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成問答信箱】(Q14261-Q14280)
Q14261:
呀Sir,我係你舊生,想問下隻創科實業(669)
有四個問題:
一)創科實業有咁多商譽,而且有幾年仲超過佢既非流動物業廠房,姐係代表佢有較多收購?但實際黎講,依樣都唔算得係資產,會扣分嗎?
二)我想問下佢既無形資產佔非流動資產佔比都好大,即係點?
龔成老師:
1)對,佢不少的商譽都是由收購產生,這是由於佢的收購價比起會計上的賬面值高,因此產生相關項目。
在會計上,這都是資產項的一部分,但我們知道,這個項目的價值,不一定能反映當中的真實價值,因此,我地如果要利用「賬面值」作分析,就要小心拆解。
但不會對整體企業的優質度作扣分,因為這只是正常的會計入賬。
2)無形資產佔非流動資產佔比都好大,反映佢在賬面上,一些商譽、專利權、品牌等等入賬金額較高,反映企業在營運模式上,可能要靠這些項目去營運。
但要留意,我地在計算上,這些項目值多少錢,根本好難反映,佢在資產負債表所反映的,只是一個賬面數,未必能反映真實價值,因此,該金額參考價值多少,仍要仔細睇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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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2:
龔老師,多謝你之前介紹《萬能金鑰》呢本書。呢本書真係好正,我而家雖然只睇到第十四部分,但係經過少量練習後,已開始感受到佢既威力
人既心態都正面左,精神左。這本書好具體講解吸引力法則,令我易於跟隨,做練習。
此外,我昨日睇到你面書上一系列著作的相片,知道原來你有出《股票勝經》和《年報勝經》,專程去銅鑼灣誠品買來看,增加知識。
連埋之前買下的兩本書,希望年底前能完成其中一至兩本
龔成老師:
其實呢本書,亦是一本有關吸引力法則的書,當我地相信自己,可以好具體的「控制」自己,就可以做到好多勁野,這是每個人都得,但不是每個人都會去開發。
其實要致富、要成功,並不是好難,只是一般人唔知當中的方法。只要我地好好學習,然後照著做,就可以做到!
保持進步,加快睇書的時間,盡力睇多D,以下是我的11本書,相信都適合你的:
《80後百萬富翁》(第7版)
《80後2百萬富翁》(第3版)
《80後3百萬富翁》(第2版)
《財務自由行》(第5版)
《大富翁致富藍圖》(第4版)
《50優質潛力股》(第3版)
《50穩健收息股》(第3版)
《50值博倍升股》(初版)
《股票勝經》(第3版)
《選股勝經》(第2版)
《年報勝經》(初版)
書本在三聯、商務、大眾、誠品都有得賣。由於部分書在一些書店已斷,所以若你見唔到,問下職員就得(又或向職員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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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3:
英國脫歐明朗化,其實對長江基健呢隻股票既未來發展係咪會好?
龔成老師:
長建(1038)是不錯的企業,長遠有平種增長能力,現價合理,可投資。
首先,佢有一定規模,資產亦有一定質素,並擁有相當充足的現金,而過往的發展亦很理想,能平穩發展及再投資的回報亦不算差,而開拓新業務亦能平衡當中的風險回報,整體有相當的質素。不過,規模大,國家保護資產,都令這企業增長力有所減弱。
由於長建有不少歐洲及英國業務,脫歐因素、歐洲經濟較弱難免對其造成影響,反而,現時脫歐情況明朗化會更有利企業,可說是最壞情況已過,之後將會慢慢向好。
其實長建近年仍不斷進行投資,但由於歐洲業務較弱,令股價並沒有顯現,但只要歐洲情況慢慢好轉,當中的資產價值就會更有效反映。
不過,歐洲的經濟,總不能用「強」去形容,所以長建並不是高增長類,只是最弱時期已過,往後會平穩向上。
另外,由於企業已有一定規模,加上作風穩健,發展的速度不會太快,但平穩增長則無問題,手持的現金相信會逐漸收購其他海外業務,前景仍在,現價處合理區水平,分注投資,長線持有,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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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4:
銀河娛樂比我買入價升好多 令我今年嘅投資收益大增
半年來一路月供同持有一手 保持耐性同投資紀律真係好重要
遲d抽到時間會報您嘅堂
再投資返自己
龔成老師:
銀娛(0027)是有質素的股票,長期股價會向上,因此應該長線持有這股,股價中短期上落好正常。
你已做得正確,但仍要保持耐性,耐心持有,唔好太比中短期股價上落影響左,這是一種訓練。保持月供。
好,希望遲D課堂見到你,你都要在這段時間,保持知識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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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5:
老師 你好 早前你講既溝貨短片。
請問現時1038 回落左不少(我平均價是58)另外每月月供,但我想問 跌幅到51蚊想分注加碼, 依個動作算唔算溝貨? 方法是錯誤嗎?
