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4500萬劑疫苗呢?
也許,大家都忘記了。(或是根本沒聽過)
但,暐瀚沒有忘記。
今年2月21日,在中央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談到疫苗的採購,當天,他是這麼說的。
1 AZ 1000萬劑
2 Covax 476萬劑
3 Moderna 505萬劑
4 BNT 500萬劑
5 國產高端+聯亞 各預購500萬劑
6 國產高端+聯亞 再加買各500萬劑
所以,台灣疫苗的採購量,最高可以達到「4500萬劑」!當天,陳時中部長,確確實實,是這麼說的。 https://youtu.be/Am4ClAslHMI?t=2397 (請見影片)
然後,五天之後,行政院長蘇貞昌,前往立院進行報告,在列入國會議事紀錄的公開發言中,行政院長對著全國人民說, Covax 476萬劑 今年第一季會到,AZ一千萬劑,今年第二季到貨,莫德納505萬劑,也是第二季到貨。 https://youtu.be/B0U9Q56bCPo?t=29 (再見影片)
數量有了,時間也押了,現在都五月底了,我們實際到貨,卻只有70萬劑。
講出這些,並不是為了揶揄跟謾罵。我希望大家就事論事,討論問題。
都希望疫苗早點到,但現實有困難。當國際主流都評價BNT疫苗是目前最好的同時,台灣卻有一群人,用「中國代工」、「斯斯有兩種」、「香港都不打,你敢打嗎」?在詆毀BNT疫苗。
我當然很清楚,他們想詆毀的,不是BNT疫苗,他們要詆毀的,是中國大陸,是開口說要找上海復星買BNT疫苗的藍營縣市長跟政治人物。
問題是,上海復星取得BNT「代理權」,就等於BNT變成「中國代工」嗎?
輝瑞藥廠的高管臉書發言,明確告知,中國大陸沒有「製作疫苗」,上海復星代理販售的BNT疫苗,都是「德國製」,品質與世界各國相同。
所以,吵什麼呢?有什麼好吵的呢?
不想買BNT,就說出不買的理由,不能因為沒有理由,就用黑的,還亂黑。
疫苗是作戰,同心都不見得能贏,以台灣眼前各說各話,仇恨對立的態度,最後受苦的,終究,只有人民。
無言、無奈。
暐瀚 2021-5-27 de 台北
http://user109259.piee.pw/3dv8sn
你不找政治政治也會找上你英文 在 王立第二戰研所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上次的雜談閒聊到哪?產業的樣子,這周來談教育業。
認識我的人,尤其是後輩,記得的應該都曉得,我常說經驗很寶貴,多跟現場的人請教,職場的前輩請益,態度低一點,絕對有幫助。
我其實是學人的,因為前輩跟學長當年也是這樣,越謙遜的跟人請教,知道的人才會想教你。想想現在我也是,來一個態度不佳的小鬼,要我把狀況都教他,誰要理啊。
後來比較常碰教育業,就對實況與偏見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偏見指的是,你一定見過有人,認為老師就是那個樣子,死守著退休金,什麼都不會,誤人子弟怎樣的。但實況跟這相差甚遠,多數老師都很清楚教育現場的狀況,沒有不想改革,也沒多少死守舊教材的想法,會有這麼大的落差,這十多年的感想是。
第一,大多數人沒有進入學校,不知道老師對外人跟自己人,講話的內容通常不一樣,尤其是技術性細節,沒幾個人會對外講。這點在其他行業也是一樣的,多數人不會對不懂的外人講太多,會講太多的自己常常也…呃,怪怪的。
第二,有偏見的往往是有創傷,或是見過受創傷的人,或根本是自己有點被害妄想,或或或者是正好認識幾個老師,剛好都那副德性,就以為所有老師都如此。但這是比例問題,像我跑過10間學校,前後遇過的老師上百個,統計上來說渾球有但不多,可是萬一你遇到的就是那個渾球,就會覺得全部都是。
第三,系統性問題往往大過個人努力,不是不知道要改變,更不是不願意改變,而是你改變不了,只好在自己努力範圍內,儘量幫助個別學生。系統性問題指的是,教育界的派系問題,哪個人當到局處長,誰在哪些位子,要推什麼政策,最後都是政治問題。
簡單說就是,跟其他產業沒有區別,只是教育大家都經濟過,以為自己很懂產生的錯覺,太多人有類似經歷共鳴的誤差。
