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入手的書量大到需要分上下兩篇介紹,一大排含金量頗高的新書搶在新年的第一個月份和去年因疫情跳過的台北國際書展前與我們見面,這兩天又是博客來滿千送百再 88 折的會員日(發誓沒有業配但非常歡迎通路洽談增設一鍵放入購物車專區選項XD),總之現在大概是囤批好書好過年的概念,歡迎大家照例自行從下面簡單介紹中挑選自己有興趣的書寶貝們閱讀。
⠀⠀⠀⠀⠀
先來看看我們的本月選書,日前分享過一月選擇的是長居東京的義大利女作家 Laura Imai Messina 暢銷小說《#風之電話亭》,講的是一座現代人夢寐以求的「解憂電話亭」,曾經拯救了無數個「被選擇活下來」的憂傷心靈。據說日本鯨山山腳下有一座鯨山花園裡有一座電話亭,亭內有一具沒有接線的電話,只傳來各種風中的聲音。每年都有數以千計失去親友的人從日本各地前來,拿起聽筒跟另一個世界的人說話。一個是失去母親和女兒的廣播主持人佑伊,一位是失去愛妻的外科醫生毅,兩個素昧平生的路人,因為「風之電話亭」,展開了一段每個月見面、一起從東京開車到岩手大槌町打電話訴說想念的旅程。他們在這裡遇見了許多失去至親至愛的人們,聽到了各種傷痛的故事。然而,佑伊始終沒有勇氣走進電話亭裡。隨著兩人的相知相惜,毅決定向佑伊求婚,就在求婚的當晚,強烈颱風來襲,狂風暴雨中擔心電話亭會被吹毁的佑伊,獨自一人冒著風雨前往了「風之電話亭」。
⠀⠀⠀⠀⠀
同樣列入選書考量的還有三本重量級作品,一本是期待許久,以《鬼地方》一書獲台灣文學金典獎年度百萬大獎與金鼎獎的得主,陳思宏新書《#佛羅里達變形記》,在佛羅里達發酵一場酸臭青春。在病毒蔓延的 2020 年,一封遺書,邀請他們回到那該死的 1991 年夏天。六個龍年生的孩子,完美無瑕、未來明亮,在富裕家長的安排下來到佛羅里達遊學,亟欲脫離掌控的他們,青春就此崩塌墮毀。他們隨著月光搭上車逃離校園,一路南行探險卻意外發現人間淨土,一個個做回同性戀異性戀雙性戀,吃藥吃糖吃雞,被放縱被性交被吸毒,蛻去美好外衣,慢慢變形。然而淨土庇護不了惡行,一發子彈射出,有人懷孕、有人死去、有人只能緊咬祕密,從此毀去。大家說好一起忘掉那個暑假,做回光鮮明亮的龍子龍女,卻發現當時十五歲的他們早已埋葬,中年的他們都活成了蛇蟻爬蟲。
⠀⠀⠀⠀⠀
另外兩本則是馬奎斯的《異鄉客》與約翰齊佛的《游泳者》。《#異鄉客》是 12 個關於流浪的故事,12 種孤獨到底的情狀,因為一個無法解釋的葬禮夢境,馬奎斯寫下這些奇異又荒謬,寫實又夢幻的故事:落魄的流亡總統、賣夢維生的婦人、被關進瘋人院的正常人、泅泳在流光中的孩童,以及血流不止的女子等,他以舉重若輕的筆法,將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寫得靈動輕盈、充滿魔力;此書同時證明,馬奎斯不僅是一位實至名歸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更是一位最會說故事的小說家。《#游泳者》為約翰齊佛生涯代表作《短篇小說自選集》的第三部,一共收錄了 22 篇短篇小說,繼描寫婚姻破裂、郊區生活,與義大利異國風情後,本次更增添些許超現實元素,如著名短篇〈游泳者〉,一個男人在宿醉的星期天決定一路順著每戶人家的游泳池游泳回家,但他愈是往前游進,愈是想起了某些早已沉在記憶底部的東西;這裡有著齊佛小說最變幻莫測的一面,你不會知道接下來走進的,是救贖還是絕望,是情慾還是純粹的美麗。
⠀⠀⠀⠀⠀
