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兩年多
和日本獨立出版社DOOKS一同策劃的攝影寫真書
「write a poem 」新書 Photo book 預購 開始 !
台灣限定148本 (這是什麼數量!設計說不加印了)
預購連結在這邊 / 還有ig 自介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1bvHK2PjzD526kkNHcJIKQKENSUzL6sGGD4Y25f65jMw/ed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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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攝影家Yo Yang(楊雅淳)於DOOKS所發行之第一本攝影集。平時從事商業攝影的她在 日常生活中所捕捉描繪的會是什麼樣的景象呢?本書採經摺裝,模擬經書裝幀方式,使許多不知 是否能夠被定義為『照片』的片段層疊交織成一個故事、譜出一首詩。內頁像是社群網站上時間 軸的編排,彷彿傾訴著難以輕易被翻譯或註解的語言。希望在翻閱此攝影集時,能夠讓讀者感受 到像是在解謎般的探索樂趣。」
這次共同出版的相島大地這樣說到。———————————————————————————————————
暨上一本攝影集《隱秩序》- 眼球書寫系列之後,便知道將來再拍照的概念和方向會更為清楚,不 知道為什麼這一點總有一種確定。
攝影在現代常常被認為快速產生的創作或產物,只要有相機、有觀景窗、訓練擁有攝影眼,拍出
抓住眼球的出色照片早已不再是難事或是職業攝影才能獲得的畫面。
從第一本攝影書《good night》出發,那時攝影是自己的語言轉換,創作的出口,對事物隱喻的開 始。之後由自己為中心圓,開始延伸至周遭範圍以外,而那些奇異的畫面,它們偶爾會走向我, 我也尋找得到它們。
冰化了就變成水,水凍了就變成冰,這些各種現象萬般的變化,變化終究歸於變化,本體不變。
首先,先需要看到山。
於是研究的,體會到的,打算先從眼球書寫開始傳達,如果我們先單只交給另一個方式(相機以 外)開始意識練習,以上也就是隱秩序第二本攝影書。
在上述這個階段,我們可以先符號化,或者不。
然而這也是另一個難題的開始,畢竟用符號,我們無法了解一個經驗。
有時候只是看著,看到了的話,也不一定會按下快門,我試著讓自己只成為信息(畫面)的觀
眾,保持一個距離。對信息不帶好與壞、美與醜的評論。試著讓自己只變成一個資料庫,就像
《神隱少女》電影裡的鍋爐蜘蛛爺爺那樣,想到要什麼就伸手伸腳地打開資料抽屜取材調配。
有時候只是看著,那畫面會凝結而神似,例如:在視訊時,我看著你的臉,然後你背後面的那個 背景;又或者,雨滴是人在交談之際,眼睛稍微閃過到旁邊時的振幅。這些似乎僅被關注了 0.0013到兩秒就失去作用了的畫面。
這樣,慢慢地開始累積。當作它們各自就是一個語彙,漸漸無時無刻都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確
實沒有一處是值得需要浪費的。於是亦發想要將自己運作如機械無感覺地接收四面八方的信息。
答案是:目前無法完全可能。(所以有時候的「只是看著」,便是一個關鍵訓練)
以前學習的美學,長期累積的工作經驗,無法讓人在面對快門時是時時刻刻的空白(把自己當作
資料庫的情況下)還是多少會有幾張,下意識會微妙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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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創作看似不是與社會直接相關的問題或是田野研究調查等計畫。藝術可以探討空間中各種層
次的存在或界線,相信藉由攝影為媒介,我們還是可以經由「一個人」長期的生命經驗來討論對
攝影和創作。
雖然依舊覺得,社群網絡的世界中,有些模式和循環相當弔詭,不過因為同時也依賴著這系統,
所以如果可以,希望是較為中性地在作品中帶到關於網絡媒體的樣態?特性?
