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觀點:《Taïwan, le prochain repli stratégique de l'Occident ?》
臺灣,西方的下一個戰略撤退?
美國大西洋報刊登China’s ‘Very Tricky Situation’一文之後,法國大西洋報訪問了法國學者的看法。原文翻譯如下:
(文中受訪學者是Barthélémy Courmont是里爾天主教大學的講師,也是IRIS的研究主任,負責亞太部門。)
❓Atlantico: 美國《大西洋報》強調了臺灣在美國和中國的地緣政治角逐中的重要性。讓這個島嶼如此具有戰略意義的原因是什麼?
🟢Barthélemy Courmont : 台灣的重要性並非最近的事,只是受到重新評估。從1950年代起,在朝鮮戰爭的邊緣地帶,臺灣被美國視為防堵共產主義在東亞擴張的堡壘。主要是艾森豪政府中的共和黨政治家,不惜一切代價保衛臺灣以抵禦中國大陸的壓力。這種由兩國之間的協議所確認的戰略重要性,一直持續到冷戰結束,甚至持續到美國承認中國之後。因此,1979年的《臺灣關係法》擴展了兩國的戰略夥伴關係。美蘇兩極對抗結束後,人們對臺灣的興趣發生了變化。台灣在1980年代建立和鞏固了民主制度,臺北政府化身對抗極權政權的民主制度捍衛者,與此同時,臺灣也成為國際經濟中的一個重要角色。另一方面,中國則以天安門事件驟然澆熄了民主化的希望,兩個中國(les deux Chine)的經濟同樣快速起飛(臺灣在這方面先於中國大陸),但採取了相反的政治軌道,造持兩者之間差距越來越深。
在過去的20年裡,中國對國力的宣揚,加上美國逐漸從亞洲撤出,導致人們擔心美國會在亞洲失去所有的影響力。因此,盟國們動員組成了 "反中國陣線"( front anti-chinois),結合對民主的肯定、加強戰略對話並警惕與中國崛起有關的危機。因此,華盛頓不斷重申其與日本和韓國的關係,美國這兩個國家的軍事影響在冷戰結束30年後仍然非常強大。沒有得到外交承認的臺灣,在與中國發生安全危機的情況下,仍然受到華盛頓的保護,至少在其公開的意圖中是如此。鑒於北京和華盛頓之間的競爭日益加劇,臺灣的 "心結"(noeud,借用美國政治學家Richard Bush的說法)因此越來越緊。雖然把臺灣描述為「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似乎略嫌誇張,正如《經濟學人》去年春天的表現,但無可爭議的是,這個擁有2300萬居民的島嶼,其戰略重要性與今天美國和中國之間的權力爭奪密切相關。這裡要提醒的是,中國將台灣視為叛亂省份,並自1949年分離後要求恢復領土。
❓雖然美國已經匆匆從阿富汗撤出,但西方會如此輕易地失去其在臺灣的影響力嗎?這將產生什麼影響?
🟢這不太可能,但同時也應該謹慎行事。為什麼不太可能,因為臺灣的民主政府和島上的絕大多數人(écrasante majorité)將中國視為戰略對手,甚至是對其主權的潛在威脅。在某種程度上,中國是臺灣唯一的敵人,而臺灣是中國唯一的敵人。面對這種威脅,考慮到過去二十年來軍事權力平衡已經改變,北京目前占優勢(別忘了直到2000年代中期,臺灣的軍事能力還能威懾中國),臺北必須依靠能夠提供援助的戰略夥伴。因此,與美國的聯繫是不可或缺的,與日本或歐洲國家之間的合作也是如此,還有東南亞國家。華盛頓的戰略影響在臺灣仍然非常有存在感。
同時,美國這種戰略支持的可信度如何,以及最重要的,臺灣人如何看待這種支持?一個經常被忽視的插曲可以說明狀況。2005年,中國通過了「反分裂法」(loi anti-secession),旨在勸阻陳水扁總統當時主張的臺灣獨立宣言。美國重申其對臺北的戰略支持作為回應,但明確指出,這種支持不是自動的(automatique),在臺北「挑釁」的情況下不適用。換句話說,華盛頓保留干預或撤退的權利,這取決於對具體事件的評估。如果中國對臺灣進行軍事攻擊--順帶一提,這種可能性必須讓我們參考博弈理論(la théorie des jeux)-- ,美國將在該確切時刻判斷介入的程度。而如果在美國看來,是臺灣挑釁北京,那麼美國的承諾很有可能減縮成態度上的宣示。臺灣並不會等到阿富汗的潰敗才意識到戰略對話和軍事承諾之間的區別。
❓從阿富汗撤軍是否反而會讓美國更加專注於與中國在印太地區的決戰?
