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訓練碎碎唸】
時序入秋,差不多又要到報明年雪地訓練課程(簡稱雪訓)的時節了。
由於疫情持續肆虐全球,日本雪訓團看起來是成行機會不高 (除非有業者與強者願意忍耐隔離的不便😅),明年假如臺灣高山雪況好的話,熱門訓練地點如雪山應該會非常熱鬧。
雖然說我上過初階與進階的雪訓課程,也累積了幾趟行程的經驗,但我心裡明白對於沒閒的我來說,不過就是買個體驗罷了。平時疏於練習也沒動機練習,現在要我打出kiwi coil應該是不太可能~ 下次要出去踩雪除非有強者carry,不然保證會繼續乖乖雇用專業嚮導帶隊啦。
所以與其說是教育,雪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可能更像是「體驗經濟」的一環?玩玩雪、發美照,似乎也就不錯了。如此一來,會有人在意雪訓的課程內容紮實度與專業度嗎?
我認為行銷用語上區分「雪地體驗」和「雪地訓練」,就可以少掉許多爭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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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貼以前發表的雪訓團挑選守則:
以場地設在台灣的初級雪訓來說(通常是雪山),3天到6天都能找到對應的課程。課程天數、教學內容、師資陣容都是影響價格的因素,但一般人很難知道差別何在。
1. 時長
冰雪環境非常多變,需要長時間的經驗累積才能稱得上是「熟悉」。臺灣流行的雪地訓練格式大多為5日 (可能還會有一場室內課),如果要用正規的教學方式,其實已經非常緊湊。
看看國外的例子,加拿大業者有6日基礎課程、阿拉斯加登山學校有6日和12日課程,還有美國AAI的6日基礎雪地課程,所以說總天數少於4日的課程安排,就真的是以體驗為主,大家要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個人猜測臺灣的少一天是因為不用教熊掌鞋 & 冰河行進與救援等?)
2. 國內vs國外
國內通常選在雪山作為教學場地,而國外則通常選在日本。無論是臺灣或日本,正規課程內容沒有差異,差別只在於:
A. 臺灣的降雪量不穩定,若雪量不足就無法成團;
B. 日本除了保證有雪外,山小屋文化也是一大亮點 (但明年應該無望惹 😭😭😭 )
3. 師資和價位
一分錢一分貨是不變的真理。你獲得的教學品質,往往從簡章上就能看出一二。以下是一些判斷標準:
A. 教練自己的攀登履歷是否令人信服,受過系統化訓練者為佳;
B. 雪訓的嚮導和學員比例是依照地形難度而定,但最大應不超過1:6,含技術攀登者還可能達到1:2或1:1。比例越好,費用越高。
4. 課程內容
如果課程說明中有雪,而實際上卻沒有雪,那只是笑話奇談。利用沙坡或土坡教學就給你發證,是非常可恥的作為,應全面抵制!
(↑ 這年頭應該沒人玩這招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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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名截止 10/4 號 /////
登山補給站今年最後梯次的山域嚮導訓練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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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WFA課程(Wilderness First Aid)初級野外急救
納入課程之中,完訓的同時也能取得WFA的證照
🌞詳情請見訓練公告簡章:https://reurl.cc/lV42L6
(課程時間以臉書公告為主)
🔸此梯次WFA課程為10/17.18(六.日),共16小時
想要單獨報名的朋友,我們也非常歡迎唷
🌲適合對象
.具備基本體能(能背負10-12kg以上連續活動8小時者),具有基本登山技能且登山經歷1年以上
.經常登山,開始想要自主規劃長天數縱走
.想要考取山域嚮導證照,成為有能力的帶隊嚮導
🌲課程日期與內容
10月17、18日
