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历然 ---- 忆亡母之三】
(今天是我妈妈二七之期,此文是记录了问母病而占筮的经过,用以纪念母亲)
(一)我是有成见的三季人
我是一个不通五术的人,是术数的门外汉。
加上我又有「算命的悖论」之成见,还说过「你是没有预知未来的必要」,是祸是福躲不过,煮到来你的前面,就一口把它吃掉(广东话:煮到埋来就食)——因为当你用既定「方程式」得出命理的过去现在未来轨迹之后,假如从过去到现在都很准的话,然后你又「有」可以改变命运或趋吉避凶的方法,这就是悖论了!
相对来说,我比较少成见的反而是「推天道明人事」的《周易》占筮論。
尤其是从「天道无吉凶」这个角度,学哲学重义理的人就说,占筮得知后,就需要以此而专注易道中的德性德行来行事,如占得习坎卦,就得依止有孚维心。
——就好比《左传》有记载过某王后被打入冷宫,占得吉卦,但王后却有点像「煮到来你的前面,就一口把它吃掉」的作风,她能「辩识」到要具备这种德行德性才可以拥有这个吉卦,她本身是不具备这种德性德行,所以怎能说未来会趋向吉呢?!(相同的,某人要谋反,占得吉卦,可是解卦的人确否定这是吉卦,理由是谋反叛逆就不是这卦象所要显示的征兆,而卦象是要某人具有某些德行德性才是吉兆——这类例子很多,这里就不一一细说。)
再者,我读过:用诗词歌赋文学三层次的角度,情绪与思想升华的道理,对《周易》可多角度诠释的占筮詞,暗合天道无吉凶,以卦德来行事的哲理,并不存有「占筮的悖論」,所以这就是我比较少成见的理据。
更何况,我喜欢《中庸》,对将《中庸》当作内修宝典的人而言,《周易》的占筮相等於由外及內的一种内修「媒介」,对此,还没为母亲病情做占卜前,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却觉得有点道理——倘若我不屑某类资讯,对我的个性而言,是很难啃得下去的。
五术的知识我是用三季人的角度来论述,因为三季人是看不到四季人的角度的,而我上述的成见当然也是属于三季人看四季人的资讯或境界。
(二)为妈妈占筮的緣起
2020年12月7日到2021年1月13日这个阶段,我照顾了妈妈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面,妈妈的失禁问题已经改善,她已经可以感受到尿意了,算是半自理半自立了。后来,妈妈状况出现新的变化(试过血压下跌到60/40),除此之外,她一直常被三项关键痛楚干扰着:就是双肩背疼痛问题,腹痛不定时隐隐作痛问题,非定时头晕问题,这三项常见的干扰,非定时出现,给医生看过,医生也检查过,唯有没有照过更详尽的CT Scan以及内窥镜。
对此,我也有过很多疑问,如:这个病情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变化,未来MCO开放后,可以开课程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这里是充满了许多复杂性和可变性的因素,对未来的状况,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因为我既不想送妈妈去老人院,更不想假手于人,在「自恋」的情况底下,我是认为聘请回来的「外人」未必能有我的「用心」,况且我只是牺牲掉上Facebook和YouTube的时间罢了。加上MCO期间,我也什么都不能做,在自己可以亲力亲为的条件上,我「还」做不到、不愿意亲力亲为的话,我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的。(正如我的哥哥和妹妹一旦来到我家里,一定会亲力亲为要求我「放假」,他们都会亲力亲为,负起全心全意照顾妈妈的责任。有一次,我的妹妹还感动到我哭了出来。)
照顾妈妈时,我虽然是被困,但,我还是书不离手,时间虽然被拆分得四分五裂,我也争取到用碎片的时间来阅读,在这段期间由于是碎片时间,我反而读得最多的是《周易》,因为读《周易》不同于我熟悉的行为经济学和脑科学,我每读一小段就得停下来,需要消化与思考。
有一次读到一段历史典故,故事案例是说一位流亡海外的公子,得遇贵人(某国的国君)说要支持他回国登位,这位公子对「贵人」支持回国感到很担忧与疑惑,尤其是这位国君(贵人)最先支持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人继位后与这位国君贵人发生了许多恩怨纠缠情仇,这种种因素导致这位公子对未来举棋不定,所以他用《周易》做了占卜。
古人有三不占,其中有「不疑不占」的说法,在宋之后也有「不动不占」的说法,有学者将二者强硬区分解剖,可是对我而言「疑」和「动」是一体两面的。
所谓一理「通」百理明,我读这段占卜案例,因为代入其中,心有所触动——当时我问自己要不要用《周易》为妈妈病情做占筮?