🟢首先,應該知道,從阿富汗 "撤軍 "是美國在該地區外交政策的失敗,而並非只是部隊移動…。二十年來,中國一直是美國領袖,包括民主黨和共和黨人的心頭大患,而且這種心頭大患還在繼續擴大,有可能會忘記地緣政治不僅僅是兩國之間的拉鋸戰。華盛頓並沒有等到從阿富汗撤軍才認定中國是其一貫的對手,無論該認定是對是錯。在這種格局下,美國不斷尋求鞏固其在亞太地區的盟友網絡,利用口號(印度洋-太平洋是最新的口號)和威脅,有時是真的,有時不太是。QUAD(Quadrilateral Security Dialogue四國峰會)包括日本、澳大利亞和印度以及華盛頓,是拜登政府的優先事項。然而,在這個非常異質的集團本身的限制之外,其成員有時有非常不同的利益,華盛頓召集新的戰略夥伴的能力似乎有限。說服首爾加入QUAD的努力至今沒有成功,而對中國崛起的擔憂非常強烈的東南亞,也沒有被這個集團的邏輯所吸引。再加上這裡提到的所有國家,除印度外,都是與中國一起簽署RCEP(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 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的國家......。簡而言之,中美對決在華盛頓被大力宣傳,但在亞太地區,對該地區的國家和公司而言,其現實情況又是如何?
📌訪問原文連結
https://www.atlantico.fr/article/decryptage/taiwan-le-prochain-repli-strategique-de-l-occident-barthelemy-courmont
📌美國大西洋報文章連結
https://www.theatlantic.com/international/archive/2021/09/china-taiwan-afghanistan/619950/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萬的網紅范琪斐,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上個星期我們討論到現在美國的兩個總統候選人,到底哪一個對我們台灣來說是比較好的選擇。當然就引起了大家很多的討論,在討論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其實有一個族群的看法,我們好像沒有在節目中探討過,而且對這個族群來說,台美關係不只與他們切身相關,他們還真的有能力去影響選舉的走向。 今天要說的是那些住在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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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閲讀:如果丘吉爾領導當下的美國,美國能避免衰落嗎?》
Niall Furgeson /英國歷史學家,哈佛大學歷史系教授. 原文刊載於英國《經濟學人雜誌》8/21
當美國於一片混亂中撤離阿富汗時,它的衰落令人回想起一個世紀前大英帝國的殞落。
一位歷史學家警告:阿富汗只是開始,未來可能會因此導致更大的衝突。
「許多人仍沈浸在無知之中……而他們的領導人為了獲取選票,不敢點醒他們。」
在《集結風暴》(即丘吉爾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的第一卷)一書中,丘吉爾如此描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勝利者:英國。
他痛苦地回憶:「拒絕面對令人不愉快的問題,渴求人民的擁護和選舉勝利,不顧國家的重大利益。」
美國讀者看著他們的政府「丟臉的」離開阿富汗,聽著拜登總統緊張而努力地為他造成的不光彩撤離辯護,可能會發現:丘吉爾戰前針對英國的批評,有一些會令他們心裡不舒服、但卻似曾相識。
借用耶魯大學的歷史學家Paul Kennedy 的一句話,當時英國的精神狀態是整個國家的疲憊和「帝國過度擴張」的產物。
自1914年以來,英國經歷了一次世界大戰和1929年大蕭條,並且在1918至1919年經歷可怕的大流行病——西班牙流感。
財政被堆積如山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
儘管英國仍然是全球主要貨幣發行國,但在貨幣方面,它已經不再是當年無可匹敵的角色。高度不平等的英國社會,促使左派政治家要求即使不實行徹底的社會主義,也要進行社會財富和權力的重新分配。
一部分知識分子在這方面走得更遠,他們選擇擁護共產主義甚或法西斯主義。
與此同時,凝固而無法變通的統治階層,傾向於忽略不斷惡化的國際形勢。英國的全球主導地位在歐洲、亞洲和中東都受到威脅。集體安全體系——當時建立在國際聯盟的基礎上,它是1920年戰後和平解決方案成立的國際組織,也正在崩潰,只留下了一個鬆散的聯盟,勉強補足業已離散的帝國影響力。
但結果卻是另一場更大的災難式的失敗:英國人既沒有認識到極權主義威脅規模之大,也沒有積累出阻嚇獨裁者的手段。
英國的教訓,是否有助於我們理解當下美國權力的未來?