麥田「幡」書系第十本,一部動搖國家尊嚴的事件級小說,石川達三《#活著的兵士》被半藤一利譽為夢幻名作,芥川獎、菊池寬獎得主石川達三親赴南京屠殺現場直視戰爭本質與人心異變,詳實描寫人性如何在戰爭中一步步異變。拿下首屆芥川獎後兩年,日本侵華戰爭開始,石川達三不滿時下媒體紛紛至戰場報導,卻只知一味歌功頌德,抱著「一定要交出一部完全不同的作品」、「要用自己的雙眼親自確認」的決心,以《中央公論》特派作家身分,於 1937 年 12 月前往日軍攻下的中國南京,描述所有的城鎮皆屍橫遍野,返國後不眠不休花了十天寫完 330 張稿紙。1938 年,刊載《活著的兵士》的雜誌上市翌日即被下令禁售,作者石川達三亦遭拘捕。小說描寫的「皇軍」是這樣的:砂糖不見了,兵士們一口咬定是中國伙夫幹的好事,結果一撮糖換了一條命;兵士們擄來當地女子,竟以蒐證為由剝光女子身上的衣服,最後活生生將之刺殺而死;藝妓對於自己虐殺無辜女子的事蹟反唇相譏,兵士竟反射性開槍射擊,戰場上敵我交手,蔑視敵軍生命的同時,也輕賤了自身生命的價值,活下來反而是另一齣殘酷悲劇。
⠀⠀⠀⠀⠀
另一方面,本屋大賞非虛構文學類第一名 Mikako Brady 的《#我是黃也是白還帶著一點藍》也於此時出版,擁有愛爾蘭父親與日本母親的「我」,就讀的是宛如社會縮影的前底層中學,貧富、階級、種族、LBGTQ、自我認同等多元議題,讓身處校園的每一天,都是戰爭。在無法接納與自己看法迥異之人的高牆下,恐怕只有如孩子般清明的雙眼,才能輕盈的跨越;時而針鋒相對,時而陷入苦思,該如何和立場不同及充斥歧視言語的朋友相處,多樣性、同理心、歸屬感究竟又是什麼?同時,趁機補上了日本年度作家木皿泉賺人熱淚的《#漣漪的夜晚》,敘述小國那須美在能看見櫻花與富士山的醫院病逝,享年 43 歲,她的離世宛如水滴落入湖中,微波蕩漾,擴散至家人、好友、甚至不曾謀面之人。縱使去了彼方,她所愛及愛她人的人仍繼續活著。然而,她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以及留給眾人的種種回憶,則以另一種永恆形式,緩緩生長。
⠀⠀⠀⠀⠀
這個月的華文文學作品亦相當值得留心,書店翻一翻便勾起莫大興趣的是張大春《#我的老台北》,他的老台北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座標,就在那兒 ── 在遼寧街 116 巷的公共電話亭旁,在漢中街博愛路的相機行外,在安和路麥田咖啡眾人作著夢的時光裡,在如今只剩片段記憶,卻難以忘懷我的老台北故事中;此書是作者繼《聆聽父親》後睽違 17 年的深情散文,交代了一代人從家族遷徙、漂離到落定,最終將台北視為家的感情。以散文回首過往的,還有楊双子《#我家住在張日興隔壁》,以幽默詼諧的文字回頭探視自身生命的起源,述說對已故妹妹最真摯動人的愛與思念。她的童年是廢墟裡的一場混戰,那裡蛆蟲爬壁,監護人恆常缺席;時有債主上門,珍貴的熱湯泡麵也得充當武器。記憶裡的頹敗老屋,說來全是讓人哭笑不得的荒謬家族故事。但雙胞胎最好了,一本書兩人看,飢餓藤條一起挨,電動關卡一起破。爸媽都在家,到爸媽都不在家,永恆是彼此的依靠。但家是什麼?永恆是什麼?直到妹妹離世,我們變成我,日子如同宇宙失衡,才知生命裡的迷宮彎彎繞繞,唯消逝逾恆。
⠀⠀⠀⠀⠀
以及謝凱特的《#我媽媽做小姐的時陣是文藝少女》,母親擔任工廠女工時,起初自覺目不識丁而不敢與人攀談,後來認了字,交到朋友,還和人合資購買文青架上的書,當小姐的時陣就看過張愛玲和三毛,是捧字細讀的文藝少女。在分輯「做小姐」中整理母親在「母親身分之外的」生活瑣事;「做母親」探討是不是真的有母性?「做人」則是繼承那些身而為人不太清晰的事情。作者毫不保留地描寫家族繼承的傷痛,勇於展現孩子任性或心虛的一面。成長過程那些細微敏感卻無以迴避的各種疼痛,透過一筆一畫地剖析自我,一次又一次重新解構與建構,嘗試去理解親情、友情和愛情中愛與被愛的各種面向。也不能獨漏陳柏言新作《#溫州街上有什麼?》,無數作家寫過的溫州街,彷彿是一枚活化石,留存台灣文學的某些身影與地景。溫州街亦是作者的生活場,本書以溫州街為主角,通過各自獨立而又互有聯結的九篇小說,形構一幅「看不見的溫州街」畫卷。以不同角色追索啟蒙之地,探問我是誰?什麼是文學?於是溫州街不只是溫州街,本書可說是一部年輕世代的心靈史,也是一位作家以個人記憶與想像寫下文學的過去、現在與可見的未來。