龔成老師:
首先,我地要分析這股的質素、前景,唔好比買入價影響,你要睇翻這股本身是否有質素,原有貨是否值得長期持有?長建(1038)有質素,值得持有的。
第二,你要先假設自己無貨,以獨立模式去分析,現價是否值得入這股?現價合理的,可以增持。
第三,你要睇翻你原有貨持股的比例,增持是否會過多,如太多就算,如不算多,就可以考慮。
記住,唔好因為想「溝淡買入價而加注」,要考慮上述的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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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6:
老師778定12 好 只入不出
25 yrs 月入30k
龔成老師:
恆基(0012)會較好,因為這是綜合企業,有不同的業務,能有較好的組合平衡風險效果。
加上置富(0778)只是房託,持有原物業就算。而恆基業務仍有增長能力,除非你這刻打算退休收息,否則,恆基仍有增長力,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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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7:
老師, 想問一吓這些退休保險, 供5 年,每年假設 9000美元, 第六至十年可以攞錢, 即之後嗰6-10 年共取 53401 美元。 你覺得這條數有無so?
53401- (5x9000) /45000=18%
18% /10 年 ---→ 即每年1.8%. 是否真係太少呢?
其實我一直都有月供股票, no. 2800, 3 號等等。 要唔要投資其他項目balance返本身個組合呢?
唔該老師。
龔成老師:
上述計算時,有少少唔準確的地方,因為你上面假設左第10年去取,而佢是6-10年取,所以取的時間並不相同,回報率並不是1.8%。
由於計算複雜,你最好問翻經紀,這產品的「實際年回報率」是多少,這才可以比較。
不過這類產品,有好有壞,好的地方是風險低,是防守性產品,壞的地方是回報不高。
這些產品在理財上,都有角色的作用,可以將財富一小部分投資這些產品,做防守角色。所以,如果你本身低風險,投放少少都可以。
但如果你年齡唔算大,能承受風險,不如做月供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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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8:
老師!照你之前推薦長建,我以53元開始入左2000股,我是不是可以持續買入?最少持5年以上0k嗎?
龔成老師:
長建(1038)有質素,現價合理,你原有貨可長線持有,同時可以保持做月供股票或分注入,可保持入,持有10年最好。
這股長遠有派息及平穩增長的能力,不差的。當然,同一隻股票不能佔組合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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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69:
你好,除了港交所(388),恒生(11)亦都是不是值得持有、加注?
龔成老師:
港交所(0388)與恆生(0011)都是好優質的股票,當然,港交所會優質少少。
兩隻都是有質素,有長線投資價值的股票,值得持有,港交所現價少少貴,如無貨,可現價小小入一注,等跌再加,如有貨,就不用心急加。
恆生現價合理,就算有貨,只要不太多,現價加小小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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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0:
老師,請問港燈係咪一隻值得買嘅股票 從你的書本 我得知呢隻係可以長期收息
龔成老師:
港燈(2638)當然有質素,佢業務穩定,處於一個穩賺的局面,現金流強。不過,佢用100%派息的模式運作,即是賺多少,派多少。
這反映佢唔會有資金再作出投資,這樣,佢就唔會有增長力。
所以,這是不錯的收息股,但就唔好對股價有太大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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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1:
你好 龔成,你之前出左個post的個案分享,佢年紀同我相若 佢想用四年時間去讀書 而我自己有一個情況同佢有d似
因為我想用2年時間讀一個part time degree ,當然我會繼續我ge全職工作 而讀完呢個degree 有咩回報 我真係唔知
有d似係想趁後生 有氣 有力 去攞一張cert 對自己長遠可能有D幫助 簡單黎講 因應社會需求而去讀 而呢一個course係十萬蚊 兩年
你認為值唔值得我去讀?
因為呢個問題我思考左好耐
龔成老師:
坦白講,「為讀而讀」我一向不太建議。
你保持向上,增值,這心態當然正確,問題是,我地時間有限,資料有限,你唔可以在太多未知數的情況下,就去讀,你一定要有足夠的資料,證實到「讀完這課程,對你前途、人工等,有一定的正面影響」。
所以,你應該想清楚自己長遠的發展,其實你本身都想進步,但資料一定要小心運用,所以第一步,就是清楚自己發展,清楚要讀D乜,做D乜,會對你最有利,這是你這刻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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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2:
龔成老師你好,我今年27歲,是自僱人仕(3年),收入非常不穩定,大約一年收入25-30萬(每次收入10-15萬)。
現時只有15萬現金,兩萬定期存款,剛剛開始月供盈富基金3000,因為不是月收入,起初不敢月供太多。
我計劃3年內結婚,另外也打算儲一筆錢長遠作移民之用。請問以我這種不穩定的收入你會建議投資模式是怎樣?