美國人更喜歡從美國自己的歷史中吸取教訓,他們很少從他國歷史,看待世界。但將美國與上一任大英帝國的全球霸主對比,或許會為我們帶來更多啓發。因為今天的美國與戰時的英國,在許多方面都很相似。
與任何歷史類比一樣,這樣的類比當然也有缺陷。英國在20世紀30年代統治了廣闊的殖民地和其他附屬國,今天的美國卻沒有相同的統治區域。
這一點使得美國人在自我認知上認為美國並非一個帝國,即使他們的士兵和公民在阿富汗駐紮了20年才撤退:他們依舊如此認為。
儘管美國的新冠病毒死亡率很高,但也並沒有嚴重到英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所經歷的那種受創傷的程度。當時英國有大量的年輕人被流感屠殺(近90萬人死亡,15至49歲的男性中,佔了大約6%,至少170萬感染者)。美國如今面臨的威脅也不像納粹德國對英國造成的威脅那樣明顯而迫切。
不過,某些相似之處還是很驚人,而且這兩個國家在阿富汗強行建立自己相信的價值秩序,都相繼失敗了。
早在1930年2月,在「過早的」現代化改革引發了一場叛亂之後,《經濟學人》雜誌已指出:「很明顯,阿富汗不會採用西方的東西。」
近幾十年來,預測美國衰落的書和文章已經太多了,以至於「衰落主義」已經成為一種陳腔濫調。
但英國在20世紀30年代和50年代之間的經歷提醒我們,還有比溫和的、漸進式的衰退更糟糕的命運。
《以金錢為導向的價值觀》
我們從堆積如山的債務開始談起。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英國的公共債務從1918年佔GDP的109%,上升到1934年略低於200%。而美國的聯邦債務與英國雖有所不同,但在規模上是可以比較的。如今她的債務達到國內生產總值GDP近110%,甚至高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不久前一個高峰。
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估計,到2051年,它可能超過200%。
當今的美國與大約一個世紀前的英國有一個重要區別,美國聯邦債務的平均期限相當短(65個月),而英國超過40%的公共債務採取的是永久債券或年金的形式。這意味著,今天的美國債務對利率的變化,要比當初的英國危險且敏感得多。
另一個關鍵差異是財政和貨幣理論的巨大轉變,這很大程度上正是凱恩斯對英國戰時政策的建議。
1925年,英國決定以戰前過高的價格將英鎊回歸金本位,這使英國陷入了長達八年的通貨緊縮。工會權力的增加意味著大蕭條期間,工資的削減落後於物價的削減,這導致了就業機會減少。
在1932年的低谷期,英國失業率為15%。然而,英國的大蕭條主要還是因為英國在1931年放棄了金本位制,這使得貨幣政策得以放寬。實際利率的下降意味著償債負擔的減輕,為英國財政創造了新的迴旋餘地。
在未來幾年,美國似乎不太可能出現這種償債成本的下降。以美國前任財政部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mers為首的經濟學家預測,當前美國的財政和貨政策,將導致通貨膨脹的危險。
英國的實際利率在20世紀30年代普遍下降,而美國的實際利率預計將從2027年開始轉為正數,並穩步上升,到本世紀中期達到2.5%。當然對利率上升的預測,往往是錯誤的,而且美國聯準不急於收緊貨幣政策。但是,如果利率真的上升,美國的債務將需要更多的成本來償還,擠壓聯邦預算的其他支出,特別是國防等可容易調整的支出。
這將問題的關鍵,擺在我們面前了。
丘吉爾在20世紀30年代最關心的問題是:政府在拖延時間——這是英國綏靖政策的基本原理——而不是積極地重新武裝英國軍隊,以應對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帝國主義政府越來越多的侵略行為。丘吉爾反對英國綏靖主義者另一個關鍵論點是,財政和經濟方面的限制——特別是管理一個覆蓋斐濟、岡比亞、圭亞那、溫哥華的帝國,其高額成本使得快速重新武裝英國,變得不再可能。
稱美國今天面臨著類似的威脅——不僅是來自中國,還有來自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威脅——這可能顯得異想天開。
然而,僅僅是這一事實,就說明問題所在。
大多數美國人,就像二戰之前的大多數英國人一樣,根本不想考慮在國家已有大量債務下,如何面對希特勒正在發動一場重大戰爭。
如今的美國也正在走向相同的道路。預計美國國防開支佔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將從2020年的3.4%下降到2031年的2.5%。