書中藍色的部分代表意識,也就是指我們常用到的翻譯形式,藍底白字也是我們日常生活中很常 出現的標語形式之一。圖像加上中間已被定義出的文字意義,最右邊的文字則是「know-how」或 「how to」 。
Max Planck(馬克斯普朗克):「科學⋯⋯意指不斷地像一個目標發展。這個目標,詩的直覺可 以了解,但是理智絕對無法充分掌握。」
對於這些各自擁有自己語言的畫面,也許可以從個人2013年第一本攝影書《good night》開始來對 應威廉·弗盧塞爾(Vilém Flusser)所提出的「影像 - 裝置 - 程序 - 信息」的基本概念;每一張照
片裡的訊息,或是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能做為一張所謂攝影作品的影像,我將它挑選,然後所有 曾經和現在種種「關於美學」學習和工作 ,會帶領著我組合這些訊息,就來用它們(信息)寫俳 句,寫首詩吧。
第一瞬間沒有要抓住的眼球
因為下一秒眼球就會移動轉移。
如此ㄧ來希望書中有畫面
可以反覆長久的細嚼慢嚥
或許還會一起融入身體
三年半ぶり
ニューフォトブックを出します
日本のDOOKS との連携出版です
ぜひ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Photobook
#writeapoem
#yoyang #dooks
#神救援印刷廠商正在手工製作中
Special thanks:
英文翻譯協助:陳韋綸 、林詔伶、陳依秋
印刷前期指導:林伯修
印刷後期指導/ 製作:何守媚
還有最強印刷顧問,誠品前同事厲害的設計師們
親愛的友人們大力幫忙
*此為預購活動, 實體書將於2021年8月內陸續寄出,並以Email通知。
感謝大家🙇🏻♀️
八個日本的美學意識誠品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Ⅰ.
四月一日君尋從學校二樓的窗台摔下來,不知道昏迷多久。清醒之後,他終於得知自己傾心多時的小葵同學天生帶有使身邊的人不幸的體質。這是 CLAMP《xxxHOLiC》第十集。才不過兩冊單行本之前,四月一日剛從摯友百目鬼身上繼承了能看見不詳的眼睛,但一直一直到了差點失血而死的此刻,他才真正看見了,纏繞在小葵身上的、黑色的厄運團塊。
小葵笑著對他說,你終於發現了啊。
自以為溫柔的四月一日躺在床上,睜著「看得見」的右眼,張口想說什麼,但難得詞窮。那是我看過的漫畫裡最好的詞窮 ── 四月一日嘴上說「沒事了」,一邊欲蓋彌彰地想: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還沒有看見的時候了。
那就是亞妮這部新作裡我最後讀到的一篇作品〈請登出遊戲〉裡寫的,多年後回到以前常待的咖啡廳,店裡沒變,但自己這些年卻已經識得了店內物品的牌子,像日本民俗學裡所謂「真名」:原來,年輕時的自己覺得舊得無害的店中擺設,不是名牌、就是骨董。知道了更多,人生好像該更好,然而人是要因為這樣而悵惘的。《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裡,亞妮一方面像唐諾寫他親臨景點才發現圖片裡著名的雄偉雕像原來那麼小、那樣置之一笑;另一方面,也像《超級狐狸先生》停下機車,回望遠處山丘上的狼,換了好幾種語言也無法與那匹野生的狼對話 ── 文明了的狐狸先生最後像一個欣慰的笑話般掉了淚,說:多麼美的生物啊。
Ⅱ.
後來才知道,這樣的故事原型要老可以老到聖杯騎士傳說《帕西法爾》:年少無知(噢或者,依亞妮書裡寫的,該用清狂)年少清狂的帕西法爾夢想成為圓桌騎士,經過重重試煉、服膺道道規矩,終於進入城堡(亞妮寫:殿堂),見到國王(亞妮寫:魔王)。重病的國王身上有詛咒,唯有被真心關懷自己病情的人一聲慰問才能破除咒語。帕西法爾心底仍是那個清澈少年,非常想出言關心國王,然而圓桌武士依戒律是不能以下犯上、貿然發言的。然後國王就死掉了,一整個王國淪陷,只因帕西法爾不再懵懂。
「知道」可能使人變髒,變錯。然而,沒有任何無知的人會夢寐以求無知。唯願孩兒愚且魯的必然是蘇軾。想要無知的,總是有知的、已知的人。
亞妮已經知道了什麼?