我幾乎每間學校,都會遇到1、2個大學長姊,現在不少已經退了,你只要誠心詢問,全意的請教問題的本質,都會跟你講。人家人生經驗很豐富,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可是一清二楚,會講到哪裡就看自己的態度。
舉兩個例子,這數十年教改本身可以說是台師大跟北教大兩個大系統對抗的結果,雖然點火的是410運動,但這比較偏向是面對現實的反應,畢竟進入電子業興起的時代,不改也不行。但真的就只能區分這兩大陣營?完全不是,細分下去,是要看哪個教授教的,以及哪些人的徒子徒孫,進入到教育局或是教育部,還是在國教院擁有一定影響力。
易言之,全部看個人,我運氣很好,前幾年正好遇到幾個教育界次長級的「老同學」,學長姐很直接地說,當年這些政策是哪個教授去提的,然後哪一個學長或是同學在那個位子,就執行了這相關政策,甚至更極端的,是同學想要寫論文拿博士,就把政策拿去推,自己直接拿到全國實驗數據。
你說這是在開玩笑喔,並沒有,就是這樣,你說15年前那個扁時代的官員是渾球?也不是,再怎樣也不會這麼露骨,拿全國學生的前途開玩笑,所有可以推行的政策,都一定會經過小規模施行,確認結果可行後才拿去推。整體來說還是對學生有益,只是不見得是最有益的做法。
差異在於,同年代如果正好有三派人,三種理論跟做法,為何是某一派的推了,其他人的難道就都是錯的?都不是,比較偏向因時制宜,有的政策考慮到未來,需要多元化人才,有的則是著眼產業界實際需求,以及台灣大多數中間程度學生的就業,而這些背後都有數據支撐。
最終,要推行下去,就得要找政治人物支持,這些結果才會化為我們檯面上看到的鬥爭,而鬥爭最後導致參與者不停地翻寫故事,故事最後都成了善惡大對決。有時候也不見得全是政爭的過程,只是結果,好比扁時代的某一些教育界人士,找上馬英九這個政治明星去推政策,但要政治人物聽,就得要講他相信的話,導致出現很好笑的現象,挺教改的人把政策修成很像聯考復辟,馬系的人不明所以去推,還真以為可以回歸聯考洗腦教育。實際上埋了一堆地雷跟陷阱,通通在蔡英文上來後炸掉,挺聯考復辟派幾乎崩潰。
然後那個年代的大學長姊,說的都是一派輕鬆,你問他明明程度更好,為何不去走那條路?實際改革教育?
就不願意啊,個性不適合啊,有的老師就是只想安靜教書,不想涉入政治,連個主任都不想當,最後在一間學校變成扛霸仔,新來的校長都要對老老師態度尊敬。不去當主任,往備用校長,教育界的高階事務官之路,純粹是不想,跟能力無關的在教育界多如牛毛,每一個放到教育局長的位置能力都夠,他就不想當是要他怎樣,頂多每幾年被推去當個主任兩年就好,人生教書看學生成長,快樂無比。
我講這個的意思是,實際聽到這些故事,你會更理解為何許多的改革方案,例如我這幾年罵的翻轉,或是不大認同的多元素養,事情不是那麼單純。並不是我罵,就代表這些方案一無是處,或是全盤否決,推下去對學生一定都是好的,俗話說沒有好老師只有好學生,只要老師態度正面,學生都可以從中學到一些。
問題是,數量、時間、比例。
前幾年台北狂推PISA,為何講素養考題講那麼久,現在都不講了,直接變成素養教育,這當然跟潘文忠部長知道怎樣推政策的優秀手腕有關,但誰敢說這跟公行系主導無關。
馬英九時代推PISA為何注定失敗,並不是PISA是錯的,而是PISA本身只能針對特定的學生,是一種能力指標,類似我們做性向測驗。但要拿PISA成績當作教學標準,強迫大家依靠這個標準教學,變成實際的政策就是胡搞了。
就好比中國的PISA成績超棒,我就問過好幾個大學長姊,到底他們怎麼做到的?回答的很有趣,「作弊」。
蛤?
對,作弊,做法很簡單,理論上是隨機抽選抽考,實際上因為有時間差,所以學紅葉少棒隊,把該區的第一名學生集中在一起,例如你叫做王小明,但記得現在座號是5號,姓名是陳大華,給我記住不得有誤…
一個人講,我還可以說是偏見,複數的人而且完全不同的學校,彼此沒有交集的老師,可以講同樣的狀況。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有參加過台灣70-80年代的類似考試,都經歷過很接近的狀況,當時的國民黨教育人士靠作弊來拿好成績,方便繼續申請經費,推動既定政策來牟利。
台灣在阿扁後就已經不可能這樣國家級作弊了,所以成績必定會掉下去,那為什麼馬時代的一些教育官員,完全相信這是台灣教育失敗的結果?
一個大學姐跟我說原因,因為他們沒遇過,所以不相信這種國際級的還可以作弊,我們遇過所以知道。問他為何不出來反對,告訴大家實情?