這會引起丘吉爾主義者的驚愕。他們也將會經歷相同的敵意和指責——如同當年譴責丘吉爾在煽動戰爭一樣。
《力量是相對的》
美國與其他國家相比的相對衰退,和當初的英國另一個相似點:經濟史學家安格斯·麥迪遜估計,到20世紀30年代,英國經濟產值不僅被美國(早在1872年)超越,而且還被德國(第一次在1898年,在經歷了災難性的戰爭、惡性通貨膨脹和不景氣的年代後,於1935年再次被超越)和蘇聯(1930年)超越。
大英帝國作為一個整體,其經濟規模比英國大,特別是如果把各殖民地包括在內的話,也許是其兩倍大。但美國的經濟規模更大,儘管大蕭條對美國的影響更嚴重,美國的經濟體量,仍然是英國的兩倍多。
今天的美國也面臨著類似的經濟產值相對下降的問題。按照購買力平價法,考慮許多中國國內商品的價格更低,中國GDP在2014年已趕上了美國。按當前美元計算,美國經濟體量仍然更大,但預計兩國的差距將會縮小。今年,中國的美元GDP會是美國的75%左右,到了2026年,則將達到89%。
中國給美國帶來的經濟挑戰比蘇聯曾經帶來的更大。這不是什麼秘密,因為蘇聯的經濟規模在冷戰期間從未超過美國的44%。
在許多運用於國家安全應用的技術領域,從人工智能到量子計算,中國正在努力追趕美國,這也不是什麼機密消息了。中國領導人的雄心壯志也是眾所周知的。
這五年來,美國對中國政府的好感明顯轉變為負面。即便如此,公眾對於應對來自中國的軍事威脅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如果中國攻打台灣,大多數美國人可能會與英國首相張伯倫的觀點一致,他曾臭名昭地將德國在1938年分割捷克斯洛伐克的行動描述為「遙遠國家的爭吵,而我們對爭吵的雙方都一無所知」。
在兩次大戰之間,英國態度軟弱的一個關鍵原因是知識分子對帝國的反抗,以及更普遍的對英國傳統價值觀的反抗。
丘吉爾厭惡地回憶起1933年牛津大學辯論社在辯論中提出的動議:「我們拒絕為國王和國家而戰」。他指出:「在英國,人們一般會對這樣一個插曲一笑置之,但在德國、俄羅斯、義大利和日本,他們會有英國已經變得腐朽墮落了的根深蒂固的想法,這種想法也動搖了許多人的盤算。」
當然,這也正是如今中國新一代「戰狼」外交官和民族主義知識分子對美國的看法。
納粹、法西斯和共產主義者都認為英國人對自己充滿了憎惡。「我甚至不知道大英帝國正在消亡,」喬治·奧威爾在他的文章《獵象記》中記錄了他作為殖民地警察的時光。沒有多少知識分子能有奧威爾這樣的洞見,認為英國仍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多人——不像奧威爾——他們選擇了信仰蘇聯共產主義,他們為西方國家的情報部門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與此同時,令人震驚的是,大量上流社會的貴族精英還被希特勒吸引。甚至《每日快報》的讀者,也樂於取笑而非讚頌大英帝國。
《帝國的終結》
美利堅帝國不像曾經的大英帝國一樣有英聯邦自治領地、殖民地和受保護國,但它現在所處的國際主導地位,以及過度擴張帶來的代價,完全與大英帝國相似。
現在美國的左翼和右翼都習慣性地嘲笑或謾罵美國帝國主義的計劃。《國家》雜誌的記者湯姆·恩格爾哈特(Tom Engelhardt)幸災樂禍地說:「美利堅帝國正在崩潰。」
對於右翼來說,經濟學家泰勒·考恩(Tyler Cowen)譏諷地想像著「美利堅帝國的衰落會是什麼樣子」。:
與此同時,進步的非裔美國哲學家康奈爾·韋斯特(Cornel West)認為「‘黑人的命也是命’與反對美利堅帝國的抗爭殊途同歸」,還有兩位支持川普的共和黨人瑞安·詹姆斯·吉爾·杜斯基(Ryan James Gir dusky)和哈倫·希爾(Harlan Hill)認為最近的新冠疫情揭露了「美國其實穿著皇帝的新裝」。
右翼仍然捍衛著美利堅共和國建國的傳統:與此相反,「覺醒」的左翼則試圖將美國歷史改寫為充斥著奴隸制和種族隔離的血淚史。但政治光譜中的任何一方都沒有多少人渴望回到上世紀40年代開始,美國扮演全球霸權時代。
簡而言之,就像20世紀30年代的英國人一樣,21世紀20年代的美國人已不熱衷於帝國主義——中國的觀察人士注意到了這一現象,並對此津津樂道。
然而,帝國仍然存在。
美國幾乎沒有多少真正意義上的的殖民地:只有加勒比海的波多黎各和美屬維爾京群島、北太平洋的關島和北馬里亞納群島,以及南太平洋的美屬薩摩亞。按照英國人的標準,這些殖民地根本不值一提。然而,美國與曾經的大英帝國一樣,軍隊遍布全球,無處不在。美國的武裝部隊人員在150多個國家都有部署,駐外軍隊總人數約為20萬人。
承擔如此廣泛的全球責任並非易事。但是,要想擺脫他們同樣不容易。
英國人為此吃過苦頭,美國人則要吸取英國人的教訓。
拜登決定從阿富汗進行「最後的撤軍」被認為是不明智的,這說明了美國想要減少其在海外所承擔的責任,並不容易。