有人談她前兩部作品是以寫渡劫,我讀來卻覺得像以寫尋仇。其中有幾個命題像書頁下的異物,一撫按就現形:《請登入遊戲》側重的原生身世、《寫你》側重的後天人際,此外有寫作觀(她常提自己於寫作是半路出家,對此偶爾有血統論的自疑、偶爾珍視自己非典型的思路)、有美學觀(我尤其喜歡她點到即止地寫吃。吃放在親情、愛情或陳俊志旁邊不得不成配角,可淡淡幾句寫到吃時她傲氣畢露)。其中,她描述親密他人,能讓外人也感覺自己腳下是薄冰 ── 寫某前戀人帶她吃美式漢堡(〈寫你.水木清華〉,P34),結果原來她自小恨漢堡(〈請登入遊戲.交換時間〉,P46);寫(應該是)另一名前戀人帶她到名店吃海鮮,結果發現他吃生魚會作嘔,排隊只為了她,而她恨這種擅自壯烈的溫柔(〈寫你.築地三點的熱咖啡〉,P182 - 183)。也是在寫序前讀她前兩本書,我才不知有漢地看到,原來她恨別人說她長得像別人,就寫在第二本書內文的第二頁⋯⋯而我回覆她邀序的訊息,第一句話就是:欸我覺得妳長得好像薛詒丹。
每個人都在她心裡犯錯。直到她寫了,大家才曉得。
原本想用刀來比喻,但在這本新作中,她已把這整件事稱為「眼皮下暴力的小東西」(〈有女初長成〉,P62)或者「獸角、獸心」(〈微微一笑很傾城〉,P208)。當她寫她要「安撫那個暴力的小東西」,意思是,她要壓制以寫糾正世界的衝動。
字比人鋒利,寫比說無情,大抵寫過東西的人都會在某時某刻頓悟這一點。頓悟以後回首,一切都是上輩子,〈周處除三害〉那樣在同一次人生裡再世為人終究是童話。唔,原來第三害是自己,亞妮在這本書裡處理這種知之後的後悔,一面慶幸獸心已馴,卻也嘆惋某些曾以寫作尋的仇、賭的氣,當初一賭就起手無回了。
都說要報仇就不要後悔。然而報仇當下往往是自認決不後悔的。只是報了仇之後人還會變,要是剛好變得仁慈一些,很多事情就忽然太遲了。
Ⅲ.
仇因何結,一事歸一事。但如果能把作品裡的敘事者和亞妮相提並論,那麼一直到這本書,我都仍從各個作品中讀到一種貫串的糾結,在她對「平凡」,或說「普通」的態度:
一方面,她在三部著作中所描述的自身家庭背景並不普遍,這讓她在作品中某些部份展示了對相較之下「普通人的境遇」的挑釁和困惑;同時,她卻在作品的其他部份,對這種普通的生活抱持著好感和欣羨:
❝ 百合躺在月子中心的大床上,泛著一股奶和血的味道,我抱著百合的女孩,百合的丈夫收了一些衣物回家清洗,我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沒有任何詞彙,但此時一切,如此美好。百合前所未有的盛放著,不再是那種綑成花束剪去多餘枝葉的脆弱樣貌了。她成為了山林間的百合花叢,成為沒有蓮花座、神仙光暈的凡人,卻是最好的凡人,最好的百合。 ──〈寫你.歧路〉,P81
❝ 微微就是我所能觸及懷抱的世界裡,最超現實的存在,學院與文學、研究與書海,涼薄起來,總能攻心入肺;失倫起來,就如那些禁書一樣,他人都成為了地獄。所以更要珍惜俗世,以俗氣護體,或許才能走過字林極地蠻荒心靈。 ──〈微微一笑很傾城〉,P208
她的「不普通」,一開始源自家庭經驗,後來則和「寫作者」的模樣以及「文學」聯繫在一起。在她眼中,會寫的人與他人有本質上的殊異,因而不見得能與塵世的悲歡共通,甚至被賦予責任。而她時常想擺脫「責任」這類無聊的字眼。對凡與殊的矛盾,使讀者在作品中一面享受對她的獵奇觀看,一面戴上這樣的目光審視周遭習以為常的世界(以及自己),生發日常外的樂趣。有時,這種拉鋸會展現在敘述裡對「潔淨」的辯證上,讓我總是停下來思考:為什麼亞妮一邊覺得自己被俗人弄髒,一邊又為自己比較乾淨而感到抱歉?
作為作者/被觀看者,她對此既自傷、也自傲。讀這本書,我發現這份矛盾並沒有消失,也可能作者已經化解但作品尚未跟隨;但這也是我認為這部作品的細緻之處:它不是對糾結的解答,而是作者意識到自己如何被觀看、也「看到了」更多之後,明白即使心中對萬物有一己的理解、也不代表要「寫出來」⋯⋯就算寫出了事情,亦不代表要連本帶利地寫出自己對事情的完全觀點。
交出故事,但不一定交出心。雖然她用「馴服」這個字眼,但我相信這個轉變並不只是她對她所謂的「獸」的檢討,也包含她對他人的體諒:
告訴別人別去知道,別人只會更想知道。所以,作為一個「已知的人」,能給予他人最大的無聲善待,無非是默默瞞住他們,讓他們慢一點,再慢一點。
Ⅳ.
