同學們一起等車,北一女跟北一補制服的不同,在於她們的繡線是金黃色,象徵太陽,而北一補是白色,象徵月亮。一起等車的我,顯目的白色繡線與帶著一堆書的形象,彷彿不該與他們一同站在陽光下,那三年,我總是退居後排,格外自卑。
當北一女學生進教室時,我就進圖書館苦讀。我每天設定讀書計畫,絲毫不敢鬆懈,四本難度不同的參考書,我會在預習時寫完第一本、上完課寫第二本、小考寫第三本,段考前寫第四本。我反覆確認到「題目一出來,就知道某某老師這一題是抄參考書哪一本,或是這個考題在課本第幾頁右下角第幾行」的境界。
那時我每天熬夜又早起,總覺得睡覺是罪惡的,八點進圖書館讀到四點上課,九點放學再通勤回家後,常常是晚上十一點。
我天天讀書到凌晨,常常讀到不知什麼時候眼睛閉上了,而每晚爸爸都會來叫我去睡覺,他總說:「小嘉,想睡就趕快去睡了,不要這麼累。」但每晚我都會哭著說:「我不能睡覺,我書讀不完,我沒有時間了。」那真的是每晚哭,因為每一天的每一分鐘,我都清楚記得自己不想再後悔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成功?
那三年,我把自己逼到極限!
印象最深刻是有次段考只考半天,第一天考完,我因為身體不舒服,只能回家休息,沒想到家人都捨不得叫我,第二天,一覺到天亮的我只好沒有準備就去考試。雖然平常累積的實力還是考了第二名,跟第一名只差兩分。但拿到成績單的那一刻,我卻無比自責,當天放學就找了一間男性理髮院走了進去,要求阿姨幫我用推子理了一個很醜很醜的男生頭。
回到家後,爸媽看到我的新髮型都很驚訝,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而我則從書包拿出成績單,說出至今仍記憶猶新的話:「這次段考我因為第一天考完貪睡,才會輸第一名兩分,我理這個頭就是要讓自己從、今、以、後、的、每、一、天,當我照鏡子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的貪睡,讓自己不敢再墮落了!」
記得我哭著說出這段話時,媽媽因為太明白我過的是怎樣痛苦而自律的生活,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爸爸則是不發一語,沉默地拍拍我;而我,也在這樣的心情下,繼續走在孤獨又寂寞的道路上,從此更不敢休息一分鐘。
那三年,我壓力爆表;那三年,我身體虛弱;那三年,我極度孤獨。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三年後,我終於逆轉了自己的人生,從一個落榜的補校生,考上了心中的第一志願:台大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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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茫然挫折的過程,讓我相信人生的一切都是養分,都有意義;加上高中恩師的影響,讓我決定要成為一名老師!
求學歷程裡,我感覺到大部分前三志願的學生都在相對比較優渥的環境中成長,他們比其他學生提早知道自己的目標,也比較早學到有效的讀書方法,而有些老師們也以「願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以任教前三志願」為榮。
那時我想:前三志願學生已經相當幸福了,如果要當老師,我希望把自己苦讀的精神影響他們,我要站在需要我的孩子面前,讓每個和我一樣迷惘的孩子,覺得幸福、有希望!
於是,我毫不猶豫選擇當時不被重視的「高職」,作為我實現教育理想的地方;而十八年後,行有餘力之下,我也去各地分享,希望能藉此鼓勵和我當年一樣徬徨孤獨的孩子們。
這就是我當老師的原因,也是我至今雖然累卻毫不後悔的選擇。
#獻給每個正在奮鬥的孩子們
#獻給每個為孩子擔憂的父母
#獻給堅持努力不放棄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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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節錄自【#最難的一堂課:充滿挑戰的教育現場,老師如何帶著愛和勇氣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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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姐心事,自由的節奏(二) 。」