歐巴馬曾經也做出了類似的從伊拉克撤退的決定,並於2013年宣佈「美國不是世界警察」。
川普的「美國優先」(American First)原則只是同一種衝動的民粹主義的版本:他太渴望離開阿富汗,並以關稅取代「反恐支出」。
在阿富汗發生的撤軍災難完美的說明,想要放棄對全球的主導權,這個過程是不太可能和平度過的。不管用何種措辭,宣佈放棄這場歷時最長的戰爭,就是承認失敗。
這不僅僅對塔利班,是他們的勝利。
中國也在密切關注,畢竟中國與阿富汗也有一段狹小的接壤土地。俄羅斯也在幸災樂禍的作壁上觀。
就在歐巴馬宣佈放棄做世界警察的幾個月後,俄羅斯立刻就對烏克蘭和敘利亞進行了軍事干預。
這並非巧合。
拜登相信美國可以像之前從越南撤軍、擺脫越南這個泥淖一樣從阿富汗撤軍。
越戰是段不光彩的歷史,美國在越南受到的屈辱確實產生了後果。它為蘇聯及其盟國以可趁之機,在其他地方製造了麻煩——包括非洲南部和東部、中美洲以及蘇聯於1979年入侵了阿富汗。
於是我們可以推論在喀布爾重演西貢當年的淪陷,未來也將產生類似的不良影響。
即便新保守主義在2003年入侵伊拉克後抬頭,狂妄自大到了頂峰的時候,美利堅帝國的終結也不難預見。
我在《巨人:美利堅帝國的興衰》一書中首次提出,當時美國的全球地位至少存在四個根本性的弱點:一是人力赤字(很少有美國人願意在像阿富汗和伊拉克這樣的地方長時間工作);二是財政赤字(見上文);三是關注度不夠(選民在大約四年後就對任何大規模干預失去了興趣);四是歷史視角的缺失(決策者不願從前任那裡汲取經驗教訓,更不願意從其他國家吸取經驗教訓)。
但是曾經的大英帝國從來沒有這些事件。
另一個不同之處在於——這比財政赤字要深刻得多——是美國的負國際投資(NIIP),它佔GDP的比例是-70 %。
負的國際投資本質上意味著外國人對美國資產的所有權,超過了美國人對外國資產的所有權。相比之下,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儘管有大量的海外資產被清算以資助一次世界大戰,但它仍然有著龐大的正國際投資。從1922年到1936年,它一直保持在GDP的100%以上:到1947年才下降到3%。
拋售剩餘的帝國白銀(準確的說,是迫使英國投資者拋售海外資產,交出美元)是英國為二戰買單的一種方式。
但是美國作為一個債務大國,並沒有與之對等的儲備金。只有通過更多的公債出售給外國人,美國才能負擔得起維持其世界霸主地位的成本。
這對於維持其超級大國的地位而言,實在太不穩定了。
《丘吉爾:「我當首相不是為了主持大英帝國的葬禮」》
丘吉爾在《集結風暴》中的論點並不是在借德國、義大利和日本的崛起這一不可阻擋的進程來譴責英國的衰落。相反,他堅持認為,如果西方民主國家在1930年代早些時候採取更果斷的行動,戰爭本來可以避免。
當小羅斯福總統問丘吉爾這場戰爭應該叫什麼時,丘吉爾立刻回答說:「不必要的戰爭。」
同樣的道理,中國的崛起也並非不可阻擋,更不用說俄羅斯了。從朝鮮到委內瑞拉,所有與他們結盟的小國都是經濟上的弱國。中國人口老齡化的速度比預期的還要快,勞動力正在萎縮。
居高不下的公營及私營部門債務正在拖累經濟增長。它也可能在氣候危機中,首當其衝,因為它無法輕易改掉依賴煤炭,作為工業能源的現象。
然而,一系列事件的發展又很容易導致另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最有可能是在台灣問題上爆發。
中國要統一台灣,而美國模糊地承諾要防禦中國——隨著東亞地區軍事力量平衡的轉變,這種承諾越來越缺乏可信度。
美國航母越來越難招架中國的東風-21D等反艦彈道導彈,而這還只是美國國防部無法解決的問題之一。
如果美國的威懾失敗,習近平發動突然襲擊,美國將面臨更嚴峻的選擇,要不然打一場漫長而艱苦的戰爭——就像英國在1914年和1939年所做的那樣——要不然就像1956年蘇伊士運河事件那樣,直接認輸。
丘吉爾說他寫《集結風暴》是為了表明:
邪惡者的惡意如何因善良者的軟弱而愈發猖狂;民主國家的結構和習慣為何——除非與更大的有機體結合在一起——會缺乏為卑微大眾提供安全感的毅力和信念;甚至在自我保護的問題上……謹慎和克制的忠告反而會帶來致命的危險……以及因為渴望安全和平靜的生活,而採取的中庸之道,可能會直接導向災難的中心。
他用一句精辟的格言作為這卷書的結束語:「事實勝於幻想。」
近年來,美國領導人過度熱衷於幻想了,譬如小布希領導下新保守主義者「全面統治」的幻想,還有川普想像出的美國「大屠殺」的黑暗噩夢。
隨著另一場集結風暴的到來,也許是時候面對現實了。
丘吉爾看透了這一點:帝國的終結很難不伴隨著陣痛。
——圖片:美國運輸機撤離阿富汗難民、美國最後離開的軍事領袖、拜登在白宮發表演說