爱新觉罗毓鋆(毓老)曾经解释过「通」这个字。
毓老说,「通」有三层意义(非原文,取大意):
感情层面的是:父母之丧,天下之通丧也,由天子以至于庶人,一也;
升华到修养层面:是圣人通天下之志;
再升华到内修的精神层面:是《周易》里面说的「“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
我对妈妈病情的担忧就是最属于最外层的感情层面,人心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层面——对病情变化是既疑又动,读此案例后,心情转而变成既动又疑。
(三)得卦之後到心理變化
在2021年1月19日晚上9:30pm,按照博学和尚的指示,我为妈妈占得了一卦:萃之随。
占筮前,我的心虽有所担忧,可是潜藏在内心深处,难免会有所希求的,占前若要做到完全没有希求(希望是吉的,最好不要是凶的),这是一个有难度的修养,所以「天道无吉凶,按卦象德行纳之」说是很容易,做的时候一点都不容易,即将得卦前内心是千回百转,从这个角度联想,重仪式而用蓍草占筮的那段時間,少一點中和功夫都不行。
萃:有的学者用「王假(格)有庙」之彖词的聚做说明,就是说这个卦谈及的是象征聚集之意。
我得这个卦后,粗略明白萃卦的本意,所以我第一个联想到是:日后任何大小庆典都要好好珍惜与利用,用以跟妈妈做团聚,加上妈妈年纪已经是83岁,能留多少开心欢乐的事情给她,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这个是我们做为孩子要遵守的一个行为法则,我们家人都要谨守任何庆典都要一家人在一起团聚——跟妈妈相聚就是我要做的德行,更是我妈妈的意愿。
(我妈妈生前很喜欢找一个借口来聚合我们兄妹三人,妈妈虽然离开了,今后我们兄妹三人更要重视「聚合」的精神用以怀念妈妈的意愿,这也是这个卦象昭示了我们今后相处的要旨。)
萃卦的初六爻词是:「有孚不终,乃乱乃萃。若号,一握为笑。勿恤,往无咎。」
有孚,孚可做信解(孚信),有的解释是内心的诚信,引伸为信息、信号。
我是问妈妈的病况,我就当作是我妈妈「病情信号」,用在病人身上,孚信相等于有周期性的状况,孚号相等于次序的讯号。
在一月前,对于我妈妈的病情:好像是「捕捉」到病况规律,照顾起来是越来越轻松的——从失禁到可以半自理自立;从坐轮椅到可以在房间不用拐杖来回走动,但是走出房间后,我还是坚持要她拿着拐杖走路。
对于妈妈的病情,我是小心翼翼将每天的状况用心记载下来的。
2021年1月10日,妈妈不小心踢到轮椅,弄到脚眼有伤口后,所以要天天去医院洗伤口,我每天都会带她去医院洗伤口,所以,我每天一大早就出门,然后过了中午才回到家。
1月13日/14日,我住的那区开始执行路障,我们所有的活动范围都被限制在10公里之内,开车出门只允许二人,虽然我出门有理,但是都极为不方便,对照顾年老的妈妈,我住所附近可是大红区咧!
(这里是有很多矛盾纠结的,如我太太开车,我照顾我妈妈,就超过三个人了,难道我又要将二小置放在家里吗?如果我跟妈妈一起出门,符合政府规定,但是,医院又不容易找到车位,这一切都是无法一一细说的困棘)
这阶段,哥哥和妹妹已经无法再过来家里探望妈妈了,带妈妈去看医生都变得极为不便,况且这段时间,妈妈肚子隐隐作痛也频密起来,我们也讨论过要不要照内窥镜,或者做更全面的检查,可是,又担心妈妈未必承受得了这种折腾——医生也认为对我妈妈而言是折腾。
这时候,妈妈的血压也很不稳定,属于偏低,见过医生之后,医生也是建议暂停吃高血压的药,但要更加频密去测量妈妈的血压,如妈妈的头晕是没有目眩的,也没有耳鸣。
萃卦的占辞是:「蒙庆受福,有所获得,不利出城,病人困棘。」
从上文所述,对照我当下的状况,其实真的很对应(应境)——不利出城,病人困棘。
至于「蒙庆受福,有所获得」,从12月7日回到家里,在整个星期里面,妈妈近乎是放下所有的怨恨记忆,也看到李小很可爱很乖巧的一面。妈妈每天早上和临睡前都会紧紧拥抱李子和李小,喃喃自语说:我会永远怀念着你们,我在这里很感谢你们每一个人轮流照顾着我。
我解读受福与获得,是妈妈将内心的纠结怨恨近乎全部放下,这点我是惊讶到下巴也掉了下来,而且妈妈很多主动的做法,也是我想象不到的,更是变成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妈妈(这里就无法一一细说了),用一言概括之:近乎全家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负担起照顾她和关怀她的行为举动!