答曰:為什麼我要?再說也改變不了什麼。
呃,想想也是,都變成政策,還有大量的利益團體介入,印教材的推補習的,一個人對抗整個產業,人家還有大量媒體跟網路公關洗,一個人是要怎樣解決。
所以最後,這些很厲害的老經驗學長姊,就跟我5年前遇到的大學姐一樣(還跟我同一間高中),心態就跟唱空空歌的空劫半僧功一樣,開心過好每一天就好。
只要看到學生沒有變壞,在街上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日子可過,就心滿意足。
你不找政治政治也會找上你英文 在 唐家婕 - Jane Ta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今天採訪了一度被中國政府「禁止出境」,澳中外交僵持5天後,終於回到雪梨的澳大利亞記者Bill Birtles。(他說叫他比爾)
—
上週四午夜,比爾及另一名澳大利亞記者Mike Smith ,分別在北京及上海家中被大批國保找上門,告知因「涉入國安調查」,不得出境。次日,兩人在澳大利亞政府的建議下分別留在澳駐北京大使館及上海領事館。
澳中兩國外交官進行多日談判,確保兩位記者能在受訊問後能安全離開中國。
—
駐華外國記者協會(FCCC)發表聲明譴責北京的「駭人聽聞的恐嚇手段,是試圖威脅並限制駐華外籍記者的工作,更讓外籍記者擔憂自己淪為中國 #人質外交 的犧牲品。」
一位澳籍、為中國官媒CGTN工作的主播 #成蕾,今年八月中旬被以「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為由被拘捕。另一位已經被中共拘捕超過十九個月的澳籍華裔作家 #楊恆均,今年9月3日才首次被批准與律師見面。
誰也沒想到記者戰到這一步,是駐華記者要擔心被消失、被滯留、被可能人質外交。
—
Bill 全程用中文受訪。一些被中國國安審問的細節,恐怖又充滿黑色幽默,邊聊邊苦笑:
▪️回顧國安審問細節 如何意識這是政治「大表演」
//記者:你提到最後在三里屯酒店被國安審問時,很快意識到這不像是調查,更像是對澳籍記者的騷擾(harassment),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比爾:(審問時),有三個警察、一個翻譯,一共有四個人,然後有攝相機,都拍了。開始的時候他們問我比較正式的問題,但大概15分鐘過後,我已經開始更多跟他們聊天。我還表示我的想法,我說你們(國安)為什麼選擇我?我跟成蕾不熟悉,我覺得這可能是個大表演,這跟真正的調查沒有什麼關係。
記者:具體審問了你哪些事?
比爾:比如你在中國多久?有沒有做過跟中國有關的新聞?(笑)我說所有新聞都是跟中國有關的,我就是個駐華記者,這是我的工作啊。( 國安說)喔好吧好吧,然後問我,你做過什麼重要新聞啊?(我問)什麼算重要?兩會呢?疫情防控?然後他們又問我,香港國安法你報過嗎?我說當然報過啊。然後他們問,你報道香港的時候,從什麼渠道獲得信息?意思就是你跟誰聊天採訪,我說我們在香港採訪很多人,包含政府官員。
接著問我跟成蕾有關的問題,我認識成蕾,但不是特別熟,另一個記者幾乎不認識她,這些國保警察卻只針對我們兩個澳大利亞記者。問我認識她多久?第一次認識她誰介紹的?最後一次聊天談什麼呢?我說談網球,真的是談網球啊(笑)。
他們說除了網球以外有其他的嗎?我說沒有,然後他們就好像放棄了。這給我一個很深的印象,他們不是真的要找有用的訊息。
▪️從新華社外專到被迫撤離 比爾:希望能回中國
記者:比爾,最初是什麼把你帶到中國?又讓你留在中國的?
比爾:大概是2007年,澳大利亞總理 #陸克文 會講中文,我當時剛畢業,看到他說中文,我想我應該也試一下。2008年奧運會期間我去北京三個月學中文,回澳大利亞以後我繼續認真學習,我很感興趣,希望到中國做記者。2010年我去留學,還在新華社做過一年,他們有一個新的英文的電視台。後來回到澳大利亞,到2015年,ABC派我去中國做記者。
記者:在 #新華社 的工作經驗,怎麼影響你對中國媒體的瞭解呢?
比爾:(新華社)電視台部門有很多人,但是很多可能是因為"關係"在新華社得到工作。我去(新華社)之前,以為我會在辦公室裡面談論、辯論國際關係,但很多同事不太感興趣。所以我對官方媒體沒有很深的印象。
我記得他們希望我們這些"外專"做主播,有國際化的感覺。但我不想,在新華社出鏡的話,比如(為中國政府)批評外國政府,對記者的職業發展不是很好。
記者:最後,你有什麼話想對在中國的朋友們說呢?
比爾:我離開的原因是跟大環境和國際關係有關的,我沒有什麼控制權,是很可惜的。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去,做記者的工作,現在看來可能性比較低。
▫️專訪問答全文: 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meiti/jt-09092020135842.html
▫️報導:https://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meiti/jt-09082020111040.html
▫️英文版:https://www.rfa.org/english/news/china/australia-reporter-09092020110313.html