共和民主區別 在 蕪菁雜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日前,專研認知戰的沈伯洋教授,發表了一份新的研究報告,成果顯示「認為『藍綠都很爛』的人最容易受假資訊影響」
看到這個論點,我的感觸很深。因為我身邊多得是這種開口閉口就是「藍綠一樣爛」的人。我這裡寫的主題倒不是關於沈教授的研究成果,而是關於「藍綠一樣爛」的這類人。
其實「藍綠一樣爛」的深層,是一種「#風險與責任規避」的心態。
這個推論好像扯得有點遠。但其實就是一個普遍存在的人性:#反對比支持簡單得多。
怎麼說呢?「支持」這件事的通常是這樣的:現實社會中的決策過程,往往是起於一團混沌,一路排除掉枝枝蔓蔓,到最後化約成一個選邊站的問題。我支持A,無可避免連帶要反對B。而且支持A是有代價的:我要投入資源去實行A、承擔過程中的風險,並且為A的成敗負起責任。即使我只是個不負管理責任的外圍群眾,也得放感情在A裡面,A不如預期時我也會灰頭土臉,這多多少少也是一種情緒和面子的成本。
但「反對」這件事卻往往是這樣:我反對A,並不代表我就會支持B。更多時候是一種棄權-我反對A,而B臨到我身上時,我會說我只是被動接受而已,我從沒表態支持過B,因此也不對B負責任。
我的感情是冷漠的、與事情的成敗隔離的;如果B傷害到我的利益,我還可以抱怨,把責任歸到那些真正支持B的人頭上-都是那些B陣營的笨蛋害慘我的。我的面子也保住了。
回到沈教授的命題:「認為『藍綠都很爛』的人最容易受假資訊影響」。我認為精確來講,這類人對於一種特定類型的假資訊特別容易照單全收,那就是爆料與陰謀論的「#負面假資訊」。
為什麼呢?其實人都是先決定立場以後,再為立場找佐證。像我就不避諱說自己是個本土保守派色彩的人,也會據此去篩選資訊。我是根本不相信世上有真正的「理性中立」的。愈是愛端出一副「理性中立」架子的人,其實立場就愈深。
那麼,這類人的立場是什麼呢?他們的立場就是我不要選邊站,我要兩邊都反對、各打五十大板;尤其是當家作主掌權的那一邊,我的板子更要打用力一點。
順著這個思路去篩選資訊,當然就會篩出一堆負面資訊了。例如說,看到「蔡英文內線炒作高端股票」這種農場假資訊,我就會心地想:「啊哈,我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蔡英文一定在做什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我找到罵她的理由了!」
這類人還真不見得就是國民黨的支持者。就在吸收這種假資訊的同時,我還可以義正辭嚴地大罵國民黨的真.AZ特攻隊。反正我就是討厭民進黨,但國民黨在我眼中也是一群笨蛋。藍綠就是一樣爛,誰來當家都是來搞砸的、來剝削我們的。
但,這種反對一切的心態,是很虛無的。這個世界,是由那些支持一個選項,並為此投入成本、承擔風險、負責後果的人來推進的。世界不會因為那些反對一切,然後又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而改變。
這種「風險與責任規避」的心態,會進一步變成「#柿子挑軟的吃」的心態。
什麼意思呢?就是我罵他,他會理我、會遷就我,或至少給我面子。那我當然天天打沙包,何樂而不為呢?如果他出了差錯,我罵他是應該,而且要毫不留情地罵,來顯示自己特別地正直無私。即使他做對了事,我也不肯褒美他,這樣會顯得我好像在阿諛奉承,太沒格調了。
相對來講,另一邊根本就不理我,怎麼罵他也我行我素、只照顧自己的鐵桿子粉絲。那我罵他根本是自討沒趣,何必多此一舉呢?甚至偶爾他對我釋出點善意,我還會特別給他credit,顯示我這個人超越藍綠大公無私呢!(我可沒有說某個社運團體喔)
但長久下來,就會形成一種扭曲的獎懲機制:真正在做事的、會回應民眾的批評的一方,被視為軟弱可欺的沙包、聲量提款機,誰打他都能得分。而不幹實事、不回應民眾觀感,還會發動鐵桿粉絲反洗批評者的一方,卻被視為難啃而看起來很硬。
這種風氣發展到極點,就會變成誰來當家誰沙包,動輒得咎之下造成國政的癱瘓。而失去耐性的普羅大眾就會自暴自棄,把那個「看起來很硬、很與眾不同」的極端主義小丑請上神壇,然後跟著他一邊跳舞一邊下地獄。
威瑪共和國就是這樣癱瘓的,而納粹也是這樣上台的。而中共認知戰的長遠目標,也是要透過這種虛無的不信任,來癱瘓台灣社會,讓失去耐性的台灣人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用民主原則對待百姓,連打不打疫苗、打哪牌的疫苗、領不領五倍券,都要充份尊重個人意志的執政黨,整天被罵做「綠共」;而某個低配毛澤東、「我講話就這樣,高興不高興隨便你」的高腰褲惡棍,儼然被當做民主之神拿來拜。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矛盾、更虛無、更可笑的?