感謝你!
龔成老師:
雖然你收入不穩,但我地在分析及配置上,只要用平均的概念就得。當然,由於收入不穩,風險會較高,所以你要比其他人,預留較多的備用現金。
你最好有$10萬不要動用,餘下的就可以投資。
以你的年齡,是財富增值的黃金時期,要好好把握,盡你一切的力量去儲蓄、投資、學投資知識。
你可以投資「平穩增值股」+「潛力股」,不過,由於潛力股要求你有一定的投資知識,因此這刻不用急著投資,你可以集中在平穩增值股先。
你可以集中去供盈富(2800),如果你有$10萬以上現金,供$5000都得,但當你見到現金去到得翻$10萬以下,就要減少金額。
你保持這模式,進行財富累積,當到了近結婚的一年,由於要有現金需要,可以要停止月供,或將部分貨賣出。
另外,建議你多增加投資知識,在選股、企業估值、投資時機上落功夫,對你長遠財富有好大影響。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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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3:
龔成老師你好,我今年27歲,是一名空姐,月入大約20-24k,現時有10萬多餘的流動現金,想用作投資。因為我不太識投資,個人亦只想作穩健的投資,不想偏向高風險。
我有做美金定期,都是返工得來的美金,因為不想將美金換成港幣,蝕了匯率。有時候會有比較高少少的定期優惠,但最高都是2.5%。我應該繼續做定期,定還是兌換成港幣,令投資的本變大?
我另外有買一份中人壽的儲蓄保險,年供二萬,需要供多兩年,之後再等三年才可以全取。另外有一份二十五年期的基金,但現時只供最低供款額,因為自己對基金股票認識不大,不想放太多錢在基金入面。
現在每個月扣除所有供款和開支,大概可以儲六至八千。因為每個月都草到錢,所以想將多出來的十萬都用哂去投資。
我目標想五年內可以儲到首期,請問我應該如何走管理自己現有的資金同投資方向?謝謝!
龔成老師:
我地理財,要做到攻守兼備,港幣、美元、定期,這些都只是貨幣,而貨幣一定會長期貶值,這點你一定要留意。我地理財,要持有一定的現金作備用、防守、等投資機會,但由於現金只會長期貶值,因此,不建議持有太多。適量就得。
至於保險,有需要的,但不能過多。
餘下的資金,就要作出增值,但緊記,我地不是炒賣,而是一個「配置」,令你的財富,有合理的增值效果。你擔心投資,是源於你對投資不認識,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增加投資知識,自然可以安心投資。
我建議你試下投資一些穩健的項目,例如ETF,如盈富(2800)、領航標普五百(3140),這都是穩健的基金,你可以用月供模式投資,你唔好理中短期上落,長線就得。
另外你可以投資房託,例如置富(0778)、陽光(0435),原理如同買樓收租,都是穩健而低風險的,相信都是適合你。
以你的年齡,財富仍有一定的增值力,建議你多增加投資知識,在選股、企業估值、投資時機上落功夫,對你長遠財富有好大影響。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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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4:
老師你好,我23歲,持有港燈,其實適合嗎?應該點配置,我比較怕風險,同埋無投資知識。
龔成老師:
首先,你要請楚翻,整個人生財富累積的正確方法,你23歲,這刻港燈(2638)並不是最適合。
當我地進行人生財富累積,會運用「先增值,後現金流」作方法,初期應投資較多增值類資產,而較年長的,則應投資較多保守類項目,因為初期的財富系統未成形,同時負擔較少,可承受的風險度較高,所以會著重增值為先。
例如初期投資較有潛力的股票,令財富較快增值,當增值到一定金額後,可開始將財富分配至平穩增值型股票,然後到年紀漸長或已累積了相當財富後,才漸漸轉成收息型股票。
因此,初期應投資「潛力股」「平穩增值股」,但你怕風險,加上潛力股要求你有一定的知識,所以,這刻你先集中在「平穩增值股」。
盈富(2800)就是這類。
以你的年齡,財富仍有一定的增值力,建議你多增加投資知識,在選股、企業估值、投資時機上落功夫,對你長遠財富有好大影響。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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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5:
龔成老師點睇2318 我70元重倉
目標22年7月前見140-150, 合理?