倘若妈妈是另一状况,没有疫情发生,没有行动管制令(MCO),我也未必能「亲力亲为」+「全心全意」照顾妈妈,对比这两个状况,如果没有疫情,很大的可能我会聘请女佣看管妈妈,但,我始终认为我的「用心」肯定会比外人照顾来得更加体贴,这也是受福与有所获得的另一个层面的解读。
衍生而言,我也属于「蒙庆受福,有所获得」的人——从为妈妈占卜得以一窥周易与中庸契合贯通的法门大道,从发乎情,节乎礼,进而观象抽离这三个步骤,也是因为这次而有所体悟。
萃卦初六的象辞是这样说的「乃乱乃萃,其志乱也」。
在1月26-28日这个阶段,也是问卜之后的第7天,我妈妈出现一个新的状况:一旦到了下午五点半之后,妈妈刚刚吃过药,走进房间之后,然后转身就会再问我:「民杰,你等下几点给我吃药?我吃了药吗?」
再如,我刚刚按摩过肩膀,搽过肚子之后,约莫十五分钟又会再问我:「民杰,你几时给我按摩和搽肚子?你按摩了吗?揉了肚子吗?」
这阶段,我开始手忙脚乱,初时我怀疑是老人痴呆症。但,后来精神科的初步判断是:强逼症,焦虑症也会健忘的。
此后,我妈妈假如在晚饭时问我:「等下我要吃药吗?」
我顿时就会进入精神紧张的阶段。
由于「不利出城」(不能跨县),也造成我很多不便,我在关键时刻是跟心理医生做电话沟通的,而心理医生要求我拍摄视频,如妈妈重复要求揉肚子做按摩,医生说要拍摄下来,其实我是不容易做到。记录这点是因为生理的痛楚,再加心中的强逼焦虑,这是会导致我妈妈身心的困棘。
如果读者看到这里,有照顾老人的,也需要留意他们的心理状况,加强自己对心理的「识病率」,否则对病人而言是双重病困。
所以跟心理医生的预约往往都是被逼排到相隔很远的时间,就像约好3月10日要看病拿药的,昨天心理医生打给我确认提醒,奈何我母亲已经不在了。
有时候不要小看吃药,你生理各项机能都开始退化下降缓慢,脑部各项激素也会跟着退化的,这个也是需要留意与承认的,如果有吃药当然会让病人安稳睡觉,总比一直焦虑不安好!
(读者可以从这个理据,自行推敲一下,我这里提出的建言。)
在新年前夕,因为妈妈如厕时,因为我忘记放尿片裤,我去煲水,妈妈看不到尿片裤,扶着墙壁走出来叫我……那一天我做了接近一个多小时的清理工作。
这次之后,妈妈如厕时,我是不敢走出房门的。
至于第二次的变化是,妈妈如厕时,我转身帮妈妈收拾床单,谁知道妈妈想站起来,她整个人跌倒了,趴在地上,弄得满身都湿,约莫早上六点多,除了小心检查那里有没有受伤,还得帮妈妈洗干净身体。
经过这两次经验,妈妈如厕时,我是坐着看着她守候着妈妈的身边,唯一能做的就是她如厕我听课程音频。
所以,我对萃卦初六的象辞「乃乱乃萃,其志乱也」有特别深的感受。
如果说「乃乱乃萃」是出现混乱和新的聚集,那么我妈妈在2月3日之后,妈妈的焦虑,逼得我更贴身,这似乎也可以解读成新的聚集。
当她也开始吞食困难,变成一天需要五到六餐的饮料,我近乎变成了「贴身保镖」了。
还有,她的味觉和触觉变得跟我们常人已经不一样了(这里也难以一一细说),如喝水时我需要给她摸到杯子是温热的,她才不会觉得是冷水,如她喝eno,她觉得是苦的……等等。
所以从整体而言,萃卦初六是困而无恙,可是随卦初六就日渐显现凶兆了。
萃之随是这样说的:「贫鬼守门,日破我盆,毁罂伤缸,空虚无子。」
从本卦到变卦,从占问前的状况,变成一个全新的局面,从一开始我认为是老人痴呆症,当时我还以为「空虚无子」是指她渐渐忘记我们,但是随着后来的发展,我才渐渐对「空虚无子」有另一层的解读。
从萃的诗词卦辞到随的诗词卦辞,大家也许会觉得,这两首卦辞都好像有很多角度的暗示性和空白的回旋余地,是可以让你有很多填充空白点的说法,说得通俗一点是,你怎么解读都可以,你怎样套入现象都可以……
正如有一位哲学家他提过诗词歌赋(文学作品)的「不确定/不精准」之哲学概念,是有其精神升华作用的。
是能够「升华」人的精神作用的诗词歌赋/文学作品是会有三个层面的,也必须要有这三个层面的。
第一个是属于图像/象征性的作用,简单来说这个图像的象征作用就是周易说的见仁见智,也属于衍生图像符号的暗示性。