以此理解,第四輯「寫字的人」,便是她對自己所擁有的「寫作」這頭獸、這把刀的再凝視,談寫作與領悟的內外落差;落差,意味著寫作還原記憶/真實的永恆趨近與永不可能,也因此,寫的才能與寫的慾望都只是寫的條件,而不是寫的理由。
第一輯「時間的單位」,她後悔自己太慢領悟寫的反作用力,因為理解誠實的代價並不只由自己支付,進而延伸記憶與寫作與真實可能的敵對關係,既可視為奔三後的鄉愁字典,但同樣作為寫作者,我將其視為她給自己的提醒:
❝ 寫下記憶這件事,就像把寶物從土底掘出,擺在陽光下、送進博物館供人觀看,瞬間補上了千年時間,成了失彩的兵馬俑,寫完的記憶像沖了太多次的茶包,或風乾了的焦黃照片,再碰就要風化。
但我總不甘它在心底永生豔麗,總想把它拿出來寫成了時間的流沙。 ──〈不在路上〉,P50
第二輯「戀愛前請詳閱公開說明書」外觀仍像前兩部作品寫愛情,但態度已從細數恩仇化為無有大是大非,甚至甘願如物理學,看待自身如看待一個現象,讀來竟有些放下屠刀的禪意;輯三「不務正業的那些事」呼應「寫字的人」,字面上看來是要談寫作之外的事,但我從中讀到前述亞妮對「普通俗世」的理解,如今在她筆下,平凡已經是可愛多過可疑了。
雖然《寫你》也有個你,但《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的「你」的意涵已經移動,新作對象讀者顯然與過往作品不同。一年多前她受金車文藝訪問時說自己寫他人,寫了也不讓被寫的人知道 ── 那時,她預設的讀者是屏除了被寫的人以外的整個世界,是對外的昭告與平反;《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在作品上,卻已不再忽略被書寫對象的目光:
❝ 如果我能寫下『不喜歡別人總看著我』,那為什麼自己要這樣看著別人呢,會不會他們都不想被這樣寫著與看著?她的問題被我收進包包,無法作答。經過一些日子與更多的字,現在的我勉強能告訴她,是的就是不公平,但不公平不是不正義,請原諒我的不公平。 ──〈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P86
我也擅自歡喜於書中的她並未放下寫的驕傲:
❝ 終究我還是無法把自己的文字,當成海苔醬或是三島香鬆就飯吃了,每一次的文字模擬,多少都會卸去一些原本的自己。 ──〈有女初老成〉,P62
懂得隱藏,不等於拋擲寫作。寫作之為一種工具,拔刀仍要投注心魂,只是不用每次拚命而已。
Ⅴ.
新作中有個句子把我一直留在書裡。其實在文章結構中那僅是一個陳述背景的說明,她寫:「莒哈絲只一次戀愛,十八歲,就老了。而我卻是很晚,才開始感覺年輕。」(〈有女初老成〉,P62)可從三部作品一路讀來,我對這句話的理解不是老,而是:亞妮很晚才開始當一個普通人。正如她數次引用的榮格,亞妮是作為特別的人、去學習普通的人的一切,然後知道特別既是發光,也是帶刺。
然後再知道了,原來她感到抱歉,正是因為自己特別。
這是她的抱歉,也是文學的抱歉。如果像我一樣任性,或許會有「繼續發光,繼續帶刺」這個選項,但她在這本書中的書寫,顯示她選擇了費力去摸索如何不帶刺地發光。
而她才剛開始懂得當一個普通人而已,那麼全新、那麼少年。
不知何年何月,早在讀她的作品前,我曾在某刊讀到楊佳嫻為《寫你》作的序,一直記著其中引用朱天文〈炎夏之都〉,「有身體好好,有身體好好」。幾年後寫這篇序,想到這句引用,用它作尺,也能量測出亞妮的轉變:讀作品裡她筆下的自己,感覺到的多半是,有身體並不好。因為身體比心靈更不可能完美。如今她把過去念茲在茲的許多瑕疵,和心靈的身世解除連結、勾銷仇怨。病、醜與髒,都不再是命運:
❝ 我漸漸能與這雙手相處,甚至發現它適宜觸摸,觸摸一切不光滑甚近暴烈的質地紋路。 ──〈所有的喜歡在抵達愛之前〉,P146
果然,我也是平凡的,平凡得樂於看見和解的結局,樂於把世界想成斜坡、事物一落地自動被賦予朝圓滿運動的慣性。這當然也可能是亞妮意識到世間的喜好之後、有意識的展演也未可知,但至少目前我被這種展演慰藉了。各自宏觀,每一個人都是從狼慢慢變成狐狸先生的,既然都要回望,普通人會想對自己說:欣慰要比遺憾多。
唯一好奇的,只有她之前受訪,提到下一本書會是小說集。如今這本書仍是散文。也許真像她寫道,散文是撿。裁切記憶之前,要再多撿一些。