龔成老師:
中國平安(2318)有質素,但任何一隻股票,我都不建議重貨。股票就是企業,企業業務及發展,一定存有不確定性,所以,建立一個組合較好,重貨要小心集中風險。
這企業有增長力,但我唔會預期佢高增長,因為佢業務屬於長期的平穩增長類,有質素,有增長力,長期會上去$150,但2年只是一個中短期,無人知股價會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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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6:
大學生,資金唔多。
新手應如何組合投資?
龔成老師:
你這個年齡,是財富增值的黃金時期,要好好把握,盡你一切的力量去儲蓄、投資、學投資知識。
你可以投資「平穩增值股」+「潛力股」,不過,由於潛力股要求你有一定的投資知識,因此這刻不用急著投資,你可以集中在平穩增值股先。
你有兩個做法,第一,做月供股,就算每月得少少資金,都可以進行。
第二,你可以每次儲到一定的資金,就入一手股票,你可以考慮一下優質而入場費不太高的(優質是最重要)。
例如盈富(2800)、領展(0823)等,都是可以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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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7:
龔先生你好,我是投資新手,剛開始買股票不久,希望好好運用手上的金錢來投資。
現有金錢
-HK$ 60,000
-US$ 52,000
現持有股票:
-MTR 一手(43.2)
-HKT Trust 一手(11.2)
2019年12月開始月供股票:
-MTR: $1,500
-HKT Trust: $1,500
-盈富基金:$1,500
現持有基金:
US$11,084 (已沒再供款,23年後可取回)
月入:
HK$40,000-50,000(Freelancer)
月供保險費:
HK$2500
每月開支:
約HK$30,000
當初買美元,是因為我以前沒打算買股票作投資用途,只希望能保值。
現在有點苦惱該如何好好運用這些美元,才可透過相對穩陣的方法令積蓄增長得較快。請問龔先生是否建議我將全部/部分美元兌換成港幣,再買股票作投資用呢?先謝過!
龔成老師:
你持有的財富組合,有點保守,可以增加翻「有增長力資產」的比例。其實你現時持有的股票,以及月供的股票,都有質素,可以長線持有,只是當分析你整個財富的比例,現金類太多,唔能夠有效將財富增值。
你應該將美元轉翻做港幣,單持有現金,只會長期貶值。我地持有現金,最重要是備用及等投資之用,因此,足夠就得,唔需要太多。
你每月應該可以儲到$10000-$15000的現金,建議你做月供股票的金額,增加至$8000一個月。
另外,你現時持有的美元,先轉做港幣,再等投資機會。
無論是月供股票,還是等投資的股票,你都可以投資「穩健,有質素,平穩增長類股」,記住,一定要長線投資。
例如盈富(2800)、金沙(1928)、長建(1038)、中銀(2388)、港鐵(0066)、恆基(0012)、港交所(0388)。
如果你年齡較大,或風險承受能力較低,可以建立一個收息股的組合,目標是5%、6%的股息率的收息股,例如港燈(2638)、深高速(0548)、香港電訊(6823)、工行(1398)、匯豐(0005)、置富(0778)、陽光(0435)都可以。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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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8:
老師你好,上次睇到你有一篇關於煤氣每年10送1紅股,其實如果股票派息,用現金派,一樣都係係股值扣返出來,都係財技一種。
咁如果有優質股係唔派息,咁即係話佢既優勢都佢反映在股價中,咁其實係咪都可以考慮呢?
定你覺得都係考慮返會派息既股票較好?
龔成老師:
企業派出現金股息,就會有現金的流出,的確會減少左企業的價值。所以,如果是中短期投資,其實股息是無作用的。
如果企業將派息保留,就能有再投資的動作,這可能會令企業價值上升。
對長期投資者來說,兩樣,各有各好。
當企業每年都派息,雖然佢當時會派少了現金,令企業價值減,但只要該企業是優質企業,業務理想,佢就會不斷賺錢,佢賺到的盈利,就可以將部分用作派息,就算這音現金減少,但慢慢因業務保持營運,而又會再賺翻,令企業價值增長。
若企業唔派息,現金就會用作再投資,這就有機會令企業發展,價值變得更強。
因此,無話那一種企業最好,視乎投資者適合那一類,增長型,還是收息型,但優質股是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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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79:
Hi 龔成老師!一直很喜歡看你的文章,覺得好簡潔易明,希望你能為我們提供些建議
我同先生合共月入$75000,希望5年內能換市區3房,現有資產如下:
新界區兩房單位市值650萬(買入價500萬)
股票60萬
大灣區物業市值150萬(供緊同放緊租)
月供股票每月$3000(供左1年,買左長江基建同領展)
保險儲蓄20萬
現金20萬
扣除日常開支、供樓、租樓、租金收入、私人貸款等每月儲到$15000左右,請問我們兩夫婦應該要怎樣把現時有的資產再增值,使我們可以於5年內在不賣現時有的股票情況下換到市區3房單位?謝謝你!
