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中現象,如果真的還有一個點該談,卻沒有被談的。
我覺得就是「葉公好龍」。
徐巧芯、羅智強、趙少康,這幾個人都是希望積極主動搶食「不滿民進黨」這塊大餅。疫情嚴重影響全球經濟,沒有一個政府倖免被抱怨的狀況,本來就不可能大家都滿意。
他們不承認國民黨整個黨在國家認同上就與台灣產生歧義,對美政策、國際地位被這些立場上,都被台灣人民否決。
他們自己沒問題,問題都是民進黨。
雖然其實做出決定的是台灣人民,所以如果國民黨自己沒有錯,那...。
不管,他們也把台灣主體意識與國民黨漸行漸遠,詮釋為民進黨的「洗腦」與「教科書」,而國民黨在國家願景上的「空洞」,他們用態度來填補。
雖然這完全是深藍自我催眠的被害者情節作祟,但這部分我們先按下不表。
因此他們很主張要「戰鬥藍」。戰鬥藍的戰鬥,比較是態度,而不是內容。
所以什麼都可以戰鬥,什麼都要反對,廣義的一般大眾,本來就不見得能、會,跟上整個政治論述的繁複邏輯,就算如國民黨這般簡易的。
直線思考仍然佔大宗,A-B,差不多這樣就緊繃了。
他們要展現的,他們希望他們的群眾看到的,以及,大眾,看到的,是他們「不服輸,戰到底」的態度本身。
民進黨政府採購的疫苗,到貨慢,他們就說民進黨擋疫苗。民進黨美日關係好,他們就說你親美媚日。兩岸關係冷,他們自然就要主打自己才能處理好兩岸關係。
遭遇到每個議題,似乎都有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反射性反對的立場,只要抓緊了與你民進黨在光譜上最極端的對立面就好。
什麼東西都是信手捻來,夾到籃裡的都是菜,天文地理臭水溝都能講,因為逢民即反的政治思考很膝反射,很廉價,也很量產、很迅速。
但問題來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這些戰鬥藍一樣。
遇到像是張亞中這種念茲在茲,就只有兩岸統一的真統派、真極端派,這群「戰鬥藍」就顯得都是假貨了。
所以不斷召喚「戰鬥藍」的「戰鬥藍們」,召喚來了真正的「戰鬥藍」,要拿著國民黨的統派立場來去跟中共談統一的張亞中。
某種程度上,張亞中不只是代表著統派嗆獨派「有種你就宣佈台獨啊」,張亞中甚至也代表著明統嗆暗統「有種你就去談統一啊」,在張亞中的狀況裡,可能更是「在這裡我最有種,要談統一,就該讓我來!」
對真統派來說,台灣不見得授權他去談統一,但只要國民黨授權他去,就成了,國民黨在全國各公職得到的選票,就是他去談統一的民意背書。
其實,這也是國民黨內部,明統派的崛起,而且這不是開玩笑的,三成的黨員票是很堅實的支持基礎。
而這個明統派的崛起,對台灣國家是帶著立即危險的。
這表示,一般人投給任何一個地方國民黨籍里長、國民黨籍議員的票,都將會是為助長日後極統派國民黨人前往中国談判統一的籌碼。
徐巧芯羅智強這些人整天要走極端偏鋒,結果召喚來了張亞中這個真正的極端統派。
這也是為什麼,趙少康在最後幾天反而急了。
為什麼幾乎所謂的「戰鬥藍」,都是力挺朱立倫的國民黨公職?
就是因為,這些人在國民黨內最焦慮,他們急於要國民黨有個可以與民進黨抗衡的氣力,但他們苦於國民黨在2021的現在,已經論述破產、中空了。
所以他們在「態度」上的極端,沒有「立場」上的極端來支撐。但也因為如此,他們的立場,就被張亞中這樣的真統派,代言了。
這些人真的遇到民意考驗時,全都被打回原形,別的不講,就說2022的地方首長選舉,國民黨的候選人,敢不敢踩像這樣的深藍立場?
所以他們表面上是「戰鬥藍」,事實上,就是假貨,假戰士。他們不敢真的為自己的中國人認同做出相對應的付出與犧牲,嘴巴上講講是最緊繃了。
而假戰士,遇到了真戰士,隨時能上場談統一的張亞中。
他們自然是又驚又怕,自然是防張亞中比防蔡英文還嚴陣以待。
但現實卻是,張亞中已經參選了,已經拿了3成票了,這組織拉不回來,大頭控制不了的黃復興票,已經連續三次違抗軍令了。
身為民進黨人,我的立場一向是,政黨競爭不讓我憂心。
讓我憂心的是政黨對台灣的不認同,持續成為影響最基本的政治判斷與資訊。
所以,只要在台灣的政黨,都能認同台灣,為台灣謀福祉,而不是運作讓台灣被中国併吞,才是台灣之福。
誠摯希望,看到這樣的發展。
※
基隆市議員 張之豪
PS。
1. 照片是昨天日本台灣交流協會副代表橫地晃先生來民進黨基隆市黨部參訪時的會議照片。
2. 這篇文章,是我在閱讀鏡週刊這三篇深入報導的感想(我也有受訪)。鏡週刊的人物組的報導,一直都非常切中要點,觀察敏銳、文字巧妙。我剛才為了讀這篇報導而加入會員,建議大家都去加入會員,以後才有這麼好的報導可以看。據說下個月開始要收費了,所以要當免費仔就是趁現在。 文章連結: https://www.mirrormedia.mg/premium/20210928pol001
同時也有2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Shaun&Ni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成為這個頻道的會員: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0b3OFZOXHEHDfL7kONoH4g/join 本是為了僅此一次的閃耀調整而成的決戰英靈,因為某種理由換上泳裝,神秘進化成享受夏季的魔神形態。 別名『泳裝魔‧沖田總司Alter‧Natives'。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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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關係的傷,一直會是出書的好題材,因為絕不缺乏實例,而且我身邊隨便揀都有不必進治療室才聽得到。
*
女兒婚後住得近又常隨傳隨到,竟比不上久久回來一次帶爸媽去打疫苗的天邊孝子,爸媽一副久久蒙皇上寵召一樣開心。
她的哥哥在父母大小手術中從未出現過(倒是她得從N次門診,住院,到過夜陪病,通通無法缺席),只有過年團圓飯時施捨似的出現,吃完就走,連多聊一下都沒有,明明住在台北市同一區到底是有多不方便?
*
就住隔壁街的哥哥多年來都不曾主動探望父母,一年不超過三節那三次,感覺是因為過節不得不回來給個交代。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多年來哥哥說過不只一次父親只疼弟弟,讓他覺得很莫名其妙。父親要走的那天,哥哥恰好有在身邊探望,總算給父親一個臨終的安慰。但父親走後沒多久,哥哥就忙著要分這間房的房產,這個他照顧父親十多年的房子,好像很怕他吞走似的,連個商量都沒有就告上法院。
他不懂早已成家的哥哥,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當初的起家厝是父親買的?