初級野外急救WFA(室外課)
10月24日
登山計畫 / 登山天氣與氣象
地圖判讀與定位 / 背負系統與打包
10月25日
地圖判讀與定位(室外課)
10月31日
登山法規 / 登山保險實例
登山繩結 / 隊伍風險管理
11月01日
困難地形通過(室外課)
11月06日至08日(三天兩夜過夜課程)
登山行進技巧 / 野外求生技能、宿營實務 / 叢林穿越、路徑判別 (室外課)
🌲課程費用
邊緣人報名:28,000元
雙人同行:26000元/每人
三人同行:24000元/每人
(費用含室內課及室外課之講師費、場地費、講義費、材料費、保險費、急救證照費、行政費)
🌲報名流程
1. 在體育署「i運動資訊平台」註冊會員
2. 在山域嚮導訓練檢定中報名訓練課程
3. 填寫完整資料後送出報名
4. 匯款報名費用,並私訊登山補給站匯款資料
(團報者請先個別完成登記,再統一匯款)
5. 填寫簡章報名文件,於上課日繳交
🤘 以上流程請參考:https://reurl.cc/drKn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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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無窮大,登高看三觀:人生觀、價值觀與世界觀
醫學與登山•寫給現在與下一個世代的登山者
||網路時代~野外救援四面向 ||
筆者在中學時就對登山探險產生興趣,也曾經和家人一起爬過皇帝殿、七星山和觀音山硬漢嶺等步道,在那個懵懂的時代,有聽過山名,知道登山口在哪兒的也就這幾條路線。考上大學之後,幾乎是在新生訓練一眼看到登山社攤位就入社,此生和山結下不解的緣份……
登山風格在轉變
網際網路尚未普及之前,登山知識是封閉的。登山記錄、等高線地圖都很不容易取得;好像想學習武藝必須加入武林幫派一樣,想爬山,加入登山社團幾乎是唯一的方式。
彼時的登山社團,對於社員的教育傳承和活動的管理大多有相當嚴謹的制度。以台大登山社為例,入社之後有初級、中級山嚮導訓練、雪訓、初級、中級岩訓等多種課程。嚮導員需要考試,領隊由現任領隊選舉產生。設有山難防治小組,審查隊伍行程及隊員資格。登山的初始一定是團隊活動,除了合格的領隊嚮導,隊伍的成員也都要做任務編組,大廚負責擬菜單、採購和野外烹飪,裝備官負責擬定、借用檢查團體裝備及最後的清潔歸還,醫官當然是要負責準備藥物與醫材,並且在山上執行各種內外科醫療狀況的處理。因為唸醫學系,約大三或大四起,除非有學長同隊,我一定是責無旁貸的醫官;等到變成高齡學長,也就名正言順地當起了各種訓練課程的登山醫學課程講師。
許多人都以為具有醫師身分的山友應該就會熟悉登山醫學,其實不然。筆者就有很多朋友同時身為專業醫師與登山高手,但他們不見得喜歡在登山活動中扮演醫師角色(更不要提非醫療背景的登山者了)。文化背景和制度潛移默化地型塑了那個時代登山者的風格,就像筆者,其實是因為長期擔任隊醫和為《台灣山岳》雜誌寫稿的驅力,而一直在這條路上。
把鏡頭拉回現在,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許多老字號的登山團體還在,但是教育和管理的功能已經弱化,變成以社交聯誼為主,成員也高齡化;更多年輕的登山者,他們不屬於任何登山社團。因為資訊取得容易,很多人以獨登、網路自組隊或參加商業登山團的方式爬山。這種迥異於過去的潮流中如何型塑一個健全的登山者(第146期的主題),是登山界領導人必須面對的難題。
野外救援活動的限制
現代醫學的進展速度比起網路世界不遑多讓,醫學知識也因為網路的普及而無遠弗屆。即使99%的進步都是在醫院中才能執行的醫療項目,屬於國民基本識能的基本救命術(BLS)也有了重大的進展:藉由CPR程序的簡化,以及體外自動去顫器(AED)的普及,已經有許多由非醫療專業人員進行急救成功的案例。然而在登山醫學這塊孤立的領域,外部資源進入的困難仍然嚴重限制人們在野地中執行救援。
我們以高山活動中,假設有一隊員發生嚴重頭痛、意識變化及走不動(疑似高海拔腦水腫HACE)為例,分別從知識、技能、設備、法規等四個面向來說明野外救援活動的限制,並嘗試提出解決之道。
1.知識:知識藉由網路容易取得,但取得並不等於理解與運用。如果曾經上過實體課程而有若干程度的了解,只是不記得細節(非醫療背景的人很難記住如診斷標準,醫學名詞的定義,預防和治療藥物的劑量和給法等),那麼谷歌大神、預存在手機的電子書、或是筆者正好在線上,都可以提供立即的參照。但是完全不曾學習(或是學到錯誤的知識)的人可能完全沒有意識到腦水腫的早期症狀,也不知道它的嚴重性,即使下載了資料,也來不及理解及運用(也沒有設備)。