第二个叫做回旋余地的层次,简单来说就是可以从词句中含有多角度,不一样的衍生解读。
第三个叫做空白点,这个空白点就是像填充题一样,随着你的亲身经历,慢慢将这个空白点填上去。
所以有人提出读文学作品学领导,其中的关键就是这三个层面的升华。
就如同李子为奶奶背诵《杂卦传》,李子对我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虚空了,虽然童言无忌,但,你将「奶奶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虚空了」互相对应代入的话,这个也可以变成填充空白点点图像象征作用(马后炮补充:李子讲自己背《杂卦传》的理由时,我是有过不祥之兆的触动与震撼到内心一下的,然后我强行把这个直觉反应压下来)。
再譬如,萃的相聚/聚合,是因为有祭祀/祭拜(再马后炮补充:读「王假有庙」,我初看到庙字,我也是有不祥之兆的心之所动,但我很快用「不能靠感觉,不能这样解读」镇压住这些心之所动)。
再说,我是问母病况,在回旋余地来说,贫鬼守门,如果代入去联想很自然想到家破,身体类象为家破的话,在我照顾妈妈当儿,她的健康,以及各大机能是每天都在消退的。从吞食困难到味蕾变化都是一天比一天的消退与弱化。
当时我将累计下来的病痛细节罗列出来,是分成:
「常见的病痛状况~4例」、「疼痛部位的状况~4例」、「心理状况变化~3例」、「知觉味蕾突变到不正常的状况~7例」,一共18例病况。
这又可以在贫鬼守门,日破我盆做空白点的填充。
至于说罂是指古代盛酒或水的瓦器,如果将这个回旋和空白点填上,将我妈妈在2月23日的病况填上,我妈妈是先照到尿袋是完全没有尿液的,在肚子痛到她弯着腰,只能看着我求助的时候,我紧急送院,初步怀疑肾坏了,所以尿袋没有尿液,最后还推论出肠已经打结,就有毁罂伤缸的类象之状况的。
若以占问病情作解:
因为随卦的初六是这样讲:「官有渝,贞吉。出门交有功。」
渝是变动,官仍指身上各个部门,将会变坏。
但当事人心能贞定,妈妈正是坚强地忍守病苦痛楚自能安然而受,不致呼天喊地而失控了,能贞故吉!
(妈妈脾气是温和柔顺,即便再大的痛,也只是弯腰变色,而且据我所知,有的人在焦虑当儿是会爆操骂人的,但是,我妈妈的焦虑只是很无助和无奈地看着我求救,而我们只是眼神无奈的接触对望罢了)。
在此,再填补一个空白点的诠释,如我妈妈出院后,我负责照顾妈妈当时,我发现妈妈的子宫是下垂的(子宫跌了出来),第一次看到我是先震惊,随后担心(我哪里敢清理这个地方,一般都是交回给妈妈自己清洗),然后我就感叹妈妈身体的状况,我们所知甚少,我问自己一个问题:我老了之后,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会对自己的子女坦言吗?
在妈妈离世前一个星期,妈妈的子宫突然收缩到像常人一样,我一样是震惊到疑虑,一直观看为什么无缘无故收缩了,妈妈当时看到我的举动就不耐烦说:「你不要再看不要再检查了,无缘无故收缩了是很正常的。」
那一刻我马上问博学和尚,博学和尚告知,这是返童现象,对我而言是很震撼的悲痛,我不竟然问:「我真的具备了“是祸是福,煮到面前就大口吃掉”的智仁勇吗?我的中和功夫够吗?」
这里从子宫下垂到子宫收缩的「官有渝」,我妈妈还算是安然受之的。
出门是离开家门,出门交是离开惯性的运作而到另一地方。
功是指天功,占病若遇天功,是寿终归天之象也!
(正如有哲学教授的朋友孩子生病,得乾卦的九五,飞龙在天,哲学教授说,见天都是指归天的意思)
回说得此变卦时,看到「空虚无子」,我心中当然是有隐隐作痛的,如果从对占卜之后要「不希不怨」,顺其自然,做到很安然的君子居易而俟命,这就要柔顺转化心中的好强好胜之心了——因为,我看到「空虚无子」,我是有过「不可能」,我是可以逆转化解的,但,我同时又出现「天道无吉凶」,敬畏天命的想法在内心深处交战。
有一次妈妈疼痛时,我问妈妈:「我该如何帮助你?」
妈妈说:「病痛,你又如何能帮助我呢?」
当下,我感到惭愧的是,同时也算是妈妈那句话的提醒,我顿然明白:这是我一人可以逆转的吗?