*
重男輕女家庭下長大的她,在工作上一直很努力,雖然家中的弟弟大學畢業多年一直很軟爛沒有固定工作,但她想,反正那是他的人生,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
她的父親對母親極為苛刻,多年來只給少少的家用,常說家裡的錢都是他的,母親的隱忍讓她既心疼又生氣。不過她想,反正那是他們的婚姻他們的人生,好壞也要自己扛。
她早早就想買房搬出去住,這麼努力工作無非是為了這個,但在台北買房實在太難,存了多年還存不到頭期款,她知道父親有錢,而且名下有3棟房子。
父親從母親那裏知道她想買房,提出買房可以但要住在一起的要求,她當然拒絕了,但她萬萬沒想到,沒多久父親竟然幫弟弟買了一間房,而且登記在弟弟名下……
*
這些家庭表面都很健全,父或母都有工作,把小孩栽培到至少念到大學,但有最有成就的那個(唸到碩博士或當了醫生),常常就是家庭資源的既得利益者,也看不見其他家人的付出與辛苦。
家人的傷當然絕對不會只有母女,也有父子,父女,兄弟姊妹之間。
就算有許多研究分析父母心態,是因為不想增加「優秀家人」的負擔,被歸為「沒成就」的家人當然就拿來照顧自己,但,這種研究只會增加受害子女的不爽,而不能讓他們釋懷。
所以我不想幫這樣的父母找台階下,這不是我關心的。我的焦點要放在那個受傷的家人,我想做的是,如何陪伴,協助所有受過家庭傷害的人,整理自己,重新定義自己的家並重生。
這書名絕對要清楚,搞笑幽默也沒關係,發想了幾個如下:
˙我的敵人在家裡
˙我的痛苦就是家人
˙只有家人會傷人
˙家人才不是一家人
˙我家有個豬隊友
˙家庭的傷也有痊癒力量(很有上一本系列的感覺)
˙家庭傷不了我
……………………………………
以下開放書名。無獎徵答。
出版環境艱難,能不能成書不知道,先來無料募集中好了,有興趣就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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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與女巫】
.1 女孩們
這個城市庇護難民。入夜之後由於人工照射過於光猛,連星星都看不見,城市反而成為星星的海洋。在外人眼中,這裡豪華得不像難民營。
這些都是倒影在玻璃屏的倒影,1 分鐘之前,Alice 不小心通過一台 Panasonic CF90 登入了政府網絡,並不小心修改了人口普查紀錄,將自己從「未普查」修改為「已普查」。她是一個業餘上網者,也不是想偷竊政府的甚麼資料,只是想測試一下能否做到。然後她發現並沒想像中的困難,於是找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地方作了修改,就當是一句不顯眼的「到此一遊」。
她懷疑在 C 區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少,也許沒有。她比較願意相信自己是特別的,這令她沒有那麼不自在。她瞄瞄電腦中的時間,三個八婆應該差不多已來到。芝芝、Keiko、冬菇頭,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和朋友。這三個人看中 Alice 的電腦,在 C 區,速度夠快的電腦並不常見。而她們最近迷一個外面的男明星,叫 David,就這樣,所以她們需要夠快的網絡和電腦連接外面的網絡。Alice 千叮萬囑她們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上網的事。
據說是在上世紀的一場大戰,具有VR 彩現能力和短期洗腦能力的高速電腦結構被定義為戰略物資,在戰後的難民營,管有高速運算機亦需要持牌。Alice 一開始認知到犯法,但上網可以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後來她開始認為自己合法擁有它,只不過沒有文書——她對自己這樣辯解。
但具體上,她可以被控無牌管有高速運算機。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機器屬於戰略物資,C 區大部份人口都是科技文盲,會以為它是其他大戰前的科技產物。她向父親這樣解釋這台機器:這是一台科技文物,它主要的功能是進行類似「貪食蛇」或是「接龍」的小遊戲程式,父親顯然不懂,所以就接受了它搬入房中。她也為這台機器寫了一個反跟蹤程式,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上網。
透過仍在地球軌道運行的殘存衛星,這台運算器可以透過一種在 21 世紀初開始流行的技術——全球 Wifi——接收到訊號。
相反,C 區下達消息以實體報刊為主,近年政府也實際出資建立了電視、電台,但那不是她在網絡存庫看到的世界。這個地方誕生,就因為那場因為互聯網而爆發的毀滅性戰爭,所以大家都被灌輸了「上網行為必須嚴格管制」的文化,還有相關的一大堆一般人進入不了的防火牆。
透過斷斷續續的收發,可以讀到不少殘存的網絡檔案庫。聽說大戰後的人開始重建各地網絡,修復以前的資料。關於之前的一切像朦朧的月亮,始終是模糊不清。國際聯盟認為,對 A 區至其餘各區的長期難民人口來說,全面享受互聯網人權的人口少於 5%。這當然是一個約數,很多人也可以用互聯網,這主要是擁有權力的人、金融政府機關、有錢的難民,或者像 Alice 一樣不正當得到工具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在 C 區報道或廣播過。
芝芝、Keiko、冬菇頭是能夠守秘密的人嗎?她會這樣想。
她們帶著一些外賣和——紅酒——前來,還有一個小箱放她們的睡衣。芝芝一家來到這裡以前,是一個美國人。這真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名字。她放下之後,大動作擁抱她,說著路上許多的不便。然後她望著那台機器,「已經開動了啊?就像上次一樣,很讚。」芝芝說。她們放下行裝之後就開始上網,Alice 第二次讓芝芝操作,她已經在搜索關於 David 要破天荒走入難民營開音樂會的消息。
冬菇頭據她自己說,她一家來自亞洲某個國家,因此她被定義為亞洲人的方式也很方便,她正在抄寫她們讀到的消息——實際上是速寫。據說在難民營的上流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使用電子手帳記事,政府對他們開放了某些持有電子運算裝置的權限,甚至「合法上網」。不過要如何得到那個資格,似乎要經過許多官僚程序、實力和意志的較量。有些人得到上網專利之後會用各種方式分銷出去。
有些人得到足夠數據可以下載一本書而痛哭流涕。與大戰前不一樣,這是一個欠缺數據的時代。
Alice 沒有收她們錢,因為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友誼,這都是因為在小學六年班的時候,她們曾經一起在河邊的路上發現一具腐爛中的屍體。雖然這並不是甚麼開心的回憶。
那實際上是一大批浮屍的其中一具,具體的歷史已經不再流傳了,被刪除了,只知道這些都是鄰國戰場飄來的。你只會知道有東西被刪除了,但不會知道是甚麼被刪除了。
她們開始吃飯,芝芝和冬菇頭邊看邊吃,Keiko 問:「妳爸爸是可以的吧?」
Alice 說:「沒問題,我早已跟他說過,你們在樓下沒見到他?」
Keiko 說:「有呀,他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好像很忙的,所以我才問一下。」
是怎樣的人?
「像妳爸爸那個年紀,但老一點點。」
只有 Steven 會經常拜訪爸爸,Steven 是一個有著老鷹眼神的英國人,他們之間似乎是以鄉誼結緣。從小他就會來拜訪,特別是聖誕節,十幾歲的時候她特別期待 Steven 來,因為他會帶一些貴重的禮物來,有一次是一隻戰前的 casio 手錶。據說是因為爸爸和 Steven 有一些生意合作。她沒有問,正如她主動要交近幾年的房租,爸爸也沒有問。
後來她才知道 Steven 實際也做過警察,但實際年期她也不懂,who cares?她其實從沒有跟他認真聊過天,這一切只是來自童年一些模糊不清又不重要的印象。
晚餐吃完,她們繼續忙碌,Alice 下樓扔垃圾,經過客廳時他們還在。Steven 穿著休閒的 polo shirt和西褲笑著看了看她,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她就繼續出門。父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似乎正繼續之前的談話:「Steve,我上一次去鹿鳴堂喝咖啡已經像上個世紀了……」
她去了扔垃圾,又回去房間。芝芝說到正在幫 David 建立一個後授會,而她會是團長。
Alice 一邊喝著酒,打開了陽台的窗,讓微熱的海風吹進來。她不懂他,她看過照片,是一個好看的男人,27 歲左右的歐亞混血兒,175公分,瘦得出奇,反而是芝芝的自信比較令人好奇。因為她早已見過 David 代言的化妝品、洗頭水、衛生棉和人造肉的廣告。
Alice 問:「沒有其他粉絲也想組織團體嗎?」
芝芝像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被包養了的情婦,嘴角含春,是的,芝芝身上有這股微妙的自信已經一陣了。她回道:「這個……我有秘密渠道,要是真的做起來,其他人比不下我。」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啦……我認識他的經理人,厲不厲害?」
Alice 點點頭,原來芝芝正在談一個特許權回來,怪不得這件事比起上學還要緊。據說,芝芝也賣其他音樂人的錄音帶,但 David 出貨量非常大。當然,Alice 也是一個慣犯,情況不妙到退休的父親不時會問:妳真的不用上學嗎?妳沒有退學吧?之類。
晚上她們在地上鋪床就睡了。Alice 平時總是待到很夜,幾乎聽到雀鳥開始啼叫才睡覺,但這一晚她也躺著閉上眼。翌日她送走她們,泡了一杯進口咖啡,開始研究昨晚的瀏覽紀錄。
.2 男人們
據說,在戰後的流行樂壇,51 歲無性別歌手 Justin Morgan 稱霸了一個世代,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近年開設了公司方式提拔其他音樂人。有樂評家認為 Morgan 「以非二元的獨特唱腔和『世界系』音樂,表達了戰後一代人類無以名狀的悲喜交雜」,但 Morgan 近年遇到強勁的對手,來自偶像團體單飛發展的 David Song 經過轉投另一廠牌之後,成功轉型為音樂界最受熱捧的戰後一代音樂人。
另一位評論人這樣形容 Song 的音樂:
「你有時已經難以界定 Song 的音樂還算不算流行曲,當他越來越掌控自己的音樂,特別是他開始寫歌詞之後,音樂編排以至歌詞內容開始變得大膽,但也開始陰暗,你會聽到 Song 在復古搖滾的《Mother》描述了一個控制狂母親和兒子的故事,這是不是在評論他的前經理人?以電子環境音樂主導的《石碑》則談到了一塊突然降落地球的神秘石碑,有一隻猩猩接觸了石碑之後突然進化出語言能力,而該猩猩在得到智慧之後轉為奴役其他同類,並藏起了石碑不讓其他猩猩接觸。Song 甚至執導了這首單曲的 MV,在一個草原場景,他動用了兩百隻機械猩猩參演,他在一個訪問中談到:『(用機械猩猩) 是為了不想危害這個極度頻危物種,在不動用那種技術的情況下,又要表達一種超現實的情況,用擬真的東西是最好選擇。』這首歌的 MV 也獲得了北大西洋國最佳 MV 獎……」