網路的知識缺乏審查機制,很難確保正確性或者是最新的知識,筆者曾經有多年前的關於傷口處置的舊作(內容已必須更新)被轉貼到其他網頁,直到有其他醫師指正才發現。尤有甚者,很多農場文或新聞媒體的報導,作者是靠點閱率來賺錢的。嚴謹正確的衛教文章很難吸引人,所以幾乎都是用誇大或甚至悖離事實的內容來搏取視線。比如說我們常看到高海拔不適用威而鋼(sildenafil)來救命的報導,事實上威而鋼只有對高海拔肺水腫HAPE的預防有用(而且有別的較便宜用藥如Nifedipine),本例的海拔腦水腫HACE不管是預防或治療,威而鋼都沒有效。可能是新聞記者只聽過威而鋼,或是認為這個藥名可以吸引讀者。反而是正確、有效又便宜的丹木斯(acetazolamide),經過多年的努力,如今才有比較多的山友知道,但是知名度仍遠不及前者。
2.技術:知識除非化為行動,否則沒有任何用處。CPR的壓胸、AED使用、止血包紮、頸椎固定,本高海拔腦水腫可能會用到加壓袋如PAC,用面罩給氧等;YouTube上也可以找到教學片。但是沒有實際操作過的人,不只無法正確執行,可能大多數是呆若木雞或不知所措。要求獨登者或自組隊成員參加實做訓練課程是緣木求魚。目前只有登山團體的嚮導依法規規定需急救員資格,其他如PAC和氧氣使用等並未要求。雖然定期複訓是維持記憶與更新知識所必要,但是昂貴的訓練費用與時間消耗也對嚮導們造成莫大負擔。
3.設備:急救時所需要的一切,小到內外用藥物、包紮用的紗布、繃帶、透氣膠;大到頸圈、副木、擔架、氧氣和加壓袋等,除現在某些山屋有PAC,另排雲山莊醫療站有備AED和氧氣製造機等;如果你沒有帶上山,那知識和技術都變成紙上談兵,只能等山下的救援上來(除了直升機都要很久,我們的腦水腫患者可能等不到24小時就會死亡)。藥物和設備其實是登山醫學的最大罩門。在醫療院所的醫師只要有知識和技術就好了,設備醫院都有,即便有欠缺,轉院也是輕而易舉。把藥物設備帶上山要考量的除了重量、體積,還有藥物的效期及保存、購置的費用,持有及使用的適法性等一大堆問題。能發揮功能的醫藥箱,一言以蔽之就是又重又貴,很難保養,但是用到的可能性極低。筆者在台大山社時曾在社團建立一個公藥庫,出隊時領隊或醫官依活動型態及人數領用藥物醫材,如有使用就加以記錄,在歸還時繳費購買補回,保管人則定期檢視,替換過期或損壞的藥物醫材;在講究輕量化、個人化登山的時代,我想醫藥箱應該是優先被斷捨離的包袱。因為身負急救員重任,專業嚮導們會帶簡易的醫藥包上山。但應該怎麼帶能夠最輕、最便宜且發揮相對最大的效用,會因為活動型態和隊伍大小而有差別,必須個別化設計。因應「偶爾爬山」族群的需求,近年也出現不少登山露營裝備出租公司,帳篷、睡袋、睡墊等許多登山裝備都可以租賃的方式取得,那麼可否也可以相同的方式為之,由裝備出租公司來擔任公藥庫管理者的角色呢?筆者認為以目前的法規,只有傷口處理、包紮等外用醫材等,大致上是沒有問題的,其他所有的口服藥和注射藥(腦水腫的病人,可能要注射或口服高劑量類固醇)在目前非醫療專業人員或機構依法都不能購置及持有。希望這樣的情形將來有改善的一天。
4.法規:醫事及藥事法規就如同其他法規一樣,目的在阻卻相關的不法行為;但是僵化的規定及一些負面的判例,也常常使人們對在野外救護的助人善行遲疑。這個現象由於緊急醫療救護法的立法和歷次修定,把「野外地區傷病之現場緊急救護及醫療處理」納入而獲得部分解決。第14-2條規定「救護人員以外之人,為免除他人生命之急迫危險,使用緊急救護設備或施予急救措施者,適用民法、刑法緊急避難免責之規定」。準此,我們的個案疑似罹患高海拔腦水腫,是符合「生命之急迫危險」,可能在短期間內死亡的急症。使用加壓袋、氧氣或甚至藥物施予急救,應該任何人都可以執行。但是預防性投藥(如口服丹木斯預防急性高山症AMS)就不屬於急救措施,非醫療人員必須要在山下先請醫師個人處方,再帶去山上使用。而攜帶型加壓袋PAC目前被衛福部歸類為醫療器材,台灣現有的PAC都是相關單位專案引進的。非救護人員可以使用(在上述的急救行為)卻不能購置。諸此種種問題,期待將來能逐步改善。
紙短情長,為《台灣山岳》雜誌寫了十七年多的登山醫學專欄,也算對厚愛我一生的美麗山林小小的回報。在此和關注這個專欄的山友道別,不管是在山徑上或是在之後網頁形式的山岳雜誌上,我們後會有期。
文、圖/賴育民
#十七年
#台灣山岳2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