龔成老師:
其實你這刻的財富組合,有點則重左物業方面,而股票的比例就有點不足。
我地進行財富累積及配置,除追求增值,都要平衡配置。這刻你應該集中增加股票類別。
你現時每月能儲到$15000,你應該加大月供金額,加至$10000,好好利用這幾年時間去增值。你可以投資平穩增長股,例如盈富(2800)、金沙(1928)、長建(1038)、中銀(2388)、港鐵(0066)、恆基(0012)、港交所(0388)。
至於原有的股票及月供,可以保持進行。
當你每月做月供時,其實同時儲到現金,這些現金作等投資之用,不過就要有最少$20萬現金留低不用。
等投資的現金,只要能好好選股,把握投資機會,將會令你的財富有明顯上升,因此要好好運用。
希望這刻額外投資的股票,可以在這幾年內有所增值,助你完成到目標。
建議你多增加投資知識,在選股、企業估值、投資時機上落功夫,對你長遠財富有好大影響。
現時大市處合理區,可以一邊投資一邊留現金,而餘下現金的運用,就是等大跌市時出手,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學好選股等技巧,到大跌市時就能把握機會,財富增值會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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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4280:
hello.
老師, 想問下我現在應該點做, 我可以等,或買其他!求回本~~
0763 中興通訊 2000 股 24.850買入價
1011 泰凌醫藥 100,000股 2.050買入價
1317 楓葉教育 10,000股 6.300買入價
1539 匯能集團 32,000股 2.07買入價
2342 京信通信 2,0000股 2.080買入價
龔成老師:
你記住,我地繼續持有一隻股票與否,最重要係睇佢的企業業務質素、前景,買入價不是關鍵位,買入價只是一個心理因素。
中興通訊(0763)都算有質素,但不是最強,可守。
泰凌醫藥(1011)核數師報告,曾出左少少問題,雖然未去到嚴重,但建議反彈後賣出。
楓葉教育(1317)有質素,可守。
滙能集團(1539)業務下跌,質素一般般,可在反彈時先賣出一半,餘下再睇情況決定。
京信通信(2342)質素中等,都可以守住先,但不是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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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各位提問,若然你有問題想向本人發問,可在龔成的fb專頁中(www.facebook.com/80shing)inbox龔成,但要注意如無特別聲明,有可能將問答放上網的,當然,會將發問者的身份,以及有關個人的部分刪去。
另外,由於提問人數眾多,見諒無法即日回覆,如果是普通的提問,預起碼要7天以上才能回覆,若然是較複雜的提問,起碼要10天才能回覆,希望各位能諒解。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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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小劇場 第47場 夜班加油站】
天氣比想像中的冷,車輛緩緩駛離,也許是排氣管冒出的蒸氣加深了這種感受。凌晨一點半,我睡不著,於是跑到離家五公里外的加油站加油,而且還是為了看一個男人。如果可以許願,我只希望老婆不要半夜起來尿尿,因為一旦被她抓包,即便認真說明了原委,聽起來也會像是很隨便的偷情理由,目的是用來測試我幾分鐘後會睡路邊。