⠀⠀⠀⠀⠀
再者有鍾文音《#溝:故事未了,黃昏已來》,首次以「年紀」為主題書寫,透過光陰之筆,鑿刻黃昏之齡的驚悸與無奈,33 則短篇小說,把時間的皺褶一一掰開來,旺盛的生之慾望與衰敗,矛盾衝撞,代與代,人與人,自我的,家庭的,社會的, 記憶的溝,堆積淚水,滋潤生命,更深度從生與死描寫台灣社會切面。唯一一本詩集,是青年詩人孫得欽《#白童夜歌》,如一變形(變奏、變速)之透明容器,承納無數輕靈巧勁的詩意,而語態多所留白的不完整,卻又已然為豐沛自適的完全體。孫得欽的詩作,外觀孱弱卻隱含了強健體質,肇因其高度自省,從身體、思想到情緒,看似閒散的日常處處宛如老莊哲思,見山是山亦非山;詩人探究生命原義,體現於句式裡的力量,輕簡而穩固,像是自我啟示,備忘給今日起每一刻的良言。
⠀⠀⠀⠀⠀
還有一本相當特別的作品《#馬爾多羅之歌》,被譽為超現實主義者人手一本的暗黑指南,為 24 歲早逝奇才 Lautréamont 唯一留世之作,用謙卑卻毒辣、美得不可方物的詩歌,解放世人心中最暴虐最沉淪的那一隻野獸。此書是一部超現實的長篇散文詩,由六支歌組成,這六支歌彷若失速的列車一般在虛實彌留之際橫行,強制播映悖亂、畸形、狂妄且獵奇的世界百景,就算你摀住眼、摀住耳、摀住身體的每一個孔縫,都將被洛特雷阿蒙不容置喙地殘忍撕裂,讓那些詭譎奇想宛如一隻隻飢餓數百年的蛆蟲啃噬你的每一道神經。最後是紀實文學《#像我一樣黑:一位化身黑人的白人作家,揭露種族偏見的勇敢之旅》是1959年,美國民權運動前夕,一位白人作家,為了瞭解黑人的真實處境,做了一個至今都難以被超越的社會實驗。作者 John Howard Griffin 在南方旅行一個半月的生活省思,呈現出膚色如何成為剝奪人的權利與自由的理由,以及種族主義的思維如何殘酷地區別、隔離你我。旅程結束之後,格里芬寫下他的遭遇,並走上全國舞台,疾聲呼籲黑白雙方必須直接展開對話。因為即便民權法案已在 1964 年通過,這個國家所頌揚的價值與黑人的實際經驗之間仍有著巨大鴻溝。這是一本承載膚色歧視所引發的絕望與無助的真實日記。格里芬以一己肉身進行換位思考,揭露國家內部的矛盾、焦慮與暴力,期許終有一天,人們能屏棄外在的差異,攜手走向種族和解的未來。
⠀⠀⠀⠀⠀
⠀⠀⠀⠀⠀
⠀⠀⠀⠀⠀
(以上文字內容皆截錄自各出版社的書介。)
兵蟻工蟻區別 在 知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自稱「東方俾斯麥」 李鴻章遭誰反譏 | 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1896年,甲午戰敗結城下之盟一年後,李鴻章出訪歐洲。
當年5月,李鴻章首先到訪俄國。
他訪俄的主要使命,是參加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登基加冕大典,順便施展下引狼入室、以夷制夷的外交老套路。
俄國財政大臣維特負責李鴻章的全程接待工作。他對李鴻章素有耳聞,但也是初次見面,了解有限。5月3日,二人在聖彼得堡會面。兩週後,一場突發事件,讓維特對這位來自東方的使者有了深刻認識。
1896年5月18日清晨,莫斯科數十萬人匯聚莫斯科霍登廣場,因為當天要舉行新一代沙皇加冕典禮彩排,而且皇家分發禮物給臣民,所以很多市民商人甚至一些貴族一大早都趕過來了。
不料想,天剛亮,好運未致,厄運卻突然降臨。
臨時搭蓋的號稱能容納20萬人的彩棚突然坍塌,驚慌的人們相互踩踏,幾個小時候就留下了2000多具屍體,這即是震驚俄外的「霍登慘案」。
悲劇發生時,作為清朝特使的李鴻章正在莫斯科訪問,身邊陪同他的是正是俄財政大臣維特。
得知此事後,李鴻章問維特:這起不幸的事件是不是沙皇陛下已經知道了?