之後的檔案有 95% 是關於 Song 的個人資料以及 (未被證實及已證實的) 感情歷史。包括他曾幾次被指控「教唆粉絲自殺」,其中一個事件中有一名 17 歲少女自殺,警方調查後定調事件:該少女因為家庭因素自殺。也有粉絲認為這是敵對勢力抹黑偶像。
這都不是 Alice 有興趣的事情。作為外快工作,網絡上會有人出錢請她工作,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盜取企業和個人資料。最近她正觀察一個工作機會,似乎有人想組織一些「網絡維護員」,他們的任務是「維護」 Justin Morgan 的所有數據歷史,除了是刪除不利消息,最好還能夠製造半真半假、有一定根據的假資訊式宣傳。這是幾個知名業界人物之間首先吹起的風。
父親進了房。他五十出頭,穿著 T-Shirt,架著一副戰前的他珍而重之的眼鏡。「外面有個男孩。」她打開了「貪食蛇」,回答他:「外面又有一個男孩。」
父親說:「還是那個。」
對於拒絕人,其實她不真正懂得,還是使喚了父親去送人。她想像那個男孩的背影,他一定在經歷很多東西,但是她不會是能夠回應他的人。她怎麼會是?但她又放棄不了面子,不想像八婆一樣說難聽的話。
這個疑似工作崗位,表面上似乎是 Justin Morgan 粉絲面對 David Song 強勢挑戰而發起的「護主行動」。但重點提到 Morgan 就很奇怪,看到這種訊息的人就會想,原來 Morgan 已經衰落到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在那個夏天之前的某日,她在本地網絡沖浪時發現,幾個隱約暗示過這「工作機會」的網絡足印,都來自 C 區。這好像不奇怪,C 區很多人可以上網……其實不多。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妥。C 區,上網基本上屬於游走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而 C 區人千辛萬苦上網然後去尋找一個跟特定外國藝人有關的 digital artifact modifier/creator 的工作機會?十分詭異。如果要唱好 Justin Morgan ,為甚麼要在難民營找?難民營人口中的某人為甚麼會關心一個幾乎沒有進口的歌手的福祉?
當然,這完全不合理,但上網多了,對於奇怪的事情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事情你聽完之後聳聳背就過了。
這不是一個容易跟人分享的心境,這台機械帶來的資訊,好像也開始令人無法割捨。有些東西她知道了,但開始不敢跟人提及,這可能帶來危險。如果這是犯罪的工具,跟兇器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養成了罪犯的心態。
「是知識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吧,所以政府封鎖了過多的知識。擁有過多知識的人,就等於是網絡或者心靈的海盜……」那個有條件把機器交給她的男人,並不知覺自己發言詩意背後的偽善,那個男人是一個資深黑客,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他,技術上和其他方面,都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座過。Mr Maekawa,她一直這樣叫他。他頭髮的那種黑,像 Keiko 那種,一模一樣。跟她們相處的時候,她有時會偷偷觀看 Keiko 。
「所以這一切要解讀為,他們在找人搜集 Morgan 的敵人的黑材料。」他這樣的邏輯,她完全無法理解。也許他老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為此,她就去打聽 Morgan 最大的敵人即 David Song 的資料。在這個可能的反串組合之中,Song 那一方也十分有嫌疑。通過朋友們留下的資料,她也似乎就好像多認識了一個人。
.3 曲行的蛇
人口普查的季節沉默來臨,看到街上那些穿全白生化制服的普查員,她才想起人口普查。普查員來了家中,但只跟父親談話和做電子登記,乾淨俐落就離開。父親不敢多問,跟她談到這事時,便說道:「可能政府政策改了,逐個完成,是吧?」
後來她對父親說,自己已經在學校完成了人口普查,父親聽完之後也沒問甚麼。忙碌的上網和網下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幾乎已經忘了有這件事。
在那一季度的年末考試之後,有一個中年人在出口等她,他說自己是校長,要跟她聊一些事情,她一時有點恍神,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房。Alice 聲稱沒有作弊,中年人揮著手笑說:
「妳是 Alice Hall,確認了。回到妳的問題,不是,妳沒有考試作弊。很多同學都做了人口普查了是嗎?」
她盡放鬆面部肌肉,回道:「是,我有留意到現在是人口普查的季節。」
她現在才看清這個中年人的細節,他是一個很乾淨的中年白人,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一點細節,她確認自己看著他,而這個人卻似乎一點特徵都沒有。他就只是……權力的樣子。
校長說:
「那麼普查員到妳家中了嗎?」
有一刻,Alice 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有一瞬間。不過最後她還是比較淡定:「沒有……怎麼說好?他們確實來了,但只登記了我爸的電子手帶,對我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我們以為他們會分開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有,會是忘記了我嗎?」
校長聽完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的,沒事了,假期愉快。」他笑了,像一團模糊的幻覺陰影在微笑。校長走了不久,芝芝、Keiko、冬菇頭也出來,她們正討論要為 David 後援會設立一個信托基金,問她意見,她那一刻有點懊惱,只好答:
「在難民營也要搞信托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說了壞話,在難民營之中比較忌諱「難民營」這種字眼。人們不禁在兩種狀態中流轉,是承認這裡的暫時性,還是尋求終止它?但她們似乎沒有在意,一番迎送之後,她打起難民的精神獨自走回家。
她喜歡走路,在走路時似乎會想到很多事情,好像是自由的感覺。當然由大學走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沒有驚喜,但那天卻是陰雲密佈。她還是回家,因為那確實是她的家,還是她在做黑客賺的錢付擔的,但父親也在那裡。
突然被校長約談的經歷不尋常,Alice 開始想像父親那一方,如果有需要,他的供詞會對上嗎?他怎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應該跟他談這件事嗎?回家後,她最後沒有膽量提起,但父親先提起:「從以前走到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難過。」
以前他會跟她談這些睡前故事,他們很多人都是逃避一場災難,飄洋過海來到這裡。但不是那個老版本:「大家都在逃避大戰的陰影,大家都在逃避一些事情。」
她回應:「逃來 C 區,因為有一個女兒,成為一個單親父親,獲得難民資格,是為了甚麼?」
事後回想,這句話,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都應該拍案而起或深感懊惱,但父親沒有,父親是平靜的,只是看到思緒的皺紋。他就像準備了這個演說很久,他退休前明明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記者,她有時不知道人們變老的時候是否都會變得沉默。
父親說:「我們都曾像你們一樣有好奇心……反正現在的東西,我已不知道了,其實根本沒有鹿鳴堂這間咖啡廳。」
她看看他,他又繼續說:「鹿鳴堂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學運組織,我們都想往外跑,在網絡下載外面的東西……」她問:「然後…?」
他把身體往後靠攏,接著說:
「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很多觸犯禁忌的同志都犧牲了,就這樣。妳想像不到,妳從那台機器知道很多吧?但很多資料都是破碎的,假造的,拜託,但妳只有 22 歲。真正發生過的東西只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我是其中一些倖存的人。很多事情都發生在 C 區。」
這個故事,父親的確跟她聊過不只一次,不過年幼的時候,她理解為「爸爸在上一次大戰中倖存」。
「抱歉,我不能再說太多,人生嘛,一切都要妳自己領會。」他最後說。他的臉容平靜,富有人性,沒有絲毫的恐怖,也沒有拆穿女兒的一時之快。
Alice 朝他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之後她謊稱去女朋友家過夜,就去了那個男孩的家。
當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需要逗留的藉口。雖然 Alice 有些懊惱,她努力尋找這個男同學的記憶碎片,她記得他多一點,他們才能談話,她才能獲得回應。有些時候你要承認,自己害怕寂寞。
最後只談到「我爸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就坐下來,喝著他提供的酒。難民營的人生活確實越來越好,連酒都很容易找到。雖然使用高速運算裝置的她如果有這種感想,亦是十分矛盾。
不記得名字的男孩也許以為她在煩惱家庭關係,但事情實在太複雜,她也願意他用一個簡化的版本來靠近自己。誰和誰不是這樣交往的?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他很有反應,但沒有做甚麼,Alice 覺得人和人能這樣交往,十分神奇。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是躺得再近,她還是不敢坦露恐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懷疑自己的爸爸,她在地球上唯一的親人,聽起來十分可恥,然而她不敢回家,這是不是她恐懼和可恥的證據?