男人走出泵島,規規矩矩地把油種告示牌放在擋風玻璃上,然後用一種連自己也不覺得會成事的口吻向顧客推銷油精,台詞說得坑坑疤疤,對方倒是很佛心地聽完,然後用眼神告訴他答案。他收下信用卡,在收銀機前躊躇了一陣子,彷彿被那幾個阿拉伯數字困在原地,之後小心翼翼地按了幾個鍵,一直到機器吐出簽單後他才拉下口罩,鬆了一口氣。相距一個車道,我邊看邊搖上車窗,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我今天的目的,看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如何完成加油程序。
我是在兩個月前見到阿弟仔的。
阿弟仔比一般人多花了一點時間才來到這個世界。當初幫他接生的護理師據說是個菜鳥,不巧的是阿弟仔有點猴急,在醫師進產房前就先把頭探出來了,結果護理師情急之下,直接把他的頭塞回產道,這一塞,把他塞進了另一個世界,那是個因產程缺氧,導致輕微腦性麻痺,智力受損的世界。但阿弟仔並不知道這段多出來的折返跑,因為他媽媽本身是護理師,身為現場的第一目擊者,她和那個菜鳥一樣無能為力,因此她認為在這場不幸的意外裡,不需要再多一個被恨的人。
也因為這樣,阿弟仔從小功課就很糟糕,國語數學成績都非常不濟,識字量少,注音永遠背不全,但他後來發現能背完的人好像也很少,他的拼音技能是這幾年在交友軟體上被開發出來的。算術能力只停留在加減法,對乘除法毫無頭緒,他一直把乘號當成叉號,因為他對叉號的用法比較熟悉,他只有一個能力會被打勾,就是守秩序。
阿弟仔的爸爸是個水泥工,很早就因塵肺病過世,他從小就和媽媽與外婆住。媽媽有點倔強,始終擔心他被親戚鄰居說閒話,於是從來沒幫他辦過身障證明,也沒有讓他上國小資源班,而是到文昌帝君面前幫他求了一張護身符,於是乎,他錯失了強化基礎能力的時機,換來徒勞無功的進度追趕。小學三年級開始,他很確定自己已經脫離班級的引力,開始在課堂漂浮,所有的訊息都跟他一樣浮在半空中,進不去腦袋裡面。由於小腦受損,阿弟仔的肢體不太協調,他每天都看著外面的單槓,幻想著有天能在喜歡的女生面前抓著單槓後翻兩圈,完美落地,後來他發現只有下課鐘才能讓他落地。
國中一畢業他本來想直接去打零工,反正在教室漂浮了九年,讓他開始有點懷念地面。然而媽媽不答應,堅持要他拿下高中學歷,說這樣以後比較好找工作,但阿弟仔只擅長漂浮,想不到有什麼工作可以發揮這項專長。由於念夜間部,他白天開始在加油站打工,反正應徵門檻低,也不太需要使用精細動作,無論是洗車或插油槍,只要不去碰刷卡流程,阿弟仔基本上做得還算得心應手,就這樣一直到高中畢業。高中畢業後,他因腦麻免役,原本要從加油站兼職轉正,但沒想到卡在媽媽這一關,原因很簡單,因為副站長希望他去申辦一張身障證明,以符合身障保障名額資格。
媽媽想都沒想,斷然拒絕。
聽到這裡,我放下手中的筆,認真地看著眼前這位母親。「身心障礙證明」與「重大傷病卡」不同,身障證明強調的是社會福利,重傷卡則是醫療減免。因此對於社經弱勢族群而言,身障證明是惡水中的浮木,生活津貼則成了諸多低收家庭的經濟骨幹。依照障別輕重等級,補助金額逐級遞增,因此辦證的人不勝計數,甚至還有家長對於孩子智能變好領不到補助而大動肝火,身處兩難的臨床現場,醫療人員時常疲於周旋。而通常會拒絕辦證的家庭,大多係因經濟條件無虞,或擔心案主遭到排擠,我很確定阿弟仔的媽媽不是基於第一個原因。
我看著阿弟仔的轉介單,轉介目的是為了申辦身障證明,因此才安排智能評估,但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這位母親決定緊急迴轉,駛進對向的車道。我還沒開口問,她便突然接起手機,倉促地暫離會談室。我跟阿弟仔深情對望一分鐘之後,發現這種對望實在太讓人不安了,因此還是決定先幫他進行評估。我使用的是「魏氏成人智力量表第四版」(WAIS–IV),這是醫療體系最常使用的智力評估工具,共含十項分測驗,而根據評估結果,阿弟仔的語文理解、視覺空間、短期記憶與反應速度等四項能力都顯著低於同儕水準,整體智商分數(FIQ)是65分,單就分數來看,阿弟仔已符合「智能障礙」標準。
智能障礙,原名Mental Retardation,2013年由APA(美國精神醫學會)更名為Intellectual Disability,目的是去汙名化。畢竟Retardation一詞原意「遲鈍」,甚具貶意,Disability則強調案主係因神經發展過程中遭遇障礙,因而「失能」,說法較為中性。