維特講:現在還不知道,但我們肯定要向沙皇陛下奏報的。
李鴻章很輕蔑笑了一下,開始傳授為官之道:為什麼非要報告皇帝呢?可以把消息壓下來啊。我處理這種事情比你們有經驗。譬如我任直隸總督時,我們那裡發生了鼠疫,死了數萬人。但我在向皇帝寫奏章時,一直都稱我們這裡太平無事。皇帝多尊貴啊,幹嘛因為這點事讓他操心呢。你們這些人啊,不會做官啊!
李鴻章以為,這種老到的官場經驗可以喚起俄方佩服,未曾想維特聽了李鴻章這番傳道,啼笑皆非,考慮到來訪者的面子,他沒有當面駁斥,而在後來的《維特回憶錄》中如是寫道:
「在這次談話以後我想,我們畢竟走在中國前頭了。」
維特為什麼這麼說呢?顯然,李鴻章的這番傳道,不僅沒有得到他的高看,反而是小看了。
當時中俄都是封建型人治國家,但兩者區別還是相當明顯。我們知道,沙俄帝國自18世紀初就在彼得大帝領導下勵精圖治,進行了部分西化的改革,到了19世紀俄國的政治局面比起清國來,也較為開明清朗。官員開眼看世界,開口講實話。而當時清國雖然搞了洋務運動,但官員們的思想觀念並沒有實質改變,他們只是勉強張開睡眼,舊官場的張口說假話、欺上瞞下之風,依然盛行無阻。
近代世界,崇尚的是自由平等,尊重生命。而在李鴻章這樣的官僚眼裡,百姓之命如螻蟻之命一般不值什麼錢,所以出了事,只要不觸及到官位,別的什麼都可以犧牲。這種為官之道,只為統治者一個人考慮,天子牧民,民如草芥,只要不翻天,就別讓皇帝主子沒來由地苦惱了。李鴻章摸準了主子的脈,得說假話時且說假,能遮掩處儘管遮,老佛爺太平,我也自在,至於地方上的亂子,總不至於一下子掀掉了李某的頂戴。所以,天大的事,先遮住了上頭再說。可見,在李的內心裡,根本沒有近代進步的民本民權概念,他就是拿草民的本,換自己無憂的高位。
這個樣子的老朽官僚,無怪乎半文明的沙俄都看他不起。
後來,維特在回憶錄中談及對李鴻章的總印象,直言不諱地說:
「從中國文明的角度看,他是高度文明的,但從我們歐洲的觀點看,他沒享受什麼教育,也並不文明。」
俄國士大夫是這麼看李鴻章的,那麼別的歐洲國家又如何?
當年6月,李鴻章結束了俄國之行後,來到歐洲後起之秀德國。
此時德國在鐵血宰相俾斯麥的率領下,剛剛完成統一,且進行了憲政改革,在歐洲的地位如日中天。
李鴻章主動求見俾斯麥。
6月25日,二人在會晤。
此此會面,俾斯麥只給了李鴻章十幾分鐘時間,在回答完三個問題後,他覺得禮節已到,就轉過頭與德國駐清國大使聊了起來,把李晾在一邊。
在西洋人畫的近代中國漫畫中,對俾斯麥會見李鴻章也涉及。漫畫場景中,俾斯麥坐在上垂首一把大靠椅上,而為嘉賓的李鴻章只被安排了一個小椅子,看起來一高一低,一尊一卑,極不協調。就連俾斯麥腳下的狗,也對來自東方的這位中堂大佬翻起白眼。真是諷刺得辛辣夠味!
有趣的是,李鴻章和俾斯麥之會是中國作者津津樂道的話題,而這些「熱臉貼到冷屁股」的細節,卻很少被提到。
據傳,當著這位鐵血宰相的面,李鴻章還主動套近乎,自比「東方俾斯麥」。俾斯麥反唇相譏:沒人說我是「歐洲李鴻章」。
顯然鐵血宰相對中堂大人不夠尊重。但這不尊重是有理由的。
早在甲午戰爭之前,俾斯麥就進行過精準預言:「中國和日本的競爭,日本必勝,中國必敗。」
戰爭還未爆發,這位德國首相憑什麼認定中國必敗、日本必勝?