拉開窗簾,眼前是高速公路、桃捷和大大一片停車場。 我有時候會站在這片窗前發不知道多久的呆。 新聞說由於搭乘的人數少了,桃捷更改為30分鐘一班,所以當我看見一班桃捷經過,我就知道又過了30分鐘。
文化一路那個在交流道前的彎折,常常擠滿大量的車流,我會刻意追蹤某一台車,看著它開下交流道、切換車道、然後加速駛離我的視線,然後數一下現在路上有幾台公車。
停車場也很好玩, 有時候會看見一些有趣又私密的畫面,例如,有人亂丟垃圾、挖鼻孔、 或是考慮要停哪個車位而繞了很多圈、差點跟來車相撞, 還有一個把車停的歪斜的年輕男子,下了車後急忙跑向醫院的途中先是掉了包包在下過雨潮溼的地上,他彎下腰撿包包的同時, 手上掛著的飲料(我猜是早餐奶茶)悲劇似的打破並灑了他半身, 當他又彎腰撿拾破掉的奶茶杯時,他口袋裡的小東西也彷彿故意欺負他似的湊一腳,紛紛從口袋掉落。
我很同情他卻幫不了他,只好在我心裡默默祝福他, 希望他今天的壞運氣都到剛剛為止。 我想這樣的心情就是朋友、家人、和大家的心情吧,很同情卻幫不了,只好默默祝福我一切都好的那種心情,我確實在這片大窗前感受到了。即使我看不到,但還是有許多人在心中傳遞給我祝福和力量。謝謝你們。
這是4月7日, 我準備要做斷層的預定日。
做斷層前要打顯影劑, 護理師帶了留置軟針和小工具,「 來,我先幫妳留針頭,妳想要打哪裡? 」 保有選擇自由的小確幸,我當然不會錯過,「 我想要打在前臂上,這樣方便洗手。」 左手因為抽血、打留置針、撤留置針,總共集滿了7個針孔,我希望這會是最後一個。
「 要記得12點後不能吃東西哦,現在快中午了,剛好吃過午飯、喝個水… 」 護理師細心的交待著,連吃飯時間都算好了, 隨著她轉身離開病房,外面傳來了對話聲, 「 吼,妳怎麼還在這裡 ? 我來我來,妳趕快脫下裝備去吃飯啦 ! 」二個人的腳步聲和葯車移動的聲音很接近, 「 不用,我這最後一個了… 」 「 我來我來,妳快去… 」 類似的工作性質、 大部分的同性工作同事、類似的對話,和機上搶著掃廁所、回服務鈴那些實際交疊的共鳴回響著,聽了好熟悉卻也格外心疼。 我很幸運我是她們照顧的病患。
打完留置針後,體溫略高,腦袋中那些緩慢雜亂的頻率打結著。 我覺得累了,懶得和這些思緒爭辯,暫且任由這些暗黑屑屑飄浮在我的小宇宙。 滑著那些影片,其實我也沒真的看著,我只是不想靜下來,想要轉移一點點注意力而已。
不知道在哪個點我陷入了小睡,醒來時看見手機傳來媽媽的訊息, 「 妹妹,我到醫院了,病房要怎麼走? 」 媽媽坐了半天的高鐵也不嫌著自己累,視訊打來劈頭就問,「 我剛請護理師送東西進去了,妳還想吃什麼? 媽媽去給妳買? 」說著的同時,護理師拎著好重、不輸小學生書包重量的包包進來, 裡面有四顆大芭樂、四顆大蘋果、六個大蓮霧、一顆超大木瓜、台南梅嶺特產梅肉梅粉,都是家裡那美麗又多產的庭院產出來的。
接著,過一會,護理師又遞了一袋食物進來,六個洪瑞珍三明治、一大包美珍香肉乾、二包果凍, 都是我愛吃的, 忽然心頭一陣揪,我和媽媽之間的臍帶還緊緊相連著。
時間到了,護理師推著配備氧氣瓶的輪椅進來, 準備要送我去做斷層掃描,護理師貼心的幫我多帶一床被子和鼻導管,「 通通帶著,這樣才不會冷。 」 而保全大哥,也全副裝備站在門口等我們。
出了病房管制的大門口,一看見媽媽我忍不住哭了, 我好想要抱抱我媽媽,但是媽媽只能在我身後遠遠走著。
但是因為媽媽在我哭沒有關係,因為在媽媽面前,我不需要假裝我很堅強。
媽媽說,「 沒事,很快就沒事了。 不要哭,不要怕,沒事。 」 不管幾歲,還能像這樣跟媽媽撒嬌、被媽媽安慰,是做為一個女兒最大的特權也是最大的幸福。
出了電梯口,保全大哥走在很前面, 對著眾多人潮喊著, 「 請保持距離… 稍等一下… 退後、退後一點… 先生你先待在這裡不要出來… 這邊的人等一下… 」 好多人看著我,我拉上了我的帽子,為帶來的不便感到不好意思。 我用手機反拍鏡頭看著遠遠在後面走著的媽媽, 我真的好想抱抱她。
檢查很快結束了, 由於隔離的關係我必須立刻回病房,保全大哥一樣在前面開道,媽媽一樣在後面遠遠跟著, 到了病房管制的門口前, 「 沒事,媽媽跟你講沒事,不要哭了,不要怕啊。 」 媽媽來到醫院只為了陪我做2分鐘的檢查, 而後,她又搭了半天的高鐵、再開一小時的車回去了。
媽媽回去後,我又回到一個人的病房。但媽媽強大的療癒力,讓我白天那些緩慢的錯亂都消失了。
明天會怎麼樣呢?
(to be continued.)