一般而言,智能礙障的「嚴重度」分成四個等級,分別是輕、中、重、極重度。智商分數(IQ)低於平均值2個標準差以下,即魏氏智力測驗70分以下,便部分符合「智能障礙」診斷。因為除了依照標準化測驗分數之外,案主的「日常適應功能」是否缺損,以及障礙的「發展階段」(必須在兒青時期),都是必須納入診斷的依據。因此根據以上三項診斷準則,阿弟仔無法排除「輕度智能障礙」的可能性,至於申辦證明的後續流程,則交由精神科醫師完成。診斷準則再三精進,就是為了減少精神醫療單以數字斷定一個人的未來發展潛力,但諷刺的是,有時若不以數字斷定,便無法保護他的未來。
就像阿弟仔一樣。
結束評估後,他媽媽再度回到會談室,把故事往下接。在她拒絕申辦證明後,阿弟仔改去送便當,一天工作十個小時,但由於記性不太好,不是騎錯路就是送錯數量,跟加油站一樣,算錯錢要自掏腰包,多拿錢要上繳公司,阿弟仔幹了幾個月都在做白工,錢都拿來買教訓。後來轉當保全,兩三年下來薪水同樣少得可憐,而且根本排不到白班,阿弟仔心想同樣都是輪大夜班,還不如去加油站重操舊業。大夜班車少,每台泵島都閒得要命,時間都拿去幫洗車場洗布烘布,有時候還可以偷補眠,頂多早上六七點爆忙一個鐘頭,最後再交接一下早班業務就打卡收工,薪水還碾壓保全。於是阿弟仔決定不占身障名額,回去央求副站長給他一個正職,就這樣等了一年多,終於被他等到一個正職缺。開工那天,阿弟仔從組長手中拿到員工證時,不斷握著對方的手道謝,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壓根沒想到六年後再度從組長手中拿到員工證時,會是另一番光景。
五個多月前,阿弟仔受前同事黑猴(阿弟仔怕遭尋仇,堅持要說外號)之邀,到他家中吃滷味喝啤酒。黑猴是個沒什麼定性的𨑨迌囡仔,只和阿弟共事過幾個月,一年前因為偷收銀機的錢(把紙鈔塞進球鞋),被組長通報後開除。加上阿弟仔之前也沒聽過鴻門宴的故事,因此赴宴前完全不疑有他,畢竟食物一向是他的罩門。那晚黑猴家中多了幾副生面孔,還有幾個正妹,但大家都很友善。酒酣耳熱之際,黑猴忽然提議要玩大冒險,當然,阿弟仔在這場遊戲絕對沒有勝算。他抽到的懲罰是閉眼寫自己的名字,於是他暗自竊喜自己還能勝任這件事,經過黑猴慫恿敲邊鼓,阿弟仔一連寫了四次,但只怪黑猴太貪心,阿弟仔簽到第五遍時突然睜開眼,雖然眼前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讓他一陣暈眩,但幸虧他還能看懂「借據」兩個字。
結果眼前這群人突然變臉,有人扔掉手中的竹籤,有人開始對空飆粗口,阿弟仔從來不知道犯規有那麼嚴重,但他知道媽媽有交代不能亂簽借款單,因此他打算搶回那幾張借據。阿弟雖然人高馬大,但膽子跟卵蛋一樣小,最後只搶回那張簽到一半的借據。黑猴把手上那幾張借據翻到背面,上頭有阿弟仔的身分證影本,一張二十萬,於是黑猴拿到了八十萬的籌碼,此時阿弟仔才明白黑猴動真格的,居然連他的個資都偷,一想到媽媽三申五令告誡過的事,阿弟仔突然哭出聲來,一個壯漢就這樣跪著向黑猴求饒,但他的眼淚並沒有讓黑猴心軟,他們家當晚就接到討債電話。
接下來幾個月,他家鐵門遭到了各種頻率的撞擊聲問候,恐嚇通知滲透到他媽媽的手機和護理站分機,一出家門就被牛鬼蛇神勾肩問候,那群人每晚都到加油站對面的便利商店站崗。阿弟仔不敢報警,畢竟借據上有自己的身分證影本,他擔心法律不站在他這邊。一家人遑遑不可終日,媽媽連找法扶律師的門路都沒有,阿嬤拿著僅有的珠寶去銀樓估價,大約市值二十多萬,結果那個沒骨氣的討債集團居然說八十萬打三折也能通融,這讓他媽媽開始認真考慮報警這件事。
阿弟仔沒招了,他不想讓媽媽擔心,於是趁著跟組長領新員工證的時候,鼓足勇氣跟他提這件事,反正組長以前就說他專治黑猴。說到新員工證,由於阿弟仔不久前把整副皮夾忘在捷運站廁所裡,事後也忘記是哪一間,因此所有證件都必須重辦一輪,包括身分證跟員工證。阿弟仔把自己遭恐嚇的事和盤托出,組長耐心地聽他說完,問他還有沒有剩下的借據,阿弟仔搖搖頭,於是他當場就打給黑猴的朋友,請他傳話,想方設法幫他把借據要回來,同時承諾會上報副站長。阿弟仔再度握著組長的手道謝,拿著新員工證離開公司,心情海闊天空。
走進捷運站,阿弟仔準備從外套口袋掏出悠遊卡時,突然掉出一團廢紙,原來那是從黑猴手中搶回來的第五張借據,名字只簽一半的那張。阿弟仔原本要直接扔進垃圾桶,結果一看背面的身分證影本,腦袋的正負極瞬間接上線了,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而那是他過去三十年來,大腦最通暢的一刻。
是組長!