填充空白点,在回旋余地的解读上,在我妈妈「好像」身体无痛楚时,哥哥才放心去了吉打州,直到哥哥到了吉打州,妈妈肚子从隐隐作痛变成剧烈之痛。
妈妈进院后,痛楚稍微缓和了下来,吩咐我叫大嫂过来看她,刚好我侄儿又进了院,变成我大嫂又来不到。
同时,那阶段,因为我妹夫的同事确诊了,妹夫检查后是没事,但是还是处于隔离观察期间,由于要遵守规定,所以一时之间也来不到医院看妈妈。
这众多因素之下,尤其是MCO的执行令下,我是不能在医院陪伴妈妈的。
况且,只有在医生见我时,我才能看到妈妈,其他的时间,我们兄妹三人只能电话联系罢了,直到在我签完照CT SCAN文件时,医生叫我回家,不能守候在哪里。
结果,妈妈是在做CT SCAN过程离世的。
(毁罂伤缸衍生的回旋解释,在照CT SCAN寻找痛楚的病因,但,那时我妈妈是需要靠氧气的虚弱状况,这「毁罂伤缸,空虚无子」的回旋余地,又很值得玩味其中了)
我表哥来吊丧时安慰我们说:「这种离世可以说是安然的,理由是照了之后,要动手术,你们又陷入两难抉择,你们无论做哪一个决定,最后你们都会有阴影,因为我是做医药的,这类两难决策,最后无论哪一个决策,对亲属而言都会留存遗憾和阴影的。」
(再马后炮诠释:空虚无子,也许也是蒙庆受福,有所获得)
(四)总结:妈妈给我上了的一堂人生课程
从这次的占卜经验而言,我对诗词歌赋的哲学思想之图像象征、回旋余地、空白填充,让我联想:要做到「推天道明人事」,由外及内的修养,得卦之后,你追溯解读图像象征,回旋余地的引伸解读(这点是需要学识学养了,尤其是解读《周易》的回旋余地,你又不得胡乱套入乱解,你又必须要对周易的象数有深厚的基础方能完成解读),然后再用你的亲身经历去填充那些具暗示性的空白点,整个过程还要你做到不希不怨,已经是一个很高难度的中和功夫了!
当妈妈离世后,我读到周易系辞传说的「……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我是感触到流下眼泪的。
在儒家的《中庸》致中致和的修养境界,能將喜怒哀樂發而中節才算是善,在我讀到這段周易系辞時,我是有对「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是若有所悟的。
对未来新境不希,对已过的事情/心态做到不怨,这不是《中庸》第十四章的功夫吗?
写下此文最终的目的是要说明,在我被困需要照顾妈妈病情时,我是花了大部分时间读《周易》和《庄子》的,严格来说是读《周易》占据比较多的时间,这也算是我人生上如同《中庸》说的因「困知」而勉行的一段回忆。
如用宗教情怀的角度来看,在这段坐困担忧挂碍的日子里,是我过去从不曾有的经历,幸好得到所有亲友的支持,博学和尚的指示,加上又从读《周易》、占问卦爻象示的互证上,悲欣交集,让我安然地走了过来,尤其在回旋余地与填充空白点之上的观察思考,这不就正是我妈妈给我上了一堂重要的人生课程吗?——这不就是一种忆亡母而升华感情的做法吗?
由于我对《周易》的象数还不够纯熟,那个空白点的填充,回旋余地的解读,还有没有余漏之处,或者解读错误就需要高人的指点!
诚如我前面提到的「感情层面的是:父母之丧,天下之通丧也,由天子以至于庶人,一也」,在至亲生离死别当儿,你若麻木不仁,全无感觉,潇洒自如,这不太合乎常情(虽然我们都知道人会有生老病死),所以当我们发讣文之后,都一一收到亲友的慰问,如果按照中国传统都会跟你说一句「节哀顺变」,这不是一句落入俗套的话语,对内修《中庸》谨守中和功夫的人而言,每一句节哀都是一句温馨提醒你的致和功夫要发而中节,节哀顺变并不是一句随口而说的慰问。
博学和尚曾经说过「非礼不足以节哀,有仪方可顺变」,对死者任何宗教仪式,谨守孝道之礼节,对生者而言尤为重要,至于将悲伤情绪如何层层升华,更需要方法。
如同我妈妈在约莫七十岁开始跟我同住,十多年来她近乎都是跟在我身边,从每天早上开始到晚上就寝的种种生活习惯,妈妈的离世后总会牵动我的悲情,再从妈妈不见了一只耳环之不可思议的显示,很自然让我移情到周易占卜的「不可思议」,借由观象,从卦象到母亲的身心变化,尤其是从图像的暗示性、回旋的解读,用经历将空白填充,对我而言都有转化之功能作用。
至于周易所说的「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这个圣人之四道用来做「观象玩辞」、「动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这里不是暗示了我们转化或超脱之法门吗?!