撿的時候,欣慰地說:多麼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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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後悔/狐狸先生凝視著狼
蔣亞妮《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序
2020 年 3 月 30 日發行
設計. 內頁插畫_ 馮議徹
本文描圖重製_ 蕭詒徽
博客來_ https://reurl.cc/kdVDgL
誠品_ https://reurl.cc/4RyZnD
三民_ https://reurl.cc/ar52gZ
金石堂_ https://reurl.cc/ex91gx
momo_ https://reurl.cc/Qd90O9
八個日本的美學意識誠品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摘文 #現代詩
詩人很難成為一個職業,所以絕大部分的詩人必須去找份工作,教師、公務員、文化界、傳媒、出版,幾乎都有詩人的蹤跡,他們臥虎藏龍,為了現實的生活,必須找到可以支持自己創作的長期飯票,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也開了書店來養活我自己和六隻貓。
2013年,獨立書店成為文創風潮的一個新的流行現象,同時在批踢踢 BBS 詩版發表作品,也經營網誌和臉書的詩人任明信在同年八月於黑眼睛文化出版第一本詩集《你沒有更好的命運》大概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曾在《衛生紙詩刊》發表過作品的詩人以及在批踢踢 BBS 詩版活躍的詩人,成為 2013年以後,個人詩集出版和獨立出版自印詩集的核心人物。(銀色快手)
「晚安詩現象」的一些聯想 文 / 銀色快手
據說這次的戰火是從廖偉棠這篇文章開始的
6/9 「文藝復興」的背後是詩的馴化
https://tinyurl.com/ycgfkdof
那時候我還陷在翻譯的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沒有很仔細的去爬梳其他創作者或評論者,以及文學圈的意見領袖是如何討論或批評的,在此僅抒發一點點淺見和觀察,雖然不完全是懶人包,看看倒也無妨。
若不站在評論的角度,能不能直觀的去看待發生在數位時代網路社群平台上的一個「晚安詩現象」,或許身在浪潮裡,不管是讀者或是創作者,都能更清楚的看見,當代文學和大眾文化之間彼此碰撞的火花,以及「詩」這個文體未來可能的一些走向。
稍早之前,遠見有篇文章,也讓創作者和詩壇前輩很有意見,是記者蕭歆諺寫的一則報導
6/6 台灣現代詩迎來「文藝復興」時代
https://tinyurl.com/y9mnknnr
這篇文章有好多關鍵字,像是新生代、新面孔、文藝復興、晚安詩,可以讓我們粗略的瞭解,媒體的操作方向,以及一些(其實)潛藏許久卻很少引爆的思考點,比方說副標小字寫著「昔日的票房毒藥竟然在網路爆紅」用白話的口語來理解就是,以前在市場上賣不好的詩集,現在竟然在網路上掀起流行,有些年輕詩人等同於詩壇/文學圈的網紅/人氣偶像,所以說在台灣的現代詩迎來了盛世(結論)。
上面這段話若是在尾巴加上句點,表示結論是給予現代詩的流行現象正面的肯定,但若是加上問號,就是對於這種存在於大眾讀者(表面上)的流行現象,抱持著質疑或否定的態度,這二者的立場和價值觀差異,使得雙方無法產生有效的對話以及更多的對話空間,促使當代文學能有更新的變革,更多元的美學觀,變成各說各話,各自表述。
重點來了,報導寫道:「專門貼詩作的臉書粉絲專頁「晚安詩」就吸引34.7萬人按讚,每則po文按讚數動輒破千。」既是詩人也是出版總編輯的李進文指出,伴隨社群媒體興起,文學世界的版圖正在變化,推翻世俗的觀念。
我想這裡所謂的世俗的觀念,其實指的是以「臉書」社群興起為分水嶺,現代詩創作確實與過去有所不同,「臉書」為代表的網路成熟期(2009-2018)以及以家用網路網路普及的網路草創期(1997-2003)我會從這兩個階段進行重點式的觀察。
確實,數位時代的創作環境和沒有網路以前的「傳統」時代是大大的不同,作為一個網路草創期的創作者,個人認為最值得觀察的三個重點如下:
(一)書寫工具與閱讀經驗的改變
(二)當代語境的滲透與衍異
(三)文學傳播的社交性
我們應該先來瞭解「傳統」的定義是什麼?