「謝謝你。」好像把不敢說的話這樣說了,才能心安。同床共枕的可恥,比不上動用自己的脆弱。人脆弱的時候,連冰山的雪花都是淫蕩的。
.4「因為你與我同在」
Alice 最後當然有回家,那確實是她的家。那個還未記得名字的男孩,Alice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之後將男孩放在心裡。
怎樣也好,他當日很保守的舉動,讓 Alice 感到他沒有自以為是踩入她的領域,這人值得記下。
她回去之後,也沒再跟父親再談當天的話題,他們又恢復日常的必要家居互動,自從那天她就沒有再進入難民營政府的系統,她只是個半桶水,反跟蹤程序根本可能無效,或者對方輕而易舉就破解了。總之,那些日子她的神經開始草木皆兵。
在學校,在同學朋友之前,她不會表露出內心的緊張。去到最後,她已經學會與這種內心永恆的緊張貼著臉相處,她察覺一切事物。如果這裡有人是告密者,是誰?芝芝、Keiko、冬菇頭,誰會出賣她?
有一天黃昏,在回家的必經之路,沿岸的一切都沐浴於血紅色的太陽之下,那裡有一個穿白裙的女孩,是 Keiko,她看到真實的 Keiko 的表情,那不是平日她示人的樣子。
Keiko 應該已經知道一切。她有一刻發現了這個眼前的事實。
最近的霉運總是將她殺得措手不及,但這一幕,Alice 在內心排演過很多次,是的,Keiko 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根本不重要。是他告訴女兒,還是女兒發現的,都是折穿了她。
如同想像中的 Keiko,Keiko 快速走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火辣辣的,混亂中 Alice 倒地,Keiko 壓過去讓她不能動彈,她可能吃過某些黑市流通的身體強壯藥,導致嬌小的 Keiko 這一刻力大無窮。在搏鬥中 Keiko 哭著大叫:「妳跟爸爸的事情是否真的?」
Keiko 沒有真的打她,而是倒在一旁。Keiko 的白裙此刻沾滿泥濘,泥土的味道十分特殊,Alice 就這樣躺著,看著沒有星光的星空。
夜幕裡沒有星的原因,是另一個區的照明系統影響這裡,相對的,我們也為其他區無法享受星空,作了應作的孽。
Keiko 哭著問她:「為甚麼是他?」
Alice 答:「這答案可能聽起來無情,但真的與 Keiko 妳沒有關係,純粹是 Mr Maekawa 和我自小就有很多交集,我從他那裡拿走了一台機器,在這段關係期間,我又學到了一些科技知識。這持續了可能六七年吧。」然後 Alice 開始朝她大喊:是的,他無疑是一頭禽獸,但如果沒有我的犧牲,妳是否也十分危險?說來……是否應該由我把妳撲倒?
她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靠在路旁坐下。
Keiko 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是不是罪案?雖然那是我的爸爸,但那時他絕對在犯罪。」
Alice 回應:「如果我當時報警,你就會成為孤兒。在巨型難民營生活已經好痛苦了,在難民營裡面做孤兒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我跟他的事以這種方式淡出,妳才不用做孤兒,妳成長階段一直都有這個爸爸,是我在背負你爸爸可怕的那一面,所以我總是羨慕你,我總是想做你的朋友,因為你擁有他好的那一面,爸爸的那一面,但我擁有的是他另一面。」
Keiko 喘氣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Alice 也在鬧脾氣,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所以她要恩將仇報。也許她可以選擇比較容易的路,選擇當一個受害者,是 Keiko 的惡魔電腦學家爸爸的受害者,然後受害者和兇手的女兒同樣可以做好朋友。
但 Alice 不願意視自己為受害者,她清楚知道記得自己當初發現 Mr Maekawa 這個不尋常的人,與他達成了協議,為了得到那台整個 C 區僅有一台的 Panasonic CF90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不尋常的路徑。真可恥。對別人可以這樣說,讓他們用一個較能接受的版本跟她交往,但內心她知道自己沒那麼無辜。
既然不是無辜的,那就不用對自己好了,久而久之也忘記了對自己好是甚麼一回事。
機器現在屬於 Alice ,它的上一手主人是 Mr Maekawa,Mr Maekawa 從一位智能機械幕僚「阿福」手中買到,那是阿福不要的昂貴玩具之一。
阿福是「白皇帝」第六幕僚團成員,主要功能是增加 Fauci 總督的電子腦與雲端運算的聯絡速度,明乎其實是他的大腦 (之一)。由於總督的官邸是模仿美國內戰前的第一代白宮,而他又掌權了極長時間,富有詩情的人們開始用 Constantius the Pale 形容他。這位各國機構委任的難民營長,幾乎獲得一切緊急權力,他本人也是一台行走的決策運算機。
關於他身上的數據魔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大部份都是吹牛,再加上宣傳部門故意放出的惡搞版本。只知道有人認為白福奇將自己的腦袋換成了電子腦,而不是電子加強,方便隨時無間斷讀取資訊和決策推介,因此他也在無時無刻讀取民意。
由於難民區甚至這個國家對電子運算的強烈壓抑,每個人的運算力都很有限,除非用其他手段獲得。「白皇帝」卻被譽為擁有情報預知力的人型機算機,他逃過了幾十宗暗殺,並且歷史一直以勝利的甘露膏抹他。
他快速解決了上一次大戰之後的某一餘波而製造的幾百萬難民,將這裡發展成可以宜居、有經濟產出的地方。所以國際聯盟暫時仍然支持總督「暫時管理」這個難民帝國。
總督已經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構,他身上的寬頻多到可以分出來管理區內交通燈、警署報案系統、某一次警隊攻陷行動的前期及中期部署,全部都可以透過他的意志來操作,而結果又總是顯示:聽從「皇帝」指示總是如有神助。
他簡直是先知。
而眼前這台計算機,應該算是那一班人一時心血來潮玩過的潮物,而今天讓她撿了二手。雖然二手,但她付出了無法正常戀愛的代價。因為 Mr Maekawa 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禽獸。這是一個分化的社會,但當你未見過另一座山,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小。
神話故事中掉入凡間的神劍魔斧,就是仙人的模型玩具。是的,她從歷史課有聽過,在大戰期間,有些地方連出賣肉體已經沒法令人基本吃飽,人們基本上都在吃人肉。當她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不算宇宙中最慘的人,這想法聊勝於無,是不?
「Alice ,原來妳是那麼嘔心的人。」Keiko 最後像總結一樣說。
「妳也很嘔心,妳令我想起他。」Alice 回應。
.4 「使世界如同荒野,是這個人嗎?」
芝芝和冬菇頭的準備工作密鑼緊鼓,在 Alice 不為意的時候,她們已經召集了二百個義工會員,還有會員 T-Shirt 和整套制服。據芝芝在聚會時透露,David 來到最近 C 區那一站,就開始起動,開始招收會員。芝芝說到這些的時候兩眼放光。
Alice 看到她們,內心不禁有點悵悵,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生怕被人注意到,但她們倒是不怕的,很羨慕。
冬菇頭是真心熱愛 David 的,但由於 David 並不是極少數被認可能夠輸入到難民區的藝人,冬菇頭從小把自己養成了走私行業的專家,通過她家人的關係,可以偷運各種違禁品,包括偶像的商品。
一個冬天的演員會,在盛夏開始籌備。最後她們真的成立了公司,並且獲得 David 在網上認證,等於把這一區難民歌迷的事務交給她們了。一時間,芝芝和冬菇頭變得位高權重,走路有風。有一日芝芝問:
「Alice 妳畢業之後有甚麼打算嗎?過來我們公司幫手吧,我們很需要人手呢﹗」
Alice 微笑著回應她:「好吧,但給我考慮一下,技術上我們還未行禮,還可以優哉遊哉。」
事實上,大學畢業,還是難民,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對於 Alice 來說,自己在海外的幾十個戶口已經堆滿錢。父親有時問為甚麼從未見她上學,她會隨口答:me 已經退休了,父親以為她在胡言亂語。但她實際上確實不打算去當個荷官,雖然她數學相當好,但問題純粹是,為甚麼?