「組長?」我一時之間毫無頭緒,阿弟仔他媽媽見狀立刻拿出手機,打開相簿,把相片頁面滑向那張借據背面的身分證影本。
原來,影本裡的身分證是新辦的,是阿弟仔遺失後重新補辦的,差別在於他換了新照片,舊身分證放的是高中畢業照,而他那晚在黑猴家因為顧著哭,完全沒注意到這件事。也就是說,黑猴就算離職前把個資偷走,也不會是這張身分證,而唯一會經手這張新身分證的,只有負責員工資料的組長。於是阿弟仔手上這張借據,成了重要的關鍵物證,因此組長才會如此在意借據的去向。
據說在警方找上門前,組長就自請離職了,至於他的下落,我沒再多問。
根據警方的調查紀錄及副站長的口供顯示,黑猴與組長原本就是舊識,組長知道阿弟仔智能不足,因此才策劃這場騙局,將他的個資外洩給黑猴,而阿弟仔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過往的受害家屬都選擇付錢息事寧人。然而黑猴事前沒料到兩件事:第一,阿弟仔會報警,第二,他會把那張借據留下來。承辦員警表示,這種內神通外鬼的恐嚇取財,尤其是針對身障案主,不只在一間加油站發生過。但為求保險,警方還是建議阿弟仔申辦身障證明,一旦上庭,此舉有利法官裁量,理由是因案主智能不足影響簽約判斷,借據無效。
因此,當我告知他媽媽今天的評估結果時,她的表情百感交集,似乎有種被迫投靠敵人的屈辱,因為阿弟仔的護身符,似乎沒能保護他。她這一輩子,都在被避免阿弟仔被身障證明貼標籤,然而到頭來,這張名片大小的粉色紙卡,卻成為唯一能護衛他的護身符。有些人申辦這張證明,是為了讓錢進口袋,有些人卻是為了防止讓錢流出口袋,而我已經分不太清楚,究竟哪個作用更能保障這些案主。
「我只是覺得,一旦他拿了這份證明,就證明了他真的無法應付這個世界,這張證明就像是一張大家都能公然欺負他的許可。我常常在想,如果他能再聰明一點有多好,起碼超過那條線一點點也好。」她的眼眶泛紅,這讓我也受到了感染。
「沒錯,我們都擔心孩子被欺負,真的非常擔心,到頭來也只能順從他的極限,調整對他的期待。但關於智能這件事,或許我們可以反過來想。」
「反過來?什麼意思?」
我決定借用美劇《安眠書店》(YOU)的台詞來回應,男主角是個書店老闆,以下是他對於智商的見解,「那些書本教會了我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人的智商一旦超過了某個數字,就會覺得人生變得很艱難,而那個數字並不高。」
我想,有的時候不夠聰明,其實也不盡然是件壞事。畢竟人的兩難在於,該放聰明的時候,我們總是太傻,該裝傻的時候,我們卻又太聰明。
我不知道法官會如何判決,也不確定這份報告能發揮什麼作用,即便我的結論是「推斷案主係因認知功能欠佳,智能評估表現遠低於同儕水準,而導致簽約判斷能力不足,加上遭受脅迫後缺乏應變能力,因而未敢於第一時間報警,其情可憫。」然而在那些巨大的惡意面前,報告上的每個文字都顯得如此蒼白孱弱,一旦正面交鋒,其情可憫四個字,終究也只是螳臂擋車。
我們與惡的距離,並不遙遠。
於是我只能在某個失眠的夜晚,駕著車,開到阿弟仔的加油站,遠遠地看他一眼,那就像一道由眼神構成的防線,沒有任何屏障功能。我無法蹲在麥田的邊緣,防堵他哪天被推下懸崖,明天過後,同樣的困境會復往循環,經過精神醫療加持的護身符,究竟能陪他走多遠,始終不是由律法裁奪,而是由惡念的份量決定。
紅燈開始倒數,前路一望無際,夜霧在後方緩慢推近。回程的路途有些顛簸,透過後視鏡,加油站已經退據成一團模糊難辨的光點。我們都知道,夜色會再往外擴張,阿弟仔會再吐出那段毫無說服力的推銷話術,惡意會再潛伏醞釀,我們的防線還是一如繼往地薄弱,不成比例的較量依舊持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開始出現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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