从我不屑占卜,曾经嘲笑过占辞的暗示性,回旋余地的空白,到我能直接「受用」其中,这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转变。
在此,我也需要感恩博学和尚的循循善诱,把我从反儒鄙视孔子的人,转化成修儒的初学者,在我尚未认识博学和尚之前,《周易》不会出现在我的选购书单之内,而我陆续购买《周易》的书都只不过是在这近几年才开始罢了,为母亲病情问占,是我人生第一次受用经验,,这次蒙母恩受福,有所获得,让自己从对《周易》占卜的成见超脱出来,开启了对易学义理内修之道的新旅程,因为受用,也让我拥有了更多的力量继续往前走下去。
写 给 孩子的歌 何教授 在 李心潔 Sinje Lee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说一说…..父母
前一阵子,参加了一个心灵课程。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出来做分享。
他在新加坡工作,去年得知妈妈的癌症复发,而且还开始扩散,心里很难过,也很纠结。
他问了一个长辈朋友他该选择留在新加坡继续打拼事业还是辞职回去陪伴妈妈?
那位长辈朋友跟他说了自己亲生的经历。
长辈朋友说他年轻的时候,母亲患癌症,他带着母亲到处寻医,希望可以把母亲治好。
最后有位医生跟他说,他的母亲只剩一个月的命。
他致电给远在国外念医学系的弟弟,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的弟弟几年前获得了某间著名大学的医科奖学金,一个人到国外升学。
他还剩四个月就毕业,正式成为一个专业医生。
他跟教授申请一个月的假期,希望自己可以陪母亲走完她最后的人生。
结果教授不领情,说如果他这时候停学,就没办法毕业。
后来,他跟教授说,他很谢谢教授这几年对他的照顾和教导,但母亲只有一个,于是他选择了停学,回到家乡照顾妈妈。
长辈朋友说,他的弟弟归来后,每天无微不至照顾卧床的母亲,喂食,洗澡,清洗排泄物….。
而母亲在孩子细心的照顾和陪伴下多活了三个月才离开人间。
听完长辈朋友的故事,他决定辞职,回到他成长的土地,回到那个赐予他生命的母亲身边。
他的妈妈因为不想再承受多年前做化疗的幸苦,于是选择自然疗法。
他陪着妈妈一起学习气功,一起练习。
当妈妈学习遇到障碍时,他耐心教导妈妈,陪伴她一次又一次的练习。
这一次她带着妈妈,甚至爸爸一起来上课,三人之间的交流一天比一天温暖,一天比一天更往内心深处流动。
你可以看见这个三十的大男孩,边哽咽边诚恳地分享他内心的感受时,脸上闪耀着光芒,他的孝心滋养着他的生命,富足了他的灵魂,也感动了所有聆听的每一颗心。
你可以看见他患癌的妈妈因为他的爱而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可以看见他踏出的每一步是如何地一点一点软化了平时大男人的爸爸,让老夫老妻的爸妈重新感受相爱的甜蜜。
这段分享一直在我心中流淌,像安静清澈的河流,流过之处都获得了一份滋润。
今年农历过年前,九十几岁的外公中风跌倒,摔断了腿,也检查出食道收窄而必须插鼻胃管进食。
外公一向喜欢独居,就算孩子怎么相劝,他还是不愿意搬去跟任何一个孩子居住。
于是妈妈在家里附近准备了一个房子给外公住,方便照顾他老人家。
这个区可热闹了,小弟,大舅,表妹,两个表弟都住在附近,而二弟和二弟媳就住在正对面,很多照应。
外公出院后,爸妈,三个阿姨和舅舅们每天轮班,24小时在身边照顾卧床的外公。
有个专业护士来给外公做护理和检查时,跟他们说以她的经验观察,外公可能没办法坚持到过完年。
妈妈致电给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农历年回家乡时,本来妈妈阿姨们已经订好餐厅一共六桌酒席给外公和我一起庆祝生日,因为我们两人是同一天生日,而且经常很靠近或在过年期间,已经有好几年,我都和阿公一起接受大家的生日祝福,一起许愿,一起吹蜡烛,切蛋糕。而这一次,阿公不止不能庆祝生日,而且长辈们也交代我们不要提这件事,因为在马来西亚华人的传统习俗里,老人家病重忌过生日。
于是所有的孩子,孙子和曾孙子每天都到外公家拜年,聚餐,非常热闹。
外公虽然行动不便,但躺在床上静静的聆听子孙们欢乐的声音,让他觉得很开心,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好像这些陪伴就是他最好的良药。
他不停吩咐阿姨一定要记得帮他准备好红包,他要亲自给我们每人一个红包。
“爸,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阿公,恭喜发财,身体健康….阿祖,恭喜发财…。“我们七十几个人沿着客厅到厨房排成长长的队伍,一个一个握着阿公的手,从他手上接过那封非常珍贵的红包。
过完年,回到家,每天和妈妈通电话跟进外公的情况。
一天一天细心的照顾下和子孙每天的陪伴下,外公不止渡过了整个农历年,还自行拔掉鼻胃管(因为太不舒服),然后神奇的开始可以自己进食。
前几天,弟媳传来一条短片,一打开,看见外公竟然可以站起来慢慢的步行了。
这一次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大爆发,欧洲许多独居和疗养院的老人,在未接受正式治疗下,在家或疗养院孤独离世。
而小黄花慈善教育基金会也在行动管制令期间为一些贫穷的独居老人提供免费粮食。
以前和阿姨们一起探访过一间老人院,院长说他看到越来越多的老人院开设,心里觉得很悲哀。
我们现代人引以为傲,这越来越先进,越来越文明,科技越来越发达,物品越来越精致,教育程度越来越高的都市里,为什么就容纳不下这些前半辈子都在为社会为家庭付出的生命呢?