她除了偶爾去上課之外,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管理自己的海外資產,雖然實際上總資產不多,但都是各種加密貨幣,相對安全。
David 在「新住民區」(一個較文雅的講法) 第一場巡迴演員會就在 12 月 24 日晚上,第一場是 C 區。
新中央日報一條新聞廣播:
「國外藝人 David Song 破天荒獲准在 13 區表演,是不是北大西洋國向我國釋出善意獲得積極回應?這會是東盟與北大西洋國長期停火後的交往預熱嗎?」
入秋之後,C 區也湧入越來越多外面人,他們也想來看演唱會,難民觀眾和其他觀眾因為買票的問題而引發街頭鬥毆,有一晚搞到全城宵禁,網絡受到大重置,害她又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做上網設定。
經過那次跟 Keiko 衝突之後,Alice 對維繫那段關係沒有甚麼想法,它最後好也罷,不好也罷,如果人們在自己人生的低潮,漸漸就不會計較太多事情。
不知為何那天的事似乎連芝芝都知道了,怎麼都好,她不想理會,沒法隨意上網帶來的壓力,令她不太能集中。
芝芝約 Alice 在 12 月 24 日下午「出來玩」,芝芝說話時很神秘,「是開騷前的 party ,可以見到 David 本人。」
Alice 卻不想見那個人,她只好問:「為甚麼我也有份?」
芝芝回道:「因為然是我們後援會的技術總監,所以妳也一起來吧,他真人很不可思議的。妳不想認識他嗎?」
Alice 問芝芝:「這不是甚麼選妃的環節吧?」
芝芝連忙否認:「不是這種啦,是說請妳作為 VIP 去,跟另外那種不同。」
她問:「所以妳真是已經開始幹這個生意了?」
芝芝聳了聳背,她說:「女孩都要吃飯的嘛」。
Alice 回應:「好吧,只要我在的那個場合不是在搞選妃就好。」
她們說 Keiko 也會來,但她會在午夜的那一場慶功裡出現,就是不想見到 Alice 嗎?嗯,那次說的話確實很過份。她想。
「這確實只是普通飲料、普通閒聊的派對?」
芝芝再三強調:「是的,只有普通飲料和普通閒聊,耶穌,妳骨子裡其實也很煩呢。」
David 的音樂會在 3 區中央公園舉行,中央公園被一群模仿熱帶樹林的人造樹林包圍,經過樹林會進入一個人造沙灘,這裡卻沒有海。舞台就在最中心位置,在後台有一條延長出去的草地,回到樹林,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們在後台的後方幾十萬處搭了一個男人身高的帳篷,他們就好像傳說故事中的蒙古包。
那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相較之後的事情實在過於平淡,事後反而很難想得起。或者她懷疑是某種精神控制技術,強行蒙蔽了某些記億。
David 來了,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休憩的黑色睡衣,但看來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充滿光澤,跟難民區可以買到的高級服飾,完全像是兩種事物。但他一把油頭、滿臉鬍渣,「他們還未開始準備。」她想。
芝芝和冬菇頭在跟這個親切的男人聊了一陣,然後她們向她介紹 Alice,對方望望她,走過來跟她握手,彷彿她真的是他這個粉絲後援會的技術總監。當時一開始談了甚麼,也不記得。後來大家互相傳著酒杯,分享起酒精來。後來芝芝和冬菇頭勁頭過了之後,去了處理一些「會務」,David 和 Alice 並肩站在夕陽之中,朝著他即將要開騷的那個會場,他雖然待在陰影中,但又好像晨光的寵兒。夕陽和清晨明明是兩種相對的事物,卻又是相像的現象。她是屬於晚上的,而他在鏡頭前總是出現在白天。
他們明明互不認識。她暗中調查過他,但這自然不是算是認識。
Alice 說:「我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有人批評你的音樂吧?」
對方認真地想了一陣:「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成功有不同定義……有時作為一個創作者,用一般的方法獲得的成功也是成功,但在裡面我是不自由的,我總是知覺到自己需要做好某些本份,所以我有時會想在裡面鑽一些洞……當然我還在努力,這些實驗雖然很多我都認為成功了,但無疑也是有失敗的。希望之後能做出讓妳喜歡的音樂。」
Alice 轉個頭望了望他。「好,你做出了,到時我來聽。」
「妳在萬聖節時會扮女巫嗎?」
她搖頭。舞台那邊還發放煙花,觀眾似乎正在入場。
「上網的人某程度上也像女巫吧?」他又繼續逗她說話。
「放煙花了。」她說:「但我的朋友還沒回來。」
「她們回不來了。」David 望著遙遠的彩色耀光,如此說。
「為甚麼?」
「妳可以看到的人口普查,但也有一個異常的人口普查。這裡很多人口當初植入的行為控制晶片,是一批次貨。這涉及一些很複雜的數學問題。總之,接種了次貨晶片的人,慢慢就會出現精神疾病。兩個人口普查都是為了維修那一顆晶片,或者說更新它的韌體。如果不更新韌體,會影響最終的統計數據。科技會產生各種錯誤訊號,我的職責是負責偵測特定種類的錯誤晶片訊號。」
彷彿有一道可怕的閃光照顧她。
David 繼續說:「所以有人將我吸引到的粉絲,都錄制了名單,方便之後慢慢更新。」
「她們會面對甚麼?」如果不是好奇,不應繼續搭話。
「沒有甚麼,他們很人道的,只是更新一下那塊晶片,但那一刻我的粉絲就不會再愛我。他們會離開這個圈,妳的朋友也已經在登記中,但我打算放妳離開,讓妳記得這一切。」
……
「你是政府的人嗎?」
「他們造出來的生化人。我的臉孔可以隨意改變,我的人格則來自幾百萬個模擬程式互相混合的結果,其他的『我』性格完全不一樣。即使我在這裡突然被槍殺,新聞不會傳出去,這個事業也不會停,會有人代表我演出 David 這個角色。所有放出去的魚鉤都是這樣。」
……
「為甚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望著他,這人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可以理解為超級巨星也會發酒瘋吧?