俾斯麥是根據他所見到的訪德中日官員差距做出的判斷。
「日本到歐洲來的人,討論各種學術,講究政治原理,謀回國做根本的改造;而中國人到歐洲來的,只問某廠的船炮造得如何價值如何。」而且更為糟糕的是,即使把這些東西「買了回去,也就算了」。
他說的只知道採購的代表官員,就是李鴻章。
李鴻章自比「東方俾斯麥」,對俾斯麥而言,不是示好,而是侮辱。作為經常接觸國外的外務大臣,李鴻章對西方文明並非一無所知,但知之甚淺。他在國外經常抒發無知慨嘆,諸如「中國文物制度,事事遠出西人之上,獨火器萬不能及」,竟然把中西差距,僅僅歸納為兵器差異,看不到西方強盛的政治本源。他把國外的議院等同於中國的都察院,還說這是漢朝就有的。李鴻章沒有機會去感知歐美議會的優越性,相反根據自己的中國經驗和親身經歷,反而認為議會制不好,就像中國官員之間鉤心鬥角黨爭一樣。
這個樣子的李鴻章,目光短淺,給國家帶來的是一個個屈辱條約,常被西方人視為笑柄。怎麼可與威震世界的德意誌第二帝國塑造者俾斯麥相提並論?
在俾斯麥眼裡,他欣賞的東方政治家不是李鴻章,而是日本首相伊藤博文。
史料顯示,早在日本還未成大氣候時,伊藤博文訪德,就受到俾斯麥隆重款待,兩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在酒席宴喝的酩酊大醉,伊藤博文找到了自己的偶像,俾斯麥看到了自己衣缽在東方的傳承人。而那位大言不慚的「東方俾斯麥」卻被定格為舊士人,偽精英一枚,怎麼可能拯救苦難中國、東方稱雄呢?!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網站簡介:
歷史春秋網(www.lishichunqiu.com)成立於2010年6月,是一個以歷史為核心的文化資訊門戶網站,提供中國古代歷史、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中醫養生、書畫藝術、古董收藏、宗教哲學等內容。致力於傳承國學經典,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兵蟻工蟻區別 在 路(rusiru)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開箱文:蠶寶寶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成功把蠶寶寶養成鵝呢?
如果成功的話請教教我
最近鵝肉有點貴 想自己養來吃
這次也歡迎大家留下一些想法和文章喔
請記得到副頻道的社群留言
網址如下
https://www.youtube.com/…/UCpa10CkG5snpKfyF4LZdXcA/community
字數就不做限制
如果有要一起發揮請稍微注意一下長度囉
此外呢 如果大家在留言看到喜歡的文章
記得替他按個喜歡
我們會挑幾篇大家特別喜歡的文章來唸唸
─正文─
開箱 蠶寶寶
家裡三個小傢伙正在客廳睡覺,難得的安靜,看著他們睡得舒服,心裡揚起一絲暖洋洋的感覺。簡單的幸福就是這樣子吧,在清晨摸著他們的肚子,聽著呼嚕聲伴隨呼吸起伏。
大家有沒有養過寵物呢?或許不是這麼大隻、這麼皮的,可能是養在魚缸的魚,可能是幾天餵一次的烏龜,蛇、倉鼠、蜘蛛,又或者,是一盒蠶寶寶?還記得小學的時候,學校的暑假作業,就是要我們養蠶寶寶。一個人一個小盒子,從迷你的蠶寶寶,養到他肥肥胖胖,最後結成蛹,迎向成蟲的下一個階段。不知道現在學校還有沒有這樣的要求,好像養的昆蟲不一樣了,畢竟,養蠶寶寶還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那時候我才十歲左右吧,小學三四年級,別說是養蠶寶寶了,遊戲都會玩到忘記吃飯,照顧什麼的根本不可能。所以當我從學藝股長手中接過一盒正緩緩蠕動著的蠶寶寶時,心裡真是誠惶誠恐。還記得那一天下課的時候,一度猶豫著是否要把他們放在那邊自生自滅,讓他們在抽屜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不過最後還是帶回家裡去了,畢竟桑葉一包要十塊錢,這些蠶寶寶可不會自己打工去買,我自己也沒有零用錢,只能帶回去倚靠父母;就這樣,這個新生的蠶寶寶王國,開始了一連串的災難。