他们曾经也是年轻气盛,朝气蓬勃的劳动者,为什么在他们最需要被关怀,被爱护,被疼爱的最后的岁月里却被遗忘甚至遗弃?
越来越多的优越感并没能让我们感受越来越多的快乐,越来越争取的私人空间让人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远到我们都看不见一些真正重要和值得珍惜的人和事。
这些老人们的家人呢?
也许背后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但这些故事是不是也许可以因为少一点的自我,多一点的同理心而被改写呢?
宇宙创造生命,而父母就是带这些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桥梁。
为什么我们可以把最好的给孩子,却不能把最好的给父母?
好友奶茶一个人照顾奶奶,爸爸和妈妈三个老人家,经常就是走路去看他们,陪他们,给他们煮好吃的,大小事都替他们打点。
每次看到她分享和奶奶,爸妈的合照,影片和文字时,心里都特别感动。
她堂堂一个影后,视后,歌后,平日的生活里,就是一个尽心尽力在照顾上面三个老人和下面一个孩子的平凡妈妈,女儿和孙女。
去年,我和一个好友探访一家慈善收留所,里头住了六十几位失智老人,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被收留,有一些偶尔有家人来探望,有一些甚至无人问津。
看着那些老人枯萎的身躯躺在床上,空洞地望向远方,任由孤寂一寸一寸地侵蚀他的灵魂,生命就在这暗淡的小屋里渐渐地走向死亡,心里很是难过。
让我们闭上眼,回想小时候,父母辛苦照顾我们的身影,安静下来,感受一下现在的父母,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聆听到他们的声音,感受彼此连接的温暖?
Let’s talk about….. Parents
Just recently, I participated in a spiritual class. There was a man, in his thirties who did a sharing session. He works in Singapore and last year, he learned that his mother’s cancer had recurred and it had begun to spread. He felt a wave of sad and complicated emotions overcome him.
He asked an elderly friend for advice, if he should choose to stay in Singapore to pursue his career or resign to accompany his mother?
This elderly friend of his then shared his own experience with him. When he was young, his own mother had cancer and he brought his mother around to seek for medical treatment, hoping to be able to cure her. Alas, one doctor gave him one news he would not want to hear, mentioning that his mother only had a month left to live.
He has a brother who had received a medical scholarship to study in a prestigious University a few years back and was all alone studying abroad. He gave his brother a call and delivered the unfortunate news. He was only four months away from graduation before he could be formally known as a professional doctor.
He applied for a month leave from his professor, hoping to accompany his mother through her final days. However, his application was rejected with the reason given that if he was to stop his courses, he would not be able to graduate.
He then thanked his professor for his care, guidance and advices throughout the many years but he chose and decided to take his leave and return to his homeland to care for his mother as there is only one mother in the world to him.
When his brother returned, with the special, attentive care and companionship given to his bed-ridden mother; feeding, bathing her, cleaning up her excrement, she managed to live through for another three months.
After listening to his friend’s story, he made a firm decision to resign from his job, returned to the place he grew up, returned to be with the woman who gave him life. His mother did not want to go through the sufferings of chemotherapy and chose holistic treatment instead.
He accompanied his mother to learn Qigong and practiced it together with her. He would be next to her, teaching her patiently whenever she encountered obstacles in her learnings and practice with her continuously.
This time around, he brought his mother and father for class. As days passed by, it can be seen that the interaction among them 3 was all about warmth, delving deeper into their inner world.
One could see a 30 years old man, choking as he shared his deepest feelings but yet his face shining radiantly as his filial attitude nourishes his life, enriching his soul, touching everyone’s heart.
You could see his mother who has cancer beaming broadly because of his love.
You could see how each step he took soften his father’s pride and ego, allowing the aged couple to mesmerize the sweetness of love again.
This sharing has nourished my inner soul, flowing through my system, like a quiet, clear river.
This year, just before the Lunar New Year, my 90 years old grandfather had a stroke and broke his leg. It was also found that his oesophagus was narrowed and a nasogastric feeding tube had to be inserted.