「因為接下來我只有一些時間交代妳有多重要這個問題。」
「請說。」
「如我所說,這些組織起來的人口,都會登續登記新設定檔,妳沒有登記,這才令我我注意到,應該交給上級機關。不過我沒有,想起來,我違反了守則。」
不知道是否酒醉,David 背後那個蒙古包正在飄浮,閃著妖異的光暈。她想離開,但是腳不聽使喚,她只好在醉感中聽他把話說完。
他的話音繼續傳來:「這是現實,我也說了,我是設計來吸引某種帶著缺憾的人,妳可以理解為一個精神控制的光環,妳的朋友也是我使喚走的,雖然妳不會知道傳遞方式。妳其中一個朋友以 Morgan 的名義招集打手,在我這條生產線上的下游員工,就會以此挑起爭論。她本來以為完成這件事,就可以成為 C 區的後援會首領,從她那裡,我也知道了關於妳的所有事。但這件事在今晚之後就會終結。」
「回到我們的話題,關於納米晶片(行為治療)二型的事情,妳查了很多,但都是不正確資料,我透露的比較完整。」
「一直是你負責監控我?為甚麼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還好嗎?」她覺得很累,便躺坐下來。這很像一個暖水般的夢。
「我的時間緊迫,我要在我忘記這些事之前,讓妳記住。」他的視線投向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們發現這個紀錄,我就會被回收,我的記憶會被清洗,這可以換取妳不被暴露。」
「你想要甚麼?」不知為何,她流出淚來,但她並不傷心,湧出的淚水更像是生物肉體受到某種輻射而產生的變異。
「被記住,就像明星一樣。」他微笑:「跟所有人一樣。你們像我們一樣被設定了軌道,無論多慢也好,總有人會走出另一條路。處於我們那個維度的物種,也會偶爾反抗。人們總是回到一樣的道路,但要有希望,而我擁有億萬個組合撞出來的這一個人格,這一個人格的任務成功率只有 99.9%,絕大部份時間我都服從我的本體,但有很微小的機會還是會出現 malfunction。」
她睡著了,或者是說失去知覺,在模糊中她感受到蒙古包外面捲起一股強風,是一架直昇機,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那個人自願跟著他們上機——下一個畫面是在醫院。
據說中央公園發生了氣體泄漏,所有觀眾疏散,音樂會無限期停止。後來 David 繼續前往其他國家演唱,但很奇怪的是,似乎由 C 區開始,Daivd 的人氣就馬上急降,他的商品、代言產品都成為蟹貨。他像旋風一樣,但在正式登陸之前離奇折翼。整個 C 區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特別事情。畢竟疑似恐襲、藝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演唱,對一般人來說司空見慣。
芝芝、Keiko、冬菇頭和 Alice 一樣,都在中區醫院醒來。據說大家都吸入了不明氣體,但都沒有永久傷害。Alice 想起,這就像上一次她們遇到那條浮屍,她們目擊了甚麼,好像記得了甚麼,但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5 MALFUNCTION
政府化武部隊徹底清洗了中央公園。
對於 David 為何突然辭演退票,甚至出現很多種不同解釋,包括有人認為當晚有 UFO 擄人和襲擊、地底怪物出現、大戰正以隱秘方式重新爆發、觀眾集體出現多重記憶等等,有很多神秘兮兮的傳說。但她不認為如果告訴 C 區人民他們是一個大型行為—精神實驗的白老鼠同伴,這就好嗎?不會好。
整個難民城市計劃,在人口數十萬數十萬滅絕的大環境下,任何混合著科學實驗、慈善、經濟復興資源競爭的大型人口實驗,都比起大戰爆發前更容易建立。這裡也是填海出來的,人可以改造自然,憑甚麼又不能改造人類?難民營有多少人被改造了?有人的能力被加強了?有人的能力被削弱了?不敢想像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 Alice 會回憶那個夢一般的談話,記憶好像碎片,不斷拾起碎片,碎片好像變得越來越多,分不清哪些是先,哪些是後。但在不斷回憶中,她好像慢慢了解皮膚下的那個 David 交托了甚麼給她,似乎是很有重量的東西。
有很多夢都是在醒來之後逐漸記起來,原來昨晚造了一個夢。關於那個明星的事也是這樣。
「為甚麼白白放過我?」因為我不是無辜的,我已經被沾污了。
David 皮膚下的那個人向她揮手,像明星向粉絲揮手:「這是白白給妳的赦免,我賭上自己的權限清洗妳的改動記錄,因為希望是從虛無裡面來的,我是從數據污垢裡面走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我第一次赦免人。」
在很多海盜網民的私下討論中,「白皇帝」也指涉整個城市的人工智能維生體系,這是所有情報的主要海洋,他們開始認為,總督已經跟生化機器融為一體,已經無法以人類的標準去看,簡直是活著的神。他知道世上所有事情,所以他是否知道他旗下的某一個 David 選擇違反本能、靜悄悄地自我毀滅,本來完美的數學算式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一晚她睡不著,到客廳去坐著,父親也在那裡,她坐下,這次她主動開口:「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他說:「sure。」
她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你說的,你是倖存者的意思。」他喝茶,暫未回答。
「我發現一個人,他似乎無條件愛我,那種愛是令人恐懼的、陌生的,而現在這段關係已經死了,而我卻似乎生存了下來。」
父親說:「妳想跟他復合嗎?」Alice 願意父親了解自己比較顯淺的那個版本。
「但這不可能,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問:「那妳還愛他嗎?」
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因為她的晶片已經暗中被更新過吧?現在 David 是一個令她情緒上討厭的存在,但她記得另一個 David,那個由人類創造的物種,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
她不置可否:「我收到他的心意,應該這樣說吧?」
她不打算說對方「自殺」了。
黑夜還很漫長,還有很久才會破曉。父親點頭:「是個怎樣的人?」她想了一下,結論道:「他是個會自己拿主意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有主見。」那這個人很好啊,父親說。
完
17.9.2021 盧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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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為了僅此一次的閃耀調整而成的決戰英靈,因為某種理由換上泳裝,神秘進化成享受夏季的魔神形態。
別名『泳裝魔‧沖田總司Alter‧Natives'。
話說在她身旁的這位,是誰啊?難道是迷路的小孩?
身高/體重:156cm・42kg(第1、2再臨)
163cm・51kg(第3再臨)
出典:Fate/Grand Order
地域:日本
屬性:中立・中庸 性別:女性
「煉獄變成人形態時將部分靈基分給了它,所以和平常相比輕了一點小了一點。順帶一提煉獄的數據如下!」
身高/體重:83cm・13kg(第1、2再臨)
??cm・??kg(第3再臨)
出典:Fate/Grand Order
地域:日本
屬性:混沌・善 性別:?
「劍形態時將伴隨主人的狀態改變大小,並不固定。等等,劍形態是啥!?不管怎麼想,這個人形態才是異常的!」
她本是沖田總司的別側面,為了行使抑制力改變,調整過靈基後形成的極為特殊的英靈。但是,這次的戰場定在了南國之島的度假勝地,於是再次重組了。
總之,轉型成了從基本數據,到外裝和武器都經歷新模組重制的新英靈。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魔神桑玖式那種。
雖說這就是所謂的泳裝版了,但依靠原本的適性職階Saber顯現。第三再臨則是以單槍匹馬導致戰線完全崩盤為目的的超強力型殲滅形態。
也是英年早逝的沖田總司,可能抵達的末路泳裝版。
───不對不對,這是在看什麼啊,我的主人。
○單獨行動:A
身為抑止力的守護者‧泳裝版,在暑假可以單獨行動。目標已調整為可在絕望的情況下出現在海灘,一人殲滅目標,或者湮滅逃亡者,因此此技能是高等級。
○對魔力:A
因外裝本身是專門為Saber職階使用重組的,所以擁有原本的沖田無法匹及的對魔力。病弱? 那種東西已經扔到老家去了。喜歡的鉋冰糖漿口味是「藍色夏威夷」。煉獄醬喜歡的是威嚴滿滿的草莓牛奶。
順帶一提煉獄經常打瞌睡哦,可愛哦。
我的話怎麼打瞌睡都不可愛吧?話說,這無比難用的靈基到底怎麼回事!
○魔劍:B++
沖田Alter抵達的劍之極境。長時間永不停歇的戰鬥後累積下來的,悠久無敗的劍持有的術理。
處於既算完成又不算完成的模糊理念。從名為沖田總司的光輝走到遙遠彼方的成果。
○煉獄:B
給予專屬裝備『煉獄』綜合戰鬥操作系統。與其說是武器,不如說更接近於支援用輔助系統。
總之,雖然好處多多,但作為關鍵的主人總是漏掉它的話,所以沒有發揮完全的效果。
○日月:A
收束一切光發出漆黑的光芒,魔Saber專用概念禮裝。有著日盾和月鎧之,可發揮不同次元的防禦力。
『絕剱・無穹一閃』
等級:A+ 種類:對界寶具
範圍:1~9 最大捕捉:12
超越日月的光芒,照亮塵剎,開闢蒼之峽間。
超級日月光穿透虛空,劈開無窮之空的超絕魔劍一閃。具備斬斷一切使其回歸無盡的概念之寶具。
在靈基不安定的狀態下釋放比較困難,所以(在靈基第1、第2時)只能短暫維持本體模樣。
為此,在煉獄獨立行動時的靈基第1、第2中,二人會友好地手牽手完成寶具動作,這點真是可愛極了!