如果這傢伙最後入主總統府,也必然是台灣社會的虛無主義極體作祟的緣故。
以前我會覺得「要做永遠的反對黨」是很帥的一句話,但現在我反而覺得這句話大有問題。因為會講這種看似很帥很有格調的話的人,其實多半是劉仲敬形容的:「現在的民主理論很容易鼓勵出這樣一種人,對於朋友和保護人是無比苛求,對於敵人好像是他應該就是那樣的。」
即便沒有人是完美的,不同陣營之間,仍然有路線、親疏、敵我、善惡的區別。「你一定要確保你給那些幫助你的人的待遇,要比那些不理你的人的待遇要好,同時要保證你對那些不理你的人的待遇,要比那些打擊你、反對你的人的待遇要好。如果你把這個順序弄顛倒了,那就變成永遠是對你最好的人什麼都錯、那些做你敵人的人好像是什麼都對一樣。」
這是最基本、最簡單的社會博弈原則。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這種「藍綠一樣爛」的人,看似一碗水端平,實則柿子挑軟的吃的人,說穿了就是鄉愿。#鄉愿,德之賊也,是政治德性墮落之始,也是縱容投機惡徒掌控整個社會的溫床。
共和民主區別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上個星期我們討論到現在美國的兩個總統候選人,到底哪一個對我們台灣來說是比較好的選擇。當然就引起了大家很多的討論,在討論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其實有一個族群的看法,我們好像沒有在節目中探討過,而且對這個族群來說,台美關係不只與他們切身相關,他們還真的有能力去影響選舉的走向。
今天要說的是那些住在美國,有美國投票權,然後又認同自己是台灣人的人。因為上一集播出之後,突然有很多這樣的觀眾來跟我們分享他們的想法,我才驚覺說,對耶。這些真的能去投票的人的意見,其實滿重要的。
這些住在美國、有美國投票權、又認同自己是台灣人的人,他們怎麼想的,票大概會投給誰,經過我花了不少時間去爬文跟research,也做了些訪談後。我覺得這些人的意見大概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那一句話就是「大家都不一樣」。
但是不一樣到底是有多不一樣?你可能會說支持拜登跟支持民主黨雖然也是不一樣的事情,但是投下去的票是一樣?不是這種不一樣,這些人是真的非常分歧。影響到投票的因素有很多種嘛,每個人最重視的議題都不一樣,比如說對某些人來說,最重要的是台美關係,也有人覺台美關係不重要重點是防疫,又或者有些人是重視經濟、重視種族問題、重視性別權益。光是決定性的原因就這麼多種。
而且這些人的分歧還不只是這樣,就算最重視的是同一個議題,也是有很多不一樣的結果。就先拿台美關係來舉例好了,就不是所有最重視台美關係的人都會想投川普啊。也是會有人覺得,雖然川普嘴巴上叫的這麼兇,最後還不是不能不跟中國做生意,對他來說台灣就只是個交換條件。當然也是有人很支持川普,為數還不少。除了川普對中共夠兇以外,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共和黨傳統上就是比較親台,也比較願意反中。當你想要找人來幫忙遊說對台灣有利的法案的時候,就通常會從共和黨的議員開始接觸。所以有人就覺得,要挺台灣當然要投共和黨啊。
而種族問題大家也差很多哦。 一般大家是說,川普的態度會讓美國種族歧視的觀念更高漲,這是最主流的意見,但是也有人說,大部分的美國人其實真的很nice啦,那種超級歧視別人的真的是少數。不過像川普常常這樣帶頭喊一些什麼墨西哥販毒,某些國家是屎坑國啊。這些都是很不好的示範。訪談中也有人覺得,川普就不是個政客,他不會滿腦子政治正確的自我審查。而且有些人表面上在那邊大喊多元文化強調政治正確,但是心裡根本也超級瞧不起別人。這個選誰都一樣。民主黨打這張牌也是打假的,在那裡演好人還更討厭。也有人覺得川普的歧視問題只是被對手拿來放大炒作,根本也沒這麼嚴重。所以我覺得能當作參考的部份就只有「什麼觀念的人都有」而已。
至於防疫的部份,倒是大家意見比較統一,全部人都覺得川普防疫做的超級爛,一大堆人都想逃回台灣避風頭。
起碼在我們討論的人眼裡,川普防疫很差已經是社會共識了,畢竟跟我們台灣比,這個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嘛。
總之其實這個族群的想法也不是很一致就對了,不過只討論這個族群有點太侷限了,因為這群體的定義其實很模糊啊。投票權是沒有爭議啦,但是怎樣叫做認同自己是台灣人?是在美國的台獨分子才算嗎?那華獨算不算?還是說移民第一代?那第二代要不要算?從台灣過去,但覺得自己是中國人的算不算?這些身分認同也會影響他們投票的選擇啊。這個討論起來很複雜,所以不是說「欸今天我們來討論在美國的台灣人都會投誰吧。」就可以一下子得到一個很單純二選一的答案。而且我覺得這個可以討論另一個話題,就是要怎麼加強這些有投票權的人,對台灣的認同意識。
想想看,如果你是移民第一代,那台美關係對你來說當然很重要,但如果你是第二代,就很容易覺得台灣怎樣跟妳沒什麼關係啊。那如果可以爭取這些人的認同,直接增加願意維護台灣利益的人數不是最好?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對中國怎樣對台灣怎樣,根本就不是民主黨跟共和黨最沒辦法有共識的核心價值,那最完美的狀況不就是,不管是支持哪一黨,大家都一起來抗中保台。