在沒有網路的時代,所謂的台灣現代詩社群,通常是以一九四九作為一個觀察的起點,以前日治時期的風車詩社什麼的都不算噢,當時二戰結束了,台灣也結束了日本殖民時期,國民政府來到台灣,有一群從軍背景的外省人,在華文思維底下開始了文學雜誌和報紙副刊的編輯,這些守門人之中,多數都是詩人,少數是散文家和小說家。
一九五三年二月,詩人紀弦首先創辦了《現代詩》季刊,並很快集聚了一批現代詩作者,這是台灣現代派文學發端的重要標誌。一九五三年六月《藍星》創刊,一九五四年三月,藍星詩社成立,同一年十月,創世紀詩社在高雄左營成立,創辦人為現代詩詩人洛夫、張默和瘂弦,並出版《創世紀》詩刊。這些前行代的詩人,以現代派、現代主義作為引領詩潮流的典範,如今他們的年紀大多在七十多歲至九十歲之間。
現代詩、藍星和創世紀,三個詩社(文學團體)推動了一九四九以後,台灣現代詩的發展,到了一九七零年代,笠詩刊是比較晚成立,屬於本土派的詩社群。一九七零年代是文學團體和詩社第一波風起雲湧的時代,台美斷交之後,學生意識到我們應該唱自己的歌,而有了民歌運動,它直接或間接促使了現代詩創作的繁花盛景,也孕育了一九八零年代,遍地開花的大學校園詩社的風潮。所謂的中生代詩人,幾乎都在這個時期開始活躍。
一九八零年代具指標性的詩刊,有黃智溶、胡仲權、許悔之、林燿德、羅任玲等人創辦的《象群》;張國治主編的《新陸現代詩誌》;李秋萍、陳浩、顏艾琳等人主編的《薪火》詩刊,以及《曼陀羅》詩雜誌創刊,由《南方》和《象群》兩詩刊改組合並而成,採季刊發行,製作非常精美,只發行十期。這時候鴻鴻主編的《現代詩》復刊,也相當具有代表性。傳奇詩人夏宇和華麗派詩人羅智成,以創新的語言風格異軍突起,他們的詩作多被收錄在《現代詩》復刊以及《曼陀羅》詩雜誌,強烈的劇場式對白和後現代風格,夏宇和羅智成,是我心目中最具代表的中生代詩人。
隨著民歌運動逐漸沒落,商業化的流行歌曲開始蓬勃發展,一九九零至千禧年之前,現代詩集銷售不佳,市場反應萎縮,現代詩開始遠離了群眾,出版商不願出版詩集,自印的詩集受限於通路,變成在少數人之間流傳的讀物,也是收藏家津津樂道的絕版逸品。
這個時候,網路悄悄興起「電子布告欄系統」也就是 BBS 扮演了類似今日「臉書」的角色(語出陳昱成)
一九九七年,是家用網路網路普及的一年,那年開始有「討論區」這種很陽春的介面,可以張貼詩文並在下方進行回應,開始出現很多的詩討論區,將之視為網路詩社群的開端也未嘗不可,一九九七年之前的BBS,有哪些詩社群我並不曉得,但是後來好幾所大學的BBS,都設有詩版自由張貼和討論,印象比較深刻的是詩人鯨向海,他在「田寮別業」、「山抹微雲」都設有個人專版,用鍵盤寫詩發表在網路上,成為詩創作者的常態。
沒有了編輯的把關,文字可以很輕易地在網路上發表,作家還可以與素未謀面的「粉絲」直接互動。這個新興媒體不僅改變了文學的書寫、發表及傳播模式,也帶來了新一波的文學革命,其低成本與流傳便捷的特性,成為孕育作家的新園地。(摘自陳昱成/當我們上網寫詩 鯨向海具典型意義一文)
一九九七年,喜菡文學網、楓情萬種討論區、雙子星人文詩刊討論區,是比較熱絡的詩發表網站,那時候如果想看實體的詩雜誌,會關注的有《創世紀》、《雙子星人文詩刊》、《笠詩刊》,
一九九五至一九九七的校園詩復興和網路詩刊,就成了這個時期觀察的重點刊物,像是楊宗翰等六人創辦的《植物園詩學季刊》、楊平主編《雙子星人文詩刊》、高世澤創辦的《晨曦》網路詩刊,後由代橘接手主編,以及須文蔚接手主編的《創世紀》詩刊,以及須文蔚後來籌備「詩路」網站,運用電子報系統發行「每日一詩」有點像今天的「晚安詩」的角色,篩選一些值得推薦給讀者的青年詩人(大多以網路為主)的作品,有時候也會介紹一些中生代詩人的作品,須文蔚說《詩路》的成立宗旨在於結合既有現代詩發行刊物,進行網路的文學傳播,而詩路設置的「塗鴉牆」幾乎是認識新銳詩人的重要管道之一。