我想,伊藤潤二大概也養過蠶寶寶,因為沒有一種生物,至少在一個小朋友目所能及的世界,能有這麼多種死法。現在回憶起還真是歷歷在目,多到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或許就先來說說保羅好了,那是我們第一隻犧牲的蠶寶寶。為什麼取名叫做保羅呢?因為當時天真浪漫的我,正在玩一款叫做沙丘魔堡的遊戲,裡面帥氣的主角就是保羅,保羅‧亞崔迪。由於這群蠶寶寶需要一個領頭、一個隊長,所以我把這個神聖的任務交給了保羅。只是,蠶寶寶都長一個樣,為了區別保羅和其他蠶寶寶的不同,我在他那還非常非常迷你的身上,用紅筆輕輕點了一點,然後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那時候還常常夢到跟保羅一起騎著沙蟲在香料星球馳騁。我忘了夢中的保羅有沒有變成一隻蠶寶寶,只知道隔天起來的時候,保羅就死掉了。至今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紅筆墨水裡面有什麼成分殺死了他;當天下午我替他舉行了一個隆重的葬禮,把他裝在洗乾淨的養樂多瓶裡,用膠帶封住,想像是一個莊嚴的木乃伊棺,埋在附近的公園裡,希望他真的到了充滿香料的星球,拯救當地的人民免於奴役。
這是替蠶寶寶舉行的第一個葬禮,也是最後一個,因為從那天之後,蠶寶寶王國就沒有一天安寧。首先,是那可怕的螞蟻軍團。
在我替保羅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之後,帶著小學三年級所能給的一切敬重,留在墓地旁坐了一陣子,心裡默念著阿彌陀佛,直到我開始無聊起來,或許是五分鐘吧,或許不到,然後才緩緩的、慢慢的、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回到家裡。因為當時的我還不被允許可以自行外出,附近的鄰里婆媽都是我阿嬤的耳目呢。扯遠了,總之,當我回到家裡,才發現自己忘記把紙盒給蓋上,紙盒旁一支螞蟻軍團正在強行軍,形成一條稀疏的黑線從桌邊延伸到眼前。一小團螞蟻正在努力翻過紙盒與桌面的天然壕溝,其中幾隻身強力壯的先鋒已經爬上紙盒、翻過城牆、闖入領土。當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趕忙拿起紙盒換個位置並且殺死那些入侵的士兵時,也阻止不了蠶寶寶的傷亡成為既定事實。當一切塵埃落定,解決了所有外患時,王國的損失早已不可計數。當天晚上我難過了整夜,想盡各種保護這個王國的方法,直到保羅再次邀我騎著沙蟲去巡視他的領地。
後來我在架高的紙盒外弄了一道護城河,成功將匈奴般凶狠的螞蟻給阻絕在外,只是現實世界總是比小說和遊戲更加可怕,內憂外患並沒有因此而停止;沒擦乾的桑葉、滴落的汗水,一個小小粗心,蠶寶寶們就得付出他們的生命。恐龍般巨大的蟑螂、泰坦級的老鼠,如果沒有再多一層的厚紙箱保護,後果可能會慘不忍睹;然而,注意再多,也抵不住災厄蔓延。某一天早上醒來,我發現這個可憐的國度半數居民就這麼死了,身體扁得如同被狠狠踩上幾腳似的。後來才知道,那似乎是一種蠶寶寶的傳染病,如果沒有好好清理他們的衛生就有可能感染。不過那時候谷歌大神還沒有降世,網路一點也不發達,飼養方法和注意事項都是同學間彼此口耳相傳,就跟以前喝符水治百病一樣,人家說有效就跟著這樣做,才導致了這一連串的災難。
真要把所有死法寫過一輪,或許都能出一本書了。即便如此,雖然過程災難不斷,倖存的蠶寶寶依然是養得白白胖胖,其中有幾隻還非常成材,吐了一絲又一絲,將自己捆起來,結成了蛹;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就某方面來說是的,因為他們沒有一隻從蛹裡醒來迎接新的生活。我想,大概他們約好了要去幫助保羅建立他的王國吧,就像那些先一步去到另一個世界的蠶寶寶們,非常的講義氣。所以我沒有羨慕那些成功把蠶寶寶孵化成蛾的同學們,只是到現在我還記得,當家人把已經用不到的紙盒丟掉時,心裡有著一絲的落寞,那是小學三年級的我,所能有的一切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