那實際上我們可以做的就是,要跟中國做出區別。其實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意識到這件事了。美國在做人口普查的時候,不是有一欄是要勾選你的族群認同?本來大家都會想說我們是華人嘛,那就勾Chinese。現在越來越多人覺得,誰跟你中國Chinese,我就是other ,沒有Taiwanese我就自己填。當在美國越來越多人這樣做的時候,支持台灣的聲音就比較不容易被忽視。當認同台灣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實際上會為了台灣行動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不管是有著怎麼樣的政治立場,只要在這個地方有著最基礎的共識,最終都會是彼此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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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主題本來是新聞報導質疑小美人魚能否回本。
下面某個SJW直接開開地圖砲:
it’s not doing well in countries that despise black people and dark
skin - surprise surprise lol
因為歧視黑人和黑皮膚的國家而表現不好,真令人意外啊 lol
我被地圖砲打到之後就回:
Nigeria box office:
Despite being the opening weekend, it lost to FastX.
Ah, yes, Nigeria, a country that despise black people and dark skin.
奈吉利亞票房:
儘管是首周票房,但還是輸給了絕命光頭
啊,好喔,奈吉利亞,一個歧視黑人和黑皮膚的國家。
結果SJW回答:
nigeria is surprisingly quite colorist actually, i see you’ve never
been or even spoken to Nigerian people. but to your point African
countries were not mentioned in that article, Asian countries were
(and are notoriously known for ignoring black movies on purpose, also
mentioned in that article). African countries don’t get marketed to
at the same rate as Asian movies (the article mentions the global
marketing budget, not much went to the African continent like it
probably should’ve), so that’s likely what happened there.
did you read the article at all, love?
奈吉利亞也是很令人意外地膚色主義,我看你從來沒跟奈吉利亞人說過話吧。但
文章裡完全沒提到非洲國家,但亞洲國家(臭名遠播地故意無視黑人的電影,而這
文章裡也有提到)。而這部電影也沒有在非洲國家大肆宣傳,不像亞洲國家(文章提
到全球宣傳預算,但沒有多少分配到了非洲。非洲應該多分配一些。)所以這大概
就是原因。
你有看文章嗎,親愛的?
吐槽點:
1.奈吉利亞膚色主義??????
2.繼續地圖砲
3.轉移話題
4.非洲國家宣傳不佳所以票房不好(那個光頭表示...)
就在這個時候,應該是正港的奈吉利亞人參戰了:
Sister, hold it there. Nigerians are not colourists, but tribalism is
big here. This is massive difference because it means that the actress
would have to do the follow to turn Nigerians off:-
Tell the media that she does not want Igbo people or Yoruba people to
see the movie.
Nigerians will support Nigerians, especially if they are recognized abroad.
The actress didn’t lean into those tensions so I don’t know what you are on
about. Black Panther 1 was fully supported when it came out.
Disney has made bank on Black movies namely Spiderverse and Black Panther.
妳給我等等啊,姊妹。奈吉利亞人才不在乎膚色,但戰部落戰得很兇。這是個很
重大的區別,因為如果那個女演員要在奈吉利亞炎上,她得說:
告訴媒體她不想要Igbo或Yoruba人看電影。
奈吉利亞人會永遠支持奈吉利亞人,尤其是他們能在國際上發光發熱。那女演員
完全沒有提到這些緊張關係,所以我完全不懂妳在說什麼。黑豹上映時,我們是
舉國支持。
迪士尼在這裡可是靠黑人電影賺了不少錢,像是蜘蛛人和黑豹。
接下來我不翻了,但SJW繼續試圖說服正港奈吉利亞人他們其實是有膚色主義的。
......我到底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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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丟了一句奈吉利亞票房就跑了,但看SJW大戰正港奈吉利亞人快把我笑死
一些推文移除。基本上我覺得可以嘲笑: 奈及利亞人不懂奈及利亞
但一些說黑人就是會順手牽羊的言論大可不必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