同時期 BBS 的詩創作發表和討論方興未艾。2000年明日報個人新聞台的成立,和詩路的「每日一詩」成為孕育當時新銳詩人的主要管道,以鯨向海為首的網路詩社群「我們這群詩妖」和後起的「我們隱匿的馬戲班」皆為明日報逗陣新聞網,將網路草創期的詩文學風潮推到最高點,詩人和評論者楊佳嫻,也同時跨足 BBS 詩版和個人新聞台(已具備網誌和部落格的雛形),當時大家想要討論熱門話題,或是聽文學界的詩壇的八卦,都會去「偷鯨向海的賊」和「女鯨學園」聚集,當然,鯨向海和楊佳嫻也成為極為活躍,崛起於網路世代的代表人物。
曇花一現,只出版了二期,由插畫家可樂王和詩人木焱主編的《壹詩歌》為網路草創期的現代詩,留存了一些可資參考的線索,是值得珍藏的史料,這本詩選集是由寶瓶文化出版。
2008年,鴻鴻創辦《衛生紙詩刊》接受了《誠品好讀》雜誌以及大陸的文學及出版雜誌專訪,開啟「社會詩」這個值得關注的文類,到了2014年的「太陽花運動」社會詩與公民意識已然成熟,《衛生紙詩刊》的階段性任務也接近尾聲,2016年十月底,《衛生紙詩刊》出版最後一期,並宣布停刊。欲觀察當代詩與社會運動的脈絡和關聯性,我覺得《衛生紙詩刊》是相當重要的指標刊物。
2009-2011 年,在網路醞釀許久的詩創作,在個人詩集的出版,達到過去十年以來不曾有過的高峰,楊宗翰在聯合文學的年度文學觀察報告中,有點出此一現象。那時候,臉書開始成為社群平台的主流,當時,我正在經營類似「文化沙龍」型態的獨立書店「布拉格書店」恭逢其盛,舉辦了多場的詩文學講座和研討活動,逗點文創結社的「詩‧三連發」活動,為接下來的詩文學盛世開了第一槍,那時的詩集發表多在「有河Book」、「小小書房」、「布拉格書店」舉辦。
「七年級」這個文學世代開始活躍,風球詩社成立了,並且出版《風球詩刊》,我記得《好燙詩刊》也是在這時候發行,而自殺的詩人葉青,在2011年8月前後出版了二本她的遺作《雨水直接打進眼睛》、《下輩子更加決定》成為長銷不墜的詩集。
許多現在臉書上評論或針對詩文學進行論戰的創作者,大多和風球詩社、逗點文創結社或其周邊社交活動有所關聯,好幾所大學校園詩社的詩長、主編、活躍的中堅分子,現在依然持續熱情的從事創作或研究,成為學校裡的教師或是出版圈、傳媒界活動。
詩人很難成為一個職業,所以絕大部分的詩人必須去找份工作,教師、公務員、文化界、傳媒、出版,幾乎都有詩人的蹤跡,他們臥虎藏龍,為了現實的生活,必須找到可以支持自己創作的長期飯票,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也開了書店來養活我自己和六隻貓。
2013年,獨立書店成為文創風潮的一個新的流行現象,同時在批踢踢詩版發表作品也經營網誌和臉書的詩人任明信在同年八月於黑眼睛文化出版第一本詩集《你沒有更好的命運》大概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曾在《衛生紙詩刊》發表過作品的詩人以及在批踢踢 BBS 詩版活躍的詩人,成為 2013年以後,個人詩集出版和獨立出版自印詩集的核心人物,他們的作品也經常被「晚安詩」選摘,於詩愛好者與創作者之間的網絡流傳。
2008-2018 這十年算是網路成熟期,而 2013-2018 則是現代詩透過網路社群快速散播的爆發期,觀察的重點有獨立書店文創風潮、批踢踢詩版的推文、獨立出版的興盛,尤其是鴻鴻創立的黑眼睛文化和陳夏民的逗點文創結社,不斷支持新銳詩人出版他們的第一本詩集,最引人注目,獨立出版在台北國際書展成為新的焦點,也改變了並刷新年輕讀者對於閱讀和出版品的想像,而這些事情都發生在這十年之間。