───不對,這種事怎樣都好啦。
順帶一提煉獄的基本人格(說是人格真的好嗎有點微妙吧)是雄劍。煉獄醬狀態下持有的短劍是表面化形。因此,原本支援時是能讓人聯想到男子漢的威風凜凜的帥哥聲線……不過在煉獄醬狀態下是非常可愛的語音。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
───嘿嘿,非常可愛喲、煉獄。
此狀態下的魔神人·沖田總司,也就是沖田Alter,因為切離了少許後述靈基的原因,處於長期消耗戰之前絕無僅有的,但也有可能存在過的樣子(決してあり得ない、あり得たかもしれない姿)。所以,和原來的沖田Alter比起來,感情與情緒變得更加豐富了。這或許只是夏季大海的魔力影響吧。
……於是,如你所見的那樣,本次靈基重組分成了兩人,但這其實是身為武器的煉獄切離了沖田Alter的一部分靈基與自身融合了,成為獨立的靈基行動。
煉獄原本是沖田Alter暴走時,封印她那過於強大的力量,消滅本體的安全裝置,准確來說是自爆裝置。
但是,經過長年累月的共同作戰後煉獄獲得了自我,身為滅殺沖田Alter裝置的自己應當被抹消的想法在無意中生成。
這就是煉獄在本次召喚時表層化,把自爆用的靈基從沖田Alter當中切離分化,以小沖田Alter的形象現界的原因。
―――我會趁此機會消失,這麼做的話,主人或許能逃離這無聊的命運了。
本該是這樣的,為何主人要繼續使用我呢?
啊,這樣啊,是這樣啊。即便身處那漫長,永恆,不斷進行著無計可施戰斗的命運當中,她也在那無穹之空下……
沒錯……
雖然是漫長,永久的時光,但我一直……
―――都很開心。
#FGO #沖田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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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紀念六週年,以善於察言觀色的女性身份
搶先一步現身迦勒底的謎之從者。
其力量與魅力至今仍被謎團所包圍的S·P·Y。
無論怎麼看她都是曾經與迦勒底敵對的那隻高揚斯卡婭,但已經不再是Beast幼體,而是純粹的萬能美女祕書(光)。雖然她本人是這麼說的……?
身高/體重:168cm·55kg
出處:Fate/Grand Order
地域:俄羅斯
屬性:秩序·惡 性別:女性
「您的委託是『高效率的支配』吧?
請交給我吧。不偏向善,也不趨於惡,我將公正、冷靜地支援和管理Master的生活。 」
於公元2017年甫一嶄露頭角,就在短短一個月內成為世界數一數二民用軍事公司的NFF服務的CEO,同時也是一名實力和成績No.1的特工。
以『自由奔放的野性』為方針,妖艷地玩弄人類的迷人美女。
雖然她評價人類一舉一動都很骯髒,但也並非因為骯髒就討厭。正因為骯髒才顯得有趣。沒錯,就是娛樂、遊戲、經營。
「只是剿滅全人類的話,其他人也能做到,不是嗎?
我可是從玩賞之惡中誕生的。
就這麼簡單地“清算罪惡”後打道回府,我的恨意可沒有這麼淺薄呢♡」
就像這樣,她對任何事情都感到愉悅,
所以攻擊人類也會變得拐彎抹角起來。
她想了各種各樣能凌辱人類的方法,最終想到了
「讓玩賞之物管理人類,使其漸漸退化的方式說不定是最具屈辱性和反道德性的?」
於是,她選擇了進化成適合支配人類的『兵器女神』這條道路。
◆
原本第八條尾巴打算收錄『異星之神』的情報,
而最後的第九條尾巴打算收錄『迦勒底的Master』的情報。
但因第六條尾巴發生了意外,故當場變更計劃→將工作變更為最終目的的『某一計劃』。
NFF服務的真正目的,究竟是——
她一直以來都過著野性的生活,自尊心很強,
因此有著“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得到利益一定會回報”、“一定遵守約定”的規矩。
在1.5部期間,她曾在人類社會以企業經營顧問的身份活躍並取得了成功,這正是她的性格使然。
○對Master的態度
實現Master表面上的慾望,同時踐踏Master本質上的希望(將來的夢想、理想的自己等)……的態度。
和這只高揚斯卡婭簽訂契約的人類,從那天起會成為成功人士,每天都開開心心地度過,但最終會被奪走一切,陷入絕望,變為喪失鬥志的廢物。
但是。因為過度驕縱所以沒能成為理想的自己……剛一發現機會就溜走了……Master經歷這些後,漸漸陷入絕望,而看著Master如此沉淪的高揚斯卡婭便感覺到了生活價值。為了能再次體會那種生活價值,她會做出各種努力來讓Master恢復到原本的狀態。
綜上所述,挫折→奮起→挫折→奮起的無限循環開始了。
最終究竟誰得誰失,就要根據Master作為人類的能力了。
○騎乘:B
就追趕時代潮流的女性而言,帥呆了。
○單獨行動:EX
令人驚訝,也是令人悚然的是,光之高揚斯卡婭不需要Master。
她服從Master命令的理由只有一條。 『與人類不同,約定(契約)不得打破』的自尊心。
○單獨顯現:C
身為SPY的證明。放浪者能力。
無論怎樣的異世界·異常識,擁有Beast屬性的高揚斯卡婭都能到達。
曾是Beast幼體的高揚斯卡婭靠使用這個技能,無論異聞帶還是白紙化地球都能夠輕鬆轉移,但現在因為等級大幅下降,似乎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輕鬆轉移了。
○變化:A
本來是提升防禦力的技能,高揚斯卡婭為了間諜行動經常使用這一技能。
○兔子革新者:A
更好地運用為了繁榮而被編排出的系統,
創造出折磨(驅使)人類的循環
的權能……她傲氣十足地這麼說,但只是興趣、才能而已。
『靈裳重光・79式擲禍大社』
階級:C 種類:對界寶具
有效範圍:1~9999 最大捕捉:一座都市
Izutoura Sevendrive。
日式讀法是『Reishoujuukou Nanajuukyuushiki Tekikataisha』。
召喚NFF旗下企業——玉藻重工引以為豪的優秀兵器,NF-79式壓制型戰車殲滅敵人。
NF-79式既是車輛名字,同時也是供奉高揚斯卡婭的神社的名字。
據本人所述,射出的巨型導彈仿照了『擲果盈車』的典故。
雖然擁有大神社之名,但這不是為了彰顯高揚斯卡婭本人的神德,而是損害她的神德,或是彰顯自己是聖人的敵對者。
殺戮技巧(人):A
數學鼻祖之一阿基米德
保有技能的亞種。
阿基米德創造了本人並不期望實現的『超越這個時代技術水平的殺戮兵器』,但高揚斯卡婭卻對此有所期望,從而獲得了這個技能。
能自由使用這個時代人類的兵器,威力『達到人類使用時的數倍』的技能,它能瞬間發揮出自然因果報應的循環(原本是緩慢地、需要花數百年時間才能發揮出的東西)。
它非常適合作為原Beast幼體持有的技能,理論上,它證明了『這個時代的人類無法與之抗衡』。
話雖如此,這終究不過是為了向人類彰顯優勢的技能,當對方是從者或怪物時,這個技能的作用就不這麼絕對了。
Beast是指從『人類發展過程中誕生的罪業』中所滋生出的罪惡,作為BeastⅣ候選者的高揚斯卡婭就是其中之一。
這只高揚斯卡婭是『被人類迫害的東西・人類用於迫害的東西』之中的『用於迫害的東西』。
……即為網羅一切『人類所創造出的殺傷性用具』的神靈。靈基升至第三階段後,她自稱兵器大神,以對孕育出玉藻前傳說的文化表示尊敬。
她擁有使用人類創造出的所有兵器的權利,此外,還擁有將其性能發揮至極限的權能。
她雖然變成了光屬性,
但討厭人類這點依舊沒有改變。
即便不至於做到『剿滅人類』的地步,也至少是『要給得意忘形的人類好好上一堂課』的態度。
她是集合了『■■■■■■■』的複仇者。
雖然她是自然界報復機構擬神化的存在,但也許是因為以玉藻前為原型,像是『那先不提,我要享受自己的人生嘍☆』這種盡情享樂的性格也很明顯。
還有個最重要的秘密,就算她再怎麼是人類的敵對者,再怎麼沒有結婚的意願,玉藻前所擁有的『侍奉體質』也是不會消失的。
順帶說一句,她不是狐狸(Fox),而是兔子(Bunny)。
#FGO #光之高揚斯卡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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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蘇格蘭地區流傳的裁縫妖精。
據說會以棉花、亞麻纖維編織絲線,縫紉服飾,作成洋裝。
通常會以彎著腰的老婦人姿態現身,有著和人類小孩相近的幼小身軀。
既是趁著學習新娘禮儀而助人的妖精,也是會代替在結婚前手忙腳亂的新娘完成禮服的
夢之婚禮仙女。
身高/體重:50~60cm‧10~20kg
出處:不列顛島妖精史
地區:蘇格蘭
屬性:中立‧善
性別:女性
「新娘,真是好呢─!