#莉亞的空姐心事 #我只是想回到日常
台南 書包 哪裡 買 在 二師兄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俗話說得好,比宇宙更遙遠的地方在南極,比北極更北邊的地方在台北。
台灣人對南部的定義可以說是眾說紛紜。
有人覺得濁水溪以南就算南部,也有人認為台中以南就算南部,更有人說捷運圓山站以南就算南部。
還記得當初我要到新竹唸書,特別跟板橋人中哥視訊。
「我要到新竹念書了,以後我們都在北部,可以常約。」
螢幕那頭一陣尷尬的沉默。
「新竹不算北部吧?」中哥皺眉。
「新竹還不算北部?」我張大嘴。
「北極圈以南都算南部。」中哥說道。
「那全台灣都是南部啊幹!」我怒道。
「沒有錯啦,我不是針對你,我的意思是在座各位都是南部人。」中哥冷笑。
「靠么,你們台北人不也在……」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哥揮手打斷。
「別、別亂講話,我不是台北人。」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中哥,突然壓低音量,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
「對不起,剛剛是我太囂張了,其實我只是板橋人而已。」
「板橋還不算台北?」我詫異。
「板橋算新北。」中哥赧然說道。
「有差嗎?」我歪著頭。
「傻孩子。」
中哥嘆了一口氣。
「等哪天你有機會到台北就知道了。」
等我真正拜訪台北,已經是好幾年以後的事。
□
前陣子,我有幸跟有方文化的社長與總編輯見面,約定的地點在永康街的一間咖啡廳。
我鄉下小孩沒見識,想說我小時候在台南永康長大,環境應該差不多。
搭捷運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原來永康街位於尊爵不凡的北市大安區。
我戒慎恐懼地出了捷運站,發現這一帶的餐廳價格都比台南多一個零,不禁肅然起敬。
果然一寸光陰一寸金,千金難買大安區。
我從懷裡拿出指北針,發現指針像發瘋一樣狂轉。
還在驚愕間,路邊一個人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回頭一看,是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
乞丐捧著一個紙碗,碗中裝著幾張千元鈔票,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缺牙,輕蔑地笑著。
「南部人,呵呵。」他拿出一張千元鈔,輕輕放進我上衣的口袋裡。
不愧是大安區,連乞丐都把我當乞丐。
「有、有錢了不起啊?」
我憤怒地撥開乞丐的手,把鈔票收進口袋,有骨氣地說道:「謝謝!」
□
余姐是有方文化的社長,談吐溫儒,儀態端莊,渾身散發處一股雍容嫻雅的文學氣息,使我不禁自慚形穢。
「這是我的總編輯,你們認識一下。」余姐向我介紹了身旁的年輕女性。
總編輯的氣質很奇特,慵懶中帶著點厭世,就像貓一樣,所以我叫她貓小姐。
「你就是二師兄?」貓小姐冷冷地開口。
「是,您好。」我畢恭畢敬地鞠躬。
「我看過你寫的東西。」貓小姐的臉上好像結了一層霜。
我瞬間汗出如漿。
「對不起。」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你知道編輯這份工作,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嗎?」貓小姐輕聲問道。
「看很多字很累嗎?」我猜測。
「不,是要看一堆垃圾。」貓小姐用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我。
「辛苦了……」我陪笑。
「我不看垃圾,懂嗎?不、看、垃、圾。」
貓小姐每說一個字,指節就在桌上敲一下。
我只好點點頭。
「你平常都寫什麼類型的作品?」余姐突然問。
我張開嘴巴,想起過去在PTT上寫過的怪力亂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歸類自己的文章。
「純文學。」我瞇起眼睛。
「純文學?」貓小姐皺眉。
「很多網友看過我的文章後,都會在下面留言說,這篇很純。」我硬著頭皮說道。
「你的文章下面,很多人都問,你到底嗑了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啊?」余姐又問。
「那是讀者在關心我有沒有按時吃飯,真是一群貼心的傻瓜。」我昧著良心回答。
「哼嗯──」
貓小姐拖著長長的鼻音,在一旁翹起了腿,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說謊。
「別說這個了,我第一次來台北,有好多問題想請教。」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說。」余姐親切地笑著。
我拿出筆記本,終於問出心底埋藏多年的疑問。
「在台灣到底要多北才算北部啊?」
咖啡廳裡霎時一陣靜寂,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傾聽。
「你有上過高中地理課嗎?」貓小姐不答反問。
隔壁桌正在唸書的高中生嗤地笑了一聲,從書包中拿出地理課本,啪地一聲摔在我臉上。
我定睛一看,乖乖不得了,我真是孤陋寡聞,這麼多年書都白唸了。
根據課本上的敘述,台北市中心就是北極點,站在這個點上面所指的任何方向都是南部。
「問題是,到底哪裡才算台北市中心啊?」我抱持著認真向學的精神繼續問。
聽到這個問題,咖啡廳裡登時一陣騷動,來自台北各地的人們紛紛發表高見。
「我信義共和國群英匯聚、寸土寸金,堪稱『真‧台北市』。」
「放屁!我大安自治區臥虎藏龍、人文薈萃,實乃『超‧台北市』。」
「我大天母帝國千秋萬世、長樂未央,才是貨真價實的『究極‧台北市』啊!」
「笑死,出了忠孝敦化共榮圈以外都是蠻夷之地啦!」
群情激憤中,我默默低下頭,偷偷在咖啡裡面加糖。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鄉沒有紅綠燈……」我小小聲哼著歌。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不寫北部的故事,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到今天都還不知道北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