2013年,我在桃園開了荒野夢二書店,隔年春天,嘗試推出現代詩為主題的選書,葉青詩集、任明信詩集,都銷售了百本以上,我逐漸開始關注剛出版詩集的一些青年詩人,接著潘柏霖、徐珮芬、宋尚緯、蔡仁偉、楚影、陳繁齊、追奇,這些同時跨足 BBS 詩版和臉書的創作者,成為真正的新面孔,這些詩人的作品集,銷售金額大概占我們書店一年十二個月,將近一個月的營收以上,只要是舉辦詩集分享會,或是在臉書推出詩集的行銷方案,都受到年輕讀者(多半是高中生和大學生)乃至30世代上班小資族,這兩類文青讀者的歡迎。
隨之而來的臉書語錄風潮,「晚安詩」也成為臉書上分享現代詩的主要訊息管道,加以手寫字風潮和鋼筆熱、IG成為年輕網路使用者的主要分享平台,曬自己喜歡的「晚安詩」,剛買到的詩集、獨立出版品、手抄自己喜歡的詩,成為文青們社交的一種方式。我在想如何替讀者篩選詩集的時候,所關注的訊息也大致以「晚安詩」和「IG」分享的詩人為主,儼然它已經成為主流了,而這些詩的流行現象,和漸趨普及的大眾閱讀,讓網路出現以前原本掌握詩壇或文壇話語權的前輩詩人和評論者感到相當不安,主要原因是傳播方式多元,當代語境的變化以及美學風格丕變,這很有可能是五四時期以來,第三次的白話文運動,而往往文學運動的肇始,都是由詩社群的創作活動有關,詩是日常語言的精緻化,或者是反映當代心靈和社會現象的一種獨特的文本。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台灣的獨立音樂在這十年間躍升為主流,幾乎所有的創作者不光是詩人,都在聽獨立音樂,而中國大陸的新民謠流行音樂,像是宋冬野、堯十三、馬頔、程璧、萬能青年旅店、新褲子、陳粒、房東的貓、謝春花,這些歌曲,也影響了台灣這邊的新銳詩人創作,這也是值得關注的現象之一,你可以從現代詩集裡的標題或詩句,找到一些線索和關鍵字,帶著流行歌曲影響的痕跡,反之,有些受歡迎的詩人作品,也慢慢和獨立歌手合作,譜成曲,讓詩可以被唱出來,成為繼周杰倫、蘇打綠之後,可以被期待的流行音樂發展趨勢。
今天之所以會為了詩掀起論戰,必然是基於詩的信仰使然,現代詩和宗教很像,每個人對於現代詩的看法都莫衷一是,每個人都自己的詩文學觀和自己對於創作的要求和想像,為什麼詩的討論總是像宗教戰爭,因為每個讀者和創作者,都在捍衛自己的幻想朋友(美學觀、經典的想像)不能被對方欺負,所以詩的論戰,總是可以愈演愈烈,各說各話。
當然瞭解網路詩創作生態和習於這樣傳播方式的文青讀者,對於「晚安詩」躺著也中槍,感到惋惜和不值,但實際上它突顯了幾件事,有些人對於詩的想像不足,有些人不知道詩的美學與承載的意義性已發生根本的質變,再來「晚安詩」不是文學團體,只是個人品味的分享,卻成為實體出版的詩集在出版市場上推波助瀾的主力,這是數位時代的力量,也是大眾閱讀呈現心靈渴求的一種表徵,短而精準的文字,為許多人獲得心情上的抒發,內在探索與現代詩合流,已經是無可避免的發展方向,「晚安詩」的個人品味,不知不覺累積了一批忠實讀者,也讓這個臉書專頁成為新的守門人,發揮如同媒體一般的影像力(你也可以將它視為自媒體)這大大地撼動了傳統讀者的世俗觀念,也引發新舊世代之間的美學差異、衝突與焦慮。
我個人覺得這是好的,現代詩這個文類,不管是以怎樣的途徑被看見,它總是好的,反應在市場銷售上,詩集賣得好,也不比一本《情緒勒索》、《被討厭的勇氣》來得暢銷,但它可以證明一件事,我們所使用的華文,這個語言確實是與時俱進,撇開中國大陸的新詩發展不談,台灣的文學語言,是因為有了現代詩的發展,不斷充滿活力,流行歌詞、廣告文案、藝術創作、舞台表演,都經常要從詩集汲取靈感,就像詩人夏宇曾說:「好的詩創作,是要走在語言前面」。
以上是關於「晚安詩現象」給我的一些聯想。
如果現在是詩的文藝復興,那我會覺得活在當下是幸福的。
銀色快手 2018.06.16 AM 09:42 筆於桃園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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