輕飄飄又閃閃發光的,就像花朵一樣美麗,像鳥兒一樣令人炫目的對吧?
怎麼會有討厭她的理由嘛!」
○在妖精國不列顛的哈貝特洛特
作為裁縫妖精於斷章登場。
與救世主托涅莉可一同平息了不列顛的紛爭。
由於在妖精歷400年時,與靈子轉移所到來的瑪修相會而導致命運被大幅改寫……
非也,是拚盡全力超越命運的妖精。
在救世主托涅莉可與初代妖精騎士從舞台表面退下之後,獨自一人遊歷不列顛島,宣揚
結婚典禮的文化,送出了許多位新娘。
進入了女王歷之後,在北部的洞穴中將自己化為石頭,並沉睡直至2017年的相會之時。
在謝菲爾德拯救了一無所知的瑪修之後,帶領迦勒底的御主前往奧克尼島,接納了自己所
做出的選擇。
雖然在異聞帶有著托托洛特這個名字,不過聽聞瑪修所述說泛人類史中的哈貝特洛特故事
之後,憧憬著那樣的存在,自石像中甦醒後便自稱為哈貝特洛特。
◆
原本是翅之氏族的胡鬧之人,在與托涅莉可的單挑落敗,之後便以同伴身分一同行動。
(雖然身為裁縫妖精,卻因為無法在異聞帶中將新娘給送出一事,深受"存在的差異"所苦
,這股無處宣洩的情感便使得托托洛特變成了胡鬧之人)
之後,作為與救世主托涅莉可一同奮戰的初代妖精騎士托托洛特而活躍著。
此外,曾經在斷章中提及過瑪修的盾牌上頭被人以粉筆寫上了『瑪修』一事,那就是出於
哈貝特洛特的傑作。
在她說出「借我看看」而拿到盾牌的瞬間,就迅速的寫上了『瑪修』兩字。
之所以會是以粉筆書寫(測量尺寸時所使用)就是這個原因。
○個性
內向,主動。
不大會表達自我主張的意見,對於應做之事‧想做之事則會全力實行。
喜好善人,厭惡惡人。
雖說如此,由於本人為中立立場,對於區分善惡一事,何者為優又或是何者為劣,無法
做出判斷。
這是因為哈貝特洛特基本上就不會憎恨他人之故。
對於和平『感到快樂就好了』。
對於紛爭『因為很麻煩所以是不好的』。
抱持著這樣的價值觀。
基本上,是個只要能夠開心地做著裁縫工作就會感到快樂的妖精。
雖然異聞帶中的哈貝特洛特,由於沒有發生『送出新娘』的這個文化,因此在記憶方面
產生了問題,不過原本的哈貝特洛特則是幼小且聰慧的妖精。
並且,不論異聞帶亦或是泛人類史都有著共同的特點,十分重視情感。
雖然與妖精有所牽扯的人類大多會吃上苦頭,不過哈貝特洛特卻始終有著"保護新娘"這樣
的妖精觀。
縱使那位新娘有著令人愧疚的過去,又或者是肩負了某種罪過。
只要是為了新娘的幸福未來,哈貝特洛特便會犧牲自己,引導著新娘前往幸福的結局。
○幸運的紡織絲線:A
據說哈貝特洛特所紡織的絲線會帶來幸運,穿上了以其絲線編織而成的服飾之人更會立即
變得健康。
平安無事,健康第一的咒語。
接二連三,不斷的為同伴予以祝福。
○快速的紡織絲線:B
裁縫工作會接到急件乃是家常便飯之事了。
為了完成新娘的無理要求,哈貝特洛特也曾經在一天之內就做好了禮服。
「變的超級快速的啦!」
○新娘的守護者:EX
不論碰到了何等逆境,何等困難,何等的壞心眼,都絕~~~~對要讓人變得幸福的
哈貝特洛特的妖精觀。
能為一名對象施加各式各樣的支援效果。
僅限於女性才可使用。
「我倒是覺得有男生想當新娘也沒問題就是了啦─?」
『為妳紡織的時之車輪』
等級:EX
種類:對軍寶具
範圍:1~99
最大捕捉:30人
Spinstar‧Habetrot。
別名又叫哈貝喵砲。
哈貝特洛特原本的寶具是『送給新娘的紡織車(Bridal‧Spinwheel)』這樣一個能讓新娘
變得耀眼的禮服,基於諸多緣由而變成了現在的『用很厲害的大砲射出很厲害的子彈』的
樣子。
(由於迦勒底所召喚的是泛人類史的哈貝特洛特,對於自己的靈魂當中為何會有這件武器
一事,並不清楚其理由)
在哈貝特洛特使用之時,為了替代魔力爐心而使用飛輪產生魔力,變成了將鈕扣以電磁砲
形式所擊發的物理兵器。
並未附加上了天壽的概念。
◆
哈貝特洛特所乘坐的捲線車(Spinning‧Wheel),其內在正是『毀損的黑色槍身』。
(哈貝特洛特為了掩蓋黑色槍身,在上頭覆蓋了輕飄飄的布料)
說實話,對於身為妖精的哈貝特洛特而言,光是持有作為最新型機械的黑色槍身一事就是
種毒了。
之所以會一直慎重地進行保管,就僅僅是出於「有朝一日瑪修會需要用上它」的直覺。
也就是哈貝特洛特為了送給身為友人的瑪修的未來,因而持續地守護著黑色槍身之故。
○妖精哈貝特洛特
不論是泛人類史的哈貝特洛特,亦或是異聞帶的哈貝特洛特,她的本質都沒有改變。
這就是,只要見到了(會令哈貝特洛特感到,她有著成為幸福新娘資格)的女孩子,就會
一股腦地照料,提供支援。
像這樣的女孩子,哈貝特洛特會將她稱作『我的新娘』。
在送出了一位新娘之後,便會立刻尋找下一位新娘,就算已經有了一位新娘,如果又發現
了其他的孩子的話,也會立刻著迷在那人身上,被說是很容易三心二意的個性。
雖然不大會說出口,然而她是獻身精神的凝聚體。
比起自己的幸福,還會更加重視新娘幸福的,自我犧牲型妖精。
◆
哈貝特洛特之所以會將新娘視為『寶物』,是因為自己是永遠無法成為『大人』的妖精。
其實是想要讓自己當上新娘的,卻因為無法實現夢想之故,那麼至少就去守護著讓自己所
著迷的,美麗少女們的未來吧
這是被稱作補償心理,又或者是"有朝一日我也……沒事,如果我也能變成那樣的話就好
了─"的,閃爍的夢想。
#FGO #哈貝特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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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剛受洗沒多久的學生,現在是在有牧者的地方參加聚會,
召會爭議性是真的很大,但是他們終究是我們的弟兄姊妹,
縱使他們不喜歡教會的敬拜讚美,或者是不喜歡有神職身分的全職同工,
但是他們終究仍然是我們的弟兄姊妹不是嗎?
召會的弟兄姊妹,神將我們差派在這個世界上,無不希望我們在這邊,
當神的門徒,為什麼要分召會跟教會之分呢
召會的問題我覺得終究是服事者的個人的屬靈與是否具有耶穌的特質,
有些召會其實人都不錯的,只是敬拜的型態跟教會的型態就是了
我覺得是否弟兄姊妹有錯,不是我們來評論,因為只有神才能做評論,
自己存有那顆神的心,自己不要軟弱就好了。
看了這版,在神的眼裡中,我相信神不希望看到他的兒子在他底下吵架吧,
所以希望本版的召會弟兄姊妹或是其他的弟兄姊妹,
互相勉勵,而不是互相指責論斷。
至於召會跟其他教會都有不同的敬拜、唱詩歌等相關方式,
大家應該要互相的包容,而不是互相的去批斷。
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神的話語是真理,而不是去曲解神的話,這樣就好了。
至於本版的板務問題,我想我不清楚甚麼狀況,所以我就不多談了
只是希望大家在神眼裡 要記得自己的是基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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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20.96.60.97
03/09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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