Grandpa has always enjoyed living alone. Nobody could convince him to stay with any of his children. So mum moved him to a house which she got nearby so that he can be taken care of easily. The location of the house is very strategic and lively as my younger brother, uncle and cousin sisters and brothers live in that area. The best part, my second brother and sister-in-law live just across the street.
When Grandpa was discharged from the hospital, my parents, three aunts and uncles took turns, rotating shifts to take care of my bed-ridden grandfather 24 hours a day.
There was a professional nurse who would come over to care, made necessary treatments and check up on Grandpa. She told my parents and relatives that from her experiences as a nurse, granddad would not survive till the Chinese New Year. My mum called me up to deliver this piece of news and told me to prepare for the worst.
We went back to our hometown for the Chinese New Year celebration and initially, my mum and aunts have made a restaurant reservation of 6 tables to have a feast for my grandfather and I as we share the same birth date and it was very close to Chinese New Year. We have had such celebrations for many years however, due to Grandpa’s condition, we were not able to celebrate together this year. We were all reminded numerous times that we are not to even talk about it by our elders because according to Malaysia’s Chinese Custom, it is best to forgo celebrating birthdays when our older relatives are gravely ill.
Therefore, all of us, the children, grandchildren and great-grandchildren went to Grandpa’s house every day to gather and have meals during the Chinese New Year celebration. It was bustling with noise and excitement. Although Grandpa was bed-ridden, listening to the gleeful voices from his grand and great-grandchildren has made him feeling happy. It was as though these companionships were the best medicine where one could see the corner of his mouth rising up faintly.
He kept reminding my aunt to prepare the Red Packets (Ang Pows) for him and that he would hand it out to us each, himself.
“Dad, Happy New Year. May you be blessed with good health”.. “Grandpa, Gong Xi Fai Cai, to good health”.. “Azu, Happy Chinese New Year..” There were about 70 of us, we could see an extremely long line forming from the living room up to the kitchen! We would hold Grandpa’s hand tenderly as we take the precious Red Packets from him.
After the Chinese New Year holidays, we all returned to our own home and I called up my mother every day to check up on Grandpa’s condition. With the sincere care and accompaniment of his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not only did Grandpa spent the entire Lunar New Year with us but pull out the nasogastric tube all by himself (as it was making him feeling uncomfortable) and surprised us all as he began to eat by himself!
A few days ago, my sister-in-law sent us a short video. When I played the video, Grandpa could stand and began to walk slowly!
This time around, there is an outbreak of a new pneumonia (COVID-19) pandemic. There are many elderly people living alone or nursing homes in Europe. Due to them not being able to receive the proper treatment at the right time, many of them passed away feeling lonely.
Little Yellow Flower Education Foundation did a part by supplying free food baskets for some of the poor elderly folks who lives alone during the Malaysia Movement Control Order.
I visited a nursing home with my aunt once and the administrator told us that there were more nursing homes mushrooming and it was so disheartening for him.
It is something that is not understandable as in this modern metropolis world, where we can be proud of our achievements, where the world is more advanced, civilized, technologies are more developed, goods are more refined, education levels are standing tall, why is it that we are not able to accommodate and tolerate these elderly people who have once devoted their early days to the society and sacrificed for their family?
They were also once young and energetic laborers. Why are they now forgotten and abandoned during their last years when they are the ones who needs to be cared for, and loved most?
Feeling more superiority does not bring us more happiness. The more private space we strive for, will only distance ourselves from others…..
So far… that we could not even see and remember the people or things are really matters and are worth treasuring.
Where are the family members of these aged people?
There may be many stories to it but can it be rewritten if there were less pride and a little more empathy?
The Universe creates Life and parents are the bridges that brings life into this world. Why is it that we can provide the best for our children but not for our parents?
My friend, Rene has to take care of her grandmother, her father and mother; three golden gems. She will always walk over to their house to see them, accompany them, cook delicious meals for them and take care of their daily lives. Each time I see the pictures, videos and texts she share about her grandmother and parents, I am deeply moved.
Even as an International acclaimed actress and singer, she would still try her very best to take care of the three old family members and 1 young child as any normal mother, daughter and grand-daughter will do in her everyday life.
Last year, I visited a nursing home with a friend where there were more than 60 seniors who had dementia.
They are given shelter for various reasons. There are some seniors being visited by family members occasionally whereas there are some who are being totally neglected and abandoned. Seeing some of them, fragile looking, gazing blankly into the wall, allowing loneliness to seep into their souls by the inches, waiting for death to visit them while lying on their bed in this empty, dark shed, left me feeling extremely sad.
Let us all close our eyes, recollect our childhood’s memories, picturing the silhouettes of our parents who were taking care of us. Quiet down, feel the presence of our parents now. Can we still hear their voices, sense the connection and the warmth among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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